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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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的應變能力是反映一個人的聰明,就像左梁寶常和我講他過去的經曆一樣,有一次他和同班同學因為一些小事打鬥起來,結果對方吃了虧,左梁寶很得意。-------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誰知第二天這位同學竟然帶領幾位社會青年來報複他。當時同學們都在上晚自習,教室裏很安靜。突然間衝進幾個張牙舞爪的年輕人嘴裏喊著左梁寶的名字,人們都愣了,都知道要出事了。但是左梁寶一點都沒慌,而是很鎮定地怒斥道:“你們如果是條漢子咱們就到外麵去較量?因為這裏是教室我們不要影響其他人的學習。”

    這夥人也許怕在同學麵前掉了價,順口說道:“外麵就外麵!”誰知左梁寶帶這夥兒人剛一出去,自己立刻就跑掉了。那個速度之快恨不得一百米隻留三個腳印。

    這件事雖辦的很齷齪,但能反映出他的聰明和應變能力。

    如果他真的什麽也不說就留在教室裏硬拚,肯定會吃虧的,俗話說,好漢抵不過地頭蛇。所以他一講起這個故事總是很驕傲,認為自己聰明過人。

    每次聽他的故事,挺佩服他這種能剛能柔的精神,總覺得自己在這方麵和他相比還差的很遠。

    記得我從小的時候,膽量特別的小。放學後一個人還不敢回家,非得手裏拿二塊兒石頭才敢走。等後來稍大一點了,卻被兩個女同學打了一頓,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慚愧。不過那次是我惹的禍,我從外邊抓了一隻青蛙放在了前排女學生的書包裏,等這位女孩上課取書時發現了青蛙,隻聽一聲尖叫就嚇昏了過去。

    後來有人向她告狀說是我幹的,結果人家找了二位高年級的女孩兒,在我放學的路上將我攔住,狠狠地給我教訓了一頓,其中有一個女孩兒給了我兩個嘴巴子不說還給我的命根子上踢了一腳,自今想起來都不光彩。拿我的過去和左梁寶的過去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人家是勇敢而我是窩囊。想起過去這些事情,有時候連我自己都想笑。

    今天是土屋的課,他看上去有五十歲左右,精神麵貌很好。雖然有一半花白的頭發,但黑發與白發混合的顏色露出了他知識分子的風度。另外,他的頭發造型很好看,是從頭發的下端向上翻起來的自來卷,給人顯示了他豐富的生活情感。

    在他的上身穿著一件迎賓色的襯衫,前胸飄著一條花邊領帶,這種精幹整潔的打扮恰好和教室的明淨相襯托形成了一種整體美。土屋是個經濟學博士,他今天所講的內容是關於日本企業空洞化對日本經濟的影響。

    我最喜歡聽他的課,因為他分析問題有力度內涵深。據說,他去過中國好多次,而且對中國文化有很深的了解。有時候他講到中國的剪紙和皮影藝術就連自己都感慨萬千,因為這些是中國文化獨特的東西,在日本是根本看不到的

    其實,最能夠吸引學生的地方是他講話中偶爾能說出幾句中國語,他這種對中國的認識使中國學生感覺倍感親切。我每次上他的課都聽得很入迷,就覺得時間過得太快,沒等要聽完就該結束了。

    在國外留學的人或許都有這種體會,就好像在一起閑聊的時間很少都在各自忙各自的事,有的人可能接著還有其它課要上;有的就趕快回家睡覺準備迎接晚上的工作。凡是打夜工的學生,幾乎從麵部表情上全能看出來,都是很疲倦的樣子而且臉色蒼白眼睛發青。我自己有過這樣的體會,所以對他們的表現特別敏感。

    有的時候感覺活得很累,其實不能怪別人。隻能怪自己的家境不好沒有給自己創造出優越的條件。有句老話說,有個好父母少奮鬥二十年,看樣子也是很有道理的。現在自己的路越走越明顯了,所有這一切都是靠自己深一腳淺一腳走出來的,沒依賴過什麽人。

    仔細一想,真想找個沒人地方悄悄哭一場,往往想哭的心情多了也就變成怒氣。所以我現在的脾氣也長了許多,經常還搞個小鬧劇摔個盤子砸個碗,嚇的鄰居家的貓一個勁兒往房頂上躥。

    說實在的,我這條命是最不值錢的,小的時候想依賴父母,結果父親死了。後來想投奔姑姑,卻被姑姑拒之門外。那時候姑姑住在大城市,姑父還是一個當官的,我去以後姑姑是非常恐慌,非說家裏晚上要來人沒地方睡,給了我二百塊錢要讓我回家。後來我連錢也沒拿就走了,我覺得人窮了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沒有誌氣。

    現在這種生活是苦了點,但精神上受益不淺,學會了拚搏。有時在想:“國內的時候為什麽那麽閑,沒事時候在樹陰下一坐,瞅著螞蟻搬家還想搞破壞,真要是有了在日本吃苦的精神現在早就成佛了”。

    有一天我剛說要睡覺,紫琦來電話了。她告訴我,雖然她們那邊沒工可打,但有的學生從海邊找到了活兒,一到放假他們全去那邊幹活兒去了。包吃包住一個假期能掙了八十萬日元。她問我明年放假能不能去她那裏幹?“八十萬日元”這麽可是一個很誘惑的數字,我欣然答應了。

    後來我問她是什麽活,她說,全是男人的活可能是跟著船出海。我明白了,然後對她說:“明年再說吧!現在還有點早。”但她還是不願放電話,總是想和我多纏綿一會兒,直說的我頭皮發麻了她才肯放電話。其實,我已困的實在頂不住了。但不敢回避她此時的心情,怕傷了她薄嫩的心,她再哭上個三天三夜就有點犯不上了。

    一放下電話,這時候又不知從哪個房間傳出了**的聲音,吱吱呀呀的好是肉麻。而且還是越戰越猛的那種,就感覺整個樓和我的床都在晃動。

    一刹那,真想對著牆罵幾句,但一考慮這是大家的公寓,也不是為我自己特意安排的,所以什麽也就不想說了。因為今天遇到的這個家夥可能是個“猛男”,噪音實在太大,所以我隻好把電視也打開了,再怎麽說電視裏的聲音要比他們的聲音好聽,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了。等到第二天起來時,才感覺渾身的疼。最後心裏沒好氣地罵道:“真他媽的可惡,居然敢騷擾老子睡覺。

    人要是受到外界的幹擾心情都跟著波動,就像這些天的變化,什麽都想和你作對,很煩躁。抽煙的量也在增加,以前是一天一盒現在是一天兩盒。晚上睡覺前也開始喝上了安眠藥,要不真的睡不著

    一個人實在無聊時就去山頂上走一趟兒,那上麵風景很好。除了原始的樹木之外就是綠綠的草叢。而草叢中總能看到一片一片躺倒的痕跡,等仔細一看全是人們坐臥後留下的印記,還有他們遺留下的垃圾。有飲料罐、衛生紙、還有避孕套之類的東西。然後我很快就能明白,這個偏僻的地方原來是男女**的天堂。

    看完這些之後,馬上讓我能聯想到小的時候的一個夥伴兒,他處於好奇總是喜歡到公園偷看別人搞對象,有一天,看得好好的突然要走。等一問他才知道,原來他看的那個女的正是他姐。

    (二)

    最近方春寒好象感覺到了什麽,忽然問肖芳有一個陌生人總給你來電話他是幹什麽的?肖芳一聽到這敏感的問題,嚇的差點把手機掉在了地上。她怎麽說也是一個很老練的女人,立刻就把心沉了下來。然後滿臉堆著微笑衝方春寒說;“那個人是我的同學,他是在和我商量拿獎學金的事情。”

    方春韓這才沒有繼續追問,但心裏還是有一種疑惑。當天晚上他趁著肖芳在洗澡時偷看了她的手機,發現來電話最多的人叫“ab”。這時他感到更奇怪了,從來還沒聽說過有叫“ab”的,這會不會是一個代號,背後是不是有一個隱瞞的故事?

    就在這時,肖芳從浴室裏探出了頭,叫道:“方春寒,你幫我擦擦後背?”

    方春寒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看到肖芳裸光了的身體,馬上癢癢的用手指猛摳自己的手心。然後在肖芳肥肥的屁股上抓了一把,說,“你的底盤就像一個汽車軲轆,越來越圓了。如果你裸著出去,外麵的男人都敢對著你麵脫光。”

    “少說廢話!你趕快擦吧?我還在等你。”肖芳說道。

    於是方春寒拿起擦澡巾在她的後背猛擦起來。“我說你能不能溫柔點?”肖芳說。方春寒馬上開口道:“完了完了,前邊高低不平的就由你自己來擦吧。”

    “我也沒說讓你擦前麵?”肖芳來了一句。

    方春寒把擦澡遞到肖芳手裏的一瞬間,忽然問:“那個叫ab 的是什麽人?”

    “我的同學”。

    “為什麽叫這麽古怪的名字?”他不解地問道。

    肖芳很冷靜地說:“他的名字叫艾冰,我是取了他名字的前兩個字母,這樣記起來比較方便。”經肖芳這一解釋,方春寒又沒話了。

    有一天幹著活他腦子裏就胡思亂想起來。心想:“我每天在打工,那肖芳在家裏會幹些什麽?”他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兒,於是向領導找了個借口請了半天假。當他走到離超市不遠的地方時突然停住了,就覺得有個人長得特別像肖芳。然後從他的前麵一閃而過上了一輛汽車。

    方春寒可真的有點慌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會是真的。一瞬間像爆炸的氣球心都碎了。此時發現這輛汽車的形狀也是非常的眼熟於是他趕忙掏出了筆,很快記下了他的車牌號碼。

    等回到家中,果然沒有肖芳的蹤影,這更肯定了他的眼睛沒有走眼。他愁眉苦臉的樣子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上,頃刻間腦子裏又浮現出那輛車的模樣,好像上次和阿裏見麵時他就開得一輛長形越野。難道她和阿裏聯係到一塊兒不成?他在猶豫中沉思著,隨後又撥通了我的手機,想和我確認一下汽車號碼。

    我一聽他說得這個號碼,立刻就知道這是阿裏的車號。因為我和阿裏在一起打工對他的車很熟。

    這時方春寒什麽也不想說了,臉苦的都要往下掉水,話都沒有講完就中斷了電話。

    方春寒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就像被摘掉半個腎的病人,慢慢地喘息著。他心裏麵全都明白了,那個經常騷擾肖芳的“ab”就是阿裏。

    現在他是有氣都發不出來了,隻怪自己命不好。其實,前幾天他早有了預感。和他一同來日本的同學全得了獎學金,就剩下了他自己。

    他認為在人倒黴的時候,所有意想不到的事情都有可能出現。

    此時,方春寒真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將自己內心燃燒的痛苦使勁兒發泄一下。但有一股氣火頂得他實在哭不出來。於是走進了廚房,打開一瓶白酒醉了下去。

    當肖芳回到了家中簡直被方春寒的樣子嚇傻了。她看到方春寒滿臉充滿了殺氣,嚇得一句話也沒敢說。

    “我打了三次電話,你為什麽不接?你去了哪裏?”方春寒借著酒勁兒怒吼起來。“那時我正在商場裏,噪音大聽不見。”肖芳理直氣壯地說。

    “你簡直在撒謊,你哪裏能去了商場,你不是和阿裏在一起鬼混吧?”方春寒像瘋了一樣反駁道。肖芳頓時被驚了一跳,眼睛直得猶如看到了一隻狗熊站在前麵。

    方春寒怒目的神態好像兩個眼珠子快要被擠出眼眶,說話間胡子都立了起來,然後猛地竄到她的近前,一把拽住了她的領子,狂吼道:“你究竟去了哪裏?是和誰在一起?”肖芳此時嚇得尿了一褲子,後背上也爬滿了冷汗。

    然後鼓著勇氣回答道:“就我一個人在逛商場!”

    就在這時,方春寒無意中看到了她的脖子上被男人深吻後留下的紫紅色斑痕,於是更囂張地嚷道:“你瞧瞧你脖子上的流氓記號,你還有什麽理由反駁?”肖芳一聽到脖子上被阿裏狂吻後留下了痕跡,立刻就感覺到心髒好像被人拿刀子削去了一半似的,什麽也說不出來。她知道已經全部暴露,再也無法隱瞞她和阿裏所發生的一切。

    方春寒竟然把她與阿裏接吻的痕跡都覺察到了,肖芳再也找不到理由去和他爭辯了。她有點膽虛了,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心裏卻急促地在想:“怎麽辦?”

    方春寒的怒氣越來越大,不住地大吼道:“你可要講話呀?你是不是啞巴了?”肖芳頓時嚇的渾身酥軟,再也站不住理哭了起來。

    方春寒看到問不出結果,氣急敗壞地一使勁兒,將她拋在了床上。

    然後說:“我是怎麽對你的,你掏良心說?”

    肖芳滿臉的淚水,好象也很委屈。方春寒是徹底崩潰了,就見一腳將身旁的椅子踢翻,順手又操起一個酒瓶子指著肖芳罵道:“你這個沒有良心的賤貨,你怎麽能做出如此見不得人的事情!”肖芳被他的粗野行為已經嚇傻了,頭也不敢抬,隻能聽見哭聲。

    方春寒看肖芳什麽也不說,隻是不停的哭泣,漸漸地心又軟了下來。然後雙手捧著臉哭了起來,嘴裏還嘟囔道:“我的命好苦啊,怎麽遇到的女人全是這樣子。”

    過了許久,肖芳看到方春寒的怒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於是開始敢講話了。

    “如果你不信任我,那我們分手吧。”

    “分手?”方春寒很吃驚的樣子,心想,“怎麽剛搞個對象就又要分手?同時臉上的表情就更難看了”。

    “因為我們沒有領結婚證書也隻是戀愛關係,如果覺得對方不合適就可以分手,根本用不著去痛苦。”肖芳的語氣突然變得硬了起來。

    “你他媽的混蛋!你說得輕鬆,你玩弄了我的感情怎麽能隨便說分手?”方春寒又歇斯底裏的狂吼起來。

    肖芳開始保持沉默,淚水嘩嘩的下落。就連她性感的身材此刻也被淹沒陰暗的氣氛之中。方春寒仔細一想,肖芳說得也對,現在的確沒領結婚證誰也控製不了誰的自由。

    “如果這樣的話,那剛才自己的表現是不是有點過火?”他自己在反問自己。

    於是心口就更難受了。因為出現了矛盾的糾葛,進退中讓他無地自容。難道真的讓她一次,自己做他一回“小王八”?不能,決不能,他開始自言自語。而且四肢微微地抖動起來。說實在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這種場合需要怎樣解決問題。也許女人的內心世界太複雜了,他確實讀不懂。

    “現在你已經知道我和阿裏的關係,所以我也沒什麽可隱瞞的了,你看著決定吧?”

    方春寒聽完她的話,猶豫了半天。

    “我認為我做了對不住你的事,我願意承認錯誤,可是最讓我內疚的還是你曾經給我的付出,我從良心上說不過去。所以,我想在你我分手之前把你在我身上所花得錢全部無條件地還給你。”

    方春寒聽到這裏又被嚇了一跳,如果肖芳將自己曾經付出的錢都歸還於自己,那不等於這場愛情就此結束了嗎?其實,他和任何女孩子交往從來沒計較過錢,他愛一個人根本就沒怕花過錢。有時候,根本不是對方在和自己提條件,一句話,就是願意給對方花。給女人花錢既是他的誠意也是他的性格。

    他想的是情,是真愛一個人所付出的情。因為在情上被別人徹底玩了一把,所以他才表現的如此惱怒,而並非和錢有關係。

    “每個人在未成婚之前都有自由的選擇。包括你也一樣,在和我戀愛的同時也可以選擇別人,我沒有一點怨言。”肖芳的道理講得很直接。

    方春寒都快讓她搞蒙了,然後沒好氣地說:“你原來對愛情這麽不專一,隻能怪我看錯了眼,現在沒什麽可怨恨的。”

    “現在是什麽社會,不是過去。人們對愛情的選擇很輕鬆很隨意,這叫浪漫。”

    “什麽浪漫?我看是亂愛。如此隨意地去戀愛,再發展不又回到原始社會了嗎?男的女的都光著屁股跑。”

    方春寒說到這裏,接著補充道:“我再也沒有更多的熱情去努力了,你還是自由選擇吧。如果你想走我也不挽留。”

    “如果你把情看得這麽重,我更不敢再傷你的心。你也許不了解我的過去,我搞過很多的男人,惟獨你是我第一次遇到最癡情的一個人。你真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我覺得我一點都不配你。”

    方春寒頃刻被肖芳插到了軟肋,頓時流下了眼淚。他隻認為肖芳做得事情太讓人接受不了,但她本人並不壞。

    看來人心都是肉長得,在一場眼淚戰之後,他倆又有些要複蘇的感覺。此時,肖芳望著方春寒悲痛欲絕的神態,心裏也被這位小夥子征服了。說實在的,她以前見過的男人全是想占有她的肉體,一旦自己將一切都交給了對方,才發現這些男人真愛的並非是自己,背後往往還有其他的女人。所以男人這種花心的演技早被她揭穿。

    隻有方春寒的情是最真誠的,她此時也被感動。

    肖芳站起身來,輕輕的走到方春寒的身旁,用她那纖細的手撫摩著他的頭發。然後流著眼淚低低的說道:“不要再難過了,我承認我的錯誤。希望你原諒我,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你傷悲。”方春寒此時又從肖芳的溫柔中找回了從前的感覺。

    方春寒無意識的站了起來,深深地望著肖芳,猛然間緊緊地將她摟在懷中。

    就感覺胸前有兩個剛出鍋的饅頭溫暖著自己的血脈,渾身都熱的向外膨脹。

    方春寒望著肖芳的眼睛,用手輕輕地拭去她的淚水。然後又將雙手纏繞在她的後背,把頭微微的下垂,用臉慢慢地感觸肖芳臉上皮膚的柔軟。

    自己心愛的女人,從哪個角度看都是美的讓人癡狂。

    “我不想讓別人占有你,你是我最愛的人,我寧願為你付出一切,隻要你答應我,就愛我一個。”方春寒很誠懇地說道。

    肖芳點了一下頭承諾了他的祈求。在這種彼此坦誠的愛潮中他倆又一次吻在了一起。愛本身就是在坦誠中才能見到真情,於是他對肖芳的坦誠立刻衝散了心中不愉快的煙雲。

    “你的肚子餓了嗎?我想為你做些飯吃。”肖芳點了點頭,然後用雙手輕輕地捧住方春寒的臉,深深地給了他一吻。

    他將自己的手鬆開,準備在廚房大顯伸手為肖芳做一回自己最拿手的菜,來慶祝這場風波的平息。肖芳也站在他的一旁相助,兩個人有說有笑氣氛很濃。

    總算平息了一場風波,肖芳像脫掉了沉重的外衣,變得輕鬆起來。在情感上也懂得了疼愛對方,每天不等方春寒回來就已準備好了飯菜。方春寒也享受到肖芳悔改後的真誠,日子像流水一樣過得輕鬆。

    (三)

    有一天肖芳終於抗不住了,接通了電話。但是她的第一句話就告訴阿裏我們以後不要再來往了。阿裏很快就回問道:“為什麽?”

    肖芳什麽也沒說卻傳出了哭泣聲,然後就將電話中斷了。阿裏放下電話眼前都空了,好像頃刻間失去了一個世界。好半天才變得清醒起來,他知道肯定是方春寒已知道了他們之間的情況。他開始恐慌了,知道從今往後他們再在一起的機會沒有啦。

    他看上去很迷茫,是因為放不下對這位東方美女流溢出的愛。因為肖芳給他的感覺太好啦,他一生都沒見過如此風情的女人。

    他想和生活抗爭想忘掉肖芳,實在太難了。肖芳的魂已融入自己的心海,所以他的神情變得一天比一天恍惚,幾乎再也看不到以往的瀟灑。

    他一個人駕著車橫穿在馬路上,情不自禁地將車開到了山頂。那是一個和肖芳約會的美麗世界。那裏的清淨,那裏的空曠,就像童話中的傳說一樣讓人心迷。真不敢相信自己會變成一個追夢人在飄渺中生活。

    他癡癡地徘徊在山頂之間,那失落的情感仿佛又多出了幾份憂傷。他想讓山頂的風,吹幹他的淚水溫暖自己受傷的心。肖芳似乎與阿裏的心態有所不同,她深深知道,欠方春寒的實在太多,是自己做得事情在傷害一個人的心。但他並不知道自己的隨意是在和阿裏玩一次心跳,她的不在意卻是阿裏的太在意。

    阿裏每一天看不到肖芳像丟了魂似的,下班後一有時間就去肖芳住得地方的超市附近去等肖芳,他相信一定能再見到肖芳。

    終於有一天,阿裏看見了肖芳的身影,他趕忙將她叫住。問她為什麽不想見他?他告訴肖芳他每一天都在等她。然後眼角裏情不自禁地淌出了委屈的淚花。

    肖芳沉默不語,眼淚珍珠般地滾落。看見阿裏頹廢的樣子,心中的船又一次被打翻在地。明白自己留下的情已傷害了對方。可她現在不能再違背對方春寒許下的承諾,那樣就無法再做人啦。正在她舉棋不定想要逃避的時候,阿裏卻拉住了她的手,說道:“你不要再想許多了,我是真心愛你的。我隻想為你而活,失去你我的每一天都是黑夜,你知道嗎?”

    肖芳抵擋不住這樣的攻勢,她哭泣著難以掩蓋的悲傷,就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在他們倆之間無論誰都有懲罰自己的權利。

    過了一會兒,肖芳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感,而是上了阿裏的車。他們又一同奔著那個世外桃源而去……

    夢一般的相會把肖芳推向了無地自容的境界,她根本無法在方春寒麵前堅強起來。她承認已傷到了對方的胃,對方一定會嘔吐。隻因為自己這種不守信用的作法,在困惑中她給方春寒發了一個短信,內容是:“春寒你好!你為我的付出我已感動的五體投地啦,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優秀的男人。我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懊悔,在你的麵前我是一個不稱職的女人,我應該受到上帝的懲罰。我想了很長時間還是決定要離開你,想一個人去住。我真的不想讓我的劣跡來玷汙你的純潔,給你帶來一次次傷痛。春寒,我希望你好好的生活,不要再留戀一個壞女人啦,離開我你也許會飛得更高。 祝福你的肖芳。”

    肖芳此時此刻心裏已亂如刀麻,她隻想逃避,逃得越遠越好。方春寒的癡情是她從未見過的男人,她知道和他的繼續隻能讓他更加的痛苦。以往她接觸過的男人就像自己的一件衣服,穿過了不喜歡就扔。可是這次她萬萬沒想到脫得這麽沉重。

    現在又有阿裏的緊追不舍,明知阿裏是一個有家室的人決不可能和自己白頭,但阿裏的瀟灑氣質早已在她的腦海中生根發芽,他的帥氣已成了自己心目中的偶像。

    說實在的,肖芳很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自由空間。她不想讓任何人控製住自己。於是她一個人搬到了很遠的地方去住了。等方春寒回到了家中發現肖芳的留言,簡直無法相信肖芳能走到這一步。他認為是當初的粗魯才導致了這場悲劇,所以有意要懺悔自己的行為。但一切都晚了,肖芳已經走得很遠。

    他有點狂躁,有點懊悔,又一次經曆這樣的情感痛苦,簡直像瘋了一樣的苦笑起來。

    天已經很晚了,我在熟睡中突然被方春寒叫醒。他垂頭喪氣地衝我說,“肖芳走啦,他的心裏很悶,想和你聊聊“。

    此時我的心“咯噔”一下,想不到他們分手會如此突然。心想:一定是方春寒脾氣上來時,演了一場暴風雨,不然決不會這麽快。於是我安慰他,不要把眼光就放在一個人身上,好女人有的是。他哪裏能聽進這些話,傷心的一個人捂住臉哭了起來。我真為自己在日本扮演的這個角色感到無奈,成了一個替別人磨合感情熱心人。

    “我是一個不中用的人,這麽好的女人又讓她走啦。我簡直是太昏頭了!”他沮喪的臉哽咽地說道。我望著他難為情的樣子很同情地對他說:“不是你的錯,你哪裏都沒錯,是你交得人太複雜了。我們每個人都經曆過愛戀,像你如此癡情的男人還真不多。你幹嗎要把所有的事情看得那麽重,這樣受傷的隻能是你自己。放心吧,別人都活的比你瀟灑。”

    方春寒的表情裏夾雜著很傷感的成分,但有意在克製落下的眼淚,可能是害怕讓我看到他的懦弱。

    說實在的,一個人被愛情折磨到這種程度也真夠可憐的。我也不想再用什麽方法去勸說他,知道那都是徒勞。

    “我認為你沒有必要沉沒在苦悶之中,你放開她讓她自己去想,也許有一天悔過了還能回來”。我誠懇地說。方春寒卻絲毫沒有一點表情,他好像已經聽膩了這種話,依然是木然的樣子。我感覺到我的說話對他來說是對牛彈琴毫無效果,於是我用更強烈的話來刺激他。“你離開肖芳是正確的抉擇,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方法。她永遠不會守著你去過日子的,她這種人隻能做情人不能做老婆。你再好好想想,她能那麽守規矩和你死守孤月嗎?她屬於那種瘋慣了的女人,決不會很單調的去和任何一個人過生活。”

    “難道肖芳在你心中不屬於好人嗎?”方春寒終於被我激活並且開始講話。

    “不是她在我眼中不好,她確實很美,就像蘑菇一樣,最美的蘑菇反而會有毒。隻能用來欣賞。”

    “杜冷,你這樣講話就有點過頭了,肖芳她根本就沒壞到那種程度。她不是絕情要背叛我,而是怕傷我傷的太重才離開的。你若不相信,我可以讓你看她的留言。”我立刻停頓了一下,也感覺到自己說話有點過火了。是人家在搞對象,不是我在搞,倆人一定有情感柔和在其中,我隻是個旁觀者而已。隨後我向他解釋說,“我隻是氣憤她背著你與別人**,所以才這樣定奪了她的為人。”

    緊接著我又問:“你在和她相識之前知道她的為人嗎?”

    “一開始不知道,等後來全知道了。她和我講過她的從前不是個好女孩兒,也說過她不配我,但我能原諒她。我愛一個人是愛她的現在,不是看她的過去,那跟我沒關係。”

    “這樣說你就錯了,如果和一個女人相處,你對她一點都不了解,我看還是慎重些好,免得再走彎路。”我說到這裏方春寒卻有點不耐煩了。

    他說不要再談以前了,還是說一下現在吧。

    “現在?”我反問道。

    我很想為他解開心中憂愁,但無能為力。我在屋子裏來回走了幾步,然後有了一個新的想法,衝他說道:“要不想盡一切辦法先找到肖芳,問她究竟愛不愛你?”

    “不可能,她現在就想躲著我,根本就不想見我。”

    這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看來替別人操心比替自己操心更難。因為別人和自己不屬於同類性格,所以做事情的想法是不一致的。真要是換我,什麽走不走都無所謂。但現在是方春寒而不是我,我的意見也隻能作個參考。

    現在的人們在愛情麵前都是自己說了算,任何人的發言都代表不了自己。其實,肖芳現在和方春寒有相同的想法,她離開了方春寒也是很內疚的。在人性麵前她一樣表現出善良的一麵。就像有人做了小姐,就不能馬上斷定她是一個很肮髒的人,實際在她們的背後大多都有一個不被人知的淒苦故事。

    肖芳也沒有什麽不對的,就是認為自己是個不稱職的女人,怕延誤了方春寒的前途,所以她要出走,是為愛而走,是靈魂陽麵的光表現出的善意。對任何人來講都讀不懂肖芳的內心世界,隻有方春寒最清楚。所以他放不下這段情感,死死地在等待新的春天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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