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繁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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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蕭然莫名其妙地暈了過去,過一會兒醒過來以後就直接問他景十一的身世,這節奏怎麽想都是有點兒貓膩的。
    顏蕭然倒也沒瞞他,直接就將自己在識海裏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
    講完以後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放在了其上刻有龍紋雅花的驚鴻劍上,“……所以這把劍果然是有劍靈的?”
    景繁生沒想到自己隨便一猜,竟然還真讓他給猜中了。
    養喵的豚鼠所構建的這個世界,果然一如他所想的那樣沒有一丁點創意。
    顏蕭然點頭道:“嗯,它現在還呆在我的識海裏。”
    景繁生將驚鴻劍拿了起來,輕輕一拔,這一次果然沒費一點勁兒的就將這劍拔了出來。
    驚鴻劍雖然現在仍與他的神識綁定著的,但劍靈認了主以後,這把劍就隻聽顏蕭然的使喚了。景繁生沒管顏蕭然是怎麽在識海裏威逼小胖龍讓它聽自己的話的,隻是說道:“既然這把劍能幫你穩住心神,以後還是你拿著。反正它跟著我也沒多大用處。”
    驚鴻劍做為上古仙劍,特殊之處應該就在那知識淵博的劍靈上。既然他現在無法與顏蕭然所說的小胖龍建立聯結,那麽這把劍對他來說就跟其他飛劍一樣,沒什麽特別的。
    顏蕭然似乎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他點頭說道:“好,我會盡快給你重新煉一把適合你的。”
    他入魔了以後倒是很少會煉器了,或者說自打無量山出事後的這五十多年他都沒怎麽碰過煉爐了。隻有偶爾神誌還算清醒、又難以抑製地想起景繁生的時候,他才會特意去煉一些也許日後還有可能送給他的東西。
    隻是景繁生的佩劍驚鴻本就是把上好的仙劍,他之前倒沒有想過再為他煉製一柄。
    “嗯哼。”景繁生輕輕挑起了眉頭算是應了,“不過你還是先把那個什麽天罡罩氣重新弄一弄吧,趕在雷劫之前。”
    顏蕭然微微遲疑了一瞬,未等身側之人發覺便已經點頭道:“好。”
    “話說回來蕭然君你有沒有想過,驚鴻劍為何偏偏認你為主?”
    顏蕭然微微一怔。對於他來說那小胖龍告訴了他修複識海的方法、又告訴了他十一其實是他兒子的事情就已經足夠,他此前倒從未把注意力放在驚鴻劍本身上麵。
    如果不是知道顏蕭然本身就是這世界的男主、按照一般落點流修真小說的尿性是一定會給男主加一個離奇身世,景繁生也想不到這一點。他不過是一直都很好奇顏蕭然到底有什麽隱藏身世,才會有此一問的。
    景繁生聲音鄙夷道:“這劍靈是怎麽回事兒啊?”按理來說不是應該在與男主相見的那一刻就將他的真實身世告知,然後輔佐男主一路走向狂霸酷炫拽的道路嗎?怎麽到了它這兒,就全都變成講八卦了?
    雖然如果不是驚鴻劍靈把十一的身世直接說了出來,景繁生沒準還真的會為該如何告訴顏蕭然這個事的問題糾結好久。
    但這一點都不耽誤他在內心深處對顏蕭然所描述的那條以為自己是上古神獸的小胖龍的鄙視。
    景繁生不知道驚鴻此時已經在顏蕭然的識海裏炸開了鍋。
    隻不過原本炸出來的毛,又被從墨色水池裏竄出的白池幽火嚇了回去。
    景繁生又說:“你也不要瞎想,可能這就是你的機緣呢。”
    他忽然想到對於顏蕭然本身來說,他一直都是無量劍涵陽君與昆侖蓮幽仙子的親生兒子,從小到大他都是無量山最最名正言順的少主,自己方才那般直勾勾地就將他身份可能有異的事情提出來,對於顏蕭然來說也許是一種打擊也說不定。
    他自己從前不大在意什麽血緣和親情,到現在也總以為其他人也是同樣不介意的。
    顏蕭然卻隻是微微搖了搖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無妨。”
    “也是。”景繁生笑了笑,是設定也好,是命運也罷,如果到了不得不麵對的時候,這人也還是會麵對的。
    他重新坐回桌邊,將一張符紙掏了出來,用手指在上麵寫了一些字,便折成千紙鶴的形狀。
    顏蕭然在一旁看著他的動作,卻也沒有問他是在做什麽。
    但景繁生已經自動解釋道:“秦風韻那瘋丫頭自己跑出來了,小榮非得急壞了不可,這會兒應該已經出穀來尋,我得給他捎個信過去。”
    “小榮?”顏蕭然很明顯的就是眉頭一皺。
    “啊,就是秦榮。你不是也認識?”景繁生不以為意地吹著口哨將那傳信紙鶴放飛了出去,見顏蕭然神色不對才狐疑著說道:“你不是連這也會吃醋吧?我跟秦榮,那可是非常純潔的男男關係!”
    顏蕭然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隻是周圍的溫度忽然低了一些:“……純潔的男男關係?之前你也是這麽總結我們的關係的。”
    “啊?”景繁生沒聽懂他這話的意思。
    顏蕭然頓了頓,似乎是陷入了糾結當中,但還是板著麵孔、用平靜無波的聲音說道:“我跟你們宗主那可是再純潔不過的男男關係了。”
    “……”
    “在淩絕峰上,我們可什麽事都沒做過。我可以對天發誓。”
    他這麽一說景繁生就想起來,這似乎是在祁鄴的時候自己跟尋英長老說過的話。
    ……想不到從那個時候開始,顏蕭然就已經在偷聽了。不過自己當時信誓旦旦指天發誓的話被蕭然君語氣平平地說出來,這畫麵怎麽瞅都有些喜感。
    但是一想到顏蕭然隻是暫時正常了些,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要犯病了,景繁生覺得自己還是不能作死地刺激他。
    他愣是憋住了笑,故意岔開話題道:“你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來了,那尋英長老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怎麽覺得他這個人,有點兒心術不正?”
    柳尋英之前在祁鄴跟他說的那番話景繁生倒真沒怎麽在意過,但是昨天在瀟湘宮議事堂的時候,當別人質疑十一參加比試的資格的時候他卻隻字未提,現在想來恐怕並非是無意的。
    顏蕭然的麵容重新變得冷峻了起來,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外麵忽然響起了沉鬱渾厚的鍾聲——試煉之征即將開始了。
    無量劍的弟子參加比試不能沒有顏蕭然坐鎮,景繁生也還有好多事情要囑咐十一,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便起身往瀟湘宮的主殿走去。
    比起無量山來,瀟湘宮的各式建築和布置都要接地氣地多。而且作為四大宗門之中弟子最多的一個宗門,瀟湘宮中亭台樓閣鱗次櫛比,且多半都是漆著朱紅色的大門和牆皮,看起來倒像是凡人世界裏的皇宮一般,既鋪張又華麗。
    空曠偌大的擂台亦是如此。
    這擂台乃是用九十九根刻有精致生動、不同形態的上古神獸的石柱圍成的巨大空地。那些石柱的設計和擺放也是極有講究,九十九根合在一起,便形成了瀟湘宮著名的、世上獨一份的防護和傳送大陣。
    與無量山的布置相同,石柱外、空地的四周設有規模巨大的看台,防護大陣正是保證看台之上的人可以免受波及之用。
    看台之上每隔一段便設有五色彩旗,另外還布置著數不清的漆著金漆、配有紫色錦緞軟墊的華貴座椅,那顏色一眼望過去真可謂是絢麗多姿。
    景繁生一麵跟顏蕭然一起往那看台上走,一麵忍不住吐槽道:“怎麽過去這麽久瀟湘宮的人還是這麽個品位啊?紅牆、藍衣、紫金座椅,還能再俗點了嗎?嗯,也就那下麵的擂台還能看哈哈哈!”
    “小生兒,到了我的地盤,住著我的房子還說這話你覺得合適嗎?”
    有些嘶啞的男聲幾乎是從耳邊傳了過來,刑傾墨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麵。
    被嚇了一大跳、努力克製住才沒有叫出聲來的景繁生:“要死了你?背後靈啊!”
    身著一身華麗的藍衣、手拿折扇的刑傾墨的反應卻是微微眯了眯眼睛:“你脖子怎麽了?”
    景繁生這才想起之前陳繁樹就提到過的他脖子的印記問題,剛才聽見鍾聲以後出來的比較匆忙,倒又把這事兒給忘了。
    刑傾墨看了眼他的脖子,又看了看站在景繁生旁邊半步之遠的顏蕭然,忽然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既然被人看見了再遮掩也來不及,景繁生隻下意識地用手微微捂了捂,便滿不在乎地嘿嘿笑道:“我媳婦兒啃的,怎麽了?”
    他身邊的顏蕭然聽了這話,睫毛便劇烈地抖動了一下。
    “我艸!”刑傾墨似乎是沒想到景繁生的臉皮竟然已經厚到了這種境界,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又看了看他身邊的顏蕭然,語氣充滿鄙夷地說道:“還說什麽媳婦,你現在這樣明顯就是下麵那個啊。”話音未落,複又有些無奈地對顏蕭然說:“蕭然君,咱倆決鬥吧。”
    “趕緊滾。”景繁生撂下這麽一句,便直接拉著顏蕭然走了。
    “哎哎哎,小生兒,我是認真的!”刑傾墨向前竄出去幾步,又趕在了他倆麵前,挑起嘴角輕笑道:“蕭然君找了你這麽多年,我也一直在找你呀。怎麽你對他這麽好,到我這就這般冷漠無情了?”
    顏蕭然微微蹙眉,語含警告:“邢少宮主。”
    刑傾墨雖為少宮主,可說話做事向來就沒有個度,什麽玩笑都敢開。如果是以前景繁生興許還有興趣跟他互相擠兌兩句,但是現在顏蕭然就在他身邊,考慮到對方的狀態和心情,他可一點兒都不想讓這身側之人有什麽不痛快的。
    再說自打對瀟湘宮有所懷疑開始,刑傾墨便也被列進了所要提防的名單當中。更何況這廝之前還抓走了十一,這事兒景繁生現在也還記得呢。不過是炸了他一下,似乎還不足以解了心頭之恨。
    幾項令人不舒坦的事加在一起,景繁生也懶得給他什麽好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