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狂鷲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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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陀糜拓雅高原,位於大陸的西南部。那是遼闊非凡的地域,草木茂盛,牛羊遍野。那裏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而是高原的戰士,跎拔族的族區。

    跎拔族,強大而狂野的戰士。他們奔跑如飛,跳如衝月,耐力過人,在這空氣稀薄的高原上,沒有任何一個陽光下的種族可以與之匹敵,即便是野戰之王的希姆萊人也要避讓三分。

    芙蓉城是神武帝國最靠近陀糜拓雅高原的邊境小城。雖說是小城,不過由於是邊境,陀糜拓雅高原又是皮毛、高原牛羊交易的集散地,通商貿易,連帶著芙蓉城也繁榮了起來。旅行物資應有盡有,可說比起不少大城市還要齊備。

    尤莉亞一行人來到芙蓉城。批準太洛回家去看看,其他人則包了旅店休息。四年一度的大陸角鬥大會今次的最終會場設立在陀糜拓雅高原上,也就是說最後四隻隊伍要在那裏決出勝負。換言之,能夠來到陀糜拓雅高原的角鬥場就是新的大陸四大角鬥場。

    被角鬥大會帶動起來的氣氛,使得出關的人很多。在這裏整備休息的也有不少。好在尤莉亞走的是詰穆斯大草原的捷徑,又在火鳳的幫助下嚇跑了大部分野獸,節省了時間,所以還可以包下一間旅館來。

    尤莉亞並沒有帶著人住城主府,主要原因是嫌那些整天點頭哈腰,諂媚討好的小官僚礙眼。

    在大草原中不能治傷,現在到了一個城市,自然由太洛這個東道主負責帶領著傷員去找醫生。

    “你覺得怎麽樣?”見別的傷員都走了,可是古力卻沒有跟大家一起去,牙不禁走過來問道。

    “沒什麽。”古力臉色古怪的**了一下。

    “你的傷不可能痊愈的。被托伊打傷後就沒有時間治療,然後又連翻苦戰。你現在一定內傷很重。”牙淡淡的說道。

    “這也算是一種曆練吧。至少我現在功力比以前更強了。”古力苦笑一下說道。

    “不打算去治麽?”牙再問。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再說我們人狼族的身體特殊,如果去治療的話,免不了要穿幫的。”古力臉色難看的道。

    “你還在想著那東西?”牙眼睛一眯,一道寒光射出直刺在古力頭上。

    古力禁不住一陣寒蟬。“沒,沒有。”

    “沒有就好。”牙略微遲疑一下,最終緩緩轉身。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知道麽,在這一個月和修的相處中,我發現了他的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古力頓時來的精神。

    牙緩緩回頭,看著古力那精光四射的神情,微微歎了口氣。“如果你還是要搶那東西,最好死了這條心。或者等東西不在修手上的時候再搶。”

    “你這是什麽意思?”古力臉色一變再變,最終忍不住沉聲問道。

    “記住,修,遠不隻他表現出來那些能力。在他的血液中,除了那為人們所驚歎的異能力以外,還蘊藏著更加恐怖的極近毀滅性的力量。在他手中搶東西,就算是加上我和幽一起,成功率也不超過兩成。你一個人,一點機會都沒有。”牙今天不知為何如此多話。也許是因為感受到古力已經決定動手了吧。

    “還是去治下傷吧。”

    “你說的是不是太誇張了?”聽了牙的話,古力呆立了半晌,在牙已經離開了之後才緩緩的自語了一聲。“怎麽可能有那麽恐怖的人類呢?”

    “咣,咣”一陣鑼響,前麵有人開道,後麵一條長長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開來。

    這一隊人馬著實與眾不同。前麵五排三匹並騎的騎士高大挺拔,精神洋溢,後麵六匹墨黑色帶著赤紅鐵蹄的駿馬拉乘一輛豪華的黑色馬車。馬車後麵,兩輛巨大的鐵籠中各橫七豎八的躺著七八個人,無論男女都是身寬體壯。最後是幾個巨大的空獸籠,另有很多人分布在四周看管護航。

    在馬隊最前麵的兩個騎士手中各拿著一麵帆旗。上麵繪著一頭狂暴異常的獅鷲,圖案的上下各有一個血紅大字“狂鷲”。

    這竟然就是西部天鷲城後期的角鬥場,狂鷲角鬥場。

    “怎麽這麽吵!”尤莉亞皺著眉頭從房間伸出腦袋看著外邊的街道,一邊的啊咪也湊過來擠出一個腦袋。

    “不就是一個角鬥場嘛,置於搞得好像皇帝出遊一樣的麽?”尤莉亞皺著眉頭嘀咕,卻看到街道上,人群中,竟然有一人在朝自己揮手。不看不要緊,一看尤莉亞頓時火大。

    “菲魯希斯,你還有臉來見我?”尤莉亞隔著街大叫一聲,在其他人聽得一愣神,來不及找尋說話人的時候猛的一關窗子。

    “啊~~”啊咪捂著鼻子從地上坐起來,朝尤莉亞抱怨道:“尤莉亞姐姐,下次再有這樣的突擊事件提前告訴我一聲好不好,很痛誒!”

    “都說了突擊事件了,哪有時間告訴你啊。”尤莉亞眼睛一瞪,不容反駁的說道,然後邁步在房間中氣乎乎的走來走去。

    “混蛋菲魯希斯,有困難的時候一個人溜掉,現在沒事了竟然又突然出現……誒?我們是從詰穆斯大草原過來的,他是怎麽過來的,怎麽能趕上我們的腳程?”尤莉亞突然一愣,想找菲魯希斯問問,可是一想到他那一邊扇扇子一邊笑眯眯的嘴臉心中就有氣。

    “咚咚”敲門聲。

    “誰”尤莉亞心情不好,皺著眉頭喝了一聲。

    “公主殿下,我想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我……”房門外麵竟然是找上門來的菲魯希斯。

    “你給我去死!”尤莉亞猛的跳過去將門打開,抬腿一腳將菲魯希斯踢飛,然後再重重的關上門。

    門外跌在牆邊的菲魯希斯和一旁引他來的尤莉亞手下都是麵麵相覷。以菲魯希斯的武力本來不會被尤莉亞踢到,可是一來他沒有想到堂堂武安公主會如此不顧形象的踢人,另外更沒有想到完全不會武技的柔弱公主竟然身手如此敏捷。

    “這個……好像誤會很大的樣子。”菲魯希斯從地上站起,瀟灑的用折扇輕輕彈了彈身上的塵土,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

    “啊哈哈哈,這是你自找的吧!”一旁修笑嗬嗬的走了過來。

    “哎,我不就是沒幫忙嘛。但是也沒有害你們啊,不用這樣狠我入骨吧。”菲魯希斯搖頭歎道。

    “公主隻是生氣而已,沒關係。”修過來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自己走在前麵向旅館的大廳走去。“這兩個月以來公主吃了不少苦,嬌生慣養的她……你能理解吧。她就是找一個發泄的對象而已。”

    “我明白。”菲魯希斯淡淡一笑。

    如果是旁人也不用修親自來解釋,不過菲魯希斯怎麽說也是泰多蒙得家族的少爺,被公主踢了……這個麵子不能不給!

    過了不到半小時,尤莉亞拉著啊咪的手從房間中走出來,經過大堂正看到一邊喝茶一邊聊天的修和菲魯希斯。

    尤莉亞寒著臉來到菲魯希斯麵前,一拍桌子問道:“說,你這兩條小短腿怎麽能跑這麽快?竟然能趕上我們的腳程?”

    “公主殿下,小的這雙……”菲魯希斯苦笑著站起來作揖,說著低頭拉了一下袍子露出半截長腿。

    “噗嗤!”尤莉亞嬌笑一聲,然後白了菲魯希斯一眼。那一瞥的風情就是菲魯希斯這樣的老江湖也不免一陣心神蕩漾。

    “怎麽樣?還疼麽?”尤莉亞笑著拉著啊咪一起坐下。“沒想到你的功夫這麽差。以前不是還號稱什麽三大最強角鬥士之一的,怎麽連我這麽一個小女子的一腳都躲不開啊。”

    “公主殿下賜,誒,賜踢,小的不敢躲啊!”菲魯希斯一臉窘相的說道。本來想說“賜腳”,可是覺得太過曖昧,有冒犯之嫌,所以隨口改成了“賜踢”,顯得更加不倫不類。

    “噗嗤”這次就連一邊的啊咪都忍不住嬌笑了起來。“還書生呢?什麽時候學得這般貧嘴了。”

    “公主殿下不生氣了麽?其實在下是真的有難言之隱的。”菲魯希斯見尤莉亞臉色轉好,又恢複了往日的風采,一展折扇微微笑道。

    “算啦。就算我有再大的膽子你不敢再生你的氣了。不然你回家和泰多蒙得老家夥告我一狀,事情要是鬧到皇帝老子那裏去,我就倒黴了。”尤莉亞嬌聲說道。雖然說的都是粗口,可是這些話兒從她的口中說出,配合那百靈般清脆優美的聲音,竟然使人無比舒暢,絲毫不會覺得這些話是多麽的大不敬。

    “公主殿下說笑了,在下怎麽會做出這等小人之事。”菲魯希斯淡淡一笑,眼睛卻望向門口。不是因為門口有什麽人在,而是他不敢再看尤莉亞那勾人魂魄的雙眼。

    “對了,牙呢?”菲魯希斯突然問道。

    “他啊,出去了。”尤莉亞淡淡的道。

    “出去?這倒是很少見啊。”菲魯希斯微微愕然。以牙以往的作風白天就是在房間裏睡覺,晚上找一個最清淨的環境看月亮。今天怎麽會大白天跑出去的呢。

    “角鬥場?”除了啊咪以外,在座三人心中同時想到,不過又隨即打消。以牙的個性實在不像是一個會懷舊的人。

    狂鷲角鬥場也包下了一家旅館。和尤莉亞不同,他們的方法粗暴了點。幾個打手進去把其他的客人趕走,然後他們自己再住進去。

    牙確實來看狂鷲角鬥場。畢竟狂血是他離開那個已經消失在記憶深處的小村莊之後第一個待過的地方。雖然現在名字不同,老板也不同了,而在他心中也從來沒有留下過一絲值得懷念的東西。

    “我說,這裏的妞怎麽一個比一個差,今晚讓我可怎麽過啊。”綱桀(前裂獅競技場菲索的心腹手下。因為當年裂獅在和埃摩的最後一戰時幾乎傾家蕩產,所以他如今在狂鷲三個老板之中的地位最低。)尖著嗓子說道。這次去陀糜拓雅高原,三位大老板同時帶隊。

    “有什麽辦法,誰讓這裏是偏遠的邊境城市呢。你就忍一忍吧。”法布(前狂血角鬥場埃摩的心腹手下。雖然狂血垮了,不過狂血的資金卻有不少都落在了他的手上,所以他現在是狂鷲的一號大老板。)歎氣說道。幾天來他也沒碰過女人,也是同樣心癢難耐。

    “其實,要想找好女人也不是沒有。”普森(前眾人館天野的心腹手下,因為現在狂鷲角鬥場的奴隸、野獸來源大都借助他的關係,所以他在狂鷲位居第二。)走過來道。

    “真的?”另外兩人眼睛發亮。

    “嘿嘿,這裏是邊境城市。戰亂時期女人不過就是戰利品或奴隸,所以幾乎城裏所有的女人都做過……嗯!”普森眉毛輕挑。其他二人馬上會意。

    “不過,如何來找呢?總不能讓我們走一家過去就敲門吧。”法布為難的道。

    “哪用那麽麻煩。隻要我們顯露出需求,並且顯示出財力,自然有眷戀錢財的小嬌娘自動送上,搞不好還是哪家的小媳婦兒,保證比那些窯子裏的貨色好,還比較幹淨。”普森嗬嗬淫笑。

    “好主意。”三人相視大笑,轉身朝著城中最大的酒樓走去,準備按照普森的計劃行事。

    牙站在街上,那三人就那樣和他擦身而過。

    “剛剛,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有點冷?”走出十幾步,法布抱著肩膀問道。

    “確實有點冷。這個天氣……”普森抬頭看著天,沒什麽不妥。

    “剛剛也沒有風啊!”綱桀也皺起了眉頭。

    三人心頭同時一驚,回頭望去,卻發現街道上稀稀鬆鬆就有幾個人而已,沒有任何異常。

    “難道是我多心了?”法布眉頭緊縮,搖頭歎道。

    “別管了。我們還是去實行我們的大計劃吧。等晚上讓小娘們兒給你去去火氣,你就什麽事都沒有了。”綱桀嘿嘿淫笑,搭上法布的肩頭拉著他就走。

    “哎!”牙從街角轉身過來,微微歎氣。想當初的埃摩那是何等風範,沒想到如今的角鬥場竟然落在如此三人的手中。不過牙此行並不是來懷舊的,相反,他是來找事的。

    牙特意等到法布他們三人離開並不是因為怕他們,而是老板不在的情況下,無論打手還是角鬥士,一旦發起火來就很能控製住,這樣才能把事情鬧大。

    “沒有了天人,沒有了書生,沒有了亞漢,沒有了卡。誰都沒有了,我倒要看看如今的天鷲城都有什麽樣的貨色。”牙輕輕的回頭朝背後的房簷上瞄了一眼,淡淡自語,緩步向著狂鷲下榻的旅館大門走去。

    “這小家夥,不會真的是那小子吧。”在牙身後的房簷斜坡背麵,一個麵皮白嫩,細眼圓鼻,年紀看起來五十左右,精神矍鑠,雙目放光的男子輕聲說道。

    “是不是對我們來說都沒有影響。”在那個白麵男子旁邊,還有一個五官粗獷,身材蠻壯的白發老者。“我們是來報仇的。取回我們應得的東西,就算取不回,也要毀掉他們不該得的東西。”

    “如果當年我就能夠聽你的,也不會落得如今這個下場了。”白麵男子輕輕一歎。

    “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六年了。”老者沉聲說道。“總記得過去的悔恨是懦弱的直接表現。”

    “是。”白麵男子恭敬應道。

    “你們這裏,誰,最強?”牙踏入門口,看到兩個漢子正在搬運著東西,當頭問道。

    “什麽?”這話明顯是惹事的開場白,那兩個漢子聽得同時一愣。要說這幾年來狂鷲角鬥場的名頭可是不小,誰見了不是躲得老遠,今天竟然看到一個有膽子跑來惹事的。

    其中一個漢子奇怪的走出門口看了看旅館大門旁邊的梁上。角鬥場的帆旗在啊,怎地就有人不要命的跑來這裏撒野。

    “去死!”牙沒有心情和這種家夥胡扯。揮手抽出剛在拐角處的武器店買來的長劍,一劍抹過了二人的脖子。

    “小子,你是什麽人?”見兩個兄弟倒下了,旁邊張羅指揮的漢子虎目一瞪,一聲大喝。同時,幾十個打手從後麵竄出來,手裏麵都拿出了家夥。

    “殺人!”牙淡淡的說,身形一飄已經貼近了那個帶頭的大漢。

    那個大漢手底下也有兩下子,發現牙的身影劃著一道白線飄了過來,身形向後一退,操起身邊的椅子向牙扔了過去。然後轉身閃到一個手下的身後,借著手下的掩護向後麵一張放著斧頭的桌子跑去。

    “可惜!”牙微微一歎,手中長劍一揮,包括那個領頭的漢子在內,所有的打手咽喉全都一涼。

    “怎,怎麽可能。”那領頭的漢子不敢相信的摸著自己的脖子,那還是自己的脖子麽?怎麽和摸上冰柱的感覺一個樣子,上麵還有劄手的冰削?可是他已經沒有時間去驗證了,身子一斜,直直的倒了下去。

    “那小子下手還是那麽狠啊!”房簷上,白麵男子看著旅館裏麵發生的一切,淡淡的說道。

    “你想怎麽處理?”白發老人問道。

    “先等等再說。反正我對這小家夥也是厭惡得很,最好他們兩敗俱傷,在由我一並收拾掉。”白麵男子聳了下肩膀,嘿嘿一笑。

    “怎麽回事?”一個人聽到前廳很吵,過來看一眼,卻發現躺著一地的屍體和一個站在屍體中間緩緩轉身看向自己的白發少年。

    “你,你……不好啦!”那人一轉身,大叫著連滾帶爬的跑了回去。

    不多時,在街道上大批人手匯集了起來。他們都是從後院直接繞出來的狂鷲的打手。

    “小子,什麽人,有種的出來。”一人手拿雙斧當街叫喊,身高足可於亞漢相比,身圓體大,兩條手臂比牙的身子還要粗上一圈。

    這樣一個凶神惡煞在街中央叫喊,後麵還跟了百來個麵目猙獰,手持家夥的手下,再看看那旅館上麵掛的帆旗,哪還有人敢靠近。

    雖然沒有人靠近,但是倒是有越來越多的人圍在四周看熱鬧。

    “你,在叫我?”牙緩緩的開口,一步步走到街上。

    “好小子,你到是真敢出來。”那雙斧大漢咆哮一聲,身後手下呼啦拉把牙圍在當中。如果是在旅館裏麵,因為地形關係,很不利於圍擊,可是在寬闊的街道上,人數的優勢就再明顯不過了。隻可惜,今天,他們找錯了對象。

    “這裏,你最強?”牙輕輕的問道,一晃身已經朝著那個雙斧大漢飄了過來。

    “去你***,小東西,看老子劈了你。”那大漢一聲暴喝,掄起兩把斧頭衝了過來。

    “哢”的一聲,雙斧直劈而下,竟然硬生生將地麵劈出一道裂痕。不過不巧的是並沒有劈中牙。

    “你,太慢了。”牙出現在那個雙斧漢子跟前,冷冷的說。

    “不妙。去,叫人找老板回來。還有,把那幾個家夥放出來,讓他們把眼前的事平了。”在打手最後麵,一個男子對身邊一人說道。

    “那幾個家夥?真的要放他們出來麽?”那人一愣。

    “廢話,我讓你去你就去。有什麽事我頂著。媽的,現在是在大街上,如果我們狂鷲被人家大搖大擺的踢完了場子又大搖大擺的走了,以後我們還怎麽在角鬥場上立足?”那男子大罵一聲。

    “是,是。”手下領命,一路跑走了。

    “去叫人了。”看著那跑走的打手,白發老者對身邊的男子說道。

    “嗯,正好讓我看看那幾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手底下都有些什麽樣的人物。”白麵男子嘿嘿一笑。

    “小鬼,光知道跑麽?”雙斧大漢掄起斧頭狂劈,地麵上,街道兩旁的房屋,牆壁上都已經出現了不少斧痕,可是始終無法沾到牙的衣角。

    不少先前圍攏的打手都躲到了一旁,躲得慢的已經橫屍街頭了。有些是牙下的手,更多的則是死在那雙斧大漢的烏龍之下。

    這時附近的圍觀者已經將街道堵得水泄不通了。人們紛紛議論究竟是什麽人竟然敢如此膽大的挑戰狂鷲角鬥場。

    “你究竟在幹嘛?”牙皺著眉頭出現在那個雙斧大漢的身邊,顯出不耐煩的神色。因為他已經感覺到有幾股強勁的氣息正在從旅館後院出來。

    “啊哈哈,小鬼,我看你還怎麽跑。”那大漢趁牙在身邊的時候,扔掉一把斧頭,一伸手抓住牙的胳膊。

    “我需要跑麽?”牙緩緩的抬起頭,一雙眼睛透出殺氣騰騰的銀光。

    “去死吧!”大漢狂笑著,掄起斧頭向著牙劈來。

    “哼!”牙冷哼一聲,一陣寒氣從體內湧出,竟然將那大漢抓著自己的手冰凍在自己的手臂上。猛提一口氣,手臂用力向後一甩,硬生生將那大漢甩飛了出去。

    那大漢因為手被冰凍,騰空的時候手肘扭曲骨折,吃不住痛,慘叫一聲,另一隻手中的斧頭也脫手而出。

    斧頭借著慣性繼續向牙砍來。牙輕輕抬手,食指和母指兩指輕巧的夾住那破風飛來的,比他人還要寬上一半的大斧頭,好像那隻不過就是風中的一張紙片一般。

    “天啊!”人群中一陣驚呼。這情景實在太不和諧了。

    “這家夥竟然這麽強了麽?怪不得當年天人都要為了他破例收徒呢。”白麵男子看著牙的手段也不由得一陣心驚。

    “隻懂蠻力的東西,你抓到我了又能怎樣?”牙緩緩回頭,輕蔑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漢子。“沒想到洛奕不在了,天鷲城的打手水平就降低到這種程度了。”

    手臂用力,一條纖細的胳膊硬生生扭折了比他粗了至少十圈的牛臂。

    輕輕彈掉身上的冰屑,牙的目光冷冷的望向旅館旁的角門,那是從後院到街上來的唯一出口。這時那個雙斧漢子早已經疼得昏死過去了。

    “來吧,讓我看看狂鷲的角鬥士都是什麽樣的人物。讓我宣泄一下六年前所壓抑在心中的怨氣。”牙淡淡的說,冰冷的氣息帶著殺氣向四周蔓延,所過之處掛上一層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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