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張 初遇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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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淩書院是一個比較大的書院,這也是我目前麵對的重要問題:我找不到教室!小鳳早上的時候沒有給我說讀書的具體位置,而現在又是上課期間,整個書院大概到處遊蕩的學生就剩下我一個了.除了就是一些打掃清潔和孕育花苗的工人了.在問了幾個人都不知道的情況,我隻有放棄.
其實上淩書院出名不僅僅是因為其是全國的第二大書院,同時也是因為書院裏的風景.整個書院從建築的格局,造型、到書院內的綠化,風景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同時書院因為其特殊的曆史原因,從建院以來到現在已經經過了3oo多年來,每一年朝廷都會撥專款用於書院的建設和修葺.而書院本生麵對的招收對方多為富家子弟.學費也成為了維持書院正常運轉的一個經濟來源.所以,在進行院內的修建工作時,則動用大量的人力,甚至許多人都是當時比較出名的工匠.因此,上淩書院的建築水平可以排上全國的前幾名,甚至可以引領當時建築風格的展,.
整個書院建築特色有些類似蘇州的園林古建築,院內的建築布局看似雜亂無章,沒有固定的參照物,但是也因為這種雜亂,和院內的景色搭配起來,卻是一種和諧之美.,院類內林木蔥鬱,百花盛開,亭台樓榭.怪石假山.點綴其間,林中更是百鳥爭鳴.與其說它是一個公園,還不如說它是一個公園.而做為來隻現代社會的我,習慣了現代社會的高樓大廈,習慣了鋼筋混凝土,飛塵亂飛的施工工地.突然來到了這個風景秀麗的地方,仿佛就在置身仙境之中.雖然現代社會也有公園等休息地方,但是,河水早就被工業和生活廢水汙染,公園裏因為汙染的原因,再綠的草上麵也鋪麵了灰塵.再美的花的香味中也帶著油煙味.至於鳥類,也隻有在老人的鳥籠裏才能看見.而這裏,沒有工業的汙染,沒有了渾濁的空氣,而學子對自己生活的環境也愛護有佳,相對與現代社會來說,說這裏是個人間天堂也不為過.
我沿著書院中的小路,慢慢的邊走邊欣賞院中的美景.不知不覺我已經穿過了整個書院,在來到一片樹林前,我依稀聽見前麵有吆喝聲,同時還夾雜著整齊的號子聲,我頓時有些奇怪:按照說現在是上課期間,整個校園內閑人大概就我一個人了.怎麽還人還有在那裏吆喝?我穿過了樹林,眼前的情景讓我著實吃了一驚:在我麵前有個小湖,在湖邊上堆積了大堆的木材和石料,許多**著上身的工人正在向距離湖邊十多米的地方往下打著巨大的木樁.木樁顏色漆黑,可能是經過炭化處理之後的原因.因為當時沒有鋼筋混凝土,也沒有水泥,因此在修建水上建築時,大多用人力往水裏打巨木做為基礎,然後在其上修建建築.當然,這樣做也存在很大的缺點,就是木樁長時間在水裏浸泡,而且當時也沒有很好的防水塗料,所以水中建築保存的年限不是很久.
而在我的麵前,工人先用木材和泥石等材料把湖水和施工現場分隔開來。然手在基礎上用木料之上了一個高高的架子,然後在上麵用繩索掉著重物,由一群先將重物拉到頂端,在架子下放著要往下打的原木,固定好了後鬆繩索,依靠重物的重力作用往下打擊原木,將它打入地下。這大概就是樁基的一個早期版本吧。等基礎做好了在放水,這樣做的話的可以方便施工,而現在因為有先進的施工技術和施工機械,已經完全可以在水下進行基礎的施工工作。而在當時,隻有將水與施工現場分隔開來,才能進行施工,而且,園林建築的一個最大特點就是水上建築比較多。
我參與的工程中還沒有園林建築的工程,而且現在的園林建築用純木材修建的已經很少了,用鋼筋混凝土進行澆鑄的占的比例很大,最後在上麵飾於木材紋路。所以對於這種純人力和天然木材修建的工程,我還沒有見過,因此也特別的感興趣,看得也津津有味。
“小夥子,怎麽你對這個也感興趣?”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我吃了一驚,回頭一看,是一老者,大概有六十多歲的樣子,身穿當時比較樸素的青衫,頭和胡子已經有些花白。雙手背在身後,正笑眯眯的看著我。
“老先生您好!”我回頭一做鞠,用一個學生見老師的禮來作為見麵的行禮,無論怎樣都不會讓人反感。
“嗬嗬…,不用多禮!“老人哈哈一笑,上前幾步,和我並排站在一起,看著熱火朝天的工地。
“看你樣子,應該是這裏的學生啊。怎麽沒有上課,反而跑到這裏來了?”老人看了看我裝束,標準的學院的學生裝束。
我臉微微一紅,用手撓了撓後腦,:“其實不怕先生笑話,我之所以跑到這裏來,是因為我實在不知道去那裏上課?”其實這也算一見糗事,但是這個老者給我一種親切敢,在他麵前我完全不用拘束,所以就把我沒有上課的原因說了出來。
“哦?”老先生一愣,:你是第一天來上學?“
“應該是吧。”因為以前的鄧龍來這裏上沒有上學我不太清楚,家裏的人又沒有給我說過。所以我用了一個模棱兩可回答來掩飾。
老先生看著我笑得有些無奈,進入上淩書院學習,就意味著將來可以飛黃騰達,平步青雲。但是每年招收的名額有限,入學的機會十分難得,因此許多人都是削尖了腦袋想擠進來,想我這用對上學用這種無所謂的口氣來說,還是頭一次見到。
“聽你口氣好像對來讀書沒有什麽興趣?“老先生問道。
興趣?神經病才有興趣,我來純粹就是當旅遊的,叫我跟著那些一個個七老八十,胡子一大把的老先生念什麽這個聖人有雲,那個聖人有曰之類的東西。上帝啊!那還不如把我殺了!
看著我臉上的不屑,老先生有些氣憤但有些好奇,他做為上淩學院的最高的存在,多少年來見過了很多為了進來讀書而低聲下氣求他的有錢人的嘴臉,也見很多進來讀書喜極而泣的學子。因為這樣,他在心裏有很大的滿足感,畢竟從一方麵證明上淩學院存在的價值。而做為上淩學院的領導人,這也是他值得驕傲的。而今天,有個人卻對他的驕傲不屑一顧,這多少有些另他氣憤。好奇的也是為什麽我會對上淩學院不屑一顧。
我當然不知道他是誰,因為本身上淩書院的院長一直是個迷,能知道他的身份的人屈指可數。更何況我這個連教室都不知道的新丁。在我眼中,完全就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上淩書院的工人罷了,隻是看上去比較和藹點。
“我想聽聽你對書院的評價?”老先生看見我沒有回答他的話,繼續問道。
“你真的要聽?”我問道。說實話,雖然上淩書院在這個朝代是全國第二的存在,但是這種純粹以科舉考試為主要目的的書院在我眼中就好比當初為了升學率而奮鬥的高中一樣。如果和大學比起來,實在不是同一個檔次。
“對!“老先生越來越有興趣了,因為聽我口氣,有種語不驚人誓不休的架勢。
“那我就跟你說了,聽了你別生氣“對於這個老先生我覺得沒有什麽可提防的,在我眼中大不了就是一個園丁罷了,我即使說了你一個小小的園丁又奈我何?大不了本少爺甩甩袖子不幹了。
“我不生氣!”老先生笑道說。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指著正在工作的工人道:“在我眼中,學院裏的那些學子,才子連這些工人都不如!”
老先生驚呆了,本來他已經做好了驚奇的準備,但是,自己得以的弟子連個工人都不如這句話還是讓他吃驚不少。要知道,這些工人就是苦力,是當時僅僅高於監獄裏罪犯的存在。基本上就是社會上的最底層。而在我的話中,這些令人羨慕的學子竟然連個苦力都不如!
老先生真的有些生氣,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但是良好的修養沒有讓他馬上表露出來。而是沉聲問道:“說說理由!”
我從他的口氣中聽出了他的不快,但是也沒有在意,畢竟看人家的年紀在這裏也當了不少時間的園丁了,對這裏還是有一定感情的,現在我突然把別人心目中的東西扁得一文不值,無論是誰都會生氣。但是,我之所以這樣說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我指著前麵正在工作的工人,道:“這裏的才子有下麵那些工人強壯的身體嗎?”當然沒有,都知道才子大多都是手無縛雞之力。即使武學班的比起工人來說就身體強壯而言還是差了一大截。
老先生搖搖頭,這是事實,沒有辦法反駁。
“那這裏的學子是自食其力來讀書的嗎?”
老先生又搖了搖頭,來這裏讀書的學子大多是有錢人家,如果說他們自食其力,那簡直是個笑話。
“那他們要是沒有考上回去之後能幹活嗎?”我緊追不舍
“但是他們有淵博的知識,有好的教養?”老先生不服氣。
“知識?教養?”我哈哈一笑:“您所謂的知識教養就是那些聖人說的話?那些老百姓聽不動的拗口的什麽人曰的?在他們貧困,潦倒的時候怎麽沒有什麽聖人出來給他們一口飯吃?所謂文能安邦,武能定國!武科出來學子,上陣能殺敵,殺一個夠數,殺二個賺一個。這才叫好男兒。而那些才子呢?光靠幾句聖人的話是不能安邦的。許多人考科舉就是為了光宗耀祖,做官?什麽叫官,官字兩個口,能說就是官。又有幾個真心為老百姓著想?一個國家的穩定不是什麽聖人的話,而是這些被人看不起的老百姓,他們才是國家真正的基石。”
老先生驚呆了,因為從來沒有人給他說過這些話,而且,自己根本找不出反對的理由。
看著老先生無話可說的樣子,其實我也並不開心,其實,我何嚐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啊!
“哎!”我暗暗歎了一口氣“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老先生聽到這句話,身子一震,也陷入了沉思(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