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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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冥公子,虎兒?????虎兒?????”虎兒爸不知何時來到了北冥羽的身後,指著遠處虎兒嬉戲的身影欲言又止。

    北冥羽淡笑著回頭,瞧見虎兒爸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笑道:“大叔,你有什麽事?”

    虎兒爸深吸了口氣,道:“虎兒他小孩子家不懂事,說話得罪了你,你?????你千萬不要往心裏去?????”

    北冥羽笑著打斷道:“大叔,你多心了,我很喜歡虎兒。”他從那日收回雷動後,村民望向他的眼光猶如見到了神一般,他也明白擁有他那樣武技修為的人,在這個小漁村卻是什麽樣的存在。

    虎兒爸輕輕籲了口氣,目光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北冥羽心中為漁家村漁民的淳樸善良的性格所感,三日來一直是平易近人地對待,絲毫沒有一般武者的飛揚跋扈,見虎兒爸的樣子,忙道:“大叔,你有話就說開口,隻要我能幫上忙。”

    “這個?????這個?????我想虎兒跟你學?????嗬嗬?????神術?????”虎兒爸仿佛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口,話落後,忐忑不安地等著北冥羽的反應。

    北冥羽暗暗一怔,耳畔響起虎兒的話:“你們大人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情,老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真是弄不明白你們。”

    虎兒尚是一個天真的小孩,純潔像張白紙,一旦修習了武技,保不定會卷入神州無窮無盡的劫殺中,如今讓他北冥羽選擇,他倒是寧願呆在那個幽靜的小山穀中,永遠不要出來。

    虎兒爸見北冥羽久久不回答他的話,隻道北冥羽不同意,長長地歎了一聲,他來求北冥羽時,本就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在他眼中那樣的神術是神的恩賜,他們普通人能修習到是他們的榮幸。

    “大叔,我答應你。”北冥羽沉思了許久說了一句。“呃?啊!”虎兒爸驚喜地叫了一聲,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北冥羽向著他肯定地點點頭,才大夢初醒,狂喜地朝著北冥羽連掬了幾個躬,轉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回去。

    北冥羽苦笑地搖著頭,他實在不忍心看見虎兒爸失望的眼光,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對錯,“唉,順其自然吧。”北冥羽微笑著聳聳肩。

    次日清晨,“大哥哥,大哥哥你醒醒啊??????”北冥羽在睡夢中被一陣劇烈的搖晃吵醒。

    “什麽事,虎兒?”“大哥哥,你??????你真的答應教我神術了啊!”虎兒喜不自禁地道。

    北冥羽嗯了一聲,這下便被虎兒硬是從床上拉了下來,違拗不過虎兒的胡攪蠻纏,北冥羽現時開始了教學。

    虎兒的修習武技的熱情卻是讓他驚歎,小子也煞是用功,進步飛快,又是三日,在不知不覺間從指縫悄悄溜走。北冥羽並未得到關於少女的任何消息,便萌生去意,他身負著尋找戰魂穀的重任,海天閣的姬曉雅也是他牽掛心頭的一件非要做的事。

    這日晚上,他就把要走的事告訴了老者,老者早就料到這天的到來,也沒加挽留,隻是連夜幫著北冥羽準備了許多幹糧。一大早,虎兒的哭聲便響徹了整個漁村,“大哥哥,你不要走啊,你還要教我武技呢?????嗚嗚?????”“虎兒乖,大哥哥有事?????不能長留咱們村?????”虎兒媽柔聲安慰道。

    北冥羽凝視著一幫淳樸的漁民,心中也略有些不舍,愛憐地笑著摸著虎兒的腦袋,道:“虎兒乖,大哥哥有很重大的事情要去辦??????”“不要,大哥哥,我不要你走。”虎兒哭得淚水滿麵,臉上黑一塊,紅一塊。

    北冥羽莞爾一笑,徑直從懷中拿出一本昨晚連夜整理出來的《武技概要》,遞給了虎兒,道:“虎兒,這本書上是大哥哥修習心得,你拿去好好看看,待到大哥哥辦完了事情,回來再教你。”

    “真的?”虎兒大喜過望。“當然了,大哥哥怎麽會騙你的。”虎兒媽趕緊道。“哦~~~~”虎兒高興地歡奔亂跳。

    北冥羽招過雷動,朝著漁民一拱手,踏上了漁村的一條小舟,竹篙一撐,真元到處,小舟如離弦之箭般駛了出去。“大哥哥,你一定要回來啊!”虎兒跑到江邊大叫道。北冥羽大笑著向他揮了揮手,道:“我會的,虎兒!”

    北冥世家。

    “什麽,三少爺仍是沒有消息?”北冥嘯天沉聲道。身邊一個精瘦的漢子道:“是的家主,自從聲討大會結束後,三少爺和大少爺兩人一起送齊家的大小姐回府,一進入朱雀大陸後沒有幾日,便隻有大少爺一人了。”

    “你有沒有再去查證?”“回稟家主,小人之後又細細查探了三天,依然不見三少爺的下落。”“到底去了哪裏了?”北冥嘯天陷入了沉思。

    “大哥,不如派人去問一下翔兒。”北冥嘯風道。

    “愚蠢!去問翔兒不是擺明了告訴他,我們在跟蹤他嗎?”北冥嘯天重重地嗬斥道。

    北冥嘯風一時語塞,兩人的父子關係素來緊張,一旦要是讓北冥翔知道了北冥嘯天派人跟蹤,肯定會回府興師問罪,到時父子之間必然又要一場風波。

    “你再去查探,一有消息馬上回來通知我!”北冥嘯天吩咐精瘦漢子道。漢子領命而去,北冥嘯風道:“大哥,你無需擔心,羽兒他身具不死之身沒那麽容易死的。”

    北冥嘯天皺著濃眉道:“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隨著他體內各種特殊情況的發生,他會知道得越來越多,不知道梵音寺那幫老和尚有沒有看穿我的計劃。”

    “不會的,梵音寺的那幫和尚雖然修為極高,但要一眼認出羽兒是修羅天的寄宿體,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北冥嘯風道。

    “嗯,說得有理。”“大哥對風笑天家出現變異人的事情怎麽看?我察覺出此事內情不簡單啊。”

    “嗯,這事我另派了人手去查證,相信不久之後便會有消息。”北冥嘯天說著,心頭沒來由地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一百二十五強奪清晨江上,飄散著一層層氤氳的白霧,如夢如幻,穿梭於白霧中。

    北冥羽思緒萬千,摸著貼身藏著的羊皮卷,上麵的地圖他隻是大略地看過,足跡踏過三個大陸了,每日一有空閑便察看地形,幾個月下來也知道了不少關於地形的知識。這也許跟他身上發生的一連竄的瑣事不無關係,使得他沒有時間全身心地查找,他莞爾一笑,自己還真是懶散慣了,沒壓力就一點做不成事。

    海天閣地處朱雀大陸的東南方,可以說是近在咫尺,“到底要不要先去海天閣呢?”北冥羽的心情如江霧般朦朧不清。

    呼!陡然濃霧中闖出了一條大船,北冥羽由於想心思走了神,猝不及防下,竹篙斜向一撐,小舟滑開三丈,但船實在過於龐大,北冥羽的小舟雖然避開了其鋒,但是後綴的船尾依舊是刮到了一下。

    嘭!小舟哪禁得住如此一撞,頓時船毀人飛,急切中北冥羽單手輕輕一按竹篙,人飛躍而起,輕飄飄地落到了江麵上。

    “哈哈哈?????”一陣囂張的笑聲在大船上響起。“堂主,剛剛撞毀了一條小船。”“唉~~~沒事,他媽的,不就一條破船嘛,有啥大不了的,老子前幾日連撞了五條漁船,那個爽啊。”一個粗豪的聲音道。

    “是啊,是啊,堂主英雄蓋世。”“堂主威武不可擋!”四下阿諛奉承之聲大起。

    北冥羽怒氣上衝:“這幫家夥簡直是無法無天!”身體如片羽毛毫無重量地飄到了大船上,那幫家夥以為剛才小船上的人,在一撞之下肯定溺水而亡了,是以濃霧重重,沒有人探頭察看情況,以至於北冥羽到了船上都不自知,還在那裏你一句我一句地奉承堂主。

    “唉,堂主,這次寨主派我們出去幹什麽啊?”“哈哈,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堂主自豪地一笑,“昨天我們不是把巨鯨幫給端了嗎?你猜怎麽的?”

    堂主的話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怎麽了堂主,有什麽稀奇事?”一群下屬均是期盼著看著他。“嘿嘿,幫主他老人家在巨鯨幫的囚室裏發現了一個標致的大美人!”

    堂主的口氣也煞是興奮,好像是他發現一樣。“哦!我知道,幫主他想把那美人娶為壓寨夫人,對吧堂主?”下屬中立即有人猜了出來。

    “哈哈,你小子倒是挺聰明的。”堂主大笑著讚道。

    北冥羽本打算將他們懲戒一番,聽到這話,他便息了此念,自詡並非憐香惜玉之人,不過聽到有人強娶為妻,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幫主他老人家大喜之日,你說我們這幫下屬不送點驚喜,能行嗎?”堂主接著道,“我們這次就是去漁家村,聽說那裏有隻小異獸,咱們去把他要來,幫主他老人家啊一定會喜歡的。”“對,對,咱們要抓緊點,免得被其他堂主捷足先登。”

    北冥羽聽完,怪異地看了看肩上的雷動,心道:“這不是說你麽?”雷動綠眼一翻:“太過分了,居然向把我當成聘禮了。”

    船身一震,船速陡然加快,北冥羽本就駛出沒多少路,大船的速度比之他的小舟快上數倍,眨眼間,又回到了漁家村。

    “呔,漁家村的人聽著,我們是蛟龍幫風字堂的人,今晚是我們幫主新婚大喜之日,聽說你們村裏有隻奇獸,我們想把它當作禮物送給幫主,識相的快把它交出來!”大船剛一靠岸,一群幫眾便躍下來,其中一人撒開嗓門連哄帶嚇地說道。

    漁家村的人一聽說是水上的惡霸“蛟龍幫”的人來了,哪敢怠慢,紛紛從家裏出來“朝見”。

    這蛟龍幫和巨鯨幫是這條靈江上的兩股水匪,專門打劫過往客商,魚肉四岸百姓,前幾日兩幫火拚,最後蛟龍幫直挑了巨鯨幫總壇,取得了勝利,一舉成為靈江最大的幫派,氣焰囂張的不可一世。

    漁家村的村民聽得麵麵相覷,蛟龍幫人口中說的異獸正是北冥羽的雷動,可惜北冥羽剛剛已經離開,但就算北冥羽在此,他們也無膽要求北冥羽交出雷動。

    蛟龍幫人一見村民全都顫顫微微地站在那裏,沒一人出來回答他們的話,堂主頓時火冒三丈,大喝道:“你們他媽的都聾了嗎?聽不見啊?那東西在哪裏?”

    “交出來,不然我們殺光你們!”其他幫眾威脅道。

    虎兒藏在人群中悄悄地問他娘道:“媽媽,他們說得是不是大哥哥的雷??????”

    虎兒媽嚇得趕緊捂住虎兒的嘴巴,急使眼色,示意他不要亂說話。母子倆的動作當即落入堂主的眼中。

    他哈哈一笑,指著虎兒道:“小毛孩,你給本堂主出來。”虎兒媽嚇得趕忙把虎兒藏到了身後。

    虎兒爸急道:“堂主大人,小孩子不懂事,瞎說的。”

    “哼!”堂主鼻孔了噴出一個冷氣:“來人,把小毛孩帶出來!”兩名凶神惡煞的幫眾衝過去,不由分說地去拉虎兒,虎兒媽急得求饒:“堂主大人,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你放過他吧?????”“是啊,堂主你怎麽能相信小孩說的話呢?????”虎兒爸拽住虎兒道。

    “放屁!抓過來!”堂主惡狠狠地罵道。兩名幫眾一人一腳踢飛虎兒爸媽,提著虎兒來到堂主麵前,身後是虎兒爸媽聲嘶力竭的哭喊聲。

    “小毛孩,我問你,那奇獸在哪裏?”堂主雙眼透著殺機。虎兒小臉上沒一點害怕的神色,鎮定道:“在我大哥哥那裏。”

    “你大哥哥?人呐?他媽的快叫他出來,老子沒工夫跟你們閑扯。”堂主大聲嚷道。

    “大哥哥他早上走了。”虎兒的一句話讓堂主差點氣飛了,他一把抓住虎兒的衣領,將他像小雞般提了起來:“他奶奶的,你這個小毛孩竟敢戲耍本堂主?”

    “堂主,求求你手下留情,放了我兒子啊?????”虎兒爸媽急得心都碎了,就要上前救下虎兒,旁邊的幫眾一把拽住了二人。

    “留情?哈哈,小毛孩居然騙老子,找死!”說著,鐵掌狠狠地朝著虎兒的頭頂天靈砸去。“啊,兒子?????”虎兒媽當場暈倒。村民們都難過地閉上了雙眼。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卻是堂主的聲音。“大哥哥,是大哥哥!”虎兒欣喜地睜開眼叫道。

    村民全都睜大眼,北冥羽手握天魔鋒,宛若一尊天神佇立在船頭,清風掀動著他的衣衫,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隨之而出。

    而堂主正抱著右手在地上亂滾,不遠處是一隻血淋淋的斷手。幫眾們呆望了堂主一會兒,齊齊呐喊著朝著北冥羽衝去。

    北冥羽嘴角掠過森冷的微笑,淡淡道:“找死!”親眼見到蛟龍幫欺壓漁民,心頭的殺氣直衝天庭,天魔鋒隨風起舞,絲絲血光疾飛,幫眾慘叫不停,頃刻,十來名幫眾均都躺倒在地,哀嚎翻轉著。

    北冥羽顧慮到漁民在場,不想讓他們見到過於血腥的場麵,是以並未出手要了蛟龍幫眾的性命。

    “大哥哥!”虎兒飛奔向北冥羽,大眼睛裏閃著激動的光輝。北冥羽輕輕地摟過虎兒,臉上冰霜盡釋,莞爾笑道:“大哥哥,又回來了。”

    村民們均以敬畏的目光望著北冥羽,剛才神乎其技的表現令他們瞠目結舌,以往在他們眼中無惡不作的惡魔——蛟龍幫,在北冥羽的手下簡直如兒戲,三兩下便解決了。

    虎兒爸戰戰兢兢地走到北冥羽的身前,道:“虎?????虎兒?????你下來?????”

    北冥羽溫和的一笑,道:“大叔,剛才受驚了。”虎兒爸受寵若驚,顫抖道:“沒?????沒事?????謝謝你?????”

    北冥羽見他一副對他又驚又怕的樣子,暗暗苦笑。雷動道:“主人,你剛才的樣子太引人矚目。”

    北冥羽自然知曉雷動話的言外之意,放下虎兒,徑直走到堂主的身前,拿出齊鳳如給他的傷藥,倒了一點在堂主的斷手上。立刻,奇跡發生了,剛才在地上殺豬般嚎叫的堂主頓時止住了叫聲,斷口處的血也不流了。

    堂主愕然著看著斷手,絲毫不覺得疼痛,與剛才的撕心裂肺截然不同,仿佛那邊從來沒斷過般。

    北冥羽亦是一愕,齊鳳如自從給了他以後,以他不死魔體的身軀還從沒有用過,今日偶然一試,果然是名不虛傳。

    “你?????你為什麽要救我?”堂主畏懼地望著北冥羽道。北冥羽的笑容有些耐人尋味:“我需要一個帶路的人。”

    “帶路?”堂主一驚,疑惑地瞧向北冥羽。“帶我去參加你們寨主的婚禮。”北冥羽語出驚人,“大名鼎鼎的蛟龍幫幫主的婚禮,我路過卻不去拜見不是大失禮數了。”

    堂主暗暗道:“怕是來搗亂的吧。”北冥羽緩步走向躺在地上哀鳴的幫眾,隨手在他們的傷口撒著齊家的傷藥,一會兒四下的哀嚎聲立止。

    北冥羽笑著道:“走吧,時候不早了,萬一你們的這份大禮沒送到,幫主豈不要怪罪下來。”說著,眼光瞥了瞥肩上的雷動。

    堂主臉色死灰,暗道:“把你帶去,幫主才會砍了我們的腦袋。”

    堂主垂頭喪氣地領著幫眾踏上船,早不複先前的囂張,北冥羽隻好再次向漁民們道別,“大哥哥,我能跟著你去嗎?”虎兒忽然跑過來道。望著那雙滿懷期待的大眼,北冥羽暗暗心疼,他實在不想把他帶進軒轅神州這個大染缸,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虎兒能在漁村終老一生,拍拍他的稚嫩的肩膀道:“虎兒乖,你還是先把大哥哥交給你的武技學好,才有能力和大哥哥一起去打壞人,不然隻會讓壞人欺負,懂嗎?”

    虎兒嗯地點點頭,大眼裏射出堅定的神色。

    朝陽升起,濃霧散盡,江上一片澄靜,迎著習習江風,長發隨風飄舞,北冥羽的心情說不出的舒暢,渾然忘卻了身旁的幫眾,修為的日益加深讓他更進一步地感受到大自然的呼喚。

    “堂主~~~~前麵有六頭肥羊!”突然身後傳來幫眾的叫聲,北冥羽聞聲望去,立見六條漁船緩緩向這邊駛來,也許是看到了大船上蛟龍幫的旗幟,慌不迭地調轉船頭。

    北冥羽心下一笑,暗中也猜出了幫眾所謂“肥羊”的含義,轉首瞟向了堂主。堂主顯然察覺到了北冥羽的眼神,趕忙一個老大的耳括子打了過去,罵道:“他媽的,你小子找抽啊,眼睛他媽塞屎了!”

    幫眾被打得暈頭轉向,渾渾噩噩地跌落下去。堂主討好地向北冥羽招招手,示意他沒心生歹念。

    將近正午,北冥羽眼前出現了一個小島,老遠就聽到了鑼鼓齊鳴的聲音,小島占地頗大,島上密林連綿起伏,乍一看去,幾乎望不見有什麽房屋之類,待到船駛進一條十米寬度的水道,一排岩石堆砌而成的牆壁綿延過去不知盡頭,堅固可見,牆上布滿了一個個密密麻麻的洞口,要是北冥羽猜得不錯的話,正是弓箭手的埋伏處,牆頭上一排排的衛士冷冷地注視著水道的動靜。

    北冥羽暗暗讚歎,若不是絕世高手,一般的大陸軍絕對很難攻破這固若金湯的城牆,蛟龍幫能稱雄靈江水域倒也不是偶然。

    “嘿嘿,公子,前麵就是我們的山寨。”堂主顫顫微微地走到北冥羽的身後。北冥羽斜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少動彎心思,小心你的另一隻手。”“誒誒,小的怎麽敢啊。”

    北冥羽之前露出那手“天魔鋒”現在還是曆曆在目,憶起手掌和手臂分離的痛苦,堂主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唉,下麵是哪堂的兄弟?”城牆上的人高喊道。“我們是風字堂的,我是堂主耿義。”堂主回道。“哦,是耿堂主啊,今天打到了什麽肥羊啊?”

    耿義心中一苦,暗道:“什麽肥羊啊,帶了個煞星回來。”嘴上道:“有啊,今天是大獲豐收啊。”

    “哎喲,兄弟倒要恭喜你了。”城牆上的人道,“放行!”隻見擋在水道正中的一道閘門吱呀呀地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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