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誰要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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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和皇子們何在啊?”郝仁詢問道。

    “回陛下!”施耐庵抱拳道:“太子和後妃們不便於遠足,在十五六外迎接陛下聖駕,皇子們年幼,被安排在宮中接駕!”

    “朕在外麵親冒矢石平定邊患,還不是為了他們?朕的征途何止萬裏?他們手腳健全,連這幾步路也走不得嗎?”郝仁頗為不爽道。

    郝仁很能體恤自己的兒子和後妃們,太子也不過十歲,一大幫婦孺確實不便遠足,郝仁不爽之處在於心中的不安。

    明明自己的留守的重臣穆有才、劉伯溫、張破虜都不在,連迎接的鎮軍的軍官都換了,這是什麽情況?施耐庵是要造反嗎?

    郝仁無論如何也不敢再繼續往前走了,倘若施耐庵圖謀不軌,憑借自己中軍宿衛這點人馬,進了城恐怕就出不來了,正主在外征戰,內城或是太子在朝中篡位自立,這個曆史上太常見了。

    漢武帝時有,康熙時候有,而且被小說家大書特書,郝仁這個還是知道一些的。

    “這……臣也是為了陛下和後妃們考慮,也是禮之所在啊!”施耐庵沉吟道。

    “哼!”郝仁冷哼一聲,沒有言語。禮,正是這個所謂約束皇子的禮,讓儲君養尊處優嬌生慣養,甚至足不出戶,不知道天下事,成為文不成、武不就的軟腳蝦,又怎能擔當國家大事,富不過三代,就是來源於此,子不類父,也是來源於此。

    帝王的兒子當皇子養,富人的兒子當公子養,卻不能真正的走進百姓中去,甚至骨子裏就看不起貧窮的百姓,故而養出了很多坑爹敗家的兒。

    “張破虜、劉伯溫、穆有才他們怎麽不來見朕?難道他們也年幼嗎?”郝仁沉吟半晌,又反問道。

    “劉大人在建康修建都城,並不在京城,穆尚書與張樞密,因罪當斬,因陛下有令在先,這二位都是陛下的熟人,臣不敢擅作主張,故而關在大牢中,等陛下回京聖斷裁決!”施耐庵回道。

    這兄弟二人同時犯了死罪,事情未免也有些太巧合。

    張破虜是武人,倘若喝酒誤傷任命,完全有可能,這是這穆有才,手無縛雞之力,連殺雞都不敢看,又是清流,節儉道近乎吝嗇,穆有才犯法,郝仁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

    “二人犯了什麽罪?”

    “謀反!”

    無論是張破虜還是穆有才,都是郝仁穆家寨出來的兄弟,能力不見得超群,在郝仁看來,忠誠度應該是100,難道二位對自己手中的權利不滿意,還是對自己的地位不滿?這二位謀反的動機何在?難道這倆兒人要自己當皇帝?昔年在一起玩耍的時候,郝仁可沒少斥責這二位沒有遠大的誌向。

    郝仁感覺這其中必然有原因,馬上有追問道:“二人關押何處?”

    “在刑部大牢!”施耐庵無奈道。

    “宿衛千戶陳顯!”郝仁冷喝道。

    “末將在!”宿衛千戶陳顯抱拳領命道。

    “你帶宿衛軍,將這二位千戶給我從大牢裏原原本本的給我提來,少了一根汗毛,我拿你是問!”郝仁命令道。

    其實郝仁還想說,“如有阻擋,格殺勿論”,但是考慮到陳顯的做派,這句話就可以免去了。

    “末將領命!”陳顯一撩戰袍,帶著一個千戶的中軍宿衛,揚長而去。

    “禮部尚書姚廣孝!”郝仁又點名道。

    “臣在!”姚廣孝出班道。

    “去宣太子和皇後前來見駕!”

    “臣領名!”禮部尚書姚廣孝帶著一應隨從,縱馬而去。

    “宿衛總管陳達,就地紮營!”郝仁又道。

    “臣領命!”宿衛總管陳達道。

    羅本本為廬州太守,因其是施耐庵的學生,郝仁怕羅本成為施耐庵在京城的外援,故而命羅本隨軍出征,羅本見郝仁如此,知道施耐庵已經引起郝仁的猜忌,趕緊上前關切的問道:

    “老師,您是不是搞錯了,張樞密和穆尚書都對陛下忠心耿耿,列為從龍七先驅,這二位又怎能造反呢?”

    “這二位不遵從太子號令,手握重兵,等同於謀反,故而我囚禁他二人,等陛下聖裁!”施耐庵據理力爭道。

    “太子?”羅本似乎明白了,反問道:“太子年幼,您是首輔,穆尚書和張樞密是不遵從您的號令,您強給他按上的謀反罪名吧?老師,陛下對您如此信任,你怎麽能……哎!”

    羅本是個儒雅的儒士做派,政見曆來與施耐庵不同,不過在文學方麵,確實膜拜施耐庵,而今老師做派與他不和,他又怎能深責自己的老師呢?

    “羅大人責備施大人,謀反是重罪,誣告人某法同樣是大罪,事情尚不明朗,此時不可胡亂斷言!”郝仁打斷羅本的話道。

    羅本擔任廬州太守日久,從郝仁這話中,已經自己的推斷中,都認為穆有才、張破虜不可能謀反,而正是施耐庵向來行為過激,坐鎮安慶,也沒少殺人,郝仁沒有責怪,是因為當時有必要,而今施耐庵誣陷郝仁的兄弟謀反,恐怕自己老師的腦袋將要不保。

    “撲通!”一聲,羅本跪倒在地,聲淚俱下道:“陛下,家師一時糊塗,犯下大罪,懇請陛下念其功勳和臣的安馬之勞,饒恕家師死罪!”

    “嗬嗬!”郝仁拉起羅本,笑道:“誰說我要直罪於施老先生?危言聳聽了!”卻用眼睛的餘光,打量著施耐庵不自然的臉,希望施耐庵能夠主動的跪下來,坦白的認罪,少去很多的麻煩。

    施耐庵的表情及其不自然,麵部隻是微微抽動了一下,顯得及其不自然。

    郝仁知道,自己這回又做錯了事情,用人不當,沒有協調好人事的問題,一味的削弱施耐庵在京中的故舊,調走了本來可以阻止施耐庵犯錯的羅本,倘若羅本在廬州,會及時的糾正施耐庵的過失,而不會幫著施耐庵犯錯。

    謀反?

    穆有才和張破虜不會,施耐庵也應該不會!

    對於黃土快要埋到脖而的施耐庵,他造反的動機又何在呢?倘若施耐庵要造反,此時早應該有大軍從四麵殺來,還會等到郝仁拆穿他的伎倆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