第十一章 第二節 得寶擒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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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白匆忙辭別了店主,循著嘯月的聲音,沿著大夥的目光找了過去。走出去好長一段,才在胡同的緊裏麵看見嘯月的影子,就幾句話的工夫,這小子就走到胡同的盡頭了,真不知道他都幹什麽了。嘯月看到公子白過來,衝著他使勁地招手。

    公子白離嘯月腳邊的地攤還有十來米遠,嘯月就忍不住說道:“小白子,我一路走過來,終於讓我在這個攤上發現了一件貨真價實的古董,你快來看看我的發現!是一隻有五百年左右的寶石戒指,你不是喜歡這東東嗎?”

    “我跟你說的,你都當耳邊風了,不是讓你來儈貨的,是來學習的。而且不是不讓你瞎嚷嚷嗎?”公子白埋怨嘯月。

    “你說不讓我喊假貨,見到真貨喊一喊總可以吧?”嘯月覺得自己很正確。

    “大哥,粗線條、直腸子也沒有像你這樣誇張的吧?天生的戰士難道就不能學聰明一點兒嗎?”公子白對嘯月時常出現的語言理解偏差實在是頭疼不已。“我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能讓你叫喚得這麽厲害?”頭疼歸頭疼,公子白對這個地攤市場上曇花一現的真貨還是很感興趣的。

    “看到了,你準保喜歡,我是專門為你找的。”嘯月知道公子白為他的表現很不爽,趕緊說起好話,同時心裏打算著如何走藏在法像裏休息對逛街沒興趣的李寵的後門,好保住晚上去北墟的機會。

    說話間,公子白已經來到地攤前麵。不到一米寬的地攤讓嘯月一個人就擋住了大半,等嘯月讓開了地方,公子白看清了地攤上的東西尤其是擺地攤的人後,他當時的反應隻能用呆若木雞來形容。

    時間仿佛倒流一樣,在他得到李寵法像的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攤位上,擺放著與當時同樣的破東爛西,攤位後麵是同一張麵孔。過了半分鍾,公子白確定了李寵寄身的法像還在他的脖子下麵掛著才緩過神來。嘯月發現真貨的攤子,正是把李寵的法像賣給公子白,而本身又自稱北墟墟主的老莊所擺的地攤。

    老莊為什麽要把李寵的法像賣給自己,公子白一直都沒得到答案,今天又在這裏遇到,不管是不是巧合,公子白都想問一問。為此他想召喚李寵出來一塊兒盤問一下老莊,可老莊顯然看穿了他的心思,把手輕輕一揮,一道凡人無法見到的白光射在公子白項下的法像上,在李寵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將他封在法像裏。

    “小朋友,我今天是出來過癮的,不是解答疑問的。你想問的事,我還沒心情解釋。可能是那天我出來的時候太著急拿錯了東西,而你眼力又好的緣故吧?”老莊把公子白想問的問題及時地封在了他的肚子裏。同時用一股神念暗示公子白不要對嘯月和李寵說出他的真實身份。

    “老朋友,我今天是帶學生來這裏體驗生活的,可他不聽我的話,兩句話就在這個街裏出了名了。不過他的眼力我還是信得過的,他說在你這裏看到了真貨,該不會你出門的時候又拿錯了吧?”公子白在地攤前麵停住腳步,仔細觀看老莊攤子上和他的扮相一樣破舊的破爛兒。老莊的地攤上擺的東西,大體上和上次公子白見到的沒有變化,看來每次這些東西都是陪襯,而真正的好貨就混雜在其中。

    “原來你們認識呀!”嘯月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看到的真貨,沒有注意到公子白神色古怪,更沒有留意公子白和老莊之間暗藏玄機的對話。

    “應該算是熟人吧?前後見過三次了!”公子白用簡單的一句話帶過了他和老莊之間的關係,隨後對嘯月說:“你說的真貨在哪裏呀?我見識一下。”

    一說到真貨,嘯月的精神就上來了,這可是表現他的眼力和對公子白關心的絕佳時機,如果公子白心情大好,肯定不會因為先前的兩句話取消了晚上的北墟之行。嘯月指著放在一口破碗裏的一枚烏漆麻黑的戒指很神秘地在公子白耳邊說:“就是那個,靠法術過活的人來說絕對是個寶貝,就是不知道他多少錢賣。”

    順著嘯月的手指,公子白看到在一口發黃掉碴兒的破碗底上放著僅透出一點兒藍色精芒的黑色戒指。公子白蹲下身去把戒指拿在手裏。戒指入手有些分量,但不是很重,用另一隻手略微用力一撚,覆蓋在戒指上的一層烏黑的附著物如同受潮的牆皮一樣脫落,露出戒指的原貌。銀白色金屬鑄成的兩排蝌蚪狀的文字咒文絞扭在一起,在圓形的戒指表麵形成相互纏繞的悅目的曲線浮雕,在這美麗的指環上鑲嵌著一顆手指甲大小的深藍色菱形水晶石,適才所見的寶光便是這枚水晶發出的。

    “這枚戒指是用真銀和冰晶做的。真銀上麵的符文是仙界秘法,可以把施法者的法術威力提升一倍,上麵的冰晶經過法力催動可以避寒驅暑,又可以發放凍氣。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寶貝,一定要想辦法弄到。我看這老頭沒什麽能耐,以你的實力可以搞定。”嘯月根本不知老莊的底細,把老莊當成了一般的地攤小販。

    真銀不同於一般的白銀,它在顏色上與白銀一致,可在硬度卻是白銀的十倍以上,而且本身蘊藏有大量的靈氣,對法術和法力有良好的蓄藏和傳導作用,是製作法術用品絕好的材料。而冰晶則是萬年凍氣凝結而成,表麵上與水晶相同,隻有在法力催動下才能顯示出其冰寒本性,而且冰晶的含量稀少,在滿是寶貝的仙界也被列為上品。這兩樣東西都是修行者夢寐以求的寶物,更何況是兩件寶貝組合而成的法術道具了,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大爺,這個戒指多少錢啊?”既然要瞞著嘯月和李寵,表麵功夫是一定要做的。現在嘯月已經看出來這個戒指是個寶貝,公子白多少得裝出問價的樣子。

    “剛才這個小夥子不是說這個是真貨了嗎?既然你們識貨,就說個價錢來我聽聽吧。如果合得上(劃算)我就賣給你。”老莊擺出了一副有寶不愁賣的架勢。暗地裏卻傳給公子白一個神念,本來我就是出來過癮的,攤上也沒有真貨,就是老遠聽了這個狼小子亂喊才賭氣拿出來一個真貨充門麵的,誰知道把你給引來了。

    “這個戒指是銀子的,上麵還帶了一塊水晶,這兩樣東西都不是稀罕物,就是造型還不錯。二百塊,賣不賣?”公子白不知道老莊傳過來的神念是真是假,但心裏總覺得在這裏看到老莊絕對不是巧合。信口胡謅了一個錢數,如果老莊不願意賣就可以借口他給的價錢低,作發怒狀把他倆攆走就算了。

    “二百塊有點少,再添五十我就賣了,價錢就這些再也沒商量了。”說這話的同時,老莊的神念就傳了過來:小子,你要是有心要這東西,我可以給你,算是對你上次的保密工作做得好的表揚。

    “添五十就是二百五,這是傻子數,對咱倆都不好,我給你二百五十一塊,你看怎麽樣?如果你同意我們就成交。”公子白收到了老莊的神念後,決定要了這個戒指,所以按照老莊的要求出了價。

    “那就這麽定了。把錢給我,這個戒指就歸你了!”老莊把手一伸作收銀機狀。

    “這是錢,你收好,一手錢一手貨公平合理,你可不能反悔呀!”公子白把錢遞過去後,點了一根煙,暗示老莊不要勉強,戒指一旦入了他的手裏再想要回去就難了。““作買賣講的就是信譽,我說的話可以當錢使,怎麽會出而反而呢?你要是不買就把東西放下!”老莊一臉不悅地說。

    “這不給你錢呢嗎?戒指我先帶上了!”有如此大的便宜可占,公子白才不會輕易放過呢。

    “拿去吧!”老莊這句話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最近鬧賊,好東西可一定要保管好啊!”

    公子白正在琢磨老莊關於鬧賊的話是不是另有所指,老莊的神念又鑽進了腦海裏。此戒名為“心寒”,取“收發隨我心,敵遇肝膽寒”之意,隻需按秘法祭煉半日,便可收發由心,不必在每次使用時都念訟咒語。公子白剛想老莊把心寒戒指給他自己到底是安的什麽心,如何祭煉心寒戒指的秘法就狂湧而至,海量的數據一下衝進他那個利用空間有限的腦子裏,差點摧毀了他的腦神經。

    “該買的買完了,沒什麽好看的了,我們往回溜達吧!”公子白扯著嘯月的袖子往胡同外麵走出去。就算是嘯月再遲鈍,不斷用神念聯係也會讓他感應出來,到時候就被迫要和他解釋了,所以公子白打算早點退場。

    嘯月不明所以,一邊往胡同外麵走一邊嘟囔:“那個白胡子老頭說最近鬧賊,難道這裏還有偷破爛兒的賊?連賣破爛兒混兩個錢的人他們都要偷,可真是損賊呀!”

    正說話間,嘯月的目光突然停住了。公子白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鼻子差點兒沒氣歪了。有些事真的不能說出來,一說出來就會馬上實現。在稀稀落落的逛攤者中,除了公子白和嘯月這兩個惹眼的年輕人外,還有一個十八九歲穿風衣的小青年混跡其中。此刻那個小青年正把手伸向一個專注研究破瓷片的老者的褲兜。眨眼間便把老者的錢包從老者的褲兜裏,“轉移”到他自己的口袋裏。

    “這賊還真他媽的猖獗,沒偷賣破爛兒的,卻撿了買破爛兒的下手!旁邊那幾個人也看見他掏包了,就算不挺身而出去抓賊,至少也應當告訴一下被掏的老頭,喊一嗓子就成的事怎麽沒人做呢?”嘯月對周圍的人對小偷的行為視若無睹非常地不滿。

    “人情冷暖這四個字你聽過吧?這就是現在人與人之間的冷漠態度。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該幫忙的不幫忙,害怕壞人的報複,一味地明哲保身甘做看客,這樣的事情在人界實在太多。”公子白對嘯月解說道。

    “有人偷包!”那個掏包賊剛把老者的錢包塞進自己的上衣口袋了,嘯月就扯著嗓子喊了出來。

    嘯月這一嗓子過後,不知道有小偷的人都立刻去摸自己的錢包是否健在,而知道有小偷的人則把目光放在喊話的人和被喊的小偷身上,小偷更是故作鎮定裝作不關我事的樣子隨便找了一個地攤看起破爛兒來。

    丟錢包的老者和其他人一樣在嘯月喊完後,去掏自己的錢包,結果當然是掏了一個空。“有小偷!我的錢包丟了,誰看見了,麻煩告訴我一聲。”老人很焦急又茫然地對著周圍的人說。

    “大爺,你錢包裏有多少錢哪?要是幾十塊錢就不要再找了,就當扶貧了!”公子白走到丟錢包的老人身邊勸解,而嘯月則迂回著接近那個偷錢包的小偷。

    “我的錢包裏有兩千多塊錢,是我的三個月養老金。因為看上這裏的一套瓷器,特意拿來買貨的。”老人的眼淚就在眼圈裏轉悠,估計是懊悔自己過於專注瓷器,而忘了身上的錢包。

    公子白往攤子上看了一眼,發現老人所指的瓷器是一套清康熙年間的茶具,可是這套茶具裏隻有一隻茶杯是真品,其餘全是湊數的贗品,老人要是買了這套茶具回去,他的那些錢比起被小偷偷走來說,唯一的區別就是多了一堆紀念品。

    看過了老人說的瓷器,公子白當著攤主的麵沒法明說那套瓷器是贗品,但對那個小偷就沒什麽顧慮了。“兩千塊錢,數目的確不小。按照刑法規定和遼寧地區的標準,盜竊錢款一千元以上就算是數額巨大,構成盜竊罪,被抓到的話是要被判刑的。當然,如果是大爺你走路不小心,把錢包掉在地上,被人撿到後又歸還給你,就不是什麽犯罪了,相反還是拾金不昧的大好人呢。勞駕各位幫忙找一找,看看這位大爺的錢包是不是掉在哪裏了。”公子白這麽說,就是在暗示那個小偷,隻要把錢包送回來,就不會追究他的責任,而且公子白還為小偷送還錢包製造了高質量的台階。

    公子白在這裏咋乎的挺歡,可那個偷錢的小偷卻是理直氣壯,繼續冒充倒賣古玩的商人,表麵上逐個攤點上的講價、看貨,實際上是以此為掩護,一點一點地往胡同口溜過去,分明是安著一出胡同就溜之大吉的心。早將小偷的行為看在眼裏的眾人,在公子白的發動下,裝模作樣地在周圍看了兩眼,隨後回答沒有發現,可他們的眼睛始終直盯著偷錢包的小偷。

    公子白見自己的勸說沒有效果,隻好對著快走到小偷跟前的嘯月使了個眼色。早就憋得難受的嘯月看到了公子白的眼神後,立刻把胸脯一挺顯示出大俠的風範,一個箭步趕過去從後麵揪住了比他矮一頭的小偷的衣領。“我兄弟剛才費了半天的吐沫就是為了看你還有沒有良心,如果你能把錢包主動還回去就不難為你,可你令我們失望了!”嘯月笑吟吟地對小偷說。

    被嘯月拽住的小偷使勁掙了兩下,沒有掙開嘯月的大手。“哥們兒,你不是條子,也不是道兒上的人,光棍不擋財路,好漢不理閑事,井水不犯河水,混口飯吃不容易,何必為難我呢?”嘯月一沒有亮出手銬,二沒有用黑話打招呼,小偷認定他不過是一個管閑事的人,低聲哀求他。

    “混口飯吃?你是有吃的了,老爺子就得喝西北風了。看你年紀不超過二十,幹點什麽不好,非得當賊嗎?快把老爺子的錢包交出來!”嘯月對小偷的哀求置若罔聞,自食其力一向是他們妖狼族的原則,若是想吃什麽就要靠自己的實力去獵取,妖狼族可能出現暴戾的劫匪,絕不可能出現偷雞摸狗的盜賊,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是他們最反感的。

    見嘯月根本不給他麵子,小偷的心裏有些發毛,如公子白所說偷兩千塊錢被捉住可不是蹲幾天拘留就可以完事大吉的。“朋友,你可別欺人太甚,在道兒上混的,可不是被嚇大的,惹火了我,有什麽閃失你後悔就晚了。”小偷沉著臉說。

    “就憑你這幹幹巴巴的樣子,讓我有什麽閃失,不是做夢吧。你要是能碰到我一根汗毛,我就拜你為師!”嘯月什麽都可以怕,就是不怕威脅。

    正當嘯月自信滿滿,以為小偷盡在他掌握的時候,“呲啦”一聲響,小偷的風衣領子奇跡般脫離了風衣,他覺得手上一輕,小偷脫離了他的掌握往胡同外飛奔而去。“果然是賊,時刻想著如何逃跑,連衣領上都做了手腳。”嘯月嘟囔著扔掉手裏的風衣領子追了過去。

    小偷的體形瘦小,動作敏捷,和一般人比起來,他奔跑的速度與普通人相比可以定位為飛快級,可與嘯月相比,他的速度隻能定位為極其緩慢之不能忍受級,他們倆的速度差距就如同散步的蝸牛和全速開動的噴氣戰機。如果說嘯月在追趕小偷,實在有些侮辱嘯月的速度。雖然如此,嘯月也不輕鬆,因為他在人堆裏不能表現得太離譜,盡管沒費什麽力氣,卻要裝出努力奔跑的樣子。所以嘯月把氣全撒在了倒黴的小偷身上,無論小偷如何拚命,總會被嘯月超過後堵截,結果他和嘯月的追逐變成了胡同攆驢——兩頭堵,整條胡同的人全都停下來看這個小偷被嘯月反複地從胡同一頭追到另一頭。公子白更是清閑,跑到還沒收攤的老莊那裏一起抽起煙來。

    在被嘯月攆了十幾圈後,小偷踉蹌著停住腳步,對著後麵笑嗬嗬地跟過來的嘯月舉起了雙手。“大哥,小弟服了,怪小弟學藝不精,今天落到大哥手裏小弟認栽,請您隨便處治吧!”小偷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早這麽說,不就結了,非得吃點苦頭,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哎呀!好小子,敢暗算我!”嘯月見小偷舉手投降,放鬆了警覺,正想好好地自吹自擂一下,正高興的時候,他犀利的目光卻發現小偷的雙手食指和中指之間各夾了一片細長鋒利的刀片,刀鋒隱藏在指縫裏,眼神稍微差一點兒是無法察覺的,所以他的自吹自擂進行到一半就變成了驚呼。

    在嘯月的驚呼聲中,小偷暗藏鋒刃的雙手飛快地劃向嘯月的麵容和雙手。小偷手裏的刀片非常鋒利,這是他用來割包盜竊的作案工具,是他的吃飯家夥,同時也是他防身傷人的武器。在這雙刀片上他可下了不少苦功,如今被人步步進逼更是發了狠,出手速度比平時快了三分。

    小偷這手先行示弱,突施暗算的招子,用來對付正常人綽綽有餘,但用來對付嘯月卻是地道的無用功。盡管嘯月對小偷的攻擊有些意外,但小偷的動作速度,對嘯月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在刀鋒及體前,嘯月很輕鬆地卸開了小偷的腕關節,把他藏在指縫裏的刀片彈到了地上。

    “不給你點顏色,你是不會老實了!老實的在這裏等警察,如果還有逃走的想法,我保證你身上所有的關節都會被強力按摩的!”一段時間來,嘯月對人界的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若放在以前,肯定先把錢包從小偷的口袋裏掏出來。現在不同了,他知道在人界要讓警察來處理才會起到“捉賊拿贓”的理想效果。不過,在剛才小偷出手的時候,那兩片鋒利的刀片,確實割斷了嘯月的半根汗毛。嘯月在心裏暗自慶幸,幸好剛才說的是“碰倒”一根汗毛就拜小偷為師,而沒有說“碰到”半根,看來說話還是留下餘地的好,這次好玄就成了蟊賊的徒弟——小蟊賊!

    這位小偷先生被卸了手腕後,那還顧得上聽嘯月說什麽,早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哼哼唧唧了。見到嘯月成功地製服小偷,完美地塑造了大俠形象後,公子白掏出手機報了警。不到十分鍾後,警察同誌出現在現場,從小偷的口袋裏搜出了賊贓,又經過公子白和嘯月的指認以及失主的確認後把小偷帶上了警車。而後,公子白偕同嘯月在老人的感謝聲和眾人的稱讚聲中載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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