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未知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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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巨大的綠皮鐵罐子橫放在地下室裏,石珀用鐵矛敲了敲,發出空洞的聲音,裏麵似乎沒盛著東西。零點 看書 “這鍋爐連個閥門也沒有,”石珀用鐵矛敲敲這些埋進牆壁的管道,“總不至於挖開一條隧道來看看它們通向哪裏吧?”
“毫無頭緒。”楊攀月四下打量一下,又側耳聽了一陣,“電機似乎也埋在牆壁裏。”
回到上麵,石珀望著被張竹生搞得一片狼藉的標本室,不禁苦笑:“這小子也太能折騰了。”
“不剩什麽東西了,去看看他們找到什麽沒有。”楊攀月理理頭發。
“石珀,”教授扶著一具骨骼標本,“過來一下。”
“教授,什麽事?”
“你看,”教授蹲下,指著標本的金屬底座,那裏有一個標簽,“好不容易才找到點有標記的東西,你看這行字,裏麵有個英文,‘德國’。”
“德國?”石珀沉默著。
“石珀!辰辰找到個東西,你去看看!”張竹生喊著石珀,黃辰辰在張竹生身後微笑著,望著石珀,石珀對她點點頭。
“1950年3月21日……”石珀撫摩了一下石碑,轉身問柳教授:“二戰時期,德國在低緯度地區有占領地或者殖民地嗎?”
柳教授沉吟了一下:“沒有,一戰德國戰敗後,《凡爾賽和約》瓜分了德國的所有海外殖民地,包括它在非洲大陸的殖民地,還有太平洋上的一些島嶼。所以1918年以後,德國就沒有海外殖民地了。”
石珀靜靜站在墓碑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要挖開看看嗎?”張竹生問石珀。
“不了,”石珀轉身離去,“別打擾逝者了。”
“教授,你說石珀為什麽不同意打開墓地看看?”張竹生問教授。
“已所不欲,勿施於人,”教授笑著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德原則吧,石珀隻是憑著他的心去做事。”
“可這底下,”張竹生還想申辯,“可能會有很多線索,這島的,這海的。至少我們能夠知道這是哪裏,”張竹生拽住柳教授,“可能會救我們離開這裏。”
柳教授點點頭,“可能會。但我不會去勸石珀,*迫一個人違背自己的原則是很痛苦的。再說裏麵真有線索的話,”柳教授指著石碑,“你覺得你能看懂嗎?”
“張大哥,”黃辰辰微笑著說,“別纏著柳教授了,石老師決定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張竹生回頭看看那塊石碑,歎口氣。
大家在把收集到的東西聚集在一起,塔夫提議大家盡量找一些實用的東西,盡管這樣,各種各樣的物品還是搞了一堆,塔夫望著這堆東西發愁。
“怎麽了?”石珀笑著問塔夫。
“沒法挑了,覺得都有用,又覺得都沒用。”塔夫指著這些東西說,“比如這椅子,這麽好的東西,可是回去咱們又不是長住,這玩意兒能隨身帶著走嗎?”
塔夫愁眉苦臉:“頭疼啊。”
“哈哈哈哈,”石珀笑了起來,“找些能隨身帶的,和生活必需品吧。”
一轉身,卻見黃辰辰走了過來。
“老師,”黃辰辰背著手,歪著頭,挺著胸脯站在石珀麵前,“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怎麽不一樣了?”石珀摸摸黃辰辰的頭。
“嗯……比以前愛笑了。”黃辰辰想了想說。
“辰辰,你多注意身體,”石珀對黃辰辰說,“以後不要那麽愛哭,對眼睛不好的。”
“嗯。”黃辰辰臉紅了,點點頭。
“老師,咱們回去就沿著海岸走嗎?”
“是,沿著西岸向南走,也許會遇上漁民。”石珀笑了,“到時候,咱們就能回家了。”
快入夜的時候,楊攀月、張竹生和韓進都檢查周邊地區回來了,依舊一無所獲。
“在這島上耽擱了兩天,”張竹生說,“還是沒有一點線索。”
“也不是沒收獲,”韓進滿臉傷痕,仰著臉說,“不是找到了很多東西嘛。”
“有一個好消息,”張竹生突然笑了,“我給手電和隨身聽都充滿電了,正在給手機充電,你手機呢?我一會幫你充電。”
“幹的不壞。”石珀笑了。
張竹生將韓進摔碎的燈座上的電線頭接在可調式簡易變壓器上,然後調到合適的電壓給手機充電,沒想到這辦法真行。
石珀看著呼之欲出的那具骷髏,想了想說:“古代蓋房子都要埋一些奴隸在柱基附近,這是不是一種祭奠儀式?”
教授說:“也許國外還這麽野蠻吧。不管怎樣,先清理了吧,女孩子還要休息呢。”
石珀和張竹生將骷髏全部從牆壁中拉出來,這才發現骷髏是被鐵絲捆著手腳的。
“真可憐。”楊攀月遠遠地說。
“你看!”張竹生突然指著牆壁裏麵說,石珀探頭望去,原來牆壁不僅是用葦杆和石灰建造的,裏麵還夾雜著一些報紙。
張竹生連續摳掉幾大塊石灰,韓進遞給他錘子,張竹生又敲碎幾大塊牆壁,從裏麵抖落出一疊蜷曲的報紙。
“裏麵還有呢。”張竹生一邊說一邊遞給石珀,自己又去掏。
石珀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張圖片:希特勒意氣風發地發表著演講。苦笑一下,順手遞給了柳教授,柳教授隨便翻了翻,然後看了看報頭,“1940年的。石珀呀,看來你的判斷是對的,這裏似乎是一個二戰德軍的駐地。”
“可是他們似乎在刻意隱瞞身份,”石珀說,“幾乎所有的標記都被抹去了。而且您也說德國在海外沒有殖民地,所有的占領地在二戰後肯定會被歸還。”
“可這裏50年還有人逝世——二戰都結束5年了。那麽,隻剩下一個可能:這裏是二戰德國在海外的秘密駐地,所以他們才會隱藏自己的身份。”
石珀坐了下來,“教授,我們現在有可能知道了綁架我們的是什麽人了。但我還是不理解:為什麽?”石珀望著教授,“為什麽,因為這一點都不合理。二戰都結束60年了!”
教授說:“還有一種可能,這地方的確是二戰德國人的,但後來荒廢了,接著被其他的人占領,或者接手了。咱們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德國人幹的。”教授歎口氣,“如果真的非要找個理由,也許理由就是我吧?”
“嗯?”石珀和眾人都充滿了疑問。
“我一生的精力都花在研究二戰史上,”教授說,“來南京之前,我曾經接到一個郵件,對方聲稱是德國的曆史愛好者,要求我提供對二戰德國納粹的神秘組織‘祖先遺傳學會’的研究資料,當我們相互探討到一定程度後,我指出了‘祖先遺傳學會’當年研究上的一些錯誤,對方要求我提供‘地球軸心’的正確坐標,這引起了我的警覺,我拒絕了。”
“此後我的住宅和辦公室被盜,電腦硬盤也被偷走了。好在我的研究都保存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所以損失不大。此後我就一直懷疑這些事情跟這個德國的曆史愛好者有關。”
“打斷一下,”石珀疑惑的說,“什麽是‘地球軸心’?”
“那是‘祖先遺傳學會’的研究成果之一,他們發現了一個地方,在那裏可以控製人的生死,並能夠任意控製時空和事件的變化。但他們當時把坐標搞錯了,我從另一份檔案中找到了不同的坐標。”柳教授解釋說。
石珀倒吸一口涼氣,“教授,您相信這種東西?”
“我隻尊重曆史,隻研究事實。”柳教授說,“其別的,不是我的研究範疇。”
搖搖頭,石珀招呼張竹生一起把骷髏抬出去處理掉。
張竹生問石珀:“你相信柳教授說的那些東西嗎?”
“教授應該不會說謊,但這東西,太懸乎了,”石珀笑著搖頭,“外國迷信就不是迷信了?我就不相信有什麽能控製生死的‘地球軸心’,估計也是一外國江湖騙子在騙人。”
張竹生點點頭,“是啊,這外國人開化晚,特迷信,我聽說中世紀的時候他們殺女巫、吸血鬼和狼人,每年都殺幾千人。哪來那麽多妖怪給他們殺啊?”
等他們回到屋裏,大家都已經準備就寢。
“明天,咱們就回去吧。”石珀歎口氣,“既然島上的人不想見咱們,也別勉強了,明天早上就出發。”
石珀突然發覺少了一人:“塔夫哪裏去了?教授,你見塔夫了嗎?”
“沒有啊?好像剛才就沒見他。”教授說。
石珀一皺眉,招呼楊攀月出去尋找塔夫,正在此時。
手機響了。
正在充電的石珀的手機響了。
清脆的鈴聲在屋內回蕩著:滴滴滴,滴滴滴——
大家都被速凍了一般,呆愣著,望著閃動的手機。它閃耀著,鈴聲清越,仿如天外傳來的魔音,在每個人耳邊輕輕敲響。
石珀慢慢走過去,麵色沉靜如水,但手指微微發顫,他拿起了手機。
手機屏幕上四個字:“未知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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