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匯合草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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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天的休息,牙已經恢複了體力,因禍得福,由於耗損過多,使雪玉冰珀的能量自動的填充,大大加快了牙對那些新增寒氣的吸收速度。
“差不多也是我們離開的時候了。”尤莉亞見牙沒事了,便馬上辭行。幾天來她對馬克的糾纏已經是忍無可忍了。
“誒?要走了麽?怎麽不多住幾天?”佳人要走,馬克哪能沉默。
“走吧!”尤莉亞轉身拉著啊咪笑眯眯的就向外走,完全無視馬克。牙自然跟在後麵,修朝龍丹無奈的聳了下肩膀,也跟著走了。
“喂,我說,你,哪個……”馬克還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哈哈,去吧,幫他們把結界打開,不然他們可出不去啊。”龍丹嘿嘿笑道。
馬克沒有辦法,隻得垂頭喪氣的將四人送走。看著四人頭也不會的離去的背影,心中失落之感難以名狀。
“馬克。”看到兒子長籲短歎的回來,龍丹招手將馬克叫過來。“你真的喜歡那個女孩麽?”
“她太迷人,有哪個男人能夠不為她傾倒。你看那個一向冷冰冰的牙不也是對她露出真情了麽。”馬克搖頭歎道。
“真情?情有什麽好。”龍丹長歎一聲。“記住,趁你現在還沒有泥足深陷,趕快懸崖勒馬。那丫頭不是你能夠駕馭得了的。不,應該說她根本就不是任何一個男人能夠駕馭得了的。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不過我已經從她身上看到了那分力量。超越其母親的絕世容顏,不輸於其父親的聰明頭腦,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尤勝乃父的熊熊野心。權欲在她心中的重要性遠不是任何人可以想象的。無論誰對她動了真情,又或者她對誰動了真情,最終,隻會是悲劇收場。”
“你和她父母很熟麽?”馬克奇怪的問道。
“很熟。這也是我隱居與此的原因。”龍丹淡淡的道,表情帶著一縷哀傷和惆悵。隨後不想多談的轉身走入小屋中。
“她是那麽可怕的女人麽?讓你說得好像洪水猛獸一樣。”馬克皺著眉頭低聲嘟囔。雖然他並不能完全認同龍丹的話,不過至少他知道自己在尤莉亞的心中是絕對不會有任何位置的。自知之明,他決定放棄。
“哎,以後再見女孩子時要記得先刮了胡子。”
“應該就在這附近。”幽根據最後感應到尤莉亞的方位帶隊來到,卻隻看到如同往常一樣的無垠草原。
不知是不是因為火鳳發怒,使得大草原上野獸紛紛蟄伏隱秘起來,給幽一行幾天來減輕了不少負擔。
“托桑,你吩咐人在這裏紮營。記得不要疏忽大意。那些野獸說不定什麽時候會再冒出來襲擊。我去四周找一找,看有沒有公主留下的痕跡。”幽說道,然後一反身消失在茫茫草海之中。
在幽沒走出幾步,就聽“嘭”一聲,不知是什麽落地的聲音。
“呸,呸。”幽從地上爬起來猛吐了兩口土。
“你的功夫越來越差了!”牙看著幽狼狽的模樣淡淡的說。
“閉嘴!”一向笑眯眯的幽也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也不怪幽失常,他才剛走沒幾步就撞上也才從風壁中出來沒多久的四人,一時不敢相信的呆住了,才會沒控製好腳步摔倒的。
“怎麽了?”太洛帶著幾個人走過來。幽連忙抖淨身上的塵土故作鎮定的站到一邊。
“誒?公主?”太洛的反應比幽還大。頓時其他人紛紛湧來。
分散了一個多月,終於在這草原上重聚了。一方麵原因自然是幽能夠感應到尤莉亞的位置,另一方麵也要多謝那隻火鳳。如果沒有她發飆,幽一隊恐怕還在每日和野獸抗爭,蹣跚而行呢。
行程繼續。尤莉亞和啊咪躲進馬車中大概的梳理了一下,然後叫來幽和托桑詢問起這段時間的經過。
“東西都在?”尤莉亞略微吃驚。照她本來的預想能夠保住馬匹還有這輛馬車就不錯了。卻沒有想到自己這批手下竟然這麽神勇。
“傷亡怎麽樣?”修問道。
“有幾個重傷的,其他人也都帶點輕傷。暫時還沒有人手損失在大草原上。不過在之前的傳送站之戰中損失了七個人。”托桑回道。
“嗯,總體上來說還不錯。”修微微點頭。
“古力哥哥呢?他怎麽樣?”啊咪關心的問道。
“古力?他身手相當好,隻受了一點輕傷,沒問題的。”托桑看著啊咪慈祥一笑。
“那就好。是吧,哥。”啊咪轉頭拉著又恢複本性窩在角落睡大覺的牙。
“沒死就好。”牙眼沒睜的淡淡說道。
“哥,你怎麽這樣啊!”啊咪嘟著小嘴嗔道。
“哎,等到離開這片大草原,夢也就該醒了。”呆呆的看著牙好一會,尤莉亞心中一陣陣抽搐的疼痛卻無人能夠傾訴。
有修的能力將草地方平,幽再次潛伏了起來。一切都恢複了正常,隊伍按原定計劃緩緩向著芙蓉城前進。
馬隊的行進速度自然比不上修他們狂奔,不過十天之後還是進入了一片新的區域。
草不像先前那麽高,但是卻帶著細小的尖刺,如果是在草中移動的話很容易被草牽掛住。
“看來已經到邊緣了。大家小心點,這裏的野獸是整個大草原上最凶猛的。”修探頭出車窗,叫過托桑囑咐道。
“明白。”托桑點頭應是,一轉上向其他人交代下去。
“血腥味。”牙突然張開眼睛。
“有人在前麵和野獸搏鬥。”太洛靠近馬車報告道。
“什麽人?”尤莉亞皺眉問道。
“不知道。看不清臉孔,不過是一個很壯實的漢子。”太洛站在馬背上向前眺望,好一會才道。
“很野性的氣息,很熟悉的味道。難道又是一個該死沒死的人?”牙皺著眉頭輕輕自語。
“我們繼續向前,就當沒看到。”尤莉亞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
“是。”太洛應了一聲撥馬離開。
“你剛剛說的是誰?”等太洛走了之後,尤莉亞起身做到牙身邊問道。也許是因為知道就要走出這片大草原了,尤莉亞做出十天來最親密的舉動。
“一個和野獸一樣充滿了狂野和暴力的男人。公主殿下有興趣知道麽?”牙冷冷的問道。十天來的所見,就算牙這樣遲鈍的人也感覺出尤莉亞再刻意和自己保持距離,一顆冰冷的心中也難免滲出幾點酸意。
“你……”一聲“公主殿下”叫得尤莉亞啞口無言。她憂鬱的別轉頭去,心頭不斷的翻湧。
“亞漢。”牙重新閉上眼睛。
“希姆萊人!”修精神一震。“他竟然沒死?”
“誰啊?我怎麽不記得有這個人。”尤莉亞深吸一口氣,恢複了常態,沉思回想了一下,卻發現並不知道這個人。
“那是因為時間隔得太久了,而小姐當時又不太注意他。”修淡淡一笑。
“吼——”前麵突然傳出一聲野獸的嘶嗥。聲音中透出說不出的淒慘。
“看來我們的希姆萊人贏了。”修淡淡一笑。
“希姆萊人到這裏幹嘛?他們的族區不是沃瑪草原麽?”尤莉亞奇怪的問道。
“誰知道。不過對於一個天生的戰士來說,這個大草原無疑是最好的訓練場。再說六年前他能奇跡般的出現在西部天鷲城,如今出現在這裏也就不奇怪了。”修微笑說道。
“什麽和什麽啊,完全聽不懂。”啊咪很努力的仔細聆聽著眾人的說話,希望可以插上一兩句和眾人打成一片,結果,失敗了!
“我們要不要過去和他說句話?”尤莉亞望向牙問道。
“不用。”牙淡淡的說。
“你,別這樣好麽?”尤莉亞呆望著牙,許久才表情怪異的輕聲說道。
“嗯?”牙緩緩張開眼睛,銀色的眼神中仍舊留存著溫柔。
“傻瓜!”尤莉亞嬌嗔一聲別過頭去。心中一陣蕩漾,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歎了一口氣。
牙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再度闔上雙目。
入夜,車隊停下來休息。修和啊咪都下了馬車,隻有牙和尤莉亞兩人依舊留在上麵。
“牙?”尤莉亞輕輕的喚道。
“怎麽?”正要起身下車的牙奇怪的問道。
“陪我一會好麽?”尤莉亞軟語相求。
“好。”牙又重新坐了下來。
“天空真的好美啊。你看那月亮。”尤莉亞輕輕靠進牙的懷裏,透過車窗指著天上的月亮道。
“確實,很美。”牙呆呆的道,眼睛卻是看著尤莉亞的俏臉。
“討厭,你還想輕薄人麽?”尤莉亞轉目望來,正看到牙看著自己的目光,俏臉一紅,含羞帶喜的嗔道。
“我,沒有啊。”牙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嘻嘻,原來你也有受窘的時候。模樣好可愛哦。”尤莉亞嬌笑了起來,伸出雙臂摟住牙的脖子。神情一變,略帶憂鬱的問道:“牙,你會想到以後麽?”
“大概,會吧。”牙不知道尤莉亞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如果有些事情,你明知道以後一定成不了,你還會去做麽?”尤莉亞問道。
“每個人都要死,可是現在人們還不是都在努力的活著。”牙淡淡的道。
“啊?”尤莉亞被牙說得一愣,隨即嬌笑了起來。“也對。隻希望能夠持續得盡量長一些吧。”說著,尤莉亞緩緩閉上雙眼,枕在牙的胸口甜甜的睡了。
牙輕輕的摟著尤莉亞的小蠻腰,若有所思的凝望著夜空中那美麗的彎月。
風和日麗的大陸東南,一座高峰之巔,鳥語花香,碧河蕩漾。這裏就是被大陸上的人們稱之為聖域的地方。
一個美麗絕倫的女子一頭如草原般水瀑而下的青綠色長發由頭直披到大腿。此時那美女正端坐在一條小河邊一邊用一雙白玉般的赤足撩撥著浪花一邊提著一把小梳子梳理著長發。
“咦?你在這裏啊?”看著一個英俊不凡的男子從小河旁邊的一條白色長廊走過,那美女輕聲喚道,臉上展露出一個可令百花羞謝的笑容,眼神中卻閃爍著靈動狡黠的波光。
“天啊,我的大小姐,親姑奶奶。您就放過我吧。”一聽到這美女叫自己,那英俊的男子馬上苦著臉討饒。就連腰間佩戴的金色寶劍都不住發出一聲聲呻吟。
“嘻嘻,我們神殿大名鼎鼎的銀徽鬥將頭領怎地如此不濟。”那美女嬌笑著道。
“禦女大人,您就饒了小的吧。”那英俊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與天人交過手的神殿銀徽鬥將驕陽,而這美麗女子更是不得了,竟然就是整個大陸精神的象征,至高神神殿的當代禦女,和尤莉亞並稱大陸雙絕的黛安娜。
“驕陽哥,你怎麽這麽說人家啊,好像人家對你很凶似的,其實人家心裏一直都想著你,疼你都唯恐疼不過來呢。”黛安娜嘟起小嘴,一副生氣又帶著撒嬌的模樣。
“別,別叫得這麽肉麻。”驕陽全身一顫,一陣雞皮疙瘩,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我現在已經夠疼的了。”
“你幹嘛怕成這樣嘛!”黛安娜“噗嗤”一笑,起身將秀發向身後一甩,隨著扭動的身姿,那凹凸玲瓏的絕美身段展露無疑。不過可惜,驕陽早有準備,已經提前捂住了眼睛。
“黛安娜,你到底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就說吧。我照做就是了。哎,你叫得那麽親近,要是讓別人誤會了怎麽辦?”驕陽禁不住討饒道。
“嘻嘻,驕陽哥,驕哥哥,陽哥哥。嘻嘻,我叫你什麽其實又有什麽關係呢。”黛安娜幾步來到驕陽的身邊,櫻桃小嘴帶著天生發於體內的芳香湊到驕陽的耳邊。“很多金徽鬥神的妻子都是禦女呢。”
“啊!”驕陽嚇得倒退出去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一會才苦著臉道:“小子現在還不是金徽呢。陽炎現在不在,大小姐您是不是找錯對象了。”
“切,如果不是你死活不肯接受儀式,陽炎怎會比你早成為金徽。哎,千年來第一個金徽鬥神的名頭就這麽白白的讓給了別人,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在乎?”黛安娜問道。
“如果那個人還在的話,這個位置誰又能爭得過他?”驕陽微微搖頭,表情堅定的看著天空。“一天不得到那個人的認可,我絕對不會接受祝福成為金徽。”
“哎,那個人。那個人有什麽好的。如果不是他我就不會三歲就接受禦女的位置了。你知道我這十五年是怎麽過的麽?”黛安娜臉色黯然。
“可是這並不能全怪他啊。哎,情之一字,誰是誰非又有誰能說得清楚。”驕陽歎道。“不過他的英姿依舊在我的腦海中不停的閃過。”
“男人就是這樣,都是崇尚武力的白癡。”黛安娜嬌嗔一聲,看著驕陽,半晌才歎了一口氣。“青姐(十五年前鬱鬱而終的上代禦女)說過,他是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在神殿幾十萬年的曆史上沒有人在不接受祝福之前擁有像他那樣強大的力量。甚至沒有人能夠超過他的八成功力。你明白麽?青姐的眼力你也知道。隻要你是純粹的人類,就不可能有超越他的一天。”
“我並不妄想要超過他,我隻是想要得到他的認可。他始終都是我心中的英雄。”驕陽仰天望向太陽,忍不住長歎一聲。“天底下,我想不到還有什麽人比青姐更有資格陪在他身邊。真想見識一下那個能夠讓他為之付出一切的女子。”
“好啊,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黛安娜突然說道,臉上又浮現出那個狡黠的笑容。
“啊?”驕陽一愣。“不不不,我是開玩笑的。我現在還要去修理花壇。”說著,轉身就要走。
“誒?你要去哪裏?”黛安娜甜甜一笑,一揮手,一股淡綠色的絲帶隨風而動,驕陽這樣的功力竟然也躲閃不及被纏了個結實。
“大小姐,你是存心耍我玩的吧。”驕陽無奈的看了看纏住自己絲帶。這是曆代禦女傳流下來的寶貝,除非是接受過至高神祝福,獲得神力的金徽鬥神,不然是沒有可能掙脫開的。“陽炎已經去找他們了,還派我去幹嘛啊?”
“陽炎那個家夥呆頭呆腦的,不一定能夠找到。所以我讓你去啊。當然,方向和陽炎不一樣。我希望你去另外一邊。”黛安娜“咯咯”嬌笑。
“另外一邊?”驕陽被黛安娜說得一愣,一時摸不找頭腦。
“是啊。”黛安娜眉頭一挑,笑眯眯的把小臉湊了過來。“聽說大陸西南部的陀糜拓雅高原上的跎拔族部落區域是本屆大陸角鬥大會的最終會場。嘻嘻,我們一起去那裏找找線索,看看會不會找到什麽可疑人物。”
“啊?又來!”驕陽一聽差點咽氣。“上次陪你下山胡鬧我已經被罰修剪半年的花壇了。嗚嗚嗚……大小姐,如果再來,我恐怕就要終生去掃廁所了。”
“呸,呸。口沒遮攔。”黛安娜聽到“廁所”兩字俏臉一紅,揮起粉拳在驕陽的頭上很錘了一下。
“您是高高在上的禦女大人,沒有人敢把你怎麽樣,可是我不行啊。我隻是一個小小的跑腿,您就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吧。”驕陽哭爹喊娘的大叫。
“叫吧,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黛安娜嘿嘿奸笑。“那幾個礙事的長老老頭都被我以大——名義支走了。剩下的人誰敢來管本小姐的事?”
“好奸!”驕陽心中暗呼一聲不妙,表麵上不再出聲,垂臉低頭不發一言。
“你,你就這麽不想陪我一起去麽?”黛安娜看著一動不動的驕陽,好一會竟然抽泣了起來。
驕陽還是老樣子,一動不動。
“你,好。竟然不理我的淚水攻擊。”黛安娜纖手一揮從臉龐拿開,俏臉上哪有一滴淚痕。
“滾吧,我不用你了。”黛安娜揮手收回那道綠色絲帶。
“真的?”驕陽一臉狐疑。
“當然是真的。我自己去,就不信誰還能奈何得了本姑娘。如果對方人太多,我實在對付不了表明身份就是了。當然了,如果對方不信,還把我抓住……大陸上的人應該都沒有那麽壞。不過如果我要是遇到盜賊,被殺掉了還算一了百了,如果因為我的天生麗質,萬一把我抓去做他們的壓寨夫人……也許直接把我賣到妓院換錢吧。嗚嗚嗚……如果他們先讓全寨的匪人把我……再把我賣到妓院去,我,我……”
“停!”驕陽大叫一聲,狠著心抹了一把冷汗。“不就是下山麽?本少爺陪你。”
“真的啊!”黛安娜歡喜的叫道。
“哎,我能說不麽。”驕陽歎了一口氣。他到不是擔心黛安娜剛剛說的那些假設成真,而是擔心等她瘋夠了回來之後再和那些長老們亂說一氣,到時驕陽就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走走,趁現在那幾個老家活不在我們抓緊時間!”黛安娜一變神情,好像小偷一樣抓起驕陽的胳膊就向外跑。
“喂,喂,等等。就算要走也得準備一下吧。馬匹,行禮,錢。”驕陽還想利用最後的機會拖延時間,等到幾位長老回來就一切平安了。
“準備什麽啊,我什麽都弄好了。”黛安娜那雙可以勾魂的大眼睛一眯,顯是看穿了驕陽的小心眼。從腰間掏出一個鼓鼓的錢袋朝驕陽晃了晃。“隻要有錢,還有什麽是不能買的。”
“天啊~~~~”悲呼一聲!
清晨的陽光刺破雲端,馬隊徐徐向前。尤莉亞依舊趴在牙的懷中甜甜的睡著,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又似乎一切都即將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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