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他躲在這裏就是為了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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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十一早,涼嫣就同顧青城陣仗十分巨大的往涼州府去了,算是給白淺和呐滬的恩典,其實依著顧青城的身份,本不該去涼州府這樣一個小小的封地,不過礙於咱們皇後娘娘的熱情,不得已也隻能跟去。

    穿傳說中的妻奴,就是這樣。

    一路之上,浩浩蕩蕩。

    涼嫣穿了件杏色的及踝梨花撲蝶裙,頭上阿香給梳了個雙螺髻,瞧著又清爽又不失皇後的尊貴。寬大舒適的馬車上,阿香也被攆了下去,涼嫣躺在顧青城的腿上吃葡萄,一會兒甜,一會兒酸,瞧著那臉就風雲變幻。

    顧青城不解,明明都是一串的葡萄,酸甜能有這麽大的差別?怎麽就讓涼嫣吃成這副糾結的樣子?

    他伸出手,正要拿一粒嚐嚐,手還沒伸到位,葡萄盤子已經徹底被涼嫣摟在懷裏。

    她抬頭,一眼戒備的看著顧青城:“你要幹嘛?”

    顧青城忽然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他輕咳,些微尷尬,不就是想要吃她一粒葡萄,怎麽好像犯了多大的錯一樣。

    “朕···”

    涼嫣又把那葡萄往身下藏了藏:“你是皇帝也不能搶我的葡萄。”

    顧青城黑線:“這天下都是朕的,連你都是朕的,別說這葡萄了。”

    涼嫣怔忪,好像有那麽點道理,但是一想到要拱手讓出吃食,她眯眼,大義凜然:“那你吃吧,隻能吃一個,再多就不可以了。”

    顧青城真是要撞牆了:“枉朕費盡心機,全心全意,怎麽就把你養成這樣,真是丟···”

    涼嫣嘟唇:“真是丟光你的臉是不是,這話你已經說了十幾年了,有能耐你別要我啊?哼,這天底下除了我,還有誰願意給你這種自大狂當媳婦,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好吧,顧青城想,他確實沒有膽子不要涼嫣,也許是上天看前十幾年涼嫣被自己欺負的太過淒慘,所以如今才讓她翻身?

    這是一種強大的心理安慰,以至於顧青城終於可以安慰自己,做一個妻奴的皇帝也沒什麽···這都是上天的旨意。

    一粒葡萄,成功惹來了涼嫣滔滔不絕的訴苦:“想當初,我溜出去,你放狗咬我,我貪玩爬樹,你捅了蜂窩讓蜜蜂蟄我,我不過想出去串個門,你迷暈我直接送到了隔壁吳老二的牛棚,我挑食,你就逼迫我吃巴豆,隻吃一粒還不夠。顧青城,涼嫣告訴你,從今日起,涼嫣要翻身做主人了,你若是在欺負我,我就···”

    顧青城挑眉,好笑的看著抱著葡萄碗的顧涼嫣,三寸丁長大了還真是不得了,脾氣不得了,氣焰更是不得了。

    他妥協,自動讓出安全距離:“你的,都是你的,朕絕對不搶。”

    阿香在馬車外,聽到這對話真是哭笑不得,她雖然深知在過去的十幾年,確實是二姑娘比較受欺壓,可是便是風水輪流轉,這轉的也未免太恐怖了些吧。

    堂堂皇帝居然被欺負成這樣,連一粒葡萄都吃不到,那些種葡萄的不是得哭死。

    到底,顧涼嫣吃的肚子圓滾滾,打飽嗝都是葡萄味兒的,還是沒有讓顧青城吃到一個。

    她笑,一臉的得意,知道這叫什麽嘛,典型的報複,在典型不過。

    這一廂,顧涼嫣和顧青城還在馬車上晃晃悠悠的往涼州府趕,那一廂剛剛邁進涼州府大門的凝心就直接被十幾個教養嬤嬤圍了起來。

    白淺本想上前解救,一看見不遠處宇文淳那滿是威脅的眉眼,還是忍了忍,後院那十幾個涼州府的美人可還在呢,他可不敢惹到宇文淳,萬一非要逼得他一並納了做妾,凝心還不得吃了他。

    果不其然,凝心剛被一群教養嬤嬤擁簇著去學規矩,白淺就被宇文淳拎到了書房。

    “咳咳,一個女人生孩子效率是不是慢了點?不如後院那十幾個大家閨秀這次你也一並拜了堂?這樣保不齊明年我涼州府的小學堂都能坐滿了。”

    白淺一臉驚悚:“納尼?一整個學堂?不是吧,你當本公子是什麽?”

    宇文淳抬臉,一眼這還用問的嫌棄姿態:“傳宗接代的男人,到現在還沒有認清自己的位置嘛?”

    某淺真是悲傷的不要不要的:“宇文淳,你不要太過分!”

    宇文淳揚眉,抱臂:“哦?本王哪裏過分?既然你不願意為涼州府開枝散葉,那就算了,隻不過這涼州府的銀子錢昂你休想拿走一份。”

    白淺這骨氣,那是賊硬賊硬的:“不就是錢嘛,錢財那是身外之物,本少爺從來視金錢如糞土,涼州府的銀子,本少爺一毛錢都不要!”

    宇文淳笑,一臉的鄙視:“好好想想,你可以不要,你那個寶貝公主也可以一分錢不要?”

    某淺黑線···這真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啊,凝心之所以願意來涼州府成親,說來說去都是為了宇文淳這個土大款的錢財,結果這個敗家的家主哥哥居然一下子就看穿,甚至以金錢相要挾,這得是多麽的狡詐bt。

    見剛剛還一臉正氣的白淺在聽到凝心的名字後徹底慫了的表情,宇文淳冷笑,嗬嗬噠,想和他鬥,小夥子還嫩得很。

    “既然做不了主,就乖乖呆著等著給我涼州府開枝散葉。從今日起一直到成親那日,你就不要去見凝心了,這是風俗,好好和趙總管準備婚宴細節,至於凝心,那麽多的教養嬤嬤,她應該也沒有時間和精力來攪渾。”

    白淺:“······”

    新郎官淚牛滿麵的同趙總管去庫房查賬去了,某家主得意洋洋,連帶著氣色又好了許多,他就不信,他親自養大的孩兒就坐不得鳳陽城的高位。

    比起白淺,凝心還要更慘一些,凝心從小在草原長大,又是呐滬尊貴非凡的公主,什麽規矩禮儀,完全沒有學過,結果一到涼州府,什麽坐有坐相,站有站像,吃飯不能出聲,喝湯不能漏水,總之就是無一不是規矩,這些個教養嬤嬤一個個的更是迂腐的很。

    練了一上午的走路,凝心覺得腿都要折了,簡直比打仗還累,好不容易到了午膳的時間,規矩又來了。

    趙嬤嬤是宇文淳的奶娘,涼州府裏最又身份的老嬤嬤:“公主,咱們涼州府用膳的規矩向來比較寬鬆,您請坐。”

    凝心揉著小腿兒,樂顛顛的坐了下來:“寬鬆啊?寬鬆好,來來來,快給本公主來個烤雞腿,真是要餓死了。”

    說著就要申筷子去夾,可是連那雞腿的皮兒還沒碰到呢,就直接被趙嬤嬤拿著戒尺一把打飛了筷子。

    凝心的火氣嗖一下的就上來了:“你幹嘛!你剛不自己說的,吃飯規矩寬鬆的很,怎麽還搗亂啊,本公主從下了馬車連口水都沒喝的,就被你們逼著學了一上午的規矩,到現在好不容易吃飯了,你還搗亂!白淺呢,給本公主把他叫來,這都是什麽情況。”

    趙媽媽拉著臉,絲毫不畏懼公主大人的權威,吩咐李媽媽重新給凝心添了碗筷,繼續說道:“公主剛剛問了三個問題,那麽老奴就一個一個的給公主解答,首先,老奴所說的用膳時候規矩寬鬆隻是與其他活動的相對而言,寬鬆並不代表沒有。下麵老奴回答公主的第二個問題,老奴之所以剛剛打斷公主的用膳是因為縱然規矩寬鬆,公主還是違飯了規矩,涼州府用餐首先要盛一些清淡的清湯潤潤喉,才可以吃公主想要的諸如烤雞腿這樣油膩的事物,是故老奴打斷了公主。最後一個問題,淺公子此刻應該在同趙總管為公主和淺公子的大婚做準備。”

    “至於公主說要請公子淺來,這是不符合規矩的。不光涼州府,整個大祿新郎新娘在嫁娶之前都是不能見麵的,必須要的等到掀起紅蓋頭的那一刻才能看見真顏,所以,公主要請公子淺的要求,老奴不能答應。”

    凝心已經餓的滿眼金星,又被老嬤嬤來了這麽一出戲,隻覺得頭暈目眩,徹底蒙圈。

    半響,她歎氣:“嬤嬤,您能告訴我您是那裏來的嘛?”

    比唐僧還喜歡碎碎念的老嬤嬤,宇文淳究竟那裏找來的。

    老嬤嬤依舊麵無表情:“抱歉公主,老奴隻負責教導公主一些基本的行走坐臥的規矩,閑聊消遣的事情家主大人並未吩咐過。”

    凝心捂臉,對這個嬤嬤真是十萬個佩服,乖乖的放下了雞腿。結果居然看見老嬤嬤一臉欣慰的表情,真是嘔除了半升血來。

    在老嬤嬤的關注下吃了一頓食不知味的午膳,緊接著就是傳說中的女紅。

    貓在牆角的白淺聽著裏麵時而傳來的凝心的哀嚎,真是恨不得衝進去解救自己心愛的老婆,可是一想起那個恐怖的老嬤嬤,他還是一身冷汗的溜之大吉了,隻得在心中為凝心默默祈禱。

    屋裏的凝心狠狠的大了兩個噴嚏,手一抖,繡花針又紮在了手指頭上,鮮紅的血染紅了帕子。

    看著被紮的千瘡百孔的手指頭,凝心暗罵:“奶奶滴!本公主上戰場都沒流過這麽多血。”

    不過是自言自語,結果還是被老嬤嬤一本正經額提出來教育。

    “公主,說話時,與人交談時,請保持溫婉姿態,用詞用具都需斟酌,諸如剛才公主所說的奶奶的,你大爺這樣的用詞都是不符合規矩的,請公主以後務必改正。”

    凝心真是欲哭無淚,按住蹭蹭冒出來的小火苗:“嬤嬤,您也辛苦這麽久了,要不就帶著這麽多嬤嬤回去休息吧,今兒時辰也不早了。”

    嬤嬤體貼的拿走凝心手裏占滿了血的帕子,轉手又塞給她一方新的。

    “老奴等人不覺得辛苦,公主若是能順利繡完帕子,老奴等人將十分感激。”

    凝心忍了這麽久,本就要爆發,一聽到老嬤嬤這不陰不陽的話,立時火冒三丈。

    “什麽破帕子,本公主還不繡了呢,紮的一手都是窟窿眼兒,不玩了不玩了,堅決不玩了。”

    說著就要掀桌子,老嬤嬤也不慌,一臉的平靜毫無波瀾,眼瞧著凝心把桌子掀了,抬抬手吩咐餘下的嬤嬤收拾一片狼藉的戰場。

    恭敬開口,剛直不阿:“公主若是心情不愉快,摔摔東西倒也無妨,咱們涼州府從來不缺這些摔著玩兒的物件,不過這帕子還是要繡的,大祿的女兒嫁人都要親自繡一方帕子,待到出嫁那日,攥在手心,公主的婚期將盡,這帕子還是要抓緊的好。”

    凝心抱拳,若不是嬤嬤是個老女人,她真的想一拳打飛這個女人。

    “本公主若是說不呢?”

    老嬤嬤有序的吩咐丫鬟收拾了一地的狼藉,款款而來,聲音宏厚:“家主有原話要老奴我轉告給公主,家主說,公主若是不按照規矩來,涼州府的一草一木都休想拿走,公主若不想空手而歸,就要按照涼州府的規矩來,好好聽嬤嬤的教導。”

    宇文淳這廝,也真是夠陰狠毒辣了。

    “宇文淳這是在威脅我?”

    嬤嬤送上一杯茶:“家主大人從來運籌帷幄,孰輕孰重,公主心中想來也有一杆秤,來吧,女紅的針法嬤嬤還沒有教完,我們繼續。”

    想起涼州府那些白花花的銀子,那一車一車的糧食,凝心摸摸小心髒,為了銀子,忍了!

    “好···我們繼續···”

    一整日的操勞忙碌,等到凝心終於有機會躺在床上,整個人都覺得幸福的要飄起來,耳邊還時時回蕩著白日裏嬤嬤的魔音繞梁,如今終於安靜了好像還有些不真實。

    拉過被子蒙在頭頂,腦海中忽然蹦出白淺那張臉,自從他們相識以來,或是最初的吵吵鬧鬧,或是後來的卿卿我我,想來還真是一直呆在一起,尤其後來一起回呐滬後,白淺幹脆就賴在了她的帳篷裏日日打地鋪,從前她經常覺得白淺吵鬧,到如今,身邊少了這樣一個人,反倒覺得安靜的有些寂寞。

    凝心躺在榻上,月亮穩穩的掛在天山,疲憊了一整天,本該沉沉睡去,卻輾轉難眠。

    她想,沒有白淺的日子,她真的開始不習慣了。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七日之後,又是一個輾轉難眠的深夜,凝心擁著被子坐起來,心中心心念念的滿是白淺,趿拉著鞋子就要往出走,猛然聽見院子裏有及其輕的腳步,一個人影嗖一下的略過。

    凝心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悄悄的往門口走了走,正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賊人,忽然聽到輕輕的叩門聲,緊接著就是那朝思暮想的聲音:“娘子子子子子子,你睡沒睡啊?”

    凝心的臉情不自禁的堆起笑意,拉開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蹲在門口的白淺拽進屋來,又牢牢的關上門,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

    白淺想念凝心的緊,到底還是沒忍住,夜探凝心的閨房,誰想到這麽輕鬆就進了凝心的門。

    他的臉莫名其秒的有些紅,凝心的雙手還牢牢的抓著他的隔壁,而他的手,也不知何時直接附上了凝心的肩,鼻翼之間是兩個人之間的氣息,那樣近的距離,那樣安靜的氛圍,不知不覺,讓人心中如同小鹿亂撞。

    黑夜中,凝心的眼睛格外迷人,白淺的唇緩緩的附在她的眼瞼,輕柔的如同羽毛劃過她的心間。

    白淺張口,略帶沙啞的聲音在黑夜中格外迷人:“凝心···我想我等不到了。”

    凝心難得羞紅了臉,她和白淺在呐滬時就總有情投意合,甘柴獵火的時候,隻不過礙於兩個人還沒有成親,所以一直恪守君子之禮。如此場景,白淺說出這種話,真是讓人不得不多想。

    兩個人視線交匯,空氣中滿是旖旎,半響。

    凝心咽了咽口水:“你不是說已經等不到了嘛?那怎麽還不開始?”

    白淺本來還心有踟躕,聽到凝心的話,頓時得了鼓勵,他一把將凝心打橫抱起來,紅燭張暖,暖玉在懷。

    這樣的月色,這樣的迷人。

    顧涼嫣一行人慢慢吞吞,遊山玩水,終於到達了涼州府,正好趕在了白淺凝心成婚的前一天。

    宇文淳率領涼州府所有地方官已經白淺在梁州城外等候,遠遠的,看著皇家依仗,眾人齊齊下跪,如此敬重,涼州少有。

    顧涼嫣蹦蹦噠噠的跳下馬車,忽而想起自己如今也是國母了,趕緊穩下身段,緊隨其後的顧青城親自為她披上錦繡織錦的披風,如此體貼,眾人側目。

    凝心因為是新娘子的關係,並未出麵,僅僅還是白淺代為接駕,顧青城跟著宇文淳和白淺去了大堂,涼嫣就悄悄的朝著凝心的閨房跑去。

    阿香跟在涼嫣身後,再後麵是一串小宮女,氣勢洶洶的朝著凝心的望春閣走過去。

    “娘娘,您現在過去不大好吧,明日就是凝心公主大婚,您和陛下是要做證婚人的,還是等等明日?”

    涼嫣拖著裙子往前走,聽到阿香的阻撓,一倆的笑意:“哪有那麽多不好,凝心那丫頭明日出嫁,心中難免緊張,本宮身為皇後娘娘,怎麽能置之不理,總要去安慰安慰她。”

    話說的冠冕堂皇,實則可不是什麽安慰,涼嫣那樣調皮人,怎麽會放過這個奚落凝心的機會?

    風風火火的朝著望春閣去,七拐八拐的路過一處小小假山,涼嫣心中還無比期待一會兒如何嘲笑凝心,卻忽然被假山裏踉蹌跑出來的人影嚇了一跳。

    眾位小宮女趕緊圍住了涼嫣,生怕這個突如其來人傷害了皇後娘娘。

    涼嫣定睛一瞧,隻見這人衣衫襤褸,身形踉蹌,一頭亂發擋住了半張臉,隻是這身形且怎麽瞧著怎麽眼熟。

    “你··是葉朗?”

    消失已久,身中慢性毒藥的葉朗居然出現在了涼州府,真是讓涼嫣驚悚的脊背發涼。

    葉朗因為身中劇毒,四肢又被銀針傷了,行動極為不便,麵色也十分難看,不過看著他眼中的得意,顯然,他的出現並非偶然,甚至,他其實一直貓在這裏,等著顧涼嫣的出現。

    “想不到你的命這樣大,真是讓老夫意外。”

    涼嫣打量著眼前的葉朗,思忖著他說的話,聽他的畫外音,看來他已經知道二丫就是涼嫣了。

    顧涼嫣端起姿態:“葉大將軍不也很命大,自然,同涼嫣跳城樓相比,還是要差一些的,畢竟將軍隻是中了慢性毒藥而已。”

    葉朗笑,笑聲卻格外陰森:“哈哈哈,老夫說你命大可不單單是指三年前你那縱身一躍,而是別有它說。”

    涼嫣挑眉,她對這個葉朗也是恨到了骨子裏,若不是他,顧青城又怎麽會經受這麽多的磨難,承受不白之冤。

    “你有什麽要說的就快點說,一會兒侍衛來了,你就沒機會說了,本宮念你家公子曾經救了本宮一命,才給你說話的機會的。也不枉費你費盡心機的在這裏堵我。”

    葉朗虛弱的半做在假山一旁的矮石上,看著涼嫣的麵容,緩緩說道:“這張臉,著實缺了些韻味,若是沒有毀容前,你的麵容同你娘親定然的極像的,不過這脾氣嘛,倒是與你那爹爹一模一樣。”

    顧涼嫣這麽多年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問過,可是總覺得顧青城不願意提及,也就算了,想不到再一次聽到與她娘親爹爹相關的話,竟是從葉朗口中聽到。

    “你知道我爹娘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