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節 奪命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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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嘯月的奸笑沙明月並不感冒,沙明月講的事情卻讓嘯月大感驚奇。色鬼田光和沙明月本是一起修煉的鬼和妖。沙明月發現一處陰煞之地,並在那裏修煉兩百年後,遇到了飄蕩而過的田光的鬼魂,田光見到有這樣一塊修煉寶地後就懇請沙明月讓他留下修煉,沙明月覺得田光生前劣跡太重不願留他,但後來還是在田光賭咒發誓說修煉後一定痛改前非後收留了田光,並幫助他修煉。光陰荏苒,轉瞬百年,百年中沙明月與田光的交情日深,終於結為兄弟,發下同進退不離棄的誓言。

    有一日,沙明月和田光修煉之時,出差迷路的張誌誤入陰煞之中當場殞命。就是這次意外擊破了沙明月和田光的誓言。混跡人世逍遙快活一直是田光的夢想,和沙明月一起修煉千年共同入世的誓言隻不過是當時為了避免入地獄受苦的權宜之計,張誌的肉身和身份對他來說是一個天賜良機。

    在張誌身亡的第二天田光和張誌的肉身一起失蹤了。妖族最重誓言,田光破誓而去是對他最大的侮辱,對他付出感情的褻瀆,為此沙明月離開修煉之地四處尋覓,為的就是找到田光讓他為背棄誓言而付出代價。田光帶著張誌的肉身而去,自然知道背棄誓言的嚴重性,所以他掩藏氣息,一直修煉了五年直到鬼魂和肉身完全結合才出現在人世。盡管如此,沙明月借助對張誌模樣、身份的記憶還是把藏頭露尾的田光找了出來。

    沙明月本身法力不高,為了不給人界造成過大的破壞和影響,即便跟上了田光也不敢輕易下手。在跟蹤過程中,他意外發現,公子白一眾對田光的身份起了懷疑,並且千方百計地想揭破田光的麵紗。於是,針對田光好色劣性難改的惡習,在司徒焱焱跟上田光後,沙明月故意唆使酒吧女騷擾田光,勾起田光的欲火,為司徒焱焱識破其真麵目並最終將之除去創造了機會,間接實現了對田光背誓的懲罰。

    “你們料理了田光,實現了我的願望,我也不能不替你們著想。想來想去,我發現如果張誌這個人再次失蹤的話,公子白的委托事項就完不成了,這對他來說是個長期頭痛的事。所以,我就變化成張誌的模樣去了法院,幫助他徹底了結這個案子。”沙明月簡單地把事情講了一遍。

    “原來事情還這麽曲折。看來公子白還得感謝你呢!不過你也把他嚇了一大跳啊!”嘯月沒想到事情曲折如此,聽說沙明月為公子白完成了委托事項對他生出些好感。

    “感謝談不到,我的舉動確實有些鹵莽,但若非如此,我登門造訪估計沒進門就會被你們二位用雷轟出來!”沙明月一臉歉意地說。

    “有此可能!公子白不轟你,那個李寵也可能轟你,自從上次他擅離崗位讓公子白的魂魄被劫持後,他就異常敏感!”嘯月笑著把李寵扔出來作擋風牆,其實最可能先出手的就是他這個以打架為消遣的家夥。

    打趣完了李寵,嘯月又想起了一個問題:“你說那個張誌撞進你的修煉地點身亡了,他的魂魄你見到過嗎?”

    聽了嘯月的話,沙明月的眼珠不自然地轉了兩下,旋及答道:“我們發現他的時候隻見到了他的屍體,沒看到魂魄。我們修煉的地方陰煞太強,很可能是把他的魂魄衝散了。”

    “怨不得見了屍體不見魂魄,你這麽說也算條線索。你修煉的地方在哪裏?陰煞真的那麽強嗎?”嘯月繼續問下去。

    “妖族修煉的地方不隨便告訴外人,你該不會不知道嗎?我的修煉地點,我不能告訴你。我在那裏修煉了三百年,你看看我的成就就知道那裏的陰煞有多強了。”沙明月不能把修煉地點告訴嘯月,但為了增強說服力在嘯月麵前露了一手。一道比夜色更黑的充滿毀滅性的陰煞從他的腳下逸出。不到一秒鍾,陰煞布滿了沙明月腳下十幾米高合抱粗的鑽天楊,一陣風吹過那棵楊樹就如同一陣青煙消散在風裏無影無蹤,隻有沙明月還淩空站在那裏。

    “三百年的錘煉就有如此能量,果然是強大的陰煞。這個問題算你通過。”莫說是妖族,對任何一個修煉者來說,修煉地點都是天大的秘密,嘯月看過沙明月的表演對陰煞有了直觀的印象和大體評估後,就不再深究。

    “你是不是還要問我為什麽還留在人界而不趕緊消失?”沙明月身形微動在嘯月所處的楊樹上找了個粗實的枝椏落腳,離嘯月所處的位置隻有二米遠近。對沙明月的接近嘯月沒有反對,按照妖族的邏輯和行為模式即以表明嘯月已對他沒有敵意。

    “跟你說話倒是省了不少力氣,你說個理由給我吧。田光被滅,你也報答完了公子白,你什麽時候離開呀?”嘯月的意思不是想問理由,而是委婉地要求沙明月趕快離開。

    “張誌失蹤後又出現已經是個奇聞,如果他和妻子離完婚後立刻失蹤,豈不是奇上加奇。我就是要離開,也要等上十天半月找個合適的理由才行,張誌的這個角色我還得扮演幾天!其實扮人很辛苦的,我也不想太長時間,既然你這麽敏感,一個星期之後,我就找借口離開這個城市。”沙明月說得有理有據,話裏話外表明他這麽做都是在為公子白著想,弄的嘯月沒有辦法反駁。

    “那好,一個星期之後,你就離開這裏,張誌這個人從此不再出現。不是我不講道理,因為張誌出現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嘯月覺得張誌合理消失是事情徹底解決的最佳方案,對沙明月的提議很是讚成。

    “你放心,這一個星期,我隻是借張誌的身份好好體驗一下人的生活,不會搞出別的事端。”沙明月一臉誠懇,極力打消嘯月的疑慮。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的真身是什麽?”嘯月看了半天,始終沒瞧破沙明月的真身,忍不住問出來。

    嘯月的話一出口,沙明月的臉色變了幾變。直接問化形後的妖的真身是什麽,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嚴重一點兒有可能導致被問者當場翻臉。幸好沙明月的涵養功夫了得,臉色很快平複,從容地回答道:“嘯月王子這麽能問這麽不禮貌的問題呢?這可是我的個人隱私,你若真感興趣,就把這當成一個謎語讓公子白幫你猜一猜,謎麵就是我的名字。天快亮了,我要回去睡覺,明天還要替張誌去上班呢!”沙明月說完,閃身遠去,留下發呆的嘯月。

    “猜謎語,我才沒興趣呢?這種動腦筋的事都是小白的活兒。”嘯月開了妖力空間跳了進去。

    嘯月直接出現在公子白的客廳裏,一露頭就發現公子白在網上聊qq,而李寵則看著剛租回來的卡通片,對於他的出現這兩位根本沒任何反應。嘯月輪流在公子白和李寵麵前揮舞五指依然無法吸引他們的視線,坐在沙發上開始抱怨。“你們倆一點兒良心都沒有,一個泡妹妹,一個看卡通,我出去這半天你們像沒事兒似的。起碼也要在客廳裏轉幾圈,弄一地煙頭裝裝樣子,讓我心裏有點兒溫暖的感覺吧!”

    “看你還有心思發牢騷就證明你不是被人給打回來的,你沒有眉飛色舞就證明你也沒把人打趴下,我的結論是你跟那個假張誌在某個地方就著西風聊了會兒天就回來了。”公子白眼睛盯著電腦屏幕手上應付著qq裏的三個妹妹,能照顧嘯月的隻有一張嘴。

    “你跟蹤我?”嘯月瞪著眼睛說。

    “沒看我聊得歡,誰有功夫跟蹤你,所謂的了解你不懂嗎?我了解你,用句粗話說就是,你一撅尾巴我都知道拉幾個糞蛋!”公子白回了一句。

    “靠!你這個變態,我大便你也偷看!”公子白的俗語用在人身上是沒有毛病,可用在嘯月身上就不同了,他是妖狼,他有尾巴(不過是變**形看不到而已),所以公子白的修辭用在他身上引起了他的誤會。

    嘯月話一出口,公子白和李寵同時笑翻在地,過了半晌李寵掙紮著飄了起來,對嘯月說:“嘯月老大,修辭,修辭,修辭你懂不懂!老大他很變態,但還沒倒去偷看雄性生物大便的地步。”

    嘯月在公子白和李寵笑翻後想明白了公子白話語所指,但嘴上絕不示弱。“你們倆都很不正常。人家現在上qq都是視頻語音,你那個老大不敢讓人看臉非用手敲,不是自卑加自虐嗎?你也是,新的卡通片有的是,你非看過時的《變形金剛》?”

    “我老大不上視頻是想保持神秘感。我看《變形金剛》的目標更遠大,是想撰寫一部卡通發展史。跟你說也沒有用,你作人的經驗還不足,不能理解是正常的……”每天的口水戰讓嘯月和李寵的口才和反應直追公子白,麵對嘯月的攻擊,李寵立刻增加火力開始還擊。

    “停!”公子白叫住了嘯月和李寵,“別再吵了,怨我用錯了修辭。大家停戰!停戰!”

    公子白勇於承認錯誤,嘯月和李寵沒了因由,隻好停戰。嘯月坐回沙發,公子白又去往電腦,李寵接著看卡通片,一切恢複原狀。就在嘯月快憋不住想再次爆發的時候,公子白說話了。

    “小李,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要一地煙頭,好要我們在客廳裏轉圈,是不是有點兒過分哪?”

    “是呀!有這種想法的,肯定是個變態!”李寵眼睛盯在電視屏幕上,不是在看電視,而是從屏幕的反光上欣賞嘯月的嘴臉。

    “我要的是溫暖!”嘯月蜷縮在沙發上哀號。

    “溫暖?原來嘯月大哥要的不是煙頭和腳印是溫暖。不知道廚房的烤箱裏剛剛熟透的烤雞,冰箱裏的青島啤酒算不算溫暖呢?”公子白故意把烤雞和啤酒說得很響。

    “我就知道,你不能那麽沒良心嘛!你們兩個臭小子,一天不整我都難受!”聽公子白一說,嘯月高興了。不用問,公子白剛說的東西都是給他準備的,嘯月一溜煙跑到廚房去接受他期盼的溫暖去了。

    過了十分鍾,嘯月吧唧著嘴打著飽嗝從餐廳裏出來,心滿意足地坐到客廳裏。見到嘯月重新就位,公子白關了電腦,李寵關了電視,圍坐在一起。

    “夠溫暖了吧?”公子白笑著問。

    “也就稍微溫暖了一下,下次別這麽小氣,烤個全羊我會更溫暖的!”嘯月拍拍肚子表示一隻雞對他來說實在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意思。

    “沒問題,隻要你能掙錢給我買一個能放下整隻羊的烤箱!”

    “太好了!我一定努力!”

    “嘯月老大,你可千萬別買!我老大的意思是,有那麽大的烤箱就把你放進去烤,給你全方位的溫暖!”

    “你們倆太歹毒了吧!”

    一陣笑鬧後,嘯月把方才經曆向公子白和李寵講述一遍,最後拋出了關於沙明月真身的謎題。

    “這個家夥恐怕也是對人界充滿向往,他說的一切都是想讓我們感激他,不好意思對他動武。雖然他的出現突兀了些,但咱們也沒發現他有什麽不良行為,既然他說了要在一個星期後合理消失,就由他去吧。咱們隻要注意一下他的動向,保證他不利用張誌的身份做壞事就行了。”隻有嘯月的轉述,沒有其他事實,公子白也隻有對沙明月做以觀後效的處理。

    “張誌的鬼魂失蹤,按照沙明月的說法是被陰煞衝散了。這種說法是個線索,我轉告冥界的專案組,到陰煞密集的地方查一查,看看有什麽發現。”張誌的鬼魂失蹤,公子白一直心有疑惑,不能直接問沙明月的修煉地點,隻好讓冥界的鬼卒拉網排查了。

    “這廝比較謙遜,惟獨在真身問題上比較保守,非得讓咱們猜?”嘯月對沙明月的個人隱私非常感興趣,一直對此耿耿於懷。

    李寵在嘯月麵前擺了一個標準的鬼臉,順手把公子白的眼睛架在他的鼻梁上。“嘯月老大,你自詡犀利的眼神這次也變成近視眼了,老大的眼鏡挺適合你。”

    “我是沒看出來。可他留了個謎語讓你老大猜,瞧他的那樣子,不但鄙視我的眼神,還藐視你老大的智力。你老大要是再猜不出來,咱們都不用在這城裏混了!”嘯月拍著大腿氣憤地說。

    公子白給嘯月上了一顆煙,誇張地用手在他胸口上下拍打。“嘯月大哥,順順氣,沒看出他的真身不算什麽丟人的事。咱倆的眼神都是望遠鏡,不是照妖鏡,能一眼看破高明的化形術的眼睛隻有我家老二公子英。”

    “對呀!英少的破魔神目正是化形術的克星,趕快給他打電話。”嘯月掏出手機就要撥號,公子白趕緊阻止了他。

    “大哥,我老弟在四川呢,這個月的圖紙還沒畫完呢,你讓他清淨清淨吧!不是還有個謎語可以猜嗎?你要相信我的智力!”

    “那你趕快猜,半個小時猜不出來,我也不用打電話了,直接用妖力空間去四川把英少給拎過來!”嘯月扔下手機,掏出不知哪裏弄到的秒表開始計時。

    “好!我猜!”公子白為了老弟的清淨開始拚命折磨自己的腦細胞。

    一般來說,妖族的命名是有規律可循的。妖界望族都有自己的姓氏或者是特殊的命名規律,有點兒像人類的族譜。數量不多的族類雖沒有固定的命名規則,但有一個大規律。因為妖的文化水平不高,這些妖通常都是以本身的生物特點或者所處的環境來作為自己的名字,比如說石展,就是把他的真身碾子的“碾”字拆開作為自己的名字。沙明月給出自己的名字作謎麵,一樣逃不出這兩大規律。公子白默想著妖族的命名規律,把嘯月作為參考書開始猜謎。

    “大哥,以你所知妖界的望族中有沒有以‘沙’為姓的?”公子白向嘯月提出問題。

    “沒有。如果有的話,我還用你猜嗎?”嘯月的回答十分肯定。

    “看來隻有研究他名字蘊涵的意義了。”公子白把沙明月三個字寫在一張大白紙上反過來掉過去地看。

    “沙明月,難道他是被月亮照過的沙子?或者是月亮上掉下來的沙子?”李寵不甘寂寞,湊過來發揮他的想象力。

    “不會是這樣的,那根本沒有技術含量算不上謎語!”聽了李寵的話,不光公子白搖頭,連嘯月都不認可。

    “還有三分鍾了!想不出來,我可要去找英少了!”嘯月晃著秒表開始倒計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剩下一分鍾的時候,公子白突然捂著肚皮在沙發上暴笑不止。李寵見狀指著嘯月說:“你個死家夥,弄個破謎語看把我老大難的都成精神病了!”

    “胡說!你老大能被一個小小謎語難成精神病嗎?我猜出沙明月這廝是什麽變的了,隻是這廝給自己起的名字實在是超級有創意超級搞笑!”聽見李寵懷疑他的精神狀態,公子白收住笑聲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你猜到了!趕快說出來分享一下!”嘯月把秒表扔了,給公子白倒水上煙一副學生模樣。

    “你們兩個坐好,給你們上一課。”公子白美美地抽了一口煙,又喝了兩口茶,把嘯月和李寵歸攏在沙發上坐好,開始上課。拿起寫著沙明月三個字的白紙在嘯月和李寵眼前一晃,公子白接著問:“你們倆認不認識這三個字?”

    “沙明月,我雖然不願意動腦,漢字我可認得比你全!”嘯月回答道。

    “我不單認識簡體,繁體字也認得!”李寵覺得自己的文化水平要比嘯月高一些。

    “念一遍!”公子白又晃了一下手中的紙。

    “沙—明—月!”嘯月和李寵小學生一樣搖頭晃腦地念了一遍。

    “很好!倒著念一遍!”公子白又晃了一下手裏的白紙。

    “月—明—沙!”嘯月和李寵一字一板地又念了一遍,但他倆的臉上已經寫了這樣幾個字:搞什麽飛機,再拿我倆當小學生玩,當心你的小命!

    “別急!玄機就在這倒著念的三個字上。”嘯月的拳頭停在公子白眼睛半公分前,他的解釋如果再慢半秒,就是熊貓眼的結局。

    “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趕快講來!”嘯月和李寵換了副惡少的嘴臉。

    “你們的耐心有限,知識也有限哪?如果你們讀過藥典,而且是中藥典的話就會知道有一種藥的名稱就叫月明沙!”公子白放下手中白紙一臉得意。

    “不過是一味中藥的名字,你用得著笑得跟抽瘋似的嗎?”嘯月不明白一味中藥的名字有什麽可笑。

    “你倆知道中藥的名字好多都比較隱諱,不告訴你的話你絕想不到。你倆知道月明沙真正是什麽東西後,你倆一定笑得比我還瘋!”

    “我們做好思想準備了,快說是什麽吧!都要被你這麽瘋了!”

    “月明沙其實就是山兔糞,就是野兔的大便!這廝的名字居然把大便倒過來作名字,真他媽的有創意!”

    “天哪!哈哈、哈哈……”嘯月當即到在地板上開始打滾。

    “阻止我,快阻止我,我受不了了!嘻、嘻、嘻……”李寵像喝醉了一樣滿屋子亂飄。

    半個小時後,一人一鬼一妖全都笑癱在地板上,隨後嘯月的一句話又讓公子白的麵部肌肉發生異常扭曲。嘯月說了一句這樣的話:“這廝居然是大便成精,太可怕了!”

    公子白雙手用力扳著麵部肌肉,吃力地保持著平靜對嘯月說:“大哥,你聽說過大便成精的事嗎?就是玉皇大帝的大便也不成啊!那廝用的是大便作名字,真身是個野兔!”

    “原來是野兔啊!我小的時候常吃,長大了就不吃了。修煉三百年的野兔烤來吃應該很補身體,他要是搞事我就捉他來吃,你把烤肉架準備好,他長了三百年,沒準比駱駝還大呢!”嘯月聽說沙明月不是大便成精,立刻浮想聯翩,這一夜他們在暴笑中度過。

    雖然沙明月一再聲明自己是無害的,嘯月還是以安全監視為名打著烤全兔的主意監視了他七天。沙明月是個講信用的妖,在第七天晚上他所扮演的張誌以到南方發展為由正式從公司辦理的辭職手續,情義綿綿地辭別了父母踏上了南去的列車,張誌合理地從s市消失了。眼看沙明月的火車開出了s市後,公子白、李寵、嘯月、商瓷、陳玄坐來到酒吧消遣,不禁談起沙明月的事。

    “不管怎樣,他總是個講信用的妖,而且為我們解決了一個不小的麻煩。”公子白品著新開瓶的啤酒給沙明月一個中肯的評價。

    “嗚嗚……”嘯月發出悲戚之聲。

    “你不至於吧?跟著沙明月七天,跟出感情來了?”商瓷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嘯月。

    “不是呀!好端端一個肥肥的野兔跑了,三百年的野兔我從來沒吃過呀!”嘯月說出的答案讓公子白和陳玄同時把酒噴到桌子上。

    正笑鬧間,“撲”的一聲悶響從他們中間傳出來,周圍幾個台麵的人立刻把頭轉向他們。公子白一眾立刻頭大,不過他們立刻按照習慣做出了最快速的反應,各自找了一個目標伸出了手指,異口同聲地說:“是你!”他們的處理方法沒錯,可惜的是缺乏配合,結果公子白指的是陳玄,陳玄指的是嘯月,嘯月指的是商瓷,商瓷指的是公子白,剩下一個別人看不到的李寵在邊上捂著嘴發笑。“轟”周圍的幾台人全都被他們的舉動逗樂,當晚他們被推選出來領取了酒吧特意設立的放屁瞅別人之最不負責任獎!

    被眾人笑過後,公子白一眾開始檢查異響的來源。在台麵的正中他們發現了一道飛符,居然是清靈子發來的。飛符的背麵寫著一段話:字達師弟。師兄翻查典籍所獲,前次所詢符咒真乃同心相思咒。此乃古符,起源不詳。同心成符相思生咒,因生緣起但憑情愫,書中隻有此語再無注釋。世事變化無方,每有出人意料之舉,師弟保重!

    公子白看過後把飛符扔給陳玄。“這就是你師父,查了幾房子的書就給我這個答案,上回給我發飛符砸在我的臉上,這次又用多了法力弄出聲響讓我們出糗。為了安全,下次還是讓他發電子郵件,就算他的郵件裏有病毒好歹不會危及我們的人身安全,也不會破壞我們的光輝形象!”

    商瓷拿過飛符看了一遍,喝了口酒說道:“看來清靈子道友隻給了我們一點兒提示,小白對同心相思咒的研究碰到難題了!”

    “符咒是保李芹平安的,色鬼又被司徒給滅了,兔妖也走了,天下太平!我可以慢慢研究不用著急,不然就他給的這個答案能把我急出病來!”公子白舉起酒瓶,嘯月等隨之痛飲!

    s市的邊緣,本應坐車南下的沙明月仍舊是張誌的扮相,迎著城市中的燈火斜靠在一顆樹葉落盡的老柳樹上。他並不想離開s市,和田光一樣他也想利用張誌的身份在人界有一番作為,張誌的身份在s市比在其他地方更可以讓他融入社會,可公子白的機智、嘯月的強橫讓他不得不離開。張誌的魂魄失蹤已經引起來公子白的懷疑,到新的地方去過活,總比被揭穿謊言除掉好,而且如此一走,公子白他們應該心懷感激,沙明月望著s市的燈火心中盤算著。

    一陣夜風吹過,老柳樹落在地麵上的黃葉被卷了起來,猶如無數歡快的小魚繞著沙明月遊動。沙明月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一股黑色的陰煞透體而出,震碎了空中的枯葉殘枝。

    “我知道你來了!”沙明月對著黑暗說道。

    “你的警覺性比那個田光高多了。看你這個扮相就知道你找到田光了,而且田光也完蛋了!我說得對不對?”一個溫和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來,語氣平和卻給人以窒息般的壓迫感。

    “沒錯!田光背棄誓言,已經被滅掉了!我本該早一點兒離開這裏,這樣你就追不到我了!”沙明月身外的陰煞越發濃重,但語氣聽起來反缺少了膽氣。

    “背棄誓言?說得不錯!背棄誓言的不光是他一個人吧?”黑暗中的聲音語調仍然是平和的,但沙明月身邊的老柳樹卻隨著聲音無聲地裂成了一條條均勻的木方,這些木方在沙明月陰煞的邊緣圍成了方形的木柵欄,把他困在中央。

    “張誌是你殺的,你不是也想利用他的身份到人界走一趟嗎,我們不過是比你先動手而已!”沙明月的情緒開始激動,身外的陰煞隨著他的語調急速波動,可每碰到外圍的木柵欄都被重重地談了回來。

    “或許我是這麽想的,或許我隻是用他來試探你倆的心意,總之我沒有背棄誓言,而你們卻真正地付諸了背誓的行動,所以你們要接受懲罰,我來作那個懲罰者。妖族最重誓言,你該知道背誓的結果!”黑暗中的聲音帶出了少許興奮和嘲笑的口氣。

    “想要我的命,不用找冠冕的借口,有本事你來取就是了!”說話間,沙明月周圍的陰煞凝結成了十八道丈許的利刃,利刃飛旋把沙明月包裹在層層忍影當中。

    “狡兔三窟,變**之後你好像把這個引以自豪的優點給忘了,我這招守株待兔是為你特意準備的。這裏的空間被我用法術封了,你剛才不是試了幾次都逃不掉嗎?這棵老柳樹就是你喪命的那根樹樁,跟我鬥你根本沒有機會!”黑暗中的聲音變得異常興奮。

    一道不知發自何處的白光在木柵欄上炸開,沙明月身外的陰煞在白光之下弱了三分,陰煞形成的鋒刃轉動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接著,白光一斂在瞬間全部被吸入圍成柵欄的木方當中,幾百根近兩米長一寸見方的木方頃刻變成激射的長矛,穿入沙明月身外的重重刃影之中。悶響聲不斷,沙明月身外的陰煞鋒刃不斷和撞擊而至的木方一起炸裂。當陰煞消失殆盡,沙明月發出一聲慘嚎,身體被近百根木方洞穿,一股強大的法力隨著木方衝進他的身體,不但侵蝕他的血肉和內丹,連他的妖靈也未能幸免。

    片刻後,木方嘩啦一聲散落在地麵上,被它們洞穿的沙明月已經屍骨無存,在黑暗中一個軟綿綿的有小汽車大小的褐色肉瘤狀物體蠕動著來到沙明月立足的地方。一陣青煙過後,肉瘤消失,在朦朧的光線下赫然又出現了一個張誌。

    肉瘤變化的張誌活動了一下四肢,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麵小鏡子仔細照了照相貌,滿意地點了點頭,騰空而起往s市飛掠。心急的他並不知道s市有個叫公子白的律師,不知道公子白已經見過兩個假的張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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