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凶手與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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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然道:“你可記得一個人?”
“管八方”大笑道:“我老管一生隻有人記得我我不記得人。”
左丘然接道:“那人複姓左丘叫道亭。”
“管八方”的臉色一沉厲聲道:“是你什麽人?”
左丘然:“正是家父。”
“管八方”吼道:“他在哪裏?”
左丘然道:“他老人家告訴過我十年前他放了一個不該放的人現在這個人若仍作惡多端的話就順便把這個人的人頭摘下來看來這點已不必勞動他老人家了。”
“管八方”狂笑道:“好小子你有種就來摘吧!”
丈二金剛杵在半空舞得“虎虎”作響左丘然忽然撲過去每一招每一式都攻向金剛杵反而不攻“管八方”。
相反的“管八方”卻十分狼狽左閃右避怕左丘然的一雙手會纏上金剛杵。
十年前他之所以敗於左丘道亭手上乃是因為左丘道亭用“纏絲擒拿手”扣住了金剛柞用“六陽金剛手”震斷“金剛杵”“管八方”就一敗塗地。
這一來“管八方”先勢頓失變成了處處受左丘然所製。
“秤千金”“嘻嘻”一笑忽然道:“傅爺你來了。”眼睛直直望向蕭秋水後麵。
蕭秋水一回身忽然背後風聲大作。
“秤千金”的鐵秤閃電般打到。
蕭秋水不回身反手一刺。
“秤千金”的鐵秤不及劍長所以他一個筋鬥翻了出去;
鄧玉函大叫道:“別溜。”
正待出劍忽然四名掌櫃四張快刀向他砍到。
鄧王函居然連眼也不眨衝了過去。
他一劍刺入一人的小腹那人的身體彎了下來他用手一扯那人的屍身就替他挨了三刀。
他錯步反身連劍也來不及抽出劍尖自那人背脊露了尺餘長再撞入另一人的胸膛。
然後一個反時撞飛了一人。
這時另一人一刀斬來鄧玉函拔劍回身猛刺。
劍後而先至。
那人的刀砍中鄧玉函右肩才兩分鄧玉函的劍尖已入那人咽喉七分“突”地自後頭露出一截劍尖來。
海南劍派使的都是拚命招式。
剩下的被撞飛的一人簡直已被嚇瘋了。
這種劍術之辛辣與浣花劍派恰巧相反。
蕭秋水若返身子就追不上“秤千金”了。
可是他退後得極快已到了“秤千金”身前並回身便已劍。
一劍又一劍猶如長江大河雨打荷塘。
“秤千金”接下了十二劍簡直以為蕭秋水背後長了眼睛。
接下二十四劍時便知道這樣打下去實在不是辦法何況鄧玉函那邊已殺了那三名掌櫃剩下的一名早已嚇得不敢動手了。
“秤千金”一揚手秤就飛打而出。
蕭秋水一回身左手接下了鐵杵。
“秤千金”趁機掠起飛過櫃台眼看就要進入內唐柔忽然一掌拍在桌上桌上忽地一樣東西飛起閃電般嵌入“秤千金”體內“秤千金”就落下來扶住櫃台喘息。
桌上的那僅存的一顆鐵蒺藜已經不見。
唐柔平靜地道:“我說過這一顆是留給你的。”
“秤千金”聽完了這句話之後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才撲倒下去的。
“秤千金”一死“管八方”方寸便已亂了。
左丘然已經從“先天擒拿手法”必用“泰山碎石擒拿手”再轉成用“小大山擒拿手”來對付“管八方”的金剛杵。
“管八方”左繼右支難於應付忽然左丘然招式一變用的是“武當分筋錯穴擒拿手”一躍而上竟摟住“管八方”的脖子。
“管八方”大驚回手一記金剛杵橫掃。
左丘然忽然平平飛出。
“砰”地一聲“管八方”收勢不住一杵擊在自己的胸膛上鮮血直噴。
另一方麵他的脖子已被左丘然扭反了筋所以臉向後耳向前十分痛苦狂吼掙紮。
蕭秋水長歎一聲道:“此人雖作惡多端但還是讓他去吧。”
說完一劍平平刺出刺入了“管八方”的胸口“管八方”方才靜了下來。
左丘然緩緩道:“此人最喜**少女試想他碩大無朋的身段施於女孩子的身上是何等痛苦。”
蕭秋水默默。
這時銀莊內的大漢一見勢敗早已走避一空隻剩下那名被撞傷的掌櫃唐柔問:“是誰殺死阿旺叔他們的?”
那掌櫃一臉驚恐但緊咬雙唇不敢作答鄧玉函俯近身去一字-地道:“是誰殺死阿旺叔他們的”
那掌櫃立時答了:“是‘凶手。”
“凶手”在權力幫的金錢銀莊分舵裏是:
專門負責殺不聽活的人。
當然也殺他們的對抗者。
“無形”棘手在難防但是這四人中武功最高的要算是“凶手”。
“凶手”在哪裏呢?
那掌櫃搖說不知道。
看他的神情無論是誰都知道他說的是真話。
因為他簡直怕死了鄧玉函。
尤其是鄧玉函腰間的劍。
看到了這柄劍不讓他不說實話。
鄧玉函再問:“‘鐵腕人魔’在什麽地方?”
那掌櫃搖了搖頭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道:“我不知道程老、管大爺也不知道每次都是傅老爺遣‘無形’來通知他們何地相見何時相見。”
鄧玉函道:“那‘無形’是誰?”
掌櫃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我不知道每次他來的形貌都不同時男時女時老時少……”
走出金錢銀莊時他們的心情卻不見得輕鬆。
金錢銀莊是砸了可是銀莊的幕後主持鐵腕神魔卻仍不知在哪裏。
還有那隨時殺人的“凶手”隨時都會伏伺在左右。
以及那時隱時現令人防不勝防的“無形”。
我們可去找一個人。”
蕭秋水道:“誰?”
左丘然道:“何昆。”
蕭秋水的眼睛立刻亮了。
何昆是本地人而且吃六扇門的飯已吃了十幾年了要查起人來自然比較方便至少資料也會比別人多一些說不定能找出“凶手”或“無形”來。
鄧玉函忽然道:“要找何昆也得先辦一件事。”
蕭秋水奇道:“什麽事?”
鄧玉函說道:“醫肚子我肚子餓壞了。”
唐柔像蚊子那麽細的聲音:“我也是。”
英雄俠士也是要吃飯的不單要吃飯而且要賺錢會拉肚子一樣有失戀的可能。
可是一般人看傳奇小說多了以為英雄俠士江湖上的那批草莽龍蛇既不會餓就算餓了隻喝酒就夠。並且不會生病銀子花不完時常有美女投懷送抱——要真是到了這個地步這些人就不再是人了而是遙不可及的神。
我們是人要看有人性的故事不是要聽沒有人情的神話。
蕭秋水等可能比一般的江湖人都會好一些因為他們原出身於世家。
所以他們可以懷著銀子問問路人路人就一直引他們上了“謫仙樓”。
“謫仙樓”據說是李太白醉酒的地方但李謫仙有沒有來過秭歸鎮就沒有人知道了。
秭歸鎮的人都說有因為屈大夫是誕生在這裏所以詩仙李白理所當然的在這兒逗留過喝過酒才是。
不管是與不是這“謫仙樓”的確非常古樸也的確淡雅而座位寬敞可以望到全鎮以及鎮後環山抱水長江奔流真有一股清爽的古風。
蕭秋水等於是就上了樓選了一張臨窗的位子坐下點了幾道菜就顧盼閑聊起來。
他們沒有叫酒傳奇故事裏英雄喝起酒來都像喝水一樣可是我們這幾位卻最怕喝酒他們覺得酒又苦又辣什麽東西不好喝何昔去喝酒?
“樓上位子很多但因近下午黃昏未至所以客人很少多數是幾個過路打尖的在這裏喝喝悶酒。
這裏有三桌客人有一桌有三條大漢另一桌是一個老人還有一桌是一個青年他們桌上都有酒。
但那青年喝的酒卻比那兩張桌子四個人加起來的都要多。
唐柔於是悄悄聲就說話了:“酒好喝嗎?”
蕭秋水本想充充英雄這裏四個人以他最睿智終於還是搖了搖頭。
唐柔喃喃道:“奇怪阿剛就喜歡喝酒阿朋也是。”
蕭秋水聽了也不禁眉毛揚了揚。
唐剛是飲譽天下的唐門高手。
唐朋是義結武林的唐門才俊!
他們可一點都不像唐柔那麽柔!
蕭秋水一麵與唐柔談著;一麵望出窗外、街上。
車輛、行人都漸漸多了起來。
已近黃昏!
已近黃昏!
蕭秋水忽然皺了皺眉。
樓下街上顯然有些紛爭。
樓上這時又很吵鬧蕭秋水一時無法聽清楚!
而唐柔又在喃喃自語左丘然和鄧玉函正在高談闊論。
蕭秋水憑窗望下隻見街上有一賣唱老頭走過一宅府第一頭大黑狗跑出來要咬他這老頭就嚇得趴倒在地身上的東西也散落四處。
那大狗就跳過來要咬他他瞞珊地拾起石頭扔了一下那頭狗吃了一記“汪”的一聲往後就退仍齜牙露齒吠個不已卻也不敢再上前去。
那老頭蹣跚爬起但府第的大門“咿呀”地開了一個公子少爺打扮的人和兩個家丁跑了出來一麵好像在吃喝“是誰打我的狗?***要死是嗎?”
那老頭想解釋一個家丁卻上前來把老頭推倒在地那公子催動那頭狗去咬地上那老人。
這時街上正圍著一大群人個個咬牙切齒但都不敢挺身而出好象畏懼那公子的身份!
蕭秋水心中咐到:“這些高官權貴怎麽都拿餉不辦事隻會欺壓良民如此下去輕則家毀重則國忘唉!”
這時那狗的主人撐腰大吼著張牙舞爪撲上去蕭秋水歎息了一聲雙手拎了一根筷子對準那頭狗左手拇食二指拎著筷子身右掌一拍就要射出去——
這時唐柔正喃喃說道:“這幾天我心緒都很不寧。萬一有什麽事你代我轉告朋哥叫他不要再練‘子母離魂縹’了會很傷身的——”
而左丘然與鄧玉函雙雙長身而起因為那老者和那三名大漢都已喝到七分酪叮竟相罵起來那三名大漢就越座而出要揍那老頭——
這種事左丘然與鄧玉函自然不能不管——
就在這時候當蕭秋水的注意力集中在樓下正要射出筷子的時候;唐柔沉麵在他的故事的時候;樓上正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左丘然與鄧玉函正要去勸架的時候——
黃昏已至。
那喝酒少年突然扔杯抽劍越桌而起劍若靈蛇直刺蕭秋水背心!
這一劍竟比劍風先至!
但這時候卻正是蕭秋水揚手要出筷子之際。
少年猛見蕭秋水手一揚一驚之下不禁略一側身劍勢也略略一滯劍風已比劍尖先至!
蕭秋水突然感覺到劍風他立時向前撲去。
他這一下是全力撲出飛出窗外!
可是劍鋒已在他的背上割了一道四寸長的血口!
蕭秋水飛出窗外雙手已抓住窗欞。
少年一招失手挺劍再刺!
蕭秋水卻一揚手射出筷子!
少年再一劍削出削斷筷子衝近出劍!
可是這時唐柔已出手了!
唐柔一揚手少年立時就飛起!
隻聽“奪”地一聲柱子上釘了一柄飛刀!
這少年竟避過了唐柔的暗器!
少年見已無法得手飛起之際已向對麵另一扇窗口掠出。
可是“呼”地一聲一人越他頭頂而過落在窗前。
少年定睛一看原來是蕭秋水。
蕭秋水雙手攀住窗根用一掄之力飛掠而出截住少年的去路。
少年目光閃動但這時左丘然已截住了樓梯口唐柔己在他後麵。
少年深深吸了一氣身子放鬆下來反而不動了。
那邊的鄧玉函已緩緩解下長劍麵對著那三條大漢一名老頭。
這四人也慢慢拔出兵器。
蕭秋水撫著背後的劍傷苦笑道:“你是‘凶手’?”
那少年點點頭。
蕭秋水:“你好快的劍。”
少年淡淡道:“你好快的身手!”
蕭秋水道:“要不是我手上剛好一動你劍勢一氣嗬成我就死定了。”
少年道:“你運氣好。”
蕭秋水道:“你既然在四人中選中我那我就跟你生死一決吧。”
少年淡淡地道:“四對一也可以不必客氣!”
少年的臉色刹那變青一雙手也青筋畢露。
蕭秋水向左丘然道:“左丘下麵有人欺負一個老頭子你去解決一下。”
左丘然應了一聲已飛身下樓。
蕭秋水迄今仍然關心樓下那老賣唱者的安危如不關心蕭秋水就不會出手如果他不出手剛才隻怕就死定了。
蕭秋水請左丘然去施援手卻沒請鄧玉函或唐柔。
鄧玉函的劍殺氣大大唐柔的暗器一旦出去生死是連他也不能肯定的事了。
料理這種事最好的人還當然是左丘然以及他的大小擒拿手。
鄧玉函緩緩拔出了劍用力握住劍柄忽然大聲道:“你們的戲演完了還不快走!”
那四人互望一眼呆坐當堂。
鄧玉函怒道:“我不想殺你們還不快滾!”
那四人緊握兵刃不知如何是好。
那少年突然道:“你們走吧!你們不是他對手。”
那四人低語了一陣終於向少年一躬身飛快走下樓去消失在人群裏。
少年冷冷地看他們消失了以後才道:“可以開始了。”
蕭秋水緩緩拔出長劍宛若一泓秋水笑道:“是的。”
那少年忽然把長劍往地上一扔一個虎撲向前一出手就是“少林虎爪”。
蕭秋水把劍往地上一插雙指如鐵反戳過去!
眾人沒料到這兩大劍手一動起手來卻先用拳腳而不用劍!
那少年的“虎爪功”沉猛威實和他的身段年齡恰好相反攻守之間步步為營卻又有碎石裂碑之威勢!
蕭秋水的“仙人指”是嵩山派的奇技嵩山的古深禪師素來不眼少林僧人所以創“仙人指”自稱“一指破七十二技”;言下之意是隻要學會“仙人指”少林的“七十二絕技”都可以不怕。
古深禪師正如其名行事孤僻但和蕭西樓卻是十分交好。古深禪師曾把“仙人指”七十二招傳了三招給蕭西樓蕭西樓費了七年才能精通再傳三個兒子蕭秋水自幼天生聰明學了一年已學會了一指半招。
這一指半招施用起來已千變萬化防不勝防轉眼間兩人已對拆了二十七招蕭秋水每招一指那少年竟討不了半分便宜。
“三十招一過蕭秋水漸漸覺得自己的指法受製招式施展不開來而少年的“虎爪功”卻越戰越沉猛;蕭秋水一聲清嘯翻掌起腳猛若飛花葉落竟是蕭家掌劍二絕的“飛絮掌”!
隻見滿樓人影倏閃隻聽衣袂掠起之聲少年肅殺威猛沉潛但蕭秋水倏起倏落衣影繽紛雙掌始終不離少年全身七十二道要
又一盞茶的時光過去了蕭秋水的身法隨著黃昏的腳步而慢了下來漸漸漸漸地那少年的虎爪破空之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壓人。
這時窗外人影一閃左丘然已飄然落定。
鄧玉函忽然道:“老大累了。”
唐柔道:“這少年幾歲?”
左丘然端詳了一會道:“十七八歲。”
唐柔了然地點頭道:“那他至少就練了十七八年的‘虎爪功。”
左丘然道:“少林的‘虎爪功’給他使成那麽肅殺隻怕非佛門正宗。”
鄧玉函忽然道:“我聽說權力幫裏‘九天十地十九人魔中有一‘天魔’是少林高僧中的叛逆。”
唐柔道“你是說?——”
鄧玉函道:“‘魔僧’血影大師。”
唐柔道:“那麽這少年——”
左丘然道:“隻怕正是血影大師的傳人。”
三人幾句對話中忽然蕭秋水再度振起出掌急緩倏忽不帶絲毫風聲左丘然失聲道:“老大的‘陰柔綿掌進步得好快!”
蕭秋水的母親孫慧珊正是當今十大名劍之一“十字慧劍”孫天庭的獨生女孫天庭的“陰柔綿掌”是華山一絕也是當今正宗柔門掌功之冠。
這一套“陰柔綿掌”一施出來剛好克住那少年的“虎爪功”。蕭秋水連換三種奇技但那少年始終用“虎爪功”絲毫不為所動
要知道“少林虎爪”雖然並不是什麽奇術但一種武功之所以能流布天下如此之廣其中必有取掘不盡的奧秘層出不窮的變化以及武學的精華這少年別種武功並不通曉卻專心致力於一類苦心浸淫是以“虎爪功”力敵蕭秋水一百招剛過“陰柔綿掌”又在“虎爪”的籠罩之下漸漸隻見漫天爪影飛爪破空之聲卻不見蕭秋水的還擊仿佛樓裏隻有那少年一人在動武。
看的人隻覺壓力如同暮色越來越重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都為蕭秋水捏了一把汗。
唐柔忍不住道:“老大要敗了。”
左丘然道:“未必。”
鄧玉函道:“老大應該用劍的。”
正在這時戰局忽然一變。
少年的虎爪淩空之聲漸漸沒有那麽淩厲了。
而且攻守的進度漸漸沒有那麽嚴密那麽肅殺了!
甚至連呼吸也反而沉重急促起來。
顯然地這少年內力不足。
這少年雖致力苦練“虎爪功”但“虎爪功”源出少林若缺少了少林僧人的氣功內力以及數十年的苦行修練又怎能持久地施用“虎爪功”?
相反地蕭秋水的“仙人指”、“飛絮掌”、“陰柔綿掌”一在功奇二在力輕三在借力打力卻是耗費體力極少的武功反而能持久。
少年的內力一旦不足虎爪便漸漸滯堵攻不下蕭秋水蕭秋水漸漸反守為攻忽然招式一變竟是至剛至急的“鐵線拳法”!
“鐵線拳”是蕭家老大蕭易人自創一格的拳法與蕭家的柔勁快力截然不同一招比一招快未出拳先力力未至勁已生乃至剛至烈的拳法!
蕭秋水等到這時候才使用“鐵線拳”那少年的“虎爪功”已是強弩之未漸漸隻有招架之能無反攻之力了。
四十招一過蕭秋水如箭雨的雙手忽然又是一變一招“猛虎下山”打下去那少年連忙一招“雙虎霸門”守住蕭秋水一轉身便是“餓虎擒羊”那少年一連飛退七步“嘶”的一聲衣襟被撕去一片肩肉留下五道虎痕。
蕭秋水這兩招是正宗少林“虎爪”並未得名師指點隻是蕭秋水天生好奇又自幼穎悟所以使得似模似樣後來蕭西樓五十大壽客人來拜壽中有顧君山者乃少林俗家弟子於後院習武被蕭秋水窺見這一套“虎爪”便被他學得有門有路有板有眼這兩下在少年力競技窮之際施出當堂令他掛了彩。
隻聽蕭秋水笑道:“我這兩下‘虎爪’怎樣?”
那少年冷笑道:“很好。”
兩個字一說完猛拔地上劍急刺過去!
蕭秋水一驚滾地躲過一劍猛自地上抽劍廁劍一刺“叮”地一聲兩劍交擊。
兩人各自一聲冷哼手中劍加快這時天色漸黑兩人劍芒厥動反而映得樓上一片肅殺的亮。
兩人一攻一守一進一退越打越快劍來劍往煞是好看。肩柔看得眉飛色舞左丘然瞧得暗自擔心獨有鄧玉函一麵看一麵叫“可惜”連連仿佛可惜搏劍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一般。
少年出劍辛辣迅急蕭秋水劍法倏忽有度兩人交手了一百另三劍竟不分上下。
少年忽然“咄”地一聲大喝道:“看我絕招!”
忽然擲劍而出劍射之快無可匹比眾人忍不住失聲一叫蕭秋水忽然用劍鞘恰好接下一劍劍飛插入鞘內。
原來少年使劍手中已無鞘蕭秋水的劍鞘卻一直仍在腰間。
隻聽蕭秋水大喝道:“回敬你絕招!”忽然劍身碎裂猶如花雨。劍片飛射出來那少年始料不及撥落一半另一半劍雨射在身上臉上那少年退了七八步倚著柱子滑落於地。
左丘然失聲叫道:“好個‘浣花劍派的‘滿天花雨’!”
那少年一倒下蕭秋水連忙什麽都不顧衝上去扶了那少年喘氣呼呼。
原來兩人搏鬥了良久從掌到劍實已十分之累剛才是劍風遮掩了喘息之聲所以大家都沒有覺察出來。
蕭秋水一扶起那少年那少年一身都是血卻仍喘息道:“好……好劍法!”
蕭秋水痛恨地道:“我害了你。我害了你。”
那少年反展出一絲微笑道:“沒關係。我死得……心服。”
蕭秋水還是重複道:“我害了你!
那少年道:“你這樣的絕招一共有幾……招?”
蕭秋水長歎道:“三招。可是一旦使出來死活我都不能控製。”
那少年疑惑地道:“剛才……隻是……其中之……一招?
蕭秋水點頭道:“我打急了就忍不住了。”
那少年慘笑道:“我也用了不過隻有一招。”
蕭秋水安慰道:“你那一招我差些閃避不過去!”
那少年倔強地道“對……你的運氣好。
忽然身子一挺大汗涔涔而下咬牙忍了好一會兒道:“我死在你手上不會有什麽怨言。你有什麽要問我的?”
蕭秋水恨聲道:“不不你不必告訴我你不必告訴我。”
那少年慘笑道:“不是我願意告訴你的。我當了一輩子‘凶手’都是不得不聽人之命殺人殺得自己也……也麻木了。不知……不知有多少人……喔……也像我一樣唉……”
蕭秋水連聲道:“隻要你有決心改變過來一定可以改變過來的。”
那少年搖道:“‘權力幫’哪有……哪有這麽容易……呃……我不行了……我告訴你……鐵腕神魔……現在正在‘巨石橫灘’……等我……等我殺人的消……息……”
忽然一陣急喘左丘然踏前一步大聲問道:“誰是‘無形’?”
那少年雙眼一翻卻已咽了氣。
蕭秋水呆視了良久好一會兒才慢慢放開了手把那少年平放在地上他和“凶手”連番比試因而惺惺相借英雄互重。
蕭秋水緩緩站立起來才知道暮色已全然降臨了蕭秋水握拳道:“我盡今生之力瓦解‘權力幫’!”
長天劃過一道金蛇猛地一聲霹靂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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