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雨夜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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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鏜聽得後麵軍士大聲喊叫,忙轉首,隻見黑風林著火了,驚道:“我們已離開,倭匪還要燒林?”陳宗夔道:“也許是倭匪刺殺將軍不成,惱羞成怒,放火燒林來泄恨。”盧鏜點了點頭,道:“不必管後麵,大軍加速前進。”
風魔小次郎頭上冒出熱騰騰的白氣,大吼道:“風魔忍法奧義――忍法風輪華斬!!”
渾圓力的突然爆發,刀氣如炸彈一樣,爆炸之快之猛難以想象。好像一條大火龍,脫刀而出,張開血盆大口,撲向崆峒二子。
崆峒二子平掌於胸,施展“幻眼雲湮”的絕學,身形猶如水之流動,身其力虛中,一動全動,一身關節無不動轉,但卻動而不散,欲得水力之妙來抵擋火力。周遭似霜雪紛飛,充滿了嚴寒肅殺之氣。
但聞得“轟”的一聲,山穀四響,林野震動,旋風四溢,一陰一陽兩股內力交雜在一起,忽然變成一股風柱,如鵬鳥揚翼擊水於三千裏!
風柱散去,崆峒二子怪叫兩聲,連退數步,拿樁不穩,撲通跌倒,雙目充血,不斷運功調息。
“看來蒼天真要收回你們的性命了。”風魔小次郎叉著雙手,得意地看著崆峒二子,就像得勝的雄獅在悠閑看著獵物的垂死掙紮。
北昌具教驚道:“風魔小次郎果然名不虛傳,此招就算我師父塚原卜傳來接,也不過堪堪打成平手!因要蓄氣,極耗時間,難怪他在五行陣中肉搏之時難以施展,倘若給他充足的時間準備,盧鏜的三千大軍定討不到好果子吃!”
北昌具教的思絮還未終結,一條白刃已飄至胸前,防無可防,隨著一陣肉破皮裂之聲,胸口已中了一劍,點點血花順著劍尖飛濺。幸虧他反應極時,強以內功壓製,劍隻能入肉三寸,而拿劍之人正是徐誌戈。
北昌具教拔出血劍,連點三處大穴,倒退幾步,鼓目叫道:“你,你暗中偷襲,卑鄙!”徐誌戈昂然道:“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罷了,對付你這種卑鄙小人,還用講什麽江湖道義嗎!哼,我早已說過,這是一把殺人的劍,今日必要喝到鮮血,它才會滿足!”
北昌具教心裏暴憤非常,受傷之下,真氣潰散,隻得幹咬銀牙。鳶澤甚內和莊司甚內在一旁卻不是吃素的,連發數枚十字鏢,徐誌戈使劍撥擋,但暗器太多,如一群大黃蜂叮來,左胸、下腹各中一鏢,已是獨木難支,大喝道:“崆峒派的,快走!”
崆峒二子總算壓住不斷上湧的血氣,再戰下去,已無勝算,合著徐誌戈,如三道流星向山野瀉落。
風魔小次郎問道:“北昌兄,你沒事吧?”北昌具教恨不能食其肉、啖其皮的模樣,道:“我沒事,快追,殺了他們,一個都不要留!”風魔小次郎道:“你安心找個地方養傷,今日之內,必提他們人頭來見你!”
且說沈嵐與馬先元到城東馬市買了良種白駒兩匹,揚鞭振蹄向赤鬆宮行進,一路上,馬先元對沈嵐知冷知熱,噓寒問暖,備加關懷。
放眼望去,斜陽掛深樹,映濃黛,遙山嫵媚,寒鴉萬點,流水繞孤村。隻是幹燥的空氣令人喉澀難挨,天氣沉悶,似有雷雨將臨。
沈嵐輕咳了一聲,馬先元忙兜馬道:“沈姑娘,是否口渴了?”沈嵐點了點頭,馬先元拿出水袋,搖了搖,無奈道:“你等著,我去打點水來。”沈嵐翻身下馬,道:“不了,你這一路上照顧我太多,這水還是我來打吧。”
馬先元笑道:“沈姑娘千金之軀,怎易輕動,這種粗活正是像我這樣的男人做的。”沈嵐暗道:“說是打水,趁我不在,誰知道你會不會加點東西到水袋裏麵去!”原來水袋裏的清水是在客棧裏沈嵐親眼看著小二加的,故爾一路上才敢喝。
沈嵐道:“那多不好意思,每次都要勞駕你,這次也讓我做些事情吧,不要再說,就這麽定了。”馬先元不好再說,隻得任其打水,道:“快些回來。”“嗯!”沈嵐回眸一笑,道:“保證給你打些清洌的泉水嚐嚐!”
沈嵐拎著水袋,順著潺潺的流水聲,來到一條小溪傍,兩邊植滿楓樹,金秋時紅紅如血。她回首不見馬先元跟來,心中稍安,將水袋打滿清水,啜飲一口,幹渴頓解,一望關河蕭索,千裏清秋,忍不住凝眸細看。
一片片楓葉落入小溪裏,水流紅,情愁萬種,慢慢自心裏蕩漾起來。雙手環抱著自己,細細撫摸著衣裳,觸手溫暖,這衣裳就是宋怡龍送的啊!好像還帶著他的味道,無法忘懷的味道……
她再次回眸,不見馬先元,便施展輕功,登上一塊高地,眼下一片農田,不少農夫戴著鬥笠、蒲笠,正在收割水稻。她的心胸開闊不少,心裏一笑:“總算甩掉你了吧。”不自覺的又念起宋怡龍,歎道:“茫茫人海,找一個愛我和我愛的人為何這樣的難?”
“不難,不難,眼前不就有一個人見人愛的小夥子嗎?”
沈嵐驚得心裏涼了半截,“馬先元!”猛一回眸,果見那打不濕擠不幹的馬先元搖著鐵扇,站在山坡上,笑道:“沈姑娘,看來你迷路了,回來的路好像不是這個方向吧?”沈嵐道:“我不過看看田園風景,你不去照看馬匹,馬跑了,我們都要走路到赤鬆宮去了。”馬先元笑道:“我等著姑娘的泉水,等得喉嚨裏火燒火燎,實在忍不住了才來找尋,姑娘莫怪呀。”
沈嵐道:“這麽說來,倒是我的不是了?”馬先元道:“哎呦,這是從何說起,沈姑娘可別瞎猜。”沈嵐哼了一聲,把水袋丟給他,道:“不是喉嚨裏火燒火燎嗎?還有興致說這麽多話?喝吧!”
馬先元笑咪咪地飲下,嘖嘖讚道:“好喝,好喝!哎呀,不好意思,水都喝光了,嗬嗬!”沈嵐冷不丁地瞅了他一眼。
“嵐兒!”
沈嵐心裏一驚,好像聽到宋怡龍在呼喚她,連忙回頭搜尋,哪裏有宋怡龍的影子?馬先元問道:“你怎麽了,魂不守舍的?”沈嵐苦笑道:“沒什麽。”
傍晚的西邊天空出現一整片、一整片的雲層,且愈來愈多,幾乎把整個地平線遮蓋,太陽下山又朝著雲裏走。
沈嵐道:“要下雨了,找個地方避雨吧。”馬先元道:“先去牽馬吧。”兩人回到原地,騎著馬匹,這時已雷聲轟隆,馬鈴兒叮叮當當的響,鐵蹄踏著蒼黃的野草,好不容易找到一座村莊,敲門請求一農家借宿一晚。
開門的是個穿短衣、裹頭巾的農夫,將其打量一番,道:“你們不是本地人吧。”沈嵐笑道:“對,我們兄妹是外地人,路過這裏,眼下大雨將臨,希望能行個方便。”馬先元聽得大喜:“和我兄妹相稱,嗬嗬,如果說成夫妻,豈不更妙!”農夫道:“不行,不行,不能收留你們。”
“什麽,不收留?”馬先元黑了臉,摸出一兩大銀,道:“錢你先收下亦可。”農夫搖首道:“不是錢的問題,朝廷頒下命令,最近倭寇犯難,嚴禁收留陌生人。”馬先元道:“什麽朝廷不朝廷的?我再加一兩銀子也行。”農夫道:“被抓住要殺頭的,你們換別家吧。”說罷把門合了。
他們連敲了幾家,農夫們都不肯,馬先元待要發作,因沈嵐在一旁,隻好忍下。沈嵐歎道:“我們離開吧。”最後一家是位慈眉善目的老嫗,見沈嵐相貌娟秀,不像壞人,道:“姑娘,這裏往東行一裏,有一座土地廟,到那裏避雨吧。”沈嵐大喜,連聲稱謝,這時已雷聲大作,閃電劃破天際。
兩人再次跨馬,揚鞭振蹄,颼颼的冷風一束一束,霈霈的雨點在身上迸玉篩珠,四野景色漸漸模糊。馬先元見她風鬟霧鬢,別有一番味道,道:“能和你在一起,這秋雨也如春雨一般醉人了。”沈嵐道:“趕路要緊。”草莽之間,果然掩著一方土地廟,兩人奔急入內,把馬係好。
沈嵐對著土地爺,合什道:“土地公公,今夜大雨,荒郊野嶺,我們無處可去,希望能借貴處休息一晚,下次一定給你帶些香火來敬拜。”說罷揖了兩揖。
秋涼寒重,馬先元從廟裏找來一些落葉和幹草,在神廚麵前的空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床褥”,又找到些幹柴,堆在火塘裏,在幹柴上放一堆幹葉子,取出火石一擦,一串紅紅的火舌就升騰起來,周遭頓暖,兩人坐在“床褥”上,依著火堆,烤幹衣裳。
此地偏僻,加上空無一人,馬先元的心裏不禁高興起來,真是一個好地方。沈嵐道:“這廟怎麽沒門,有野獸襲來怎麽辦?”馬先元道:“野獸怕火,你放心吧,我會不斷的添木頭,保證火堆不滅,你就安安穩穩的美美睡一覺吧。”
沈嵐忖道:“我能美美睡大覺?隻怕你比真正的野獸還要可怕!”紅紅的火光映紅了她的臉,馬先元看得呆了,在火光下,她的臉龐是多麽清晰,多麽成熟,多麽富有女人魅力。
他把衣服脫下,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沈嵐用手遮眼,驚道:“你幹什麽!”馬先元把衣服遞到火堆前,道:“這樣衣服幹得快一點嘛。沈姑娘啊,聽我一句,你不要再和北昌具教在一起了,他不是好人啊。”
沈嵐納罕道:“什麽?”馬先元道:“就是整日和你泡在一起的那個小子,北昌具教啊!他從日本過來,身份不明,環境不清,又是個倭寇,殺人放火,無惡不作,跟著他,遲早會害了你。”
沈嵐聽得垂下雁目,心裏直打鼓:“他叫宋怡龍,怎麽變成北昌具教了?徐誌戈說,北昌具教是斷他手臂之人,難道昨日與宋怡龍是一場誤會?我錯怪了他?宋怡龍冒充一個叫北昌具教的東瀛人,難道他有些事不願告訴我?”
她不禁回憶起宋怡龍與她送別時的話語:“給我時間吧,等我的任務完成了,我會把內心的秘密都告訴你。隻要能安安穩穩地渡過這幾天,一切都會雨過天晴。”
“嗬嗬,他不是北昌具教,他不是倭寇!”她心裏大叫一聲,又是高興,又是後悔,直覺得一天愁雲,倏忽盡皆消散,眼睛中發出明亮的色彩來,與宋怡龍之間的一切,霎時間風雲湧動驟襲心頭。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變得更加醜陋,更加令人厭惡,她恨不得插上羽翰飛到朱家尖與宋怡龍相見,將一番情意傾訴。
馬先元收了衣服,道:“我的衣服幹了,你冷不冷,來,給你披上。”沈嵐道:“不要。”衣服已搭了過來,馬先元的手指藏在衣服下麵,趁機一下子點了沈嵐的軟麻之穴。
沈嵐冷不防中招,猛覺得身體軟綿綿的,芳心裏又急又羞,急忙運氣,竟發覺一動也不能動,大驚之下狠瞪著馬先元。馬先元卻裝作未知,將身體靠了過來,拉起沈嵐的素手,放在掌中握著,歎道:“沈姑娘,你身體不舒服嗎?來,我扶你躺下。”
沈嵐又急又羞,叫道:“你不要碰我,不要!”馬先元道:“沈姑娘,你知不知道,我一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雖然沒和你說上幾句話,但這幾次相處,我已經離不開你了,為了你,我甘願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目光灼灼注視著她,一副憐愛無限的樣子。
沈嵐粉頰漲起飛紅,叫道:“你不要說了,我不會喜歡你的!”馬先元道:“沈姑娘,你不相信我?好,我可對天發誓!”站了起來,豎起兩指,信誓旦旦道:“蒼天在上,坤地在下。我對沈姑娘的愛心,可表天日,一輩子愛她,作不二之臣,假若他日辜負了她,願受千刀萬剮,死無葬身之地!”
沈嵐再次衝穴,可惜他點穴手法古怪,怎麽也衝不開,馬先元的一番誓詞,如同刺耳的鑼音在耳內回響,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將下去!
兩匹馬兒亦揚蹄裂嘶起來。
馬先元道:“你臉上的表情,怎麽依然這樣生硬,你還是不相信我麽?好,我證明給你看!”他抽出寶劍,用刀在左臂上一劃,一道血溝就印現出來,道:“你看,我可為你摧殘自己。來,你嚐嚐我的血。”將左臂移到沈嵐嘴邊,笑道:“是不是很甜?”
沈嵐羞急怨怒,喝道:“你這個變態,你走開!把手拿開!”
馬先元拿開了手臂,笑道:“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於人。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這條美人魚生得這麽美,我這隻貓兒實在抗不住腥味的誘惑啊!來,咱們喝杯交杯酒吧。”言罷把水袋取出,先飲一口,再塞到沈嵐嘴邊。
她急抿著嘴,死不鬆開,馬先元便用指頭鉤開她的嘴,將水強灌進去,笑道:“交杯酒也喝了,你就是我老婆了,可不許再念著別的男人,背地裏偷漢子呀!”沈嵐聽得幾乎氣暈過去。
馬先元將嘴巴湊了過去,在她耳邊吹著氣,一隻手在她身上摸索著,道:“沈姑娘啊,我好喜歡你呀!我爹是聖劍門掌門,我又是聖劍門少主,在東北那邊,誰不對我俯首稱臣!北昌具教那小子有哪點比我好?我知道,沈姑娘一定不會喜歡他的,隻是和他玩玩而已,是麽?嗬嗬,我就知道一定是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玉頸,隻覺氣清蘭蕊,膚潤玉肌。
當他的唇移到沈嵐的唇上時,沈嵐張嘴狠狠一咬,馬先元慘叫一聲,捂著嘴巴,鮮血滿口。沈嵐咬碎銀牙,哭喊道:“畜生,畜生,你給我滾!滾!”
馬先元惱羞成怒,連抽她幾耳光,叱道:“你要是順著我意,我就溫柔一點對你;若是惹惱了我,哼哼,等下子叫你皮開肉綻!”閃電在黑暗的世界猛地大放光明,好像要將天際劈開,映出馬先元猙獰的麵孔,一陣青一陣白。
沈嵐挨打之後,花容上紅印現出,鐵麵崢崢地望著他,馬先元喝道:“還瞪?”沈嵐道:“你真的想得到我?”馬先元笑道:“難道這種事還要我親自說出口嗎?”沈嵐的目光柔和起來,道:“你身上好髒,你先去洗個澡,我再洗個澡,洗幹淨身子,才能交合。”
馬先元心想她的神情怎麽一下子轉了個大彎,先不管那些,把她腰間的蝴蝶綢帶一抽,裙子便開了,道:“你要我到哪裏去洗澡?”沈嵐道:“外麵雨大,你先去淋一下。”馬先元頓時明白過來,笑道:“嗬嗬,你少給我施緩兵之計了,就算拖延這一時半會兒,就會有人來救你嗎?別作青天白日夢了,老子現在就要!”
他一顆一顆解她胸前的鈕扣,白皙的肉體露了出來,銷魂蝕骨的欲火脹滿全身,透著濁重的呼吸,道:“隻願今宵快活,哪怕明日下地獄?”轟隆隆的雷聲迢遞傳來,一級一級的,像在下天梯。
沈嵐九曲回腸,似被萬把刀攪,大喊:“怡龍,快來救我!”可是,哪裏又有人聽得見,隻是風搖翠竹,破紙鳴窗。她好恨,恨宋怡龍不早向自己透露身份,恨自己不夠理智,錯怪了他,更恨眼前這個禽獸!
馬先元望著她淚痕縱橫的玉頰,笑道:“怡龍?怡龍是誰?嗬嗬,管他是誰呢?嘖嘖,姑娘的皮膚真是白呀,就算是***場中,煙花寨內,亦比不上這破廟春色啊。”
他忽然心有餘悸,想起昨日夢中那個水鬼,突然害怕是場惡夢,拚命打了自己一巴掌,哎呀,好痛,絕對不是作夢!
馬先元定了心,正欲剝光她的衣服,遠遠的聽得有刀劍相搏之聲,而且迅速地遊移過來。沈嵐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不管是誰來了都好,自己也許就能免受欺辱。馬先元一驚:“早不來晚不來,這個節骨眼上,是哪個殺千刀的趕來送喪!”忙將沈嵐的啞穴點了,弄滅了火,火塘裏隻剩下暗紅的灰燼在夜色中作最後的掙紮。一看簷廡殿頂,情急之下將沈嵐抱起,躍到頂梁上,仔細盯著下麵。
金風卷著落葉呼呼地響著,不一刻,隻見三個大漢闖了進來,沈嵐看得大驚:“徐誌戈!”這一下,直喜似農夫守汗逢甘露,可是啞穴被點,喊不出聲來。
來者正是徐誌戈和崆峒二子,他們滿身血痕,顯然受傷不輕,腳步還未站穩,跟著外麵又進來三人,乃是風魔小次郎一黨。廟內無煙火,廟外無星月,加上他們未往上瞅,故而沒發現梁上隱有兩人。
風魔小次郎哈哈笑道:“跑哇,再跑哇,我看你們能跑到哪裏去?”原來,風魔一族追殺三人,就像在玩獰獵的遊戲,把他們當作三隻獵物,直追到他們筋疲力盡之時,再一刀殺死。
徐誌戈等背靠神廚,大口大口的吸著氣,神色嚴肅,緊捏手中冰鋒。沈嵐在上麵看得又驚又急,怎麽連徐誌戈也落得這副田地,還指望他能救我啊!馬先元和她挨得緊緊的,鼻子還朝她臉上吐氣,沈嵐眼睛一閉,心裏不知道多厭惡。
鳶澤甚內道:“師父,我看也追得差不多了,就讓我一刀結果了他們吧。”風魔小次郎笑道:“可以,記住,要一刀砍下頭顱,北昌具教還等著看呢。”鳶澤甚內笑道:“這是自然。”他的刀長三尺八寸,把長一尺二寸,刀背厚實,自下至尖,漸漸薄去,兩旁脊線高起,刀口薄如蟬翼。
徐誌戈三人早已真氣潰散,提不起勁,隻能勉強提劍,裝裝樣子。眼看鳶澤甚內刀光劃起,一招“烈風斬”,呼嘯而來,徐誌戈歎道:“我命休矣!”疾風劍更是雙手急促顫抖,臉上顯出可怖的神情。
沈嵐嚇得緊閉雙眼,再也不敢看下去。
就在這性命懸於俄頃之際,聽得斷金戛玉之聲大作,徐誌戈等人身後土地公公的泥塑像竟被劈成兩半!
摩天劍摸了摸臉,渾身騷動,道:“我們沒死!”眾皆詫異之時,鳶澤甚內叫道:“師父,好奇怪,剛才我一招劈下,半空中,這刀好像被什麽東西吸了一下,偏了準頭!”
“誰?”風魔小次郎知道有人在暗中作梗,大喝一聲,猛一回頭,隻見廟外不知何時又多了三名道士,一老二小,那老道士更生得風塵鶴骨,清牛秦券與其相較也算不得神仙。有人來到身邊,自己都未曾察覺,風魔小次郎暗暗心驚,道士的輕功在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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