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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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溪又開始忙上了,因為張進和陶老板已經回到了省城,雲南警方說他們並沒有抓住任何的證據,所以目前還要繼續偵查跟蹤,是狐狸總要露出尾巴。---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專案組從李標那裏得到了非常有價值的信息,李標說,陶老板是個很有勢力也很陰險狡詐的老狐狸,他很有錢也很有膽量,此去雲南卻隻帶了張進和劉大龍兩個人。陶老板的那個修車廠是他們藏毒的秘密窩點,由於地理位置比較偏僻,所以難以被人發現和重視,劉大龍是個很可怕的人,在雲南的時候,他就和當地的地痞流氓大打出手,自己毫發未損,卻將十幾個地痞流氓全都打躺在地,這給他們日後抓捕帶來了一些麻煩。而且此去和雲南警方合作對陶老板和廖三民進行監視,他們並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交易,他們也沒有查出雙方是如何交錢提貨的。這說明陶老板非常的謹慎,在日後的偵查中一定要注意。
回省城之後的張進非常的忙,但是還是不忘每天給劉瑤打個電話問寒問暖,卻絲毫沒有提起他那幾個兄弟的事情,也從來不和劉瑤說他住在哪裏。張進的電話讓已經恢複平靜生活的劉瑤再一次緊張起來,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隻要一有響動,她便會豎起耳朵仔細的聽,然後叫醒我,問我是不是有人。我說,你別一驚一乍的了,你要是老這樣,非鬧出心髒病來不可。
話雖這樣說,但是劉瑤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張進的幾個兄弟被抓,他自知自己現在的處境非同以往,更何況他現在還在跟著陶老板做著這種生意,省城的警察肯定在到處尋找他的蹤跡,張進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當初搶劫殺人,人是他殺,錢財卻一分不要,隻身冒險北上去找劉瑤,那麽到了現在他還是一樣,不會離開讓他有了今天的陶老板,更不會讓自己愛的人被警方無休止的糾纏。所以他肯定想辦法將劉瑤拉到他的身邊,即便他不能出麵,也要讓陶老板派人找到劉瑤,將他帶到自己的身邊。
我越想越害怕,也開始像劉瑤一樣,每天晚上都會提心吊膽。我將這個想法告訴了鬱溪,鬱溪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於是又像張隊做了匯報,張隊介於張進有可能會親自出馬找到我的住處,又介於我之前對刑警隊,對專案組,對這個案子有莫大的幫助,於是決定安排人進行蹲守直至此案結案。
我知道對於他們來說,這其實是在浪費警力,也不符合規定,可是我實在是無能為力,我現在有些後悔當初答應了張隊和鬱溪,但是既然已經淌進了這汪渾水,想回頭已經不可能了,我希望的隻能是這個案子盡快發現證據,盡快的將這些人抓獲判刑。
這個周六的晚上,城北車站周圍的一條小巷發生了一起械鬥,似乎還是之前的那場糾紛的延續,而這次演變成了雙方的大規模的群鬥,當車站分局的民警趕到的時候,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著十來個人,民警將他們通通帶回了分局,一一審問。
客觀的講,這場械鬥應該是外地來這裏做買賣的龍州人贏了,聽那些本地的混混們交代,龍州那邊的人來了二十多個人高馬大的壯漢,氣勢洶洶,打得也很猛,雖然他們人多勢眾,又占了地利,但是仍然無法蓋過龍州人的氣勢,他們說,東北人打架太猛了,他們這邊有幾個敢用刀的,也捅傷了他們幾個人,但是他們都跌跌撞撞的在警察到來之前跑掉了,躺在地上的都是他們的人。
然而幾天後,城北再一次發生了比之前更加嚴重的械鬥,這一次打贏的是本地幫。民警帶回了七八個身材魁梧但卻傷痕累累的東北人,據他們交代,本地幫的人數眾多,人群中還有一員悍將,從他們描述的樣貌特征分析,這員悍將極有可能是劉大龍。
城北的治安亂成了一團,市局對此極其重視,要求城北分局對治安加大治理,必要時可以采取非常措施。
劉大龍的冒險出麵讓陶老板極為緊張,他意識到目前川滇兩地警方都在對他進行嚴密的監視,他這個時候需要的是冷靜,需要的是等待,更需要人手來為他東奔西跑,如果在這個時候他的得力助手劉大龍警方抓獲,那麽他不僅僅是損失了一員大將,甚至可能會牽連自己。這是他不希望的。
警方的暗中調查讓陶老板無法與廖三民進行交易,即便交易了,他的貨也沒有辦法運進四川,一旦他的貨暴露在警方的監視範圍,那麽他的一切都將毀於一旦。
我和劉瑤還是在過著我們的平淡生活,我慢慢的開始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雖然收入微薄,但是我卻可以用感情來填補。我開始有了一種想結婚的衝動,我曾悄悄的向劉瑤旁敲側擊的詢問過,她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卻沉默的回應了我。也許是因為目前我們還處在一種假設的安全期,不知道什麽時候張進還會出現在我們中間。更何況,她在將來還會麵臨著牢獄之災,這一切都讓她的衝動壓抑在自己的心裏,不敢翻出來去考慮。
我從這家私人公司領到了第一個月的薪水,這是我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之後第一筆收入,雖然不多,但是省吃儉用還是可以維持每個月的生活,畢竟房租目前還不用我們去費心。
我很高興,我恨不得馬上回到家中將這件事情告訴劉瑤,然後留下自己下一個月每天的飯錢,將剩餘的所有錢全部交給劉瑤,我買了些菜,打算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的犒勞犒勞自己。
進門的時候,我興奮的喊著劉瑤的名字,但是卻無人應答,劉瑤最近經常加班,她說她們超市有兩個人不幹了,本來就是個小超市,人手短缺,每天都忙到很晚,要幫著店長結算現金。
我把菜放進廚房,哼著歌走進了臥室。臥室裏的場景讓我大吃一驚,劉瑤被五花大綁,堵住了嘴巴,可憐的歪在床上,小小的臥室裏擠了四五個人,張進正側身躺在床上,用一隻手指著腦袋,猥褻的看著劉瑤笑。
劉瑤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見我進來,臉上的表情更加的緊張,支吾著似乎讓我快跑。跑已經來不及了,兩個身材和我一般高,但卻比我壯得多的人已經將我像押犯人一樣,把我的頭按低。
張進親了一下劉瑤,坐了起來,看著我,搖搖頭,“你他嗎的個不要臉的,我記得上次和你說得清清楚楚的,你還記得嗎?我記得。這麽快就忘了?我提醒提醒你?”說著朝另外兩個人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上來就扇了我幾個大耳光,我頓時感到臉上火辣辣的,耳朵嗡嗡作響,嘴裏似乎還有些發鹹。
“記不記得?”張進彎下腰看著我。“真不記得了?”
“你他嗎的變態。”我罵道。
可話音剛落,我已經感覺到了左半邊的臉瞬間麻木了,耳朵已經什麽也聽不見了,隻剩下另一隻耳朵隱隱的聽到張進在罵著,“還他嗎嘴硬,還他嗎嘴硬。我最討厭這種死纏爛打的人。”說著他拉起倒在床上的劉瑤,惡狠狠的問她,“你喜歡他?你喜歡他?不喜歡我?啊?說他嗎話。”
劉瑤哭著搖搖頭,她無奈的傷心的哭著,她最最害怕的事情最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隻是不知道來得如此之快,讓人猝不及防,毫無心理準備。
張進讓人把我和劉瑤卷進被子裏,兩個人一卷抬著下了樓,張進十分謹慎的看了看周圍沒人然後揮了揮手,四個人將我和劉瑤扔進了一輛別克商務車,然後自己上了一輛中華駿捷。此時我在想,負責蹲守的那個便衣到哪裏去了,他沒有發現這兩輛車裏坐著的可疑人物嗎,其中一輛車裏還是張進,他們一直在追蹤的目標人物。
車子行駛了大約一個小時,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停了下來,我隱約的可以看到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周圍沒有車水馬龍,沒有夜市的喧鬧,看來是到了郊外或是城邊。
和我們同被壓來的還有一個人,他已經被打暈了,我們三個人被關進了一間小倉庫,從這個人的衣著來看,不知道他是什麽人,還是張進在出門前將一個證件丟了進來我才知道,他應該就是在我們樓下負責蹲守的警察。
我暗暗的咒罵著,我似乎找不到任何的埋怨,他的蹲守並沒有給警方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反而卻帶來了更大的麻煩,並且這樣一來,張進已經知道警察已經在暗中監視著他,我們之前的“切勿打草驚蛇”,如今已經完全**的暴露在了張進麵前,如果他們當時安排兩個人蹲守,如果這個人當時能夠更加的警惕,也許這一切不至於會像現在這麽糟糕,甚至還有可能將張進一舉抓獲,當然我也冷靜的想過,我的住處並不是警方蹲守偵查的重點,既然真的能安排他來蹲守,已經算是張隊私下裏走的一個後門了。此時的一切設想都已經不現實了。
我默默的注視著麵前這個還在昏迷的警察,說不上是該為他感到悲哀,還是歎息。
小屋裏陰暗潮濕,劉瑤渾身顫抖著依偎在我的懷裏,不久,那個警察也醒了,接著微弱的光線,他看清了我和劉瑤,想要說什麽,卻沒說出口,隻是歎了口氣,靠坐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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