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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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了兩天雨的天終於出了太陽,曬在身上十分暖和,李宥帶著林瑤和周子鈺一塊去洪戰家了,他家倒是離周子鈺家不太遠,進門之後李宥是大叫洪老頭,因為現在他不怕他了,這樣叫他自己都感覺更加親切一些,而周子鈺是叫洪爺爺,林瑤也跟著周子鈺叫,白了李宥一眼,對他沒禮貌的稱呼十分不滿。
將林瑤周子鈺和自己的關係介紹給洪戰之後,洪戰哈哈大笑拉著李宥的手,使勁拍著他的肩膀,從李宥這個角度可以看得出來他很使勁的忍住自己的淚水,也是啊,以前那些兵有哪個有機會來看他一個賦閑在家的老頭子?其實洪戰原本是他老首長想讓他去軍委裏任職的,不過他拒絕了,說辛苦一輩子了,也該陪陪老伴過剩下的沒多少的日子了,從了一輩子軍的人閑下來就不得勁,三天兩頭朝外跑,孫子孫女都大了,也不用他們帶,也很少有時間來看他們,所以他在家呆得受不了就往軍委跑,往中南海跑。
周子鈺小時候倒是經常來洪戰家,對這裏很熟悉,洪戰讓她帶林瑤自己玩著,他和李宥到屋後的一個涼亭裏喝茶聊天,看著前麵手拉著手的兩女,洪戰在李宥後腦勺重重的打了一巴掌沉聲罵道:“你小子,讓我怎麽說你好,私生活一塌糊塗。”
“靠,洪老頭你還真下了手啊,不怕把我打傻了。”李宥不滿的說道,嘴中碎碎的念叨著,其實他是可以躲開的,隻不過不想而已,好一通埋怨之後才就洪戰的問題答道:“這怎麽能說一塌糊塗呢?”
“畢竟現在不是舊社會了,你來看我都帶著兩個女人來,這不是糜爛是什麽?哪有一點軍人的作風。”他考慮的不僅僅是這方麵,而是現在李宥是在特勤局當局長,他也怕別人就這點找李宥的麻煩,這樣周頌瞻那裏下不來台麵。
“呐,洪老頭,別說我不尊敬你啊,就這點你不可以挑,大家都是你情我願,有什麽好糜爛的,再說軍人又沒有娶好幾個老婆的了嗎?”李宥做出一副不滿的樣子,不過這不滿的程度就有待商榷了。
看到李宥小孩子氣的樣子,洪戰笑了,指著他笑罵道:“滾犢子,我好心當驢肝肺得了吧,今天難得來一趟我就不罵你了。”
“老首長,說真的,你年紀大了,這脾氣也得消消了,要不然哪天弄出個病來可不是事兒啊。”
“一輩子當兵的人,就這脾氣還能改的去?”
這時候門響了,洪戰站起來望了一眼外院,說可能是他老伴買菜回來了,他們老兩口挺愜意的,本來他兒子給他們請了個保姆,可是硬是讓他們給退了,說是右胳膊右腿的,這些事情都做的過來。
李宥起身想要去打個招呼,洪戰將他拽坐下來:“隨便她,等會看不到我指定到處找。”
“呃,好吧。”李宥悻悻坐下,看到周子鈺和林瑤走回屋裏,便也放下心來了,總算沒有失了禮貌,怎麽說也是自己女人去打招呼不是?要是真要怪罪起來也是洪戰這老小子死拉硬拽不讓自己去,李宥如是想著。
洪戰拿出一副象棋,兩個人邊喝茶邊下棋,殺得不亦樂乎,該罵的時候罵,一盤隻可以悔棋三次絕對不可以多一次,不過洪戰偏偏就要多悔棋四次,於是兩人大吵,吵得麵紅耳赤,卻互不相讓,爭執不下。
他們的吵鬧聲引起了屋裏的三人,跑出屋來看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都善意的笑了。
中午三人陪洪戰老兩口吃過午飯之後就離開了,臨別洪戰拍著李宥的肩膀說好好幹,李宥自然點頭了。
送兩女回家之後李宥尋思著或許也該去上班吧,雖然沒什麽事,去坐著總歸好一些,至少捋順這些關係,和同事之間的交流也很必要。
步入辦公室,正打算泡上一杯茶看看報紙的時候於劍卿走進來了。
於劍卿急急說道:“快快快,跟我去主席那裏一趟,有任務了。”
“什麽任務?”李宥百思不得其解,想了一遍也沒想出了有什麽任務,按照行程表上國家領導人這幾天都因為天氣不適合出行而留在京畿辦公啊。
於劍卿不管三七二十一,敲著桌麵說道:“甭管什麽任務,趕緊跟我走的。”
“那麽緊?”李宥道。
於劍卿有些不滿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找了你一上午了,電話打不通,打到家去說人不在。”
李宥拿出電話看了看:“呃,電話沒電了,不好意思。”
“行了,趕緊走吧,茶就別泡了。”李宥茶葉已經放到茶杯裏了,還沒倒水呢,不過既然這麽說他又何必再泡茶呢。
“好的。”李宥拿起外套穿上小跑著跟於劍卿出去,兩人來到中南海,周頌瞻主席的辦公室。
周頌瞻笑罵道:“臭小子,你還真難找啊。”
李宥訕笑道:“不好意思,剛剛到老首長那裏去了。”
周頌瞻揮揮手,這次出行是今天上午才忽然改變的,因為南方發大水,三峽決堤,他作為主席不得不去,前線官兵們都在殊死奮戰,他這個班長怎麽可以從容的坐在潔淨的辦公室裏喝茶處理公務呢:“得了,你趕緊去做些準備,下午出發。”
“這是?”李宥還是不解,到底要去哪裏啊,所以問了出來。
“去慰問啊,你做我的貼身護衛,怎麽樣?夠體貼你的吧?”
“嗯,體貼。”體貼?李宥心中大罵,我還想多在家陪我老婆呢,你孫女也是我的老婆之一啊,不過也隻敢在心中大罵,誰叫他任這職呢,當初這老小子答應的好聽,說是和自己配合共同對付麥家,但是這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自己又是個急性子。
“小於,帶李宥去領兩套服裝,看需要什麽設備槍械的自己選去。”像李宥現在穿這休閑西裝那可不行,他們出行不僅僅是擔任保衛任務,同時還是代表著中央的形象,統一作裝是必然的,而他這個貼身近衛到時候還可能會多一把雨傘呢。
領了兩套黑色西裝,一套通訊設備,以及一支手槍,其實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都是擺設,有他在,還有什麽人能夠對周主席不利?一個意念刀過去什麽都擋不住。手槍由於劍卿暫時保管,因為李宥要在周頌瞻的辦公室呆著,帶槍確實不便。
看到李宥換上嶄新的黑色西裝,十分合身,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壯實,不過確實沒有壯漢那麽紮眼,這樣他在周頌瞻身邊,即使明衛也是暗衛,誰會想到他這麽一個小個子會實力高超呢。
“嗯,不錯。”周頌瞻走上來拍拍李宥的肩膀,用一種很欣慰的眼光打量李宥上下,十分滿意。
李宥還是很緊張,現在周頌瞻是國家主席,不是那個和藹的老人,他的一言一行都對人有一種壓迫感,不過聽到他的話之後李宥就放鬆了下來,周頌瞻的話明顯有些老頑童的感覺,李宥嘿嘿笑道:“謝謝主席誇獎。”
周頌瞻看李宥越看越滿意,說話很放鬆,至少李宥沒有感覺到那種壓力。“沒人的時候就叫我爺爺,難道騙走了我家子鈺還不願意叫我一聲爺爺嗎?”
“呃,騙?兩情相悅好不好,要是嚴格點說還是你孫女死皮賴臉呢,隻不過,嗯,給你麵子吧。”李宥心中想道,不過也隻是想而已,既然都已經上了人家的孫女了,叫聲爺爺沒有錯的,嘴張了張,輕喚道:“爺…爺爺”
“好,既然你叫我一聲爺爺,以後可要幫襯著點周家啊。”周頌瞻大尉。
“我會的。”李宥嘴上這麽回答,心中卻想到:這就是你最真實的想法了吧。
暗暗撇了撇嘴,然後走旁邊坐在沙發上候著。
為了避免地方上麵自作主張的戒嚴街道,所以周頌瞻是選擇下午出行,這樣晚上行人少一些,而且走的是高速公路,完全一片坦途,倒也不用擔心路況的因素,而作為駕駛連的老兵對開夜車自然熟悉無比,自然也不虞有什麽意外發生,再說這是數十輛車連成的車隊一起出行,旁邊還有其他特勤戰士保護著,主席座駕隻需要在中間平穩的行駛就可以了。
想到自己忽然這樣離開林瑤他們肯定會很著急,便打電話回去通知她們一下,告訴自己有任務,幾天之內回不了家了,讓她們自己做飯吃,兩個人在家好好相處,但是不可以再玩同性戀了。
掛了電話,想到周子剛,也不知道他情況怎麽樣了,反正現在也無事,而周頌瞻要出行至少還要好幾個小時。
“喂,小剛,現在怎麽樣了?”聽到周子剛那邊聲音有些嘈雜,不過很快就沒了,李宥問道,嗯,跟蹤調查就是這麽個意思了吧。
周子剛興奮的怪叫道:“好極了,你不知道,我今天抬起了那輛悍馬呢。”
“呃,你現在在哪?”想到一個大個子抬起好幾噸的悍馬,太強悍,以後要囑咐他不要在這種開放的地方隨意施展,這時候李宥也覺得別墅的方便了。
“在你家呢,跟成棟和小智哥他們在一起,有事嗎?”這小子現在跟李成棟成了好友,兩個人年紀不相上下,一個靦腆,一個熱情,不過都是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又高又壯,李成棟這小子完全就不像個南方人,長得一米八八的個,比牛還要壯,兩個人一見之下就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又都獲得李宥的精神力灌輸,更有吸引彼此的氣質,呃,不過倒沒有朝同性戀那方麵的意思。
李宥心中一動,不如帶他一塊去吧,他是周頌瞻的孫子,自然不會有人對他帶周子剛出行有任何問題,第二嘛,周子剛一同出行的話,肯定是走在周頌瞻旁邊的,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和他聊聊天,或許還可以偷偷懶呢,點頭道:“嗯,你開車出來一趟,直接到你爺爺這裏來。”
“哦。”
在旁邊辦公的周頌瞻自然聽到了李宥打的電話,開始打給林瑤和周子鈺的時候,即使周頌瞻這麽大年紀,心境已經古井無波了,但是仍然忍不住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待他聽到李宥打電話給周子剛的時候,有些頭疼,他就是怕周子剛不知天高地厚,雖然這小子當兵兩年多,但是實力也就是一般而已,會打幾套拳,會開幾槍,真正對上李宥這樣的老兵,僅憑經驗就夠收拾他了,他想到孫子那聽話的過分的唯唯諾諾而在外麵則是一副衝動的樣子,周頌瞻苦笑道:“你叫小剛來這裏幹什麽呢?添麻煩呢,這小家夥,雖然很聽話,但是總會弄一些麻煩出來。”
“嗯,我打算培養小剛,這次帶上他去見見世麵。”李宥不打算隱瞞他,至於怎麽培養,就是他李宥的事情了,周頌瞻也不會問,這麽做算是讓他看得見的恩情。
“你打算,培養小剛?”周頌瞻說著,咽了咽口水,一句話分成兩段才說完,縱使周頌瞻作為一國之主席,軍委主席,卻仍然忍不住激動了,別人不知道李宥的恐怖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周子剛有李宥的一半,不,三分之一的實力就足夠周家興旺了,當然是指在軍界的,在政界自然會有人去照料,而在軍界的力量是保證他周家在政界立足的根本,隻有力量才能讓別人不敢放肆。
“有什麽有意見嗎?他可是我的小舅子啊,雖然不能辦婚禮,但是送這個大禮給周家相信爺爺你也不能拒絕了吧?”看到周頌瞻呆了呆,李宥說道,其實周頌瞻不知道的是,他以為自己對李宥能力了解,然而他了解的隻是鳳毛麟角而已,所以李宥才用大禮這個詞,即使他自己看來,造就周子剛這麽一個第六階段精神力著,也是讓他緊張激動無比,不是那種隨意的感覺。
“不拒絕不拒絕。”周頌瞻連忙搖手說道,快步走回辦公桌拿起水杯連喝幾口,他在其位謀其政,唯獨對家族沒有做出太大的貢獻,當然他在這個位置上做得好就是最大的貢獻了,而現在拉下臉同意孫女做李宥的小老婆換來這麽一個強援,可以說,對周家總算有個交代了。
“那就好。”李宥微笑,然後閉目養神,周頌瞻也沒有去打擾他,他要消化李宥給他帶來的這個好消息,有李宥培養周子剛估計周頌瞻做夢都會笑醒了,心中的心事這一刻放下了,臉上容光煥發,年輕了好幾歲。
過了一會兒,周子剛到了,雖然別人進來不容易,要經過層層檢查,可是他是誰?主席的嫡長孫,也是唯一的孫子,這裏的守衛都認識他,通報了一聲之後就放行了。
走進辦公室,周子剛喊了聲爺爺然後坐到李宥身邊興奮的喊姐夫,李宥微微張開眼睛,看了看他,又閉上眼睛。
周子剛的性子比李宥的還要急,頓時就猴子撓腮坐不住了,旁邊的周頌瞻看到他的樣子揮手讓他安靜下來,同時招呼秘書帶他去領兩套服裝,但是槍械卻是不給他,畢竟他隻是個半吊子而已。
周子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隨秘書去了,待他走了之後李宥才張開眼,露出了笑容:“看到小剛我也比較頭疼,喋喋不休的像老太婆的裹腳布。”
“嗬嗬。”周頌瞻也是頭大,周子剛確實婆媽過頭了。
一切準備就緒,所有隨行人員用過餐之後便低調出發了,李宥和周頌瞻已經周子剛同乘一車,這樣一來,他們算是一家人了,而秘書坐在其他車上,和其他負責這次出行的官員一道。
“爺爺,我們要去哪裏啊?”
“爺爺,我們什麽時候才到啊?”
“姐夫,看我帥不帥,看看,這肌肉,多結實啊。”
“嘿嘿,姐夫,你承諾我的一輛悍馬什麽時候兌現啊。”
“姐夫,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好不好笑?”
一路上,李宥和周頌瞻不同的看著彼此苦笑,這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周子剛實在是太嘮叨了,就連駕駛員都出了一腦袋的汗了,這太折磨人了,如果不是還有任務,他甚至都想馬上就死了得了。
最後還是周頌瞻忍不住了,暴喝一聲,才讓周子剛停了下來,駕駛員看呆了,沒想到平時挺和藹的周主席都被逼急了,眼前這位小兄弟實在是好本事啊。
喝止了周子剛了之後,周頌瞻便跟李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說的天南地北,說的抗洪救災的辛苦,官兵戰士們流血流汗雲雲,李宥自然了解,何止了解啊,他自己就親身經曆過一次抗洪救災,隻不過一切都平安度過而已,抗洪救災中,隻有死了才能叫做英雄,或者的,隻能是平凡,畢竟官兵戰士們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每個人都表揚不太像話,大都數都是團體表揚,而個體隻能選擇有突出貢獻,或者英勇一些,甚至是死亡的表揚,活著的軍功表揚,死去的,唯有追加烈士了,同時也會作為典型來宣傳,這不能說不是悲哀,周頌瞻也知道這點,可是這根本就沒有辦法改變。
聊到了半夜,周頌瞻也累了,便靠著座位上睡去,李宥將後麵的抱枕給他墊上,否則太容易落枕了,加之他年紀太大,身體肯定也不如從前了,一個不小心要是弄成了骨折的話就鬧大發了。
看周子剛沒心沒肺的樣子,李宥也無奈的搖頭歎息,沒有經曆過戰火的考驗,周子剛再怎麽有絕世武力都隻能是毛頭小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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