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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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龍軒營中最大的營帳內,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潛入。
隻是來人前腳剛進,一個陰沉的嗓間立即響起:“閣下深夜造訪,有如何貴幹?”
來人卻仿佛料到一般,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子邊,拿出火折子,一下子漆黑的帳內一片通明。
謹軒莫明其妙地看著眼前人的一舉一動,直到來人轉過身來麵對著他,饒是鎮定如他,也不免被來人給著著實實嚇了一大跳:她怎麽會來?
來人見謹軒毫無反應地盯著她看,便在他麵前晃了幾下手,才讓震驚中的謹軒慢慢地回過神來。
“君,怎麽是你?你怎麽會來?”謹軒驚喜地站起來,握住傲君的肩膀激動道。兩人已有幾日不見了,可他卻感覺過了幾輩子那麽久了,真的好想好想她,想得他的心都痛了。自從那一夜之後,君這一直避著他,而他也是有意無意地避開她,想不到君今晚會主動來找他,這怎麽不叫他開心不已呢!他們能回到從前嗎?隻要君不再對他冷漠,他可以克製自己,將她當一個朋友,一個知已來對待,他已經想通了,隻要君在他身邊就好了,他再也忍受不了與君相對無言了,再也忍受不了沒有君的日子。
“謹軒,你什麽愣啊!”傲君本來就被謹軒突如其來的興奮給弄得莫明其妙,現在又突然不知神遊到哪裏,叫了幾聲都沒反應,讓她不得不提高聲響。
“呃?沒事,咳。。。。。。”終於回過神來的謹軒,不好意思地輕咳道。怎麽每次在君麵前,他都會出醜,真是丟臉!
“真的沒事?”傲君不相信道。一看他那樣子像沒事嗎?
“真的沒事。”謹軒重重點了下頭道,見傲君還是一臉不相信,隻得轉移話題道:“君,你來找我有事嗎?”君深夜來找他,還以這樣的方式,一定有什麽重要的事。
“嗯,我在想,血魂天幹八卦陣的真相還是讓各位將軍知道的好。”傲君自行在謹軒的對麵坐下,高深莫測地微笑著道。
“你是想。。。。。。”一說起正事,謹軒又成了那個睿智英明的謹王爺,邊看著傲君,邊思考這句話的意思。
“血魂天幹八卦陣一旦成型,受害的不隻是龍軒皇朝,整個天下都無可避免,當然也包括滄遼國,我想,以耶律鷹的身份,不會助他人毀了自己的家園吧!”傲君語帶深意道。她相信依謹軒的聰明,會知道她在說什麽的。
果然,謹軒略微思索了一下,也揚起了一個含有深意的笑容:“這個是自然的,君想做什麽,本王絕對支持。”他的君不愧是天下一軍師,計謀過人,他一直都相信,君一定有辦法解決血魂天幹八卦陣的事。
“謹軒謝謝你。”傲君真心一笑道。即使所有人都誤會她,謹軒卻一直無條件地相信她,支持她,跟雪一樣。而她之前還一直因為自己莫名的情緒,而對他避而不見,隻是太不該了。
“說謝謝,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了?”謹軒佯怒道。眼裏卻有滿滿的笑意,真好,他們又可以這樣默契地交談了。
“能當謹王爺的朋友,在下求之不得呢!”傲君也裝模作樣地一揖道。
兩人相視而笑,心中都漲得滿滿的,在眾人麵前同樣冷若冰霜,不露出真實情感的兩人,卻隻有在獨處時,才露出真心的笑容,才會如常人一樣,肆意地玩笑,將喜怒哀樂如實地展現出來。
又相談了許久,傲君看了看外麵漸白的天空,站起來不舍道:“謹軒,我該回去了,玉兒快回來了,不能讓她現不對勁。”
“玉兒去哪了?”謹軒疑惑道。
“嗬嗬。。。。。。現在應該在向她主子稟報了,將我所說的話,一五一十地向她的主子說了吧!”傲君笑了笑道。還有那塊玉佩應該也已經交到了聖赤手裏了吧?隻是玉佩的事,她不想讓謹軒知道,不想讓他知道她跟耶律鷹見過麵。
“嗬嗬。。。。。。看來所有的事情都在君的掌握之中了。”謹軒讚賞一笑道。他沒問玉兒到底是誰,她的主子又是誰。他相信君自有主張,想對君用美人計,嗬嗬。。。。。。君的身邊應該從來不缺美女吧!不過,君這招將計就計還真是厲害,不,或許不隻是將計就計,應該是計中有計吧!
“雖在掌握之中,但世事總是難料。”傲君有點感慨道。世上最難猜的就是人心,何況是像聖赤那樣陰險的人的心,還有耶律鷹,其實,她對他認識也並不是很深。血魂天幹八卦陣到底真正的威力有多大,現在沒有人能說得準,這才是她最擔心的事。
“謀事在人,我相信你。”謹軒堅定道。他也知道這次的事十分棘手,是他出征戰以來遇到了最大的難題,但他卻一點也不覺得苦惱,隻因有她。
“就憑你這句話,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傲君自信滿滿道,接著又道:“我真的該回去了,明天就看你的了。”說完轉身就步出了謹軒的營帳。
“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謹軒掛上自信的微笑,對著傲君遠去的背影自語道,眼神一閃,眼露精光。
傲君回到營帳,還好,玉兒還沒回來,她怎麽感覺剛剛像是去偷情一樣,嗬嗬。。。。。。不過跟謹軒終於和好如初,這是最高興的事了,還有謹軒的信任、支持,讓她更有信心打贏這一場戰了。
剛一躺下不久,就感覺身邊出現了一個人,應該是玉兒回來。
“哼,還在睡?果然是豬一個。”玉兒對著傲君不屑道,邊說邊將從袖子中將玉佩取了出來,再從新放入傲君的懷中。
“哼哼。。。。。。這麽能睡,幾天後,你就可以長睡不醒了,還有耶律鷹,主子一定會給你們一件大禮物的,得罪主子的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要怪就怪你這張臉長得太美,嗬嗬。。。。。。。”玉兒坐到傲君的身邊,陰側側道。
假睡中的傲君卻在心中嘀咕著:看來聖赤已經中計了,至於要送給我和耶律鷹的大禮物,一定不會是什麽好事,哼,讓我長睡不醒?看來要對我跟耶律鷹下手了,隻是這跟我的臉有什麽關係?
龍軒軍營主帳內,謹軒冷著一張俊臉,一臉嚴肅,不一言地在看著眾位將軍。
如此壓抑的氣氛,讓眾人都感到事態嚴重,否則向來自信的‘戰神’不會有如此的表情。
“王爺,生了什麽事嗎?”還是衝動的趙之陽終於憋不住了,率先道。
仿佛正在等著這句話似的,謹軒先是眉頭一皺,然後沉著聲道:“今日召集眾信將軍議事,是有一件事,本王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如實告知各位,讓各位有個心理準備。”
“王爺請說。”魏子齊恭敬道。其他眾人同樣一臉嚴肅地等著謹軒。
“本王知道,眾位將軍一直對上次那戰役耿耿於懷,想一雪前恥,但卻被軍師下令,撤退三十裏,且按兵不動,對此,都心存不滿,尤其是生了慕容玉的事後,已有不少將軍提出要本王取消軍師的軍令,下令出戰。”謹軒不慌不忙地拋出的誘餌,等著有心人上勾。
“王爺,末將們本來是十分敬佩軍師的,可這倆件事,軍師做得太讓末將們失望了。”洪將軍不平道。一想起退兵一事,軍師不僅沒給眾人一個交代,又因為那個女人的事,如此對待他們,怎不教他氣憤呢!
“慕容玉的事,本王不想再說,但至於撤退一事,本王也同意軍師的做法。”謹軒淡淡道。
“什麽?王爺。。。。。。”眾人一聽急了,爭先恐後地問謹軒這是為何?
“各位將軍別急,本王今日就將真相告知各位。”謹軒剛想繼續說下去,一個聲音就急切地打斷了他。
除了謹軒跟趙之陽外,其他人都奇怪地看著出聲打斷謹軒的魏子齊,向來溫和、遵守尊卑的魏子齊怎麽會出聲截斷王爺的話呢?
麵對眾人奇怪的眼神,魏子齊這才驚覺,自己剛剛做了一件多犯上的事,立即跪下道:“子齊無意犯上,請王爺責罰。”
“魏將軍請起。”謹軒依然用波瀾不驚的聲音道。魏子齊跟趙之陽的反應早在他的預料中,但也要有他們,這場戲才會演得更逼真,更快達到目的。
“謝謝王爺。”魏子齊一撩衣袍站起來道。他知道王爺不會因為此等事就怪罪他的,王爺雖然總是喜怒不形於色,但對他們這些將領一直都是禮遇有加,從不會因一點小事就責罰他們的。可是王爺畢竟是王爺,他雖然不計較,身為下屬還是應有下屬的本份,像他剛剛的行為就太不該了。
雖然他無意打斷王爺的話,但這件事,事關重大,他不得不說,轉過頭,輕咳了一下,對著謹軒道:“咳。。。。。。王爺,軍師那天說過,此事。。。。。。”魏子齊還是吞吐著,不知要如何說出來。
“是啊!王爺,雖然軍師讓我等很失望,但那件事。。。。。。”趙之陽也漲紅了臉咐和道。
趙之陽話還沒說完,謹軒一個擺手阻止道:“此事本王自有主張。”
趙之陽跟魏子齊隻得將話咽下了。軍師說過,此事不宜傳出去,否則會造成軍心動蕩的,王爺為何會在此時要說出真相呢?知情的兩人不住在心中嘀咕著,而不知情的眾人都一臉莫明其妙:到底是什麽事?
謹軒豈會不知此時眾人的想法,輕咳了一聲,讓眾人回過神來才道:“軍師讓我軍撤退,是因為對方的血魂天幹八卦陣太厲害、太邪惡了,我軍根本就不擋不住。”高氵朝來了。
“血魂天幹八卦陣?”果不其然,眾人一聽,都迷惑不解道。這是什麽啊?從沒聽過。
“眾位將軍應該還記得上次的那場戰役吧?”謹軒不答反問。眼睛卻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眾人的表情。
“記。。。。。。記得。”眾位將軍顫著聲道。看來是想起了上一次那場恐怖的戰役,而到現在還心有休餘悸,那真是太可怕了,見慣生死的他們,從沒一次,像上次那樣對死亡充滿了恐懼。
“上次對方擺的那個奇怪的陣法,就是血魂天幹八卦陣,血魂是一種邪法,而天幹八卦陣則是一種奇門遁甲。”謹軒簡短道。如此說,他們一定會有很疑問的。
果然,一個個都提出了問題——
“王爺,血魂具體為何物?”
“王爺,什麽是奇門遁甲?”
“王爺。。。。。。”
。。。。。。
“血魂天幹八卦陣是軍師告知本王,本王才知道的,因此,對於血魂、奇門遁甲本王也不甚了解,隻有軍師才是最清楚的,但現在,本王不是想要告訴你們何謂血魂,何謂奇門遁甲。本王想讓各位將軍知道的是,這個陣法的可怕,讓各位有個心理準備。”謹軒低沉的聲音,輕而易舉地讓吵鬧的營帳立即安靜下來。
見除了魏子齊、趙之陽蒼白著臉外,其餘眾人都拚信了呼吸,等著他說,謹軒才開始用沉穩的嗓音,將上次傲君說的血魂天幹八卦陣的不可預計的威力,毫無人性的毀滅力量,神鬼難測的恐怖力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果然不出所料,謹軒越說眾人的臉就如調色盤一般,先是鐵青,接著轉黑,最後化為毫無血色的蒼白。
“我的媽呀!這真是太恐怖了,太邪惡了,太滅絕人性了,太。。。。。。”王將軍回過神後,慘白著臉,一連十多個太字出口。
所有人都低著頭,毫無生氣,如果王爺說的是真的,他們要能怎麽辦呢!連王爺對那個陣法都不了解,更別談及要破了它了,而唯一懂得的軍師,現在卻被美色迷得神魂顛倒,甚至跟他們翻臉,照她現在的樣子,怎能指望她呢?難道天真要亡他們龍軒。
“五爺,我軍真的無力回頭嗎?想不到征戰了這麽久,最終的贏家還是耶律鷹。”年紀較長的白將軍無力道。他在營中可說是老一輩了,從少年打到老年,這樣的陣法卻還是一次聽到。
“不,最終的贏家不是耶律鷹。”謹軒出乎眾人意料道。
眾人一聽,死氣沉沉的臉又煥出了光彩,全都一臉希冀地看向謹軒,眼中閃出了耀眼的光彩。
“真的嗎?王爺是不是想到了解決辦法了?”趙之陽激動地站起來道。他就知道,無所不能的‘戰神’是沒有什麽能難得倒他的。
“沒有。”謹軒直截了當地潑了興奮的眾人一大盆冷水。
“那王爺,為何說。。。。。。”一直不開口的李將軍奇跡地大開金口道。
謹軒含有深意地瞥了李將軍一眼,隻是那一眼快得讓人覺不到而已,意有所指道:“贏家,不是滄遼,也不是龍軒,而是啟動血魂天幹八卦陣的聖赤。”
“聖赤?聽說是聖仙門新任的門主,是上任掌門的入室大弟子,血魂天幹八卦陣是他動的?他身為龍軒人,怎麽會去助滄遼呢?”白將軍撫著胡須疑問道。怎麽說,聖仙門也是龍軒的正義之派啊!
“聖赤這人,末將聽一個江湖朋友說過,此人城府極深,手段凶殘,一當上門主就大肆屠殺不服從他的同門師兄弟,現聖仙門四分五裂,各閣都有不少門徒被殘忍殺害。而江湖也難逃厄運,聖赤對江湖各大派出了‘順者昌,逆者亡’的威脅,要各大派歸順到聖仙門門下,不服從者,皆難逃滅門的厄運,江湖人人自危。想不到他竟然還去相助敵國,動如此邪惡的陣法。”陳將軍氣憤說道。他向來最喜歡聽江湖的奇人軼事,江湖朋友又多,雖人不在江湖,但江湖事,他一向都很靈通的。
“王爺,末將還是不明白王爺的話是什麽意思?”李將軍開口問道,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眾位將軍包括魏子齊跟趙之陽也是一頭霧水。
“是啊!王爺,聖赤不是幫耶律鷹的嗎?聖赤贏,不就是耶律鷹贏嗎?”魏子齊疑惑道。隨著魏子齊的問題,眾人都點了下頭,表示也有這個疑問,唯有李將軍隻是一臉沉思著。
謹軒麵對眾人的反應,眼神閃了一下,又道:“聖赤是什麽人,大家聽了陳將軍描述,應該知道,這樣的人,怎麽會甘心在任何人之下,何況他手上還握有王牌——血魂天幹八卦陣,一旦此陣正式形成,其威力是足以讓他輕而易舉地控製整個天下,他又怎麽會將這個成果拱手讓人呢?”
聽謹軒這麽一說,眾人都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可是王爺,既然此陣威力如此大,依耶律鷹的聰明,一定也會想到此,為何他還是以滄遼數萬士兵的生命,助聖赤完成此陣呢?”白將軍又問道,不愧是老將,一問就問出了關鍵處。
謹軒等的就是這刻,沉著聲道:“本王想,耶律鷹根本就不知道此陣真正的厲害,他被聖赤蒙在鼓裏了,畢竟懂得此陣的人少之又少,如果不是軍師,我等也不知世上竟還有此邪惡的陣法。”說著不著痕跡地又歸了眾人一下。
每位將軍都一臉沉思地點了點頭,唯有李將軍皺著眉頭,眼神若有似無地閃了一下。
“王爺,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麽辦?現在唯一懂得的此陣的除了聖赤,就是軍師了,可軍師現在為了那個玉兒不異與我等弄翻,恐怕也沒有心思再管了。這可如何是好?”魏子齊皺了皺眉問道。一想起莫君那天是怎麽為了一個女人那樣對待他,他就覺得心痛,他那麽對她交心交肺,想不到得到的是這種結果。現在大敵當前,她卻沉迷於女色,完全不理軍中事,真是讓人心寒啊!
“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謹軒無奈地撫著額頭道,接著又厲聲地下令道:“今日跟各位說的事,隻準在座的人知道,泄露者以軍法處置。”
“末將明白。”眾人都皺著眉頭齊聲道。這可是軍心問題啊!
目的達到了,謹軒無力地擺了擺手,讓眾人退下,待眾人都退出後,本來疲憊不堪的神情一下子消失無蹤,眼露睿智的精光:接下去,就等蛇出洞了。
漆黑的夜空隻有幾顆星星孤獨地點綴著,這樣的夜晚最適合蛇出洞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從龍軒軍營中快飛出,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中。
“真是他。”小山坡上謹軒麵無表情地看著迅消失的黑色身影,沉著聲道。
“他隱得很深。”與謹軒並排站著的傲君靜靜地看著黑影消失的方向,冷著臉道。
“如果不是血魂天幹八卦陣太過震懾人心,他不會露出馬腳。任誰都想不到忠義精明的他會是滄遼的奸細,連我都被他騙了那麽久。”謹軒深沉道,平靜的語調看不出任何情緒。
“耶律鷹派來的人絕不簡單。”傲君淡然道。似乎經過上一次的‘約會’,她對他的感覺好了不少,也讓她下定決心實行這個計劃。
“現在蛇已被引出,接下來就等大魚上勾了。”謹軒轉過頭,臉色微變地注視著傲君,說出的話卻依然毫無高低起伏。從傲君嘴裏聽到隱含對耶律鷹讚美的話,他的心就悶到不行,明知君跟耶律鷹沒有交集,君也不是這個意思,但他就是覺得心中像被堵住一般難受。他真的就不能再把她當成單純的知已看待嗎?
由於是在黑夜中,而且傲君沒有看著謹軒,所以他微變的臉,傲君根本就沒看到(看到了,她也不明其中的意味!愛情白癡一個!)再加上他不變的語氣,傲君完全就不知道謹軒剛剛看似平靜無波,其實內心早已波濤洶湧。
“不,那條大魚太謹慎、聰明了,要他上釣,還得下一劑猛藥。”傲君揚起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冷笑。那劑猛藥就是她。
謹軒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此時充滿自信,似乎天下皆在掌控的傲然身姿,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又再次掀起了更大的濤天波浪,內心一陣陣莫名的激動:耶律鷹再聰明,再謹慎,也逃不過你編織的網。連我也逃脫不了,也越來越覺得不想逃了。天下間除了雨晴,隻有你才配得上跟我比肩而站,我也隻要你站在我身邊。
戰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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