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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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芳慢慢地冷靜下來,她說:“你一定是搞錯了人,你說的那個人,一定不是我男人。---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巴豆說:“沒有,我沒有搞錯,你們原來住在石湖,你男人是做三輪車的,五年前告訴我什麽地方有古董賣的就是他。”

    根芳這時候笑了起來,說;“你怎麽搞的,我男人真的已經死了九年了,怎麽會在五年前跟你說什麽。”

    巴豆說:“你為什麽不敢承認,你是不是怕我對你怎麽樣,那你就錯了,其實我什麽也不想做,隻是想弄弄清楚。”

    根芳想了想說:“如果照你說的,你在找一個死人弄清楚什麽事,這怎麽可能呢,死人還會告訴你什麽嗎。”

    巴豆想根芳這話長發也說過,巴豆說:“我真的不想做什麽,我隻是想證實一下是不是他。”

    根芳說:“證實了怎麽樣,不證實又怎麽樣呢。”

    根芳這樣說,巴豆倒無言可對了,但巴豆想既然根芳認為證實與不證實是無所謂的,那根芳為什麽要說謊,為什麽不敢承認他要找的人就是她的男人呢,既然她的男人已經死了,大家都認為尋找一個死人是毫無意義的,那根芳為什麽還要隱瞞事實真相呢。

    巴豆一時難以解開這個謎,巴豆對根芳說:“其實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我知道事實就是如此,正如你說的找一個死人是沒有意義的,其實即使他還活著,我找到他又有什麽意義,我自己也不清楚。”

    根芳避開了巴豆的注視,沒有說話。

    巴豆走的時候,突然發現根芳眼睛裏有淚水,他有點吃驚,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根芳張了張嘴,又搖了搖頭。

    巴豆滿腹疑慮地走了出來。

    走不多遠,迎麵看見那位楊老太太過來了,。巴豆想避已經來不及了。

    楊老太太看到巴豆,很高興,說;“喲,是畢先生的兒.子,你好啊。”

    巴豆說:“您好。”

    楊老太太說:“我剛剛從你家出來,畢先生開的藥,很對我的病,我吃了很見效的,今天又來開藥了。”

    巴豆說:“好一點了。”

    楊老太太說:“好多了,哎,對了,你的工作事情,你不要急啊,我正在幫你想辦法。”

    巴豆笑笑,說:“我不急。”

    楊老太太點頭說:“這就好,畢先生托了我的,我總要幫助的,我也托了幾個人,總算有一個靠牢了,說已經準備幫你辦手續了,你再耐心等幾天,就會有好消息了。”

    巴豆說:“那真要謝謝你了。”

    楊老太太說:“不要謝的,這也是我應該做的,他們起先還說你是山上下來的,不好安排,被我批評了一頓,他們這些-人,年紀不大,倒是老思想老觀念。”

    巴豆忍不住要笑,但是他沒有笑,說:“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楊老太太談興起來了,說:“畢先生是急煞了,我跟他說快了快了,他還不相信呢。”

    巴豆說:“您這樣站著累不累,要不到哪裏坐一坐。”

    楊老太太說:“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有不少事情,家裏還有人等我呢,都是求給他們辦事的,你看我,也是勞碌命,離了休,還是不斷有人來找我的。”

    巴豆說:“那您早點回去吧,省得人家等。”

    楊老太太說:“是的是的,我這就要走了,我跟你說一句,做什麽事都要有恒心,不能半途而廢,對不對?”

    楊老太太一邊說一邊走了。

    巴豆沒有心思聽她亂扯,但是老太太最後的這一句話,倒是觸動了巴豆,巴豆想了想,沒有直接回家,他轉身找到湖光新村去了。

    湖光新村是一個相當大的居民新村,有幾十幢樓房,巴豆打聽了好半天,問了不下十幾個人,敲了七八家的門,挨了許多白眼,總算打聽到石湖那邊拆遷過來的人家大都在二十三幢,找到了二十三幢,又問了幾個人,隻有一個人說305室的可能是石湖的拆遷戶。

    巴豆敲開了305室,開門的是一位老爹,問巴豆找誰,巴豆說打聽一個人。

    老爹連忙要關門,一邊說:“我不知道的,我老了,搞不清楚的,你不要來問我。”

    巴豆連忙遞上一根煙,又替老爹點上,老爹吸了一口煙,說:“我老了。”

    巴豆說:“你們是石湖拆遷過來的吧?”

    老爹點點頭。

    巴豆怕他又要關門,不敢兜什麽圈子,說:“我想問一下,你們石湖那邊的人家,有沒有一家是做三輪車的?”

    老爹說:“叫什麽名字?”

    巴豆說:“名字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女人叫根芳,男的是踏三輪車的,前幾年好像死了。”

    老爹想了想,說:“前幾年死了的……是有一個,他女人,他女人不叫根芳麽,我們那裏好像沒有叫根芳的女人。”

    巴豆連忙說。“也可能我把名字搞錯了,你說有一個踏三輪車的男人死了,是不是住在石湖的?”

    老爹看了巴豆一眼,說:“你這個人,怎麽啦,剛才你自己說他是住在石湖的,怎麽現在又問我。”

    巴豆說:“我想證實一下,你能不能說說那人長得什麽樣。”

    老爹吸了幾口煙,說。“唉,有年頭了,叫我想,我真是老了,那個人叫江酒壺,長得麽,反正不怎麽樣的,很瘦的臉上老是有一些疙疙瘩瘩的東西。”

    巴豆心裏一熱,說;“大概就是他。”

    老爹一聽對上了號,也高興起來,說;“這個江酒壺呀,一世人生害在酒上,最後就死在酒上了。”

    巴豆說:“你是說他——”

    老爹說:“喝醉了酒,在石湖裏淹死了,可惜啊,才三十多歲。不過,我也沒有親眼見到,也是聽說的。”

    巴豆這時心裏完全明亮了,他又給老爹一根煙,說:“你知道不知道他平時和什麽人來往。”

    老爹說:“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們跟他們,不大來去的,不是一路上的人。”

    巴豆還想說什麽,老爹說:“好了,差不多了,小的回來看我跟陌生人說話又要怪我了,昨天我們這裏還有小偷進了屋的。”

    巴豆哭笑不得,隻好走了。

    現在巴豆基本上可以確定他的判斷沒有錯。

    巴豆在回去的路上碰到毛小白癩子,毛小白癩子問巴豆到什麽地方去,巴豆沒有猶豫就把事情告訴了毛小白癩子。

    毛小白癩子聽了,愣了好半天,才說:“巴豆,你不會搞錯吧,怎麽這麽巧呢。”

    巴豆說:“肯定沒有搞錯。”

    毛小白癩子又想了半天,說:‘不對呀,如果那家夥真是根芳的男人,根芳怕你知道這是很可能的,也是不能怪她的,對不對,但是根芳既然怕你知道,怎麽會把照片放在桌子上給你看到呢?”

    這其實隻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巴豆開始卻沒有想到,是因為巴豆的心太切,還是因為巴豆鑽了牛角尖,或者巴豆從一開始就對根芳有所懷疑。

    毛小白癩子的話,隻是引起巴豆更多的想法,卻不能使巴豆把這件事情拋開。

    假如巴豆要找的那個人確實就是根芳的男人,那麽根芳怕巴豆了解到真相所以說了假話,這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是根芳怎麽會把那張照片放在桌子上很顯目的地方,好像是她有意識地要叫巴豆看到這張照片,這又是為什麽,一切好像有一個總的大謎團,巴豆現在,隻是剛剛觸到了一點點邊。

    長發叫他去問白板,巴豆也相信白板對於這一切都是了如指掌的,但是巴豆不能去問白板,既然白板知道而不告訴巴豆,那麽巴豆再問也是沒有用的,正像是誰向白板推薦了巴豆這樣一個很重要的事情,白板不肯說,巴豆是問不出來的,隻有待以後慢慢地了解了。

    毛小白癩子見巴豆沉思不語,說:“巴豆,回家去吧,這件事情,我答應過你,我要幫你追查的,現在既然已經有了線索,下麵的事情交給我好了,你還是做你該做的去,你不要管了。”

    毛小白癩子這麽一說,又使巴豆有所聯想了,但是巴豆沒有再把他的想法說出來。

    他們一起往回走,巴豆說:“我在南洲那邊做了也算有時間了,怎麽老不見毛宗偉,不是說他也在那邊麽。”

    毛小白癩子說:“我也搞不清楚他,好像說是在新輝路,另外一塊地方。”

    新輝路是一條新開的大街,新輝路上現在也有了好幾家上了星級的大賓館,現在的新輝路很有可能以後會取代南洲路,也許說取代不準確,但有朝一日,新輝路超越南洲路恐怕是勢不可擋的,新輝路的新興的氣勢現在已經嶄露出來了。

    毛宗偉不在南洲路做,而到新輝去,是不是已經考慮今後的事情了呢,這個毛估,說不定還很有心計的呢。

    巴豆說:“新輝路上的孫大胡子,一隻頂呢。”

    毛小白癩子說:“怎麽不是,我叫毛估不要到那種地方軋鬧猛,他就是不聽,跟孫大胡子這樣的人混在一起,有什麽好,早晚——”

    巴豆說:“那也不一定的,要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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