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賀壽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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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薑彬進來,見大家麵麵相覷,忙問出了什麽事情。-------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八妹想想,把恐嚇信拿了出來交給薑彬。
薑彬拿起恐嚇信細看幾遍,邊踱步邊思量,突然,似有所發現似的,把信湊近鼻子,嗅了嗅。薑彬的動作,已引起大家的注意。
“發現了什麽?”八妹問。
“這封信有香味。”薑彬說著把信交給八妹,八妹立即把信接過,也聞了起來。
“是呀,這種香味似乎在哪裏聞過!”
眾人連忙傳聞信箋,嗅著上麵的味道,可是卻沒有什麽印象。
太君這時進來,知道八妹和薑彬發現了信上有異常香味,心中一沉看眼八妹,向薑彬問道:“這裏隻有你們二人聞過這種香味,就是說那東西亦隻有你們接觸過。”
“對呀,快回憶你們一起曾碰過什麽東西,或到過哪裏去?”
五娘隨聲附和。
薑彬與八妹對望,卻一時想不起來。
“八妹,我跟你一起再查探吧!”薑彬對八妹說。
八妹點頭。
“你們要記住,如果有什麽發現,一定要先回來告訴我,不能私下行動!”太君叮囑二人。
“是,太君。”八妹應道,與薑彬一起離去。太君歎了口氣正想跟著出去,這時突然發現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五娘處,太君看在眼裏。
“是不有什麽事?”
五娘有點怯懦:“太君,如果萬一八妹不能及時營救六郎,我們想太君用名冊交換。”
“我不是說了不可以嗎?”
“但郡主他們太可憐了。”羅氏女說。
“八妹說得對,除了生死之外,有什麽是不可以改變的?而且現在大宋基業穩固,就是有內奸,亦未必會構成威脅。”大娘附和。
太君歎息一聲:“如果老令公在世,我想我也會像你們一樣。
但我們既然自願扛起國家的擔子,就要放下這份婦人之仁。”
眾人看著太君麵麵相覷。
“沒錯,大宋基業穩固,未必因為這樣就會立即亡國。但要知道,一個內奸,可抵得上千上萬軍隊,一個秘密軍情泄露了,沙場上就會屍橫遍野!如果要犧牲別人的兒子來換我兒的命,我做不到。”太君說罷,黯然離去。
一時之間眾人無言以對。
黃昏時分,薑彬伴八妹由外麵返回天波府,八妹見自己沒有找到一絲有關六哥的線索,心中又急又躁。
薑彬看著八妹安撫道:“你別太緊張,茫無頭緒地貿然行動,隻怕救不了人,徒然把敵人驚動了,對方害怕起來,反而對楊六郎不利。”
“那我可以怎麽做?難道就坐在家中撒手不管?”
八妹一腔關切無處發泄,見天井排列著的一行兵器,更是觸動,惱恨地盯著自己那支纓槍。薑彬思量,正好讓八妹發泄一下心情。
“跟我好好地對打一場怎麽樣?”薑彬說著一手撩起一枝長棍。
“好!”八妹正要找人發泄,聽薑彬這樣說,立刻單手撩起纓槍,跟薑彬對打起來。
一時之間八妹把不能營救六郎的一股抑鬱,都透過纓槍發泄出來,招式充滿蠻勁,力量奔放。
薑彬看出八妹衝動之中,招式有所破綻,但薑彬有心相讓。
八妹也知薑彬有意忍讓自己,更是起勁。
八妹藉練武發泄心情,越戰越勇,薑彬也瀟灑地把長棍舞動,槍花棍影來回往返,煞是好看。
纓槍氣勢銳不可當,八妹漸占上風。薑彬有心相讓,眼見八妹纓槍向自己刺來,心念一轉,故意不閃不避。八妹幾乎收勢不住,纓槍直指薑彬喉嚨。
此時楊安也步出天井,見狀一驚。
八妹猛一回神,險些把纓槍停住。
“你不要命嗎?”八妹把纓槍掄轉,槍嘴朝天地拿著。
“佩服!八妹纓槍果然厲害!”薑彬笑道。
“你沒使出真功夫!”八妹有點不滿。
“這有什麽關係?隻要讓你好好發泄一頓!”
八妹明白薑彬好意,內心受用,白了薑彬一眼,把纓槍放回兵器架上:“下次你可要留神,我發起火來,纓槍可沒長眼睛!”
薑彬隨在八妹身旁,伸手撫弄纓槍的槍嘴,好像在自語:“能夠死在八妹纓槍之下,我薑彬也算死而無憾!”順勢而下,把八妹玉手輕輕捉住。
八妹深受感動,凝視薑彬,薑彬投以深情目光凝視八妹。
如此情意綿綿的場麵,被一角的楊安看在眼裏,心中如被刀割一般,隻好別轉頭,悄然步去。
夜風陣陣。
寂靜的凉亭。
亭內,楊安高舉酒壺,仰頭牛飲,酒水骨碌而下,濺著楊安的衣衫、臉孔。
此時一把聲音從後傳來,“喝酒也不叫我,真不夠朋友!”
楊安一怔回頭,見是排風。
排風打量楊安一眼,相伴而坐。
“一個人喝酒最沒意思的了!”排風看出楊安心情不佳,故作輕鬆地在楊安身邊坐下。
楊安心情抑鬱,慵懶得不想回話。排風左看右看,見沒有酒杯,便舉起酒壺,欲就著酒壺喝酒。楊安一把將酒壺從排風手中搶回。
“這壺酒我要一個人喝光!”
“不!”排風阻止,但是已經製止不及,隻見楊安仰頭牛飲起來。
排風擔心地看著楊安,又見石凳下還排放著數壺酒,怕楊安喝出事來。
“八妹最討厭人家喝得醉醺醺的!”排風欲搬出八妹來規勸。
楊安不聽八妹還好,一聽更加被觸動愁緒:“我無論什麽樣子,也是討她厭棄!”
排風明白過來,楊安因八妹而不開心。然而轉念一想,八妹已跟薑彬一起了,自己可以做什麽呢?
“好!你要喝,我陪你喝!”排風說著拿起石凳下的另一壺酒,打開封口。
楊安放棄平日的尊嚴:“好!讓我們今夜喝個痛快!”說著拿起另一壺酒開封。
二人各捧酒壺,把酒壺相碰。
“為我這個傻瓜喝!”楊安道。
排風聞言心痛。這時已見楊安骨碌碌地仰頭而喝,那雙眼卻滿含淒酸。排風看在眼裏,同病相憐,觸動了自己對楊安傾慕卻無法相告的情思。
排風有些自憐地說道:“為傻瓜楊安喝!”說罷也仰頭喝起酒來。
二人豪情對飲,幾乎把帶來的酒都喝光了。隻見二人喝得漲紅了臉,神態似笑非笑。
排風把空了的酒壺推向亭外,那酒壺一直向外翻滾,看得排風哈哈大笑。
楊安忽然醉醺醺地向排風膊上一靠。
“你醉了!”
“醉了……”
楊安說著,沉重的頭由排風的膊上滑落,落在排風膝上。
排風一愕,不敢動彈。楊安卻再沒動靜,沉沉地在排風膝上入睡。排風心如鹿撞,又感尷尬。
排風輕輕拍打楊安背脊:“楊大哥……”
楊安沒反應。
排風見狀,知道他睡沉了。被最愛的男人靠著,排風心裏泛著漣漪,自己也醉醺醺的,不禁把頭輕輕靠在楊安背上。最初隻是輕輕接觸,再而,排風放膽地靠下去,閉上眼睛享受起來。雖然對方是喝醉了,排風也心滿意足,但願這溫馨一刻可以延續永遠……楊安這時若有所覺,模糊地呢喃:“八妹……”
排風聞言,立時醒了醒,連忙坐直了身子,心裏蠻不好受。
排風哀怨道:“你心中隻有八妹!”
這時傳來楊安微微的鼻息,楊安根本聽不到排風的話。
排風自語:“你愛人家,她卻讓你傷心,你真是傻瓜!”
這時,薑彬伴八妹尋至。
“那裏有人!”八妹一指凉亭。
“看是不是楊兄。”
薑彬、八妹說著,朝凉亭走近。
排風心神失落,沒有留意有人走近,苦笑著自語。
“我說你傻,可是我比你更傻!我喜歡你,你不知道,還要鼓勵你追求八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受?”
八妹、薑彬這時已走到了凉亭後,聞言怔住。
“你不開心,我陪你喝得醉倒,可是,我不開心,又有誰來陪我?我的心事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排風難過,伸手拿起就近的一隻酒壺,搖晃察看,差不多都喝光了,最後終於找到還有一點酒的,排風拿起酒壺仰頭便喝,借酒消愁。
八妹從未見過排風這麽淒酸的樣子,內心難受,悄然步開。
薑彬看了八妹一眼,隨八妹走去。
八妹沒有想到排風暗戀楊安,更沒有想到楊安深愛自己,不禁內心翻騰,心神紊亂。
薑彬見八妹沉默,深明八妹內心的矛盾。
“還想找楊兄商量一下營救楊六郎的事,誰知……”八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真是的!跟排風醉成那個樣子,叫外人看了丟臉!”
薑彬見八妹語氣透著不快,感到八妹在呷醋。
薑彬故作體諒地說道:“你別怪他們,不是每個人都像我們,可以跟喜歡的人在一起。”
“可不是!排風那丫頭,喜歡楊安怎不跟我說呀!”八妹故作輕鬆。
薑彬:“跟你說又怎樣?”
八妹一啞。
薑彬接著說道:“其實我早該看出來!”
“看出什麽?”
“他們兩個不是很匹配嗎?一個天真開朗,一個豐神俊朗,大家都武功高強,何況,還是青梅竹馬,門當戶對……”
薑彬說著,觀察著八妹反應。
八妹隻好應和:“你說得也是……”
“看他們平日有說有笑的,我還以為他們是一對,原來還欠那麽一點點。”
“世事往往如此,就偏欠那麽一點點……”
薑彬看出八妹對楊安還有情意,決心要讓八妹死心。
“我們何不幫上一把?”
“幫上一把?”八妹驚訝地看薑彬。
“撮合他們呀!有情人終成眷屬,真是美事一樁!”
八妹遲疑:“那……不太好吧。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六哥還沒救出來,我沒有心情理會這些兒女私情!”八妹冷言。
“對不起,我太沒分寸了!”薑彬望著八妹,知八妹這麽抗拒,肯定是對楊安還有情意。
八妹遙望夜色,心裏空蕩蕩的,一時也說不上什麽滋味。
薑彬上前,故意捉著八妹的手。
“放心吧,我們早晚也會救出楊六郎,你別擔心!”
八妹有點汗顏,隻好點頭響應。
第二天一早,楊安早已把昨夜酒醉的事拋諸腦後,在房中凝神思量,看著遼國奸細名冊。
這時傳來敲門聲。
“楊安,是我!”
楊安聞聲一怔:“八妹?!”
楊安開門給八妹,“什麽事?”
八妹想起昨夜楊安醉酒:“你沒事吧?”
楊安有些意外:“我會有什麽事?”
八妹不好意思明說,若無其事的:“沒什麽!今天我想往湖邊走走!”
楊安感到意外,怔怔看著八妹。
八妹心裏有些發虛,忙應道:“看有沒有營救六哥的線索。”
“到湖邊找?你有什麽想法嗎?”
“就是那封信上的香氣,”八妹恍然,“出外找找,看有什麽頭緒。”
“原來如此!”
“若你沒有空,也不必陪我。”
“不!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及救六爺這事要緊,你不叫我,我也要想法子!”
“我在大門外等你!”八妹說完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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