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深情!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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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耶律鷹,擺出天幹八卦陣的是聖赤。”傲君解惑道。

    “聖赤?聖仙門的現任掌門?”魏子齊不可置信地驚呼道。謹軒也皺了皺眉,這事真的跟聖仙門扯上的關係?

    “嗯,他就是那個在天月坡上擊鼓的鐵麵人。”傲君點了點頭道。門主?他已經當上門主了,可天乾、天坤還在自己手中,他憑什麽當門主?當門主也就算了,竟然還跑來這助滄遼國打自己的國家,還動如此邪惡的陣法?看來,自己想對聖仙門置身事外已是不可能了。

    “鐵麵人?本王也注意到那人,原來他就是聖赤。軍師認識他?”謹軒點了一下頭問道。君不僅知道聖赤,還會於幹八卦陣,而且對奇門盾甲那麽有研究,世間奇門盾甲地厲害的就是聖仙門,難道君是聖仙門的人?

    “不認識,隻見過他一次。”

    不認識,那就是說君不是聖仙門的人,那又怎麽懂得聖仙門的不傳之陣呢?

    仿佛知道謹軒的想法,傲君又道:“至於我為什麽為天幹八卦陣,那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學到的。”她還不想讓人知道她才是聖仙門合法的門主。

    “嗯。”謹軒隻是點了一下頭,看來君沒有說出實情,每個人都朋秘密,君也不例外。

    “哈哈。。。。。。既然軍師懂得這個什麽八卦陣,那我們也不用再怕了,下次一定要讓滄遼國付出代價。”頭腦簡單的趙之陽開懷大笑道。他們說的他都懂,一直插不上話,現在終於有機會說話了。

    “不,這個陣,莫君暫時無能為力。”傲君麵露苦惱道。

    “軍師的意思是。。。。。。”謹軒詢問道。他也隱隱覺得君既會下令後退三十裏,即表明事情遠沒有那麽簡單。

    見帳內三人都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傲君歎了口氣道:“天幹八卦陣是聖仙門開山祖師窮極一生所創的,是世上最精妙的陣法,豈是容易就能破得了的。這次之所以能從陣中逃脫,完全是靠僥幸。是因為聖赤沒想到我會天幹八卦陣,才會一時失神,而陣法啟動之初,是不能有一絲分神的。現在陣法已啟動,恐怕。。。。。。。這幾日,我一直在想辦法破那個陣法,可還是毫無結果。”

    “這麽可怕啊?軍師這幾天足不出戶就是為了這個陣?”魏子齊問道。如果連軍師都沒辦法那怎麽辦呢?

    “嗯。”傲君肯定地點了下頭。最可怕的不是那個陣,而是。。。。。。

    “本王尚有一點不明白,聖仙門的門人雖有多是脾氣古怪,但也算是名門正派,為什麽天幹八卦陣看起來那麽邪惡,那麽恐怖。”謹軒問出了關鍵處,兩人愧是心靈相通,她才剛一想,他就問出來了。

    傲君略有深意地看了謹軒一眼,回答道:“那是因為聖赤他用了血魂法。”

    “血魂法?”三人都同時出聲驚問道。雖不知這是什麽東西,但一聽就知道是邪惡的東西。

    “是,所謂血魂法就是用剛慘死之人,趁其魂魄未散之際,收其怨氣,用其血魂而形成的邪法,傳聞幾百年前,在西域曾有個邪神為個人私心,屠了整個城,用城中所有百姓的魂魄啟動血魂法,血魂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無一人能生還,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臨死前所受的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因其太過殘忍,太過邪惡,因而失傳已久,想不到聖赤竟然會懂得,而且將其運用到最正義的天幹八卦陣上,其威力遠過當年邪神所啟動的血魂。”傲君依然用雲淡風清的聲音敘述著這件讓人離風喪膽的邪法。血魂法是她從‘風炎遊記’上看到的,當時也是著實嚇了一跳,世上竟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人,用這麽邪惡的方法去殘害無辜的人,想不到,時隔不久,竟還真讓她碰到這樣人。

    “真是毫無人性,想必聖赤這次用的血魂就是滄遼軍剛戰死的將士吧?”謹軒憤道。這樣沒有人性的陣法,耶律鷹竟然會用,哼,果然不枉叫‘噬焰邪君’。

    “嗯。”傲君點了下頭。耶律鷹是故意讓打頭陣的數萬滄遼兵戰死而不相救,他就那麽狠心嗎?那都是隨他征戰多年的下屬啊!

    “虧他耶律鷹是一國太子,竟然這樣罔顧將士性命,不把人命當回事。還有那個聖赤,堂堂聖仙門的門主不僅通敵賣國,竟然還學會這種邪門歪道,害死了那麽多人,他們的所作所為,真是人神共憤。”魏子齊俊白的臉氣得通紅,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兩個人給生吞活剝了。

    向來溫和的子齊竟然會怒成這樣,真是讓傲君有點吃驚。

    “他***,老子這就去殺了他們。”趙之陽說著就要往外衝,他也不想想他殺得他們嗎?

    “之陽,你站住,你殺得了他們嗎?別說他們的武功不知比你高出多少,就是滄遼那十幾萬大軍,你還沒見到他們就被殺了。”魏子齊拉住爆怒的趙之陽,大吼著道到事實。

    事實是殘酷的,趙之陽一聽,頓時像泄了氣的汽球一樣癟了,喃喃道:“那怎麽辦,真的拿他們沒辦法嗎?”

    謹軒此時的眉頭皺得可以夾死好幾隻蒼蠅,無力對著傲君道:“軍師,我們不僅對他們毫無辦法,而且我軍逃得了這一次,可能逃不了下一次吧?”

    ‘戰神’不愧是‘戰神’,看問題就是比別人看得清,看得遠,雖然滿心都是對謹軒的讚賞,可從一次見麵就那麽強勢,那麽讓人倍感壓力的謹王爺,此時卻是如此蒼白虛弱,如此地無可奈何,讓傲君的心一陣陣心疼,她不明白這心疼為何而來,隻想好好地安慰眼前這個讓他心疼的男子。

    她淩傲君向來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人,不想這麽做有何不妥,也不管帳內還有人,伸出手就握住了謹軒此時有點涼的大掌,坐在床邊凝望著他。除了這樣,她不知應該怎麽安慰他,以前她不開心的時候,雪就會這樣用她同樣小的手握住她的手,那一刻,她就不會那麽難過,現在她就在如法炮製了。

    接觸到傲君比他更冰的小手,向來冷靜自製的謹軒,不覺渾身一震,內心有股暖流流過,心靈深處某一塵卦久的地方,似已被打開了,散出比之前更亮的光芒,手更是不自覺地把握住那隻凝如脂膚的小手,深邃的眼眸望進眼前仿佛磁力一般的烏黑眸,就算那是萬丈深淵,他也願意被它吸進去。他知道,這雙手他再也放不開了,可兩人都為男人,他又要如何麵對這變異的情感呢?如果她知道他對她的想法,會不會看不起他呢?世人又會如何看待他的?內心從未有過如此煩燥的掙紮。

    那兩人就坐在床上‘深情’相望,可憐了帳內的另外兩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魏子齊跟趙之陽兩人隻能幹瞪著他們最崇拜的王爺、軍師凝望著。回過神來後,兩人對視了一眼,單純的趙之陽隻是一臉莫明其妙地撓撓頭,而魏子齊則是若有所思看著似乎沉浸在兩人世界的兩人:王爺眼中的深情、掙紮是那麽地明顯,難道王爺愛上了君?那君呢?她愛不愛王爺呢?她會接受兩個男子間的愛情嗎?那自己呢?有機會跟王爺爭嗎?一串串的疑問搞得他頭昏腦漲的,不斷地搖頭,試圖擺脫這些讓自己苦惱的問題,但它們就像偏要跟他作對一樣,不停地往外冒。

    最後還是趙之陽拯救了他,看魏子齊不斷地搖頭,趙之陽大著嗓子道:“子齊,你怎麽啦?頭痛啊?”還一臉傻樣地看著他。

    這一大喇叭,讓對相互凝望的兩人瞬間回過神來,傲君倒沒什麽,不過冷麵王爺就沒那麽自在了,俊臉唰得一下紅透了,連耳根都紅得像被煮熟了一樣,倒讓他蒼白的臉看起來有血色多了,眼睛看也不敢看傲君一下,隻得看著被說到的魏子齊了,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而傲君在回過神的那一刻就看著魏子齊,一時,三人六隻眼睛,齊齊注視著他,搞得他恨不得找個洞個鑽下去,臉紅得比謹軒還厲害,瞪了趙之陽一眼,趙之陽被瞪得有點莫明其妙,魏子齊這才口齒不清道:“沒,沒事。。。。。。”見他們還看著自己,隻有轉移話題道:“王爺剛剛說我軍逃不了下次,是真的嗎?不是隻要我們不入陣就沒事嗎?雖然拿那個陣沒辦法,但還不至於會再次被困吧?”

    事實殘忍歸殘忍,但早說晚說,終歸還是得說的,又歎了口氣道:“王爺說得對,這次我軍能安全從陣中撤退,還有一個原因是,血魂還未成形,威力不大,而且與天幹八卦陣還未正式融合,還須引我軍入陣,才有用。現血魂已醒,其威力將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恐怖,更無須再引我軍入陣,就可直接將我軍困住。而且時機一到,一正一邪一旦合二為一,那將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厲害、最邪惡、最恐怖的陣法,它的力量足以毀了整個天下,到時必將生靈塗炭,哀鴻遍野。”

    “什麽?那麽恐怖的陣法才隻是像剛出世的嬰兒一樣,尚未成形?”魏子齊瞪大眼睛,簡直了敢相信,那時的情景,現在想想都怕。那等其成形。。。。。。,簡直就不敢想像其恐怖程度。

    “沒錯。”傲君直接點頭道。

    “軍師,那現在這軍現在要如何做呢?”謹軒虛心請教道,對於奇門遁甲,他隻略懂一二,更別說這毫無了解的血魂天幹八卦陣了,現在隻能靠君了,他相信她。

    “我已下令全軍後退三十裏,暫時避其鋒芒,而且軍營周邊布了個陣法,以血魂天幹八卦陣目前的威力,還是擋得住的。可。。。。。。”說到一半,傲君就停住了,謹軒現在傷得這麽重,一旦說出事實,他一定會更加憂心,這對他養傷可不大好啊!

    仿佛知道她想法般,謹軒低沉的嗓聲道:“軍師但說無妨。”

    看了謹軒蒼白的臉一看,無奈地又歎了口氣,今天她似乎頻頻歎氣耶!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等時機一到,血魂天幹八卦陣將揮出最大的威力,到時,恐怕世上沒有任何人,任何物能阻擋地了它,別說龍軒皇朝,就是整個天下都難逃厄運。”

    果不其然,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謹軒的臉色更白了,傲君不無心疼地扶住他的肩膀道:“你沒事吧?”

    感受到傲君傳過來的溫暖,謹軒搖了下頭,表示自己沒事,很快便冷靜下來,依然是沉穩的語氣道:“軍師一再提出時機,是什麽時機?”

    見謹軒似乎好了一點,傲君才放下心道:“一個天幹八卦陣跟血魂法徹底融合,正邪合二為一的時機,這幾天,莫君推算了一下,這個時機應該就是十五天後的極陰之夜。”

    “極陰之夜?”

    “嗯,十五天後的半夜子時即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極陰之時,世間萬物皆為陰陽,極陰之夜,陽氣急衰弱,陰氣則急增長,一到子時,陽氣下到有史以來的最低穀,而陰氣則上到最頂峰。那時血魂將揮出乎想象的威力,而正義的天幹八卦陣此時最弱,血魂趁此時機,將其合二為一。”傲君淡淡地解惑道。

    “軍師的意思是,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此時正義的天幹八卦陣正在抵製邪惡的血魂法,才會讓血魂威力那麽弱,而一旦到了極陰之時,天幹八卦陣的抵製將反被血魂所吸收,為其所用?”謹軒問到。

    “沒錯,因此,我們必需在極陰之夜到來之前,破了這個陣,否則。。。。。。”傲君沒再說下去,因為大家都知道後果是如何了。

    四人同時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謹軒才看向傲君道:“軍師,你是否能想到法子?”現在隻能靠她了,他是戰場上的戰神,戰無不勝,功無不克,但對於奇門遁甲,他卻無能為力了。

    魏子齊跟趙之陽也齊齊看向她,從他們眼中,她看到了信任、期望,可。。。。。。最終是化成一句歎息,這才道:“我會在極陰之夜到來前,盡量想出辦法。但在之前,血魂天幹八卦陣的事不得讓除了我四人之外的人知道,免得引起恐慌,造成軍心動蕩。”

    “明白。”魏子齊跟趙之陽齊聲道。確實,連他們都對這個陣充滿了恐慌,更別說那些士兵了。

    見謹軒皺著眉頭沉思著,傲君知道他在擔心,但她隻能對他說一句:“放心。”

    孰不知這一句,真像定心丸一樣,讓謹軒一下子放下了心來,是啊!他應該相信她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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