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羅莉,都是羅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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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看羅羅的臉夠青了,於是說:“菜譜先上來。”
羅羅將一本大書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你不怕這樣子會把客人嚇跑嗎?”我問。
“這件點根本就不是賺錢的,這是我們老板的興趣。”羅羅說。
“你們老板的興趣是開飯店?”張震濤不解,墨鏡也在一閃一閃地發亮,那是反射出了外麵的燈光。
“嗯。”羅羅見我們不再尋開心,才正經一點。
“原來這樣,怪不得沒有多少客人。”我說。
“他為什麽進來還不摘墨鏡?”羅羅問。
“因為熊貓摘不摘是一樣的。”我說。然後我比劃出一個被人在眼睛上打出兩拳的樣子。羅羅了然,張震濤在下麵跺了我一腳。
張震濤翻了一遍,也沒有什麽建設性,打算將上回的特色變成這回的特色。我嘲笑她沒有創意。
“你很有創意嗎?養了一個不知名物體,嗯,是很有創意。”他揶揄我。
“你閉嘴,信不信老子廢你當場!”我威脅。
“不信。”他瞪著熊貓眼在墨鏡後麵看我。
“你們還點不點菜?”落落適時地問。
“等等,先解決完我們的問題。”張震濤說。
“好的。”羅羅回答。
在雙方火上澆油之時,不是落落打斷,也不是一方認輸,而是一段**激昂的樂聲——《甜蜜蜜》打斷了我們的火拚,是張震濤的手機。
“真有品位。”我在笑他。
“嗯,好的,我一會回去,……是和方方在一起……真的。……好的。”張震濤掛斷。
“什麽事?”我問。
“我表妹在家給我做飯了,她說讓我回去吃。還說要不你也去?”張震濤很惋惜,也有期待。
我也以同情的眼光看著他,林玲琪是做菜的大行家,能將豆腐做出青菜的味道,可惜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將青菜做出了泥土的芬芳。我一年直到過年的時候才吃林玲琪一頓飯,平時他心血來潮,都是張震濤包圓。比如什麽蜂蜜四葉草之類的東西,都是出自此女手筆。
而且林玲琪從來不吃自己做的菜,據她本人說,好的東西是要給別人的。這句話經典得堪比楊孟語錄,因為這樣就有理由不對自己的菜負責。而別人吃下去的時候,勢必不能露出難受的樣子,這是一個很高難度的活。
張震濤很幸運,一雙熊貓眼換來林玲琪一頓飯。林玲琪平時不做飯,隻有逢年過節或者知錯賠罪的時候才親自下廚。那麽,林玲琪是認錯了,可惜,還是要張震濤付出代價。隻是不知道今天是什麽菜,莫非是酒浸小海狸?可能。
我義正言辭的拒絕。
我無奈的看了羅羅一眼:“今天好像不能在這裏吃飯了。”
“沒關係,要不來點甜點?”羅羅建議,看來難得一個顧客,羅羅雅不欲廚師清閑。
“好的,那麽看一下。”我說。
我抄起菜譜,在一群甜點裏尋找。
“你想吃點什麽?”我問張震濤。
“這是你的專業。”張震濤說。
“那麽……羅莉豆腐。”我指著一個甜點說。
羅羅記下了,臨走的時候說:
“和楊孟一個品位的,這個東西你一定會喜歡。”說我嗎?好像。
我問張震濤:“梁雨豐在我家住下了,你了解?”
“了解。”
“對策呢?”
“沒有對策,等到你結婚她一定會走的。”
“你肯定?”
“肯定,你一結婚,梁雨豐沒道理在那礙事。”
“那麽有沒有簡便算法?”
“有,找個女人的代替一下。”
“找誰?”
“你看咱們那的有沒有好的?”
“沒有。”我回答得直接。
“你想找誰?”
“林玲琪不錯。”我隻是提出一個建議,這也僅限於建議。林玲琪不是不幫我,隻是我和她不來電,也做不出戲來,多半會笑場告終。
“你不怕她的半死不活拳就來吧。”他獰笑。
“算了,她的暴力轟渣拳太厲害,要不你和她說一聲?”
“那我下半輩子怎麽辦?”
“在床上躺著吧。”很現實。
“算了,你在床上躺著我比較喜歡看。”張震濤沒有一點同甘共苦的意識。
“羅莉豆腐來了。”羅羅上菜。
“怎麽有兩份?”我問,指著兩個盤子,裏麵是塊豆腐狀的不明物體,但是高高聳立,不明所以。
“大色狼,可以吃了。”羅羅笑得詭異。
“為什麽說我們是色狼?”張震濤問。
“現在,先推倒。”羅羅遞來兩隻手套。
“為什麽?”我在問。
“因為,楊孟那個家夥說:‘出賣兄弟,推倒羅莉,人生兩大快事。’”
“我怎麽不知道?”我很奇怪。
“這種話適合公布嗎?”羅羅問。
“不大適合。”我像幼兒園的乖寶寶一樣回答。
“那就來吧。”羅羅說。
於是我們推倒了羅莉,柔嫩的豆腐跌在不知名的汁水中,濺起了一團浪花,也激起了我們心中的一團火光。
我用勺子挖了一點,嚐了一下。入口即化,順著食道流入胃裏,蕩起了三分春意,七分天真。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小女孩無憂無慮的暢快,但是有奇跡般的融在了這一盤甜點之中。青澀可餐,吃下的時候有蹂躪它的感覺。
但是豆腐怎麽會是甜點?這個汁水也是明顯不同的。
“這道菜是怎麽做出的?”我問。
“這是楊孟唯一成功的一道菜,其他的都是慘不忍睹。不過這個菜也是因為和那家夥臭味相投,所以他才能做出來。”羅羅說。
難道楊孟是羅莉控不成?我很懷疑。
“他好像不是,也好像是。我們有的時候見到他和一個女人,有的時候又是和一個羅莉,總之他的取向,我們是不了解的。”
說了和沒說一樣,我還是不知道楊孟是喜歡什麽的。他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是單性戀還是雙性戀,真的是一個謎題。可是我並沒有興趣去解開它。
“羅莉豆腐並不真的是豆腐,其實它是奶油的,至於汁水,也是特殊調製而成,兩個大流氓,好好享用吧!”羅羅說完就跑掉了。
“其實我們不是流氓。”張震濤說。
“我不是,你是。”我反駁。
“出賣兄弟,推倒羅莉,方先生,你可是都做了,嗬嗬。”落落回頭一望,張震濤丟了三魂七魄。
“我做過嗎?”我很奇怪。張震濤又踢了我一腳。
羅莉豆腐的奧義是推倒和沉迷,推倒羅莉帶來了感官上的愉悅,吃羅莉豆腐的時候又有事物的享受,楊孟這個家夥真的是不簡單。哦,是楊孟果然是楊孟!
吃過了甜點,我們約好下一次的羅莉豆腐時間。張震濤回去享受林玲琪的無差別料理,我找個地方自己找飯。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為什麽要回去?我還不知道,可是去別的地方也沒意思。屠狗街離我家並不是很遠,我家裏還有其他的人在,我也應該回去的。理由是我想看看,不是看梁雨豐,是看自己的窩,梁雨豐又不是狗,我雖然在家裏沒什麽東西,但是現在有一個人了。
夏日的天氣隻有晚上才能勉強熬過去,清風習來,剛才的羅莉豆腐依然還有舒爽的意味在胸腔。古人形容喝茶:“腋下習習涼風。”想來也不過如此。
現在剛剛七點多,夕陽的餘暉留在高樓之間,我隻看到機械的玻璃反射出金光,雖然有金碧輝煌的俗氣,卻是城市中最大的特色,我喜歡。三片大石村的夕陽也很好,但是隻有小橋流水,沒有滿目錦繡。
我在小區門口遇見了馬雯,那個小羅莉放學回家。我很奇怪,平日裏都不會見到她,今天為什麽遇見了。,莫非吃了羅莉豆腐之後的附贈,但是楊孟並不是創世神,否則,他天天吃羅莉豆腐就好了,那樣羅莉就天天上門,不亦快哉!
我平時回去都是八九點鍾,那個時候馬雯應該在看肥皂劇。隻是因為我今天回來太早,正好是這個小羅莉放學。
“覺曉哥哥好。”大老遠她打招呼。
“小羅莉,放學了?”我也笑著招呼。
“放學了。”馬雯說,“不要叫我小羅莉,我是男人!”
“你喜歡當男人的習慣還沒有改?”我說,這個馬雯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很喜歡當男人,我一直那個打趣她。
“我本來就是男人。”馬雯說得慷慨。
“對,羅莉樣的男人。”我說。
“你家的大姐姐就比你好,我說我是男人,她就相信了。你怎麽不學學她?”馬雯憤憤不平。但是我學她什麽?吃激素?還是不學好。不然我這個樣子,恐怕沒有梁雨豐的待遇。
“你怎麽也知道了?”我問。
“冰凝雪影就是我們一起收養的,我當然認識她。”好像我是多麽的無知。
“怪不得,周末怎麽沒見你?”我很奇怪,不然一定會問我梁雨豐是怎麽回事。
“我們周末去旅遊了,怎麽樣?羨慕吧?”她很自豪。
我當然羨慕,周末我為了躲梁雨豐,吃了兩天泡麵,卻還是沒把她甩掉,反而多了一隻貓。
“小影怎麽樣了?你有沒有好好照顧它?”馬雯問。
“有,我照顧得很好,就差讓它騎在我頭上了。”我誇張地說。
“這還差不多。好了。我要回家了。”基本到了我家,馬雯要上樓去了。
“好的,再見,小羅莉。”我說。
“不要叫我羅莉!”馬雯怒吼,然後換了一副表情,“注意安全哦。”
這個年代的小孩子,怎麽都這樣了?我真的要感歎世風愈下、人心不古,小羅莉居然都知道這麽多了。
然後我掏出鑰匙,打開門。
屋子裏麵,一個**穿著誘人的浴裙走來走去。我意識到:我走錯了。
剛剛隻顧者和羅莉說話,沒想到走進了別人的房間。但是,布置不錯,很幹淨的風格,我喜歡。可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不過,看身材,很好的。
於是,我用力關上門。馬上我又想到:本來她或許不知道我進去,但是聲音這麽大,不是告訴她,我進去過嗎?
這是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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