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栽贓嫁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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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蘇,怎樣,這仙桃樹可有靈性?”

    就在禦桃園內已經是兵荒馬亂的時候,真正的竊賊此時卻正在地下百米處急速穿行。

    先前他的《混元五行經》小有進境,金行靈元圓滿墊基,丹田之中土、金兩行靈元相互糾纏,相輔相成,使得陳長生本來並不怎麽厚實的靈元頓時增加了幾分,不僅令得縮地成寸的大有進境,一步可憑空跨越五十丈之遙,就連施展土行術也比平時順暢了許多。

    一口氣在地下跑出了二三十裏後,陳長生探出頭來環顧左右,見並無追兵這才放心的鑽出土來,找了個僻靜處喚出了山水畫。

    當初他擔心將山水畫放在大庭廣眾之下會引來歹人的覬覦,不過蘇蘇卻是信誓旦旦的道:不用擔心,就算是我現下的實力銳減,也不是隨隨便便哪個阿貓阿狗就能窺視的到的,起碼也得是會神期的修為才有可能,換成現下時興的境界,也就是元嬰期。

    為了讓陳長生放心,她又道:那日跟你說話的那個火丁,別看他咋咋呼呼的好像很是了不得的樣子,實際上也不過才隻是融合後期罷了,隻相當於是凝魂期,根本就沒什麽了不起的,想來當日他就是察覺到了山水畫的靈氣波動才趕過來的,到頭來不一樣是無功而返嗎?所以你就放寬心好了。

    事實證明蘇蘇並沒撒謊,之前他和宋家管事放對時,山河畫就懸浮在一旁,因此蘇蘇才能在宋家管事偷襲自己時出言提醒,而自始至終宋家管事都沒發現她的存在。

    念頭一動,陳長生已經是進了山水畫中,卻瞅見蘇蘇正滿臉沮喪的坐在小靈河邊,在她的身邊就是那棵剛從禦桃園偷來的仙桃,此時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枝枝丫丫的也壓斷了不少。

    見此情景,陳長生的心一跳,失望之餘還是微笑道:“無妨,要是這所謂的仙桃樹並沒什麽靈性的話,大不了咱們再想別的辦法,從別處尋找種子也是一樣的。”

    “嗬嗬,我逗你的,沒想到你竟真的上當了。”蘇蘇此時已經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身形一動已經從地上飄了起來,來到陳長生旁邊手指著那高大的仙桃樹道:“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其實它也並不是什麽仙桃,隻不過是被人用木係道法催生過,因此長的比平素的桃樹粗大一些罷了,但是這兩百年來有那些皇家供奉不惜靈石在根部布置了聚靈陣,天長日久的,倒也有了幾分靈性,隻是很弱罷了。”

    說著蘇蘇將另外一隻握著的手伸到了陳長生的麵前,笑嘻嘻地道:“你猜這裏麵有什麽?”

    “這可我可是想不出來了。”陳長生皺眉想了一下,末了笑著搖了搖頭。

    蘇蘇秀眉一撩,笑道:“就知道你肯定是猜不出來的,不過你也不用苦悶,我這就讓你看。”說著緩緩的張開了手掌,裏麵赫然是個銅錢大的桃仁,此時油綠綠的,上麵還時不時有絲絲縷縷的綠色靈光忽明忽暗,在桃仁內外繚繞不息。

    “這是什麽?”陳長生一愣,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靈性,這就像是人的魂魄一般,最是要緊之物。”蘇蘇得意的道:“這樹就像是一個被好些大魚大肉和靈丹妙藥給生生補成的大胖子,看起來膘肥體壯,頗能唬住一些沒什麽眼力的人,實際上卻不過是銀槍蠟樣頭,中看不中用的很。”

    “嗯,皮球吹的再大,被根針一刺,嘭,就什麽都沒了,真正的說起來還不如一塊石頭更有分量呢。”陳長生頗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啪啪。

    蘇蘇笑吟吟的拍了兩下手掌道:“尊主果然英明睿智,一語中的,而這個種子就是我將仙桃樹裏所有的靈性抽離出來重塑的種子,雖說是遠不如那些天造地就的靈果好,眼下也是聊勝於無了,至於這樹卻是再沒用了,尊主願意拿它去算計宋家那是再好也沒有了。”

    陳長生方才他和蘇蘇說話,藏在袖中的手指卻是不停的掐動法訣,導引四周的天地靈氣入體,填補先前耗損的靈元,此時也早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了,咬牙道:“我不會宋家好過的。”說著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出了山水畫,陳長生看了一眼頭頂上因為烏雲低壓,而顯得格外寂寥的星空,身子閃爍,使出縮地成寸來,電光火石間已經遠遠的消失在了茫茫的夜幕之中。

    半個多時辰後,陳長生已經悄無聲息的摸到了翠煙山上,躲在一從樹林中凝神眺望著夜幕籠罩下的宋家。

    直到將院中家丁護院來往的次序和路線牢記於心後,陳長生深吸了一口氣,手指上已經結好的法訣朝下一彈,黃濛濛的光輝灑落在地,原本硬邦邦的山石頓時柔軟如泥一般,陳長生一蹲身子就已經沒入其中,朝著事先瞧準的方位走去。

    要說土行術的缺陷,除了在土裏鑽來鑽去髒兮兮的之外,還有一點就是總是難以認準方位,特別是未曾達到聚精之境,凝聚出靈識前更是如此,人在地下穿行,就像是瞎子在夜裏走路,東南西北全然分不清楚,很容易就亂了方向,隻得時不時的探出頭看上一看。

    不過這次陳長生倒是再不用擔心會走錯路,因為在蘇蘇的央求之下,陳長生最終答應將山水畫留在外邊,由蘇蘇為他指路。

    “向前,朝右轉,嗯這就是第一道院門那裏,走的過去嗎?”

    陳長生依照蘇蘇指引的方向前行了半盞茶的辰光後,就被一層無形無質的力量擋住了去路,聽到蘇蘇在問,遂道:“不行。”

    “也對,這樣的護山大陣若是留下個破綻的話,豈不就成了笑話了。”蘇蘇歎了口氣,道:“既然不能取巧,那就隻能費力了,尊主,請閉眼。”

    陳長生毫不思索的合上了眼睛,隨即覺得絲絲縷縷冰涼的靈元從心魂之內的山水畫中流出後,在眼眸上打了個轉便消散不見。

    “尊主,我已經幫你開了天眼,一個時辰內,天地萬物不管有形無形你盡可以一覽無餘,看得通通透透。”

    陳長生應聲睜開眼睛,不由得暗讚神奇,原來此時他視野內的景象已經是變了另外一幅模樣,本來空空蕩蕩的前方多出了無數絲絲縷縷、粗細不等的土黃色光芒,縱橫交錯,宛如一方廣闊而巨大的羅網似的擋住了陳長生的去路。

    陳長生上下左右瞥了瞥,隻見交織成羅網的光芒彷佛是沒有邊際一般,將陳長生所有的去路盡數堵了個水泄不通。

    宋家為了避免靈氣泄露和防禦外敵,一共布置了三道守山陣法,分上下兩部分,上麵的就不用說,就是陳長生前次去時見過的那三道鐵桶一般合攏的圍牆,別看磚石貌似平凡,上麵卻都用秘法篆刻上了各種法咒符籙,圍攏在一起,當真是風雨不透、水泄不通。

    不僅如此,布陣之人還將護山陣法和翠煙山的靈脈相互連接,這麽一來,不但靈脈能給陣法運轉時提供源源不斷的靈氣,不用擔心維持陣法的運轉要損耗大量的靈石,而且更要緊的也間接的增加了護山陣法的威力。

    現在的護山陣法就如同一個蓄滿了水的堤壩,而靈氣則是其中的水,平時看似平靜,但是若有人試圖破拆此陣的話,就如同將堤壩上鑽出了個小孔,等待他的必定是洶湧如洪水一般的靈氣鋪天蓋地一般衝擊而來。

    瞬息之間,積蓄了上百年的靈氣同時湧入體內,不說平常的小修士,就算是個渡劫飛升的真人隻怕也承受不了,當場就會肉體爆裂,元神消散。

    盡管這一陣法布置的狠毒到了極點,但是也並非真就全然沒有破解之道,隻是……陳長生臨動手之前還是不放心的又問道:“蘇蘇,你說的法子當真管用嗎?”

    “尊主隻管把心放到肚子裏,我騙誰也不會騙您的。若非我道行大減,又何必讓尊主冒此風險,隻需我隨便挑挑小手指就能破開這麽粗陋的護山陣法,唉。”蘇蘇幽幽一歎。

    陳長生剛想勸慰她兩句時就聽到蘇蘇嗬斥道:“臭狗,誰讓你又偷吃桃子的,皮癢了是不是?”

    陳長生聞聲一時無語,對於天天跟來福過不去的小丫頭的話,他實在有些半信半疑,不過擺在眼前的路隻有這麽一條……

    媽的,怕什麽,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

    將心一橫,陳長生手指飛速捏動,結出了一個手印,其形如鉤,朝著擋在麵前的羅網就伸了過去。

    一勾一撩。

    俗話說,綱舉而目張,說的是抓住了漁網的總綱後一提,網眼自然就全都張開了。

    陳長生此時也是如此,這羅網雖說是靈氣交織而成,但也並非是看不見摸不著,他結出的手印勾住一角後,鼓蕩起渾身的靈元,已經將其牽拉而起,那黃濛濛的羅網上頓時光波蕩漾,宛如憑空裏泛起了無數的漣漪一般。

    也就在這一瞬間,就如同堤壩被掘開了個口子,陳長生就覺得無數的靈氣如山上崩塌的積雪,又如同是錢塘的滾滾春潮,以毀天滅地一般的勢頭朝著自己衝撞而來,如同是天一般巨大的碾盤蓋了下來,瞬間要將他碾的粉碎。

    陳長生在心中暴喝一聲:“蘇蘇……”。

    “嗯。”隨著蘇蘇清脆的答應,陳長生就覺得心魂之內的山水畫中吸力陡增,就像是陡然間塌了個深不見底的坑一般,將洶湧而來的靈氣一股腦的全都吞沒進去,這讓他的壓力倏然減弱了不少。

    盡管在此過程中,陳長生的身體隻不過是靈氣暫時經過的渠道而已,但是由於他的經脈太過細弱了,就如同是細小的河道容納不了滾滾蕩蕩的黃河水,隻能任其淹沒河道,肆意橫流,但在此過程中,河道被衝刷後一樣會得到擴展。

    陳長生的體內也是如此,洶湧而來的靈氣除了一小部分靈氣散逸到了陳長生體內,更大的一部分則是強行拓寬加深了陳長生的經脈,使其可以適應宣泄靈氣的需用。

    說來輕鬆,實際上陳長生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撕裂揉爛又捏合到一起,每一條經脈都像是被一次次撐大,其間深入骨髓的疼痛更是如浪濤一般反複衝刷著他的心神,讓他恨不得自己就此死了也比受這樣的活罪強的多。

    時間飛速流逝,疼的久了陳長生反倒麻木了,竟是這種飽受折磨時漸漸的入了定,進入一種無相無我的玄妙境界之中。

    他內視到了體內的經脈在洶湧而來的靈氣衝擊下變得千瘡百孔,值得慶幸的是因為這股靈氣隻不過是借道路過,所以受損的經脈雖多,但也並非是全部,起碼最最要緊的丹田和心脈就安然無恙。

    不過陳長生卻並沒有滿足於此,盡管現在生不如死,但是換個角度來看又何嚐不是一個莫大的機緣,此時洶湧而過的靈氣取用隨意,若是能截取一些轉化為靈元,說不定就能突破到《混元五行經》的建廟後期。

    想到這,陳長生頓時來了興致,導引著丹田中的靈元修複好了一截通往手臂處的經脈,就宛如是挖開了一條溝渠,開始從浩浩蕩蕩的奔湧向山水畫的靈氣中抽離出了一股,引向丹田之內轉化為靈元。

    翠煙山的靈脈之中以土行靈氣為主,但也混雜著金,水,木,火四行靈氣,雖說其中以火行靈氣為最少,但是對眼下的陳長生來說卻也是剛剛好。

    以金行靈元為引,以金生水之理,蓄養水行靈元。待到水行靈元小有所成時,再順次蘊含木行靈元,而後再是火行靈元。

    至此,五行靈元已經俱全,雖說強弱尚不均衡,離建廟大圓滿境界還相差甚遠,但也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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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翠煙山上,宋府之內,書房之中,一個身著青衫的中年男子正陰沉著臉凝視著對麵的衣飾華麗的青年,低聲道:“宋樂還沒回來嗎?”

    “沒有。”

    “默然,你可知錯了嗎?”中年男子沉聲問道,一雙眸子中時不時的閃爍著縷縷的精光,讓人有種被窺探到了內心中的所有隱秘,一切的想法都無所遁形的感覺。

    此人正是宋家現任的家主宋公明,而他對麵的則是他疼愛的小兒子宋默然。至於那個宋樂,則是已經被陳長生被斬掉了頭顱的宋家管事。

    “父親,兒子駑鈍,著實不知錯在哪裏?那陳長生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卻能種出那等靈氣充沛的桃子,想必是有什麽了不得的秘法,若是將其據為己有,咱們宋家必定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隻是……”

    “隻是你沒想到這個陳長生看似平庸,卻也不像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以至於平素裏屢試不爽的法子卻成了最大的敗筆,他的哥哥已經死了,而這個陳長生卻是蹤跡皆無,這樣的血海深仇就是個死扣,根本不是賠錢道歉就能解的開的,對吧?”宋公明目不轉睛的盯著宋默然,慢條斯理,抽絲剝繭似的將他的所思所想所憂所慮都說了出來。

    宋默然的臉色漲紅,滿是慚愧地道:“父親,兒子無能,給家裏惹禍了。”

    “嗬嗬,無妨。”宋公明擺了擺手,板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和顏悅色地道:“不怕你做錯,就怕你不做,此舉你也是為了家族,本心是好的,手段錯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算這陳長生跟五行宗的火丁有點不清不楚的聯係,那也沒什麽打緊的。”

    “父親,五行宗雖說是敗落了,可終究也是有名有號的修真門派,咱們這麽做,不怕他們會怒而報複嗎?”宋默然不無擔憂的問道。

    “嗯,吃一塹長一智,看來栽了個跟頭後是有了長進了。”宋公明看著宋默然,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道:“無妨,咱們宋家雖說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修真世家,可是說到底也是鬥木宗的附庸,五行宗沒落的連山門都保不住了,又有什麽本事敢跟咱們斤斤計較,不過……”

    宋公明說到這話語一頓,深深的看了一眼麵前垂眉順眼的宋默然道:“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難保五行宗不會揪住這事沒完沒了的囉嗦,正好鬥木宗半年後將會大開山門,接納一批新弟子,你且去試試吧。”

    “是。”宋默然看了一眼父親,嘴巴動了幾動最後還是躬身應是,隨後告退離去。

    宋公明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夜空,臉色一點點變冷,暗道:一個都沒入門的小小修士,螻蟻一般,掐死也就掐死了,能有什麽大事,不過玉不琢不成器,若是能讓漠然這孩子從中得些教益也是好的。

    叮鈴鈴……

    懸在腰間的一枚蓮子大小的金鈴鐺無風而動,瘋了似的叮鈴作響,宋公明聞聲臉色頓時為之一變,再沒有了先前的那份平靜和淡定,身形一閃已經從出了書房,隻見兒子宋默然並沒有遠去,正站在書房門口處瞠目結舌的看著頭頂上的星空。

    天空之上,陰雲密布,低的像是踮起腳尖頭頂就能碰到一半,那烏沉沉的雲彩中隱隱有電光閃爍,卻沒有一聲半響的雷鳴之聲,詭異至極。

    與此同時,三道院牆上從外到內浮現出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的符咒,如遊魚似蝌蚪,在虛空中遊弋最終消散於無形,而堅固的宛如一體的牆體上卻漸漸的浮現出了細微的裂紋,並逐漸開始擴大。

    轟隆。

    一道雷電劈落下來。

    外層的牆壁上光芒一閃而逝,那些光亮的符號崩潰的越發快了。

    “誰?這是誰要斷我翠煙山的靈脈?”宋公明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道:“去查,若是讓我知道罪魁禍首不管他是誰,我都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與此同時,陳長生正導引著五行靈元在四海百骸中遊走,一一修複先前被靈氣撐毀的經脈,嘴裏問道:“蘇蘇,你那邊可曾妥了?”

    “嗯。”

    陳長生聞聲,忙睜開眼睛,見擋在麵前的羅網已經暗淡了許多,一些原本纖細的脈絡也因為靈氣不足而暫時消失,以至於網格的間隙一下子增大了不少。

    先前吃了那麽多苦頭,就是為的這一刻,陳長生當下再不猶豫,右手一揮,平斬而出,掌緣之上一抹綠光閃爍著五色斑斕的光芒,從這薄弱了許多的羅網上劃了過去。

    嘣,嘣。

    幾聲巨響,宛如地底響起了個悶雷,土地也隨之微微搖晃,宛如地震一般。

    陳長生倒是並不驚慌,先前蘇蘇就已經提醒過他了,這都是切斷這些連同靈脈的脈絡時應有的現象,等到將麵前的羅網扯開了個足夠自己通過的口子,陳長生一側身就鑽了進去。

    呼。

    下一刻,陳長生已經鑽出了地麵,還沒等他來得及喘上一口大氣,就聽道不遠處有人大喊道:“快來人呐,賊人就在此處。”說話之間,人影一動,寒光一閃,已經朝著剛露出了半截身子的陳長生劈削了過來。

    背運。

    陳長生嘟囔一聲,手指瞬息之間變幻了幾個法訣,隨即向下一按,一道黃濛濛的光輝隨之飄落在地。

    嘭。

    一道粗如兒臂的尖刺應聲而出,正中那人的腳心處,噗嗤一聲,鮮血噴濺,此人的半條腿頓時就被生生的刺穿。

    陳長生並沒有趕盡殺絕,而是任由其在這裏痛苦嚎叫,以便吸引宋家人的注意力,擾亂他們的視線。

    隨後他一沉身子再次沒入地下,一路上不時跳出來弄傷幾個宋家的家丁護院,因為他不求殺人,隻為傷敵,再加上從土中進出,越發的防不勝防,那些家丁護院也是奈何不了他,反倒如同驚弓之鳥一般。

    在蘇蘇的指引下,陳長生朝著從宋家管事說過的一處極為荒涼、平素裏少有人住的所在跑去,既然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宋家玩一手栽贓嫁禍,那自然是將這棵仙桃樹放在一時半會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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