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驚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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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的金徽有多少力量讓我看看吧。讓我看看至高神賦予你的神力是不是能夠對付這來自冥府地獄中最深處的阿修羅王?”威廉仰天狂笑,聲音中的癡狂與他平日裏的溫文爾雅大相徑庭。
狂笑過後,抱起舒拉,看著正企圖慢慢爬上地麵的阿修羅王,奸邪一笑。“現在是最後的機會了,趁他還沒有爬到地麵上來的時候把他送回冥府地獄,不然的話整個人間界恐怕也沒有人能夠收服得了他。”說完又是仰天一陣狂笑,腳下黑雲飄起,轉身向著遠方飄逸而去。“看看你是不是還有足夠的時間可以來追殺我們麽?”
“瘋子!”那金徽怒喝一聲,看著威廉縱容逃去也是沒有辦法。如果他現在不設法阻擋眼前這個阿修羅王從地獄中爬出來,大陸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金炎落鳳刀!”那金徽口中輕喝,樹林中金光亮起,火光四射,金炎落鳳刀劃出一條金線直朝他手中飛來。
“老夥計,雖然你已經重新認主了,不過為了避免一場浩劫,我們今天隻有再次並肩作戰了。”握著手中精光閃閃的長劍,那金徽麵色凝重。
金炎落鳳刀發出一陣轟鳴,一隻纖細的金炎鳳凰從刀中現身,嫋嫋落在那金徽肩頭,仰天一聲鳴叫,竟然透出難以名狀的歡快。
“不管你是什麽冥府地獄的阿修羅王,這裏是人間界,你這地下的生命快給我滾回地下去。”金徽暴喝一聲憑空躍起,手中光劍閃爍出炫目的光芒,一隻巨大得不可想象的金色鳳凰帶著濃濃的火焰浮現在金徽的背後。
“吼——”魔法陣中傳出一聲巨吼,仿佛是下麵的阿修羅王感受到了地麵上強大的力量而發出的怒吼。一隻覆蓋著鱗片的巨大的手臂隻露出一個小臂,此時正張開黑色的爪子虛空一陣胡亂的揮舞。
“呼,太陽,要出來了。”牙一邊在樹林中穿行一邊不停的流著汗水。衣服早已經濕透了,一路行來地麵上留下一條水跡,好在有陽光暴曬很快便蒸發了。
“噗嗵!”牙倒在旁邊一處樹蔭中喘息不停。蒼白的肌膚上翻起一陣不和諧的殷紅。
“消耗過多麽?”牙喃喃自語,很快身下就潤濕了一大片樹葉。“呼~好熱。呼,呼~”
在樹蔭下麵待了整整一天,牙的身體幾乎被蒸幹了。他奄奄一息的等待著月光的降臨,沒有獠豪在體內幫助調節,再加上身體本身就不完全,牙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機。
“換體、構體果然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牙努力的翻了個身,仰躺過來,看著頭頂上的茂密樹蔭,陽光都幾乎投射不過來,何況是夜晚的月色。
牙深吸了一口氣,奮力的向月光下移動。每次移動都帶起全身的劇痛,即便是牙也不由得眉頭緊皺一臉痛苦的表情。
生命力並不是那麽純淨的能量,尤其是冥教那些正日浸泡在巫術中的鬼祟巫師們,更何況牙還吸收了數百僵屍族人。體內的能量因為不純淨而不斷的撞擊,在夜晚的時候有那詭異的雪白月光加以控製、淨化,可是到了白天一切失去了控製,反噬現象便顯現了出來。
“真是遭罪。”牙自嘲一聲,好容易爬到了月光下便再也不願動彈了。“又不是我願意吸收那些東西的。”牙心中有些無奈的歎息。
月光再次變得雪白,攏成一束直照在牙的身上。在牙的身上浮現出許多細小的白色顆粒,好像氣泡一樣向空氣中四散。漸漸的,牙身上的痛楚消失了,他闔上雙目憨憨入睡。
“噗——”那金徽噴了一口血出去,全身上下大小傷口數之不盡。“沒想到隻是半截手臂就這麽難對付。”仰頭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那金徽微微搖頭。“還好趕得及,如果拖到入夜後果不堪設想。”
地麵上魔法陣消失不見,一個巨大的黝黑深坑仿佛直接延續到地心一般。
“威廉,你沒事吧。天啊,怎麽少了這麽多血。”舒拉的身體已經好了不少,反倒是威廉此時緊閉雙目昏迷不醒。阿修羅王,那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召喚來的怪物。就算是威廉想要召喚那東西不付出點代價也是不行的。而他的代價就是身體一半的血液。
“我,沒事!”威廉艱難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舒拉梨花帶雨的嬌俏小臉,不禁慘笑了一下。
“傻威廉,傻威廉。要是你死了以後我怎麽辦!”舒拉氣惱的叫道,想要在威廉身上錘幾下,小拳頭在空中揮了幾揮又輕輕的放在威廉蒼白的臉龐。麵對如此羼弱不堪的愛人,舒拉如何下得去手。
“鷹,你沒事吧!”珍一邊給鷹包紮傷口一邊關心的問道。
“切,你老爸我傷得比那小子重多了。”亞當被桑倪包得像個粽子,不禁不滿的叫道。
“啊,爸。媽不是都給您包紮好了麽!”珍紅著臉撒嬌道。
“哼!”亞當佯裝生氣的別過頭去不理她。
“不知道舒拉和威廉怎麽樣了?”桑倪先是看著這父女二人輕笑了一下,隨即眉頭微皺,有些擔心的說道。
“忍師的名頭不是叫著玩的,單看最後那兩個強大的巫術就知道了。我想就算敵不過,要跑還是不難的。無論什麽原因身為神殿的金徽都不能放任那阿修羅王來到人間界。”鷹沉吟說道。
“的確。”亞當點頭。“你說那小子呢?”
“牙?”鷹問。
“他有些古怪,身體很不穩定,好像裝了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一樣。你說他能不能逃得了。”亞當嘿笑一聲。
“他連重新構造身體這種逆天之事都能成功還有什麽能殺死他?”鷹聳肩一笑,好像世界上隻有這一點是永遠不用擔心的。
“那個孩子!嗯,他到底是什麽人啊?”珍忍不住問道。她雖然聽亞當和鷹講過在西部天鷲城的事情,不過從兩次相遇來看,她覺得牙絕對不隻是亞當和鷹所說的狂血的一個小角鬥士、天人的徒弟那麽簡單而已。
“他是一個神奇的人。”鷹淺笑一下,看到桑倪瞪過來的目光,脖子一縮。桑倪幾次問他他都沒說實話,此時如果珍一問他就如實交代,那以後可有得罪受了。畢竟桑倪可是嶽母大人啊!
“呼,西部啊!”亞當淡淡歎息一下,望了一眼談笑的三人,悄悄起身走出山洞。
“燕,你沒事吧!”亞當輕聲問道。
“老爺,我沒事。”一個女聲在空中輕輕應道。
“折滑異能力雖然很強,不過還不足以對付像今天遇到的那個金徽那樣級別的對手。你幾次貿然進攻太危險了,如果不是他弄錯了你的異能力屬性,恐怕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記住以後待在夫人和小姐身邊就好了,除非我叫你,否則不要參與這種我和鷹都應付不了的戰鬥。”亞當用從來沒有過的嚴正語氣說道。
“是,老爺!”一個女子出現在亞當的麵前,俯身跪倒。在朝向地麵的雙眼中滿含著感動的淚水。
“傻丫頭!”亞當輕瞥了燕一眼,長長歎了口氣。仰頭望向天空,一朵輕薄的雲彩擋在月亮前麵,投射過來的隱隱光芒仿佛在天空中幻做一張美麗的麵龐。
“已經七年多了。”桑倪來到亞當的身邊。“是在想她吧。”
“我……”亞當似乎想要辯解。
“別說不是!”桑倪皺眉截斷亞當的話。“你不是那種會在我麵前說謊的男人,對麽?”
“我是不是很過分,明明有你在身邊了還想著別的女人。”亞當歎息道。
“她已經不在了,我還沒小氣到連一個死人都容不下的地步。”桑倪輕輕搖頭。“再說她替我在你身邊陪伴了八年,最後又為了你而舍棄了生命。這樣的好女人你應該記住。”
“她說與其待在一個心裏沒有自己的人身邊到不如選擇離開而使自己能夠在對方的心中永遠留存。她,真的做到了。”亞當哀傷的說道。
“你後悔了?”桑倪用一種詭異的表情望向亞當。
“不知道!”亞當始終望向天空。“也許是有些後悔吧。如果當初我不是心中隻有你們母女也許她就不用死了,現在很可能就陪在我們身邊。”亞當突然垂頭下來,深深的望向桑倪的雙眸。“我這樣想是不是很過分?”
“不會。”桑倪輕輕搖頭,臉上浮現出一個溫馨甜蜜的微笑。“我知道我選的男人是一個有情有意的真正男子漢。我很高興,我想她一定也很高興。因為我們的眼光都這麽好,找了這麽一個終生無悔的男人。”
“桑倪!”亞當感動的將桑倪摟入懷中。
“什麽時候幫燕也找個婆家吧。她一個大姑娘總是跟著我們會耽誤了將來的幸福的。”桑倪餘光掃了還跪在地上的燕一下,在亞當耳邊輕道。
“對哦!”亞當恍然,回頭望向燕。
“老爺,夫人!燕不要找什麽婆家。燕甘心一輩子跟在老爺、夫人身邊侍奉左右。”燕急道。雖然桑倪說的聲音不大,不過以她的耳力還是聽得清楚。她沒想到桑倪會舊事重提,驚惶失措的連連擺手。
“這樣啊。”看到燕如此反應,亞當和桑倪都是無奈的聳了聳肩。突然一道金光在樹林中閃過,三人同生警兆。
“沒事的。”山洞中鷹緩步走出。“是我的金炎落鳳刀回來了。”
“那個金徽不會跟過來吧!”桑倪皺眉問道。
“看看就知道了。”鷹輕道。金炎落鳳刀帶著濃濃的血腥味飛射到鷹的手中。“好重的血腥味道。看來那家夥傷得不輕啊。”
“就是說他沒有追來的體力嘍。”珍也走了出來。
“他應該就是這把金炎落鳳刀原來的主人。”看著手中寶劍不斷的轟鳴,鷹凝目說道。“老夥計,夾在我們中間很辛苦吧!”
“水,水……”在月色下小睡了四、五個小時,牙的精神好了很多。他穿過樹林尋找山泉小溪。
“嗵!”的一聲,牙整個身子墜入河水中緩緩下沉,隨著水流流出十幾米後絆在一塊岩石上。
“好清涼,好舒服。”牙的身上漸漸覆蓋上一層冰霜,整個人陷入深層休眠。
當牙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星期之後了。長約八十米的河麵被覆蓋上冰霜。牙破冰而出,天空中的月光已經恢複了平時的顏色。
“好像穩定下來了。”看著自己的身體,牙微微滿意的點頭。經過幾天不斷的月能吸收,這副新身體已經基本重鑄完成。力量、韌性以及協調性都很好,雖然還有些不適應,不過對牙來說這是隻屬於自己的身體,是真真正正掌管自己生命的開始。
“有消息傳來,說忒畢琉斯已經不在那小子身邊了。”聖域大殿中,所有神殿的幹部齊集一堂,眾人麵色嚴肅,氣氛有種讓人窒息的凝重。
“消息準確麽?”一個護教神使開口說道。
“應該準確,那家活不是會信口雌黃的人。”一個金徽開口,在他的手臂上落著一隻毛色金黃的巨鷹,鷹爪上套著一個信環。
“禦女大人。”三大護教神使九大執法長老同時起身。
“我知道你們什麽意思。”黛安娜皺起眉頭。“你們確定要這樣做麽?”
“是的。這是對至高神的忠誠,即便是母神大人不允許我們也要做。更何況兄弟們的仇……當時的慘狀禦女大人您不是也都看到了麽。難道您就忍心讓那些守護聖域英勇捐軀的勇士們寒心九泉麽?”十二位位高權重、身份特殊的老者同時說道,又同時俯身跪倒。
“幾位,這,這是在做什麽。”黛安娜急忙離座而下,攙扶十二人起來。“哎,三位護教神使,九位執法長老,你們都是供奉過幾代禦女的老神官,何必如此大禮,這不是折殺黛安娜麽。”
“禦女大人是答應我們幾個老頭子的請求了?”一位長老躬身說道。
“應,我如何能不應。”黛安娜搖頭歎道。見大殿中人人歡喜,又補充道:“不過不能想以往那樣無休無盡。那樣隻是另一個錯誤的開始而已。”
“一年!”三神使對望一眼,同聲說道。
“一年之後不論成敗,我神殿決不再追究此事。”九位長老也同聲說道。
“一年啊!好吧。”黛安娜緩緩點頭。心中暗討:“一年的時間,如果是夜神安達麗亞的神使應該不會就這樣死掉吧。哎,母神大人,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他的殺性太重了,因他而死的那些聖域護衛們,如果我不給一個交代如何對得起他們對至高神、對神殿的一片忠心。如果他真的撐不過這一劫……黛安娜隻有以命抵命來向母神大人交代了。”
“我要這把!”牙走入一個武器店,對著其中一把質地非常不錯的硬鐵劍說道。一個月來牙一路往北向人狼族的族區趕路,今天才看到一個小城。
“哦,好的。三魯索。”老板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端詳著牙,手不斷在櫃台下麵摸索著眼鏡。雖然換了身體,不過神印未變,所以樣貌、氣質也都沒有變化。
“哇~幽靈殺神!”一個顧客才走進來,看到牙,不禁尖叫一聲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真的是幽靈殺神!”聽到喊叫聲,那老板身體一挺,眼前一黑,撅了過去。
“你不收錢了麽?”牙走到櫃台邊上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老板,還有氣息,輕輕的聳了下肩。“其實我也沒錢。”說完轉身來到那把劍前提了就走。“謝了!雖然品質一般,不過有總勝於無吧。”
“什麽?幽靈殺神進城了?”在那個尖叫逃走的顧客宣傳下,牙的行蹤已經在全城曝光。
“城,城城城主大人!”護衛們衝到城主府。
“什麽人事!通通給我滾!一幫沒大沒小的東西。”剛要把一位濃妝豔抹的嬌媚女子壓倒在長椅上的城主看到這麽多不知好歹的人突然出現打擾好事,不由得老羞成怒的咆哮一聲。
“不好了,城主!”一個護衛開口叫道。
“我們這個小城能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都通通給我死出去,就算是天塌下來也給我等兩個小時再說。”城主咆哮著大叫,掄起身邊一個椅子向眾護衛摔來。
“幽靈……”
“幽靈?還鬼怪呢!”一個護衛還想開口,可是城主已經急不可耐的開始轟人了。
“可是幽靈殺神已經進城了。”站在後麵的一個小個子護衛扯著脖子叫道。
“去***幽靈殺神,我還幽靈……你剛剛說什麽!”還想怒罵幾句的城主突然反過神來,顫抖著胳膊直向剛剛說話的那個護衛。
“幽靈殺神,有人在城裏見到他進了一家武器店。”那護衛再次叫道。
“啊~~~”一直媚眼如絲的勾引著城主的那個美嬌娘尖叫一聲,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城主最是不計,幹脆跌坐在地上。
“怎,怎麽了?是不是那家夥來了?在哪?他人在哪?幽靈殺神爺爺,我,我們這個小城什麽都沒有,你,你不要殺我啊。”那城主整個人趴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的哭叫道。好半天,聽其他人沒聲,心中不由得發毛的想到:“不會是通通被解決了吧。”
壯起膽子回頭看看,其他人都是一臉古怪表情的看著自己。再向那剛剛尖叫的美嬌娘望去,她現在正用鄙夷的目光看著自己。
“剛剛……”城主小心翼翼的問道。
“剛剛我隻是聽到那,那個人的名字太害怕了而已。沒想到你堂堂城主竟然和我這個女流之輩一般見識。”那美嬌娘嬌哼一聲,拿起搭在一邊的外套就向外走。
“***!”那城主怒罵一聲從地上站起來,衝到那美嬌娘麵前掄起巴掌就是一下。“你他媽當自己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笑我!”說完又是兩下,直抽得那美人麵頰紅腫,口角流血。
“傳我令下,全城戒嚴!”狠狠的瞪了一眼驚恐的蜷縮成一團的美嬌娘,城主回頭朝著一眾護衛大聲叫道。
“城主,對方可是在高原上殺了幾萬跎拔騎兵的幽靈殺神啊。我們戒嚴……不會激怒他吧。”一個護衛狠吞了口唾沫說道。
“廢話。我就是怕惹惱他才戒嚴的。讓所有的居民全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看到幽靈殺神進到誰家就給我自殺,免得拖累了本城主。”那城主叫道。
“啊!”護衛們你望我、我望你,都是麵麵相覷說不出話來。
“城是小了點,不過一個人也沒有是不是太冷清了。”牙走在大街上,戒嚴令已經傳了下來,整個小城如同一個死城一般。
“看看,我就在想怎麽突然全城戒嚴了呢,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麽難得的客人。”幽狄緩緩走出街角。
“是你!”看著幽狄出現在眼前,牙目光一斂。
“好久不見了!”幽狄嘿嘿一笑。“你現在可是聲名大造啊。”
“和你們有關係麽?”牙冷冷的說,由始至終他都沒對幽狄產生過絲毫好感。
“好冷淡啊!”幽狄陰笑了一聲,目光一眯。“你好像有些不同了呢,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遇到的事情太多了,你問的是哪一件啊。”牙含糊其詞。
“是啊。鬧高原、闖聖域,無論哪一個都足以轟動整個大陸了。”幽狄陰惻惻的說道,目光緊盯著牙的臉,見他沒有絲毫變化,不禁有些索然的聳了一下肩膀。“算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你的情況可是不好呢。闖上聖域,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安全逃脫的,不過神殿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們要來就讓他們來好了。”牙冷哼一聲,邁步就走。
“說的也是,你有膽子闖就不怕他們的報複。”幽狄尖聲道。“不過你有很多年沒見過以往的朋友了吧,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們?麥莎現在可是除了沙奎那小子以外大陸上最紅的角鬥士了。”
“也好!”牙停住身軀凝視幽狄許久,直到幽狄有些受不了時才張口說道。
“好的,這邊!”幽狄縮了下脖子。剛剛被牙盯著,仿佛是被一條正要捕獵的毒蛇盯住一樣,全身上下寒氣直冒,手腳都有些麻木得不聽使喚了。
“為什麽你們會在這裏?”路上,牙突然問道。
“啊?哦,我們是要回角鬥場,途中路過這裏而已。”幽狄回道,心中暗討:“為什麽,為什麽沒有了?一直都有一種熟悉的野性的感覺為什麽現在沒有了?那和呼烈豪十分相似的感覺為什麽沒有了?現在的牙已經不再是一頭野獸了,而是一塊冰山,隻有冰冷的氣息而沒有一絲情感,哪怕是憤怒和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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