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嬌顏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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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也到這來玩?回家讓你媽媽給你擦屁股去吧。”從開始的驚訝中清醒過來,看到眼睛叉腰而立,飛揚跋扈的竟然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普希斯伯爵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嘭!”旁邊的牆塌了一片,魔神般陰沉著臉的修從碎磚中一步步的走了出來。強大的殺氣混和著連洛奕這樣的人物都經受不住的壓力一瞬間釋放出來。不單單是普希斯伯爵那幾個人,在場當中除了尤麗亞和距離尤麗亞很近的菲兒以外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種強大到不可想象的壓力。
“人我見多了……”修緩緩的開口,聲音好像深埋在地下的洪鍾,渾厚又低沉。“找死的你還是第一個。”
“你,你,你,你究,究竟是,是什麽,什麽,什麽,人。”顫抖著,顫抖著,普希斯伯爵仿佛正看到死神一步步的走近自己。
“你,你不要,不要亂,亂來。我,我,我可是,是,伯爵,伯爵。殺害,貴族可,可,是重罪。”不單單是恐懼,還有那強大的壓力也嚴重的影響了普希斯伯爵的語言能力。
“哼,一個小小的伯爵而已,口氣倒是不小啊。在我手上死掉公爵、侯爵都不知道有多少個。你放心,今天你死了,明天你兒子就能夠繼承你的爵位。至少普希斯伯爵這個名頭不會消失。怎樣?我足夠留情了吧。”修冷冷的說,一雙眼睛放射出赤紅的光芒,使得人們眼中隻能看到那雙眼睛,以至於甚至無法看清他的樣貌。
“好啦,修,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我是來玩的,不想因為些阿貓阿狗的影響了興致。他姓普希斯是吧。普希斯這個姓在西部並不多見,很容易查到的。好了,我的伯爵大人,你現在給我保持安靜,我們回頭再聊。”看著近乎發狂的修,尤麗亞皺了皺眉頭,上前一把拉住修的衣服,淡淡的朝普希斯伯爵揮了揮手。
聽了尤麗亞的話,修身上的氣勢一瞬間恢複正常,不過那雙眼睛還是緊緊盯著普希斯伯爵。普希斯伯爵此時也就隻能夠點頭了。剛剛那可怕的記憶恐怕他一生都不會忘記。
“他怎麽還不走?不會是打算讓我請他吃飯吧。”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普希斯伯爵,如今的可憐蟲模樣和剛剛囂張氣焰形成鮮明的對比,尤麗亞不由得惡心的吐了吐舌頭,一臉厭惡的說道。
“好妹妹,他現在可不是不想走,是走不了了。”菲兒有些心疼的看著四周被破壞得不像樣子的牆壁和裝飾,淡笑了一下,輕聲對尤麗亞說。
“啊?哦。”經過菲兒的提醒,尤麗亞也注意到了這位普希斯伯爵,帝國高貴的貴族此時已經下半身失調了。“好臭啊,叫人打掃一下。誒,惡心死了。”
“小少爺,不知道你來我們這都想玩些什麽呢?”揮少打發下人去打掃,菲兒看著尤麗亞淡淡一笑,心中卻在琢磨什麽時候天鷲城中冒出這麽一個不得了的小丫頭。
“玩……”尤麗亞說著向四周望去,發現周圍已經變得一片廢墟了,哪還有可玩的地方不由得吐了下舌頭。“好像過火了點。修,這都是你搞的,所以你要負責。”
“是,少爺。”修伸手入懷,掏出一打商票(一種類似支票的用來處理交易數額較大的金錢流動。)遞給菲兒。“不好意思,老板娘,一時激動毀了你的地方。這點小意思你修補一下牆壁,添置點座椅吧。”
“啊?啊,你,您太客氣了。”一看到那商票菲兒頓時傻了。那商票是唯一印有帝國標記的國家發行的商票。這種商票平民是不可以使用的,就算是貴族也不是人人都有。放眼整個平原能夠拿出這種商票的人一隻手就能數過來了。
“嘩啦”就在眾人還沒有從剛剛修的震懾中清醒過來,菲兒還沉浸在那一打商票的魅力之中的時候,旁邊一間封閉的雅間突然傳出一陣玻璃破碎聲。
“怎麽回事?”一身火紅長裙的紅姐一個箭步從她總監督室裏麵跳了出來。她的任務就是監督整個夢宛的情況,像剛剛普希斯伯爵那樣的事就第一時間派人去通知菲兒,而像現在這種突發事件就要親自出馬治理了。
窗口處人影一閃,然後幾個起落穿過了人群。
“好快。”沒等紅姐反應過來那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條白光漸漸消失在院子裏。
“紅姐不好了。”就在紅姐想要去追那條白影的時候,一個驚惶失措的少女跑出來尖叫道。
“怎麽了?”紅姐皺著眉頭大喝一聲。
“侖則,侖則大老爺被殺了。”
“嗡……”站在旁邊的菲兒險些一下子撅過去。侖則的勢力在這片西部平原上是僅次於菲索和埃摩的平民。和天野比起來論到人手還要更盛一籌呢。那麽一個大人物在自己的地方出事了,菲兒有推卸不掉的責任。
“剛剛那個家夥!”紅姐第一反應就是凶手是剛逃走的白影。
“你們快去追……哎,算了。”剛想讓眾人去追那道人影卻又放棄了。那條人影速度那麽快,根本就沒有希望追到。
“帶我去看看情況吧。”紅姐歎了口氣,回頭和緊緊皺著眉頭的菲兒對望了一眼,心想:“今天是怎麽了,這麽多人鬧事。往常幾年也出不了一次打架鬥毆,今天一天就先一個毀屋後一個殺人。”
“修,我們也過去看看。”尤麗亞發現有熱鬧可看,把剛剛的不愉快一下子拋到腦後,精神又興奮了起來。
走進侖則的雅間,裏麵還有幾個昏死過去的赤裸少女,下身都沾著血。旁邊幾個侖則的手下不知所措的呆立在那裏,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就在旁邊,卻非但沒有能力製止,甚至連凶手的模樣都沒有看清楚。
地中央躺著侖則的屍體,褲子被扔到一邊顯露出一片醜態。胸口心髒位置有一個圓圓的血窟窿,臉上還帶著高潮的興奮和滿足的神情。很明顯是瞬間至死的。
“嗯~好變態。”看著房間中的情形,尤麗亞皺了皺眉頭,甩了甩手腕說道:“也許他是縱欲過渡死的。”
“那胸口上的窟窿是怎麽回事。”紅姐冷聲說道。她現在的心情並不好,如果不是剛剛看到修發怒時的模樣恐怕就一腳把尤麗亞踢出去了。
“那是因為他太變態了,所以至高神看不下去了,扔下正準備點火燒洗澡水的燒火棍,給他捅了個窟窿。”尤麗亞想都沒想就接道。
“哼,變態?小孩子懂得什麽,這算什麽變態。這隻不過就是正常的娛樂而已。”紅姐冷哼一聲。
“娛樂?這算什麽娛樂,你看看那些女孩都什麽模樣了。”尤麗亞賭氣的頂回去。
“那是她們的命,做女人的命。”紅姐一甩手,目光中帶著些許不以為然。
“命?你怎麽這麽作踐女人,難道你自己不是女人麽?”尤麗亞瞪著眼睛大聲叫嚷道。
“你……哼。我沒空和你小孩鬥嘴。”紅姐氣得全身發抖,可是看了看尤麗亞身後的修又實在不敢說什麽,隻能一甩胳膊不理尤麗亞。
“傷口怎麽樣?”紅姐問道。
“一劍穿心。”一個正在驗屍的男人應道。“出手非常快,傷口旁邊還有因為速度太快而被燒焦的痕跡。”
“凶器是什麽?”紅姐盯著那個血窟窿看了半天。那窟窿至少有手腕那麽粗,也許真的就像尤麗亞所說的是用燒火棍捅出來的。
“我想……應該是這個東西。”驗屍的男人從旁邊拿過一個白布包遞給紅姐。
紅姐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個還沾著血跡的木桌腿。顯然這是從牆角那個翻倒的八仙桌上弄下來的。桌腿的根部切口整齊,說明是用利器砍下來的。那麽這就是問題了,為什麽凶手明明有鋒利的武器卻不用,非要用這個桌腿呢?
“修,你覺得剛剛那個逃走的白影怎麽樣?”尤麗亞悄悄轉頭和修耳語道。
“嗯。”修微微點頭。
“好的。”尤麗亞臉上含笑的拉著修離開了。
對於尤麗亞和修的離開其他人並沒過問。一來以修的實力,如果想要懷疑他們得先掂掂自己的分量。另外隻要看到尤麗亞,紅姐就全身不舒服,她走了倒是讓紅姐省了不少心。
“喂,修,你說他會出城的,可是怎麽看不到啊。”尤麗亞不高興的叫著。已經找了快一個小時了,對於她這個千金小姐來說在天鷲城外的沙漠上待一個小時是不可想象的。
“他一定出城了,問題是他藏在什麽地方。這片沙漠很大,又快到雨季了,晚上的氣溫很低,風也很大,而且沒有規律,很難尋找到他逃走的痕跡。”修脫下自己的披風罩在抱著雙肩的尤麗亞身上繼續在風沙中尋找著。
“那邊那個是什麽啊?”昏暗中傳來一陣“沙沙”聲,尤麗亞聞聲望去,看到一片不同的景色。
“沙瀑,那是沙瀑。”修說道。
“用沙形成的瀑布麽?真好,我們過去看看。”尤麗亞高興的叫道。
修無奈,隻得帶著尤麗亞走了過去。
風沙盤旋著,在這裏形成一個怪異的斡旋。四周的沙流動著不停的支援著飛流而下的沙瀑。土黃色塗滿了天空,覆蓋了大地,好像占滿了整個世界。這裏是另一個世界,一個與眾不同的另類世界。
“好奇特的地方啊?”尤麗亞驚奇的看著四周。這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景象。
“誰?”就在尤麗亞欣賞著四周令她著迷的神奇景象的時候,一絲輕微的響動傳入修的耳內。那聲音很細微,如果不是修這樣的高手根本別想發現。
“你們,是誰?”牙的聲音響起,如往常一樣拖著那根蜂鐵棍從一個砂岩背後緩緩的走出來。
修緊緊的盯著牙走出來的身影。他可以肯定他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牙的身體,可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虛幻感覺,好像牙有時在那,有時卻不在那。
“隨著沙在飄?他能潛入自然?”腦海中蹦出的一句話把修自己也嚇了一大跳。他臉色一沉,一雙眼睛暴射出駭人的紅光。“小鬼,你是什麽人?”
“這是我的地方。到別人的地方應該先報明自己的身份。”牙淡淡的說,一雙眼睛冷冰冰的和修對視著。
“我再問一次,你究竟是誰?”修眼中的紅光更盛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能夠和他對視的人了。先不說眼前這個小家夥是不是真的擁有超群的武力,但就精神力來講肯定是少有人及的了。
修把一邊好奇的看著牙的尤麗亞抱起來,對牙的忌憚又加上了幾分。
“修?幹嗎啊,人家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子,你幹嗎這麽激動啊。”尤麗亞一副興奮表情的說道,眼睛一刻不離開牙的身影。
“他不是一般的小孩。小鬼,你要知道不回答我的問題的下場麽?我現在就告訴你。”修低沉著聲音,身上強大的殺氣帶著無與倫比的壓力向外瘋狂的擴散了出去。隨著那力量的擴散,在他四周出現了一片平靜的地帶。那裏沒有風,沒有飛沙,甚至沒有砂岩。所有的一切都被碾成最細小的顆粒被緊緊的壓在地上。
殺氣遠比壓力傳播得快。感受著那殺閥的氣息,牙好像受驚的野獸一樣向後猛的跳出老遠。身體微微向前躬起,一雙眼睛放射出兩道銀光。
“這氣息,難道會是……”感受到牙冰冷又狂野的氣息,修心頭一震,揚聲說道。“你是菲索老板的人麽?”
牙不言語,身形一晃潛入了沙中。
“切,沒想到竟然有這麽難纏的小鬼頭。”修左右看了幾眼,發現根本無法追擊到牙的身影。
“修,你說那個從夢宛逃走的會不會是這個小子啊?”尤麗亞的眼力和修根本無法相比,連修都跟不上的速度她看來和突然消失沒有兩樣。
“有可能是,不過感覺卻不太一樣。那個身影應該更大些,而且有種迷幻人心的感覺,不像他這麽純淨。”修說著,其實心中對牙已經產生了幾許讚賞。能夠用純粹的速度就給修造成這樣影響的,恐怕就是成名的高手中也沒有幾個。
“不錯,不錯。看來不靜心下來,稍稍認真一點是沒法應付這個小鬼了。”修微微閉目,嘴角卻稍稍仰起。
“誒?修好像很興奮呢。”尤麗亞看著修的表情開心的想到。
“你很快,我承認。那麽我就以靜製動。”修淡淡的說道,好像是自語,又好像是在和牙交談。
“嘻嘻,不動尊好像要認真了。”尤麗亞癡癡的笑。
牙潛身在沙中。如果不是現在的風奇大,牙根本不可能躲過修的眼睛。不過這也隻是針對在風中的情況下,在修四周十五米以內是一片平靜。
“嗖!”短促而迅捷,一把匕首向著修的咽喉刺來。
“不錯,很快。”修微微點頭,一點躲閃的意思都沒有。匕首刺破風沙射進修四周平靜的空間中,奇特的景象出現了,那匕首好像擊中了鋼鐵一般撞在兩界的邊界掉落在地上。
“不動尊的不動空間可不是那麽容易突破的。”尤麗亞看著地麵上的匕首淡淡一笑。“修,你說這樣會不會把他嚇跑啊?”
“不會,這隻不過是試探而已。他因為感覺的我的不動空間不同尋常才會這樣試探一下的。看來這個小東西還不錯。而且匕首瞄準的是我,不是小姐你。”修慢慢的眯起了眼睛。“他一定會突擊進來的,那時就是我擒住他的時候。”
“風就是風,永遠都透著飄逸的氣質!冰就是冰,永遠都放射著冷酷的個性!世間上總會有些東西不那麽容易被降服的。”消失數天的天人坐在四百米以外的砂岩上用他那超乎尋常的眼睛和靈覺看著這裏發生的一切。有修在那裏,他也不敢靠得太近。不動尊,十五年前在大陸上可說是一個傳奇人物。
滿月剛過去沒幾天,天空中的月光還是那樣的明亮清澈。即便是在這樣的風沙中也無法遮掩那聖潔的光芒。誰說月神統領黑夜就是黑暗的神明,這聖潔清新的光芒應該如何解釋。這令人舒適的清涼,這令人迷醉的銀光,好像整個大地都披上了一層銀霜。
牙的身上突然泛起了一層微光,仿佛源自他那並不厚實的胸膛。一陣冰冷的氣息向外擴散一瞬間包裹了牙的身軀。
“這是!”天人一驚,幾乎是本能的手握上了腰間的寶劍。
牙身上的氣質變了,不再是那自由散漫飄逸的風,也不是冷酷菱晶的冰,而是帶著寒冰的風,攜著颶風的冰,晶瑩剔透間隱約著狂放的氣息,癡狂咆哮中暗藏著凜冽的殺機。
空氣在這一瞬間溫度驟降,零星出現了幾滴小小的冰粒“嘀噠”的散落在地麵上。牙爆起躍向空中,手中的蜂鐵棒上麵仿佛裹上了一層冰霜。身形在空中一閃再閃,仿佛是雪地中讓人捉摸不定的狼王,任情妄為,肆意的戲弄著敵人。
明月高懸,光潔的月亮中仿佛有一張美麗的不可能存在的臉在微笑著看著下麵那個白衣少年。溫柔,清涼的柔情,正在一絲絲的滲透著牙的心靈,浸透他的靈魂。
相隔許久,仿佛是漫長的一個世紀。風吹過,那是被牙那破空的身影帶起來的疾風,在牙經過那裏之後才遲到的追來。
“啪!”冰天雪地之下打開了一個缺口,凶暴的玄氣仿佛來自九天的罡風,帶著透徹生命的極度嚴寒直刺向了那看似寧靜卻暗藏殺機的不動空間。
沙漠中仿佛浮現出一座巨大的冰雕,那巨大的冰雕上麵站立著一匹狼,一匹雪白的孤傲狼王。它用那雙精黃色如同滿月一般的眼睛睥睨天下終生,清嘯聲震撼整個平原。
……
一彎淡黃首先爬上了地麵,仿佛是一個頑皮的孩子露出一小半的腦袋。淡黃色的半圓才剛剛露出了一點頭緒,耀眼的光芒頃刻間追擊了上來,將那些敢於偷窺其貌的目光統統刺得發疼。光芒所及之處,由遠及近,大地上逐漸渡上了一層金色。
陽光終於露出了頭臉,整個天鷲城再次沐浴在了這陽光之中。冰冷的空氣隨著日光的照射開始迅速的升溫,那黑夜的孤寂也隨之逐漸消失殆盡。
牙微微皺了皺眉頭。初升的陽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可是他現在卻又偏偏不能動彈,因為在他的肩上還靠著一位佳人。
牙低頭看了看尤莉亞,此時的尤麗亞異容的麵具已經不知道掉落在哪裏,一張可以比擬神殿壁畫中留下的母神的美貌的俏臉暴露在牙的眼前。那清甜,那嬌豔,那甜甜的笑臉,哪怕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花朵,宇宙間最絢麗的畫卷也無法比喻,無法描繪。日出在她麵前喪失了光彩,藍天在她麵前也變得低矮。
牙看著這個陌生又從此不再陌生的麵容。他一生中,第一次,癡了!
依偎在悠纏的氣旋中,仿若雲中的仙子,尤莉亞長發飄飄,衣帶飄舞,那絕世嬌顏,驚世天地星河!
隨著牙低頭時肩膀微微的聳動,尤莉亞緩緩的從一個美夢中醒來。那是一個很美的夢,美得讓她現在想起都有些臉紅。她微微睜開眼睛,看到的竟然是那個夢中的人物。一顆芳心“噗嗵”的狂跳了起來,睫毛微微顫動著,一雙藍藍的好像天空一樣的大眼睛閃爍著無法言喻的光芒。微微動了幾下櫻紅透著水珠光澤的嘴唇,好像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卻又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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