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第一百九十八章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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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守冀州的糜竺、馬延不敢輕舉妄動,急忙向洛陽求援。我派張燕、張繡前去討伐。田銀、蘇伯虎頭蛇尾,雷聲大雨點小,嚷嚷的口號挺響亮,其實就是借機幹些打家劫舍占山為王禍害百姓的勾當。這種起義,還可以作為投誠前抬高身價的籌碼。張燕和張繡一到平原,營寨還沒紮好了,兩個小子就派使者來談條件了。強烈要求做將軍。張燕和張繡差點沒把鼻子氣歪,大老遠的跑來,糧草輜重浪費無數,就是為了對付這兩個膿包?在看兩人號稱四萬大軍的兵馬,就他娘的更來氣了。馬兒,那是一匹也沒有。兵將不足兩萬。裝備說的好聽一點隻是沒赤著身子。一個個瘦骨嶙峋、麵有菜色,同叫花子無異。這那裏是投誠,分明是找地方混飯吃嗎?沒辦法,也隻能帶回來。讓張繡和張燕感到安慰的是這兩個人的武功,多少還過得去,至少可以在張燕手下手上個十招八招的,也算不錯。

    “你們兩個武功不錯,隻是軍紀太差了。要在河北軍混,一定要守規矩。這樣吧,你們就做牙門將,待以後立了功,在升官。”我正在訓斥田銀、蘇伯。兩個小子眨巴著眼睛,一個勁深深點頭。兩人都是土老帽,牙門將是啥玩意,他們也不清楚,聽到裏麵有個將字,就以為官職不小,笑嗬嗬的答應著。大叫:“萬歲,丞相萬歲,萬歲萬萬歲。”正好有人闖進來。我嚇得愣住了,這兩個笨蛋,還在那裏大喊萬歲呢!

    “住口——”賈詡怒斥兩人:“丞相還有要事處理,你們先出去,記住,這萬歲兩個字,以後切不可胡亂的叫喊。”真是的,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嗎?

    田銀、蘇伯拍馬屁派到馬蹄上。又知道賈詡是丞相麵前最紅的紅人。當下一句也不敢言語,屁顛屁顛點頭哈腰的跑出去了。

    賈詡手上拿著一紙奏表,麵色凝重:“主公,你看這張魯要搞什麽勾當,竟然上了道不倫不類的奏表,你看吧。”

    賈詡如此凝重,還真是少見,肯定是棘手的事情。我連忙接過來,心中恍然。張魯勸皇帝禪位給我。並且請命征伐蜀中劉璋。

    我哈哈大笑:“文和先生覺得張魯是莫名其妙對吧?”賈詡少有的丈二和尚mo不著頭腦;“這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亂嗎?”我道:“本相倒是可以猜出他的心思來。”賈詡做了個不可思議的表情,我都猜不出來,你能猜出來?隨便的就在我身旁的矮幾後坐下來,等著聽我說下去。

    “馬騰、馬新敗,西涼百姓為了躲避戰亂,從子午穀逃入漢中的有幾十萬,張魯的兵源大增,誌得意滿下便要自己稱王了,所以才慫恿我稱帝,他好從中漁利。”

    賈詡恍然道:“如此說來,我們倒是可以將計就計了。就下一道聖旨給張魯,封他為平西大都督,讓他討伐劉璋。”我啞然道:“討伐劉璋?劉璋又沒把柄在我們手上,似乎出師無名?”賈詡陰笑道:“明日讓荊州劉琮上一道奏章,彈劾劉璋在蜀中販賣私鹽、積蓄糧草、招兵買馬,獨斷專行,意圖不軌。主公借朝廷的名義,下旨讓張魯去徹查。劉璋殺了張魯的母親和兄弟兩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他肯定覺得這是奇恥大辱,出兵反抗,到那時候,在接著下一道聖旨,讓張魯出兵入川討伐,不就出師有名了。劉璋的父親劉焉當年就是因為劉表彈劾他造反而活活氣死的,劉璋和荊州本來有殺父之仇。劉琮若是上表彈劾,兩邊的仇恨可就更大了,想解都解不開。劉璋若是一怒之下,出兵伐荊州,張魯必然偷襲巴西郡,南方打成一團,我軍才好左手漁翁之利嗎?”

    我一下子站起來,搓手道:“好是好,就隻是怕,劉琮不肯彈劾。”賈詡冷哼道:“劉琮?他此刻才做不了主呢,蔡瑁、蒯越、張允之流把持大權,根本沒把個ru臭未幹的毛孩子放在眼裏。我得到密報,蔡氏和蒯氏勢力不斷做大,已經到了尾大不掉的地步,連那位劉表遺孀蔡夫人也控製不住了。

    荊州此刻勢力為三,蔡夫人、蔡瑁、蒯越都在積極的爭取外援。主公平定雍涼二州,北方一統,威震天下,諸侯懾服。此刻,隻需要修人家,水性軟弱,不敢忤逆你的意思。”

    我大笑道:“此事入城,蜀中姓袁了。”最近頻頻勝利,連賈詡都有些被衝昏頭腦,催促道:“事不宜遲,主公快寫信,完了給送出去。”最近運氣太好,搞的我有種真命天子的感覺;“好,取紙筆來。“

    我提起筆來,略想了一下,下筆成文。蔡侯紙,折疊起來,塞進信封,用火漆密封了,叫來親兵,命快馬加鞭送到荊州。

    賈詡坐了一會兒要走,我突然拍手道:“假如有一個叫做張鬆的蜀中別駕前來見我,立即請進來。一定要禮數周全,替我吩咐下去。文和先生千萬不可忘記了。”

    賈詡走出門口,喃喃的說了一句:“張鬆是什麽東西,沒聽說過?”

    劉璋的情報係統,也不是吃白飯的,張魯在漢中整頓兵馬,虎視眈眈,劉璋的大將巴西太守龐羲,一早聽說了。通知劉璋。劉璋嚇得差點尿褲,臉色臘黃,雙手顫抖著對下麵的文武大臣說:“張魯真是個龜兒子,我又沒惹他,為何無故興兵?”劉璋手下頗有一些人才,好多人建議,先下手為強,出兵攻取三巴,給張魯一點顏色看看,讓他規矩點。劉璋可不願意打仗。死人,太可怕了!!當即搖頭斥責獻計的法正和黃權:“你們兩個都不是好人,口口聲聲的就要打仗,死人過癮是不是”大將孟達連忙跑上來附和:“主公,說的甚是,主公乃是仁義之主,怎麽能隨便和人開戰呢,我看不如捎信給江陵的劉皇叔,請他出麵排解才是正經。”

    一個身材矮小,相貌醜陋勝過龐統的文官,用手撥弄孟達:“說什麽呢?劉備自身難保,找他來幹嘛,依我看,不如求救於袁丞相。袁熙,新敗曹cao,馬騰,統一北方,威懾天下,他出來說一句話,誰敢不聽,比之劉備強了百倍。”

    劉璋咂嘴道:“不過,我和劉備有親戚,和袁丞相素不相識呀!”張鬆拱手彎腰:“自古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也,久聞袁熙此人,虛懷若穀,平易近人,心xiong開闊,招攬天下英雄無數,如果主公有意思,張鬆願意,前往洛陽,憑三寸不爛之舌,說動袁丞相,派兵救援。”

    功曹閻圃道:“袁兵勢力太大,請神容易送神難。曹cao現在駐兵武威、西羌,兵微將寡,沒有棲身之地,不如請他前來,定能擊敗張魯。”

    劉璋懦弱,沒注意,拍手叫好:“也罷,就請閻先生,走一趟西羌,見見曹將軍。請他入川相助。”

    從事王累激動的道:“曹cao鷹視狼顧,誌在天下,根本信不過,劉備野心勃勃,心懷不軌,更加危險。目下最好派兵守巴西,張魯未必就能打贏。主公,在派出使者前往洛陽向皇帝、袁熙告急,請他們出兵襲擊張魯之後,如此必可完全。”

    劉璋一聽,也可以,他自以為是的想了個好主意,撫須道:“這樣好了,就派孟達出使江陵去見劉備,張永年前往洛陽見袁熙,閻圃走一趟西羌見曹cao,看看這三方麵的動靜在做決斷。”

    軍議校尉法正眼中掠過一絲狡黠,心中暗自覺的不妥——但他沒說出來,劉璋聽不進去。

    劉璋自以為是的妙計,即將把天下攪成一鍋燒糊的粥。

    西羌路近,曹netbsp; 闌圃當然不會傻到,一見麵就跟曹cao坦白交代此行的目的。隻說是振威將軍劉璋派他探望曹丞相。閻圃沒有半點背叛劉璋的意思。這人心眼挺多,他沒有給曹netbsp;曹cao這會子窮困潦倒,盼望有人雪中送炭。好容易來了一個,竟然空著手。讓他有些冒火,七竅生煙。最關鍵,他瞧不起劉璋這個人,丞相雖不做了,架子還和以前一樣,排場也絲毫不減。闌圃和曹cao說完話出來後,長出一口氣:“不見曹cao不知官威,不見曹cao不知相尊。”曹cao心情惡劣,快要比上徐州屠城的時候了。根本沒心思禮賢下士。這閻圃名氣也不大,長的不夠一米八,算不上標誌。曹公沒將他放在眼中。

    閻圃來的時候就憋了一肚子氣。他進入羌人地,被一群頭插鳥毛,嘰裏咕嚕,全身五彩繽紛的野人趕到這座塢堡樣的碉樓裏來,一進門,就聽到有人粗著嗓子,演說自己的英雄事跡。那人五大三粗,膀大腰圓,身披重甲,足踏戰靴,腰圍十尺,胳膊和腿差不多長,身形輪廓曲線,仿佛是奔跑中的獅子。閻圃就在那人身後作揖:“將軍,在下西川閻圃,前來拜見丞相。”

    許褚正在和虎賁校尉劉柱說自己在敦煌城外大敗袁兵十萬的事情。關鍵時刻被閻圃打斷,心裏那個不痛快。轉過身,臉拉的像麵板,足有十尺長,瞪起一雙虎目,厲聲道:“你是什麽人,敢跑到這裏來撒野。”

    閻圃這個納悶:“將軍,在下西川閻圃,奉了主公劉璋的命令,來覲見曹丞相的。”許褚不拿正眼瞅他,一聽就是個舞文弄墨混吃混喝的文人。懶得搭理他:“丞相,正在午休,你回去吧,改日再來。”

    他以為閻圃坐飛機來的呢,改日再來?路好遠啊,哥哥。

    “丞相午休,我等著就是了——”

    碉樓裏的擺設和中原無二:紫檀木的天然矮幾,供桌,都擦的亮,可以當鏡子照。兩旁一個銅瓶,一個大理石jing美屏風。方磚地上也不留一絲塵埃。

    閻圃很自以為是的想坐在矮幾後麵等。被許褚攔住了:“你快走吧,丞相好長時間才能醒來,這裏不許閑雜人等逗留。”

    閻圃有點不高興了,指著自己鼻子:“在下是閑人?在下是益州牧劉璋的功曹,麻煩將軍快去通報一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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