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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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先是拍了一張合影,接著索科夫又讓攝影師姑娘給自己二人各拍了一張單人照。
    拍攝完成之後,攝影師姑娘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本子,在其中一頁寫了幾行字,撕下來遞給了哈巴羅夫:“軍人同誌,這是取照片用的收據,請您收好!”
    哈巴羅夫看了一眼手寫收據上的金額,從錢夾裏掏出錢,遞給了攝影師姑娘。
    看到攝影師姑娘收錢後,就準備離開,索科夫連忙叫住了她:“姑娘,請等一下!”
    攝影師姑娘停下腳步,扭頭望著索科夫,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指揮員同誌,您還有什麽事情嗎?”
    “我還有個朋友要過來。”索科夫麵帶笑容地向對方解釋說:“我想讓您幫我們拍個合影,再給他拍幾張。”
    “沒問題。”姑娘舉起手裏的相機:“膠卷正好用完了,我要回店裏去換膠卷。如果我離開後,您的朋友就過來了,麻煩讓他稍等片刻,我很快就過來。”
    “好的,你去吧。”
    “對了,指揮員同誌。我叫科諾諾娃。”攝影師姑娘在離開廣場前,對索科夫說:“如果您的朋友來了之後,我還沒有過來,您可以到店裏找我。直接對接待員說我的名字就行了。”
    “科諾諾娃,真是一個不錯的名字。”索科夫衝對方點點頭,“我記住了。等我朋友過來,我就去找你。”
    等科諾諾娃離開之後,索科夫把哈巴羅夫拉到一旁,低聲地問:“安東,你身上哪來的那麽多錢?莫非你在路上撿到了運鈔車掉落的錢袋?否則我根本無法解釋你怎麽會有這麽多錢。”
    “米沙,你還記得卡拉什尼科夫嗎?”
    “廢話,我怎麽可能不記得他。”索科夫朝四周瞧了瞧,壓低嗓門說道:“你給武器裝備部的第一份設計圖紙,不就是卡拉什尼科夫的ak47的圖紙麽。”
    “那你還知道,在真實的曆史裏,卡拉什尼科夫因為設計ak47,獲得了多少獎勵嗎?”
    索科夫想了想,回答說:“我記得好像是十萬盧布。”見到哈巴羅夫的嘴角微微上翹,他立即想到了一種可能,“安東,你是想告訴我,這些錢是上級給你的獎勵?”
    “沒錯。”哈巴羅夫使勁地點點頭,給了索科夫一個肯定的答複:“ak47經過了幾輪的測試後,軍工專家們對這款槍都讚不絕口,因此上級專門獎勵了我兩萬盧布。”
    “兩萬盧布?”索科夫有些吃驚地反問道:“怎麽少了八萬,當初獎勵給卡拉什尼科夫的不是十萬盧布嗎?”
    “能有兩萬就不錯了。”雖然哈巴羅夫拿的獎金,隻有卡拉什尼科夫的五分之一,不過他顯然很是知足:“這個時代的物資匱乏,就算有再多的錢,也買不了什麽東西。更何況我們沒準哪天就回去了,這些錢就算帶回去,也是廢紙一堆,沒有什麽用處。”
    哈巴羅夫說這個時代的錢帶回來,沒有什麽用處的說法,索科夫倒是非常讚同。像這種早已退出流通領域的貨幣,除了少數的錢幣收藏者有點興趣外,恐怕扔在地上都沒人撿。他後世曾經跟哈巴羅夫去過一個廢棄的導彈發射井,當時他看到井口附近堆滿了垃圾,結果走近一瞧,發現都是作廢的盧布。
    索科夫把一隻手搭在了哈巴羅夫的肩膀上,對他說道:“你小子這麽有錢,待會兒我們三人的一切開銷,都由你來負責。”
    “沒問題,沒問題。”哈巴羅夫頗為得意地說:“剛剛拍照的錢,不就是我出的嘛。”
    兩人閑聊了一陣,就看到雅科夫急匆匆地趕過來。
    他來到索科夫的麵前,歉意地說:“米沙,真是對不起,地鐵裏人太多,半天都擠不上車,結果就耽誤了時間,讓你們久等了。”
    “沒事,我們也沒來多久。”索科夫想起自己與科諾諾娃的約定,連忙對雅科夫說:“剛剛我和安東在這裏拍了照,既然你來了,那我們待會兒拍個三人照。”
    “也行。”雅科夫的目光掃向四周,沒有發現攝影師的存在,便對索科夫說:“廣場旁邊有家照相館,我們去那裏找個攝影師,讓他過來給我們三人拍照。”
    “行啊。”索科夫欣然答應:“攝影師回去給相機換膠卷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們正好過去叫她。”
    “你們去吧。”哈巴羅夫看到不遠處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走過,想上去搭訕,自然不願意與索科夫和雅科夫去找攝影師,便衝兩人擺擺手:“我在這裏等你們。”
    索科夫也沒有勉強,帶著雅科夫就朝照相館的位置走去。
    途中,沒等索科夫開口詢問哈巴羅夫這幾天在武器裝備部的情況,雅科夫就搶先說道:“米沙,你讓安東去武器裝備部的決定,真是太正確了。上次設計的那款新式步槍,獲得了上級授予的兩萬盧布的獎金。而新繪製出來的反坦克火箭筒的圖紙,也受到軍工專家們的一致好評。如果通過測試的話,想象他還會再次獲得重獎。”
    索科夫關心的重點,並不是哈巴羅夫獲得了多少獎金,而是提前麵世的ak47什麽時候能列裝部隊。最不濟,也要讓自己的部隊先擁有這款優良的武器:“雅沙,我就想知道,這款新式步槍什麽時候能列裝部隊?”
    雅科夫沉默了。
    過了一陣,才開口說道:“米沙,這款新式步槍想要在短時間內列裝部隊,顯然是不太現實的。”看到索科夫的眉頭緊鎖,他連忙解釋說,“我說這款步槍不能列裝部隊,並不是指槍支的製造存在什麽位置,影響到它的產量。而是這種步槍所使用的子彈,與我軍如今使用的子彈有區別,除非新開一條子彈的生產線,否則根本無法滿足這種槍支的使用。”
    索科夫明白,ak47的製造不複雜,但這種槍所使用的子彈要生產出來,卻有一定的難度。不過他不甘心,既然ak47已經麵世,卻不在戰場上使用,那不是浪費麽。
    想到這裏,他小心翼翼地問雅科夫:“雅沙,我知道這種槍械要列裝全軍,在目前的情況下,顯然是不現實的。不過你能否和烏斯季諾夫同誌商量一下,專門為我的部隊生產一批新式步槍以及配套彈藥。要知道,新的槍械好不好用,還需要到戰場上去經過實戰的檢驗。等上級見過我們的使用效果之後,再決定是否將這款步槍列裝部隊。”
    雅科夫皺著眉頭想了想,隨即問道:“米沙,你在莫斯科已經待了五六天了吧,什麽時候能返回前線?”
    “明天。”索科夫脫口而出:“我已經接到了命令,明天一早就返回部隊。”
    得知索科夫就要返回部隊,雅科夫似乎暗鬆了一口氣,隨即說道:“好吧,米沙,我明天會去見烏斯季諾夫同誌,把你的訴求轉達給他,看他是什麽意見。”
    雖然索科夫很想讓雅科夫立即為自己生產ak47和配套的彈藥,但他心裏也明白,雅科夫雖然人在武器裝備部,但人微言輕,所說的話估計沒有人會放在心上。但不管怎麽說,他都是自己唯一的稻草,必須拚命抓住,否則就算ak47生產出來,也不見得會分發到自己的部隊。
    他抬手在雅科夫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雅沙,我代表部隊的指戰員向你表示感謝!”
    “得了吧,米沙,我們兩人是朋友,用不著一直對我說謝謝。”
    雅科夫說到這裏,忽然停了下來,目光緊緊地盯著前方,似乎看到了什麽人。
    “雅沙,你看到誰了?”索科夫一邊問,一邊順著雅科夫目光的方向朝前望去。
    “喏,你看到那位戴藍帽子的女軍官了麽。”雅科夫朝前麵人多的地方一指,說道:“我覺得有點像救我回來的那位女軍官。”
    索科夫仔細一瞧,果然在人群裏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正是與自己一道把雅科夫從德軍戰俘營裏救出來的內務部少尉,不對,她如今已經是中尉了,阿琳娜中尉。
    “雅沙,你沒有看錯,的確是救你回來的阿琳娜同誌。”索科夫先是給了雅科夫一個肯定的答複,隨後征求他的意見:“我們過去和她打個招呼嗎?”
    “行啊。”雅科夫點著頭說:“她把我帶回莫斯科,就不見了蹤影,我想感謝她,都沒有辦法。”
    “阿琳娜中尉,阿琳娜中尉。”兩人擠進人群時,索科夫不斷地呼喊阿琳娜的名字,生怕對方在自己擠過去之前,就去了別的地方。
    聽到有人喊自己,正與女伴說話的阿琳娜四處張望,想看清楚是誰在喊自己。
    索科夫擠到了阿琳娜的麵前,情緒有些激動地說:“阿琳娜中尉,我們又見麵了。”
    見到驟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索科夫,阿琳娜的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索科夫中校,您什麽時候回的莫斯科?”
    “回來好幾天了。”索科夫笑嗬嗬地說道:“今天和朋友來普希金廣場閑逛,沒想到卻在這裏見到了你。”
    阿琳娜伸手和索科夫握了握,隨即客氣地問:“您是一個人嗎?”
    “不是的。我是和朋友一起來的。”索科夫說著,把雅科夫拉到了阿琳娜的麵前,笑著說道:“阿琳娜,你還認識他嗎?”
    看清楚雅科夫的麵貌之後,阿琳娜的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中尉同誌,居然是您?”
    “沒錯,阿琳娜中尉。是我。”雅科夫主動向阿琳娜伸出手,用友好的語氣說道:“這麽長時間了,我還沒有當麵向您表示感謝,謝謝您對我的救命之恩。”
    阿琳娜和雅科夫握手之時,態度恭謹地說:“中尉同誌,營救您是我的職責,所以您根本不用向我表示感謝!”
    “阿琳娜,”索科夫看了一眼阿琳娜身邊穿著便服的姑娘,試探地問:“這位是你的同伴嗎?”
    “是的,米沙。”經過剛剛的客套之後,阿琳娜對索科夫的稱呼再次變得親昵起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友斯維塔,她在莫斯科國立第一醫學院裏讀書,畢業後打算當一名醫生。”
    莫斯科國立第一醫學院是在1930年正式成立,前身是莫斯科國立大學醫學院,後世被改名為莫斯科國立謝東諾夫第一醫科大學,是俄羅斯及東歐排名第一、全球領先的醫學院。
    索科夫伸手和斯維塔握了握手,客氣地說:“您好,斯維塔,很高興認識您。”
    斯維塔和索科夫握手時,目光卻望向了旁邊的阿琳娜,似乎想讓對方介紹索科夫的身份。
    阿琳娜看出了自己女伴的意圖,點了點頭,說道:“斯維塔,這位就是我經常和你提起的索科夫中校。”
    “原來是索科夫中校啊。”斯維塔聽阿琳娜這麽一說,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的表情:“您好!我曾經多次聽阿琳娜說起過您。”
    索科夫淡淡一笑,故意調侃地問:“她不會說的都是我的壞話吧?”
    斯維塔的俏臉一紅,辯解說:“這怎麽可能呢。阿琳娜告訴我,她之所以能晉銜,都是因為得到了您的幫助。”
    接下來,阿琳娜又向斯維塔介紹了雅科夫。由於她沒有說出雅科夫的真實身份,因此斯維塔對雅科夫的態度很是冷淡,卻對索科夫異常熱情:“中校同誌,我看您胸前佩戴了那麽多的勳章,想必一定有不俗的經曆吧。不知您什麽時候有空,我們出來找個地方喝咖啡,然後您再把您的故事講給我聽。好嗎?”
    “斯維塔,雖然我也想和您這樣美麗的一位姑娘坐在安靜的咖啡店裏聊天。”索科夫用遺憾的口吻說:“可是,我明天就要回前線去了,隻能等以後有機會再說了。”
    “什麽,您明天就要回前線?”斯維塔聽索科夫這麽說,臉上滿是失望的表情。
    而阿琳娜同樣感到了意外:“你明天就要返回前線,難道有什麽重要的任務嗎?”
    別說索科夫不清楚上級讓自己明天返回前線,有什麽新的安排。就算知道,他也不可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泄露軍事機密。他聳了聳肩膀,把雙手一攤,苦笑著說:“我接到的命令,是讓我明天返回前線,但具體有什麽任務,我就不清楚了。”
    “米沙,既然你明天就要回前沿,那就要珍惜現在難得的機會了。”阿琳娜說道:“在明天到來之前,你能陪我們到處玩玩嗎?”
    “非常樂意。”索科夫說這話時,目光瞥向了照相館方向,他看到科諾諾娃拿著相機從店裏急匆匆地走出來,看樣子是準備到廣場繼續拍照。見到這種情況,索科夫連忙又說:“不如我們先拍幾張照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