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遊戲內外皆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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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這個陰毛用來粘連嘴上那可要不得啊!”
“這其實是陰風山上特有的陰樹上長的樹毛發,我隻是把他簡稱陰毛而已。---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更新---”
“你的這個簡稱可太誇張了。你如果簡稱陰山之毛那還能說通。”
“陰山之毛。陰山……”
玉麵狐狸提到‘陰山’二字眼神就開始迷離起來。
“師傅……?”
此時的玉麵狐狸思緒大約已經不在屋中。
沒過多久玉麵狐狸幽幽一歎,右手開始掐指測算起來,口中還不停的重複著“過年”一詞。
“師傅,難道你還會五行算命這些?”
玉麵狐狸再次一歎後起身走出屋外。
“往日來往多集聚,今時孤行少言語。
佳節於我無聯係,炮竹更傷我懷情。
借問人生何離別,相聚相逢誰決定。
問劍問情問歸處,歎氣歎心歎來生。”
玉麵狐狸口中一邊誦讀著這首七言律詩,一邊抽出身後背負的長劍舞動起來。
我站在屋內看著玉麵狐狸握劍忽上忽下、忽急忽慢。他的劍法和他口中的七言律詩節奏相同,非常儒雅。
待到玉麵狐狸口中詩盡,他手中的劍也停了下來。
“師傅。徒弟我不知道你有什麽煩惱的事情,可是我剛才聽你口中詩,看你手中劍時我內心好像也有所觸動。”
玉麵狐狸不急不緩的收起長劍回到了屋中。
“一首七言抒情詩、一把古樸青銅劍、一個長年孤獨人,難斷一生情。”玉麵狐狸意味深長的說完後便從身邊櫃中取出一瓶酒喝了起來。
此時的我大約也受到了玉麵狐狸的傷感影響,心中的孤單寂寞湧現而出。
玉麵狐狸見我模樣也就順手便把手中酒壺扔給了我。我拿住酒壺當即對口灌進。
酒壺中的酒異常濃烈,頓時就嗆出我無數淚水。
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模糊了我的視線。而模糊的視線裏又讓我看到了另一雙模糊的眼。
一個人在傷心時往往會想要逃避,於是往往就會選擇以酒消愁。
酒越喝越多,兩個人就越來越醉。
次日。
次日的陽光非常耀眼,我甩著沉重的頭從桌上站起。
這時的方桌上已經沒有了桌日那些易容道具,同樣也沒有了醉後留下的數瓶空酒壺。
“你醒了?”一位村婦打扮的人端著熱粥忽然從小屋廚房裏走了出來。
“你是師傅?”
隻見這位婦女頭發卷盤、一身初布麻料、臉色蠟黃、雙手還有層層老繭。
婦女點頭承認後說道,
“你把這粥喝了吧,暖暖肚子。”
玉麵狐狸易容這村婦後,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再普通不過。
“快喝啊。昨天晚上你才喝那麽點酒就吐了一地。”
“是嗎?我吐了?”
玉麵狐狸見我四處張望便說道。
“你不用看了,我早清掃幹淨了。你現在還是把粥喝了吧。”
這粥還是熱的,還在不停的散發著熱氣。
我端起這碗熱粥喝下,頓覺一股暖流直沁心扉。
“好久沒有喝到這麽溫暖的粥了!自從與父母分別之後我就成了一個人。”
玉麵狐狸聽到我話微微一笑,她臉那細微的皺紋卻讓她更顯慈祥。
“師傅,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不過我不會回答你的。”
“我不是想問你性別。其實我隻是想問師傅你真的是npc嗎?”
玉麵狐狸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我的問題。
“為什麽《江湖世界》裏的npc也會有這麽濃烈的感情呢?”
安靜片刻之後玉麵狐狸才道。
“你不要再想了。從今天之後我便開始傳授你最頂級的易容變聲術。”
我回頭看向此時慈祥的玉麵狐狸,帶著感激點頭答應。
這一點頭就讓我在這洛陽郊外小屋中一住就是一個多月。
在這一個多月裏玉麵狐狸每天教我易容變聲術,每天還會為我準備兩餐。
記得孤身後的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規律的吃飯了。
身邊有了一個人,每天有了兩頓飯,這種讓我向往很久的生活使我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居然沒有下過線,吃住都在遊戲之中。
玉麵狐狸今天又易容成了一個老尼姑,而學有所成的我也索性給自己裝扮了一個老和尚造型。
尼姑看著和尚一笑之後歎道,
“你和我學易容變聲術已有一個多月了。還好你天資聰慧,在這一個多月時間裏你幾乎學會了我所懂的一切。”
“施主言重了。老衲雖然天具智才,智高謀深,曉天認地…………”
玉麵狐狸看著我那認真樣,聽著我那和尚的聲音也開始大笑起來。
和尚尼姑同屋大笑一陣後,屋中裏的氣氛又變得奇異起來。
“師傅,你今天教我什麽呢?”
“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教你的了,今天也是你離開的時間了。”
一個月的相處讓我對玉麵狐狸的依賴感已經頗為深切,突然間讓我麵對這早已知道的離別內心無比扭曲。
“師傅,徒弟我武功不行,不如你教我武功吧。”
玉麵狐狸雙目緊閉說道,
“若論易容變聲的計量在江湖中我卻敢稱數一數二,但是論武功的話那可就是不入流的人了。”
“那裏,師傅武功比我高了那麽多,徒弟在這裏再學個幾年也行。”
“相逢必知離別日,徒弟你又何必太執著。”
“師傅……。”
“徒弟,你武功也確實不好。你身上的傷我也沒有辦法醫治,你下山之後不如易容去投奔一個江湖門派,學的武功多了你就會理解武學的含義了。”
“師傅,我不想留你一個人。”這些日子的相處讓我了解玉麵狐狸心中那份孤獨。
玉麵狐狸扮的尼姑依舊閉目無語,隻是揮揮右手以示離別。
我記得我常說的一句俗話就是“一回生、兩回熟。”奈何這句俗話套用在離別之上
卻不勝確切。
離別對我並不陌生。可是越熟悉的離別情景,也越更容易刺痛我心。
我迅速的轉過身,不帶一絲回頭的快步離開了這間住了一個多月的小屋。
其實我一直想要回頭,隻是最終沒有回頭。
玉麵狐狸,我的師傅。一個完美的師傅。
他有時會像朋友一樣與我共飲談心,她有時又會像女友般溫情嬌嬈,但他還會像父親般嚴肅、像俠客般豪放、像書生般情懷,她也會像母親般慈祥。
最終我還是離開了他,或則是她。離開了一個我不知道性別的師傅。
我在遊戲中離開了玉麵狐狸後一個人也就退出了遊戲。
遊戲中有耀眼的陽光,現實也依然如此。
從遊戲生物倉走出來的我大約是一個月沒有洗澡的緣故全身也有些發臭。
打開自來水管後我一個人便站在水下淋浴起來。
二月的北京雖然沒有了雪,可是寒風依然刺骨,涼水自然冰冷。
自來水管的水雖然寒冷,但是孤身後的我早已習慣。
當然,我並不是不喜歡洗熱水澡,不過隻是因為我家裏沒有熱水罷了。
還算順利的洗澡完畢後我穿上花了幾十萬買的西裝服飾帶著身上僅剩的十多塊錢向燒餅店走去。
一個月沒有出街的我才發現在原來那家燒餅店對麵又新開設了三家燒餅店。
這新開的三家燒餅內裝飾豪華、桌子椅子幹淨無暇,更重要的是三家新開燒餅店門口各有兩名迎賓小姐。這六名迎賓小姐身材那是一流,一身緊身旗袍把她們那完美曲線突顯的更加完美。
“這個是燒餅店?”我看著新開三家燒餅店招牌上的‘燒餅店’三個金漆大字懷疑的問道。
“是的,這裏是燒餅店。”一位迎賓美眉見我一身豪裝便熱情的貼身服務起來。
“這麽豪華的燒餅店,那燒餅一定很貴吧?”
“不貴。一個什麽都不夾的燒餅4毛,加腸或加肉的8毛,如果你同時又夾腸又夾肉那一個燒餅隻需要一塊錢。”
“雙夾一塊錢?”我看著豪華的店麵聽著便宜的價格也開始心動起來。
迎賓美眉此時可沒在意我說什麽,她雙眼隻是認真盯著我衣角的商標,多次確認不是水貨後才更加的貼切的說道。
“對了老板,你玩沒玩《江湖世界》這個遊戲呢?”
我突然聽到迎賓美眉的問話隻能遲疑的點了點頭。
“老板。那你在《江湖世界》裏麵屬於什麽幫會呢。”
“傲天幫。”我本來想要回答自己是“孤帆逸月幫”的,可是想想名字實在不很霸氣於是就隨口說自己是傲天幫了。
我這不說還好,一說之後三個新燒餅店中頓時走出三十多個人向我走來。
“難道我是傲天幫的也有錯?”
正當我以為自己又要被群毆時最早那家燒餅店裏也走出三十多個人把我保護了起來。
兩邊人相互一番瞪眼比試之後,我就被帶到了原來的那家燒餅店中。
“老板娘,二十個燒餅,什麽都不夾。”
老板娘一見是我,又看完穿的衣服後才笑道,
“這麽久沒來我這裏吃燒餅,現在一下子成有錢人了啊。”
“沒有的事,爺隻不過在遊戲中發了點小財而已。對了,怎麽你對麵一下子開了三家這麽奇怪的燒餅店啊!”
老板娘搖了搖頭便開始道來。
原來當初這一片的人都在我這裏吃燒餅的,可是《江湖世界》開了之後形成了兩個大幫會,傲天幫和劍莊。於是有一天兩個幫會的在我這吃燒餅時發生衝突,後來劍莊的人索性就在我燒餅店對麵一連開了三家燒餅店。一方麵要打壓我們傲天幫,一方麵也能在現實中招收遊戲的幫眾。
“原來玩遊戲都玩到現實來了啊!”
“《江湖世界》是什麽遊戲?全球遊戲啊。全世界有多少人基本就有多少人在玩這個遊戲,所以說這個遊戲早就沒有分什麽現實和虛擬了。”
老板娘的話剛一說完,做我身旁的兩位女龍套中的一位便說道,
“是啊。你看遊戲中的山、水、樹都是那麽的真,就連空氣呼吸起來都比現實中好多了。”
“不但連空氣呼吸著舒服。就連在遊戲中xx也非常有快感。”另一位龍套女也接過話來說道。
我聽到她們的話便看向她們,立即就讓我認出就是上次在燒餅店中遇到的兩位色女。
而此時在燒餅店中不但是我認出了她們,另外也有人認出了她們。
“兩位姐姐今天怎麽不在遊戲中翠紅樓接生意,反而跑出來吃燒餅了呢。”某位馬甲男替我問出了我本想問的問題。
“你姑奶奶天天躺著也會累的。”
“你累?我們男人為b生,為b死,為b後悔一輩子;吃b虧,倒b黴,上b當,最後還要死在b身上、”
“…………”
我就在這吵雜的燒餅店中吃著我手中的燒餅。
“燒餅為什麽沒有師傅為我煮的粥好吃呢?”
我不停的問著自己這個問題,直到我把第20個燒餅塞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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