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繁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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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繁生冷笑一聲,道:“邢少宮主,之前抓了我兒子的事你不能這麽快就忘了吧。現在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刑傾墨學著他的樣子嘿嘿一笑,這樣子令他看起來更像是一隻狐狸了:“我抓那小子還不是為了引你出來,再說我也沒傷他!讓本尊破相了一次你還有什麽不痛快的?看見沒,我這麵皮現在還沒長好呢!”
昨天被自己炸開了花的臉自然不能這麽快就痊愈。景繁生心中得意,麵上卻學著顏蕭然的樣子,一臉的冷漠。
“話說回來你還沒有回答我,你那次是真的發現了我演戲給我看的?”
對於刑傾墨變著法子要探他是否真的受傷了的事情景繁生表示嗤之以鼻。不過現在旁人都是因為懼怕他跟蕭然君聯手才會表現得如此安生,一旦被人發現他重傷在身……就不知道到時候局麵能不能控製住了。
何況他修為這事兒確實是個硬傷,時間久了未必能瞞住。景繁生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顏蕭然。
他心中想到:之前顏淵好像是說能幫他修複識海來著。隻不過自己那時候精蟲上腦,並沒有怎麽往心裏去。現在想來,這事情也得提上日程了。
顏蕭然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兩個人便又旁若無人地繼續向前麵走去。
“唉,景繁生!”刑傾墨再次臉皮厚地將人叫住,“有空咱倆單獨聊聊唄,我……有事兒要問你。”
顏蕭然自動擋在了景繁生的前麵,周圍溫度稍降,很明顯的他這是不願意了。
景繁生輕輕地拽住了顏蕭然的袖子,嘿嘿笑道:“你也看見了,我媳婦兒不樂意我聽你問問題。”
刑傾墨嗤笑一聲,正待說話,忽然——
“繁生。”
“繁生哥哥。”
一男一女兩道聲音傳來,景繁生有些僵硬地轉過身子,果然就看見手拿禪杖的白一塵和提著裙角的秦風韻正款款向這頭走來。
“繁生哥哥你昨天去哪兒了?”一見到他秦風韻便直接跑過來、十分親昵地環住了他的胳膊,“哎!你脖子怎麽了?”
她這麽一喊白一塵也自然注意到了景繁生脖子上的印記。但他隻看了一眼,便垂下了眼簾沒有再看。
景繁生的臉皮難得的有些撐不住了,他含含糊糊地答道,“就是被咬了一口。”
旁邊的刑傾墨嗤笑了一聲,幹脆將扇子打開在一旁悠閑扇了起來。
顏蕭然立在旁邊不說話,原本隻是麵無表情的臉這會兒硬是給了人一種冷若冰霜的感覺。
“蕭然君。”白一塵微微念了一聲佛號後就跟他打了個招呼。
“一塵長老。”顏蕭然也同樣好修養地回了個禮。
那頭秦風韻還在說:“什麽東西敢咬你?嚴不嚴重?要不要上點藥?”
秦風韻雖然年齡也不小了,但景繁生卻一直都覺得她還是個小姑娘。被一個還未開化、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問這種問題,饒是他也會覺得尷尬。
景繁生望了望天:“沒事,啥事沒有。對了,跟你說了多少遍,別叫我哥,差輩兒了,叫我叔。”
修真之人本來是沒有什麽固有的輩分之分的,但既然景繁生跟秦榮是好兄弟,秦風韻就自然要叫他叔。
可惜秦風韻似乎並不計較這個,她依舊挎著景繁生的胳膊,語氣略微有些撒嬌地道:“我不嘛!在絕地穀的時候,明明我叫什麽你都樂意聽的。”
原本隻是四周微微降了些溫度,現在就變成了整個大半邊看台都寒氣入骨。這時候已經有很多修士都趕到了看台之上了,對於他們這邊徒然降低的溫度,有不少人都在遠處將目光投了過來。
景繁生心道不妙,他一麵試圖將胳膊抽出,一麵說道:“淨瞎說,在絕地穀的時候我沒糾正過你?”
“那還不是因為我爹爹……”秦風韻嘟著嘴巴跺了跺腳,又嘴角含笑道,“幸好我們現在在外麵了!”
這會兒一隻胳膊被秦風韻挎著,一隻手還得拽著顏蕭然,景繁生有些乏力地想到:他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和秦風韻好好談談了?
他這個人雖然總也管不住自己,愛笑又愛撩的,但平時還是極有分寸的。因為打心底裏害怕過了頭就得負責任,所以景繁生雖然生來就是一副樂意湊熱鬧的浪蕩的性子,但對所有人卻都是若即若離。
可是秦榮和秦風韻對於他來說,與別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救了他的命、收留他、還幫他照看和教導十一,於景繁生而言,秦氏父女除了是他的救命恩人以外,更是家人。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想傷害秦風韻的……
他這樣想著,忽見遠處有一隊人馬正風風火火地向他這邊趕來,打頭之人乃是一個身著深藍色廣袖紗衣的美貌女子,後麵則跟著幾名皆穿著瀟湘宮藍色製服的內門弟子。
引人注目的是那幾名弟子一邊追著那女子跑,口裏一邊喊著:“師姐!宮主說你不能出去!”
景繁生的心裏忽然就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邢染歌落地之時,廣袖紗袍衣袂翻飛,她幾乎一瞬間就看見被許多人圍在中間的景繁生似的,直直地向他這裏走了過來。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直直落在身著鵝黃色衣服的少女的手上,後來又轉到了景繁生的臉上,明媚姣好的麵容瞬間就變得陰沉了下來。
邢染歌幾乎咬牙切齒地道:“景繁生!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你的衣服?還有你的劍……”
景繁生再一次試圖將胳膊從秦風韻的手中抽出,未果,隻好訕笑地說:“湊巧,都是湊巧。話說邢姑娘,我們好久沒見。”
對於這個曾經除了防備便沒什麽特別感情、後來卻被他知道了她的一往情深的妹子,景繁生下意識地便無法像以前那樣,一點都不走心地隨便應付了了事。
但他這副樣子,倒引得旁邊的秦風韻重重地哼了一聲。
邢染歌的麵容稍霽,但看到蕭然君腰上掛著景繁生的驚鴻劍、景繁生一手牽著一個的場麵,她的心情便又再次糟糕了起來。
“你……你和他、還有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這樣,怎麽對得起我!”
景繁生猶記得那日幽州城外的染歌仙子那一幅悵然若失又泫然欲泣的樣子,是以雖然對方現在的語氣既刁蠻又無禮,景繁生對著她也無情不起來了。
“喂!你是誰呀!”他不張口,秦風韻卻聽不下去了,“我繁生哥哥哪裏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了!”
連顏蕭然也難得地蹙起了眉頭。
周圍的修士不經意間已經越聚越多。
景繁生被吵得一個頭兩個大,這時候邢染歌忽然冷笑了一聲:“繁生哥哥?嗬,我是你繁生哥哥沒過門的未婚妻,你說他這樣左擁右抱,是對得起我嗎!”
“你!你、你信口雌黃!”秦風韻顯然是因為這個事情吃了一驚。
邢染歌道:“是不是你自己去問你的繁生哥哥吧!不過隻怕,你沒這個機會了!”
她話音剛落,佩在腰上的仙劍便徒然出鞘,直向秦風韻的方向逼去。
在場之人誰也沒想到在整個修真界都赫赫有名、地位崇高的染歌仙子會突然對一個修為遠不及她的小姑娘出手,離得最近的景繁生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要出手去阻住那劍的攻勢,隻是還未等他觸到那劍,周圍的溫度又是徒然一低,旁邊的顏蕭然上前了一步,袖子一揮便將那飛劍打落了開去。
這下子景繁生更加頭疼了。
顏蕭然明顯是生氣了。要不然一向持節守禮、極有涵養的蕭然君就算是不想讓自己出手,也絕不會當眾將一個女修的劍就那麽打在地上。
可如今的這兩個女修,一個救過他的命、悉心照料他多年,一個堅持相信、並鍥而不舍地找了他多年,在這麽多人圍過來的看台上,景繁生真不忍心說一句哪怕隻是有可能會傷了她們的話。
景繁生絕大多數的時候做事都可以渾不吝地絲毫不計較後果,但唯獨涉及到漂亮妹子的事情的時候,就忍不住會格外地替她們著想。雖然這種習慣看起來,確實是挺優柔寡斷的。
景繁生不由得看向顏蕭然,希望他可以理解自己的這種想法——反正被漂亮妹子圍一會兒也不會少塊肉。等到私下裏沒有人的時候他會跟她們一一解釋清楚的。
可是顏蕭然這一回板著臉、垂著眼睛地站在那裏,卻是怎麽也不看他了。
“染歌,你幹什麽?”沒有想到邢染歌會突然出手的刑傾墨也嚇了一大跳,他連忙上前阻止自己的妹妹。
邢染歌沒回話,飛劍被打落在地上也不召回,她隻是麵帶不甘和委屈地道:“景繁生我隻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就是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一起雙修了,還有了孩子的?”
“……當然不是。”景繁生突然覺得機會來了。
他一直以來也都惦記著怎麽能找個適當的時機將這個誤會解釋清楚。他自己怎麽樣都無所謂,但是雖說修者都不大注重凡欲和名節,許多人為了增進修為還會到處尋找屬性相合的道侶一起雙修,但他也不希望秦風韻一個好好的小姑娘,名節就這樣壞在他的手上。
更何況……他也不想讓顏蕭然再這麽委屈下去。
景繁生難得正經了起來:“雖不知道這些傳言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但我與秦姑娘確確實實是清白的。”
顏蕭然終於重新抬眸看了他一眼。神情當中布滿了連他自己都未發覺的緊張和期待。
秦風韻卻微微怔住,連帶著挎著他的手也微微地鬆開了。
邢染歌衝著秦風韻微微冷哼了一聲,臉上重新染上了笑意。隻不過景繁生後麵說的話,卻讓她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了。
“不過十一確實是我兒子,親生的。並且如你們所見,”景繁生忽然拉住了顏蕭然藏在袖子裏的一隻手,嘿嘿一笑道:“這是他的另一個爹。”
“爹?”來自少年獨有的清脆聲音徒然響起,十一和一群同齡少年跟著楚蕭南甫一到了這看台之上,就聽見景繁生這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