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擔憂地鎖緊眉頭，問：“難道我的人暴露了行蹤。”

    “並沒有。”鄭飛狡黠一笑：“所以說，我是唯一能找到不老泉的人。”

    “嗬。”老者憔悴的麵龐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他有多久沒笑過了？唔，想不起來了。

    “關於不老泉的信息，可以告訴我了嗎？”鄭飛問。

    老者的答複雖然跑了題，但卻令他不得不驚訝。

    “其實年輕的時候，我希望成為一名能遊遍世界的冒險家，領著一支船隊去探索各個未知的秘密。”

    此時，老者的眼眸中盡是憧憬，作為有著同樣愛好的人，鄭飛真切明白他確實是非常熱愛冒險。

    “後來呢？”鄭飛挺想知道他為什麽會淪落成這樣一個人，或者說，魔鬼頭子。

    “通過多年的努力，我已經組建了一支規模不小的船隊，可憐的是奧斯曼帝國為了向歐洲擴張，把我的船全部征用了，我重新被打回到一無所有的境地。”

    老者苦笑了下，摸了摸後腦勺：“那時候我已經五十多歲了，沒有精力再去賺一支船隊出來了，於是我回到家鄉做起了小生意，再後來，就是無休止的戰爭。”

    說完，他沉默了，幽怨的目光盯著海麵，回憶當年的往事。

    正當鄭飛想要問些什麽時，他再次開口了。

    “你知道嗎，雖然我是阿拉伯人、摩洛哥人，達爾貝達是我的故鄉，但我對它被歐洲人攻陷並不在意，因為早在那之前我的家人就全部死光了，我無所牽掛。”

    “是嗎，那你為什麽還要占據這座島伺機複仇，並且出海抓捕附近海域上的漁民和海盜，並且把他們活吃掉？”鄭飛的語氣裏有著深深的厭惡。

    “不是我抓的，是他們，我知道他們的人性早已滅絕，吃人是他們最後的樂趣了，我必須縱容。”

    老者停了下來，冷漠地挑了挑眉頭：“跑題了，請聽我接著往下說...我對複仇什麽的一點興趣都沒有，我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永遠保持年輕，去實現我未完成的冒險夢航海夢。至於我為什麽跟那些人混在一塊兒，那是因為，我需要一些信仰堅定的追隨者來協助我。”

    陽光下，老者的臉龐上透著深深的向往，在與一群魔鬼共處的日子裏，這是支撐他繼續下去的唯一念想。

    一個人，敢於強忍著與惡魔住在同一個島上，足以說明他的信念是多麽堅定。

    夢想是好的，可惜他在追隨夢想的途中偏離了航向。

    “給我多一點關於不老泉的信息吧，我聽說你是個能與神溝通的人，是神告訴了你關於不老泉的事情。”鄭飛看向他的眼神裏，有著些許同情。

    同樣是熱愛航海冒險，他獲得了上天的眷顧，而眼前這名垂暮的老人，卻墮入了地獄。

    “狗屁的神。”冷不丁的，老者嗤笑道：“這世上哪有什麽神，都是平凡人臆想出來的罷了。”

    “那...”

    “至於不老泉，是我多年以前無意中得知的，那是在希臘聖托裏尼，我得到了一本名叫《亞曆山大大帝傳奇》的古書，上麵就記載著關於不老泉的傳說。那些能與神溝通得到神賦予使命之類的，都是我編出來糊弄那群人的謊話，隻有這樣才能促使他們死心塌地的追隨我。”

    “所以你並不知道不老泉在哪，甚至不清楚他是否存在，對麽？”鄭飛皺起眉頭，感覺自己可能要大失所望了。

    然而，老者卻搖起了頭。

    “不，那本書裏有明確的記載。”

    “那本書現在在哪？”鄭飛迫切問。

    “被我燒了，我可不願讓第二個人看見它，上麵的內容我全部記在了腦子裏。”老者得意一笑。

    “哦...那麽，不老泉的位置在哪？”

    聽了他的問話，老者黯然垂下了眉毛，長歎一口氣：“這就是我唯一解不開的謎題，它不在歐洲，也不在非洲，更不在東方的天.朝帝國，整片大陸上都不會有它的蹤影。”

    “在這座島上？”

    “不。”

    說著，老者抬起眼望向天邊，那是西方。

    “書裏說，它在一片比歐洲還大的土地上，在大西洋的另一側，但是我曾獨自駕駛一艘船在茫茫大海上沒頭沒腦地航行了整整半年都沒找到那塊土地。那是我經曆過最艱苦的航行，好幾次遇上風暴差點葬身海底，每天隻靠吃魚蝦來維生，用曬幹的柑橘皮來預防壞血病。後來我再也堅持不下去了，才無奈返航，回到了達爾貝達。”

    他說的是美洲。鄭飛不禁動了下手指，若有所思。

    “我不明白，既然你說神是不存在的，你也並沒有得到神的指引，那你為什麽要派人去英格蘭抓能幫你找到不老泉的人？”鄭飛問出了思考許久的疑點。

    “也許那是一個夢。”老者幽幽歎息，目光空靈：“幾個月前的一天夜裏，我突然從熟睡中驚醒，朦朦朧朧間，我看到了一個人，是他給了我指引。”

    “人？”

    不知為什麽，鄭飛突然聯想到了克裏斯汀。

    當年，在清晨，克裏斯汀剛剛醒來，便看見窗台上放著一張巨艦勝利號的圖紙，借助它造出了一條又一條巨艦，親手釀成丹麥王朝的遠征計劃。

    “書裏說，它在一片比歐洲還大的土地上，在大西洋的另一側，但是我曾獨自駕駛一艘船在茫茫大海上沒頭沒腦地航行了整整半年都沒找到那塊土地。那是我經曆過最艱苦的航行，好幾次遇上風暴差點葬身海底，每天隻靠吃魚蝦來維生，用曬幹的柑橘皮來預防壞血病。後來我再也堅持不下去了，才無奈返航，回到了達爾貝達。”

    他說的是美洲。鄭飛不禁動了下手指，若有所思。

    “我不明白，既然你說神是不存在的，你也並沒有得到神的指引，那你為什麽要派人去英格蘭抓能幫你找到不老泉的人？”鄭飛問出了思考許久的疑點。

    “也許那是一個夢。”老者幽幽歎息，目光空靈：“幾個月前的一天夜裏，我突然從熟睡中驚醒，朦朦朧朧間，我看到了一個人，是他給了我指引。”

    “人？”

    不知為什麽，鄭飛突然聯想到了克裏斯汀。

    當年，在清晨，克裏斯汀剛剛醒來，便看見窗台上放著一張巨艦勝利號的圖紙，借助它造出了一條又一條巨艦，親手釀成丹麥王朝的遠征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