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歐陽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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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走邊聽小鳳的敘述,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書院門口。

    下了車,我仔細打量起來眼前的書院,整個書院建在一個半斜坡上,占地麵積十分寬廣,至少我現在站在門口隻能看裏麵院落重重。

    現在正是上學時間,本來很寬廣的校門廣場停滿了馬車這時顯得卻十分擁擠,廣場上立著一個很大的雕像,是一個中年儒生的樣子,聽說是上淩書院創始人,本朝的開國宰相,有著皇帝智腦之稱的楊林光。為了為國家培養人才,在天下大定的時候,他毅然放棄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之位。而是說服了皇帝,爭取了朝廷的支持,在上淩建立了當初僅僅次於太學的第二大學府:上淩書院。為了紀念他,書院在大門口塑了他的全身雕像,一個意思是不讓後人忘記這個上淩學院的創始人,另外一個意思是希望他老人家能一直看到書院的變化。而每年,在他生日,書院都將舉行隆重的祭祀,來緬懷先輩。而書院學生在進入書院學習的第一天,都將在雕像麵前進行拜師大禮。其規模之大,氣氛之隆重也成了上淩了一大景觀。而我也注意道,雖然門口的廣場比較擁擠,但是在雕像前十多米前到大門口這段距離,是沒有任何馬車的。這也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也是每個上淩人和來求學的學子所必須知道的。

    在雕像後麵,是高達23階的台階,整個台階全部用上等的石料製成,而這個23三代表的意思是楊林光建立書院到最後與世長辭的23年時間。台階上的是一個巨大的牌坊,牌坊的柱子全是用上等的漢白玉製成。牌坊上有個巨大的牌匾,上刻有上淩書院四個巨大的鎦金大字。這是當初開國皇帝專門為上淩書院提的詞。當然,真正的那四個字沒有這麽大。但是卻也是當時請了最傑出的工匠安全按照皇帝的禦筆放大的,至於皇帝真正的墨寶,則被永久的保留在書院中,作為鎮院之寶。

    “雪姐姐來了!”小妹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抬眼望去,當我看到向我走過來的人是,我頓時猶如被雷擊中,再也不能將自己的目光收回。因為來那個人,張得跟我愛的那個女人簡直是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現在這個少女身上多了些大家閨秀的氣質。

    看著那張曾經讓我日思夜想的臉,我在也忍不住了,上天啊!你到底是在作弄還是同情我?在那個社會,明明知道我是多麽愛她,但是你卻不讓我在一起。當我來到這個世界時,我以為我可以忘記她,永永遠遠的將她深埋在心裏,正當我想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時,你卻又讓她出現在我的身邊。這是為什麽?難道捉弄一個人會讓你很開心嗎?

    淚水不爭氣的從我眼睛裏流了出來,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隻是未到傷心時。盡管我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不可能是她,但是,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卻是毫不猶豫的將我內心中想掩埋的東西翻了出來。在當初失去時,我哭過,我以為我以後不會在哭了,但是,現在淚水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不重逢的歡喜,還是回憶中的憂傷?現在都說不清楚了。

    旁邊的鳳兒奇怪的看著我,因為我這個大哥今天給她太多的不理解了,先是忘記了飛雪,當自己給他說起雪姐姐的事情時,臉上都沒有什麽表情,好像完全不關自己的事情。而現在呢,一看到雪姐姐的時候,頓時呆了,現在還在哭。哭?是的!

    她揉揉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大哥的確在哭。他為什麽哭?到底生了什麽?

    鳳兒現在滿腦袋都是疑惑,因為沒有一件事情她能說出原因呢。

    歐陽飛雪現在也在疑惑,昨天從自己的好友小鳳那裏得知那個人今天要來上學,也聽說他身體恢複得不錯。自己也很高興。但是一想到自己對他用盡了心思,他卻不領情,還跑到青樓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和別人爭風吃醋,自己心裏就來氣。但是一聽見他昏迷,自己又擔心得不得了 。今天聽說他要來上學,自己早早就在這裏等著,就是為了看看那個負心人。結果,有看到自己,他就淚流滿麵。

    帶著一些疑惑,歐陽飛雪走到我的麵前,輕輕的問道:“你怎麽?“

    聽著和那個人幾乎一樣的聲音,我回過神來,在也忍不住,一把把她抱入懷裏,口裏喃喃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以為我在也見不到你了。我曾經想過要是在見不到你,我該怎麽辦?我現在才知道沒有了你我的人生就沒有了未來。“

    當被我抱在懷裏時,歐陽飛雪臉一下就紅了,這畢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而且還在書院門口。即使在民間,青年男女之間親熱的舉動也僅僅限於牽牽手,那有現在怎麽大膽的,直接被他抱在懷裏。

    歐陽飛雪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向這邊看來,不由大窘。她掙紮了一下,但是,原本很無力的手現在卻象一個鐵箍一樣把她緊緊的箍住,即使在用力也難動分毫。而且手越來越用力,仿佛怕她失去一樣。最後,她放棄了掙紮,就這樣被我靜靜的擁在懷裏。然後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因為有許多人已經圍了上來,自己卻無法掙脫,隻有掩耳盜鈴閉上眼睛,這樣自己就什麽也看不見。

    開始歐陽飛雪掙紮時,我害怕她離去,所以她越掙紮我抱得越用力。直到她放棄掙紮時,我才沒有繼續用力。因為我害怕失去她。

    “好!“四周圍觀的學子們中不知道誰開口叫了聲,然後周圍響起一片掌聲。今天早上對於他們來說真是個不同尋常的早上。在校門口,鄧家少爺把歐陽家的小姐緊緊抱住,而看歐陽大小姐分明也對他感興趣,那為什麽不反抗?看來用這個方法來追女孩還是比較管用的。在以後一段時間我今天早上的傳奇被學子廣泛流傳。

    四周的掌聲把我從回憶中驚醒,我抬眼一望去,在我周圍圍了整整一圈的學子,在那裏鼓掌為我叫好。在看我懷中,正牢牢的將她,哦,不是!是那個非常象她的歐陽飛雪緊緊的抱住。不由得臉一紅,輕輕的放開手。

    “對…對不起!“我都不知道該怎樣解釋,女孩的名節是很重要的,而我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將一個女孩抱在懷裏。我到沒有什麽,但是,對於女孩子,確是有辱名節的事情。

    歐陽飛雪幽幽的看了我一眼,眼中充滿了嬌羞,疑惑。然後道:“大家都看見了,現在說還有什麽?”

    我心中一蕩,牽住了她的手。

    她掙紮了一下,但是卻沒有將手從我手裏麵抽出去。

    “各位同學今天請見證,我鄧龍今生定不負小姐之意。如有違背,天大雷劈,不得好死“我對著周圍還沒有散去的學子道。也許是因為她太象那個人了,我說的時候完全出自自己的真心,也許是當初沒有來得及說出的誓言,現在上天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周圍圍觀的學子被我的話先是驚得一愣,然後再次鼓掌叫好起來,今天早上對於他們來說實在充滿了意外和驚奇。開始是我把別人抱住,然後又當著眾人的麵如此惡毒的誓言。實在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事情。

    歐陽飛雪也被我的話驚得一愣,然後才想起我的話是對她說的。俏麗的臉上頓時紅的如熟透的蘋果,然後周圍傳來叫好聲讓她大感吃不消,雖然自己非常希望我能和她在一起。但是卻沒有意料到我會在大庭廣眾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女孩子隨便怎麽說臉皮也是比較薄的,麵對這種情況,也不由的芳心大亂。

    學校上課的鍾聲這是不識時務的想起,歐陽飛雪也回過神來,從我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幽幽的看了我一樣,“你這人……“

    還是小鳳這丫頭機智,看到她的窘樣,連忙走過來,拉住她的手,笑道:“別理他,我們走“其實她心裏也非常高興,因為自己是非常願意看到這一幕的,雖然心中有不少的疑問,但是在高興的情況下,疑問也淡了很多。

    我目送她們離去,正也打算去問問自己在那裏上課。這是一個大漢卻擋住我的去路。那個大漢有2-o幾歲,國子型臉,一生普通的武學班的衣服在他身上穿起顯得特別有精神,我不由的暗暗喝了一聲:好人才。但是,對於無緣無故攔住我的去路,多少還是有些不滿。

    “這位同學,不知有何事?“我皺了皺眉頭。

    那個大漢靜靜的打量我。沒有說話。

    我頓時有種被蛇盯上的感覺。

    他突然哈哈一笑道:“兄弟好手段啊!這樣就輕易的獲得歐陽小姐的芳心,兄弟我實在佩服。”

    一聽他說話,我就知道這個人屬於比較豪氣那中人,對於這種人,我還是願意結交的。

    “同學過獎了!在下鄧龍,不知道閣下怎麽稱呼?”我行了一個見麵禮,問道/

    “你就是鄧龍?“他一聽我的名字,頓時眼睛瞪的很大,象見現了什麽新事物一樣。”就是那個在妓院和人打架,最後被打的昏迷,差點引鄧家和李家交鋒的鄧龍“

    我臉一紅,這畢竟不是什麽光輝事跡,“這個…應該是吧!“

    看到我的窘樣,那大漢有哈哈一笑,“我叫張思遠。不是我取消你的意思,而覺得這才是真男兒。比起那些在那裏故作姿態的人強多了。“

    我也哈哈大笑,道:“張兄言之有理。敢愛敢恨,敢說敢做才是真男兒。”

    “好一個敢愛敢恨,敢說敢做才是真男兒!這話我愛聽。不過,不是我不提醒你,你今天早上的確做得很令人佩服,不過…”他嘿嘿一笑:“你的麻煩將會很多”

    “麻煩?”我一粥眉。“什麽麻煩?”

    “這個我就不說了,一會就知道。”他神秘一笑。

    麻煩?”我一納悶,我有什麽麻煩,但是張思遠已經走遠,我沒有辦法問個清楚,隻有帶著疑問去找自己的教室.(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