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娘子,你說是我重要還是銀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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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嫣聽著聲音不對,正要開口,頭上的蓋頭陡然被掀了起來,目光所及是顧青城俊朗的臉,因著喝酒的關係,他的麵頰有些紅暈,不過眼睛卻格外明亮。
阿香尷尬,捂臉害羞,這相爺,不對,這陛下是不是也太不委婉了?
“陛下,這蓋頭可不是這麽掀的啊?”
顧青城的眼睛專注的看著涼嫣,半響:“無妨,等不及了。”
涼嫣黑線,阿香歎氣,顧公子,心急也不要這麽坦誠好不好。而且還這麽認真的回答,讓人情何以堪?
阿香看見顧青城那滿眼冒火的興致,趕緊往後撤,連帶著把那盤子蜜餞都端走了,涼嫣眼巴巴的看著那蜜餞越走越遠,脖子抻的老長,直到大門關的嚴嚴實實,涼嫣失望的咽了咽口水,在轉向顧青城,一臉的哀怨:“人家的新郎都要喝酒到深夜,你回來這麽早幹嘛,害的阿香拔腿就跑,蜜餞還沒到嘴兒呢。”
顧青城一身紅色喜服襯的人精神爽朗,晶亮的眉眼,微醺的麵龐性感而囂張,站立的青城俯視著坐在床沿上的涼嫣笑,異樣的風采,奪人眼球:“不忍你等太久,這才急急的趕過來,結果反倒落了埋怨,你說你是不是小沒良心的?”
涼嫣一個鼻孔出氣:“哼,竟撿好聽的說,明明是你自己不願意應付那些人,反倒尋了我的由頭,狡猾。”
青城無奈,這話倒是真的,他從來千杯不醉,便是在格爾那被慕紗下了藥,也沒什麽反應,前朝的大臣門喝來喝去,喝的東倒西歪,他卻越喝越清醒,著實沒有什麽趣味。
自然更真的話是,他已經等不及要好好疼愛疼愛他的小新娘。
涼嫣仰著頭,看著顧青城這一臉的笑意,隻覺得後背發麻,怎麽覺得這個顧青城不是好笑呢。
果然,他掌風一震,屋子裏的幾個暗淡的燭火悉數全滅,涼嫣未及反應,就被顧青城欺身而上,徹底壓在榻上。
他的唇帶著濃濃的酒香,熱情而急切的探入涼嫣的口中,丁香小舌與他追逐躲避,涼嫣很快就敗下陣來,頭上繁複的鳳冠已經掉落一旁,大紅的喜服被顧青城的大手一拽倍顯淩亂。
唇齒之間還在彼此糾纏,涼嫣從最初的驚訝,到小小抗拒,到最後的接受,這一係列的變化被顧青城看在眼裏,心中愈發的得意,大手一攬直接把涼嫣按在懷裏。
他的大手開始四處遊弋,涼嫣的小心髒也跳的愈加強烈,終於尋到他有些放鬆的機會,涼嫣趕緊擺脫了他唇齒間的糾纏,小手牢牢的捉住正在作祟的大手。
“顧,顧青城,你這樣是不是太···”
顧青城撐起身子,眉眼蠱惑的看著身下害羞的小姑娘:“唔?太怎樣?”
涼嫣捂臉,你讓他怎麽說,她一個好麽樣的姑娘家,哪有這麽說話的。
太急躁?太著急?進展的太快?
涼嫣麵色緋紅,平日裏白希的麵容附上一朵朵紅暈,咬牙,捫心自問。難道她不想要顧青城嘛?顯然不是的,沒有人比她更想要顧青城了
既然這樣,又有什麽要猶豫的?
涼嫣笑,眉眼如畫,顧青城看的癡癡的,未及反應,美人就主動湊上唇角。
“不如我們···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這場暴風雨來的確實挺猛烈,猛烈地完全脫離了涼嫣控製,以至於第二日等涼嫣睜開眼睛時,已經是黃昏。
帝後大婚第二日,皇後不但沒有早起侍候皇帝沐浴更衣,反而直接睡到日上三竿,這個皇後,有點狂啊?
可是新皇登基,又不知這個皇帝是個什麽路數,揭竿起義的狂人?從天而降的英豪?終歸能分分鍾從呐滬打到鳳陽城,又能順利的送走呐滬大軍回到他們應該去的地方,有謀略有膽識,眾人心中了然,這個皇帝是實打實的戰出來的,與那些世襲的完全不是一個路數,惹不起,也不敢惹。
連帶著對涼嫣也敬而遠之。
福雍宮經過修繕已經恢複如初,甚至更加恢弘,顧青城念著這裏曾經是先帝教導他的宮殿,所以還是把福雍宮作為日常辦公的地方,而涼嫣到底還是住進了芷蘭殿。
帝後恩愛,後宮平和。
天下一片祥和,眾臣歸心,萬民敬仰,顧青城以最快的時間順利接管了鳳陽城,成為了大祿的王,似乎一切都在朝著預定的軌道前進,可是,卻還是一絲絲波動即將發生。
楚洛匆匆進宮來時,涼嫣正在芷蘭殿裏曬太陽,忽然變成一國之後,她還真是有些不習慣,見天兒的朝臣家屬變著法的來拜見她,說來說去不就是看顧青城的內宮空虛,所以想來她這個皇後這裏探探口風,顧涼嫣是誰啊?標準的母老虎,從隨著顧青城入主皇宮之後,就直接打發了前朝,前前朝,前前前朝的妃子秀女,剩下的都是些身世幹淨的小丫鬟,好不容易清淨了周圍,還想重新送人進來?
開玩笑嘛?
所以咱們顧皇後擺擺手,一個都不見!
直接擱在了宮門外。
看見楚洛來,涼嫣笑了,這日子過得太舒心了些,難免覺得無趣,有楚洛在,還能打打嘴架。
“哎喲,庸醫,今兒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聽說自從相府被你占領,小玉兒見天兒的被你欺負,本皇後娘娘可是提醒你,小玉兒可是個好姑娘,你可別欺負她,你若是欺負她,保不齊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找到媳婦了。”
小玉兒是阿香的遠方表妹,著實是個良家姑娘。阿香隨著涼嫣進宮去了,小慶子又跟在了禦前,相府無人,擔心顧伯年紀太大無人照料,就特意把這個小玉兒從老家接來,這一接,沒怎麽成全顧伯,反而成全了萬年光棍庸醫洛。
楚洛正在猛灌茶水,被涼嫣這樣一說,頓時有種被戳穿的感覺:“你怎麽知道本神醫對你家小玉兒圖謀不軌?”
涼嫣笑,前仰後合:“您這成語真是棒棒的,要不要本娘娘為你做主,將小玉兒許配給你?”
楚洛明顯眼冒紅心,這陣子他以為近水樓台先得月,結果日日守在小玉兒身邊,愣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到現在都讓他苦惱的不要不要的,今兒涼嫣一說賜婚,楚洛明顯眼中一亮,涼嫣現在可是皇後娘娘啊,這不得是抱大腿的節奏。
看見楚洛動心的模樣,皇後娘娘很得意:“來吧,盡情的抱大腿吧,本娘娘想辦法讓你成功。”
楚洛點頭複又搖頭:“算了,革命還未成功,我還是慢慢努力吧,你若是強硬賜婚,保不齊小玉兒更加反感我。”
兩個不靠譜的人湊在一起一聊就是幾個時辰,涼嫣的肚子開始咕咕叫,終於打斷了二人的閑扯。
“哎,庸醫,你今天來是幹嘛的?一定不是來找我賜婚的吧?”
被涼嫣這樣一提醒,楚洛拍大腿,聊了這麽久居然把正事忘了。
“葉朗失蹤了···”
涼嫣驚訝,差點沒從軟榻上掉下來:“葉朗?那都一把年紀,四肢不協調的老頭?顧青城不是把他安置在賀名揚的軍營去了嘛?怎麽丟了不是賀名揚來報告反而是你?”
楚洛心虛,他能說他最近為了治療昏睡的葉明軒用盡辦法,最後把主意打到了葉朗的身上?
“主要吧,葉明軒那廝不是一直昏睡不醒嘛,我就考慮血緣關係,用他爹葉朗來做個藥引子,好不容易說服了賀名揚把葉朗接到了相府,嫣兒你說他都傷成那樣了,還中了毒,怎麽還能逃跑?”
涼嫣翻白眼兒,真是服了這個庸醫了,葉朗是什麽人啊,叱吒風雲辣麽多年,對付他這個廢材不是輕輕鬆鬆,他居然還有膽子把葉朗接到相府去。
涼嫣真是慶幸葉朗沒有把相府的宅子點了,而是放過了大家,自己跑掉了。
“所以,你今天來是?”
楚洛噗通一下站起來,往涼嫣身邊蹭:“嫣兒啊,二丫啊,善良可愛的皇後娘娘啊,你可得幫幫我啊,要是被你那英明神武的夫君知道,保不齊我這小命就要木有了。”
涼嫣冷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楚洛來找顧涼嫣,一呆就是一上午的消息飛快的傳到了顧青城的耳朵裏,顧青城今日政務繁忙,本想草草的敷衍一頓午飯了事,可是醋勁兒莫名其妙的上來,真是壓也壓不下去。
巧了,楚洛對顧涼嫣抱大腿的場景正好被顧青城撞了個正著。庸醫楚隻覺得後背一涼,他緩緩的回過頭,真是驀然回首,青城就在燈火闌珊處。
楚洛笑,露出大白牙:“嘿嘿,皇帝陛下您今天怎麽那麽閑?”
顧青城大步走過來,眼神狠狠的盯著被楚洛拽著的涼嫣的衣角,直到楚洛頓悟的撒開,他的視線才轉移,麵色也和緩了一些。
“你不是也很閑?相府那麽大的地方都不夠你折騰,還到芷蘭殿裏來閑扯?”
涼嫣識趣的往軟榻邊兒湊了湊,給我們的皇帝陛下讓出了位置了,果然,顧青城一屁股坐下來,就放肆的把涼嫣往懷裏一拽。
四目相對,天雷勾動地火。
一院子的奴仆捎帶著服侍在一側的阿香都徹底震驚了,皇帝不應該是威儀嚴肅的嘛?怎麽這個新皇帝這樣···愛皇後。
這得是有多愛,不顧眾人的眼光,隨手就扯在懷裏。
涼嫣黑線,看著這些大眼瞪小眼的人,森森的歎了口氣,顧青城這是故意的,難道你們看不見嘛?
顧青城秀夠了恩愛,就開始步入正題。
“朕在門外已經聽到了,葉朗失蹤了?還是被你放走的?”
楚洛龜縮在一旁,從前顧青城還是相爺的時候,他就依仗著顧青城,貓在相府,到如今,人家搖身一變成為皇帝了,他本以為他要跟著草雞變鳳凰,可是事實證明···不是每一個草雞都能變成鳳凰,更多的,極其容易變成落湯雞···
“誰能想到他明明已經半死不活的了,還有逃跑的力氣。”
顧青城斂眉,葉朗之於他,不過是手下敗將,不值一提,可是想到葉朗是那件事的當事人,心中又覺得還是要妥善處理。
思慮半響:“既然人是你弄丟的,就由你找回來,你若是找不回來,就從哪來的回哪去吧。”
楚洛黑線,他一個文質彬彬的大夫,去哪裏找葉朗那種雞賊啊。
“皇帝陛下,您這是難為我呢嘛不?”
某皇帝抱起皇後娘娘就進了內室,空留楚洛在風中淩亂,阿香無比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楚公子。您快回去吧,瞧著這陣仗,沒個小半天的,娘娘和陛下是不會出來的,至於我那表妹小玉兒,一切隨緣吧。”
阿香是個善良的姑娘,也很誠實,果然,涼嫣被顧青城扔上榻榻就是一頓折騰。
某皇後氣喘籲籲的躺屍,身上的男人還在興致勃勃的欣賞著她的全身各處,涼嫣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往下瞧了瞧,這一瞧真是倒吸一口氣。
“你剛剛不是才···怎麽還這麽···”
顧青城笑,大手惡作劇一樣的附上她精致的鎖骨:“你也說了,那是剛剛,並不是現在啊,嫣兒,朕為了你已經吃素了這麽多年,如今自然是要好好表現,免得被你嫌棄。”
顧涼嫣巴拉手指頭,回想從前,貌似顧青城確實是個乖寶寶,涼嫣六歲進府時,顧青城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少年,等到涼嫣及笄那年,顧青城出征已經二十三歲,如今時光一晃又三年,涼嫣十八歲,顧青城卻已經二十六歲了。
二十六歲的男人,從未嚐到過那個啥的滋味,到如今終於如願以償的把涼嫣推到,跟他談節製?那不是開玩笑一樣的嘛。
顧青城無法節製,也不想節製,他隻想好好享受這麽多年悉心照料的結果,品嚐從豆丁變成嬌俏女人的滋味。
兩個人又是一陣子的辛勤耕耘,涼嫣懶懶的趴在顧青城的身上,如同一灘軟泥,整個人都像在水中撈出來一樣。
她推推還意猶未盡的顧青城,轉移話題:“葉朗都消失不見了,你確定交給庸醫楚去處理?”
顧青城還在摩擦著:“楚洛?他的技能隻有闖禍。”
涼嫣癡笑,顧青城這話真是說道她的心坎裏了:“極有道理,那怎麽辦?葉朗在外我心中總覺得不安。”
顧青城的唇落在她的額頭,輕輕點點,穌癢難捱。
“無妨,晚些時辰知乎賀名揚一聲兒,交給他應該沒什麽問題。”
經過了“孟祁事件”涼嫣也對這個騷包粉的能力刮目相看,而顧青城更是大方的直接把撫遠軍交給他帶,也算是安慰了剛剛喪父的騷包粉的小心髒。
至於賀若雪,冷宮的女人,便是承了賀名揚的麵子,將她放出來,也是行屍走肉了,倒是賀若梅,這個老太妃自請去了尼姑庵,落發為尼,從此與青燈古佛相伴,也算是落得了個清幽的結局。
慶國公一族,老國公縱然晚景淒涼不過到底還是如願的死在了鳳陽城,這兩個皇後女兒一個落發,一個冷宮終究對得起這攪弄風雨的大半生,唯有一直紈絝的賀名揚,居然在最後的關頭讓眾人大跌眼鏡,可謂一飛衝天,掌管撫遠軍,沒了國公爺的爵位,反而逆襲做了將軍。
楚國公一族隨著楚皇後的仙去而徹底沒落。
卓陽公雲遊在外,生死是非,誰人又知道?
至於葉朗,曾經用盡陰謀詭計,謀害虢國大將軍傅江,終於奪得的將軍之位到底在陰謀破敗的時候,喪失了所擁有的一切,葉明軒身中劇毒,昏迷不醒,葉夫人怒火攻心,不治而亡,洛舞兒帶著茗姐兒回到了江南娘家,而葉依然隨著福雍宮的大火下落不明,好好的葉府也在時間的流裏分崩離析。
宇文澈當了三年的皇帝,結果卻被一場大火燒的屍骨無存,宇文泓一心以為自己功夫高強,最後不還是落得個奔赴黃泉的下場,至於色胚宇文淮,到如今卻也頭發花白,身為階下囚而不值一提?
說來說去,這場戲最後的贏家倒是更傾向與涼州宇文淳,顧青城如約以新君名義盟誓,主動放棄了涼州府家主世世代代的蠱蟲,涼州府終於自由了,而白淺也老老實實的跟凝心生孩子,並且許諾一定交給宇文淳來養,如果宇文淳的身子爭氣,能活的久一點,保不齊還能攛掇攛掇自己親手培養的侄子去鳳陽城給顧青城未來的兒子填填堵。
人生贏家宇文淳,實至名歸。
遠在軍營練兵的騷包粉森森的打了幾個噴嚏,
總覺得心裏毛毛的,好似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果不其然,第二天就接到皇帝陛下的旨意,葉朗居然逃走了···
眾將士看見主帥居然追著一個傳說中的大夫滿練兵場的跑,真是刷新了三觀了,近日常有傳言,主帥曾經日日尋花問柳,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個正經的老婆,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主帥有斷袖之癖?
眼下見到了這激情四射的一幕,眾人在心中默默的點了點頭,嗯,原來傳言都是真的,童話裏也不全是騙人的。
葉朗的失蹤小範圍內引起軒然大波,而大範圍引起軒然大波的,是白淺和凝心的婚事。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家主,宇文淳怎麽可以忍受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入贅到呐滬呢,所以一天三封信,日日快馬加鞭的催促白淺帶著凝心回涼州府操辦婚宴,美其名曰,替弟弟娶媳婦,說來說去,不還是怕這個沒骨氣的宇文淺沉溺溫柔鄉,就此淪陷呐滬嘛。
某淺很無力,某心很得意。
“涼州府就涼州府,反正你們涼州府的家底兒那麽厚實,此次去決不能空手而歸。”凝心至今還對當年宇文淳支援子蘇攻打鳳陽城的大手筆所震驚,一想到自己有機會好好的敲那宇文淳一把,整個人都開心的要飛起來的感覺。一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銀子,一車一車的糧食,她已經從顧青城的鳳陽城搜刮了好多好東西了,這回在加上宇文淳的,呐滬豈不是要發達了?
白淺淚汪汪,敢情凝心是去涼州府要彩禮的,可是怎麽忽然有種自己被買了的感覺:“娘子子子子,你說,到底是銀子重要還是我重要?”
某心笑米米,一腳把企圖不純的某男人踹下睡榻:“當然是你重要了,不過,銀子,更重要!”
被無情的嫌棄著實讓白淺的男人自尊降低到塵埃裏,他狼狽的從地上起來,直接杵到睡榻前,這還沒成親呢,地位就如此卑微,若是以後成了親,豈不是更慘?
不行,他得改變這種劣勢,這樣想著,氣勢上來了,麵色也變得嚴肅了:“你說什麽?”
凝心嘿嘿笑,一看他這股子氣勢,還真是被唬了唬,三秒鍾之後,隻聽見某男人一聲淒厲的慘叫。
“居然敢跟本公主要地位,還尊嚴?還氣概?好,本公主今日就讓你瞧瞧,什麽才是真正的尊嚴!”
淒厲的慘叫搭配著女人豪氣的宣誓,呐滬的晚上很不太平。
白淺和凝心的大婚可是標準的兩國聯姻,早早的,涼嫣就把要準備的賀禮和要送給凝心的禮物運到了涼州府,在皇宮裏悶了這麽久,涼嫣娘娘對於這次白淺和凝心的大婚十分期待,終於可以出去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