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二節 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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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完了事情經過,李芹提出了心中的疑問:“公子律師,以他目前的狀態,我不可能再次接受他,應該怎麽辦才好?”

    “在張誌被宣告死亡後你重新結婚了嗎?”公子白問道。

    “沒有。同事朋友給我介紹了幾個,可見了麵不出三天,對方和介紹人就會發生點意外受些不輕不重的傷。一來二去,謠言就起來了,說我死去的丈夫纏著我,誰要是娶我肯定惹禍上身。開始我都相信了,可現在張誌回來了,這顯然是個謠言了。”李芹回答道。

    公子白專心思考法律上的問題沒有把李芹說的話進行過多的考慮,接著她的話頭說:“按照法律規定,被宣告死亡的人重新出現時,本人和其他利害關係人,比如說他的父母可以向法院申請撤銷死亡宣告。死亡宣告撤銷後,如果配偶沒有再婚的,婚姻關係自行恢複。按你所說的情況,張誌的死亡宣告必然會被撤銷,撤銷後你們的婚姻關係自行恢複,他仍然是你合法的丈夫。如果你真的不想再和他生活,隻有按照正常的程序與他離婚。在死亡宣告被撤銷和正式離婚前的一段時間內,你和張誌仍然是夫妻關係。如果你不想與他產生任何糾葛,在這段時間內隻能靠你自己來處理了。國家的法律隻對婚姻期間的家庭暴力、虐待、遺棄等行為進行約束,其他方麵還是空白,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吧?”

    “你的意思是說,在死亡宣告被撤銷和正式離婚這段時間,如果他侵犯我強行與我發生性關係法律不會製裁他?”李芹緊張地問。

    “這個問題被法律界在理論上稱之為婚內**。刑法規定違背婦女意誌采用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與婦女強行發生性關係的行為構成**罪。而夫妻間的性行為作為婚姻的一項內容受到法律的保護,對丈夫違背妻子意誌與之強行發生性關係沒有界定也無法準確地界定為犯罪。這正是你擔心的,也是現行法律無法解決的問題。”公子白很無奈地回答。

    聽了公子白的回答,李芹更緊張了。“公子白律師,我是絕對不會和他生活在一起了。我不是不念舊情,更不是移情別戀,即使他失憶我都可以嚐試慢慢接受他。可事情絕對不是失憶這麽簡單。雖然我跟他結婚不到半年他就失蹤了,可我跟他談了四年的戀愛,他的一切我都了解。當我第一眼看到他時,我明顯感覺到他整個人都變了,沒有一點兒往日的氣息和影子,尤其是他看到我的那種眼神,沒有絲毫的感情。不怕你笑話,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隻想把我扔到床上和他睡覺,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在和他離婚之前我可怎麽辦哪?”

    女人真是感性動物,一定是知道丈夫失憶頭腦裏先入為主地產生了恐懼感,一個失憶的人沒那麽可怕。公子白覺得李芹有點兒危言聳聽,但嘴上還是安慰她。“法律不製裁他,不等於你就沒辦法了嗎。這段時間你隻要盡量不讓他知道你的住處,你的工作單位,避免和他單獨接觸,找人陪你一起居住,或者搬到父母家去住。這些方法都可以避免他的騷擾的。我說的雖然嚴重,但他隻要是人,還有點良知,應該不會幹出過分的事情來的。你不要太緊張了!”

    在公子白的安慰和出謀劃策下,李芹的心情放鬆了不少。李芹心想,畢竟事情有了解決的方案,隻要自己注意一點兒,防止被這個陌生的丈夫騷擾,等到離了婚一切就徹底結束了。為了表示對公子白的謝意,李芹堅持與他提前簽訂了委托合同,委托他代理與張誌離婚一案,並且交了代理費才離開。

    拿著委托代理合同,公子白苦笑,又是一個離婚案,委托人又是一個女的,肯定又要被師兄師姐們戲稱為“**殺手”了。沒辦法,開著門作生意,總不能把有誠意的客戶往外推,放著擺在眼前的錢不去賺,不過是一個離婚的案子,小意思啦!

    年輕男律師代理年輕女當事人的離婚案件,在律師行內是要盡量避免的,因為有情緒激烈的男方會借此詆毀律師名譽,更有男方當庭將律師眼球摳出的案例,公子白為了對抗不成文的行規為自己找了個借口。他並不知道,麻煩已經和李芹一起找上了他。

    張誌父母提出的撤銷死亡宣告的申請,在張誌本人出現的事實麵前隻過了一個星期就被法院確認。在這段時間內張誌隻是在李芹回家的路上找她聊了幾句並沒作出其他的過激行為。公子白為了早日讓李芹擺脫困擾,通過在法院的熟人在第一時間得到了張誌死亡宣告被撤銷的消息,然後在第二天正式向法院提交了申請離婚的起訴書。法院接受了公子白遞交的起訴書,正式立案受理了這起離婚案件。

    得到公子白通知的李芹更加小心出入,但半個月過去了,張誌竟然更加老實,連例行的上下班路上的閑聊都沒有了。他還是有良心的,不可能亂來了吧?李芹的警惕之心放鬆了不少。

    這天晚上,李芹找來和她同住的同事小梅因為要參加同學的生日聚會沒和她一起回家,說好了晚一點兒再到她家去給她做伴。李芹哪好意思說不行,自己一個人先回到了家裏。

    晚上八點,一個人在家看電視的李芹接到了小梅打來的電話,說是玩得高興要半夜才能回去,讓她不用等了自己先睡。小梅有她家的門鑰匙,自己可以開門進屋,李芹放下電話收拾了一下準備早點睡覺。躺在床上,李芹習慣性地摸著係在脖子上的一塊心形玉墜。

    心形的玉墜是由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潔白的玉麵上布滿深入玉裏的牛毛狀殷紅沁色,在玉墜的背麵用陰文雕刻著幾個莫名的符號。玉墜原本有兩塊,是談戀愛時張誌花掉半年的積蓄買的定情信物。賣這對玉墜的老者說這是兩塊古玉,玉墜背麵刻的是同心相思咒,就因為這個張誌毫不憂鬱地買下了它們。伴著“天涯情不移,永世結同心”的誓言,兩個人為對方帶上了玉墜,從此再沒有摘下來過。

    張誌不在的那些日夜,李芹每晚都是撫摩著這個玉墜進入夢鄉的,某一天她醒來時感覺玉墜的重量似乎增加了少許,但對丈夫的思念比玉墜更加沉重,這個細微的改變很快被她適應和忽略了。後來,雖然現實地為自己打算,去法院申請宣告了張誌的死亡,但她仍沒有把這個定情玉墜摘下過一分鍾。作為對消失在人海中的丈夫思念,和一段剛剛開花沒來得及結實就凋謝的愛情的紀念,她打算永遠帶著玉墜。如今丈夫出現了,卻非是原本那個丈夫,每次麵對他就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厭惡,這到底是為什麽呢?李芹撫摩著玉墜不禁流下了眼淚。

    “丁冬、丁冬……”門鈴聲打斷了李芹的思緒,抬眼看看時鍾正是晚上八點半,小梅說半夜才回來,叫門的是誰呢?李芹心中一陣緊張,小心地來到門口從門鏡裏張望出去,看見的是小梅的臉。

    “不是說半夜才回來的嗎?怎麽剛撂下電話就回來了?有鑰匙還叫門,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懶!”小梅比李芹小了四歲,未婚,是個開朗活潑的女孩,李芹在她麵前總以老人自嘲。見叫門的是小梅,李芹不疑有他,拉開門鎖讓她進屋。

    門剛剛打開一條縫,站在門邊的李芹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大力推搡,摔倒在客廳內。房門猛然開啟又重重地關閉,出現在門前的不是李芹從門鏡中看到的小梅,而是一個男人。

    闖進房間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十,略現瘦削的體形配合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一身黑色的休閑裝束,絕對可以入圍帥哥的行列。摔倒在客廳中間的李芹抬起頭正看到站在門口的那個男人眼中兩道糝人的綠光。“怎麽會是你?小梅呢?”李芹驚恐地問道,闖進來的這個人正是她極力躲避的張誌。

    張誌往前邁了兩步,李芹本能地在地上向後退了兩尺,她的動作讓張誌的臉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小梅,就是給你作伴的臭丫頭吧。你放心好了,她正和一群朋友玩得開心呢!你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吧!”燈光下的張誌一臉邪惡。

    “你想幹什麽?你敢亂來我就喊人報警了!”李芹感覺到張誌的惡意,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抓起了桌上的電話,用顫抖的手指撥打起110報警電話來。張誌並沒有奔過去阻攔李芹,隻是打了一個響指,電話機立刻冒出藍色的電火花,李芹沒有從聽筒裏聽到人民警察的聲音,得到的隻是讓她絕望的忙音。

    “電話打不了,試著喊喊人吧?你的房子隔音這麽好,城裏的人又都互無往來,你想有沒有用呢?”張誌索性坐到沙發上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起來。

    張誌說的不錯,李芹住的是新式商品房,隔音效果一流。而且,城裏不像農村左鄰右舍的都鐵熟,通常是對門住了幾年連一句招呼都沒打過。他這種不緊不慢步步重壓的作法,看似輕鬆,卻以無形的氣勢徹底摧毀了李芹的心理防線,李芹徹底恐慌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這裏是我家,請你趕快出去!”李芹退到屋角歇斯底裏地叫了起來。

    “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嗎?我請過律師,問得很清楚,我的死亡宣告撤銷了,我們還是夫妻。我是你的丈夫,丈夫來找妻子,當然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了!法院給我的傳票我也收到了,可沒判決離婚前我們還是夫妻,你怕我糾纏你,我就偏這樣,你能如何!哈、哈、哈……”張誌的話分明就是說,我就是來欺負你的,你能把我怎麽樣?

    李芹幾乎被張誌的話刺激得當場發瘋。“你才不是我丈夫呢!我了解他的每一個細節,你隻有他的樣子,你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親近,更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任何事情,你根本不是張誌。我死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有時候我還真佩服女人的直覺。本來我也不想出現,更沒想過來找你,不過你們的警察非把我扯出來,而你又這麽漂亮,我隻好認真扮演一下張誌了。老子很久沒有女人了,不是見你好看才沒心思理你呢。反正任何人都得承認我現在還是你的丈夫,等你跟了我,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反應激烈了!”張誌放下手中的茶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逼近屋角的李芹。

    張誌有這種舉動,他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李芹見他逼過來,尖叫著貼著客廳的一側往門口衝過去,企圖奪門而出。可李芹的速度實在太慢,張誌一身胳膊扯住了她的一頭長發。李芹痛叫著停住了前衝的腳步,張誌不管她的叫喊反扯著她往臥室走過去。拚命掙紮的李芹在經過茶幾的時候,順手抓起了茶幾上的白瓷茶壺,疼痛和恐懼給了她一股激勁,她輪起胳膊茶壺帶著風聲往張誌的後腦砸了下去。

    李芹這下如果砸實一定是張誌的腦袋和白瓷茶壺花開並蒂的結果。那樣,李芹倒是可以暫時解脫了。可就在李芹的輪起的茶壺碰到張誌的發梢的時候,張誌的身體被一道碧綠色的光芒罩住,茶壺撞在了碧綠色的光芒上無聲地化成了白色的粉末。李芹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張著嘴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這樣的場麵隻有在電影和夢境中才可能出現,可頭發上傳來的劇痛告訴李芹這絕對不是夢。

    李芹的這下突襲把張誌惹惱了,渾身綠光的張誌鬆開了抓著李芹頭發的手緩緩地轉過身來。李芹赫然發現,張誌不單渾身綠光,連他那張臉和其他部位露在衣服外麵的皮膚都變成了慘綠色,李芹麵前的張誌此時完全是地獄惡鬼的形象。

    “臭娘們!非逼著本大爺亮底兒。本想和你多作幾年快活夫妻,現在隻好爽一次就讓你消失了。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麵目猙獰的張誌惡狠狠地說。

    此時,李芹的腦子裏除了恐懼還是恐懼,她沒空分析張誌說的話是什麽用意,稍微恢複了運轉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字——逃!見張誌放開了她的頭發,李芹轉身再次往門邊逃去,可剛邁出兩步一團發著綠光的氣體就包圍了她。綠色的氣體一上身,李芹立刻打了一個冷戰,渾身的關節在一瞬間僵硬,隨後就是一種冰冷的讓人絕望的寒冷把她從地麵托起,李芹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離地半米的空中緩緩像張誌飄過去。

    “你這娘們兒也算是我的劫數,本想低調一點兒夾著尾巴作人,可見到你後想法就多了起來,開始還幻想和你一起過個幾十年,不然你以為我有耐心為了等你在馬路上吃汽車尾氣!既然你不上路,又逼我亮了底,莫怪我心狠手辣了!以前我作人的時候正式的職業就是采花大盜,學名叫做淫賊,先奸再殺這種事我做得多了,今天就再做一遍!”張誌嘟囔完了,吹了一聲口哨,李芹身上的睡衣立刻變成了破布片。隨後,張誌又一個響指,身上隻有貼身內衣和脖子上的玉墜,被綠光包圍無法動作的李芹被拋進臥室的床上。

    麵對一個猙獰恐怖的怪物,又被古怪的法術禁錮,知道自己將以最屈辱的方式死去又絲毫不能反抗,摔在床上的李芹徹底絕望了,絕望得恨不得立刻是世界末日,那樣就可以讓她有尊嚴地死去,不必麵對死前的淩辱和一秒鍾長過一世紀的絕望的等待。

    不管李芹內心有多麽痛苦,不管李芹已經淚流成河,一臉淫笑的張誌已經出現在床邊。張誌伸出綠色而瘦長的手準備粗暴地剝落李芹身上最後的衣物之時,一道潔白的光華在李芹的頸項間綻放。光華來自於李芹係在脖頸上的心形玉墜,光華乍起直奪張誌的雙目。措不及防下,張誌雙目立刻被潔白的光華灼傷,一聲慘叫過後,張誌捂著雙目急退至客廳內。

    心形玉墜內發出的光華如同閃電一閃即逝,之後一個白色的人影從玉墜中閃出,以比閃電更快的速度追上了暴退張誌。張誌被灼傷的雙目剛恢複了一點兒模糊的視力,白色人影已經到了他的身前。白色人影雙手一揮,十幾道白色的光箭射進了張誌的身體。張誌再次發出慘叫聲,他的身體上雖然看不出外傷,但身體外的那層綠光暗淡了不少。遭受重擊的張誌本能地再次後退,而白色人影乘勝追擊對著緊靠窗邊張誌再次發出光箭。

    連番受挫,張誌發了狠性,一聲低吼,身外的綠光化成了熊熊燃燒的綠色火焰,白色人影發出的光箭立時被火焰焚化。擋住了白色人影的第二輪攻勢,張誌發起了反攻雙手一推一團綠火燒了回去。白色人影毫不示弱,一團白色靈氣擊了出來,擋住了張誌攻過來的綠火。

    “你是鬼是神?報上名號來!為什麽破壞大爺的好事?”白色人影隻能看清大體的輪廓,五官相貌一律模糊不堪,張誌從外形和氣息上分辨不出他的來路急敗壞地問道。

    白色人影沒有回應張誌的問話,反而利用他出聲分神的機會把白色靈氣團推進了兩尺。張誌為此氣得哇哇亂叫,叫了幾句自己也覺得無聊,於是就悶起頭來和白色人影玩起互推氣團的角力遊戲。這兩位一聲不響地比拚內力,大概過了五分多鍾,李芹家的門上傳來鑰匙插入和轉動的聲音,那個出去happy的小梅真的提前回來了。

    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張誌和白色人影同時收回了法術,張誌一推窗戶直接從十五樓跳了下去,白色人影則憑空消失,躺在床上目睹了張誌和白色人影互鬥全過程的還沒恢複活動能力李芹在看見進門的是小梅時精神一鬆昏了過去。

    窗戶洞開,屋內一片狼籍,李芹幾近赤裸地昏迷在床上,小梅第一反應就是出事了,第二反應就是拿起手機報警。不到十分鍾警察趕到,半個小時後警察們勘察完了現場,得出了有人入室行凶的初步結論。隨後,李芹蘇醒過來,在警察的盤問下,李芹語無倫次地講述了張誌入室欲**和殺害她的經過。警察在記錄時省略了李芹提及的不可思議現象,依據他們的經驗,認為被害人在精神極度緊張的情況下當時和事後可能因為過度刺激產生幻覺。張誌是李芹的丈夫,丈夫**妻子警察沒法處理,但李芹提及張誌要殺她,警察就不得不進行調查了。

    當晚警察就傳喚了張誌,對李芹的指控張誌當然是矢口否認,並且提出了自己不可能在現場的證明。依據李芹的陳述,小梅進門的時候剛好是罪犯離去的時間,可在小梅報警的前一分鍾,張誌剛好在其住處樓下的食雜店買了方便麵和香煙才上樓,食雜店的店主和鄰居為他做了證明。張誌的住處離李芹的住處直線距離相隔半個城市,大概有五公裏遠近。李芹住在十五樓,就是坐高速電梯,從十五樓下到一樓中途不停也要一分多鍾,何況中間還有至少五公裏的距離,站在張誌是人的立場上分析,他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分鍾內趕回其住所樓下的食雜店,所以警察排除了張誌的嫌疑。

    當警察們回過頭重新分析李芹的陳述時,發現了一個無法解釋的問題。犯罪嫌疑人沒有從門口逃走,依李芹講是從窗口跳出去的。那可是十五樓的窗口,就是丟出去一塊磚頭落到地下也摔成粉末了,何況是個人?而且,在李芹家的窗口內外上下沒發現攀爬的痕跡,排除了犯罪嫌疑人逃出窗口後向上爬的可能。聯想到李芹提及的那些不可思議的情景,警察們又對李芹的社會關係和近況進行了核實,最終認定李芹可能是因為丈夫張誌的重新出現導致了精神壓力過大,產生了失常行為,最後給了李芹一個去看心理醫生,接受一下精神科檢查的建議。

    警察的結論差點兒讓李芹當場瘋掉,在和警察大吵了一頓毫無效果後,她又到父母和其他朋友哪裏去訴苦,可父母和朋友的眼神和表情告訴她,他們和警察的想法是一樣的。經過了兩個不眠的夜晚,無助的李芹跑到了公子白的律師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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