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理想不死,希望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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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紀元遊樂場,是中國也算不多的遊樂場之一。之所以有這個名字,聽說是因為徐弈文在人大上的一表提案,於是郊外多了一個大紀元遊樂場,少了一片荒山。

    徐弈文的食雪堂,少了《喪亂帖》。

    這就是結果。

    假如我是徐弈文,稀世珍寶《喪亂帖》一定不會放手。

    楊孟在事後說道:“徐弈文是一個理想的代表,為了自己的理想,可以散盡家財。今天將《喪亂帖》放手了。下次說不定就是《快雪時晴帖》。當他為了自己的理想放得不能再放的時候,放下的就是自己的老婆。”

    楊孟接著補充:“徐弈文的老婆很漂亮,放手的時候可以考慮給我。”

    然後白雪衣罰他抱著機箱跪了一夜鍵盤。

    徐弈文聽到楊孟的評論之後,說道:“老婆?如果放下,老婆會在《快雪時晴帖》的前麵。老婆多的是,《快雪時晴帖》隻有一份。我最後放下的是我的生命。我的生命源自我的理想,當理想幻滅,我的生命也該完結。我本隨風而來,終將隨風而去,帶走一片落寞,留下一點星火。”

    當時楊孟在他的對麵,楊孟隻說了一句話:“弈之,回家小心。”

    徐弈文第二天新聞發布會上,帶了一副墨鏡,死活也不肯摘下來。

    “雖然徐弈文沒有老婆,但是還有一個情人。”白秋若告訴我,“一個很厲害的情人。”

    梁雨豐聽過了大紀元遊樂場的起源之後,點頭稱是。說道:“徐弈文這個人,真的很理想化。”

    白秋若說道:“世上隻要還有一個徐弈文,我就不能相信理想已死。”

    梁雨豐說道:“徐弈文,讓我看到了希望啊。”

    白秋若說道:“但是方覺曉讓我看到了失望。喂!你怎麽還沒有吐完?”

    我趴在地上,幹嘔了幾聲,站起身來,拍拍衣服,說道:“好了,好了。吐完去玩!”

    梁雨豐在我身邊說道:“覺曉,沒事嗎?”

    我說道:“還好,沒什麽大事,就是可惜早飯了。”

    白秋若鄙夷地說道:“真不是男人,居然還暈車。”

    “你那車,誰坐不暈?”我說道,這理所當然,除非車上的是白家人。

    “我們家人坐車從來不暈車!”白秋若自豪地說。

    “了解,你去買票吧,飛車白!”我說道,“我找個地方再吐會兒。”

    “你真不是男人!”白秋若恨恨地說。

    “你怎麽沒有暈車?”我問梁雨豐。

    “誰讓你在車上和她說話?”梁雨豐翻了一下眼皮,“以前坐秋若的車,我都是閉上眼睛的。”

    “噢,我害怕啊,你不害怕?”我問道。

    “害怕,怕啊怕的就習慣了。”梁雨豐告訴我一個真理。

    我到牆角頓了一會兒,梁雨豐過來問道:“怎麽還這個樣子?要不再休息一下?”

    我回答:“放心,我吐啊吐的,也會習慣了。”

    梁雨豐一下一下地拍著我的背,說道:“以後坐習慣了就好。”

    白秋若從售票處回來,問道:“這廢柴還在吐?”

    梁雨豐點了點頭,我又幹嘔了幾聲,終於,世界平靜了。

    白秋若說道:“咱們走吧。”徑自朝著入口處去了。

    梁雨豐是第一次來,還是不習慣,說道:“這裏好大啊。”

    白秋若說道:“一篇《喪亂帖》,畢竟是國寶。”

    我在一邊說道:“以前隻聽說徐弈文為了大紀元作出了一些貢獻,想不到居然是一張《喪亂帖》,食雪堂的東西這樣就算是少了一半。”

    “覺曉,那是不是徐弈文的字呢?”梁雨豐問道,指著大紀元遊樂場招牌下的對聯。

    “欲挽狂瀾小書畫,重開中華大紀元。”——徐弈文。

    “嗯,是。徐弈文還是太理想化了。”白秋若說道。

    我接著說:“以為自己的力量可以重振中華文明,似乎還不夠現實,要是我,哼哼!”

    梁雨豐說道:“你肯定是拿了《喪亂帖》賣了錢去享福。”

    我大喜說道:“雨豐,真知己也!”

    白秋若說道:“楊孟也是這麽說的。”

    我問道:“楊孟也缺錢?”

    白秋若說道:“被我七姑管得緊啊。”

    “哦……”我和梁雨豐應道,楊孟也是很悲慘的說。

    “雨豐,走!我們去奈何橋。”白秋若拉著梁雨豐進門。

    周末的人,當然是很多了,但是奈何橋始終能保持不多的客流量。沒有什麽原因,隻因為那是一座懸索橋,晃晃悠悠不適合老年人走。可是既然有了別的路徑,那麽誰願意在懸索橋上晃悠呢?所以奈何橋因為名字或者是條件的關係,大家更加願意走旁邊的狀元橋。

    “咱們要不走狀元橋吧,怎麽樣?”我問道。

    “徐弈文本來打算支流一個奈何橋的,後來的狀元橋是設計人員加的。徐弈文說道,大道實難,徒呼奈何!”白秋若娓娓道來,“這也是很理想主義的一座橋。”

    “要是我,還是走狀元橋。大道多艱,我們走小道多好?”我提出了一個建議。

    白秋若說道:“看來打遊戲你也一定開作弊器,雨豐,我們走!”

    我說道:“我隻是用外掛而已,作弊器是很難找的。”

    梁雨豐說道:“覺曉,還是一起走吧。”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知道,可是我還是保留我的意見。”

    白秋若說道:“楊孟那家夥就走狀元橋,不過還好,知道和徐弈文說一句,過狀元橋的,幾個是狀元?奈何橋上,人事才無奈。”

    梁雨豐想了想,說道:“不明白。”

    我說道:“還用什麽明白?玩就好了。”

    白秋若說道:“徐弈文的心是好的,可惜他也不知道結果怎麽樣。遇見了覺曉這樣的家夥,徐弈文的一片苦心都是媚眼給瞎子看了。不止覺曉,還有楊孟。唉……雨豐,我們走!”

    我聳了聳肩,總也不能真的丟下她們去走狀元橋,於是選擇跟著她們走。

    奈何橋上,還真是要大喊一聲:“奈何!”可惜我不是古人,隻能大喊:“雨豐,你不要怕啊!”梁雨豐卻緊緊抓住繩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梁雨豐臉色發白,牙關緊閉,隻是拚命地搖頭。白秋若抓著繩子,一步一步往前挪。我看著這兩個人,終究還是沒什麽話要說。雖然說趁這個時候奚落白秋若是個好主意,可是我現在也搖搖晃晃,比白秋若隻是多了一點抗打擊的能力而已。

    然後我要把梁雨豐也帶過去。

    這是個難題。

    “雨豐,不要怕。乖……”我小心地伸出一隻手,“把手伸過來,我帶你過去。”

    梁雨豐看了看我伸過去的手,抿了抿嘴,一隻手抓住繩索,一隻手伸了過來。但是手伸得急了,中心一個不穩,腳下一個踉蹌,險險撲倒下去。

    我腳下用力,終於將我們兩個的身子穩住,一使力就將梁雨豐拽到身邊。我隻聽見對麵一片歡呼。在狀元橋上看熱鬧的人。

    “雨豐,你這麽著急幹什麽?”我無奈的一笑,“我力氣小。”

    “因為,覺曉,我放心。”梁雨豐慘慘的一笑,差一點又晃下去。

    “小心!”我又用了一下力,將她拽到了橋中間。

    “喂!秋若,你還能走?”我問在我前麵的白秋若。

    白秋若哈哈笑了兩聲,說道:“還好,不用你幫,我能過去。”

    我聽出了一絲膽戰心驚。懸索橋不是沒走過,可是這樣晃的,還是第一次。

    我以前從來不走這座橋。所以這座橋的艱難也隻是聽說。我從來不走這條路,所以我不知道假如有兩個行動不能自理的人在,我會怎麽樣?假如是我一個人的話,大概還能悠閑一點。

    “秋若,你怎麽樣?”過了橋,我問白秋若。

    “徐弈文那個家夥,為什麽不姓白?”白秋若突然吼出了這麽一句,好在遊樂場是奈何橋和狀元橋兩條路,雖然終究會合到一處,可是現在這裏沒有人。

    “徐弈文為什麽姓白?”我問道。

    白秋若說道:“為了一個夢想,就這麽瘋狂的人,在白家也難得。白家最需要什麽?人才啊!”

    說完了白秋若不忘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那座懸索橋年久沒人上去,不巧我們給奈何橋擦了一下灰。

    “白家,你要做什麽?要人才有什麽用?”我喃喃問道。

    白秋若說道:“我們白家,曾經要征服過世界,可惜被一個姓楊的人破壞了。”

    姓楊的?是誰?不是楊孟吧?

    我安慰她:“這樣……真是可惜,你讓你七姑把楊孟踢到床底下睡覺算了。”

    白秋若說道:“沒關係,反正楊孟也是那個人的後代。那個姓楊的打敗了我們白家,但是我們白家的女人征服了楊家人的心。”

    我問道:“你們白家,白老大是白家家主嗎?”

    白秋若說道:“我們是白家外係,掌管的隻是世俗事務,你放心,跟我們有聯係不是什麽壞事。裏之白家的事情,是打打殺殺;外之白家,是賺賺錢花。世家都是這個樣子,所以我們都不會擔心半夜有個人把我們給殺了。”

    “哦,是這個樣子。”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問,“秋若,那個打敗白家的人是誰?”

    “楊廣。”白秋若說道,“號稱一槍頂天,是個大高手,最後若不是皇帝幹得累了,李世民都要死在他手裏,宇文化及算什麽?”

    “哦,楊廣最後沒死?”我問道。

    白秋若說道:“當然沒有,隻是享豔福去了。楊玉環是楊廣的後人,楊家執掌天寶年間,你以為楊國忠真的是廢柴?”

    我想了想,說道:“曆史上不都說楊國忠是白癡嗎?”

    白秋若說道:“一點常識都沒有,真的是白癡還能當丞相?”

    我說道:“好像我才是廢柴。”

    梁雨豐說道:“覺曉,你不是廢柴。”

    我奇道:“難道是大廢柴?”

    梁雨豐手忙將亂,連連擺手,“不是的,覺曉,我真沒這麽說!我就算這麽想,也不會這麽說。”梁雨豐一番話說得著急。

    “怎麽?你想過還不敢說?”我問道。

    “不是,覺曉。”梁雨豐辯解道,“我想都沒想過。”

    白秋若說道:“廢柴,我們去進廟拜拜吧。祈禱神會讓你變成逆天的強者。”

    我說道:“總比你祈禱胸部比雨豐大一點實際。”

    白秋若欲言又止,看來十分想把我給殺掉。我挑了挑眉毛,什麽也沒說。梁雨豐說道:“咱們去看看吧。”

    這座廟我也沒來過,是什麽神仙的洞府我就不清楚了。但是金碧輝煌,應該不是土地公吧?

    帶著這樣的懷疑,我走進了小廟。為什麽小?隻有一間院子,沒有大雄寶殿,也沒有藏經閣,隻有一家院子。

    旁邊白秋若在介紹:“這是楊孟捐的,寒酸了點,那家夥太小氣了。你們不要介意,這裏麵的都是楊孟捐的東西。”

    “哦,知道了。”我點了點頭,準備到處看看。

    “歡迎光臨。”突然跳出來一個小女孩,穿著白色的圍裙,貌似中世紀的女仆。

    “不用客氣,我們不喝茶。”我下意識地說道。

    “我不是賣茶的,我是這座天道寺的職員。大家可以拜佛、求簽、算命,當然,你如果要喝茶也有,但是茶錢另算。”小女仆一本正經地說道。

    “哦,那個……什麽……好啊。”我不知道該怎麽打招呼。

    “我叫小翠,你叫我小翠就可以。”小翠點了一下頭。“這尊佛我也是信的。”

    “哦,好的,好的。”我看著她。可是信這佛與頭上的帽耳朵有什麽關係?還有網眼絲襪,怎麽也不像是信佛的。

    “我先帶你們去看一下整座寺。”小翠在一邊指引。

    “可以,可以。”我看著她的腿。

    “這座寺供奉的是逾結佛,傳自不知道的地方。是楊孟捐贈,還有四麵的壁畫,雖然都是複製品,但是印刷精美,也是可以看的。”小翠介紹道。

    “嗯……”我答應著。

    “覺曉,你看看這畫。”白秋若招呼我,“喂!你幹嘛看小翠的大腿?”

    我趕緊回答:“哪有,我在看地上的石磚。”

    “怎麽好像都是春宮畫?”梁雨豐在牆下說道。

    小翠回答:“我也不大清楚,都是楊孟給的,不幹我事。”

    “哦。”白秋若答道。

    “請問,要求簽嗎?”小翠又問道。

    “好的。”白秋若回答。

    “請到隔壁來。”小翠說道。

    繞過佛像,我們出來,又走到院子的另一間房。

    “歡迎光臨。”一個清脆的女聲,“哦,原來是白雪衣胸大無腦的侄女,歡迎歡迎。”

    原來認識?我聽到那個女聲又說道:“小翠……上酸菜……茶。”

    “好的。”小翠答道。

    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辦了。我們進去之後,不出所料,又是一個誘惑。一個女人手上拿著一本《易經》在椅子上,當然,如果沒有一身兔女郎裝扮,其實也不算什麽誘惑。

    “對不起,這些衣服都是楊孟設計的,大家不要介意。”那個可愛的兔女郎說道,“秋若,對你姑父所做的事情,你一定沒有任何驚訝,對嗎?”

    “對。”白秋若不情不願地說道。

    兔女郎一正身子,說道:“這是天道寺。假如徐弈文的大紀元是一個希望,那麽楊孟的天道寺,就是一個欲望。現在,我要解讀大家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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