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宣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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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巨雕在天空中一聲長鳴,不知道是因為感受到牙的殺氣還是血腥的氣息,其中一隻猛的向天空衝去,那是俯衝的前奏。
“殺!”牙冷冷的說道,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冷氣蘊藏著無法形容的殺氣向四周擴散出去,整個鬥場都被覆蓋了一層冰霜,可是殺氣還沒有停止,繼續向看台湧去。
“哄——”觀眾們一陣驚呼。從剛才的刺殺同伴而愕然到現在強橫的殺氣而震顫,前排的人們紛紛離座向後退去,整個角鬥場上一片嘩然。
“嗯,這才對嘛,這才是一個角鬥場應該有的氣氛。”看著紛亂的人群,菲魯希斯詭異的一笑。回想起當年在狂血的日子,他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那種血液沸騰的感覺了。狂血,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在那之後再沒有一個角鬥場能夠比得上那裏。
“冰原草長!”殺機湧現,牙要大開殺戒了。犧牲品是不是隻有這兩隻巨大的畜生那就不得而知了。
爆裂如雨,冰雹逆行。無數冰錐向著天空中飛射出去,使得剛剛那隻想要撲擊牙的巨雕俯衝到一半不得不止住落勢,可是當它再想飛回天上的時候,卻已經被一條雪白的身影纏住了。
“畜生!”牙踏著冰錐躍向空中,竟然站到了那隻巨雕的背後。
那隻巨雕驚叫一聲,一陣晃動,翱翔上天,一個翻轉,將牙從背上甩下來,另一隻巨雕從旁邊衝來,探出雙爪向著墜落的牙抓來。
牙靜靜的向下墜落,目光向著天空一個方向直直的盯著。在他的眼睛中出現一個詭異的投影,兩隻巨雕竟然在空中漸漸合成一線。
“一起死吧!”牙目光一斂,口中輕道,手中長劍一抖,身子在半空中不可想象的一頓,一道銀光順著劍尖直射向天,喚曰“穿月!”
一切隻發生在一瞬間。利劍穿天,仿佛隻是陽光下的一縷折射,迅捷無比的速度就連很多高手行家都沒看清。一劍雙雕,兩隻巨雕在天空中同時悲鳴一聲,跌落下來,恐怕它們到死也不明白身上發生了什麽事。
牙的身影在空中一陣蕩漾,漸漸變得虛幻不明,仿佛一朵白雲,輕飄飄的落在地麵上。
“嘩——”剛剛射上天空的冰錐冰雹般回落地麵,在鬥場上打出一個個小坑,可是鬥場正中的牙身邊卻潔淨如初。
兩隻巨雕跌落在看台上,引起看台上的觀眾一陣驚亂,隨後是久久不息的雷鳴掌聲。
“這就是東聖王府的實力麽?”羅丹心中暗討,不由得有些手心發涼。而另一邊,何孛的目光中盡是難掩的殺機。
以賽前的表演而論,這已經足夠精彩的了,不過事情並沒有就這樣結束,因為牙,已經動了殺機。在死神想要殺人的時候,有誰阻止得了?
“高原上最強的民族,高原戰魂之稱的跎拔族。戰魂,究竟在何處?”牙屹立在鬥場中心,冰冷的聲音輕輕從口中脫出,飄蕩在整個角鬥場。
“唰”的一下,看台上所有人全部寂靜了。
貴賓區,哈穆博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旁邊的桑桀卻是哈哈大笑。
“哈穆博,要不要我這希姆萊客人去幫你打個頭陣?”隨著桑桀的話出口,在桑桀身後包括亞漢在內的十幾個希姆萊小夥子同時來了精神,一個個全身骨骼作響,肌肉緊繃的圍了上來。向強者挑戰是希姆萊人的天性,在他們的戰鬥血液中流淌的全是那樣的**。
“人家點名找我們跎拔族,我怎好意思不出麵,更何況這麽好的對手,就算是老朋友也不能讓啊。”哈穆博哈哈大笑,一揮手向下麵一個正在等待指使的族人示意。
尤莉亞緊皺起了眉頭,回頭在修耳邊說道:“那家活幹嘛?是不是瘋了。幽那家夥也是,需要他的時候就偏偏不在。找人通知幽,如果牙鬧出什麽事就阻止他。如果來不及等幽回來,你就出手。我不想因為他一個人胡鬧破壞了我和跎拔族之間的關係,明白麽?”
“這樣,不妥。”修輕輕搖頭。“如果我出手惹來桑桀的挑戰就得不償失了。”
“這個……”尤莉亞猶豫了起來,這也是問題。怎麽看桑桀那個好戰的家夥都在虎視眈眈找機會逼修出手。剛剛提議代替跎拔族出戰估計也和這個原因脫不了關係。
“跎拔,戰魂,跎拔,戰魂……”看台之上,觀眾熱血沸騰。片刻的寂靜之後是響徹高原的呐喊,那是呼喚跎拔勇士的吆喝聲,是期盼力量撞擊的靈魂呼喊。
“哦~~~~”在一個跎拔族戰士走出來的同時,全場觀眾發瘋的吼叫了起來。角鬥場的氣氛,被火爆的點燃了。
“隻有你一個麽?”牙淡淡的道,微微閉上眼睛。“殺了你之後就能讓更好的出來了吧。”
“你說什麽?”雖然牙的聲音不大,但是對麵的跎拔族戰士還是聽到了。
在高原上對自己絕對的自信使得跎拔族戰士無法容忍這樣的羞辱。那個戰士狂暴的大喝一聲,一躍向著牙衝了過來。
“你是白癡麽!”牙冷冷的說道,胸口抑製不住的一陣鼓噪,仿佛有什麽東西在體內爆發了,全身力量不受控製的奔湧而出,隨著輕輕的一劍抬起,一道冰痕好像要開天辟地一般將那個撲過來的跎拔族戰士連帶他身後二十米內的地麵劈成兩半。
“下一個!”牙轉目望向看台,方向是貴賓區正中,跎拔族族長哈穆博的旁邊,有王子丹之稱羅丹。
這毫無掩飾的挑釁加上牙令人戰栗的傳說,頓時若來全場觀眾再次的沸騰,尤其何孛,更是奸笑了起來。
尤莉亞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眯起碧藍的眼睛不發一言。交疊在腿上的纖手緊緊的攥著,由於用力過猛使得小臂都在跟著顫抖。
“哇,是不是情敵啊?”黛安娜縮著頭向中間望去,發現不止尤莉亞,旁邊的羅丹也是臉色陰沉,不禁一陣興奮,唯恐天下不亂的用好像很輕,卻又保證貴賓區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這樣下去會沒法收場的。”驕陽卻是另一種想法,發覺羅丹正要麵露凶光的向黛安娜的方向望來,搶先上前擋住他的視線,臉上露出一個輕蔑的冷笑。想要在神殿銀徽鬥將麵前對禦女無禮,問問他什麽文化水平,知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怎麽回事?那小子發瘋了麽?”幽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驕陽和羅丹的中間,直直的盯了牙一會,又轉頭望向驕陽。“呦,我們又見麵了。我們三個還是挺有緣分的嘛。”
“是啊。”驕陽淡淡一笑。“你們還可以聯手試試,看看結果會不會和當年一樣。”
“不用了,你先看看那小子的實力再說吧。有可能讓那小子全力出擊,這可是不多見的場麵哦。”幽淡淡一笑,然後回身看向羅丹。“王子丹殿下,有沒有興趣到下麵耍兩下玩玩?放心,牙偶爾還是會有分寸的。”
“幽!”尤莉亞臉色一沉。幽用當日在練兵場羅丹和牙說話的口氣,顯然是意帶諷刺。
“當我沒說。”幽無奈的道,老老實實的來到尤莉亞身後站好。
“你給我躲開,擋著我了。”黛安娜伸過手狠狠的在驕陽的腰上掐了一下,把驕陽拉到一邊,好奇的看著幽好一會,又把驕陽拉回來問道:“那是誰啊?你朋友啊?”
“不,敵人。”驕陽淡淡的開口。看著下麵鬥場中牙的身影,心神一陣恍惚。敵人,宿命中早已注定的敵人,這是誰也擺脫不了的命運。“全力出手麽?好吧,就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下一個,下一個……”看台上的觀眾附和著牙的話而不住呐喊。受到如此的挑釁,就算是普通人也會受不了,更何況是高原上的戰鬥民族。數千護衛在看台上的跎拔族戰士持矛對準鬥場,數十個小頭目坐不住的大喊了起來。
“族長!”一個大漢從外麵衝進貴賓區,來到哈穆博的麵前俯身跪倒。“請求族長允許我出戰。”
“族長!”在那個漢子之後,又有十幾個漢子不顧一切的衝了進來,而在貴賓區外麵還有數百義憤填膺的跎拔族戰士想要衝見來請戰。
“啊哈哈,這樣的場麵倒真是熱鬧啊。不若角鬥比賽也改在今天開始好了。”桑桀哈哈大笑,隨後臉色一沉。“隻是跎拔族的戰士獨自搶功這可不好,不若我們各派人手下去,哈穆博族長覺得如何?”
“桑桀啊桑桀,你想找修的麻煩就直接去挑戰他,不要拐彎抹角的給我添麻煩好吧。”哈穆博看著桑桀大聲笑罵道。
“啊,哈,哈哈哈。人家現在是公主的護衛,就算我想直接挑戰,人也不會答應的啊。”桑桀老臉一紅,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在上麵的人說話的時候,下麵有二十幾個護衛在鬥場邊緣的跎拔族戰士等不及族長的命令衝了進來,胯下都騎著虎癡。
“哦,這就是虎癡騎兵了吧。”笑眯眯的看著下麵,菲魯希斯仿佛全沒自覺這一切都是因他而挑起的。
虎癡,果然仿若猛虎一般。揚起兩隻前爪在空中翻騰了幾圈,後蹄陷入地中,猛一蹬地,仰天一聲咆哮向著牙惡撲了過去。
虎癡撲來,牙的身影也同時行動,毫無畏懼的直向虎癡迎了上去。坐在虎癡上的騎士顯然沒有想到牙竟然如此膽大,一般人看到虎癡的惡撲都會反射性的躲閃,沒想到牙竟然以那樣柔弱的身軀直衝過來。
“去死!”騎士大叫一聲手中長矛向著牙直刺了過去。矛尖刺過,帶起一團白色的霧氣和殘留在矛尖上的一層冰霜,而牙卻已經出現在了旁邊,另一個虎癡騎士的麵前。
虎癡野獸性情,第六感比人類要高,在騎士沒有發現牙靠近的時候虎癡已經先做出了反應,隻不過它的反應於往日的惡撲不同,而且向後躲閃的跳躍。
“能夠令虎癡害怕的殺氣,我平生還是第一次見到。”哈穆博本來打算叫人去阻止下麵那場有失跎拔族戰士身份的圍鬥,可此時不得不打消了那個想法。“公主殿下,真不知道你是從那裏找來這麽一個優秀的護衛的。”
“很久以前的事了,當時我還小哩。”尤莉亞一直僵硬的臉稍稍和緩,露出一個可令芙蓉凋謝的微笑。
“哦?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可以和我們的黛安娜相比的丫頭在這。”首次注意到尤莉亞,老婦人輕輕拉了一下黛安娜,道。
“婆婆,這有什麽出奇的,我又不是什麽美人。”黛安娜笑眯眯的說。
“我們的黛安娜還不算美人,天底下哪還有美人了。”老婦人笑嗬嗬的說道。
這時,人們才注意到在角落中原來還藏著這樣一個人間尤物。
“這位是?”菲魯希斯揚聲問道。
“老身隻是無名角鬥場的掌櫃,賤名不足掛齒。”老婦人輕輕擺手。“至於這位姑娘,更是和你們征討殺閥之事扯不上一點關係。”
“原來是無名婆婆。”菲魯希斯麵容一整,起身恭敬一拜才緩緩坐下,之後再未說一句話。
顯然,老婦人的名頭響亮,她既然表示不想參與進打打殺殺事情的討論,自然沒有人會去打擾她老人家。
長劍在天空中劃出一道銀亮亮的軌跡,一顆巨大的獸頭滾地而下。牙身形輕輕一飄來到了跌落地上的騎士麵前,冷笑一聲,又飄退了回去,幾根長矛刺在牙剛剛站立的地麵。
其他騎士們不顧一切的衝來,手中長矛朝著牙一陣猛刺。隻有二十幾人,但是足夠跎拔族戰士組織一個陣形的了。殺氣衝天,一時間鬥場變做了沙場,鬥士變成了士兵。
“跎拔族能不能一雪當年百倍於敵還慘敗的恥辱就看今天的結果了,隻是不知道跎拔族會不會再受更大的打擊。”幽聲音輕輕的說道,隻有身邊幾個人能夠聽到,不巧,羅丹就是其中之一。
“那幾個大家夥怎麽可能是我哥的對手,唯一的懸念就是最後以哪種姿態落敗。”啊咪一點也不擔心的擺擺手。她見過太多次牙以寡敵眾完勝對手的場麵了,早已經習慣了。在她身邊,尤莉亞和啊咪的想法相差不多,不同的是那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哼,小小丫頭懂得什麽,還不給我滾開。”本來就受到幽的奚落心中不滿,再聽到啊咪這樣一個小丫頭也這麽囂張,羅丹哪還受得了,臉色一沉,怒罵一聲,如果不是啊咪在尤莉亞的另一麵,恐怕他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嗷——”帶著一聲咆哮,仿佛是一隻野獸直撲過來。羅丹心頭一淩,轉頭望去,隻見一隻白色巨狼展開血盆大口躍空而上,向自己咬來。來不及多想,揮手在胸前一擋,那白色巨狼撞在他粗壯的手臂上頓時化作一團白蒙蒙的寒氣透體而過,在他發角眉梢留下一片霜白。
羅丹心中驚魂未定,順勢向鬥場望去,卻看到牙站立在鬥場正中間,一隻手舉劍硬生生夾住二十個騎著虎癡的騎士的長矛,一雙眼睛放射出玄冰般冷寒的光芒。剛剛那隻巨狼竟然是他的殺氣,能夠實體化的殺氣。
“啪”的一聲,牙突然向天舉劍,劍上架著的長矛被頂上天空硬生生崩斷。那些騎士們身形不穩拉著虎癡向後急退,牙將高舉的長劍憤然向地麵上一插,劍身沒入地麵大半後崩斷,連接著手柄的一半碎成粉末。地麵,以劍刺入的點為中心直到看台邊緣,泥土龜裂,大地下沉,在這個剛剛建成不久的角鬥場中央形成了一個錐形的巨大凹痕。幾個騎士連帶著坐下虎癡凝立在斜坡上,已經是被從地下刺出的巨大冰錐掛了個穿膛。
“冰筍叢生!”牙緩緩抬目,整個右臂上覆蓋著一層厚冰。這是當年生死觀頭擊傷罪罰那招的完成型,威力之大就連牙自己亦沒有想到。
天空中突然出現一朵烏雲將太陽完全遮擋。大地變得漆黑,隻有地麵上長出來的絕大冰筍放射著閃亮的光芒。那不是普通的光芒,那是可以致命的殺人之光。
“好小子。”看著依然屹立在鬥場中央的牙,哈穆博的臉上浮現出少有的認真表情。在他身邊的桑桀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擁有這樣的功力,已經可以列入一級高手行列了,恐怕比起他們這些老家活也不相多讓,最重要的是他還那麽年輕。
“夠了,你鬧夠了沒有。”尤莉亞猛的起身,一對鳳目透出說不出的惱怒。轉身朝旁邊眾人翩翩一禮,抱歉的說道:“如此失禮,心中有愧,都是尤莉亞管教不嚴,為此給各位帶來的不便和困擾深表歉意。時間也不早了,今天的表演也應該差不多了。因為還有其他事情,尤莉亞就先告辭了。”說完,留下一個淡淡的微笑和怒氣難平的眼神轉身走向門口。羅丹看得一陣猶豫,卻始終沒有追上去。
啊咪偷偷朝羅丹作怪的吐了下舌頭,跟著尤莉亞走了。幽和修互望一眼,都感覺牙麻煩大了的聳了下肩膀,也跟著走了。
鬥場,牙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從下麵三晃兩晃的飄上來,完全不理會眾人的目光,跟著尤莉亞的身後走了。
“哇哦~”看著牙離開,菲魯希斯輕輕一笑,跟著也站了起來,說了幾句場麵話也走了。
哈穆博隨後宣布結束,人們紛紛退場。在所有人離開之後,哈穆博叫過兒子。“那家活的來曆,馬上找人給我查清。”
“父親!”羅丹眉頭一皺,顯是對哈穆博如此重視牙而趕到不滿。
“閉嘴,讓你去你就去。”哈穆博暴喝一聲,對於兒子那點小心眼他再清楚不過了。被人稱作天之驕子,在整個平原上不可一世飛揚跋扈慣了,如今第一次見到有人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而自己竟然還沒有信心,沒有膽量去接受。人生第一次了解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顆高傲自滿的心無法承受,便想盡一切辦法的抹殺掉對方。抹殺掉對方的能力,對方的榮譽,甚至對方的生命。不過這些都是兒子自己的事情,就像莫桑曾經說過的,年輕的時候就讓他們自己去闖吧。哈穆博擔心的是牙身上那股不同尋常的寒氣,還有那能夠實體化的殺氣,最關鍵的是那殺氣實體化後的形態,一隻雪白的巨狼。
“牙少爺,您在幹嘛?跟著我幹嘛?”尤莉亞停住腳步回頭憤憤的說道,聲音不大,卻透出抑製不住的怒火。他們一行在路中間走著,氣氛緊張得可以殺人,其他觀眾都遠遠躲開,唯恐逼之不及。“你有本身,能殺人,去啊,去啊。有本事你去把裏麵的人都殺了。”
牙也不說話,隻是望著她,她那張曾經與自己接近到沒有距離的俏臉,如今卻是這麽的遙不可及。
“說話啊,你怎麽不說話。剛剛你不是挺能說的嘛,又什麽‘戰魂在哪’,又什麽‘下一個’的。”尤莉亞沉著臉,用盡量平靜的聲音和最憤憤難平的語氣發泄著抑鬱在胸膛的火焰,胸口不住的起伏。
長長的歎了口氣,仿佛要將胸中淤積的什麽東西擠出去。牙微微閉上眼睛,好一會再次張開,眼神中卻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變化。裏麵似乎多了些什麽,也少了些什麽。
牙輕輕的轉身,沒有留下一句話,緩緩的離開了。
“喂,喂,你幹嘛。你犯了錯都說不得的嘛。你,你給我站住,站住。好,好,你走,走吧,走了就永遠不要再回來。”尤莉亞咆哮了起來,她一生第一次如此生氣,也是一生第一次在這麽多人的麵前歇斯底裏的大聲罵人。
“是我錯了麽?”牙在心中暗自的想。“也許吧。我錯在最先就不應該出現。我是源自與孤獨,也許就應該永遠伴隨著孤獨,直到消失。”風依舊在吹,涼冰冰的,經過牙的身邊,帶起牙的頭發,卻出奇的沒有了以前的舒適感覺。
“哥!”啊咪驚呼一聲。
“別管他!”尤莉亞狠聲說道,然後不容分說的抓住啊咪的胳膊,向著自己的帳篷走去。
“事情好像比想象的嚴重啊。”看著二女一拖一拽的在前麵走,幽仰頭對修說道。
“一個是嬌生慣養,一世俯身看人;一個是天生冷傲,注定睥睨眾生。有今天的結果是遲早的事。”修搖頭歎息,向前跟上尤莉亞的腳步。
“看來就剩我一個人無所事事的了。”幽微微搖頭,突然耳朵一動,猛的回身。身後空無一人,可他卻露出一個怪異的微笑,一晃身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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