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相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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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各位抽取一支竹籌,我給各位解卦。”兔女郎笑意盈盈,遞過來一個竹筒。
我們三個人一人抽出一個竹籌,然後我把竹籌遞了過去,上麵寫什麽倒還沒看。
“請喝茶。”小翠端來三碗茶。
我嚐了一下:“好酸,怎麽回事?”我看著小翠。
“不酸怎麽是酸菜茶?”小翠聳聳肩,一臉的無奈。
“真難喝。”我評價道。
“就是因為難喝,楊孟才送到這裏來,讓你們喝一口就不想喝第二口。”小翠解釋道,最終下了一個定論,“錢,就是要這樣才能攢下。”
“這樣啊,還是解卦好。”我坐到兔女郎對麵,問道,“請問你叫什麽名字?”
“林雨南。”兔女郎說道,“請問你要算什麽?事業?愛情?婚姻?”
“這裏經常算什麽?”我問道。
“姻緣。”林雨南答道。
我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說道:“那就算算姻緣好了。”
“好的。”林雨南倒是公事公辦,拿起來竹籌開始尋找,“上九,初四,潛龍勿用。嗯,應該就是這個。”
聽著林雨南喃喃的聲音,我的心裏一陣冰涼。潛龍勿用,向來是不大好的詞。
“找到了!”林雨南一聲興奮的大喊將我帶回實際。
“找到什麽了?”我問道。
林雨南說道:“我今天終於自己一個人找到了!”
原來這家夥也不會算。
我對她的相術已經不抱什麽信心了,但是對於她的大腿,倒是誘惑得很。
“喂!嚴肅點,算命呢!”林雨南一句話又將我的遐想打斷。
我說道:“好的,你說,是什麽?”
林雨南拿著一張黃紙念道:“或今宵,或明日,或三年,或五年焉,或七八年,或十餘年耳。”
念完了之後還看了一下,說道:“沒念錯,就是這張。”
我聽得一頭霧水,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林雨南白了我一眼,說道:“我隻管算,至於結果,我不負責。”
白秋若說道:“酸菜茶不錯。那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天都不知道你的姻緣什麽時候來。”
我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即使是楊孟,恐怕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梁雨豐說道:“覺曉,放心。也就是十來年的事情,不會再長的。”
“雨豐。”
梁雨豐答應了一聲,我說道:“我怎麽也看不出來這是在安慰我啊。”
梁雨豐“啊”的一聲捂住了嘴,趕忙說道:“覺曉,我不是那個意思。”
白秋若遞過她的竹籌,說道:“雨南,看看我的卦辭。”
林雨南又去找了,口中喃喃說道:“九五,初三,。找到了!”
“秋若,我來看看。”林雨南說道,剛剛找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下麵,於是我問小翠:“白色的?”
“哪有?是粉色的。”小翠糾正道。
“啊……”林雨南趕緊擋住。
“可是我已經看到了。”我說道。
林雨南臉紅了,問道:“你算什麽?”
白秋若說道:“也是姻緣。”
林雨南念道:“遇即妻之。”
白秋若問道:“什麽意思?”
梁雨豐說道:“是不是遇見了就嫁給他?”
林雨南撓了撓頭,說道:“是啊,就是這個意思。”
白秋若問道:“那我什麽時候遇到?”
林雨南說道:“卦辭上沒說,老天也不知道。”
於是我和白秋若算姻緣都算是白費,隻剩下梁雨豐了。
梁雨豐小心翼翼地把竹籌送過去。
“也是問姻緣嗎?”林雨南說道。
“是的。”梁雨豐回答。
林雨南又到那邊去找了,“九四,初九,殘存亦末路,兵敗如山倒。”
林雨南又抓起了一張黃紙,慢慢念道:“封神慈航,南海觀音。如夢如幻,相由心生。”
我又是一頭霧水,問道:“什麽意思?”
林雨南說道:“我找錯了,這是命相,不是姻緣。”
“哦……”我長長地答應一聲,“還是不明白。”
“知道你就不明白!”白秋若不忘諷刺我一下,然後才說,“我也不明白。”
你不明白還怪我不明白?
林雨南看著梁雨豐,手中的黃紙慢慢落下,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也是男人吧?”
屋子裏一時靜了下來。秘密被人發現了。
王道一點的是殺人滅口,霸道一點的是毀屍滅跡,人道一點的話是破財消災。我應該怎麽辦?把林雨南殺了,我還真不好下手。因為網眼絲襪的誘惑吧。
“別問我怎麽看出來的,隻是卦辭說的。”林雨南又歎了一口氣。
“但是為什麽是‘也’?”白秋若問了一個問題。
林雨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以前,也是男人啊……”
“呃……”除了小翠以外,我們都愣了。
想不到居然在這個時候開誠布公地說出了自己的陰私,林雨南要做什麽?
“我要是不說,雪衣也會說的。”林雨南的話解了我們的疑問,“卦辭上的意思,就是說你像是觀音一樣男體女身,我才這麽說。”
“哦……”雖然我不明白,但是還是答應了一聲。跟著我一起答應的還有白秋若和小翠。
“相由心生,你就是女人。”林雨南說道,“我去找找姻緣。”
“相由心生,我真的是女人嗎?”梁雨豐自言自語道,眼睛卻飄了過來。
我沒說話,隻是拍了拍她的肩。
“這是我見過最奇怪的卦辭了。”林雨南卻在驚歎。
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白秋若問道:“卦辭上寫什麽?”
“不知道。”林雨南說道。
“不知道?你不是在看嗎?怎麽會不知道?”白秋若問道。
林雨南一臉無辜,說道:“卦辭上寫的就是——不知道。”
“什麽?”大家齊聲驚呼,怎麽會有這樣的卦辭?
林雨南拿著黃紙,看著我們,突然笑了:“好像,這是莫名其妙的算命,居然什麽也沒說。”
就是這麽回事。
“你以前是男人?怎麽看也不像啊。”梁雨豐對林雨南說道。
林雨南說道:“我純屬意外,被人用高壓電電到了下麵的地方,就莫名其妙的當了女人。其實,我還是願意當男人。”言下之意,無限神往。
“可是下麵如果被電到,你不當女人,恐怕下麵的也會糊了。”我說道。
“就是這樣啊,真是悲慘的人生。”林雨南說道,“對了,你們看不看小說?”
“嗯?”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寫了一本小說,用風在吹的名字,你們看看就知道了我的悲慘人生。”林雨南說道。“叫做《變身孽緣》,是我的自傳,不過用第三人稱。我可不希望別人在路邊見到我,說,哦,她原來是男人啊。”
“哦……”我答道。
林雨南問道:“你為什麽笑?”
我說道:“沒什麽,隻是看著你這身兔女郎打扮,卻和我說小說,我忍不住想笑。你的絲襪很漂亮啊。”
林雨南的臉上青筋暴露,顯然想要把我格斃當場。
我笑了笑,趕緊走了。白秋若和梁雨豐也跟著我走了。
走了出去,才聽到一聲:“小翠!別拉著我!我要殺了他!”
走得遠了,我才問道:“咱們去哪裏?”
白秋若說道:“到人多一點的地方去吧。你看那邊好像有個擂台啊。”
我一看,對麵似乎有許多人。中國人的特色就是看熱鬧。
“好的,我們過去。”我同意去看看,雖然不知道是什麽。
梁雨豐當然沒有意見。
人山人海,一向是擂台的特色。但是有擂台的地方就有比武招親,這也應該是事實。可惜事實被眼前所見推翻。
“拳打南山,腳踢北海”——這是擂台的對子。
擂主站在場中央,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卻有一頭白發,相貌儒雅,有濃濃的書卷氣。他徐徐說道:“在下年少習武,途經貴地,以武會友,希望各位高人能與在下切磋一番。”
台下一個人都沒有上去的。
我看了看,問道:“這個家夥怎麽樣?是不是很厲害?”
白秋若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我也沒真的打算說,隻是問一下而已。
但是旁邊卻有聲音響起:“看他的樣子,因該是高手。我隻能在十招內打敗他。”
我轉過頭一看,居然是林玲琪。“阿琪,你怎麽來了?”我問道。
“今天沒事,又不想自己燒飯。就和阿濤一起來玩。”林玲琪說道,我也看到了旁邊的張震濤。
張震濤問道:“這就是白家千金?”指的是白秋若。
“是啊,我就是。”白秋若笑道。
“哎呀,原來是弟妹,你好你好。”張震濤伸出了手。
“哦,原來你就是張震濤,聽方覺曉說過你啊。”白秋若突然擺出了一個花癡樣。
我立刻知道張震濤要倒黴了。
“是嗎?他也會說我?”張震濤一聽白秋若居然知道他,立刻嘴角上揚。
我卻知道,白秋若應該不是無緣無故示好的。
“今天晚上有空嗎?”白秋若問道。
“有啊有啊。”張震濤基本上忘記姓什麽了。
“要不我們出去喝一杯咖啡?”白秋若提出了邀請。
“好啊。”張震濤不假思索,立刻回答。
然後停頓了三秒鍾,才說道:“我想起來了,今天晚上是不是有點事啊,阿琪?”
林玲琪說道:“你現在還有點事。”
“什麽事?”張震濤問道。
“去打架。”林玲琪說道。張震濤問道:“不是讓我上擂台吧?”
“正是。”林玲琪的手一拍張震濤,張震濤在空中一個轉折,飄飄忽忽地落到了擂台上。很帥。
白發擂主看到有挑戰者上來,大喜若狂。
“半神半聖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賢。胸中真書藏萬卷,掌握文武半邊天。”白發者慢慢吟詩,“清香白蓮素還真,敢問閣下詩號大名。”
“邦德,詹姆斯 邦德。”張震濤答道。
“他什麽時候叫這個名字了?”我問道。
“假如中情局之後。”林玲琪告訴我。
“請問閣下用什麽兵器?”素還真問道。
“棍。”簡潔的回答。
“好!”素還真一踢旁邊的兵器架,一根長棍飛了出去,直向張震濤。
張震濤的眼睛似乎沒看,一伸手,卻將長棍截住。“謝謝。”張震濤說道,“你的兵器呢?”
“我用劍。”素還真說道,“但是我已經練成了掌劍。我的手掌,就是我的劍,小心了。”
“謝謝。”依舊是簡潔的回答。
“是不是要叫救護車?”我問林玲琪。
林玲琪說道:“不用了,金鍾罩第二關,沒那麽容易破。”
原來她已經知道了。
林玲琪轉過頭,對白秋若說道:“我知道你是裝作對他有好感,不過我也看那個素還真不爽。”
莫非男人帥也有罪?素還真的臉還真不錯,白發飄飄,恍若仙人。
“請出招。”素還真說道,一鞠躬,對著張震濤捏了一個劍訣。
“好。”張震濤動了,腳下一踩,身子直飛了出去,一揮棍,掃出了一片春光。
素還真的手一伸,點出了一分涼意。張震濤的招式被破了。
張震濤立刻一回身,棍尾掃了出去,七分秋涼,這才是殺招。
張震濤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我看向林玲琪,隻有她才能解釋。
“我剛才一拍阿濤的肩膀,將我的內力傳了過去。我平時也教過他一點花拳繡腿。”林玲琪解釋道。
我立刻釋然了。
但是素還真畢竟是素還真,手掌一立,我見到了劍光。
不錯,劍光,驚豔的一抹劍光。一分風流,一度春風,一個春夢。
手掌擋住了棍。
棍斷。手掌依舊向前,直逼張震濤的心髒。
張震濤身上爆出了一陣金光,素還真的手掌無功而返。
“金鍾罩。”素還真說道,“可惜隻有第二關,但是內力雄厚,你在深藏實力?”
張震濤笑了笑,說道:“不清楚,繼續。”
張震濤的棍雖然斷了,但是殘棍還是武器。張震濤揉身而上,素還真的臉色凝重起來,手上爆出了一抹精芒,也衝了過去。
張震濤手中的棍點向素還真的胸口。素還真的手掌一立,棍從中間裂開,張震濤由於慣性向素還真衝去。
素還真笑了,張震濤到了近身,素還真就勝了。
必勝之心,素還真笑了,白發向後飄揚。
梁雨豐一捂嘴,“啊”的一聲,狠狠地抓著我的手。
她也不忍心見到張震濤敗嗎?
張震濤距離素還真不到一尺,手中的棍都已經裂開。張震濤笑了,放下手中的棍。
沒了武器,張震濤怎麽打?
怎麽笑?
張震濤豎起了中指。素還真這才亂了。
果然,他未盡全力。素還真想到了原因。
素還真的掌劍已經力盡,隻好後退。
一退,不可收拾。
張震濤進。
在我的眼裏,他豎起的中指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張震濤的中指,不再是一根中指了。而是一根大棒,一根**,一根大**。
大**和素還真的掌劍對上。
素還真倒退了十三步,才穩住身形,張震濤未退一步。
張震濤朗聲說道:“你有掌劍,我有指棍。你……敗……了。”
素還真說道:“我敗了。敗給你的氣勢。”
張震濤說道:“相由心生,我的手指,還是手指。”
素還真的眼睛瞪大了,瞳孔收縮,答道:“是。”
林玲琪說道:“想不到阿濤悟出了指棍。”
我和梁雨豐白秋若都愣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台下的一個小女生花癡一般地說道:“他的中指,好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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