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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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修閑在山洞裏,忍不住掏出發熱的玉佩來看。這一看驚得他差點失手把玉佩甩出去。
原來這時整個玉佩都發著綠光,上麵的一些紋理明顯亮了起來,而且玉佩上裹著一團綠煙,中心處有個奇怪的氣旋。
這個綠色氣旋在玉佩表麵緩緩轉動著,吸引著泉眼處很多極細小的綠點不斷匯聚過來。
他盯著玉佩和泉眼看了又看,隻覺得整件事情都透著神秘,完全顛覆了他以前十多年的認知。
奇怪的植物和發熱的玉佩有什麽聯係?泉眼處那些小到肉眼都幾乎看不見的綠點又是什麽東西?他心裏反複思索著這兩個疑問。
他想了好一會兒,都想不明白。隻好暫時放下了,好奇得用左手的食指去觸碰玉佩上的綠煙,卻發現那煙的顏色居然慢慢變淡了,同時他食指上一道剛才不小心被草葉劃開的傷口居然很快消失了。
“這太神奇了”他心中驚歎不已,然後更吃驚得發現握著玉佩的右手和沒握著玉佩的左手之間的顯著不同。
他伸出兩手來仔細比對,發現左手又蒼白又幹枯,而右手卻白裏透紅如玉般潤澤,這差別真是太大了,簡直不象是同一人的手,看得他嘖嘖稱奇。
然後他把玉佩交到左手,發現那綠煙變更談了,但是左手卻慢慢變得水潤起來,這下可以確定那些綠煙的確是被他的身體給吸收了。他還發現隨著綠煙變淡,玉佩的溫度也跟著降低了。
“真是好東西啊”他心中很興奮“怎麽弄更多呢”。他看了一下泉眼處密密麻麻的綠點,然後捏著玉佩到那些小綠點最集中的地方。
泉眼處小綠點減少了,綠煙的顏色卻變深了,果然綠煙就是那些小綠點集合成的。
他興奮得用玉佩瘋狂掃蕩著山洞裏的小綠點,直到全都掃完了才停了下來,把灼熱的玉佩放在額頭上。
他閉上眼,細細體會著,覺得額頭處好象有一絲絲溫潤如水的東西緩緩融了進來,他的心神好象被這如水的東西不斷洗滌著,漸漸如琉璃般明淨透亮,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恍惚的境界。......
許久當他再睜開雙眼的時候,玉佩早已恢複了常溫。他覺得自己和之前大不一樣了,精神非常飽滿,渾身充滿了活力,在洞裏小跑了一圈後,這感覺更明顯了。
他以前總覺得自己的身體就象是老牛拉破車,跑幾步都要喘大氣,現在卻感覺自己身體變得輕捷無比,跑起來跟飄一樣非常輕快一點都不費力。
發現這個變化他再也呆不住了,裝滿了一水壺的泉水,再深深看了一眼給他帶來好運的泉眼後,就興高采烈得往山洞口跑去。
他剛走出洞口,還不適應外麵的光線,眯了一會眼後再張開,卻發現他看到的世界都變樣了。
離他十米遠的一棵梧桐樹梢上有一隻螞蟻在爬;他頭頂高空翱翔的雄鷹左邊翅膀的一根翎羽脫落了;在他遠處貞元觀門前掃地的道士下巴上有一顆痔.....呈現在他麵前是一個更生動更鮮明的世界。
而且他不止是視覺變得敏銳超常,聽覺也變得不同,風掠過樹梢的輕嘯聲,遠處的鳥鳴聲、馬嘶聲竟然都如此清晰。
他沉醉在這種新奇的感受中,好象第一天看到這個世界一樣,覺得一切都變得妙不可言了,直到有人搖他的手臂,這才醒了過來。
他抬頭一看有個陌生的高大中年男子正抓住他的手,擔心得看著他。
中年人語重心長勸告著:“小夥子,有什麽事情想不開啊,啊”
其實他已經注意這個采藥的小夥子好一會了,見他他臉上,衣服上全是泥土,象丟了魂一樣一直呆在原地不動,還以為他出了什麽事。
可這小夥子看他時的眼神卻靈動極了,讓他的心一震,止住了下麵的勸說。
武修閑聽了哭笑不得,心想這位多半以為自己遭打擊了,抬頭一看,居然連金紅色的晚霞都出來了,真沒想到時間過這麽快。
“大叔,我沒事,就是想點事。謝謝您的關心,我馬上就回去了”
“那就好,年輕人要放寬心懷,這世上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嗬嗬”高大中年人笑著拍了武修閑的肩膀一下,大步離開了。
武修閑也微笑著往回走,在小溪邊看到了他自己如今的情形,真是吃了一大驚,嗬嗬笑道:“難怪那位大叔會產生誤會。我現在這樣頭發散亂,滿臉塵土的樣子真比乞丐還狼狽了”
於是,他蹲下了身子,用手捧起閃亮的溪水暢快清洗起來。可隨著臉上的汙垢漸去,他從溪麵上看見自己的倒影後卻怔住了。
如今他膚色如嬰兒般白膩細嫩,還泛著健康的紅暈,映著落日的餘光,滾著水滴,色澤就如花瓣般嬌嫩鮮豔。
漆黑如墨玉般的雙眸,盛著滿滿的笑意,倒映著霞光,顯得越發幽深清亮。
五官輪廓都沒變,感覺卻大不一樣了,就像一塊玉石經過拋光後變成了溫潤光澤的美玉一樣。
他對現在的模樣很滿意,感覺自己從沒有象現在這樣健康,開心得對著溪水左看右看。
但他並沒有因此而失去理智,明白這樣子回家是不行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於是他在立刻在附近尋找起來,找到好一會兒,才終於找到了他想要那種的藥草。
他把藥草的汁液塗在臉上,脖子和手上,那裏的膚色立刻就顯得暗淡多了,這樣他的樣子就不是非常打眼了。
然後他心如小雀一樣歡快,哼著歌謠,一路蹦跳著往家去,無論是看見天上的鳥雀嬉戲,還是路邊的兔子竄動,都嗬嗬笑個不停,感覺一切都是那麽美好順心。
當他回到家中的時,天已經全黑了。他早上是從將軍府的後門出去的,回去的時候後門早關了。
本來他可以敲門,讓守門的老李,放他進去的,可是看著高高的後牆,卻突發童心,想要爬一爬。
他回憶起以往兄長們的攀爬動作,依樣畫葫蘆,卻欣喜得發現往日對他來說高不可攀的牆麵如今爬起來真是太輕鬆了。
他坐在牆頭上,看著皎潔的月亮,吹著涼爽的夜風,心中真是舒爽極了,感覺從沒有這樣輕鬆過。
然後他輕巧得滑下牆頭,一路小跑著,回到自己的院子,沒讓一個仆人發現自己,高興得推開自己的屋門,正準備好好吃一頓,可一看到屋裏那個高大的男子背影後,他的身子立刻僵住了。
“回來啦,整整一天跑哪去了”男子轉過身來,濃眉大眼國字臉,一派威嚴的樣子,卻是武修閑的父親武衛國。
武修閑真沒想到父親會到他的院子,顯然還等了他好一會兒,一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不過他心理素質還不錯,很快就穩定好了情緒,微垂著頭,象往常一樣恭敬得答道:“孩兒去郊外走了走”
武衛國也不說話,一雙虎目射出懾人的精光,仔細打量了他好一會兒。
武修閑被他銳利的目光刺得心中七上八下,但他麵上的神色卻並沒有變化。
“看來你身子的確比前一陣子好多了。多去郊外走走,呼吸一點新鮮的空氣也好。但是下次別一個人出去了,多帶幾個侍衛,注意安全知道嗎”
“父親我錯了,不該獨自外出,下次出去定會多帶幾個人的”
“好好休息,我走了”
“父親好走”
武修閑看著父親離去的背影,終於放下心來,看來今次算過關了。
武衛國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下來說道:“以後出門別走後門,更不要翻牆,你是武家堂堂的公子,又不是什麽見不得光的人”說完沒等武修閑回話,也沒有回頭直接走了。
“哎,得意得太早了”武修閑無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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