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情夜夢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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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裏了。”轉過幾條街,來到一座規模很大的旅店前麵,幽狄朝牙笑道。

    “很大啊。看來你們現在很有錢啊!”牙邁步向裏就走。

    “還好。”幽狄輕輕一笑。進門後和守在門口的一個手下嘀咕了幾句,來到牙的身邊。“這邊走,我帶你去你的房間。我們還要在這裏待上兩天整備物資,你也可以休息一下再趕路或者幹脆和我們一起走算了。人多也比較熱鬧。”

    “這就是我的房間?”牙對幽狄的提議沒有一點興趣,不過今晚他還是需要一個地方過夜的。有間客房總比睡山洞來的好。

    “天啊,天啊,讓我看看是誰來了。”牙和幽狄才走進房間沒多久雄男便一路興奮的跑了過來。“真是沒想到啊。陀糜拓雅高原一別,現在已經有九個多月了吧。”

    “你好!”牙輕聲說道。向床上一飄,習慣性的依偎在牆角抱著劍緩緩閉目。

    “啊?呃,嘿嘿!”看到牙不理不睬的表情,雄男有些尷尬的輕笑了一下。轉頭對幽狄道:“幽狄啊,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吧,在這也隻會影響他休息而已。”

    “也對。牙,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有什麽需要直接和門外那些人說。他們會盡量給你辦好的。明天早上我會讓以前狂血的舊部過來。大家那麽長時間沒見會有很多話要說呢。”說完,幽狄和雄男二人相互使了個眼色,轉身走出了房間。

    “殺氣?”在兩人出去之後牙緩緩張開眼睛,看著那扇緊閉的木門心頭暗笑一聲。

    “怎麽辦?”雄男將幽狄拉到自己的房間,此時那裏已經有彭麥、沙奎、菲兒和那幾個一向不言語的魔族在等著了。

    “那小子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幽狄緊皺眉頭將心中的疑惑一一說出。

    “你說那小子的氣質變了?”彭麥閉著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不,不是氣質,而是神韻。一個內在的、仿佛是靈魂一樣的東西。變了,徹底的變了。”幽狄臉上首次露出擔心的神色。

    “自從卡死後你好想變得越發敏感了!”菲兒懶洋洋的說道,隨即又嬌媚一笑,一雙纖手沿著小腹摸向兩條誘人的修長大腿。“哎,雖然那小子是野了點,不過那方麵還真是難找的厲害角色呢。享受了幾個月卻突然就這麽沒了,我還真是有點不適應呢。”

    “現在不是你發春的時候。現在要談的是牙那個家夥,他一定是一個禍害。雖然我沒有十足的證據,不過我可以感覺得到殺死卡的一定是他沒錯。”幽狄瞪了菲兒一眼,陰沉道。

    “那小子有那麽強麽?”沙奎有些受不了的怪聲問道。

    “不承認敵人的強大永遠成為不了一個真正的強者。”彭麥狠瞪了沙奎一眼,大聲嗬斥道。

    “是!”沙奎無奈隻得低頭應是,不過目光中的殺氣顯示出他心中並不服氣。

    “你覺得牙的價值是什麽?”菲兒嬌聲問道。

    “如果是以往他的價值遠比卡來的大。不過那小子獨來獨往並不好收服,更何況還和紮手的夜族有所關聯。過早的招惹神殿的注意可絕對是我最最不想看到的。”幽狄歎道。

    “本來我是打算招攬他的,可是完全沒有機會。”雄男看了幽狄一眼,也歎息了一聲。

    “招攬他?不會又是犧牲我吧。”菲兒撇嘴輕蔑的嬌哼一聲。

    “犧牲?哼,你這個騷貨給你找個男人你歡喜還來不及呢。卡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沙奎輕蔑的說道。他也曾經貪圖過菲兒的姿色,可惜菲兒一向對他若即若離,後來還和卡搞在一起,使他心中妒火重生。

    “也是呢!”菲兒並不介意沙奎的語氣,反倒是嬌笑了一聲。“不過牙那個小子模樣雖然沒話說,隻是太冷酷了,體格也不夠強壯。這樣中看不中用的男人我可不要。”

    “現在不是在討論男人的問題。”彭麥出聲說道。“現在的問題是對於牙我們該如何處理。”

    “他得罪了神殿一定好不了。”幽狄陰聲說道。

    “神殿的實力還有很多是我們看不到的。如果我們扶植一個牙這樣的人物來和神殿對立勢必會消減神殿的勢力,對我們來說有好處多過壞處。”雄男沉吟了一下說道。

    “可是如果讓牙以後做大了,使他足以號令夜族,就算隻是人狼族,那股力量對於我們來說也是極大的威脅。而且夜族一向躲藏在暗處,行蹤詭異,相比神殿還要更加不好對付。”幽狄搖頭反駁道。

    “那我們……”聽到幽狄話中含義,沙奎頓時來了精神,瞪大眼睛做了一個斬的手勢。

    “暫時還是這樣最安全。畢竟一個可以闖上聖域,大鬧一場之後還能安然離開的家夥實在太過恐怖了。”幽狄看著沙奎臉上毫不掩飾的興奮神色,輕歎了一聲。

    “可是我們如何動手呢?”彭麥沉聲說道。“以牙現在的武力就算我們這裏所有人全部出動圍攻也討不到便宜。”

    “不然!”幽狄搖頭奸笑。“我不是說了麽,牙現在的情況很古怪。我想他應該是在逃離聖域的時候受了什麽傷。而且他手上隻有一把普通的劍,一直纏在腰上的那把寶劍已經不見了。現在正是收拾他的最好時機。”

    “咚,咚!”木門輕響了兩下。

    “誰?”牙輕問,手握上長劍的劍柄。

    “是我!”一個聲音響起,很輕,很柔,很熟悉。

    “門沒鎖。”聽到那聲音牙眉頭一動,再次闔上眼睛。

    推開門,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身穿性感皮甲的少女。輕輕關上門,看著靠在牆角的牙,淡淡開口。“你,還是沒變呢。”

    “你倒是變了不少。麥莎!”牙輕道。

    “我,可是坐下麽?”麥莎來到牙的床邊問道。見牙輕輕點頭,淡淡一笑,緩緩坐下。“麥莎這個名字已經有很久沒有人叫過了。大家現在都叫我作獸姬呢。”

    “我說過那個名字不適合你。”牙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充滿野性魅力的少女,淡淡的道。

    “是啊。其實叫什麽名字都無所謂。”麥莎輕輕搖頭。“聽說你現在闖了大禍。”

    “大禍?算是吧。”牙道。

    “為什麽不找個地方躲起來?你不知道神殿的勢力是很大的麽?為什麽還這樣大搖大擺的在城市裏走來走去?”麥莎有些激動的說道。

    “既然神殿勢力那麽大,我躲到哪裏還不是都一樣。”牙無所謂的道。

    “你!”麥莎深深的望著牙的眼睛,那雙冰冷的、帶著雪白光芒的眼睛,語氣漸漸緩和了下來。“你從以前就是這樣的鶴立獨行。”

    “你以前並不會這樣多愁善感。”牙回望著麥莎的眼神,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

    “以前?是啊。”說著,麥莎用手摸了一下肩頭上的傷口。好像剛剛還抓過,上麵還留著指痕和血印。“也許是因為見到你的緣故。我們有多長時間沒見了?”麥莎輕輕垂下頭,麵頰上升起兩多紅雲。

    “你現在可是大陸上知名的角鬥士了。”牙淡淡的道,再次閉上眼睛。

    “知名角鬥士就不可以有感情了麽?”麥莎突然叫道,有些激動的伸手拉著牙的衣服。

    “感情?”牙微微愕然,看著緊緊抓著自己衣服的麥莎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寒意,剛剛那一瞬間他竟然有一種無法躲閃的感覺。

    “你對我就一點感覺都沒有麽?”麥莎看著牙冰冷的眼神,緩緩鬆開手,麵色哀傷的輕道,旋又慘笑一下。“也是呢,那個武安公主長得那麽好看,你又怎會再對我這身份卑賤的人看在眼中。”

    “你好像有些不同了。”牙挪動了一下身子,有些不習慣這種氣氛的尷尬說道。

    “你也不同了,不是麽?”麥莎反問道,目光中帶著閃閃的淚花。

    “和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牙思索了好一會才在大腦中找出這麽一句。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應付這樣的場麵。

    “無所謂。”聽到牙的話語中似乎還有一絲機會,麥莎露出一個驚喜的表情,一頭撲進牙的懷中。“我本就是一個角鬥士,隨時都可能死掉的人。我也知道你和人狼族有關,我一個人類是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我隻要有一個回憶,一個直至我死去都可以含笑九泉的美好回憶,好麽?”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牙皺眉說道,被麥莎摟著有些難受,卻又有種無法將她推開的怪異感覺。

    “你不明白?”麥莎撐著俏臉一臉調皮的看著牙。“你好壞,這種事情還裝蒜。”

    “啊?”牙一愣,卻不想麥莎已經俯身過來吻上了他的唇。

    “這是……”牙的腦袋嗡的一聲,思緒回到在一片兩米高的草叢中一瞬間無法控製的回憶中。

    “現在你懂了麽?”長吻過後,麥莎嬌喘著離開牙的嘴唇,紅著臉問道。

    “你打算咬我?”牙用一種近乎白癡的語氣說道。

    “噗嗤!”麥莎忍不住嬌笑出聲。嬌媚的在牙的額頭上輕點了一下,嗔道:“小壞蛋。我看你是裝糊塗。”說著直起身子,伸手攏了一下頭發,挺起胸前一對傲然的玉峰。“不懂就不懂好了,讓姐姐一點點的教給你。”

    衣袋希索,麥莎把本就不多的皮甲一件件從身上解下,很快露出黑豹一般健美又性感的嬌軀。

    “小冤家,也許我一輩子就隻能撒嬌這麽一次。所以,不要拒絕我,好麽!”麥莎輕輕俯到牙的耳邊,一邊解開牙的衣扣一邊顫抖著聲音說道。

    牙未發一言,隻是靜靜的看著麥莎,深深的望著麥莎的眼中。那雙閃著春水的美目的最深處似乎掩藏著什麽無法言表的傷痛。

    夜幕落下,月光隱於雲後,今夜是一個漆黑之夜。

    “修,為什麽我今晚總是心緒不寧?”尤莉亞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幾步走到外庭,靠進修的懷中。

    “是不是一路上趕路太急,累到了?”修安慰的說道。

    “不知道。也許吧。”尤莉亞歎了口氣。最近幾個月來他們馬不停蹄的趕路,像這樣能夠找個旅店好好休息的時候少得可憐。

    “好了,進去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修輕輕拍了下尤莉亞的後背。

    “今晚好像特別的黑呢。”尤莉亞看著外麵的夜色說道。

    “的確。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如此漆黑的夜晚了。”修隨著尤莉亞向窗外望去,點頭說道。

    “你說會不會是他出事了?”尤莉亞忍不住問道。

    “不會的。”修先是皺了一下眉頭,旋又勉強一笑,說道。

    “不會?他得罪了神殿這事全大陸都知道了,怎麽會沒事。”尤莉亞跳出老遠,回頭瞪著修,語氣淒迷的說道。

    “吉人自有天相,他不會有事的。”修來到尤莉亞身邊雙手放在她的香肩上。

    “吉人?他會是一個吉人麽?他除了殺人還會做什麽?那樣的人要是老天爺都保佑那就真是瞎了眼了,更何況他招惹的還是至高神神殿,老天爺的代表。”尤莉亞死命的搖頭不讓修看到眼眶中不斷滑下的淚水。

    “得罪了至高神不是還有夜神保護著他麽。他是不會有事的。我們現在想自己的事情就已經足夠了。”修雙手捧著尤莉亞的腦袋,讓她亂晃的頭穩定下來。看著尤莉亞滿臉的淚痕,修用他那粗糙的大拇指輕輕擦掉,柔聲說道。

    “是啊,我怎麽這麽孩子氣呢。”尤莉亞微仰起頭,不讓眼眶中的淚水再流下來,伸手抹掉眼邊的淚痕。“不知道為什麽,今晚我好像失去了什麽一樣。過了今晚,明天就沒事了。”

    轟然一聲巨響,草地上卷起一陣狂風。風在空中凝聚,漸漸形成了一個斡旋,四周的青草被扯動,不停的向著旋風中飛濺。野獸們驚叫著四散奔逃,少數逃得慢的被狂風卷起,撞在風壁上頃刻間被撕成幾片化作風中塵埃。

    “呼!終於大功告成了。”輕輕的撓著頭,一個男子從風下走出。在那男子離開之後,狂風漸漸平息。

    “成功了?”龍丹依舊安坐在湖邊提著魚杆垂釣。

    “完全掌握了。”馬克一手拿著一把雙頭長叉一手拖著一條鎖鏈興奮得嗬嗬大笑。

    “好吧。既然你已經掌握了就拿上這個東西吧。”說著,龍丹將手中的魚杆猛的向天空中一挑,那隻巨大的水怪猛的從水中穿射出來。

    “出來吧,我的老夥計!”龍丹暴喝一聲,身形閃動向著那水怪離水之後的尾部衝去。那水怪仰天吼叫一聲,身體翻騰,巨大的頭一轉,向著下方龍丹撲殺下來。

    龍丹輕哼一聲,身體四周輕風吹起使他在空中平步飄逸出幾米,閃過那水怪的巨頭一把抓住那水怪尾部的一節硬骨。手指用力,隻聽“哢吧”一聲將其折斷。腳尖輕點水麵,在那水怪從水底再次繞上來攻擊之前回到湖邊。

    “這東西,現在是你的了。”龍丹將手中兩米多長,中間直徑超過十公分的骨刺遞給馬克。

    “老頭子,你不是開玩笑的吧。”馬克凝眉深思,聲音低沉的說道。

    “拿著他,然後去闖你自己的天下。記住,無論將來是生是死,你都的自己麵對。老爹我要回去出來之地,落葉歸根,以後大陸之事再和我無關。”龍丹淡淡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蒼涼和疲憊。

    “老頭子,你是認真的?”馬克沒有接龍丹遞過來的東西,肅然問道。

    “當然。你以為老子和你這小兔崽子一樣整天胡說八道,言不可信?”龍丹怒道,將手中骨刺向著馬克懷中一拋,力道之大竟將馬克撞退幾步。

    “老頭子!”

    “少跟老子廢話!”龍丹不由分說上前又是一腳將馬克踢得在地上滾了幾滾,跌跌撞撞出十幾米。

    “滾吧!以後老子再也打不著你了,你可以想怎麽瘋就怎麽瘋了。記著,小子,別死了。”龍丹沉聲說道,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四周旋風一樣的結界漸漸消散,這處詰穆斯大草原中唯一的一塊世外桃源也消失了,和其他地方混淆在一起,陷入野獸們血腥的生存決鬥中。

    “老頭子!”馬克深深的皺起眉頭,看著手中的骨刺,雙手較力骨刺裂成無數片。在碎片中間一條不足兩米長的淡綠色晶瑩剔透的鐵鏈暴露在馬克的眼前。“常年的傷堆積,沒有這東西壓製你也活不了多久的。哎,老頭子,你真的確定現在已經到時候了麽?”

    壯士暮年,也許獨自消失在曠野才是他最好的選擇。馬克凝望著龍丹消失在草原的方向,良久,仰天一聲長嘯,手中綠色鎖鏈嘩啦直響,一道巨大的綠色巨龍仰天而起,卷起草泥朝著遠方的天邊飛去。

    “我們走,現在是我們的時代了。”馬克屹立如山,望著手中的鎖鏈淡淡說道,然後邁步向北而行。

    “神殿已經傳下格殺令了。”樹林中,二人一狼三條身影不停的穿梭。

    “我哥會不會有危險?”啊咪擔心的問道。

    “以神使的能力應該不會有事。我們應該對神使大人有信心。”獠豪堅定的說道。

    “嗯,你和哥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也最了解他。你說的話一定對的。”啊咪點頭說道。

    獠豪依舊急速向前飛奔。他無法對視啊咪的雙眼,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牙會不會出事。不過現在他並不能守護在牙身邊,所以他隻能這樣去想,或者說必須這樣去想。

    “嗷——”忒畢琉斯突然停住身軀仰天一聲嗥叫。

    “怎麽了?”獠豪聞聲問道。

    “是不是已經到了人狼族的族區了?”啊咪歡喜道。

    “不會,這裏距離族區應該還有很遠的距離。”獠豪搖頭說道。

    “那會不會是趕上了霸豪爺爺他們?”啊咪又問道。獠豪和牙一身同體,按照他的輩分啊咪自然應該叫霸豪為爺爺。

    “更不可能。以父親和爺爺的速度絕對不可能讓我們追上。”獠豪再次搖頭。

    “那會是什麽人呢?這裏已經是北部地區的夜族棲息的地方了。”啊咪略帶失望又有些奇怪的問道。

    “今晚的月色好昏暗啊。”獠豪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啊?你在說什麽啊?”啊咪莫名其妙的問。

    “月黑風高,不正是殺人的好時節麽!”獠豪哈哈大笑,仰天一聲狼嗥,兩耳微微聳立,黃綠色的眼睛在黑夜中反射出詭異的光芒。“出來吧,肖小之輩,就讓我新一代狼王獠豪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少道行!”

    “吼——”一聲咆哮,一個巨大的身影從樹林中穿出,魁梧的身子仿佛山林中的巨熊。“狼王?半月前霸豪和呼烈豪在這裏經過也沒見他們臉上顯出新狼王誕生的喜悅。小子什麽人,竟然敢冒充人狼族的狼王,真是嫌命長了不成。”

    “冒充?哼,不長眼的東西。我乃夜神神使親封的新一代狼王。你是什麽族的?綠虎族還是怒獅族?”獠豪叫道,大手握住包在布包中的狼魂劍劍柄。

    “小東西,告訴你老子就是綠虎族的前鋒。今晚帶著弟兄們出來找樂子,沒想到遇到你們幾個小狼崽子。遇到我們算你倒黴,女抓男殺,兄弟們,給我上!”那大漢咆哮一聲,在獠豪周圍二十幾個黑影一起穿射了出來。

    “背棄了兄弟的罪人,我獠豪禁奉神使之名,在此裁決你們死罪!”獠豪陰冷的聲音在空中傳播開來,狼魂劍帶著一聲犀利的狼嗥破空而出,在天空中刮起一陣雪白的旋風。

    “冷月!”巨大的劍光在天空中閃過,一道雪白的光芒劃出彎月形撕裂空氣激射而出。那速度似緩實快,明明每個人都能清楚的看到,卻又偏偏無法及時閃避。

    鮮血飛濺於林間,鳥驚飛,獸逃竄。長劍劃出一個半圓停在半空,仿佛有一個巨大的“斬”字閃亮在長劍前端,一晃既滅。

    “綠虎族就這麽點能耐麽?”獠豪輕蔑的說道,睥睨萬物的目光仿佛俯視著螻蟻一般看著那倒在地上全身顫抖,胸口處一條十公分深的傷口不斷流著鮮血的綠虎族先鋒。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那綠虎族先鋒驚恐的叫道。自己二十幾個兄弟竟然被對方一劍撕裂,隻有自己一人勉強保命。

    “我已經說過了,我是人狼族新一代狼王,我叫獠豪!”獠豪冷道,手中狼魂劍抹過那綠虎族漢子的胸口,將他和他的那些兄弟們一樣攔胸斬斷。

    樹林中鮮血一地,腥臭四溢。啊咪不忍的皺著眉頭,看著獠豪雄健的背影。這就是完全的人狼族與牙的不同,血腥和凶殘才是他們殺閥的手段。

    “我們的對手不隻是神殿,還有那些身為夜族卻背叛、遺棄了兄弟的肮髒東西。”獠豪沉聲喝道,霸豪對其他夜族的刻骨仇恨他遠比牙更能感同身受。因為他的身體裏流著的才是真正的人狼族的鮮血,他的軀殼中存活的才是真正的人狼族的靈魂。

    獠豪屹立在林間,無比的霸氣向四周奔湧而去。

    “獠豪哥哥?”啊咪小心翼翼的問道。她突然覺得獠豪比牙更加殘忍,更加令人恐懼。

    “怎麽?”獠豪回頭望來,看到啊咪顫抖成一團,突然醒悟,收回全身的氣勢抱歉的一笑。

    “嗷——”忒畢琉斯輕輕的晃了下脖子上的毛,向前奔出幾步,見後麵二人沒有跟上,忍不住回頭叫道。

    “該走了。我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獠豪對啊咪燦爛一笑,好像一個陽光的大男孩,哪裏還有剛剛那恐怖驚心的猙獰模樣。使得啊咪不禁認為剛剛是自己產生了幻覺,不住的搖晃著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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