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平行界 (二)地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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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在傍晚時分來到朋友所在的市區,想到十天的假期,又能在朋友這裏蹭吃蹭住,(朋友老婆渡假)暫時忘記了剛才的不快。【】朋友早早在車站等候,當然是早早的,我本來應該是早兩個小時到達的。下車後,朋友在我身上狠狠地捶打幾下,埋怨我的不守時。我打趣道,你也不損失什麽,車站來來往往的美女,豈是別的地方能比?

    朋友故作驚訝:“哪有美女?”

    我扯開嗓子指著朋大聲喊道:“哎!這個人說,這裏沒有美女。”

    朋友叫徐進,在上學時,兩人關係就好的不行。無數美女怒視徐進,徐進忙帶著我鑽進車子,喘口氣問:“哎!你還是老樣子,想吃些什麽?”

    我答道:“啤酒一定要,其餘你說了算,沒什麽特別想吃的!你還不知道我,熟人諸葛亮,生人豬一樣。”

    徐進沉思片刻:“啤酒?好!就那了,我們這剛剛開了一家青島黑啤城,咱們一起去嚐嚐鮮,我還沒去過,到便宜你了!”

    黑啤,一聽到這個詞,我的大腦一百八十度轉動,將藥用棉紗浸入青島黑啤約3分鍾,取出棉紗,稍稍擰一下然後敷在臉上約半個小時,如果棉紗中的水分被吸幹,可以按照前兩步浸泡後再敷3次。取下棉紗後,$,≮你會驚喜地現,皮膚變得緊致了,毛孔也縮小了。這麽好的東西喝了能開胃降暑,外用能美容,還是白喝,我摟住徐進大叫gogo!

    徐進開玩笑的看著我:“你是不是早上中午都沒有吃飯?”這是我倆的小故事,當時在學校,為了蹭徐進一頓晚飯,我一天都隻喝白開水。

    我撲閃眼睛道:“恩!怎麽了?”

    朋友開車將我接到他家的小區,幾年沒見他都開上奧迪了,還住著這樣高檔的小區,我還是一輛五菱,自卑啊!車子停下,帶我去找出租。我不解的問道:“幹嗎叫出租?”

    徐進狡黠的回答:“待會你還認為我能開車回來?”

    考!不會又讓我像孕婦一樣回來!啤酒能喝醉也隻有那次,我倆挺著肚子在校園穿梭,熟人上來開玩笑:“誰把你倆搞大的?”

    我正色道:“小飲可以養性!”

    徐進:“我養了好多年了,這次我不要!”

    我們坐上車子,我心想管他那!嘴在自己身上長著。可我還是小看了徐進的忽悠水平。

    出租車平穩的開著,晉城的夜景很美,幹淨的公路和兩邊聳立的高樓一點也看不出這是座煤城。兩邊的路燈照射下,一個個聖誕樹裝扮的花木挺立,上麵的花都是喇叭花,一圈圈順著藤蔓爬在樹上,十分美麗。

    司機每當轉彎時,都將車子開向便道轉過,連續幾次,我好奇的問道:“為什麽不在轉彎道轉,而要駛向便道。”

    司機笑著問:“你是外地的吧!我們晉城市的正路隻準直行,轉彎是要被扣分的,隻能走便道轉彎。”

    幸虧我沒開車來,不然那十二分還夠扣!又轉了幾個彎,終於到達。

    一個露天場地,用水泥雕刻的仿古木大門,上書寫‘夏!清!涼!’三個字。門後三三兩兩灑落著幾個小亭子,一行的藍色桌椅擺開,一口人工泉水不懈的向外噴出清水,許多青年男女歡快的在旁邊跑來跑去,任水珠散落身上。主人倒挺有心,冷色調的裝扮更能突出夏日的清涼,隻是免不了一些陰森。

    找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一個服務生走過來,拿著一本菜單和一個記本:“請問!兩位需要些什麽?”

    遞上菜單,小夥子一口山東話,引起我的注意,而且我好像在哪見過他?不會是老鄉吧!讓朋友看菜單,我和他用家鄉話嘮嗑:“你也是山東的啊?”

    那孩子聽出我的口音,正眼看了我一眼,他出哦的聲音,那不是回答我的問題,是的意思!而是驚訝的感覺。“你不是那個,今天在村子裏救人的乘客!”

    話說到這裏,我也想起了他為什麽這麽麵善,原來我來的時候,和他是前後座。那個孩子高興地介紹:“我來已經碰見兩個熟人了,我給你打八折,別告訴別人,我們這有規定,服務生可以給自己的親朋好友打折。看那邊,咱們車上的司機也在這喝酒!不過他就算了,又不是老鄉。”孩子壞壞的笑道,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陽光又不失調皮。接著說“今天本來我也要幫忙的,不過今天第一天上班,不想遲到。我叫葉隨風。”孩子說完有些懊惱,是個好孩子。

    我連忙說:“別這樣!誰不知道咱們山東人豪爽,樂於助人!你也是有事麽?下次再碰見別人有難幫就行了!”可誰知道,這個孩子沒下次了。

    他聽見我這麽說,又高興起來,塞給我一個打折卡,徐進等了好久,看我們聊完,插嘴道:“好了!這是菜單!申教授,你見了新人忘舊人啊!”那表情像極了小棄婦,感情他還在為剛才我擺他的一道記恨。

    看著葉隨風變化的表情,我忙解釋,“我倆不是那種朋友!閉上你的臭嘴!”葉隨風給了一個明白的眼神,我分明看出他的明白,不是我解釋的明白!算了,給一個小屁孩解釋什麽,身正不怕影子斜。

    葉隨風又招呼了那個司機,那個司機也認出我來,過來敬酒:“朋友!你好樣的!現在這樣的雷鋒可不多見!”

    我笑著打哈哈,“那裏!那裏!”先幹為敬咚的一聲咽下一紮啤黑啤!

    司機大哥看我豪爽,也照辦,咽下一紮啤黑啤。“這是我的電話!回去時找我!給你免票!”

    今天是怎麽了,好事都讓我碰上了!難道我是上帝!笑著接下名片,並不是占小便宜,而是一路上有個熟人也不寂寞!也給了司機大哥我的名片!司機敬完酒回他桌子上去了。徐進在那雙眼亂動,不知打什麽鬼主意,果不其然,他提出和我玩德克薩斯牌,輸的人喝一杯黑啤。圈套可我還得跳進去,誰叫我自稱‘苦主’(苦主:逢賭必輸,必輸還賭!)是一個愛賭如命的人那!徐進這小子在單位呆多了,真損啊!不知什麽時候就開始算計我,撲克牌都準備了。

    完全和在學校一樣,啤酒一瓶接一瓶,地上已經數不清到底有多少空瓶子,兩人喝的天昏地暗,大腹便便,我看著葉隨風,對徐進說:“你看他怎麽變成姑娘打扮了?還換了紅衣服!嗬嗬!還紮蝴蝶結!”

    徐進睜開小咪咪眼:“哪!你醉了!沒穿紅衣服,就是掉了兩個胳膊!不過還真變成了女人,是維納斯!嗬嗬。頭上的蝴蝶你倒是沒看錯,可那不是蝴蝶結,是真蝴蝶,你看它還動哪!”感情我倆醉的不輕,不過那蝴蝶還真在動,就是顏色不好,黑黝黝的。那晚我不知道怎麽回去的,唯一記得就是那蝴蝶,徐進老說,那是白色的,而我確定那是黑色的。

    第二天醒來,現徐進在床下躺著,高呼:“萬歲!”終於第一次將他踢下床,以前喝醉,我都是滾在地下的。但在酒精的作用下,晨勃現象明顯,去洗手間衝冷水澡。衝完還在勃,徐進也醒了,為避免尷尬去看電視,二郎腿一翹,風平浪靜。

    電視裏正播放新聞,女主持正說著一件等同於異聞的新聞:“昨晚,我市青島啤酒城生一起自爆事件,據目擊者稱,那人像點燃的爆竹般爆裂!請看現場揮的報到。李斌,請給我們介紹現場的情況。”

    自爆!聽說過自燃,自爆倒是第一次聽說。那個叫李斌的記者開始介紹,畫麵中,藍色的桌椅上被鮮血染得斑斕起來,一截截斷肢在亂放,噴泉也被染紅,不住的噴著已被稀釋成淡紅的液體。一股寒意透體而入,等等,怎麽像那個小村子的爆炸現場,我仔細觀看。

    李斌這時說道:“據現場民警觀察,死者是被烈性zha藥炸死,可奇怪的是現場並沒有現任何易燃易爆物品。最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死者身體被炸得支離破碎,下頜也被炸掉,而鼻梁以上卻絲毫未損,完整的額頭上被不知名的顏料塗上一隻左黑右白的蝴蝶。據民警稱,這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印記!”

    蝴蝶!真的是蝴蝶,我們喝醉時看到的是真的。

    徐進梳洗完畢,看我在聚精會神看節目,也湊過來觀看:“哎!這不是我們昨天喝酒的地方!怎麽會這樣,燃氣爐爆炸了!”

    我回答:“不!是自爆!”

    徐進也來了興趣:“自爆?不知道誰這麽倒黴!不過大早上看這個幹嗎?待會還吃飯不?”說完換台。

    我笑著罵他:“在學校冰鎮標本的冰櫃,裏麵的雪糕你拿起就吃,也沒見你吃不下!現在倒裝斯文了!”

    徐進假裝嘔吐,我才不信,當這麽多年醫生,那就這點抵抗力。

    徐進問我:“你這些年找過劉星麽?”

    “沒有!怎麽了?”

    徐進撲進沙,道:“那年,我剛結婚,戴著老婆去找他,我倆也像咱們一樣拚酒,第二天我現我在自己家躺著,問老婆怎麽回事,你才怎麽著?”

    我說不知道,徐進得意的說道:“老婆說,昨晚,你非要回來!哈哈!”

    我也不知道是誰,既然已經換台也就不欣賞那慘烈的猶如屠宰現場。原本以為和我沒有關係,可以愉快的度過假期,可是第八天後,一個電話打來,我才知道,原來我也深陷其中。

    電話內容如下:

    司機:是申教授麽?你看了這幾天的新聞麽?每天晚上都有一個人自爆?

    我:怎麽了!大哥!那些新聞是你做的?

    司機有些急切:別開玩笑,聽我說!那天你們喝完酒回去,我因為第二天是下午班,回去的較晚,那天的爆炸,我正是親眼經曆,那個小服務生你記得麽?叫什麽風的?

    我:葉隨風!

    司機:對!葉隨風,那天就是他自爆的!當時他在我身邊,忽然他說,冷漠的人不配活在這個世界,我當時沒明白怎麽回事,就見他的嘴巴像被什麽撐開張成o字形嘴裏冒出青煙,如果貼切的說,就像點燃的炮竹的引線,嘶嘶聲過後,就生爆炸!他的下巴當時就掉在我的酒杯中。然後我跳開,他的整個身子都冒出青煙,像被人從肚子裏點燃爆竹,當時他拚命往肚子裏灌黑啤,但是根本沒用,煙冒的更濃密了,我當時眼疾手快還提了一桶水他們擦桌子的髒水潑下,可根本沒有作用,隻能眼睜睜看他痛苦掙紮,最終那根無形的引線燃完,然後就接連爆炸。

    肚子裏塞進爆竹?這是不可能爆炸的,如果是咽喉還有可能。想到那個陽光男孩就這樣死去,心裏有些遺憾,忽然想到那天喝醉後我和徐進看到的異象,我問司機:“那天,你看到葉隨風身邊落有蝴蝶麽?”

    司機想了片刻,回答:“沒有!不過他死後他頭上有一隻蝴蝶。”他的聲音顫抖看來當時對他的打擊不輕!緩了片刻他繼續說:接著第二天晚上,新聞報告,在一居民區生同樣的事情!那個女人也是我們一車的,隻因為對她熟悉,是因為她一上車就埋怨車慢,沒空調等。對了那天就是她催的不讓理你,讓盡快開車,你一定記得她。她被炸得隻剩下頭部,而那個頭還在說,冷漠的人當誅!對了!她死後頭上也有一隻同樣的蝴蝶。

    這時司機已帶著一些哭聲,那個女人好像還有印象。

    他繼續說:接著,每晚的新聞都有同樣的事情,昨天我被警察傳訊,才知道這場連環殺人案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在那個小村子爆炸的當天坐過我的車,死後頭部都有一隻同樣的蝴蝶。根據第一天我的所見,我相信那絕不是人為地!是那些被炸死的人再向我們索命!

    我感到背後一陣惡寒,扭過頭什麽也沒有,很奇怪,我在朋友家的陽台,雖是早晨有陣陣涼風,但還不至於如此的寒冷,就算寒冷也不該是心裏寒冷,看看朋友若無其事的吃著早餐,才現這種感覺隻有我有。我一直對異類有很敏感的觸覺,難道他已經來了。

    司機:你別不相信鬼神,那些報道我都在網上查過,根本不是人為地,沒有什麽人能做的那樣天衣無縫。相信我。

    我:我信!我以前碰見過類似的事情。

    司機:真的,也許我們有救了。你還記得麽?咱們那輛車子坐了9個乘客,半路上又有一人上車。

    我:恩,記得!

    司機:我在警局隻說車上有九個人,沒有說你,因為我們沒時間了,今天是第九天,他們八個已經死了,那麽今天要麽是你,要麽是我!

    那股刺骨的寒意再次襲來,我有點動搖,也許是我:我們能怎麽做?

    司機:回到村子,請求那些異類的原諒!別無他法。你在那裏住?我開車找你!

    我:美之村落!八號樓。

    司機:等我!

    我掛斷電話,告訴徐進:“我有事?要提前離開了!”我不想把徐進拖進來,如果讓他知道這件事,以他的性格一定會為了我兩肋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