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誌 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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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銘隻覺氣血上湧,卻並無大礙,見此飛快跑到烏雅夫人身前,將其攙起,對著呂布怒目喝道。{第 一 小 說 }
“澤兒,不要怪他,他隻是內心痛苦,非有意為之。”烏雅夫人緩過氣來說道。
正是因為知道呂布不是故意的,否則,管你是呂布還是天王老子,一樣也照殺不勿。現在烏雅夫人幾乎成為尹銘的禁區,絕不讓他人越雷池一步。
“小布少爺,快快止住。”洛叔也好不到哪裏去,趴在地上大叫道。
呂布這時也發覺自己的失禮,但他本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又不願折節下士去給烏雅夫人認錯賠禮,隻是神情頗為尷尬。
“唉!小布少爺,你還是那麽莽撞,虧得剛剛夫人還誇你呢。”洛叔拍拍屁股,一搖一擺的走過來,打破尷尬道。
“沒事,他還是一個孩子,況且身負血海深仇,難免衝撞一些。”烏雅夫人永遠都是那麽的善良,總是先為他人著想。
可聽在尹銘的耳朵裏就不同了,他緊緊的拽著烏雅夫人,擔心她被呂布搶走。史書上可是說呂布極女色的,而烏雅夫人又這麽漂亮,說她傾國傾城,閉月羞花也毫無過分,尹銘怎能不緊張。
“多謝夫人海量,布,不及也!”呂布畢竟非常人,再加上涉世不深,還沒有被這個時代的不良風氣所影響。
“哼!”尹銘看到烏雅夫人吐在地上的那口鮮血,仍難以釋懷。
“噢!咱們啟程上路吧。”洛叔趕過來打圓場。
“澤兒,真正的勇士,雙肩可以讓駿馬奔騰,胸膛可以容納整個大地。隻有卑微的小人,才會因為小事而記恨他人。吾兒,願作勇士還是小人?”烏雅夫人委婉又不失嚴厲的教導道。
烏雅夫人當頭棒喝,尹銘尤如醍醐灌頂,他猛然醒悟,對著烏雅夫人深深一恭,說道:“多謝母親教誨。”又對呂布說道:“尹銘慚愧了。”
“那裏,那裏,布才倍感慚愧。”呂布連忙還禮道。
“尹銘?你不是叫小澤,怎麽又叫尹銘?怎麽重要的事也不告訴為娘。”烏雅夫人顯然很不高興。
“是啊!小澤公子,你我相處一年,都未曾聽你說過。”洛叔也極是不解。
而一旁的呂布則是聽得雲裏霧裏,不知所以,那有做娘的,不知道自己兒子叫什麽名字的。
洛叔見呂布一臉茫然,於是把他那到一邊,將他們三人的遭遇、變故以及如今三個人的關係,如何如何!詳盡的講述給他聽。
而另一邊,尹銘則跟烏雅夫人解釋,自己為何又叫尹銘。不過,他可不敢說實話。怎麽說?說自己來自未來21世紀,靈魂重生來到這裏。這還不把人給嚇死,就算嚇不死人,人家也當你神經病。所以,尹銘隻是說自己本來就是叫尹銘的,隻不過小名叫小澤,之所以沒有跟他們說,是因為那時在鮮卑部落不方便說,後來又在逃亡,想說又沒有機會說。
“娘,現在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再說孩兒又不是故意瞞著您的。”尹銘說的滿頭大汗,口都說幹了,可烏雅夫人似乎還不甘心。
“嗤!好了,不逗你了。看你這孩子,都急出汗了,娘又沒怪你。”烏雅夫人看到尹銘一頭大汗,吃吃一笑,不忍心說道。
“夫人,您看咱們是不是該走了,小布少爺說,此地距離九原不過十裏地,咱們進九原置辦些家當吧?。”洛叔已和呂布雙雙走了過來。
“好的,一切都有撈你了,洛叔。”洛叔雖然視烏雅夫人為主母,但烏雅夫人從不將洛叔當下人使喚。
“夫人說得那裏話,這都是我該做的。夫人若沒什麽吩咐,我就備馬去了。”洛叔畢恭畢敬,不輸禮數。
烏雅夫人含蓄的略一點頭,示意洛叔可以去備馬了。第一小說
“小兄弟,剛剛呂布失禮了。”呂布則上來向尹銘抱拳行禮道。
“那裏,還要謝謝你救了我等三人的性命。”尹銘學著呂布的樣子還禮道。
“我剛由浪稽山回來。”呂布不以為然的遙遙頭道。
“哦!還想著那匹九天神馬?”
“嗯!不全是。”
“結果呢?”
“為西涼羌人所得。”
“可惜!”
“嗯!九原長河岸的鮮卑人是你殺的?”
“不全是,我的箭沒機會射人。”
“快、準、狠!”
“過獎。”
“那是驚絕一槍。”
“謝謝!”
“你日後成就定然在我之上。”
“哦!”靠,玩酷,不是你的專利,我尹銘也不耐。
“勇叔說你我二人極像,我本來不相信,不過現在信了。”呂布冷峻的麵容不思擦覺的現出一絲笑意。
“啊!有嗎?我不覺得。”作為一個來自‘後世’的特種兵,尹銘覺得自己就是自己。自己,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自己,就是天下無雙。尹銘不喜歡有人說自己,像這個,像那個!那怕是‘飛將’呂布,他也不喜歡。
“你哥兒倆,說什麽呢?說得這麽歡。”洛叔已經將馬備好,看著極其相似的二人,心中欣喜的問道。
“洛叔,我和他很像嗎?”尹銘心中突然想到了什麽。
“很像,一樣的天賦異稟,一樣的神勇無敵。”洛叔想了想說道。
“你也怎麽認為的?”尹銘扭頭又問呂布。
“嗯!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呂布無限感歎道。
“即如此,你我結拜為異姓兄弟,如何?”尹銘飛快的接口道。他之所以驟然提出與呂布結拜,主要兩個考慮:第一個考慮很幼稚,就是擔心呂布看上烏雅夫人,害怕失去這個端莊美麗,溫柔體貼的又極其寵愛他的娘親;第二則是為自己的將來著想,此時的呂布仍然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涉世不深,隻要自己好生引導,將來必是一大助力。
不過,呂布和洛叔聞言不禁一滯。
“好啊,好啊!我看你們本就像一對兄弟。”洛叔興奮的高聲讚成道。
“那也要大名鼎鼎的飛將同意才行。”一直沉默不語的烏雅夫人,饒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尹銘出言說道。
“啊!同意,當然同意。”尹銘沒想到呂布答應的這麽爽快,幾乎沒有考慮。接著又聽到他感懷道:“我原本有一個弟弟,可惜命薄,已隨先父母而去了。”盡管呂布收斂的很好,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一絲淡淡的殺氣。
“你我既然是兄弟,那麽,你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你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即使走遍天涯海角,我等也要報的殺父母之仇。”作為一個後世人,尹銘最擅長應該就是開空頭支票,以此攏絡人心。
“好一句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呂布一介武夫,不知言詞,日後有事,但憑吩咐。”呂布一貫言詞簡潔,可說的話卻一點都不含糊。
“所謂擇日不若撞日,選時不如選地,我們就當著這滾滾長河義結金蘭,以蒼天為憑,大地為證如何?”尹銘也是一貫的雷厲風行,看著奔騰至海的長河,看著這被後世無數人爭相讚美的,中華民族的母親河——黃河,心中一股豪邁之氣油然而生。
“好。”望著此時豪氣衝天的尹銘,烏雅夫人、洛叔與呂布三人異口同聲,齊聲叫好。
尹銘當下走到長河邊上,跪立於地,呂布不敢怠慢,急身向前,與尹銘並跪一齊。尹銘抓起一把黃土,說道:“蒼天在上,後土在下,今日尹銘與呂布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呂布聞言大為感動,便也學著尹銘的話,同樣說了一遍。然後,撮土為香,向天地拜了八拜,一個大喚“賢弟”,一個連呼“大哥”,二人均是喜不勝喜。尹銘喜的是算計得逞,而呂布則是真心高興得了個弟弟,看著發自內心喜悅的呂布,尹銘心中有那麽一小點內疚。
後麵站立的烏雅夫人及洛叔,心中也是欣喜萬分。
“走吧,咱們該上路了,有什麽話留到九原去說吧。”洛叔趕著馬群高聲說道。
尹銘突然發現這大群駿馬,少說也有七八十匹,頓時不解,問洛叔道:“洛叔,我們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多馬匹,這些駿馬都是那裏來的?”
“總共83匹,不僅如此,你洛叔還搜羅了一大堆破銅爛鐵。”烏雅夫人笑著說道。
“這都是清理戰場獲得的,駿馬83匹,彎刀好壞一共80柄,弓80張,箭120壺,完整的皮甲13套,還有一些破損的沒要,就是可惜跑了幾十匹駿馬。唉!真是可惜了。”洛叔備感遺憾的將清單列出來。
“這要來幹嘛,帶著累贅。”呂布不以為然的說道。
尹銘可不這麽認為,聽的一連串的清單數字,心中一陣狂喜,雖然少是少了點,但卻是他製霸天下的本錢。好像清太祖努爾哈赤起兵時,也隻有13副鎧甲,如今自己,不但有皮甲,還有駿馬、刀弓、箭矢,比之努爾哈赤,他可謂頗具規模強多了。
“小布少爺,你是不當家不知米糧貴啊!這些駿馬、刀箭到漢地,那可就是一大筆錢了。”洛叔對著呂布嗤之於鼻道,然後又接著嘮叨道:“我算給你聽聽,刀箭或許不值幾個錢,但一匹上好的駿馬,在大漢可賣十金,而且還是有價無市,我們卻有83匹鮮卑戰馬,你算算那得多少錢。”
呂布卻是全不理會,還洛叔一個嗤之於鼻。然後走到烏雅夫人跟前行了後輩禮,口中道:“拜見母親大人!”
“快快請起。”烏雅夫人端莊靜雅,微一微點頭說道。
“洛叔,你可不能把這些給賣了,我有大用。”尹銘聽到洛叔說要將馬匹賣掉,當下急忙阻止道。
“大用?可是不賣了,我們那有錢過日子,你總不能讓夫人去喝西北風吧。”洛叔不滿的說道。
“吾兒是做大事的英雄,英雄豈能一時無權。我這有些金銀首飾,到了九原,你拿去賣了吧。”烏雅夫人從尹銘的所有舉動中,隱約看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從懷裏掏出一個錦袋,隨手遞給洛叔說道。
聞言,洛叔身軀為之一振,望著尹銘猛一點頭。呂布則是虎目圓瞪,精光暴閃,深邃的眼神緊望著尹銘。
看到呂布此刻的樣子,尹銘知道若是不說明白,日後恐怕沒的兄弟做了。唉!娘也真是的,您即已知道又何必說出來呢?尹銘帶有怨意的瞥了烏雅夫人一眼,卻發現夫人正饒有深意的望著他微笑。心中一動,立時明白烏雅夫人的良苦用心,既然已同呂布結為兄弟,何不早早說出自己的誌向,看看能否將其收為己用。
“哈,哈!”心中顧慮已去,豪邁的大步上前,對著眾人說道:“大哥的誌向如何?可是一位名垂千古、能征慣戰、智勇雙全、武功蓋世、驍勇善戰、銳不可當的曠古名將?”“我的誌向是,將我華夏旗幟插到世間的每一個角落,願太陽照耀的地方都成為我華夏子民的樂土,天下再無鮮卑人、匈奴人、漢人之分,天下隻有一種人——漢人。”
“這怎麽可能?我大漢還不至於如此強大。”呂布驚愕道。
洛叔點點頭亦是讚同呂布所言,烏雅夫人則是自豪的看著尹銘,她相信自己的孩兒一定會成為萬眾矚目的大英雄,有了這個兒子,她此生已再無遺憾。
“大漢,靠他?我從未想過。”尹銘不屑道:“大哥,大漢亂世已經初顯。當今天子即位後,朝廷已經十分**了,昏庸荒*的一國之君,除了沉湎酒色以外,還一味寵幸宦官,尊張讓、趙常等人為“十常侍”,並常說“張讓侍乃我父、趙常侍乃我母”,宦官仗著皇帝的寵幸,胡作非為,不顧天下旱災、水災、蝗災等災禍泛濫,對百姓大肆勒索錢財,搜刮民脂民膏,使得四處怨聲載道,百姓民不聊生;加之宦官與外戚奪權,最終宦官仗著皇帝的寵信,推翻外戚竇氏並軟禁竇太後,奪得了大權,而後又殺死了清流的核心人物太學生李膺、範謗等100餘人,流放、關押800多人,關押者多慘死於獄中,造成第二次黨錮之禍,國勢進一步衰落,可謂**到極點。這就是我堂堂的大漢皇朝,我大漢朝的皇帝?!我敢斷言,不出兩年,天下必定大亂。”
尹銘越說越激動,想到日後的南北朝,若非出了一個冉閔,我漢人將被徹底的消亡。想到此處,心中一股狂霸之氣欲破體而出,既然曆史已經證明大漢的滅亡,那何不讓它亡於自己之手。心懷大開的尹銘,不顧三人的震驚,旋即轉身,雙目盯著翻滾奔騰的長河水,王霸之氣破體而出。說道:“聖人雲‘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惟有德者居之。’又雲‘破而後立’,既如此,我等何不趁機而起,建功立業,創立不朽之基業。”
雖然尹銘現在隻是一個7、8歲的小孩,但在場眾人皆將其視為大人,他說的話眾人即使不認同,也不會認為是小孩子話。所以,尹銘這番話說出,給予眾人前所未有的震撼。烏雅夫人還好說,她畢竟是匈奴人。可是呂布和洛叔就完全不同了,身為漢人,千百年來的傳承告訴他們,忠君愛國為人之本分,豈可忤逆君王,顛覆朝廷,如此不成亂臣逆黨呢!
久久不見二人反應,尹銘的話對他們而言,實在太過叛逆了。若非,與尹銘親情相交,難分你我;若非,知道尹銘行事乖張,做事謀而後動。否則二人直接將他放到,交官嚴辦。
“娘就知吾兒非常人所及,今日看來果然不虛,孩兒隻管放膽去做,為娘絕不會成為你的負擔。”深情而又堅定的看著尹銘說道。隨即又補了一句:“娘為有你這樣的孩兒,而感到無比的驕傲!”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賢弟若為高祖,為兄願作樊噲。”呂布終於醒轉過來,對著尹銘見主上禮,毫不拖泥帶水,立時表明態度。
尹銘強製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急忙將呂布抱起,說道:“你我兄弟,何須行如此大禮。”
“主是主,從是從,禮不可廢。”呂布搖頭堅持道。
“是極,是極,所謂上下尊卑,主從有別,此千古之禮。不可廢,也不能廢。”洛叔有時就像一個儒生,之乎者也得。
“那好,以後私下裏你我還是兄弟,場麵上就屈大哥尊駕了。”尹銘也不再堅持,他知道隻要有人就有上下尊卑之分。
呂布本就不是拘泥於小節之人,當下也就妥協了。
“快至午時了,我等還不動身?”烏雅夫人見到皆大歡喜,心中喜不自勝。
“好,我們上馬。”尹銘右手一揮,躍上馬背說道。
此時眾人皆以他為首,見他已上馬背,便競相上馬,跟隨其後。
“洛叔,你與大哥到底是何關係?”
搶錢有禮,免單無罪!喜慶逐浪第三屆年會,注冊即可免費領取逐浪幣第一屆逐浪原創同人大賽,獲獎名單揭曉,誰會金榜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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