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魔鬼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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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蠻?危險?哼,我們人狼族從來都沒有主動挑起過任何戰爭,隻是一心的信奉著偉大的夜神。倒是你們,從十萬年前的顛神之戰開始就是,一萬年前破壞和平時期的神戰也是你們神殿挑起的,一萬年來在全世界對我們夜族的追殺,對我們人狼族的追殺,你們這些雙手沾滿鮮血的低賤生命。”古力暴喝道。

    “哼,至高神才是世界上偉大的神明,你們信奉隻在黑暗中出現的夜神就已經說明了你們灰暗的本質。”一人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

    “那就不要張口閉口的什麽野蠻,危險。死在夜族手上的人類遠沒有死在你們人類手上的夜族的十分之一。你們才是世界上最危險的種族,貪婪是你們的天性,自私是你們的心靈的寫照,你們這些汙穢了森林,汙穢了世界的垃圾。”古力冷然說道,手中砍刀亮出一個架勢。

    “多說無意,我們上吧。”一人對身旁同伴說道。

    “上!”同伴思索了一下,點頭說道。

    “早就注定好了的。”古力冷笑一聲,仰天一聲長嗥,手臂在月光下漸漸粗壯了起來。

    “快,別等他魔狼化。”一人暴喝一聲,手中金刀已經砍了過去,同時,旁邊九人也同時行動。

    “好像遇到了些麻煩。”頭領男子聽到刀劍相交還有狼嗥聲,微微皺了下眉頭。一招手,身後的人合成一道防線來防止別人幹擾,自己帶著十幾個人朝著聲音的方向飄去。

    “噗!”在古力胳膊上多了一個口子。神殿對於人狼族可說是做足了研究,恐怕比起古力這種遊離在外的人狼族自身還要了解他的種族。

    古力喘息著,一條手臂無力的低垂著,身上到處都是刀傷,鮮血四濺,手中的砍刀早就掉在一邊了。看著四周組成了奇異的陣形,他心中一陣惶惶不安。他不是怕自己被殺,而是怕啊咪逃不了。

    又是一刀斬來,古力對著天空中的刀光似乎冷笑了一下,額頭上的鮮血流過眉骨浸入眼窩中。

    “不要!”啊咪終於還是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在那邊!”幾個人聽到啊咪的叫聲一縱身向著啊咪的方向疾衝了過去。

    “不準你們,靠近啊咪一步!”暴怒?不,也許是瘋狂。古力全身暴烈的能量在月色下透體而出。一揮爪,竟硬生生抓住當頭斬來的一刀,強忍著手臂骨骼的迸裂,用力一甩,將那人連同鮮血一起甩飛出去。隨後雙腳踏地,一躍追著那幾個朝啊咪衝去的人影跑了過去。

    “追!”其他人吆喝一聲,紛紛閃身追去。

    “你們,都給我滾!”人狼族在樹林中的穿梭速度是無人能及的,古力趕在那幾個人之前攔擋在啊咪身前,暴喝一聲,雙爪向前揮去,十道勁風破空而出。

    “古力哥!”啊咪捂著嘴哭著,看著如今的古力那滿身的血,心頭交割般疼痛。

    “哎,狂族,果然是不同凡響。”那頭領男子已經帶人來到了。“不過你們是逃不掉的,別說我們這裏還有六個銅徽鬥士,就是剛剛那些聖域的神殿護衛你們都敵不過。”

    “前麵好像很熱鬧!”牙來到樹林前,向左右看了看,淡淡的道。

    “什麽人?”在樹林邊緣負責看守的十幾個人同時竄了出來。這並不是他們想做的,而是牙用殺氣將他們逼出來的。

    “神殿?又是神殿。”牙皺了一下眉頭。雖然他並不喜歡神殿,不過還沒有心情找這幾個家夥的麻煩,尤其是在現在這個被整個跎拔族追殺的時候。微微歎了口氣,不理這十幾個人邁步向樹林中走去。

    “你是什麽人?既然知道我們是神殿的人就最好滾遠點!”其中一人橫刀躍至牙麵前,冷然說道。

    “你在和誰說話?”牙淡淡的道,抬起雙眼輕輕的看著眼前的陌生人,腳下卻沒有一絲停留。

    “你……”看到牙的眼神,那人全身劇顫,人世間竟然還存在著如此空洞,如此死寂的眼神。

    “如果你沒有驕陽或者陽炎的實力,最好滾開。”牙冷冷的道,強大的氣勢硬生生將擋在身前的人推了個踉蹌,然後徑自從那人身邊走過,連看都不屑看上一眼。

    驕陽,陽炎,這兩個年輕的男子可說在神殿無人不知,那幾乎是繼天鷹之後的又兩個神話,沒想到如今竟然有人能夠提出他們的名字。

    “不要~~~~”啊咪尖叫一聲,仿佛是一顆心靈破碎,擊散在夜空。

    “啊咪!”牙雙眼暴睜,身上寒氣爆炸般向四周湧去。那十幾個人慌忙後退。等他們定神之後,牙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怎麽辦?”旁邊人問道。

    “跟上去,那家夥不是普通人。”說著,十幾條身影朝著樹林中急奔而去。

    “都,去,死!”古力喘息著說道,眼耳口鼻都在向外流淌著鮮血。身上七把金刀壓在肩頭和背部,人狼族那強悍的皮膚幾乎被削了個破爛。

    “古,古力~哥!”啊咪捂著嘴唇,身子一軟,從樹枝上掉了下來直摔在地上。可是她卻沒有痛呼,隻是漸漸的將身體蜷縮,顫抖,不住的顫抖,淚水止不住的向外流著,手指被她咬得流出血來也不知道。

    “去死吧,受詛咒的種族。”一個衣著明顯和剛剛那些護衛不一樣的漢子走來,手中金光一閃,一把金矛出現在手中。舉起長矛向著古力刺去。

    “穿月!”一道銀光射來,那人嚇了一跳,金矛向後一收,急速向後躍去,其他人也都感受到了那股不可匹敵的寒氣,紛紛退散,看著不遠處一個正低垂著頭緩步走來的白色身影,。

    “哥~”啊咪看到牙,眼淚更加止不住了,想要開口叫他,卻發現已經無法正常的發出聲音,滿心的哀傷和無盡的恐懼使得她動彈不得。

    牙緩緩走向啊咪,卻在經過古力的時候突然被擋住。

    “沒~有,人,可以~靠,近,啊咪!”古力奄奄一息的說,身子一晃,倒在了牙的懷裏。

    “我,以王的身份賜予你勇士之名,古力,豪!”牙輕輕摟住古力的頭,淡淡的道。

    “啊?是王啊!”古力的聲音仿佛隻是在呼氣一般。“我,做到了。啊咪,安全的,交,回了,王,王的,手中。”兩個空空的眼窩竟然流出淚來。

    “古力豪,你是我牙今生第一個兄弟。”牙的語氣還是那樣的平淡,可是摟著古力的手卻在顫抖。可惜,古力已經聽不到了。

    風歇了,蟲停了,整個樹林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嗒,嗒……”一陣異樣的響聲,那是多麽的微弱,可是在此時寂靜的樹林中卻顯得如此的響亮。

    “哥?”啊咪難以置信的看著牙。那個牙,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白色幽靈,那個被人們驚恐的稱作幽靈殺神的男人,他竟然,在哭!

    眼淚從牙毫無神采的眼神中不斷滴落,在還沒有落地之前就結成了冰滴。義,這是隻屬於男人的情義,比起兒女情長更能打動一個男人的心,即便是牙這般的無心之人。

    情先去,義又滅,牙的雙眼此時已經不是空洞可以形容的了。那是,黝黑。裏麵那濃濃的殺氣,全身放射出來的冰冷煞氣,就算是魔鬼也不願意緊接。

    “我們,怎麽辦?”一人對那個頭領男子問道。

    “他胸前掛的東西,我總覺得有些眼熟。”頭領男子皺了下眉頭,他從眼前這個看起來不到二十的男子身上感受到從來沒有過的威脅。

    “傷我兄弟,你們通通得死!”牙緩緩轉頭,將古力一把推向啊咪的身邊。

    “和狂族稱兄道弟,就算不是夜族也該殺!”幾個受到牙強烈的殺氣影響耐不住性子的護衛首先衝了上來。

    “這,就是你們的遺言麽?”牙淡淡的道,天空中,明月變得血紅。

    “那是,精魂寶玉!”突然,那個頭領男子突然想起了什麽,驚惶的大叫一聲。“快退,他是狼王!”

    狼王,人狼族的頭領,不要說是他們這幾個銅徽帶著幾個護衛,就算是金徽在這裏也要掂掂分量。

    不過,他叫得還是太晚了。因為等他喊出來的同時,那幾個人已經變成屍體永遠的沉睡在了這片樹林之中。

    “走!”頭領男子叫道。

    “什麽?”手下們驚呼。現在禦女還在陀糜拓雅高原上,如果讓這麽一個危險的人物待在這,對禦女大人是十分危險的。

    “走啊!我們留在這一點用處都沒有。回去通知大人,然後再調集金徽、銀徽來追殺。”頭領男子叫道,轉身向著樹林外急速退去。其他人也隻得紛紛趕上,隻有幾個倒黴的家夥落在最後,被牙一劍斬成不知道多少段。

    天空中紫月突隱,地平線上一道精光射來,原來是太陽升起了。

    “哥——”啊咪慘叫一聲,阻住了牙追擊的去勢。“古,古力哥他,他……”說著,已經泣不成聲了。

    牙回頭一看,古力現在還是人狼形態,隨著陽光的照射,血液正在不斷蒸發。

    “殺人不夠,還想毀屍麽?”牙冷冷的道,閃身來到古力麵前,將古力平放,一手按住古力的頭,一層冰慢慢覆蓋了他的全身。

    “他,完美的守護了你。現在,是你守護他的時候了。”牙說著,將冒著寒氣的冰館推向啊咪。

    啊咪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摟著冰棺,不管手上、臉上被凍紅,凍傷。

    牙到一邊拾起古力的刀,找了一棵大樹削出一個木棺,將冰棺和那把砍刀一同裝在裏麵。

    “我們走吧。”牙淡淡的道,邁步走在前麵。啊咪拖著那巨大的棺木走在後麵,臉上的淚已經幹了,原本閃爍著純真的美麗雙眼此時竟好似牙一樣。

    “在那裏!”走出樹林之後,又過了一段平坦的草原,前麵,出現了一隻足有五千人的混合騎兵隊,那是一個十二萬混合軍的先頭部隊。

    “就是那個小子麽?看來我們立功的時候到了,兄弟們,上啊!”為首的跎拔族漢子暴喝一聲,整個騎兵隊向著牙和啊咪衝了過來。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們的無知,低賤的人類!”牙的口中淡淡道,雙眼殺氣大盛,揮手一道寒流,正是牙最凶蠻的招數,玄罡冰潮!

    寒氣鋪天蓋地,不過牙的動作並沒有停。淩空向天,流星咆哮接踵而下。

    啊咪對此視而不見,隻是奮力的拉著那棺木,倔強的向前走著。淚幹了,恨卻不能止。

    ……

    就這樣,一轉眼,已經過了兩個月,草原上除了一道冰雪痕跡就什麽也沒有留下。來看角鬥大會的觀眾們都已經離開了,剩下的就是喪失了所有尊嚴的跎拔族戰士們。他們損失的人手已經接近五位數字了。為了一個人,隻是一個人。

    哈穆博坐在營帳中無力的晃著頭。心中念道著:“也許,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應該招惹那樣一個家夥。”而羅丹則靜靜的趴在自己的床上,他已經有十天沒動過了。

    死神的傳說隨著那些離開高原的人而流傳整個大陸,白衣白發的消瘦身影一時間成了死亡的代名詞。恐慌,在人們心中蔓延。

    由於啊咪拖著木棺走,所以行動比較漫,足足走了三個月兩人才離開陀糜拓雅高原,這個改變了二人一生的,沾血的高原。方向,正東。

    “快點!”牙道。

    “是!”啊咪堅定的應道。三個月,啊咪的實力已經不再是以前那樣柔弱了。她已經可以扛著棺木跟在牙後麵奔跑了,隻是還是抵受不住從棺木裏麵透出來的寒氣,使得臉上,手上都有大片的紅腫凍傷,不過她卻吭也不吭一聲。

    “先生,你這樣讓一個小姐拖著沉重的東西,自己卻走在前麵是不是太不人道了。”走在便道上,一個經過的旅團中有一個年輕英俊,看起來很有見義勇為精神的男子端坐馬上,看著啊咪吃力的模樣,有些不忍的說道。

    “人道?”牙一聽,一股殺氣就透了出來,手一揮,破空一道劍氣將那說話的男子整個劈成兩段。“人何來道?”

    “你敢殺人!”事發突然,人們都是一愣,過了好一陣才有人叫道。一個同伴眼睛都紅,提劍就要衝過來和牙拚命。

    “你瘋啦!”旁邊人把那就要發狂的人攔住。“你不要命,我們可都還不想死呢。”

    “什麽?你沒看到他殺了我朋友。”那人朝拉著他的人大叫道。卻不想拉著他的人比他聲音還大。“你沒聽過幽靈殺神麽。如果你去找他麻煩,他一生氣把我們全殺了怎麽辦?”

    一瞬間,整條便道上沒有一絲聲音,隻有兩個人影繼續向前走去。

    “天啊,禦女大人,您,您總算是回來了。”看到黛安娜的馬車,老遠就有幾個老頭迎了出來。

    “嘻嘻,幾位長老大人好!”黛安娜笑眯眯的從馬車上走下來,朝幾個老人輕輕施禮。

    “禦女大人啊,你這一出去就是幾個月,哎。有沒有受傷?”幾個長老上下檢查了好一會才確定黛安娜確實沒事,放下了心,轉頭對驕陽厲聲喝道:“驕陽,你身為銀徽鬥將頭領,怎麽還是這麽不懂規矩?你怎麽能帶著禦女大人到處亂跑呢?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對大人,對神殿,對天下至高神的子民都是褻瀆,是很危險的麽!”

    “哎,我就知道幾個老不死的東西又衝我來了。”驕陽心中無力的哀歎,嘴上卻恭敬的說:“幾位長老大人批評的是,驕陽倍感慚愧,甘願領受任何處罰。”

    “處罰?你還怕處罰麽?上次處罰你修花壇,你還沒有罰滿就又惹出這事來。你,你你……”幾個長老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嘻嘻!”黛安娜在幾位長老後麵朝驕陽調皮一笑,臉上露出一個戲謔的同情表情,然後輕輕擺手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向大殿走去。

    “幾位長老不要為難驕陽了。”這時,陽炎走了出來。他因為要養傷,所以提前趕了回來。

    “可是我們不能縱容他這樣無法無天。”其中一個長老叫道。

    “其實大家都知道是禦女大人貪玩,驕陽隻是逼得無奈才陪著去的。你們總是這樣懲罰他,如果下次禦女大人再使性子,驕陽不陪著去,出了什麽事情,那責任是你們來承擔麽?”陽炎皺眉說道,他的眼睛又恢複了以往般緊緊的閉著。

    “這……”陽炎畢竟是千年來第一個金徽,就算是執法長老也不好得罪。再說,誰也不能保證黛安娜以後不會再幹出類似的事情,有驕陽陪著畢竟是放心一下。

    “驕陽,我們走吧。你是不是應該考慮接受祝福了?”陽炎走過來拉著驕陽就走。

    “祝福麽?也許吧。”驕陽淡淡一笑。

    “哦?”幾個長老聽了都是一驚,一直拒絕成為金徽的驕陽現在好像突然想開了。

    “你們說那小子為什麽突然間不再反對成為金徽了?”看著驕陽和陽炎離開,其中一個長老問身邊的人。

    “他以前是因為天鷹,現在……不會是遇到天鷹了吧。”一個長老皺眉說道。

    “哎,隻要不成為另一個天鷹就好。”另一個長老歎息說道。

    “當年,如果不是我們幾個老東西看天鷹殺性太重,硬要增加他的試練,他應該早就成為金徽了,那也就沒有追捕亞當一事,現在也就不會落得如此後果,前代禦女大人也就……哎!”旁邊一個長老搖頭長歎。

    “算了,往事已以!”其他長老紛紛搖頭。

    “去,幫我把一萬年前神戰的資料通通找出來。”黛安娜一進大殿就對旁邊一個白衣女孩說道。

    “是。”白衣女孩輕柔的應了一聲,轉身向旁邊的書房走去。

    不多時,三本厚厚的硬皮書被找了出來放在黛安娜的桌子上。黛安娜隨便拿起一本翻看了起來。

    “嘭!”黛安娜看了幾眼便將手中的書重重的闔上,仰頭歎了口氣。

    “禦女大人,怎麽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出現在黛安娜身邊,麵目慈祥。

    “就連神殿自己都不說實話,還有什麽臉麵去教導世人真善美。”黛安娜悠悠歎道。

    “神戰麽?”那老者看了看黛安娜手中的書,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表情。“有些事情,神殿也是無奈的吧。”

    “您擔當護教神使也有快兩百年了吧,不知道能不能告訴我什麽叫做虛偽?”黛安娜輕輕的問道。

    “哎!”老者輕輕歎息了一聲。“兩百五十多年以前,我就曾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了。”

    “因為魔師,忍麽?”黛安娜輕聲問道,語氣輕飄飄的好像有些不敢提及的感覺。

    “魔師?忍?我不認得。”老者固執的說,卻別過頭去不敢看黛安娜的眼睛。“我的唯一的徒弟叫威廉,他才華橫溢,性情純善。”

    “哎!”黛安娜搖了搖頭。兩百五十多年了,可是這身為神殿三大護教神使之一的老者竟然還是看不透。

    “這就是一種虛偽吧。”黛安娜道。“神殿因為自己一貫的高高在上,所以不願意承認任何自己的錯誤。神戰是這樣,您,也是這樣。”

    “不,神戰不是的。”老者突然叫道。“那是至高神的意誌,那是禦女大人聽從母神的……”

    “那個禦女愛上了狼王。”黛安娜很不客氣的打斷了老者的話。“什麽至高神的意誌,什麽母神的啟示,通通都是借口。因為她愛上了一個人狼族的人,那個人狼族最最強悍英俊的狼王。”

    “不是的。禦女大人,我想您是誤會了。高貴的先代禦女怎麽會對那樣一種低賤的生命動情呢。絕對不可能的。”老者固執的說道。

    “的確,低賤呢。是什麽時候開始傳說夜族是受詛咒的民族來的?”黛安娜看著老者,眼神中透出一絲嘲笑。“是神戰之後。在顛神之戰之後到神戰開始之前的這段期間,在那長達九萬年的和平時期中,那時候夜族和人族有何不同麽?”

    “這個……”老者一時啞口無言。

    “低賤?不過就是女人因愛成恨的宣泄而已。她和青姐一樣,一樣那麽的可憐。差別在於她對寂寞的恐懼表現的比較激烈,而柔弱的青姐卻隻能默默承受。”黛安娜輕歎,微微閉上的雙目中兩行清淚隨著眼角滴下。“不過她們同時也是如此的幸福,因為她們找到了一個可以讓她們為之付出那麽多的人。對於女人來說,這,是不是就足夠了。”

    “禦女大人!”老者深深的皺著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叫人準備好聖池,我一會要向母神請安。”黛安娜擺手示意老者不要再說了。

    “是!”老者深深鞠躬,帶著滿心的忐忑離開了。

    “哎。情,才是世界上最難懂的東西。就連至高神和母神不也都是情愛的奴隸麽。哈,還有夜深和耀神。真不知道那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力量,竟然連遠古最強大的四位真神都無法避免。”黛安娜說完,緩緩起身向大殿後麵的淨身殿走去。

    “修?”尤莉亞躺在床上輕叫了一聲。

    “小姐!”修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應道。

    “你說,現在他怎麽樣了?”尤莉亞猶豫了好一會還是問了出來。

    “至少,死不了。”修淡淡的道。

    “我是不是很傻?”尤莉亞又問。

    “陷入那個漩渦的人,沒有聰明的。”修淡淡的道。漩渦?是的,愛情不就是一個漩渦麽。修自己不也是身在其中,幾十年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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