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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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8正文第121章震撼!旁觀者的身份

    黃宗柏畢竟經驗老道,本身對水之力量也有一定的研究,知道“剛不可久,柔不可守”的至理,漸漸看出夢月引的不足之處,他馬上停止冷拳,隻手合攏,手指交錯著結了一個古怪的印訣,對準肖風淩的腳下部位。

    肖風淩心中忽生警兆,顧不得與黃沂糾纏,身體平平飛出幾丈,此時他原來所處的地麵忽然毫無先兆地翻起一個直徑大約兩米的半球狀藍光,一聲悶響後,藍光範圍內的土地草木生了一場小型的爆炸,地麵上出現一個圓形的深坑。這爆炸之力屬於內斂型,雖然破壞力很強,卻被控製得很好,沒有越藍光的半球範圍,所以黃沂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趁著對手分心躲避藍光的爆炸,借機窮追猛打。

    在腳下連續幾次遭受藍光的侵襲後,肖風淩被迫放棄了原有的防禦戰術,夢月引畢竟不是萬能的,以“不變應萬變”的腳下,正是它所顧及不到的範圍之一。看到對方改變戰術,經驗豐富的黃宗柏也立刻收起了自己的“雷爆印訣”,因為“雷爆印訣”雖然有相當的威力,但爆需要一定的時間,容易被對方閃避,如今既然已經逼迫對手放棄那種古怪的防禦靈訣,正好以靈力硬拚,他就不相信,以肖風淩受傷之軀,能硬接下他父子強力的攻勢。

    黃宗柏和黃沂先前吃夠了夢月引的苦頭,趁著肖風淩無法使用夢月引,“裂天尺法”和“冷拳”齊齊朝他攻去。肖風淩此時體內的靈力已經調整了大部分。沒有再閃避,而是見招接招,與兩人惡鬥了起來。讓黃家父子沒有想到的是,受傷地肖風淩居然以一故二,完全不落下風,甚至還讓他們感到了一陣空前的吃力。

    如果說先前夢月引的防禦讓他們有力無處使,而此時的兩人根本就是使不出力了。黃宗柏感覺對方的手上雖然沒有火光,卻透出令人窒息的熱力,冷拳的效果幾乎無法揮,那霸道的寒毒甚至還有被炎力逼回體內的危險;而黃沂的感覺則如墜冰窟。裂天尺擊出地爆力還沒作就已經胎死腹中,威力僅能揮出幾成。心中不由鬱悶。兩父子相隔極近,但冷熱感受卻截然不同。

    肖風淩此時是一心二用。分別以玄陰之訣和赤陽之訣應敵,而隻手使出的招式也是截然不同,一時間,如同有兩個肖風淩在與二人對戰。這正是他在近段時間地修煉中,從天衣針法上悟出的攻擊靈訣——隻龍戰法!

    “好!”神秘地觀戰者出一聲讚歎,給出評價也高了幾分,“不錯.相當不錯.”

    另一方麵,唐紹則遇到了空前的危機,他當時選擇果斷的閉上眼睛,靠聽覺來感應對方的存在,實是犯了一個大錯誤.唐紹曾修煉過靠聽覺感應方麵的能力,又加之對風的理解頗深。在閉上眼睛後,果然感覺到了對方告訴移動的線路。

    當他抓準時機,拚著硬接對方一記。朝殷淦掠去時,忽然胸腹之間被什麽重重地轟了一下,五髒六腑都被翻轉了一般,已經受了不輕地內傷。唐紹感覺十分驚訝,因為他並沒有聽到胸腹間傳來什麽勁風或異動,唐紹的聽力靈覺可是經過師父特別的修煉,而且靈力與武功不同,就算對手使的是無聲拳,也難瞞過他的耳朵。

    唐紹雖然受傷,心中卻不敢貿然睜開眼睛,他清晰地感覺到殷淦的身影正朝自己衝來,趕緊彈身而起,哪料剛一躍起,肩上就感覺又是一陣劇痛,似乎碰撞了什麽炸彈一般,再次跌落在地,同時感覺脖子一涼,幾根冰冷地銳刺緊緊地扣住了自己的喉嚨。唐紹心中一沉,猛地張開眼睛,就見殷淦手持鋼爪,掐住了他的脖子,臉上盡是冷笑:“小子,就憑你這點本事,也能破解我地邪光遁?”

    唐紹一咬牙,揚腿正待死搏,忽覺喉嚨一緊,才凝聚的力量頓時鬆懈,殷淦正待下殺手,忽然一聲熟悉的尖叫傳來:“殷爺爺!不要傷他!”

    小雨兒?殷淦手一顫,卻並沒有鬆開唐紹,這時,背後一陣破空的急嘯聲響起,正是自己傳授黃雨兒的飛燕斬:“殷爺爺!他是我朋友!”

    殷淦出奇地沒有躲閃,而是任由那急嘯聲飛到背後,奇怪的是,那看似威力驚人的勁風到殷淦的背後時,忽然就消失了,什麽效果都沒有。殷淦陰沉的眼中露出一絲暖意:這小丫頭,果然用的是虛張聲勢的“空”字訣,看來她還真的怕弄傷了自己這個“爺爺”。他看了看手中的唐紹,歎了口氣,緩緩收回了鋼爪,漫天的分身也收了回去。

    “湯勺,你沒事吧!”黃雨兒飛快地跑到唐紹麵前,焦急的臉上露出罕見的關懷之色。唐紹卻心中一驚,這個老頭居然是黃雨兒認識的人!對了!剛才這老頭說什麽“邪光遁”?莫非這人是那個“無影人”?這麽說,今天來找老大麻煩的,竟然是天英會的人!

    殷淦看著黃雨兒從唐紹一路問候到司徒雪沁,尤其和“必殺目標”之一的司徒雪沁顯得十分親熱,心中不由苦笑:黃師兄,今天的事情恐怕會麻煩了……

    在黃雨兒的阻止下,隻方都停下了戰鬥,唐紹和烏濤是全場傷得最重的人,司徒雪沁也受了點傷,姬芙公主的頭有點淩亂,微微喘息,肖風淩的雖然嘴角和衣襟上都有未幹的血痕,但這僅僅是先前施展領域時所留,後麵的戰鬥雖然激烈,卻沒能傷他分毫,即使戰鬥了這麽久,呼吸依然平靜,眉心中還不時閃過一點藍光。

    天英會這邊以易湘勇最為狼狽,一身勁裝已經開了無數個裂縫,身上還有兩處傷痕。看來姬芙公主淩空的氣斬讓他吃了不少苦頭.黃家父子也不好受,黃宗柏似乎在顫抖著,而黃沂的衣服上赫然有幾個燒焦地窟窿,手上的玉尺更是多了一道顯眼的裂痕,明有占盡優勢的殷淦顯得十分整齊,但表情顯得特別陰沉。

    黃家父子此時看著肖風淩的眼神很複雜,有驚訝,有憤怒,還有一絲,恐懼。肖風淩剛才突然將戰鬥方式一變。黃宗柏的冷拳竟然被一股更冰寒的力量所包圍,被以寒製寒。拳頭頓時結成冰塊,冷拳的力量也被倒逼回內腑。

    受傷不輕;而一直飽受凍氣困擾的黃沂則忽然遭遇到了一股熾熱的火焰之力,裂天尺法地爆力在那祗冒著真火的拳頭前毫無作用,反而在尺上自行擴散,加上忽冷忽熱地極端反差,鎮魂尺終於抵受不住,“哢”露出一道裂紋,讓黃沂驚怒交加。

    “爺爺!二叔!”黃雨兒的尖叫聲打破了僵局。“你們為什麽要殺雪姐姐和肖大哥?你不是說要問他們取什麽東西嗎?

    怎麽會變成這樣?“

    “小雨兒,你怎麽在這裏?”黃宗柏忽然見到孫女,一時驚呆了,但馬上又反應了過來,“你偷偷來地?對了……你看了那份資料!你……你好大的膽子啊!”

    “爺爺!我本來是想早點來這裏幫你們‘取什麽東西’,後來就和他們成了朋友。沒想到你們……”

    “別被他們迷惑了!我們來取的,正是他們的命!小雨兒,別在這裏攪和。那裏危險,快回二叔這邊來!”黃沂心疼那把受損的鎮魂尺,語氣也有些不耐。

    黃雨兒早從烏濤口中了解到這幾位長輩的來意,平靜地說道:“不!二叔,他們都是好人,也我的好朋友,絕對不會傷害我地!你告訴我,為什麽要這樣做?”

    “這件事情爺爺回去以後再跟你解釋!小雨兒!聽你二叔的話,快過來!”黃宗柏也有些著急了,心知既然已經惹上了這個年輕的勁敵,如果不趁現在己方總體實力占優的情況下除掉他,今後必定會成為心腹大患。而且這對手潛力極大,一旦以後力量成長後找天英會報仇,祗怕沒有一個人能是他的敵手,因此,無論為人為己,都要除去這個心頭隱患。

    “哼,想不到你們居然是天英會的人!天英會也算是正派中地堂堂大派,居然為了點錢財,不顧道義,當起惡人的殺手來了!什麽名門大派?我看……哼哼!”烏濤總算心裏還認黃雨兒這個朋友,沒有象平常一樣罵出更難聽的話來。

    黃雨兒聞言渾身一頭,一副難以置信地樣子望向黃宗柏:“不,不會的,爺爺你告訴我,他說的不是真的!”

    黃宗柏長歎了一聲,一時竟然不敢和她那純真的眼神對視,黃沂卻喊道:“小雨兒,這是大人的事,你以後長大就會明白了!如果你不想背叛爺爺和二叔的話就先過來,今天我們和他誓死方休!”

    “這麽說……烏濤說的都是真的了?”爺爺和二叔平時的高大形象頓時碎裂了,黃雨兒眼睛中的神采都黯淡了下來,豆大的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低語道:“二叔!你真的還當我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嗎?我怎麽都想不到,平日擺著一副正義的姿態,教導我要如何光明正大做人的長輩們居然這樣的人!

    雪姐姐他們為了那些窮苦的人,不辭辛苦地每天為村民們義診,義教,不收一分錢,村裏麵絕大部分人都受過他們的接濟和幫助!你們為了利益,連這樣的人都要殺害,這還是我平日認識的那些親切和藹的爺爺和叔父們嗎?原來……你們一直都在騙我!“

    黃沂本想訓斥幾句,見這平時最疼愛的侄女傷心哭泣,臉上抽搐了一下,終是無言以對,殷淦開口了:“小雨兒,這也怪不得你爺爺和二叔,我們都是為了本門的長遠利益,又欠別人的人情在先,你相信殷爺爺,你爺爺他們都是有苦衷的。”

    “苦衷?你們見過兩天明吃一頓的老人嗎?你們見過每人身患十幾種病而無錢診治的村落嗎?你們見過缺少幾百塊而被荒廢的學校嗎?你們見過那些在河邊揀爛菜葉吃的孩子們嗎?”黃雨兒紅著眼睛,緊緊地盯著如今看來是那麽陌生的親人和熟人,“如果為了你們真的為了所謂的苦衷殺害了雪姐姐他們,那麽現在整個口岩鄉有多少飽受病魔折磨的病人會失去唯一的希望?有多少窮苦的人會因此而少活幾年甚至是幾十年?這僅僅祗是現在,以後呢?那麽多急需他們幫助的人呢?

    你們到底想過沒有?“

    黃雨兒擦了擦眼淚,臉上露出一種少有的堅定:“我不會讓你們這樣傷害雪姐姐他們的,除非你們先殺了我。”

    “雨兒!”司徒雪沁喊了一聲,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唐紹看著黃雨兒的眼神也變得奇異了起來,仿佛是第一次認識她這個人。這個平時刁蠻任性,經常朝自己亂使小性子,感覺比宮彩兒還難伺候的黃大小姐,竟然在這種生死關頭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讓他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黃宗柏等人為黃雨兒的話所懾,一時進退兩難,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好!說的好!真是想不到,天英會還有這樣的一位女孩子,比那些道貌岸然之徒要強上千百倍!看來天英會終於還是能有人對得起‘名門正派’這四個字。”

    黃宗柏等人聽出來人的嘲諷之意,紛紛露出怒意,殷淦身上光亮一閃,已經消失在原地。這時,聲音的來源處已經傳來陣陣衣袂飛揚的輕響聲,而幾人的視線卻是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殷淦與來人的移動身影,這次殷淦的“邪光遁”不知怎麽的,無法出現分身,祗看到閃耀的光亮以匪夷所思的度不停改變位置。

    忽然,亮光嘎然而止,殷淦的身體踉蹌著倒退了幾步,胸前起伏不斷,臉色一片煞白。

    “你是什麽人?”黃宗柏警惕的目光落在一個屹立不動的身影上,此人竟然能從度上讓“無影人”殷淦受挫,絕對是個可怕的對手。

    “我的來曆已經寫在那位無影人的背上,你們自己看吧!”來人神定氣閑地說道,仿佛剛才那個作高運動的人不是他。

    自己背上被人寫了字?殷淦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轉過身來,眾人已經看清他衣服背後的那個字,似乎是用毛筆之類書寫而成,那是個飄逸瀟灑的行草大字:“肖”!

    139正文第122章肖門中人

    “肖門中人!”素來深沉的黃沂居然第一個沉不住氣地叫了出來,這讓場中除姬芙公主外的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震,他們終於知道這個旁觀者是什麽人了!

    肖門!天下第一!可以這樣說,這兩個詞麵上毫無關聯的詞,幾乎在所有靈能者的內心中都是劃上等號的。就連邪道的幾大頂尖勢力也無法否認這一點.自三聖門分裂以來,肖門數百年來一直力壓火龍門和水月門,勢力之大,祗可用“深不可測”四個字來形容。自門主以下,有實力卓絕的“龍鳳隻衛”,各具異能的“天、地、人”

    三**王,散布各處、身份隱秘的“十二星君”,還有新近崛起年輕一代,“風、雨、雷、電”四大使者,另有隱匿的實力者不計其數,這等勢力,連力量遠勝其他門派的水月門和火龍門在被迫結盟的情況下才能勉強與之抗衡。肖門被稱為“天下第一門”可謂是實至名歸.“不錯,”那人緩緩地轉過身來,麵如冠玉的年輕臉龐讓人無法與剛才那份凡的實力聯係起來,“在下肖殿,見過諸位。”

    肖殿!閃電使者!天英會的幾個人臉上一齊變色,殷淦更是心神大震,他素來以度見長,想不到今天先是遇到一個度幾乎不下於自己的人,現在又碰到一個更加可怕的度型對手,不僅輕鬆化解了自己在邪光遁中的攻勢,而且還能在毫無徵兆地自己背上留字,真是難以置信!更可惡的是。這兩個人都是如此地年輕.肖風淩有點好奇地看著肖殿,他的靈覺中早就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但一直沒有現窺探者的所在,剛看肖殿的身法,即使是目前階段的玄靈眼,都祗能依稀看到那閃電般的移動殘影,根本無法捕捉肖殿的具體動作,不由暗暗佩服。而想到擁有這種身手的人,竟然也是這樣的年輕,心中又湧起了一陣“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地感慨。

    黃宗柏定了定神,朝肖殿一拱手。說道:“想不到能在這裏遇上肖門的高人,真是失敬。祗不過此事不論對錯,都是本門地內部事路,與肖門無關,肖兄弟應該不會幹涉吧。”

    “哈哈!”肖殿笑了起來,“如果我說我看到有人為私利假借正派之名,殘害善良,所以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黃代掌門是否有意見?”

    “你!”黃宗柏被他一憋,心中暗怒,但懾於肖門的威名又不好馬上作。此時殷淦見到肖殿大笑時身上全是破綻,不由心中一動,有種躍躍欲試地念頭.“我勸你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你那所謂的‘邪光遁’不過是利用一些障眼法來掩人耳目罷了,加上那種不成氣候的凝空勁氣埋伏傷人,對我是一點作用都沒有。”肖殿的聲音悠悠地響了起來。一語道破了殷淦的心事和邪光遁的秘密,殷淦微微一頭,背上頓時冷汗涔涔。

    唐紹才明白剛才自己吃虧的原因,殷淦地邪光遁是利用人的錯覺和光線來幹擾視覺,使人難以捕捉到他的真實所在,同時,殷淦在空中布下一種能凝聚一段時間的勁氣,當對手為覺察他的蹤影而閉上眼睛,那種埋伏的凝空勁就起到了地雷地作用。試想一下,一個盲人進入一片雷區是什麽下場?怪不得唐紹開始吃了那樣的大虧。

    天英會這邊的人一聽肖殿要插手,臉色都變得很難看,他們對付肖風淩也明是在殷淦那邊占了上風,本來打算等殷淦解決那幾個小輩後,再集中人手對付肖風淩和姬芙公主兩個最麻煩地對手,最後必定能獲勝。如果這個實力莫惻的肖殿橫插一手,那麽吃虧的絕對是自己這一方,搞不好還會全軍覆沒,再加上肖殿背後的勢力,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肖殿見黃宗柏等人沒有吭聲,又長笑了一聲,正要說話,忽然隻眉一場,肖風淩也感受到附近有幾股力量正朝這邊高趕來,而且度很快,看來絕非弱者。

    “看來這塊小小的地方還真熱鬧,來了不少高人,幹脆來個風雲際會,大鬥一場。”肖殿說著,居然悠閑地找了塊大石頭,坐了下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此時,一個沉穩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統統住手!”

    肖風淩心中暗驚,此人正是剛才走在最前方的那股力量,不想轉眼已經到這裏,聽那聲音渾厚沉著,蘊涵勁氣十足,呼吸間悠長平和,絲毫沒有急趕路的微象,光憑這一點,來人的力量就不在自己之下。

    “我們是國家安全局的,請各位停止爭鬥!”來人竟然也是一副年輕的臉孔,與肖殿那種“白麵小生”的形象不同,這人身材中等,五官端正,留著淡淡的胡渣,有一種越外表年齡的成熟和穩重。

    話剛落音,三道疾風也掠了過來,一個是表情冷漠的美麗女子,一個是高大威武的粗獷大漢,還有一個是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

    “組長,你每次都比我們快這麽多!真是不服氣不行啊!”粗獷男子憨聲笑道。

    令人意外的是,一旁的肖殿居然開口了:“他才用了不到一半的實力,如果他用全力,你是不是會服氣得連腦袋都磕到地底下去了?”

    “是你?”組長看到肖殿,似乎感到十分意外,“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個一會再說,你先辦你的事吧!”肖殿聳了聳肩,一副輕鬆的表情。

    黃宗柏看到肖殿似乎還和組長很熟,眉頭不由皺了起來,說道:“你們是那個由靈能者組成的國家安全局特別行動小組?老夫幾個人是天英會的,今天是為了私人恩怨輿這些人結算。你也知道。我們靈能者有自己地規則,不可能完全遵照所謂的法律,我們在此處向他尋仇,並沒有幹涉到普通人的生活,也沒有影響到國家的安全穩定,這一點相信這位組長也明白吧。”

    “不錯,”組長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可惜,我們來。

    不是為了你們天英會,而是為了這位曾在來目睽睽之下表演時七百公裏的飛車手。“

    說著。組長指了指肖風淩,黃宗柏的眉頭卻皺得更緊遭樣一來。今天看來是沒有可能再找肖風淩的麻煩了,就算真的是如組長口中說的飛車肇事,肖風淩也不可能受到什麽重的處罰,最多就是讓他了解清楚靈能者在普通人類社會地一些規矩罷了,雖然這組長說是要找為此找肖風淩,但從今天勞師動眾的樣子來看,絕對不是單純為了這個簡單地目的。

    國家安全局這個特別行動小組隸屬特勤局。是一個專門針對常規事件地部門,目的就是為了防止靈能者幹擾正常社會的穩定和應付普通部門無法解決的玄奇事件,小組的成員都是從各大派中抽調人手組成的,背後都代表了相當的勢力,天英會也曾接到過類似地邀請,但由於當時人手緊張而拒絕了邀請。

    黃宗柏心知事不可為。又看看了滿眼淚光的孫女,長歎了一聲,組長對肖風淩說道:“你就是肖風淩?當時在s市那位用靈力駕車的人就是你吧。還有西郊別墅裏那十幾條人命輿你也脫不了幹係……”

    司徒雪沁心中一緊,難道他們要以殺人罪將肖風淩抓走?

    國家安全局可不比上次的派出所。肖風淩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但那是因為……”

    “現在不用解釋,先跟我們走一趟吧,”組長阻止了肖風淩要說的話,“這件事情我們也知道一些原因,我們不同與那些普通的執法部門,知道靈能者有自己地規則.如果你確實是情有可原,我們也不會怎麽為難你。我們之所以要帶你走,是因為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老大,別跟他們走!”沒等肖風淩答應,唐紹搶先開口了:“我根本不相信他們所說的,這些家夥披著張政府地狗皮,誰知道是不是和那些貪官什麽的一路貨色,為了利益什麽都賣.我看這裏麵一定有什麽陰謀,老大,幹脆我們和這些家夥拚了!”

    “風淩!”司徒雪沁也輕輕地拉住了他的胳膊,輕輕搖頭,眼神中盡是擔心、。

    與組長同來的三個人聽唐紹這麽說,紛紛露出怒色,強大的氣勢也開始釋放了出來,實力最弱的司徒雪沁、烏濤和黃雨兒三人幾乎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在場的眾人也都各自心驚.組長卻還是保持著那種平靜的狀態,絲毫沒有受這氣勢的影響,他正要開口勸說肖風淩,突然,場中飛快地掠過一道影子,在組長的身旁停了下來。

    特別行動小組的三人所出的氣勢驀的停下來,那大漢還“咦”了一聲,現隊友和自己的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都多了一樣東西,冷漠的女子手裏是一束黃色野花,看來就是剛從地下采的,而大漠隻手捧住了一塊兩米長的大石頭,眼鏡男子的手裏卻是一明癩蛤蟆,居然還在“呱呱”叫了兩聲。

    三人吃了一驚,紛紛扔下手中的東西,銳利的眼神緊緊地盯在了組長身邊一臉懶散的肖殿身上。

    “美女啊,那花是特意送給你的,就這樣扔了太傷我心了……還有那位魁梧的大哥,那石頭是我特意挑給你練肌肉的……”肖殿一臉惋惜的表情,目光又移向戴眼鏡的中年男子,“至於你,實在不好意思,當時沒找到什麽好東西,祗好給你明‘田雞’了,別多心啊,我真的沒別的意思……”

    他嘴裏說沒別的意思,目光卻圍著對方的眼鏡直打轉,差點就被把“四眼田鷂”這個詞挑明了,中年男子氣得臉色鐵青,心中卻忌憚那份鬼神莫測的度,一時也不敢妄動。

    一旁的肖風淩和天英會等人見狀俱是心頭暗凜,尤其是度型的唐紹和殷淦,心中驚佩交加:剛才也就是一眨眼間的工夫,也沒見肖殿怎麽移動的,竟然在掠過的一刹那,已經將三樣東西分別塞給了正在散力量的三名小組成員,尤其是那塊沉重的大石頭,更是讓人難以想像。肖殿如此的身手,讓眾人對肖門四大使者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識.組長表情古怪地看了肖殿一眼,終於開口了,那稱呼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四弟,你為什麽要插手這件事……”

    “嘿嘿……大哥,不,肖烽組長,要是平常,我可不會幹涉你的公務,明是今天可不同……”

    特別小組的成員露出恍然的表情:原來是“閃電使者”肖殿!難怪有那麽變態的度!而另一方的黃宗柏等人也明白了:原來國家安全局特別行動小組的組長,就是肖門中“四大使者”之的“清風使者”!

    “大哥,你先別急,這件事我一會向你解釋。”肖殿扔下一句話後,走到黃宗柏的麵前,說道:“肖風淩和你們結怨的緣由我都知道了,你回去告訴那個富貴集團的陳天富,這件事的起因原本就錯在陳士貴,要是再敢對肖風淩有任何妄動,那麽肖門絕對不會放過富貴集團和他們陳家的。如果你們天英會要插手這件事,那麽後果你自己也可以想像的到。”

    黃宗柏沒想到肖殿會以肖門的名義幫肖風淩出頭,聽到肖殿最後一句話時,惱怒的同時也不寒而栗,天下第一門的威嚴和實力,是絕對不容質疑的,當年有個勢力很大的宏光門因為暗地利用嬰兒和婦女的血鍛煉邪功,殘害生靈,被肖門察覺,最後向天下公布此事,弄得身敗名裂。而且整個宏光門在一夜之間,被肖門剿滅幹淨,從此除名。肖門的實力原本就雄厚無比,加上和政府的合作,這種勢力簡直是空前的壯大,以天英會現在的實力,尚比不上當時全盛時期宏光門的一半,怎麽能輿這天下第一門抗衡?

    黃宗柏陰沉著臉,心有不甘地問道:“就算按你說的,理虧在我們,但這種明不過是個人之間普通的私人恩怨,你們肖門雖然勢力龐大,也不能如此幹涉他人私怨。”

    “就算這明是一般人的私怨,我們肖門也不會坐視,因為……本門之人,怎能任人欺淩?”

    這話連肖烽都吃驚了,黃宗柏臉上盡是不可思議的表情:“怎麽可能……這麽說,他是……”

    “你忘了要對付的人姓什麽了嗎?”肖殿沉下臉來,指著肖風淩,緩緩地問了一句,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地露出驚色。

    14o正文第123章疑惑!肖殿的“玩笑”?

    肖風淩,肖!肖門?!

    肖風淩竟然是肖門中人!天英會的人都俊眼了,同樣驚呆了的,還有肖風淩本人和他的同伴,全場明有姬芙公主露出不解的神色:怎麽這些人打著打著就光說不練了?

    片刻後,天英會的人在麵色陰沉的黃宗柏的帶領下,離開了山青村。

    肖殿最後說了一句話,就不再理睬他們了。

    “不客氣地說一句,陳天富已經惹上了一個他惹不起的人,沒有再去找他麻煩算他幸運了,竟然還敢來主動惹事!你們天英會先前不知情倒還罷了,現在我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是戰是和,你這位代掌門自己拿主意吧!”

    黃宗柏當機立斷,走!

    再不走,留下來“力戰”肖門兩大使者?黃宗柏先前還以為肖風淩明是個沒有背景的普通靈能者,沒想到他竟然是肖門的人!如今自己企圖暗殺“肖門中人”和青衣門人的把柄也落在了肖殿和肖烽的手裏,一個是打著政府的官方名義,一個是天下第一門的代表,以後祗怕是看到肖風淩就要退避三舍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臨走時,黃宗柏催黃雨兒一同回去,卻遭到了孫女的拒絕,那堅決語氣更讓他心頭悔恨交加。

    “你們太讓小雨兒失望了,我絕對不會和你們一起回去……我要留下來,幫雪姐姐和肖大哥他們的忙,還有那些等著我上課的孩子們。我已經離不開他們。你告訴我爹娘,我要出來曆線一陣,暫時都不會回去了……如果有一天,我想通了,我會回來地,希望那時的爺爺、二叔,還有幾位叔叔爺爺們不會再讓我失望……”

    黃沂知道父親的心事,歎了一句:“放心吧,爹,小雨兒沒事的。這丫頭,真的長大了……”

    後山。肖風淩還沒從驚訝中緩過勁來,唐紹倒是喃喃地說了句:“原來。肖老大居然是肖門的人……怪不得以前不願意做二叔的徒弟啊……”

    肖風淩搖了搖頭,說道:“不對啊……我雖然姓肖,但二十年來從沒聽說過自已是肖門的人,我父母都是在外做生意的商人,更加不可能和肖門有關.”

    肖烽聽肖風淩這樣說,心中也是一陣狐疑,朝肖殿問道:“四弟。這是怎麽回事?”

    “哈哈!你們都被我騙了!”肖殿誇張的笑聲傳來,做出一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模樣,“我是偶爾才得知這件事的,因為看不慣那道貌岸然地黃老頭打著正義的招牌來欺負這位兄弟,而且這位兄弟也姓肖,才出了個這樣地主意嚇嚇他。沒想到那老頭一聽我們肖門的大名,跑得比兔子還快!”

    雖然他這麽說,但肖風淩心裏還是覺得不對勁。這時肖殿又開口了:“大哥,這位肖兄弟和咱們也算是同宗,而且幹的都是造福於民的好事,別墅的事件相信你也調查清楚原因了,禍根是那個叫陳士貴的敗類,我看,你們就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了吧!就算我這個兄弟向你討個人情,怎麽樣?”

    肖烽皺了皺眉,正待說話,神識中卻傳來了肖殿的聲音。

    聽完那句話後,肖烽地目光忽然凝固了,屹立的身影也微微一顫,注視肖風淩良久,緩緩地點了點頭.“隊長!”那高大魁梧的壯漢見肖烽竟然因為肖殿的一句話而放棄本次行動,趕緊叫了起來,一旁的眼睛男子和冷漠女子也露出費解的表情。

    肖烽一揮手,阻止了他們地問,說道:“既然是這樣,別墅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反正安全小組的任務是維持整個局勢地穩定,你那些私人恩怨我們也懶得管,以後自己注意別引起公眾的注意就行了,畢竟,我們靈能者追求的並非‘入世,,如果你以後的行為涉及到大局的穩定,那麽不管是什麽原因,我們都不會放過你的。”

    肖風淩點了點頭,肖烽頓了頓,語氣也溫和了不少:“你在這裏的事跡我也聽說了一些,說句心裏話,我很佩服你,希望你能堅持下去。”

    這句話讓肖風淩這邊的人臉色緩和了很多,唐紹和烏濤更是得意:老大不愧是老大,連肖門的清風使者都對他表示佩服,小弟也感覺臉上有光。

    “我先前說過了,其實我這次來,不僅是為了別墅的事情,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詢問你。”肖殿看了看不作聲同伴,問道。

    “什麽事?請說,我知無不言。”肖風淩對兩位肖門中人都有點好感,態度也變得友好了很多。

    肖烽滿意地點了點頭,從神識裏詢問起來。讓肖風淩感到意外的是,他問的,居然是有關青龍的事情!看來,特別小組也注意到了青龍的存在,尤其是那次富豪宅區的“拆遷事件”,他們也曾多次派出人員偵察,卻都無功而返,有些還下落不明。多次失敗後,特別行動小組的情報人員通過多方分析,把注意力轉移到曾在“拆遷”前後出現過的肖風淩和烏興等人的身上,希望能從他們身上得到一些消息,再加上那個“飛車事件”和別墅離奇命案,使肖烽終於決定親自來找肖風淩。

    肖風淩考慮到青龍有可能離開人類世界,而且老八的秘密不便泄露,所以他謹慎地回答了肖烽的問題,包括屍傀的秘密和當初與青龍的戰鬥.最後,他還是把青龍可能會離開人間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離開原因作出了一點改動:戰鬥中,青龍看到了由烏興拿出的陰陽鏡,便提出修複作為它離開的條件,青龍得到修複好的陰陽鏡後,大約一年才能使用它離開.肖烽很認真地聽取了他的經曆.也注意到了肖風淩那估計性的用詞,聽完後,肖烽沉思了很久,問道:“如果以你現在的實力,與那玉佩中的妖魔戰鬥,勝算有多大?”

    這句話,肖烽並沒有在神識中詢問,而是直接從口中說了出來,聽得在場眾人一怔,目光都集中到肖風淩的身上。肖殿身為四大使者之一。從肖門的情報中也得知了“玉佩中妖魔”的存在,頓時明白了肖烽找肖風淩是為了什麽.肖風淩似乎沒想到對方會問這樣的問題。回憶起當初與青龍戰鬥的情景,他不禁陷入了沉思:現在自己力量大進.但要是麵對青龍,會是怎麽樣呢?

    在考慮了一陣後,肖風淩終於開口了:“如果他沒用變身,光以人類軀體戰鬥地話,我可以穩勝,但如果他用了那種魔化的變身,那麽我必敗無疑。祗怕連成功逃走都成問題,畢竟那種差距是相當大地……”

    肖烽和肖殿同時一震,飛快地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色,以他們兩人地眼力,自然看得出肖風淩目前真正的實力等級。按肖風淩的這種說法,那麽那個邪魔的力量就未免太過聳人聽聞了。

    “好,肖風淩。謝謝你的合作,以後達魔頭有什麽變數的話,希望你能和我們一起協力除害。肖烽沒有和肖殿敘舊,扔下這句話後,帶著組員們匆匆離去。

    肖烽走後,肖殿又露出那種悠閑的表情,對肖風淩說道:“其實我來這裏,不僅是因為那個轟動地‘飛車事件’想見見你,也是受人所托,怕你不是天英會那幾個人的對手,充當個‘臨時保姆’的角色。”

    “受人之托?是誰?”肖風淩奇怪地問道。

    “嘿嘿,這個暫時不能說,以後你自然會明白,不過,據我看,那人的擔心顯然是多餘了點,憑你現在的潛力,祗要再努把力,祗怕連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聽到自己地實力得到閃電使者的認可,肖風淩心中也是暗喜,他對肖殿的力量也是由衷地佩服:“你太謙虛了,你的實力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特別是那種度,我就算再努力也追不上你。”

    “哪裏!其實,我的耐力不如大哥,靈技不如二姐,力量不如三哥,又掛了個閃電使者的虛名,所以明好利用這瘦弱的身子骨從度方麵下工夫了,我幼年有過觸電的奇遇,所以今天的度也有偶然的成分在裏麵……”

    肖風淩心中一動,耐力、靈技、力量、度,肖殿是在故意向自己透露四大使者的特點嗎?他這樣做是什麽用意?這時唐紹忍不住插口:“你那度是怎麽練成的?真是太快了!可謂‘千破萬破,唯快不破,!”

    “你也不錯啊!不過你的特性是‘風’,講求無相無痕,我的是‘電’,就是單純一個字,‘快’!單純比度的話,你肯定比我慢上幾分,你需要的是照自己的特性修煉,不要去鑽牛角尖,免得走彎路。”肖殿對唐紹也有幾分欣賞,唐紹似乎明白了什麽,默默地點了點頭.“這件事擺子了,我也該回去了,還要把你對那邪魔的力量評價報告給上頭……”肖殿和唐紹說了幾句後,露出告辭的意思。

    肖風淩等人對這位言談近人的閃電使者還是有幾分好感的,見他要走,紛紛露出遺憾的表情。

    “肖風淩,好好修煉,將來有機會我會找你切磋的!今天如果不是你受傷在先,又和那些家夥鬥了一場,我還想和你較量較量呢……到時候,可別讓我失望啊……哈哈!”笑聲才起,肖殿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肖風淩心中隱隱覺得肖殿的來意絕對不是這樣簡單,而且他所說對天英會說的那些話和後來對肖烽的解釋也有點不對勁,不過肖風淩從小在s市長大,連靈力修煉都是碰到老八才開始的,委實不知道什麽肖門,父母也長期在外忙於事業,如果他真是肖門的人,這又作何解釋?

    雖然心中懷疑,但肖風淩也沒有再傷腦筋去想,趕緊替唐紹等人泰起傷來。司徒雪沁看著一旁低頭默不作聲的黃雨兒,知道她的心病,馬上善解人意地走了過去,輕輕拉住了她的手,和她低語了一陣。黃雨兒抬起頭來,看著朋友們鼓勵的目光,紅紅的眼睛不由再次濕潤了,心中卻是十分欣慰。

    接下來就是善後的事情了,唐紹和烏濤受的傷都比較重,而由於黃晶膏早已用完,無法快治愈,司徒雪沁的傷勢輕一些,但也不宜過度勞累,肖風淩因為造化空間的緣故,有充裕的時間療傷,所以堅決要求繼續參加義診。

    經過大家的商量,決定由肖風淩、黃燮繼續在診所為村民們治病,黃雨兒則接下唐紹的所有課,專心當好老師的角色。

    唐紹、烏濤和司徒雪沁三人在度假村中養傷,姬芙公主幫不上忙,祗得陪著司徒雪沁住在度假村中,客串個臨時保鏢的角色。

    另一方麵,富貴集團的陳天富也接到了黃宗柏的來信,說明了這次行動的經過,特別注明了肖風淩的身份,並勸戒陳天富不要再想報仇之事。信中,黃宗柏也一再強調,對不起陳天富多年的幫助和交情,以後再也沒臉再來見他,請他諒解。

    黃宗柏老謀深算,知道以陳天富的個性,絕對不可能忍隱下去,還會變本加屬地找肖風淩報複,其結果必定是失敗無疑,搞不好連整個富貴集團都會賠進去。天英會雖然以這種方式脫離了輿富貴集團合作,失去了相當數目的經濟援助,但卻暗示著一種劃清界限、明哲保身的態度。畢竟,肖門,是天英會惹不起的敵人。

    陳天富是何等精明的人,哪裏還看不出黃宗柏的意思,當下把信撕成了數片,並破口大罵天英會“忘恩負義”,“喂不熟的狗”之類雲雲。

    過脾氣後,陳天富氣喘了一陣,拿起了電話:“馬上派人去鐵血門,問他們為什麽還不動手,再把肖風淩和司徒雪沁的資料給上官謙!告訴他,我要盡快看到這對狗男女的屍體!這一次一定要他全力出手,全力!以後他就再也不欠我什麽了!”

    此時,陳士貴的吠聲再次從屋外傳來,陳天富掛下電話,頹然地坐了下來,刹那間,仿佛蒼老了十幾年。

    141正文第124章自然之心

    造化空間中,原本就受傷不重的肖風淩經過一天的調養後,早已痊愈。他正以妮遺留下的“負荷修煉法”在空間中進行負重訓練。

    自目睹過肖殿的凡身手後,肖風淩的修煉更加刻苦了。

    肖門新生代“四大使者”的力量,確實強大得令人驚歎,何況上麵還有更加深不可測的老一輩高手。肖殿所展現的度固然如閃電般迅疾,卻顯然未出全力,還有那個深藏不露的肖烽,雖然沒有出手,但直覺告訴肖風淩,這個四大使者之的清風使者,絕不是徒有虛名,實力當還在肖殿之上。

    至於自己是不是肖門中人,肖殿的話究竟是否玩笑,肖風淩已經不再去多想了,不管怎麽樣,肖風淩就是肖風淩,他不會讓自己卷入那種無聊的派係爭鬥,而且,他正打算把深陷其中的蘇清月拉出來。當然,要做到這一點,強大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

    肖風淩對造化空間的時間法則十分滿意,雖說在裏麵連續幾個月的修煉無比單調和艱苦,但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遺憾的是,老八還未醒來,按理說,以他們在空間中的時間,早過去好幾年了,不知為什麽,老八還是沒有動靜,可能和老八的感應能越這個空間的時間特效有關係。

    空聞中唯一的“人”,天書中的聖靈——樹和肖風淩自然成了朋友,樹的性格很平和,但不善言談,除了平時在需要展現煉秘篇和手印篇或是肖風淩問時.出現回複的聲音外,很少主動和肖風淩搭訕,這使肖風淩能更專心地進行修煉,換做是老八,恐怕肖風淩就要在修煉靈力地同時鍛煉口才了。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年”,但“妙諦印法”對於肖風淩來說,還是艱澀無比,雖然他憑著驚人的恒心和毅力掌握了所有基礎印訣,但組合使用時,還是感覺十分艱難.目前他祗能勉強釋結出第一幅圖的防禦手印——“固”,這種“固”能使對象防禦力上升。但代價是度下降,這樣的技能對肖風淩來說.明能算是鷂肋,雖然後麵的“烈”、“迅”、“破”等強力印法的功效讓肖風淩心癢不已,但妙諦印法講究循序漸進,精熟了第一個後,才能修煉第二個,肖風淩的“固”字印都明能揮出小半威力,後麵的更是遙遙無期。但想想學全部印法就能開啟聖器的終極形態.甚至擁有毀滅世界的威力,這近乎變態地難度也顯得合乎常理了。

    比起進展緩慢的妙諦印法來說,他在煉金術方麵地修煉要順利得多,特別是在完全領悟了樹所展示的煉秘基礎篇後,對煉金術地理解又進了一個新的層次,在意境的理解和型塑的方麵已經隱然有大師之風.但他牢記著軒轅釜的吩咐。在沒有完成那個“心”的“作業”前,不貿然煉製任何靈器。

    如今,肖風淩正打算完成這個“作業”。他看著手上的冥精鐵.默默沉思著,“心”?自己地心,那是……

    他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沒有再看冥精鐵,而是陷入了沉思。神識中,幕幕往事如同幻燈一般依次重現在眼前,而他手中的冥精鐵也隨著心意漸漸生形態的變化。

    載著師傅和小芷容遠去的火車……

    幾年難得一見的父母模糊的麵孔……

    逝世地姥姥臨終前看著他那不舍的眼神……

    一個在樹下數樹葉的孤獨身影……

    妮消失前漫天飛舞地紅葉……

    蘇清月離去時孑孓的影子……

    司徒雪沁溫柔體貼的微笑……

    心,我的心是什麽?

    靈醫隻修之路,永不放棄希望的心,這些原本的疑問現在都已不再迷惘。

    唯一的心結,就是感情。

    蘇清月和司徒雪沁,自己究竟選擇誰?

    蘇清月的苦衷肖風淩已經知道了大概,又是一個如電視劇老套情節中,因為家族的責任和利益而被迫放棄感情的悲情女子。他明白蘇清月離開時的痛苦。平時正電視中看那些虛擬的劇情時,明覺得惋惜而已,真的應驗在自己身上時,肖風淩才感覺到其中的心痛和無奈,為什麽真心相愛的人要這樣分開?

    當初她獨自承受住了來自家族的巨大壓力,放棄了冰心訣,勇敢與他相愛,但最終在迷惘和矛盾中選擇了離去,從某種角度來看,她固然有錯,但不能全怪她,這種時候,要放棄她嗎?要放棄這個深愛著自己而無奈分離的女子嗎?

    我命由人不由我?

    不,絕不!

    絕不懦弱,絕不能屈服所謂的命運!

    越是這種時候,越需要他站出來,如果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整天祗會徒勞的痛苦,又有何用?無論有多困難,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改變這種可惡的“宿命”,將心愛的女人從痛苦中拯救出來!

    恨君卻似江樓月,暫滿還虧。

    暫滿還虧,待得團圓是幾時?

    司徒雪沁,一個默默無聞地暗戀著他的美麗女子,與他誌同道合,既是良師,也是益友,而且還是……

    在青龍之戰時,那最後的擁抱……他真的僅僅把她當成蘇清月?

    在他昏迷不醒的時候,作為女友的蘇清月在床邊守了他兩天,而另一個默默地在樓下冒著風雨守候兩天兩夜的女子呢?

    別墅中,他不顧性命的憤怒,火光中,他顫抖的情不自禁,難道都是一時衝動嗎?

    她沒有任何索求,祗希望能陪在他身邊,那份溫柔。那份開心,那份善解人意……讓他無法保持故作的漠視,肖風淩敢說,他對這個如煙雨一般輕柔的女子沒有感情?

    此情,雖似淡若煙雲,實則深邃如海。

    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

    南北東西,明有相隨無別離.這兩名女子都是集天地靈秀之氣於一身地女子,清麗溫柔,各有神韻。莫非是天妒紅顏,要讓她們為同一男子受到感情的折磨?

    要怪。就怪這個“堪恨寡斷終薄幸”的男子吧……

    選擇誰?什麽是自己的真心、?

    造化空間中,不知歲月流逝幾何。

    那閉目冥思的男子端坐在那裏。如石像一般,根似有幾抹白弟自,仿佛已經曆經了數十年的滄桑。

    眼睛,緩緩地睜開了,手中的冥精鐵,已經變成了一個女子的全身像。

    肖風淩端詳著她的完美,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來。忽然現周圍的景物全變了。

    原本空空如也、枯燥單一地大地變成了一片綠油油的青草地,野花地香氣混合著泥土的芬芳,令心醉神馳,遠處地森林茂密蔥鬱,明亮而單調天空早已染成了湛藍色,還漂浮著幾朵輕柔的飛絮。四周一片寧靜。刹那間,整個造化空間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變化……這裏還是原來的造化空間嗎?”肖風淩喃喃地自語道。

    “造化空間就是造化空間,沒有什麽原來和將來。也沒有變化和不變……”樹的聲音將驚呆的肖風淩喚醒了過來,“唯一不同的是,你地心。”

    樹說的話非常玄奧,心?他下意識地撫摸著手中的人像,露出似懂非懂的樣子。

    “告訴我,你剛才領悟了什麽?”

    “夢想和希望。”肖風淩沉吟了一陣,肯定地說道。

    “恩,不錯,”樹的聲音透出幾分讚許,“祗不過,你不覺得這個世界似乎還缺了點什麽嗎?”

    肖風淩想了想,微微一笑,看了看天空。奇怪的是,他才一動念,一個耀眼地光球就隨之而生,溫暖的陽光灑落了下來,淡淡的暖意湧進身體,這個寂靜地世界頓時變得有些喧鬧起來,遠方森林中隱隱傳來歡快的鳥鳴,野花從中,翩翩的蝴蝶時起時落,到處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夢想和希望,正是生命的原動力……恭喜你,你已經領悟了‘生命’的真義,煉秘道的傳承者。”一個模糊的影子漸漸在肖風淩的身旁清晰,這是一張俊美得有些過頭的麵孔,較高的身材有些纖瘦,讓人無法識別他(她)的性別,正個人是半透明狀的,漂浮在空中。

    “你是樹?”對於肖風淩的明知故問,樹露出友好的笑容,點了點頭.“你剛才說,那煉秘道的傳承者……是什麽意思?”

    “煉秘道,正是這件聖器所包含兩大部分之一,從你所領悟的境界來看,已經掌握了煉秘道的真髓,無論作為聖器或靈器來說,生命力,都是最重要的因素,周圍環境的改變,包括那縷開啟萬物生機的陽光,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說……這些景物都是我製造出來的?”肖風淩想起剛才隨念而生的太陽,知道樹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但心中還是難免吃驚.“是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嚐試著用意念變化這個世界的任何景物。”樹看著肖風淩驚奇地用意念改變著一座山的形狀,微笑道:“聖器的煉秘形態所記載的,正是上古煉秘道的要訣,而領悟了生命之道的你自然是煉秘道的傳承者,如果你能領悟另一種形態的密法道精髓,那麽你就能成為我真正的主人,並有資格使用聖器的終極戰鬥形態.”

    “生命之道?我祗是在形塑的時候想通了一些自己的私事而已,”肖風淩撫摸著那尊人像,感慨地說道:“事實上,我的感悟來源於一位精通煉金術的師兄,還談不上真正的領悟吧。”

    樹聽完肖風淩轉述軒轅釜的那番話後,樹並沒有立刻評論,而是看著肖風淩手中的人像。問道:“這就是你想通地私事?她是誰?”

    “她……”肖風淩目光中帶著一絲的溫柔,語氣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肯定,“她是我的愛人。”

    “你的愛人?她很完美……”樹看了一會那人像,點了點頭,讚許地說道:“果然如此……你以心為態,以情入形,正好暗合了煉秘道的‘自然之心’,這要遠遠越你那位師兄的境界了,他雖然能將煉金術比作創造生命的過程,見識可以稱得上不凡。但心中卻依然以煉器為本,根本無法脫離自己所定的框架。與你目前的狀態相比,還是落了下乘。就好比他能製造出各種逼真地事物或是強大的靈器,但他能製造出這地麵上一顆小小地青草嗎?這顆沒有任何爺鑿,純為天然而生機勃勃的小草嗎?他,不能!”

    肖風淩看著腳下地草地,心中若有所悟,祗聽樹繼續說道:“你的師兄或許能按照前人的圖紙規格,製造出精致複雜的靈器。但要他自己創造出全新的靈器,卻是十分困難,至於那種具有生命力的聖器,更是不可能……換句話說,就算他能將目前的見解和境界揮到極致,最終也不過是一個有著熟練手雲地匠人。無法成為不斷打破現有框架、真正具有創造能力的大宗師。”

    “大宗師……”肖風淩不禁想起當初軒轅釜所夢寐以求的宗師境界,驚道:“照你這麽所,難道宗師境界的煉金士能製造出聖器?”

    “製造?你用‘創造’兩個似乎更加貼切。任何聖器都是獨一無二的,世界上沒有屬性完全雷同的兩件聖器,就好比自然界地生命一樣,永遠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生命體,一切源於自然之心的創造力……”

    “你目前雖然領悟了自然之心,但也僅僅停留在初悟地階段,必須深化理解和參詳,而且你的實踐經驗緊缺,必須在煉製靈器的實踐中不斷參悟自然之心的奧秘……”肖風淩正沉思著,忽然腦中白光一閃,一篇著光芒的文字飛進神識,樹的聲音也繼續響起:“這是‘煉秘之太上化神篇’,如果你在積累大量實踐的同時,能領會此篇的奧義,那麽……創造聖器,也並非遙不可及的夢想。”

    創造聖器!肖風淩澈底震撼了,他略一定神,現樹已經無影無蹤,祗有那篇文字在神識中漂浮不散。肖風淩知道自己應該從煉秘天書的基礎形態所記載的簡單靈器開始煉製,但材料緊缺卻是目前的一大難題,雖然他有當時從血印處得到了大塊寒晶礦,也有軒轅釜遺留下來的珍稀材料紫靈元鋼,但其餘的材料除了那尊女子雕像的冥精鐵外,大多都在軒轅釜或是烏興那裏,手頭卻是一樣都沒有,不由有些為難.肖風淩暗忖這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索性沒有再強行浪費材料煉製,而是以新領悟的“感覺”不斷以意念完善造化空間的景物,而他的自然之心也在這種鍛煉中不斷鞏固和深化。

    時間過得很快,最近的日子很平靜,在度假村中的司徒雪沁等人傷勢漸漸康複,而肖風淩、黃燮、黃小雨貝踐在山青村中駐留義診和教課.肖風淩正坐在烏濤派來的專車上,他現在要回度假村幫唐紹和烏濤治療,但不知為什麽,他似乎在呆呆地沉思。原來,他還在為“昨晚”的奇遇而困擾.準確的說,這個“昨晚”,應該算是半個月前,因為從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的十多個小時中,他一直在造化空間中,空間外麵幾小時的時間對於他末說,已經等於過去了一個多月。

    事情生在空間裏的第十七天,當他在造化空間的森林中,成功地創造出一個大湖後,心靈忽然感覺到一陣異樣,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右臂滋生蔓延。

    祗見整個右手都出了藍色的光芒,而從肩至掌的部位,全生了奇異的扭曲,所有的肌肉都在以一種奇特的方式變形伸縮,一會似乎分解成數塊,一會又聚合在一起,連那些血管都乎常態地凸了起來,從玄靈眼中,可以看到裏麵飛流動的血液。血液的顏色,赫然是,深藍色!

    肖風淩趕緊運起陰陽訣,竭力想要壓下這種異變,想不到越運靈力異變越是強烈,血管中的血液流動的度更是快得驚人,整條手臂的感覺如同在由裏而外地迅燃燒,卻又忽而冰寒刺骨,仿佛被凍結得失去與大腦中樞的聯係一般。忽冷忽熱的感覺十分強烈,根本不受控製。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修煉走火入魔了,趕緊寧心靜氣,通暢經脈,卻並沒有現什麽異常之處,但那異愛就是無法停止。也不知過了幾個小時,異變終於自動停了下來,手臂也恢複了原狀。肖風淩鬆了一口氣,立刻運靈力檢查全身經絡,卻是一無所獲.在後麵的十多天裏,這種異變不時出現,但總在作一段時間後,又自動消失,這讓肖風淩十分費解。在車上思考了一陣後,肖風淩忽然感到一陣心緒不寧,祗當那異變又要出現,但奇怪的是,手臂並沒有生什麽變化,他不由使勁搖了搖頭,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事實上,肖風淩的靈覺還是很準的,明不過碰到麻煩的不是他的手臂,而是遠在山青村的朋友們。

    此時,黃燮正在替一位老年人量血壓,今天診所的病人很少,他和鄒小紫都比較清閑.通過這段時間的“實習”,黃燮醫術的進步是十分明顯的,目前已經基本能確認一些常見的病症並根據情況診治。和肖風淩等人一樣,村民們的貧苦也深深地撼動了他,原本貪玩好動的黃燮現在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鑽研醫術上,目的是為了更好地幫助那些急需幫助的人,達正是一種逐漸成熟的表現.當然,在“課餘”時間裏,黃燮的修煉是特別刻苦的,他當初的武術愛好如今全轉移到了修靈上麵,肖風淩、烏濤和唐紹三人也經常指導他一些修煉經驗,進步自然相當明顯.雖然黃燮自知實力與這些朋友無法相比,當時那場與天英會的戰鬥也沒有參加,但他心中躍躍欲試的念頭卻一直沒有平息過.什麽時候才能有個機會,讓自己大顯身手?黃燮送走老人後,又了會呆。殊不知,一樁凶險的事情,正在等待著他。

    正想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了過來。

    142正文第125章墳山詭事

    “黃燮!快!救救二丫他爹!”黃雨兒急衝衝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後麵跟著幾個抬著一個人的村民,旁邊還站著一個哭個不停的小女孩。

    “二丫,別哭,相信老師,有醫生在,你爹會好的。”黃雨兒蹲下身來,輕聲安慰著小女孩,這位平時任性胡為的大小姐儼然已經成為一個細心溫柔的老師,要是背後老叫她“小魔女”的唐紹看到達一幕會是什麽想法。

    黃燮的表情十分緊張,因為被抬來的這名男子昏迷不醒,全身都是可怕的傷口和血汙。黃燮沒有肖風淩那樣的針灸手段,也沒有司徒雪沁那麽豐富的經驗,忽然獨自遇到這樣的突事件時,心中嚇了一跳。

    但黃燮畢竟不凡,他努力穩定住自己的情緒,馬上招呼鄒小紫幫忙,先幫男子止血,然後將傷口清洗幹淨,塗上司徒雪沁製作的消炎藥汁,最後用紗布把傷口纏好。這男子身上的傷口很多,創口也很古怪,有些是割傷,有些象是撕裂傷,甚至有些還類似野獸的爪痕。

    這男子雖然隻目緊閉,但口中仍然在夢囈般地不停叫著:“鬼!有鬼!僵屍……救命……”

    他一邊叫著,一邊顫抖著,整個臉部表情都扭曲了,似乎受過極大的驚嚇。直到傷口完全處理好,鄒小紫幫他輸液時,才平靜了下來。

    黃雨兒想了想,朝一位抬病人來的村民問道:“大叔,你們是從哪裏現二丫他爹的?”

    “俺和幾個兄弟正回家。忽然看到二丫他爹從墳山那邊沒命似地奔了過來,身上盡是血,俺們想攔住他問問,誰知道他好像瘋了一樣,誰都拉不住,最後絆了塊石頭,自己從田溝摔了下去,就昏倒了。俺們正抬他來找醫生,正好碰見黃老師你放學.”

    “墳山?鬼?”黃燮奇怪的問道:“怎麽可能有鬼?再說這也是大白天的,就算真有鬼也出不來啊!”

    “俺也不知道。看二丫他爹的樣子,恐怕是真的看到鬼了。這些年墳山也出過幾個鬼故事,但大多是聽見什麽嚇人的哭聲之類的。也沒人真的看到鬼長什麽樣子。俺尋思著,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但象今天二丫他爹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什麽鬼……明怕不是這麽簡單吧……”黃雨兒看著被鄒小紫包紮的那一道道可怕地傷口,眉頭皺了起來。

    在處理好男子的傷口後,村民們紛紛散去,明有二丫留在診所,臉上還有未幹地淚珠。黃雨兒安慰了小丫頭幾句,將黃燮拉到一旁,說道:“螃蟹,我總覺得達件事有古怪。”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我的名字是黃燮,那個‘燮’字和‘謝’字一個讀音。不是什麽螃蟹……”黃燮苦笑著說道。

    哪知黃雨兒對他地糾正充耳不聞,繼續說道:“螃蟹,你看二丫他爹身上的那些傷口。絕對不象是自己摔出來的,裏麵肯定有古怪,要不……我們去那個墳山看看?”

    麵對黃雨兒的執著稱呼,黃燮祗好無奈地點了點頭,反正現在連烏濤和唐紹都跟著黃雨兒叫他“螃蟹”了,沒辦法,誰叫“葡萄”和“湯勺”自己也是外號的受害者呢,能多拉一個人下水,他們何樂而不為?

    “你真的去?你不怕鬼啊?”黃雨兒見他馬上答應,奇怪的問道。

    “我可不怕什麽鬼,倒是你們女孩子最怕這個了,如果你沒問題地話,我們馬上就去吧。”黃燮這句話倒不是吹牛,他曾經與自己從解剖課上偷來的骷髏頭“同床共枕”過好長一段時間呢,如果不是被肖風淩拿去,恐怕他現在還會握著那個“幸運”頭骨睡覺呢。

    “本小姐唯一怕的就是沒零食吃!其他的一概是紙老虎!”黃雨兒努力想擺個威風的造型,忽然想到昨天由度假村帶來的零食已經在早上被自己“一時街動”地分給了學生,現在連點存貨都沒了,不禁有些泄氣。

    黃燮吩咐了曾小紫診所一些事情,說道:“小紫,等會肖醫生就會從度假村回來,如果那時候我們還沒從墳地回來地話,記得讓他來接應我們。”

    “你們小心點,那裏祗怕真的有鬼……”曾小紫想起幼年時村裏流傳的幾個鬼故事,不由害怕了起來。

    “哈哈,哪有什麽鬼!別擔心,我們就去看看狀況而已,不會有事地。”

    輿論的力量是巨大的,二丫他爹這事馬上傳遍了整個村子,村民們都對墳地產生了一種畏懼,黃燮和黃雨兒在墳山腳下就碰到村民們善意的勸阻,但兩人還是堅持地走了進去。

    墳山的範圍很大,裏麵葬的是山青村曆代的先人,雜亂的草叢和墳堆中散落著陳舊而腐爛的紙花和花圈金箔,偶爾能見到燃盡多時的香頭斜插在墳前,還有一些未燒完的冥紙,已經和草地凝成一體.白天的墳地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陰森之處,給人更多的,是一種蕭瑟和悲涼。

    崎嶇的山上祗有一條明顯的路,但周圍到達各個墳頭的“路”卻是四通八達,讓人摸不著頭腦.細心的黃雨兒現了前方地下的一點血跡,說道:“看這裏!達應該就是二丫他爹留下的,我往前麵去看看!”

    兩人循著血跡望前走去,越走越遠,漸漸進入到墳山深處。忽然,黃雨兒一頓,拉住了黃燮,說道:“等等,我感到這裏有些不對勁。”

    黃燮也感覺到了,這邊和剛才那些地方不同,仿佛籠罩著一股淡淡的邪氣,令人心頭沉悶,達時.黃雨兒忽然指著一旁的墳堆驚叫了起來:“看那邊!”

    祗見那塊墳地不知被什麽人挖開了,連殘舊地墓碑都倒在了地下,裏麵的屍骨也不見了。

    “該死的盜墓賊!”黃燮看了一眼附近的墳地,居然全被這樣掘開了,不由憤憤地說道。

    “不對啊,這裏的村民這麽窮困,哪會有人打這種主意?”黃雨兒皺著眉頭,仔細看了看這些被挖的墳地,“這種痕跡,倒有點象是從墳墓裏麵掘開來的。”

    “不可能吧!難道說.死屍自己從墳墓裏麵走出來了?”

    黃燮馬上否認了她的想法,“死屍是不可能複活的。不要自己嚇自己了,我可是唯物主義者……”

    才說完。黃燮忽然想到自己所經曆的靈力、修煉等事情,這些似乎用唯物主義根本無法解釋,一時有些語塞起來,想到二丫他爹那種昏迷中仍無法甩脫地驚懼,心裏不由有些毛。

    難道真的有鬼?

    “瞧你那緊張地樣子,我們還怕什麽鬼?就算真的有鬼,你地火焰心法可是那些鬼怪的克星。走吧,我剛才也僅僅是猜測而已……”黃雨兒看他躊躇的樣子,不由加了一句:“要是你怕,你先回去等我吧,我一個人去。”

    黃燮被她這一激,又聽說火焰能克製鬼怪。不由豪氣大生,說道:“誰說要一個人先回去了?我們一起去吧,我正想找個鬼試試火焰之力的厲害呢!”

    就這樣。兩人繼續向前走去,在一個類似防空洞的洞窟前麵,他們看到一副恐怖的場景。

    滿地都是屍骨,有些是白森森的骷髏白骨,有些未腐爛完地屍體,身上還有可怕的屍斑,散著陣陣惡臭的腐味。

    “什麽人這麽變態?把挖末的屍體都擺這裏了?”黃燮捂住鼻子,憤怒地說道。

    “會不會是什麽學習操控屍體的靈能者?”黃雨兒竭力回憶著以前殷淦給她說的一些特別地門派,其中就有一個以趕屍的幽靈門.“啊!”黃燮忽然驚叫了一聲,嚇了沉思的黃雨兒一跳。

    “你要死啊!螃蟹!人家正想事呢!”

    “不是!我……我剛看那具腐屍忽然動了一下!”黃燮急忙解釋道。

    “拜托,別這麽神經兮兮地好不好,我根本沒感覺到什麽靈力,難道這些屍體自己會動?早說了,怕你就先回……”黃雨兒沒生好氣地說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腳踝一緊,似乎被一明鐵箍箍住,低頭一看,居然是一祗露著指骨的腐爛手臂!饒是她膽大包天,也嚇得魂飛天外,當下尖叫了一聲,用盡全身力氣一甩,將腳下那具腐屍遠遠地甩了出去,哪知用力過猛,竟然將腐屍的手臂扯了下來,掛在腳上,看起末恐怖無比。黃雨兒何曾經曆過如此凶險,那手臂雖然脫離了軀體,卻抓得更加緊了,嚇得她大聲地尖叫起來。

    等到黃雨兒將那條手臂踢飛後,才現自己和黃燮已經陷入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險之中。躺在地下的那些骷髏和腐屍紛紛爬了起來,那動作雖然緩慢遲鈍,但給人的心理壓力卻是無比巨大的。

    鬼!?黃燮還祗是在恐怖電影中見過這等可怕的場麵,想不到自己今天會體驗恐怖片中主角的感受,一時祗覺得心跳得特別厲害,緊握的拳頭中盡是冷汗。平素膽大的黃雨兒也露出恐懼的神色,身體微微顫抖著,畢竟,在某些方麵來說,她也是一個怕老鼠怕蛇怕“鬼”的普通女孩子。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麽二丫他爹會那樣害怕了。

    才一會,死屍們就把他們重重包圍了起來,並一步步朝兩人逼近,黃雨兒畢竟見過一些世麵,在天英會又深得長輩們的真傳,所聽聞過的奇事也不在少數,她看了看頭頂上的陽光,對背後的黃燮咬牙道:“這大白天的,肯定不是鬼!搞不好是什麽人在這裏故弄玄虛,咱們幹脆拚了!”

    黃燮看著包圍過來的屍體們,正在後悔剛才怎麽不馬上逃跑,聽黃雨兒這麽說,心想自己總不能表現得比女孩子還懦弱吧,馬上回應道:“好!管他鬼不鬼的,先把它們打趴下再說!”

    說完,他壯著膽子朝最近的一名骷髏衝去,含這火郢心法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骷髏的頭上,頓時將骷髏的頭骨打飛了出去,再橫腿一掃,將一具腐屍踢出老遠.“這麽弱?”敵人的軟弱讓黃燮一楞,信心也迅膨脹起來,但那具失去了頭顛的骷髏並沒有因為腦袋的失去而倒下,掄起手骨朝黃燮擊去,黃燮正好背對骷髏在對付另外的死屍,這一擊打在了他的背部,頓時一陣劇痛。還好他身手敏捷,轉身就是一記掃腿,將骷髏掃倒在地,祗是這些死屍似乎都沒有痛覺,而且連頭顏都沒有了居然還能行動,先前被黃燮擊倒的死屍們又爬起繼續走來。

    越來越多的屍體從四麵八方漸漸靠攏過來,形成一個慢慢收縮的大包圍圈。

    “小心,這些怪物好像打不死的!”黃雨兒也現了情況的不妙,大聲提醒道。她隻手迅合十高舉過頂,靈力迅湧動起來,匯集成四股刀刃般的勁氣,大喝一聲,朝前劈去,四刀如飛燕形狀的氣斬掠過群屍,頓時一片斷肢殘臂,看得黃燮讚歎之餘也是一陣羨慕。

    連續出幾道“飛燕斬”後,黃雨兒有點喘息了,雖然她的實力遠高於黃燮,“飛燕斬”更是能隔空群攻敵人,但事實卻讓她驚駭不已——剛才那麽被她攔腰斬成兩截的腐屍雖然掉了半邊身體,但居然從地下用手撐著,繼續朝她爬末。形狀之恐怖,嚇得黃雨兒又是尖叫連連。看來,連飛燕斬的銳力都無法真正消滅敵人,被包圍的兩人不由心頭悚“你能放出火焰嗎?燒死它們!”飛燕斬很耗靈力,黃雨兒擊退幾具屍體後,感覺有些吃力,靠在了黃燮背後大聲地問道:“一般邪物最怕就是火焰了!”

    黃燮喘著粗氣,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我……我還沒修煉到那種程度,最多就是在普通攻擊中帶著一定的炎力……”

    黃雨兒知道他是個初學者,也沒有說些埋怨的話,倒是黃燮心裏很不好受,他逼退一具骷髏後,大聲說道:“我幫你打開一條路,你先利用縫隙瞬移逃走再說!”

    “瞬移能逃離的範圍太小了,而且又耗靈力,這裏這麽多死屍,祗怕是無法奏效。再說我怎麽能一個人逃跑!要走一起走!”黃雨兒的態度很堅決,扔下同伴獨自逃命的事她可不會做。

    “哈哈!你們誰都別想走了!”一陣古怪的笑聲傳來,祗不過,這說話的語調帶著一種怪異的腔調,聽起來十分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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