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第二百二十八章乘風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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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這樣做是有用意的。曹cao嗎?他是絕對信不過的。但曹cao來請降,他要是拒絕了,天下諸侯就會說他心xiong狹隘,以後沒人再來投靠了。可曹cao是塊燙手的山芋,手下猛將如雲,本身智謀也很高。讓他去攻打成都,他一定會趁機擴大自己的勢力,讓他留在身邊,又怕被加害。想來想去,讓他去白帝城。因為白帝城處在劉備和諸葛亮的夾縫中。曹netbsp; 劉備的勢力更加強大了。
建安十五年 七月初十
“不能攻打成都了。”我在綿竹城緊急召集眾將 。
這些日子,一直在積極備戰,預備休整一段時間,攻打雒城,直入成都。可長江中遊的局勢急劇惡化,讓我不得不放棄這個最省時省力的計劃。
“趙子龍、於jin、張郃聽令”
“末將在。”三將齊聲應諾
我手持令箭遞到趙雲手中,正色道;“子龍,劉備若取成都,必然先下犍為。江陵軍已經到了江陽,你一定要趕在劉備之前,攻取犍為。”
趙雲接過令箭,厲聲道:“末將兩日之內必過青城山,三日下犍為,丞相放心,不成功便成仁。若戰敗,我三人以死謝罪。”張郃、於jin‘鏘一聲拔刀在手;“若失犍為,當如此刀。”嘎嘣一聲,兩把三尺長,厚背刀,被這成數段。
三將接令出帳。
“甘寧、李典、周倉、徐庶聽令,劉備過江必定先取朱提郡,我軍現在前往已經來不及了,命你三人率軍十萬奪回朱提。”
“藏霸、龐德、楊秋、張燕,你四人同樣率兵十萬,向南攻取德陽,隻許勝不許敗,此乃長江咽喉,絕不能有失。”
“郭嘉、文醜、胡車兒、高覽、張繡、管承,隨我坐鎮綿竹,攻略雒城。本相願立軍令狀,如若七日不下雒城,當受斬刑。軍無戲言,立字為證。”當下寫了軍令狀,壓在矮幾上鎮紙下。
四路大軍每一路十萬,我要搶在劉備之前,肅清成都外圍。
趙雲率軍急性,拚盡全力,兩日繞過青城山,直到犍為城下。犍為太守李嚴盼劉備,如久旱盼甘霖。沒想到劉備沒盼來,倒把袁兵給盼來了。
李嚴這人,用三國演義上的話說,腹內有龍鱗。意思就是自以為是,目中無人,誰也瞧不起。趙子龍?敢來打我,找死!
不過這人的確是很有本事的,不但jing通兵法,而且武藝高強,非常人可比。劉璋是非常器重他的。
李嚴不是沒聽過趙子龍的名頭,覺得人們傳說的太誇張了。他根本不信。聽說趙子龍來了他大大咧咧的讓大將董厥出城迎戰。還吩咐董厥:“最好留下個活口,不要趕盡殺絕。”董厥翻白眼:“太守大人,這可不好辦。你也知道,我出手比較重,要萬一給弄死了,你可也別怪我。”
“不怪你,不怪你,你快去吧。我擺酒等著給你接風。”
董厥到城外,大刀一揮,士兵分列兩麵燕翅擺開。對袁軍破口大罵:“誰是趙子龍,給我滾出來,要是不敢來,趁早滾回河北去,別丟人現眼。”
趙雲想親自出戰,被張郃攔住:“都督,殺雞焉用牛刀,末將願斬此人頭顱獻於帳下。”張郃這麽客氣,趙雲不太適應,笑道:“俊義,最好是捉活的。留著他有用。”張郃提刀出陣。坐下黑馬,蹄聲得得,似乎要和腳下的青石擦出火花。手中寶刀,接受複又反射,將一縷附著殺氣的日光射入董厥的眼中。
不知怎麽搞的,董厥突然感到害怕,四肢都在微微抖。細微的寒意,像蠕動的毛毛蟲一樣鑽入他的心髒,心髒被凍住了。
董厥傻乎乎道:“敵將——通名——”
“在下張郃——”說話的同時,人已經竄了出去。董厥還沒來得及反應,戰馬的兩條腿已經被砍斷了。董厥身ti向前一撲。張郃左臂猛地探出,揪住勒甲絛,硬生生提過來,扔到馬鞍橋上,轉回本陣。
“張將軍神威蓋世,張將軍天下無敵——必勝,必勝,必勝——”袁軍中立即爆出陣陣彩聲。
“李嚴,給你半天時間考慮,若要投降就快些,下午本都督要揮軍攻城了。”
李嚴在城頭看到董厥一招被擒,知道自己低估了袁軍的勢力。心想著副將張郃,武功就這麽高,那趙子龍到底有多麽厲害?
趙雲隻給了李嚴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後,袁軍飽餐戰飯,重新在犍為城外列陣。趙雲怒斥李嚴:“閣下到底投不投降?”
李嚴怒道:“趙子龍,你把董厥將軍怎樣了?”趙雲一聽:“董厥?”向後一招手。董厥騎了一匹棗紅馬出來,衝著城頭罵道:“李嚴,還不投降更待何時?”李嚴心想,你小子翻臉比翻書還快,這麽快就投降了,也不堅持一會兒,丟人。
李嚴有點沉不住氣了。怎麽劉皇叔的人馬還不過來?再不來也不用來了,犍為肯定姓袁了。
李嚴是個地頭蛇,在蜀中有根深蒂固的勢力。這也是後來劉備永安宮托孤的原因之一。大軍開拔之前,我和郭嘉、子龍曾經談過。李嚴絕對不能殺。
三國演義裏,說的很明白。李嚴是一個十分自私自利、心xiong狹隘、自高自大的人,而且處世為人十分的不光明磊落。他曾經多次勸諸葛亮加九錫稱王,都被諸葛亮拒絕。為的不過是自己升官而已。此人與諸葛亮同為托孤大臣,處處想的都是爭名逐利。曹真五路大軍伐蜀,諸葛亮要他帥江州兵助陣,李嚴立刻就提條件,要另立巴州,做巴州太守,諸葛亮不願意,人家就不出兵。諸葛亮四出岐山,與司馬懿會戰上矽城,本來已經獲勝,李嚴就出來搗蛋,假傳聖旨說糧草不濟,宣召諸葛亮回成都。害的武侯功虧一簣,最後病死五丈原。諸葛亮硬是不敢治他的罪,可見這人非同小可。李嚴這人說穿了就是個性格複雜頭腦簡單,貪圖名利的小人。而且全身長滿了逆鱗。你去碰他立即就會紮手。
趙雲覺得這樣的人,吃軟不吃硬。你越是逼他,他就越是死磕。采用懷柔的政策相反會收到奇效。
張郃悄悄地對趙雲道:“李嚴這人長得挺漂亮。”趙雲笑道:“這人從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中,大漢朝除了他,就沒人了。” 於jin道:“今天先攻城,讓他見識一下河北軍的雄壯”
戰車、雲梯、弓弩手都已經到位。趙雲一聲令下,號角嗚嗚,戰鼓隆隆。張郃在獵獵作響的門旗下,高聲呐喊:“李嚴,你降是不降?”李嚴最討厭別人威脅了,老子天不怕地不怕,還能怕你小小張郃,他連理都不理,翻翻白眼。一揮手。城頭上,每隔二十步設置的一麵旌旗,士兵擎在手中,左右舞動、響聲如雷。弓弩手機械的拉開弓弦,趴在箭剁後,標誌著城下幾十丈內將成死地。
眾兵齊聲高喊:“誓死不降,誓死不降。”
若不是提前知道李嚴的為人,趙雲一定會打心眼裏佩服他。可是自從聽了奉孝和主公的分析,他隻有得出這樣的結論;“俊義,這人華而不實,搞這些小把戲,自抬身價。”
十五路攻城。
犍為城,比之下邳城還要大。是益州數一數二的戰略要地。劉焉、劉璋父子更是耗費了幾十年的歲月,花費無數錢財來營造。城高七丈、夯土兩層、城頭上的馬道,可以並排站下二十名士兵。李嚴處心積慮一心想投降劉備,所以,私自招兵買馬,兼並諸縣部曲。城中士兵,過四萬。他可不怕袁兵攻城。可是這城也有自己的缺點——沒有護城河。
袁兵的八輛衝城車震碎虛空的衝向城門,身後的二十排總計兩萬弩箭兵,以櫓盾遮掩,也已經接近射程。黑龍騎在後隊列陣,整齊劃一的排成五排,將城外廣闊的空地橫向填滿。像一片黑森森的防護林。
“放箭。”李嚴搶先令。早就聽人說,河北軍橫掃天下,所向睥睨,今日一見,果然是訓練有素的勁旅。再怎麽雄壯,也擋不住居高臨下的強勢。遮天蔽日的弓箭飛灑下來,袁軍登時有人殞命。李嚴哈哈大笑。
“放箭,攻城。”張郃勃然大怒。河北軍弓弩手,立即萬箭齊。對射展開。連續十輪弓箭過後。袁軍弓弩手不經指揮,向兩邊撤走。身後抬著雲梯的攻城步兵,出萬聲嚎叫,一擁而上。看那氣勢,要一起撲向城牆,將牆壁撞倒、撞塌。
沒有護城河的城牆jin不起衝擊,很快,雲梯就搭在了城頭上。張郃哈哈大笑,河北軍士氣高漲,紛紛搶著向上攀爬。率領士兵攻城的正是於jin。七月的天氣本來就熱,群山包裹的益州,更加猶如蒸籠,於jin有點受不了了。三把兩把,tuo了鎧甲,赤膊上陣。兩腿一碰馬腹,衝向城樓。大刀輪起來剝落雕翎無數。那馬兒被他催的太急了,加上這兩天馬掌有些鬆動,腳下一滑,沒刹住車,一頭撞死在城牆上。腦漿迸裂,為國捐軀。於jin一骨碌滾下馬背。一把拽下雲梯上的士兵,搶先登城。
李嚴一邊命令士兵撒石灰粉、傾倒火油。一邊納悶,這人是誰?這麽拚命,袁熙給了他什麽好處?急忙親自跑過去堵截。
白色的粉末,滾tang冒著黑煙的刺鼻火油,此起彼伏的從城頭上灑下來。正在攀爬城牆的袁兵嗷嗷慘嚎著從高處跌落下來,摔個粉身碎骨。隻有,於jin這一路,成功登城。李嚴親自舉刀來砍於jin。於jin處在下方,躲過兩刀,冷不防,被其斬斷雲梯,竹篙出哢嚓脆響。於jin從六七丈高處跌落下去。幸虧他沒穿盔甲,身子輕靈,雙腳在城牆上一蹬,卸去一部分力道,穩穩的落在城下。
耳邊聽到陣陣鳴金之聲——
李嚴在城樓上看到河北軍撤走。大聲吹噓;“小小的趙子龍,敢來捏老子的胡須。我呸。你差的遠了。”七個不服、八個不忿,搖頭晃腦的走下城樓。好幾個文官在城下等著拍馬屁呢。大家都等急了,一看他下來,立即一擁而上:“將軍神威蓋世——”
“將軍戰無不勝。”“趙子龍必敗無疑。”——
李嚴心裏卻在愁,今天一接觸他就知道自己手中懶散的蜀兵比之強橫的河北軍要差了十萬八千裏還遠。明天敵軍若是再來攻城,隻怕抵擋不住。他娘的,這個劉備劉皇叔死到那裏去了,怎麽還不來。
劉備?此刻正在朱提城外大戰甘寧呢。朱提郡太守陳式連著看了好幾天大戲了。真熱鬧!!塞原蔽野的袁軍、旌旗十裏的劉軍。本來都是要奪取城池的。雙方卻先殺紅了眼,打了個熱火朝天、昏天黑地、一塌糊塗。騎兵、步兵、弓箭兵死傷無數。屍體就全部扔在城外,兩天的暴曬,全都變質,惡臭襲擊城池,熏得他差點開城投降。不過,陳式心裏也有氣,他想不明白,為何劉備和袁熙開戰,戰場卻是在主公劉璋的地盤上。陳式每天早起都會在城頭擺上一盤棋,沏上一壺茶,興致勃勃目不轉睛的觀賞城下的血腥殺戮。從昨天開始這種群毆有了變化,改成了單挑。劉備的大將關羽和袁軍甘興霸還沒有分出勝負,今天還會開戰。陳式把他的三位夫人都叫到城頭上來,觀賞空前絕後的武術對攻表演。
好真實的表演,悍勇無匹,橫砍直殺,血腥肉搏。鐵戟矯若遊龍,偃月刀翻騰如蟒,刀光燦燦耀人目、戟影片片攝心神。好一場龍爭虎鬥,每一刀都攻向身ti要害,每一次交鋒,都會生出振聾聵的響動。陳式的夫人一個嚇昏了,另一個盯住場中那位赤膊的男子身上遊zou的肌肉,有些飄飄yu仙,無法自拔,腳下虛浮無力——
打吧,打吧,陳式心想,都死了才好呢。我可以向主公報告,消滅了二十多萬大軍,那時老子就是漢朝第一名將了。哈哈哈哈。
第二天,趙雲帶著一萬人馬親自到城下叫陣。李嚴現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堅守待援。燒香拜佛盼著該死的挨千刀的劉皇叔趕快來接收城池。劉璋是指望不上了,為了保護成都,他把所有的將領和士兵都派到雒城前線去了。
李嚴心想,擒賊擒王,不如出戰碰碰運氣,要是生擒趙雲,一切都解決了。不過,他可不會跟趙雲單挑。趙雲身後兵少,李嚴帶了兩萬人出城,預備以多勝少。
轟,一聲震撼。城門大開,正像是血盆大口的猛虎出虎嘯。李嚴帶著jing挑細選的兩萬jing兵衝到門前空曠的戰場上。身後又傳來一聲震撼,城門關閉。
趙雲正想和李嚴談談,還沒等開口。李嚴鋼鞭一揮,蜀軍呐喊著衝了上去。雙方的尖兵紮一接觸,慘叫聲便降臨到天地間。趙雲心想,螳臂當車,何苦來哉,投降多好,白白犧牲人命,李嚴這人,真是能裝。趙雲抖動銀甲,挺起大槍,萬馬軍中直取李嚴。鐵槍展開,如萬朵梨花綻放,啪啪啪啪,十幾名蜀兵瞬間倒地,全部眉心一點嫣紅。真正的‘大漢一點紅’。
李嚴嚇得在馬上已經哆嗦了。這樣的高手,他生平所未見。這個小白臉到底是不是人?生出這念頭的除了李嚴還有很多蜀兵。跑吧,李嚴再次揚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優良傳統。駁馬逃遁。
趙雲在後緊追。城門倏忽打開,李嚴飛奔而入,趙雲單騎入城。突然眼前一花,李嚴蹤影皆無。轟隆兩聲爆響。趙雲被封閉在橢圓形的狹窄空間裏。壞了,是甕城。四麵都是光禿禿的城牆,城門邊上七八百手持長矛、大刀的蜀兵怒目圓睜,一點點靠攏合圍。高高的城牆從下向上望去,就像是一座深深地天井。井沿上一圈弓弩手,已經弓上弦,準備出手。
趙雲的jing神瞬間高度的集中起來。體內的熱血被一股力量左右著降溫冷卻。眼神中爆射出可以擊碎意誌的光芒。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越是危險,就越冷靜。眨個眼的功夫,趙雲已經把周圍的環境了解清楚,腦子閃過十多個念頭。眼光死死的盯住了麵前的城門。那是唯一的生路。他覺得胯下的戰馬,似乎和他產生了共鳴,也在亢奮著。
好個趙子龍,一顆紅心壓天下,無敵鐵膽鎮乾坤。心想著,今日不下朱提,死後無麵目見袁熙兄弟也。“嗖”的一聲,戰馬嘶鳴一聲,鬃毛倒豎,前蹄揚起,竄了出去。凝結了意誌和決心的力量從心髒至手腕傳達到槍身,一股毀滅宇宙的力量應運而生。趙家槍法,在子龍手上揮到了極限。凡是被他眼神掃過的蜀兵,全都目瞪口呆,忘了出手,有的一步步的向後退。趙雲闖入了甘蔗地,開始收割地裏的甘蔗——五尺高的漢子,像是被鐮刀成片砍伐的麥田,嘩啦啦倒下去—— 李嚴的舌根有點硬,支撐他心髒的那根柱子,就在趙雲威的那一刻,轟然倒下去了。這人不是人?是天神。硬的she頭,半天才吐出那個字:“放——放箭——”
槍尖輕飄飄的同時掠過三名蜀兵的脖頸,順帶著捎走了他們的魂魄,三顆腦袋向後一仰,鮮血三支箭一般呲出來。其餘的蜀兵哭爹喊娘,四散奔逃。趙雲身後,萬弩齊。
趙雲轉身,迅出手,黃沙漫卷,槍影無數,剝落羽箭。同時迅跳下馬背,撲向城門,一隻右臂抓住門栓,扔到一旁,城門豁然而開。戰馬嘶鳴一聲,跑出甕城。趙雲身著重甲,行走如飛,大聲笑道:“李太守,告辭了。”猛然大槍在地上一撐,跳上馬背,呼哨一聲,揚長而去。
李嚴差點嚇癱了,看著趙雲遠去的背影,揉揉眼睛,結巴道:“這——真是——常山趙子龍——”趙雲回到軍營,張郃、於jin正急的搓手,轉磨。張郃差點就自殺了,若是折了趙子龍將軍,有何麵目回去見主公啊!
經過一番大戰,趙雲口幹舌燥,持槍快步衝入帥帳。張郃於jin登時愣住了。張郃連連吞咽唾沫:“趙——都督。你安然無恙。”趙雲抓起茶杯一下把水倒進脖子裏:“等著吧,明天蜀兵就一點銳氣也沒有了。”
荒涼、肅殺、寂靜、狼藉血腥的戰場。夕陽下,遠處河水像一條彎曲的綢帶,山巒起伏,熏風呼嘯,日色昏沉,野草低頭,聞到血腥味的虎豹豺狼紛紛從山中跑出來,啃食死亡戰士的屍,大口大口的吸shun他們的骨髓。愁雲慘淡,屍橫遍地。陰森森的地獄氣息撲到李嚴的臉上。這種氣息,在他一生的征戰中也不知聞到了多少次,比這次慘烈的比比皆是。可是自從目睹了趙子龍威。他的那顆強橫的心,就戰栗了。
雖然有些戰栗,但李嚴還是要裝下去的。他不會無條件的投降,那樣不是他的性格。
牙門將王衝、偏將李盛、謀士陳震一起來到李嚴的房中。
李盛剛從朱提打探消息回來。知道劉皇叔的軍隊被袁軍驍將、甘寧、李典等人拖住,一時半刻的來不了了。匆匆回來稟告。可李盛進城後突然改變了主意,轉了個彎,先見了王衝,目的很明確,劉備來不了了,成都也不派救兵來,我們該怎麽辦? 王衝的算盤打的最jing。他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甚至想要爬城出去投降,可是他又不願意落人話柄。聽到李盛這麽說,知道他也想要投降袁兵。便把屎盆子扣到了李盛的頭上:“老李,你的意思是投降袁兵。不行,陳震還有李太守肯定不願意。”陳震是犍為的參軍。
李盛不置可否,卻給他說了另外一番話:“我在外麵聽說,雒城保不住了,最多兩天肯定失守,蜀王已經派了許靖去袁軍大本營麵見丞相袁熙,商議歸降了。”李盛順嘴胡謅。
王衝並不驚奇,隻是淡淡的說:“狗ri的,隻顧自己。你不說我還不知道,犍為離成都不過兩百裏,居然沒人打聲招呼,坑人。”李盛坦率的說:“老王,投降吧。現在還可以撈個大官做做。遲了,好處都讓別人搶走了。我聽說,蜀王派卓膺和向存率兵三萬去援救雒城,人家兩位,直接把隊伍拉到袁軍軍營,投了敵。現在,卓膺好像是列侯、正氣將軍。向存更厲害,封白馬太守,陽平亭侯。兄弟,憑咱們哥兩兒的本事,要不趁著這個機會撈上一筆,這輩子恐怕也就是個,偏將、牙門將了,你甘心嗎?”
王衝被李盛說動了,右手中指輕輕的敲了一下桌子,不加思索的重複了一句:“投降。”他的口氣顯得平靜,既沒有熱烈奔放的張力,也不是畏畏縮縮無可奈何。李盛覺得自己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感情上對他這種不溫不火的態度很不滿zu,繼續煽動:“你老早就嚷著要乘風破浪,要建功立業,而今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我聽這你的口氣怎麽一點不斬勁。”
王衝掩飾自己的情緒,仍然平靜:“斬勁不斬勁的甭看嘴上的功夫。我是擔心陳震和李太守他們兩個。光是我們嚇呼呼,沒啥用。”接著就給李盛介紹了最近城防的不知情況。
王衝的部隊不負責守城,李嚴給他五千兵馬,駐防在城內的古關峪口,那是一處險塞,是為了和敵軍打巷戰用的。李盛原先指揮的五千兵馬,已經調去保護眾人的家眷了。剩下的三萬人。李嚴自將兩萬守城。還有一萬在陳震的手中。
陳震這人深藏不露。
王衝搖了搖頭;“那人咱可說不準。他是李太守鐵杆心腹,恐怕隻有四成可能投降。”李盛迫不及待的問:“你說李嚴站在那邊?”王衝苦笑一下,坦率的搖頭:“難說。”在策劃投降的具體辦法上,兩人不謀而合,其實這是根據現實情況,沒有辦法的選擇。李盛道:“咱兩兒先跟陳震攤牌,他要是願意。啥事沒有。要是不願意,就把狗ri的給拾掇了。他是個文官,經不住在一招半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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