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發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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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三天過去了,牙的訓練依舊在進行著。而今天,在另一個方陣中出現了一個新的身影,一個牙曾經見過的身影。

    黑色的長發一直垂到肩頭,兩道劍眉下麵是一雙帶著殺氣的眼睛,鼻直口方,棱角分明。身上穿著一件舊長袍,身形比起亞漢略小一些。他就是牙曾經在巫師的房間裏看到過的人。

    “又回來了,不知道這回可以老實幾天。”旁邊有人竊竊私語。

    牙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雖然有些在意,不過他現在沒有多餘的經曆去想別人那麽多事。每天的訓練項目再加上這惡劣的天氣,牙已經沒有時間思考什麽了。

    巨大的海報貼在狂血角鬥場正門的海報欄中,吸引著過往人們的目光。請貼已經全部發放出去了,天鷲城即將迎來一個盛況空前的日子。

    “那個小家夥怎麽樣?這幾天沒有惹什麽事吧?”埃摩一邊看著手中的一份報告一邊對耶魯說道。

    “沒有,一切訓練都很好,他的訓練情況我已經給天人送去了一份。”耶魯恭敬的說道。

    “嗯,你覺得他怎麽樣?”埃摩又問。

    “很危險。”耶魯毫不猶豫的回答。

    “哦?”埃摩有些以外的抬起頭。“危險?一個七歲大的孩子?嗬嗬,能讓我們的耶魯說出危險這兩個字可不簡單啊。”

    “他身上擁有不同尋常的殺氣,那不是人類甚至野獸所能夠擁有的。”耶魯凝著眉說道,臉色略微有些難看。

    “怎麽了?”埃摩還從沒有看到耶魯對一個新兵這樣的重視。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有點擔心。他給我的感覺總是會讓我想到……那些是被禁忌的,當然,我想天人應該也不會選擇那樣的家夥做徒弟的。不過……實在是……”耶魯有些猶豫不覺,心中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麽說。

    “嗯,我明白了。”埃摩閉上眼睛,仰起頭靠向後麵。“有些事情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再說我們也不能確定。天人雖然有些任性,但是並不是白癡,他所選擇的,我們就多相信他一點吧。”

    “是,老板。那,我先下去了。”耶魯聽到埃摩的話身子微微抖了一下,隨後躬身一禮,緩緩的退了出去。

    “哎,時間,現在要做的就是爭取時間了。什麽神殿,什麽至高神,都給我去***。老子不管什麽是禁忌的,也不管十萬年前什麽‘顛神之戰’,老子沒那麽長的命,老子心中隻有她們而已。”在耶魯出去不就,埃摩緩緩的站起來,蹲坐在牆角嘀咕著什麽,少見的竟然沒有吸煙。

    “老板。”洛奕輕歎了一下,站在另一個牆角處靜靜的看著埃摩。

    埃摩的眼神透出從來不曾有過的光芒,冰冷中帶著濃濃的仇恨和深深的哀憐。

    “時間的脈搏不停的跳動著,曆史已經過去,未來即將降臨,全新的波動將顛覆過往的規律,世界將再次進入美麗又充滿**的動蕩歲月。太美妙了,太美妙了。”黑暗的小屋內,巫師獨自看著手中的水晶球,空蕩蕩的小屋內回蕩著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夜已經深了,月亮爬了起來,時間在人們不注意的時候慢慢的流逝著。

    “這就是所謂的命運麽?”天人站起來,輕輕的揮動了一下手中的稻草,剛剛還軟綿綿的草棍頓時變得堅挺如鋼針。

    “耶,你相信這個啊。”罪人的生物鍾好像和天人的一樣,白天睡覺,夜裏精神。

    “不是相信,是感受到了。”天人淡淡一笑。“難道你不是感受到了命運才來的麽?”

    “我?嗯,如果你這麽說也對,但是好像也不對。”罪人說著又躺了下去,雙手墊在腦後。“世界上總是有些令人著迷的事情,我所關心的就是令人著迷的東西背後,究竟是什麽在操縱。那些能夠迷惑人們眼睛的東西真的就是所謂的美麗麽?美麗的背後所蘊藏的真的就是美好麽?”

    “哦?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挺有思想的人。”書生突然接話。

    “誒,還以為你睡了呢?怎麽?像你這麽漂亮的人如果睡眠不足可是會影響容貌的哦。”罪人調笑的說道。

    “因為某人的關係最近幾天都沒怎麽動彈,所以並不擔心一晚不睡會有什麽影響。”書生淡淡的道,一點也不在意罪人的語氣。

    “我說,你不會是特意起來看著我整理囚室的吧?”盯著書生看了許久,看的書生全身不舒服的天人突然說道。

    “我呸!”書生扭頭往床上一窩。“我才沒空看著你呢。睡了。”

    “怎麽有點像害羞的小姑娘。”罪人嘿嘿的嗤笑著。

    書生悶不吭聲。

    “今天的星星好像特別的亮啊。”天人透過縫隙看著天空,雖然隻有一條。

    “是麽?”罪人隨意的說道。在他的角度是看不到外麵的天空的。

    “嗯,星星很亮,但是月亮卻不見了。今天不是隱月(看不到月亮的夜晚)的日子啊,最近月亮好像有些古怪,不再像以前那麽有規律了,是不是月之女神生氣了?”天人輕輕的道。

    “喂,喂,雖然說這裏是偏遠的西部,但是在至高神神殿的勢力範圍之內說話還是小心點的好。”罪人翻身坐了起來,靠著有些反潮的牆壁用從來沒有過的低沉聲音說道。

    “有什麽關係。哈,算了。”天人聳了聳肩膀淡淡一笑,看了看躺在床底下的牙,翻身鑽進了稻草堆中。

    此時的牙正憨憨的睡著,一整天的訓練使得他已經筋疲力盡,但是卻依舊無法阻止一個人闖入他的夢境。

    “黑發魔鬼?他叫什麽名字?”夢中的牙看著一個奔跑中的身影暗自的想著。在巫師那裏牙隻看到桌麵皮紙上寫的內容,但是那個內容寫的是不是那個少年的情況他還不能確定。

    看著那個少年的眼神,牙的頭腦中仿佛有什麽東西在不斷的衝擊著,一種發自內心的類似本能的東西。

    廣闊的百慕平原上隻有兩種季節,一種是旱季,一種是雨季。隨著時間的推移,今年的雨季已經距離不遠了。雨季雖然不會像旱季那麽炎熱,但是由於平原上土地成分的關係,在雨季道路會十分的難行,對於角鬥表演的上座有相當的影響,所以一般大型角鬥表演都會趕在雨季之前。

    “喂,我長的像女人麽?”如往常一樣的晨練時間,黑發少年突然向著身邊的一個人問道。本來在他身邊的人就都是提心吊膽的盡量躲得遠遠的,精神上已經承受了一定的壓力,再加上被突然間問道,那人嚇得一個激靈,倒退出去好幾步,擠出了方陣跌倒在地上。

    “幹嗎?我是鬼啊,你嚇成這樣。”黑發少年不滿的一瞪眼,嚇得那人剛想站起來又跌坐了回去。

    “媽的,你在幹嗎,找死啊!”耶魯掄鞭子過來,在那個跌倒的新兵身上“劈啪”就是幾下,抽得那人皮開肉綻慘叫連連。

    “真是沒用的東西。”黑發少年看著那人微微皺了下眉頭。“我不就是問問嘛。真是的,一個小不點沒事就拿我當女人一樣的看,一個挺大人連和我說句話的膽子都沒有。”

    “你嘟囔什麽呢?”耶魯一瞪眼,手中的鞭子上已經沾滿了鮮紅。

    “沒什麽大不了的。”黑發少年嘀咕了一聲,跟著方陣的節奏向前跑著。

    “切,一個個都是會給人添麻煩的家夥。”耶魯歎了口氣,向著倒在地上的那個新兵踢了一腳。“我下手是不是重了點?”現在那人不是不想站起來,而是實在站不起來了。

    “那個……什麽來著,救人用的那個組叫什麽來著?媽的,帶了這麽多年新兵就沒想過救人。不過這批小家夥的價值不一樣。”耶魯一邊呼喝著手下,一邊還不滿意的發著牢騷。

    “我不會真的長的像女人吧。”黑發少年趁耶魯不注意和別人換了個位置,擠到了亞漢的身邊,朝著亞漢一副滿懷希望的問道。

    “你……是希望我說是呢還是不是?”亞漢看著黑發少年許久,才皺著眉頭好像有些為難的問道。

    “……”黑發少年險些沒跌倒。“不是吧,滿以為你可以給我答案的,沒想到連你也這樣。”

    “你幹嗎問這個?”亞漢奇怪的問。

    “你看,那個小家夥總是看著我,目光中充滿了迷戀。”黑發少年先是左右看看,然後一副作賊模樣趴在亞漢肩頭說道。本來他是想爬到亞漢耳邊的,可是被亞漢毫不留情的一把掌閃開,還配上一個嘔吐的表情。

    “迷戀?我怎麽看不出來!不過說他對你有興趣好像是真的。”亞漢隨著黑發少年所示方向看過去,正看到牙望過來的目光。“好冷啊,也許說迷戀也是有道理的,也隻有這樣的目光才適合你。”

    “不是吧,小亞亞,你怎麽說這樣的話啊,太沒良心了。”黑發少年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嘔~~~”亞漢給予正常反應。

    “我說,小鬼,你幹嗎啊?”午休是這些新兵們難得的休息時間,在大家都在排隊領飯的時候,黑發少年緩緩的走到牙的麵前沉著臉道。

    牙抬頭看了看黑發少年,沒出聲。

    “哎,算了。你不說我也不逼你。有個人迷戀自己其實感覺也挺不錯的。”黑發少年變臉飛快,一晃已經像是老朋友一樣坐在牙的身邊了。

    牙皺了皺眉頭向著旁邊挪了挪身子。大熱天,他可不願意和任何帶熱量的東西靠在一起。

    “什麽啊,你不用不好意思的,嘿嘿,我已經看穿了你的心。”黑發少年輕輕挑了挑眉頭,自以為極有魅力的眨了一下眼睛。

    牙直直的盯著他,許久不言。看得即便是黑發少年那樣堅強的心也一時間承受不住。

    “啊,肚子好餓啊,我先去吃飯了,以後再聊。”說著,一溜煙的跑掉了。

    “切,真是的,被那樣的眼神盯著還真讓人受不了。”頭腦中又想起剛剛牙直直的眼神,不由得一哆嗦。

    在黑發少年旁邊走過幾個人,其中一個朝著他看了一眼,然後邊走邊和身邊的人說笑著,還時不時的對著他指指點點幾下。

    “喂,你剛剛看什麽呢?”黑發少年突然高叫道,臉一仰,臉色難看的瞪著那幾個說笑的人。

    “怎麽?小子,你有什麽不服氣麽?”笑的最歡的一人聽到黑發少年的話,眉頭一挑,惡狠狠的說道。

    “不服氣,怎麽著?”黑發少年也毫不示弱的對望回去,脖子輕輕的搖晃著,身體左右擺動,慢慢的向著那幾個人靠了過去。

    牙聽到聲音向著這邊看了過來。黑發少年麵對的是幾個狂血雇傭的打手,雖然牙才來沒多長時間,但是也知道這幾個人不是這裏的老手,應該是最近為了盛況空前的放演而新找來的。

    “小東西,你是不是沒搞清楚奴隸和本大爺之間的關係啊?”為首的一人是一個高壯的漢子,金黃色的平頭,牛一樣長長又凶凶的臉,看起來像一個可怕的家夥。

    “老大,別和他廢話,揍他一頓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做身份。一個小奴隸,舔鞋還嫌他口臭的東西。”身邊一個手下怪聲怪氣的說。

    “嘿嘿嘿嘿,也是。”被叫做老大的漢子也一臉怪笑的說道。

    “那邊好像出事了。”練習場邊緣,幾個耶魯的手下正在吃飯,看到對麵人越聚越多,有些擔心的說道。

    “要不要去告訴耶魯老大一聲。”一個手下猛灌了一口酒後說道。

    “應該不用吧,不會出什麽大事的。”另一個埋頭在凍肉上麵無所謂的道。

    “不好。這樣,我們幾個過去看看,如果沒事就不用麻煩老大了,如果事情大了再叫老大過來。”

    “真是的,正吃飯呢還要管這管那的。最近那些外圍場雇來的打手們總往這跑,不然事情也不會這麽多。也不知道耶魯老大是怎麽想的,就這麽讓他們在這搗亂。”

    雖然不情不願,但是幾個耶魯的手下還是扔下誘人的午餐向著人群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年頭連豬都開始高看自己了。”黑發少年的眼神漸漸的變了。冰冷的黑色瞳孔中透出一絲瘋狂,臉上的表情低沉,可是嘴角卻微微上挑,似笑非笑。身上的肌肉緊繃一下又鬆弛一下,好像心髒的跳動,一下一下的。

    “嗯?”打手老大不滿的挑起了眉頭,雙手也緊緊的握起了拳頭。“怎麽?小鬼,你還真想比劃比劃?”

    “不想。”黑發少年幹脆的說。“殺豬不用比劃這個詞來形容。”

    “***……”大怒,打手老大暴喝一聲抽出腰間的一把佩刀向著黑發少年衝了過來。在他身後憤怒的手下也個子掏出了武器衝了上來。

    “豬,就算再多幾頭也是隻能被人吃掉。”黑發少年緩緩的低下了頭,兩隻手慢慢的彎曲,不是握拳,而是成爪。

    牙的雙眼被一團黑色緊緊的吸引了,不隻是雙眼,還有整個身心。那團黑色就在眼前,一股莫名的衝擊力不斷的在胸口湧動。心髒一下一下的猛撞著胸膛,仿佛帶動著整個身體在緩慢的向著那團黑色靠近一樣。身體的顫抖製止不了,血液漸漸變冷,凝結的血漿鼓動著血管在嘶嚎,在呐喊。

    “卡呲!”黑發少年低喝一聲不明其意的話,身體仿佛卷起一團黑色的旋風一樣向著對麵的打手衝了過去。

    “怎麽又是他。”不用看到人,隻要聽到那句奇怪的低吼,那些耶魯的手下們就知道這次鬧事的罪魁是誰了。

    “我看還是去通知耶魯老大一下吧。”一個耶魯的手下歎了口氣。

    “好吧,我這就去,你們在這看著點。”另一個手下說完疾步跑開了。

    “嘭!”一個人影飛了出去,是一個已經認不出模樣的打手。臉上正中了一拳,現在那裏已經不算做臉了。

    “好,好快。”幾個打手連怎麽回事都沒看清就已經失去了一個同伴。

    “現在的打手怎麽都這麽不像樣。”一個角鬥士從角鬥場的方向緩慢的走來,身上幾條破布勉強遮住身體。他看著人群聚集的地方低聲的嘀咕了一句,然後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到牆角的地方一倒。頭上扣著一頂有些像牛仔帽一樣的大簷帽,從微微翹起的簷邊處一雙陰沉的小眼睛注視著人群中的一個黑色身影。

    “沒時間和你們玩,事情大了又要被叫去老太婆那裏的。”黑發少年低聲嘀咕著,掄起拳頭又瞄上了另一個打手。

    “媽的,兄弟們,給我跺了他。”打手的老大大喝一聲,拿起刀追著黑發少年猛砍。

    “吵死了!”黑發少年猛的停住了身體,轉身望向追在身後的打手老大。

    來不及多想,那個老大已經一刀砍了下來。黑發少年把手向空中一揚,粗壯的手臂迎著寒光閃閃的刀刃,在手臂與刀刃想觸的一瞬間,猛的向外一揮,肌肉和鋼鐵相撞,一聲清脆的折斷聲,兩片鐵片被震碎在空中。

    “不,不可能。”那個老大整個人被驚呆在那裏,然後胸口一陣劇痛,低頭一看,一隻手已經穿透了自己的胸膛,而手的主人卻是一臉嗜血的笑望著自己。

    “魔,魔鬼。”和著艱難的喘氣聲,那個老大吐出幾個字便再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了。

    “呦~現在是狂歡時間。”黑發少年狂笑著轉身,在人們麵前,他的表情已經不再是剛剛那樣陰沉,而是完完全全的瘋狂。

    “他,又給我鬧事了。”埃摩無聊的趴在窗台旁邊,看著外麵熱鬧的人群。他沒有心思去管那些雇來的廢物打手的死活,不過可以打發一下他此時無聊的時間還是有一看的價值的。

    “幽狄,你在這裏啊。你不是不喜歡這樣的天氣麽,怎麽今天這麽有興致跑出來了?”一個一臉橫肉的光頭漢子來到牆角邊,在扣著帽子擠在牆角的人身邊坐了下來。

    “彭麥,你怎麽也跑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從來都不離開練功房呢?怎麽?終於認清自己的能力,不再追趕三大最強角鬥士了?”被叫做幽狄的人輕輕的向上推動了一下帽簷,目光冷冷的看了身邊的光頭漢子一眼,用和目光同樣冰冷的聲音說道。

    “幽狄。”彭麥聲音一沉。

    “哼哼。”幽狄無所謂的冷笑了一下,然後輕輕移動了一下身子,讓陽光不會透過帽簷照到自己臉上。“是來找你那個徒弟的麽?”

    “聽說他和那個小家夥前幾天鬧了點別扭,我想過來看看,沒想到竟然遇到這事。”彭麥淡淡的說,頭向著黑發少年的方向輕輕一點。

    “怎麽,你還不知道麽?”幽狄有些奇怪的說道。“這個小子來這後一個半月來,幾乎每隔幾天就會鬧一出的。當然了,對於從來不離開練功房的彭麥大人來說,這種小道消息是根本不需要知道的。”

    “幽狄。”彭麥的臉上更陰沉了幾分。

    “不想聽?那算了。”幽狄不再出聲。

    “切。”彭麥不滿的站了起來,向著旁邊的練功房走去。

    “不去看看你的徒弟了麽?”幽狄突然叫道。

    “沒那個必要。”彭麥冷冷的說。

    “哎,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收那個小家夥當徒弟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能夠讓彭麥收做徒弟的小鬼可怕程度恐怕比牙還要高。嘿嘿,牙,真是美妙的名字。”幽狄奸笑著,看著彭麥越走越遠的身影,重新低下頭,避開令人討厭的陽光。

    “撲——”人群中又是一陣血光飛濺。打手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不是腦漿迸裂就是開膛破肚,情景慘不忍睹。而那些還活著的打手們一個個呆立著打顫。並不是他們不想逃,隻是逃不了。

    “吞噬靈魂,令人戰栗,用恐懼降服世界,用力量毀滅人生。真不明白他是如何到這裏來的,那個大陸應該沒有通往這裏的海路。”凝視著手中的水晶球,巫師輕輕的歎氣。“如果他們也參合進來,那麽事態的發展將不再按照魔神的旨意。是除掉還是放任呢?”

    在水晶球中漸漸顯出圖像,一個黑發少年的背影中一個高大的黑色惡魔正在癡狂的咆哮著。那個少年的雙手,胸前,甚至頭臉上都染滿了鮮血,可是他依舊在笑著,笑著……

    ps:考試時候隨便抄,

    考試完了心情好。

    看看小說笑一笑?

    嘿嘿,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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