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王府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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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知道的,那個名字我已經很久不用了,華萊釋!”修猛灌了一口酒之後,抹了下嘴,淡淡的說道。

    “是啊。確實呢。”華萊釋#8226;勝#8226;東聖親王,洛亞大陸最強大的帝國神武帝國的最有實力的親王閣下竟然全不在意修以一個下人的身份直呼其名諱。“可是你好像還是忘不了啊!”

    “往事已矣,隻是殘留些記憶來懷念而已。”修說道,雙眼緊盯著白玉墓碑上麵刻著的名字,伊菲爾瑪#8226;靜#8226;伊麗莎露菲斯。“空悲歎!”

    “說起來,已經整整十年了!”華萊釋走過來在修旁邊席地而坐,拿過修的酒瓶也灌了一口酒。“十年前她每天都會去整理花園,如今那片花園已經變成草坪了。”

    “你還記得啊!”修轉頭看向華萊釋。

    “你以為我是鐵石心腸麽?”華萊釋有些失望的回望向修,又轉而一笑。“你怎麽想都是應該的,即便是狠我入骨,想要現在就殺掉我也是應該的。畢竟,是我搶走了她!”

    “你說錯了。不是你搶走了她,而是她為了眾多生命犧牲了自己。”修一皺眉頭,沉聲說道。

    “哼,是啊。那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華萊釋對修的話一笑而過。

    三十年前,大陸上還在不斷的發生戰爭。神武帝國統治整個大陸的野心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在當時,神武帝國的邊境附近有一個小國家,那個國家非常的小,小到即便是投降臣服都沒有資格。那個國家皇室的族姓是伊麗莎露菲斯。

    修一特當時還是一個年輕人,和族親表妹相愛,本來兩人已經舉行了訂婚儀式,可是訂婚之夜卻發生了一件事故。修一特的未婚妻竟然出現在他好友的房間中。

    故事單調又老套,不幸的是人的感情並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放下的,所以即便是三十年後的今天,那老套的情節依舊撕扯著一個男人的心。

    “也許我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她的心,不過至少我對她的心是真的。”華萊釋深深的望著墓碑說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明的情感。

    “算了,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麽久了,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看著華萊釋,修微微歎了口氣。從前也許心中還有怒氣,可是經過這麽長時間,怒氣早就被拖遝沒了,殘留在心中的隻有無盡的思念和哀傷而已。

    “說說這躺出去的事吧。尤莉亞怎麽樣?兩年沒見了,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認出她來。”華萊釋淡淡一笑。

    “一定能的,她和她母親張的一模一樣。”修說道。

    “是麽,那她一定懂事了不少吧。”華萊釋轉了個方向,麵朝著修的背麵,手支著地看著天空。

    “這麽多年來四處奔波,何止是懂事,還堅強了不少呢。”提到尤莉亞,修的臉上露出的溫柔竟是有些陶醉。

    “她還是張口閉口隻會叫我‘老頭子’麽?”華萊釋說著,腦海中出現尤莉亞第一次這樣叫他是的情形,自己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是啊。”修也同樣笑了起來。“對了,這次的事情辦完了,那些人現在都編在尤莉亞的名下了。你打算怎麽樣處理?”

    “那些家夥啊?我現在還信不過,等再考驗一下再說吧。對了,聽達慶城傳來的消息說出了點意外。”華萊釋拿起酒瓶灌了一口酒。

    “是啊,而且很危險。對方並不簡單,是一個和魔物有關係的人。”修伸手搶回華萊釋手中的酒瓶。“你打算怎麽處理?”

    “殺,當然是通通殺掉了!有膽子和我作對,就應該做好接受製裁的準備。這件事我回頭交代一下彩虹組那般家夥就是了。”華萊釋看了看修狠狠抓在手中的酒瓶,挑了下眉頭,撇了撇嘴。“以前我們也經常這樣搶酒喝的。”

    “你別總是煩勞蘇和憩那兩個孩子。他們兩個結婚到現在兩年了,可是真正安安穩穩在一起的日子加起來還不足兩個月呢。他們兩個的老爸臨死前可是把他倆托付給我了,我也不好置之不理。”說完,修仰頭把瓶中的酒全部倒進口中。

    “火神尊裏昂,水神尊修伊斯麽?你們六大尊者的關係還真好呢。隻可惜他們兩個死得太早了,不然我的計劃不會到今天還沒有實行。好在他們兩個的孩子都爭氣,不然恐怕還要再多等二十年。”說著,華萊釋伸手從背後掏出一瓶上好美酒,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然後遞給修。“不過說道那兩個早死鬼就讓我想起六大尊者中的另一個人,明明曾經和我由若親兄弟,非但不幫我忙還到處和我作對,招惹無數仇家卻無論怎麽樣也死不了的家夥。論殺性比你這個有戰爭機器的人還要更勝的那個人。”

    “鬼王尊麽!”修把酒瓶舉高,透過陽光看著那晶瑩的液體反射著血一樣的顏色。“他已經被神殿封印了異能力,你又何必還對他耿耿於懷呢。”

    “我永遠忘不了他的那張臉,還有他那消失了幾十年的名字。他可是我曾經最最尊敬的人啊!”想起那人,華萊釋臉上煞氣暴顯。“亞當#8226;英迪亞哥!”

    從聖武鬥場回來,天色已經暗下來。牙一個人待在竹樓二層外的竹台上看著月色。

    “啊咪呢?”牙突然問道。

    “已經睡了。好像很累的樣子。”尤莉亞從竹梯上來,在黑暗中顯身月下。“這裏已經兩年沒有人來過了。”

    “這裏除了我以外沒有人會來,你既然在這裏住,沒事的時候幫我打掃一下好麽?”尤莉亞說道,看著牙臉上怪異的表情嘿嘿一笑。“好啦,知道你也不會做的。”

    牙看了看尤莉亞,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竹樓叫什麽?”牙抬手指了下竹樓正門口那塊沒有字的牌匾。

    “不知道。從前沒有人給它取名。你覺得它應該叫什麽?”尤莉亞問道。

    “那朵花叫什麽?”牙又指向下麵花園中一朵盛開的瑩黃色帶紫邊的美麗花朵。

    “月蘭,怎麽了?”尤莉亞有些奇怪的問道。

    “那就叫月下小築吧!”牙道。

    “沒想到你竟然會取名字。”尤莉亞微微吃驚,隨即嬌笑一聲轉身走進屋內。不多時拿著兩隻晶瑩剔透的酒杯和一瓶酒走了出來。“葡萄美酒月光杯,夜賞月蘭小築醉。我每次來的時候都會喝上一杯的。”說著,尤莉亞在杯中倒滿酒,遞給牙一杯。“這種酒和果汁一樣,不會真的醉人的。”

    牙看著酒杯中的紅色液體,透過月光好像有什麽東西從裏麵輻射出來一般,閃著一種奇怪的光澤,忍不住輕啄了一口。“味道很古怪。”

    “你不喜歡?”尤莉亞道。“我可是最喜歡這個了,尤其在這樣的夜晚。”

    “酸酸甜甜的,缺少了人生滋味。”牙淡淡的道。

    “人生滋味?真不知道你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有學問了。”沒想到從牙的口中竟然會說出“人生”二字,尤莉亞不由得又是一陣嬌笑。“不過酸酸甜甜的不就是人生的滋味麽?”

    “不,人生滋味應該是辛辣中透著醇香的烈酒味道。”牙道。

    “可是我還是覺得酸酸甜甜的生活比較好。”尤莉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這個味道能夠讓人想起幸福生活的點滴,不然人心很容易在嚴酷的生活中變得麻木並漸漸失去的。”

    “人心麽?”牙朝胸口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雖然也有跳動,可是裏麵卻是空空蕩蕩的。

    夜幕下,一個人影在王府中穿梭,黑衣裹身,黑布遮麵。

    “再往前就是內院了,那是王爺家人們休息的地方。”在那個黑衣人躍到一個花園前麵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什麽人?”黑衣人壓低了聲音,使得聲音聽起來有些古怪。

    “和你不同的人。”那聲音道。

    “裝神弄鬼!”黑衣人冷哼一聲。

    “我是什麽人都好,不過前麵並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金庫在東麵,如果你是來找東西的應該去那裏。如果你是來找人的……”花園角落的黑影中突然散出濃烈的殺氣。

    “哼!”黑衣人悶哼一聲轉身向著東麵躍去。

    “其實,那邊更危險!”在黑衣人走後,幽緩緩從黑影中走出。

    王府之大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那個黑衣人顯然對王府裏麵的情形並不了解,走了好多冤路才找到幽所說的金庫所在。對黑衣人來說,到目前為之一切都很順利,唯一覺得奇怪的就是他在王府閑逛了那麽久竟然沒有看到一個護衛甚至巡邏的哨兵。

    “朋友,此路不通,請回頭吧!”就在那個黑衣人仔細觀察過金庫,剛想接近的時候,一個聲音輕飄飄的在他耳邊響起。聲音中沒有一點殺氣,甚至沒有絲毫的力氣,仿佛並不是對闖入者的警告,而是一個坐在花園中曬著太陽,眯著眼睛給人講故事的老爺爺,隻不過聲音年輕了些。

    “什麽人?”黑衣人低聲輕喝。

    “一個微不足道的人。”那聲音再度響起,在金庫的房簷上出現一個盤膝而坐的人影。

    “我來隻是想取回一樣東西,一樣並不屬於東聖親王的東西。”黑衣人淡淡開口,突然縱身躍上金庫房簷。

    “不論那東西是不是屬於東聖親王的,今晚我都不會讓你拿走。”那是一個年紀不到三十,麵色溫和的男子。皮膚白皙,身材瘦弱,怎麽看都想是一個弱不禁風的文弱儒生。

    “那就隻有得罪了!”聲音剛起,人影逼近。話音未落之時那個黑衣人已經來到了那盤膝而坐的文弱男子背後。彎刀在月下一晃,一道寒光將對手斬為兩段。

    “嗯?”刀光過處不受一絲阻力,那文弱書生在刀砍過的同時化作細紗飛散在空中。“異,異能力者?”

    “算一算,十三年了,有十三年我沒有出過手了。今晚,你也不要逼我出手好麽?”那文弱男子的聲音在空中出現。

    “彩虹組真是不得了啊。”黑衣人淡淡的道,身體微躬,刀護胸前,警惕著四周。

    “彩虹組?好懷念的名字啊。你不說我都忘了。我是彩虹組的土黃色,托伊。”那聲音再次響起,在距離黑衣人不遠處的另一邊房簷處,沙土凝聚,一個人影漸漸出現。

    黑衣人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托伊,緩緩凝聚全身的氣力,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詭異的和諧。想要對付彩虹組的那些異能力者就必須全力以赴。

    “好像很熱鬧啊!”另一個聲音打破了本就麵臨崩潰的和諧氣氛。

    “這裏並不是你的守備範圍吧,亞陸裟。”托伊微微歎了口氣。聽到那獨特的聲音,不用看托伊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可是我那裏好無聊啊。相隔隻有三百米,為什麽就隻有你這裏經常有客人光顧,我那裏卻總是一個人都沒有。”聲音分不清男女,樣貌也分不清男女的人出現在托伊旁邊,麵帶微笑的朝著黑衣人慢慢走來。“我是亞陸裟,彩虹組的紫紅色。”

    “哇呼,既然亞陸裟姐姐開了頭,那我也來插一腳吧。”年輕得還帶著稚氣的童音過後,一個隻不過十二、三歲的少年雙手拄地蹲坐著出現在亞陸裟身邊。“我是湯米,彩虹組的銀白色。”

    “還真是大禮呢,我一個人竟然要三個彩虹組成員招待。”黑衣人說著,一個箭步朝著亞陸裟竄了過去。

    “選中我了麽?還真是令人興奮呢!”看著黑衣人朝著自己衝過來,亞陸裟嘿嘿嬌笑。

    “哇~這不公平,怎麽可以隻和亞陸裟哥哥玩呢。”旁邊的湯米青蛙一般縱身而起,搶在亞陸裟前麵擋住了黑衣人的攻擊路線。

    “誰先死都一樣。”那黑衣人目光一斂,別說是個孩子,就算是個嬰兒,隻要他是彩虹組的,就如同惡魔無異。黑衣人下手狠辣,絕對沒有絲毫心慈手軟。

    “當!”黑衣人和湯米硬碰了一下,雙手一麻,倒退出六、七步才站穩,難以置信的看著情況和他一樣的湯米。湯米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把和黑衣人一樣的彎刀。

    “果然,所有彩虹組的人都是怪物。”黑衣人定了定神。一個不足自己腹部高矮的小孩子竟然可以憑借毫無花哨的純力量把自己逼退,這是之前無論如何也不可想象的。

    “唉,真是不應該讓那孩子去守池塘,你看他現在的動作,幾乎和青蛙一樣了。”看著湯米還是那樣四肢落地的蹲坐姿勢,亞陸裟皺著眉頭道。

    “你還不是一樣,守著地牢讓你變得更加陰冷了。”托伊淡淡說道。

    “可是你怎麽一點也沒變啊。守著這麽大一個金庫,你還是這麽一副早死早超生的和尚模樣。”亞陸裟撇著嘴道。

    托伊隻是輕笑了一下卻沒有答話。

    “去死!”黑衣人提刀又衝了上來,速度比剛才更快。

    “哇,好快啊!”湯米仿佛小孩子做遊戲一樣,看著對方殺氣騰騰的向自己衝來竟然是興奮的笑了起來。雙手一翻,刀刃向外,一手握柄一手托頭,雙腳蹬地,朝著黑衣人直射了過去,速度之快竟然超過了黑衣人。

    “當!”又是一聲脆響,黑衣人此次沒有像上次那樣狼狽,而湯米卻被彈飛了出去。

    “看來湯米找到了一個高手來玩啊。真好呢,要是我也能找到那樣一個玩伴就好了。”亞陸裟說著,把目光轉向旁邊閉目安坐的托伊。“你說是不是?”

    “是也好,不是也好,那都和我沒有關係。”托伊淡淡一笑。

    “真是的,死木魚腦袋。”亞陸裟別過頭去氣惱的不再看托伊。

    “哇,好強哦,大叔!”湯米興奮的大叫著,一縱身再次躍向黑衣人。

    叮當不停,二人交手竟然有種“的士高”的感覺,總是實打實的硬拚。黑衣人是越來越心驚。他並不是想要用力量壓倒湯米,相反的,無論他如何變招,最終湯米的刀總能夠和他的碰在一起,而且力量也不相上下。“躲不開?難道我的招式已經被他完全看穿了?不行,這樣長久鬥下去對我非常不利。而且這麽大的打鬥聲音竟然還沒有別人趕過來,這太奇怪了。會不會有什麽陷阱?就算沒有陷阱,對這個孩子太過耗力的話,贏了他也一定過不了另外兩人。沒想到彩虹組真的這麽難纏!”

    黑衣人用眼角餘光左右觀望,尋找退走的路線。

    “想走了麽?大叔,這可不行啊,我還沒有玩夠呢。”湯米說道,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不可能!他怎麽發現的?難道他會讀心不成?”心中驚異不定,手上的動作自然就減緩很多。湯米本來就小巧玲瓏,動作迅捷,抓住黑衣人一個破綻一刀刺了進來。

    “不好!”看到湯米那個人小鬼大的笑臉,黑衣人暗呼不妙。此時再想抽身撤走已經是來不及了。沒時間多想,雙臂一抖,身上一陣強烈勁氣爆出。

    “沒想到那家夥竟然還隱藏實力!”看到黑衣人此時的氣勢,亞陸裟也不由得凝了凝神。

    “啊!”沒想到對方竟然突然實力暴漲,那強烈的勁氣帶著凜冽的殺氣朝著麵前襲來,湯米驚呼一聲,把刀向前一拋,四肢猛的蹬地向後急退。

    “你,就給我死在這吧!”黑衣人的聲音傳來,那個掩藏在黑布下麵的臉孔竟然出現在湯米的腦海中。那不是一個人的臉孔,而是一張野獸的臉,一張凶暴的臉。那當然不是黑衣人的麵孔,那隻不過是湯米被黑衣人釋放出來的殺氣攝住心神而產生的幻想。

    “太大意了。身為彩虹組的一員,湯米,你如果你再這麽沒用我就親手殺了你。”一個聲音幾乎和黑衣人的聲音同時響起,一道輕風在空中旋起一抹淡淡的青綠。

    “噗——”黑衣人胸口一道血濺出,身上的勁氣一亂,隨即消散。一個一身黑衣身材修長的男子戴著一頂不協調的大帽子出現在黑衣人和湯米中間,大大的帽簷被壓得很低,根本無法看清那男子的臉。

    “切,沒想到東聖王府的護衛都是老鼠,隻會躲著偷襲。”黑衣人冷笑一聲,轉身朝著黑暗處逃走。

    “阿爾?”看到來人,亞陸裟輕呼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亞陸裟,我記得你的守備位置是地牢那邊。”阿爾不去理會逃走的黑衣人,卻對著亞陸裟聲音冰冷的說道。

    “啊,是,是的。對,對不起。”一向驕橫的亞陸裟麵對阿爾竟然連爭辯都不敢。

    “湯米!”一邊的湯米趁阿爾和亞陸裟說話的功夫躡手躡腳的想要逃走,不想卻被阿爾叫住。

    “嘿,嘿嘿。那家活逃了,我去追他!”湯米撓著腦袋陪笑著說。

    “不用了,你去了也未必抓得到他。”阿爾淡淡的道。

    “不是的,剛剛我隻不過是一時大意而已。如果我認真起來抓他還不是手到擒……”湯米馬上爭辯道,可是當看到微微抬高的帽簷下麵一道冷酷的目光的時候竟漸漸沒了聲音。

    “我記得你的守備位置是池塘,並不是金庫。”阿爾再次垂下頭。“就算追也輪不到你去。”

    “是!”湯米規規矩矩的站直身子應道,聲音無法抑製的顫抖不停。

    “唉,我說托伊,偶爾你是不是也應該認真的對待自己的工作。”目光掃過湯米和亞陸裟,最後落在托伊身上。

    “我並沒有玩忽職守啊。是阿爾太過苛求了。”托伊淡淡一笑,緩緩睜開眼睛。與湯米二人大相徑庭,阿爾對托伊完全沒有影響。

    “算了。今晚就這樣吧,那家夥受了我一擊,短時間應該不會再來了。”身子微微傾斜,阿爾如風般消失了。

    “呼~天啊。不愧為彩虹組最可怕的男人,我看他不應該是淡綠色,應該是血紅色或者深黑色。”在阿爾消失之後,湯米身子一軟,長出了一口氣。

    “如果你還要命的話就別亂說話,小湯米。”雖然阿爾已經走了,可是亞陸裟的臉色仍舊不好。“他可是彩虹組五天王之一,是被那個蘇認可了的男人,也是最最嚴格殘酷的內部執法官。雖然托伊也是五天王之一,不過你最好不要把這兩個男人混為一談。不然我怕你活不到成年。”

    亞陸裟說完,轉頭看了看依舊盤膝而坐,臉色安詳如一尊大佛的托伊。“還有就是,凡事都有尺度,要懂得並遵守那個尺度,佛祖暴怒可比魔鬼更可怕。”說完,轉身縱下金庫。

    湯米沒有說話,隻是在托伊的臉上看了又看,最終一縱身躍下了金庫。雖然年紀不大,不過也已經在彩虹組裏麵待了快兩年了,明哲保身的道理還是懂的。

    “我,怎麽好像被說成是個偽善的壞人了!”獨自在房簷上坐了半天,托伊才有些無奈的自語了一聲。“我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再跟亞陸裟解釋一下呢,他對我的偏見好像越來越深了。對了,還有湯米,那麽小的孩子不可以留下錯誤的認知。”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本經書顧自的叨念了起來。

    此時,亞陸裟剛剛走進地牢。背後突然一涼,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地牢更冷了?是不是我感冒了?以後不在這大半夜出去吹風了。”

    ps:犧牲了休息日的時間,再次提刀掄錘對電腦大修。終於,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黃天不負我這個電腦有心人,電腦,sa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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