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反間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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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冽的寒風呼呼地吹拂而過,真冷啊!這麽冷的天氣還得出來,真是要她的命,真想念二十一世紀的暖空調,高級保暖衣……古代的科技真是落後的可以,尤其是在打戰的時候,簡直就不讓人活嘛!
傲君斜靠在小山坡上的一棵樹邊,看似優雅隨意是在欣賞茫茫的山巒景色,其實心中卻正在不斷抱怨著,如果這些心裏話讓人聽見的話,保證所有人都立刻暈倒,堂堂冷酷淡然的“天下一軍師”竟然在這裏埋怨天氣太冷了。
“哎!真是冷啊!真想念瑩兒的熱湯啊!”見目標人物還沒出來,傲君終於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歎了口氣,想念起月瑩的靚湯了。
月瑩知道她怕冷,所以每天都會為她準備一碗熱騰騰的靚湯,又好喝,又溫暖,簡直比暖空調還好……可是,自從上次打了月瑩之後,她就沒再理過她了,連見都不見她,可憐的她不僅沒有好吃的飯菜吃,連口湯都沒,也沒人給她準備衣服,她本就不是會照顧自己的人,現在沒了瑩兒,生活簡直就是難過啊!這都怪那個玉兒,害得她落得這麽慘,哼……
正在胡思亂想間,目標人物出現了,傲君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抬頭瞭望著天空,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塊玉佩。
“軍師,為何一人在此?”目標人物,不,李將軍來到傲君的麵前,麵無表情問道,不卑不亢,平靜的臉也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是那閃著精光的眼不著痕跡地往傲君的手上瞄過去。
“閑著無聊,出來走走。”傲君淡然而又簡短道,看都不看來人一眼,似乎很不願與來人說話,手更是有意無意地撫摸著手上的玉佩,果然是個適合做間諜得人,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恐怕連她也會被他給騙過去,無怪乎,藏在軍中這麽久,在謹軒的眼皮底下這麽久,都不被人現,如果在二十一世紀,絕對是個出色的零零七。
李將軍名為李滄,三年前,本來是軍中的一個小兵,後來由於驍勇善戰,立下不少戰功,而被謹軒提拔為將軍,為人聰明謹慎,雖不愛說話,但對人忠義有禮,謹軒早就懷疑營中有奸細,隻是想不到會是他。
李滄也不在意傲君對他的態度,隨意地站在一邊,也抬頭仰望著天空,過了一會,又低下頭,對這傲君道:“軍師是在為軍中兄弟,對軍師的誤解而煩惱嗎?”
傲君依然頭也不回的冷笑道:“誤解?李將軍認為那是誤解嗎?”
李滄裝作沒看見傲君的冷笑,依然略顯低沉的嗓音道:“末將知道軍師不是那樣的人。”
聽聽,語氣是多麽地肯定,聽起來,是多麽地讓人感動啊!
隻是某人卻扯出一個更大的冷笑,近乎冷酷道:“那樣人?重色輕友?沉迷女色?嗬,李將軍錯了,本軍師就是那樣的人。”
李滄大概沒想到傲君會這樣說吧,一時語塞,不知要說什麽,似乎又不想走,又隨便找了個話題道:“軍師在看什麽呢?”
還好,不會說‘今天天氣很好’之類的話。傲君選擇了沉默,似乎沒聽到他的話一樣,依然故我地瞭望著天上的雲卷雲舒。
“軍師很討厭末將嗎?”李滄對傲君的視若無睹,毫不氣餒,再接再厲道。
“不是。”傲君說了兩個字後,又再次沉默了,不是說不喜歡說話嗎?我看話還是挺多嘛,這麽久還不入正題,不過也可見這人確實謹慎,小心,可惜啊!遇到的是比他耐性更好的傲君。
“軍師手上的玉佩很好看。”李滄終於還是抵不過傲君,看著傲君手上的玉佩讚賞道。
終於入正題了,傲君慢慢地收回了瞭望的眼光,轉過頭,看了李滄一眼,隨後將手上的玉佩拿了起來,慢慢地來回磨蹭,好似那是一件多麽珍貴的寶貝似的。
見了傲君的動作神情,李滄的眼光一閃,又道:“軍師很喜歡這塊玉佩吧!家傳之寶?”
“朋友送的。”傲君看著那塊玉,似的欣賞,又似陷入了沉思道。家傳之物?嗬,她就不信他不認得此物是耶律鷹的,就算不隻是耶律鷹的,也一定知道這是滄遼皇族之物。
“朋友?”沉穩地聲音突然提高了不少,可是其驚訝,接到傲君看過來的眼神,立即快地平靜下來,輕咳了一聲道:“咳……這塊玉佩看起來價值不斐,軍師與那位朋友的感情一定很好?他才會將此玉送給軍師。”
這塊玉,他一眼就認出是太子的最愛,最在意的隨身物,怎麽會在軍師手上?正是由於這個疑問,他才走過來的,不厭其煩地想引她說話,她說這塊玉佩是朋友送的,難道她所說的朋友是太子?這不可能啊!太子殺了她全村的人,她到此就是為了打敗太子,怎麽可能是太子的朋友呢?而去如果她跟太子是朋友,又為什麽幫助歐陽謹軒對付太子呢?如果她說的朋友不是太子,那又是誰,誰又能從太子手上拿走這塊玉佩呢?
“我們隻不過見了兩次而已,談不上什麽感情好不好,而且……”說到這,傲君故意停了一下,見李滄麵露急色,這才似無奈地歎了口氣道:“而且,目前,我們的身份還算是敵人呢!”
敵人?難道真的是太子?
“隻見過兩次麵,又是敵人,軍師何以又說是朋友呢?”雖然心中受驚不小,但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地問道。
“朋友無關見麵次數的多少,無關身份,無關權勢地位,朋友隻是一種感覺,感覺對了,初次相見的人呢可以成為最好的朋友,敵對的人可以成為惺惺相惜的知己,感覺不對,相處了一輩子也隻能是相對兩厭而已。”傲君像個禪理大師一樣道,隻差沒搖頭晃腦了。
“軍師的話真是至理名言啊!聽軍師一席話,勝讀十年。她真是說出了他的心聲,他交朋友向來是照著自己的心去做,無關身份地位,就像對龍軒軍營中的其他將軍,例如魏子齊、趙之陽,他一直都是真心當他們是朋友,即使將來,他們會在戰場上刀劍相向,起碼地這一刻,他們是朋友,以後在心裏,他們也永遠是他的朋友。
傲君不語,隻是微微一笑,她在等他接下來的話,她才好接下去啊!現在他已完全照著她所預想的方向走了。
隻是傲君不知道,她雖沒有露出那個魅惑的笑容,但在這個晨光的照耀下,她那樣微笑就足以美得讓人窒息。
許久,李滄才終於接下話,隻不過接下的話,去讓傲君差點摔倒。
“軍師你真美,如果是女子就好了。”李滄魂不附體地愣愣道。
“李將軍。”傲君陰沉著臉,用零下百度的聲音道。什麽如果她是女子就好,她本來就是如假包換的女子。
“啊!”周圍驟然出現的越冷空氣,讓李滄不禁打了個結結實實的冷顫,也將他給凍醒了,回過神了,見傲君一臉陰寒地看著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麽,連忙道歉:“對不起,軍師,末將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軍師實在太美了……”
“好了。”傲君冷著聲打斷道。
“咳……對不起!”李滄尷尬地輕咳,又道歉道,他知道一個男子被人說美,說像女子,是對那人的汙辱。
見傲君沒什麽反應,李滄又將話題引回來道:“軍師,拿著這塊玉佩,是在想那位亦敵亦友的朋友嗎?”他現在已有百分之九十肯定,她說的朋友就是太子了。
“我在為他擔心。”見話題又收回來,傲君直截了當道,跟這麽間諜說話,就是那麽累。
“擔心?不知軍師擔心什麽呢?”李滄不沉又將聲音提高了,軍師在為太子擔心什麽?難道太子有危險?還是歐陽謹軒準備怎麽對付太子?
“聖赤。”傲君皺了皺眉道,那樣子看起來真是擔心得不得了。
“聖赤?軍師是說……”李滄驚叫道,但說到一半,就不再說了,聖赤,難道又跟血魂天幹八卦陣有關?昨晚向太子報告後,太子也沒什表示,想來是對歐陽謹軒的話有懷疑,畢竟以歐陽謹軒的心機,是有可能故意傳出這樣的消息。
“跟你說了也沒用,如果能跟他見一次麵就好了,可惜啊!每次都是他來找我,我卻沒有那個本事去找他。”傲君似無奈又無限擔心道。
搖了搖頭,轉身,徑直從李滄的身邊走過,目的達到了,還是趕緊回去睡覺吧!好象越來越冷了,反正她斷定,今天兩人說的話一定會一五一十全傳到耶律鷹的耳中,很快他就回來找自己的。
果然不出所料,一到夜晚,一個飛鏢趁玉兒不在的時候,飛進了她的帳內,來了,傲君冷笑了一下,打開紙條,上麵寫著:老地方見,耶律鷹。
還老地方,看來,他們兩個想不熟都不行了,都有秘密基地——老地方了。
傲君快地來到指定的地點,看起來,是對這個‘約會’很迫不及待,果然不出她所料,耶律鷹早早就等在那裏,其實她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麽耶律鷹對她那麽好,難道真的是為了要讓她跳槽?可憑他堂堂一國太子,要什麽人才沒有,非得她不可?直覺並不是隻因這樣的原因,應該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可她就是不明白,她有什麽可圖的,但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總之既然他對她企圖,那她正好利用利用,先搞定聖赤再說。
一見到傲君依約而來,而且看來很急著來見他,耶律鷹竟然高興得像個小孩一樣對她猛招手,其實當李滄將話告訴他時,他是又開心又擔憂,他不敢確定這是不是真的,君真的當他是朋友,真的擔心他,他真得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耶律鷹。”傲君率先打招呼道。
“君,你真的來了?”耶律鷹開心在拉著傲君的手道,臉上也沒了以往虛假的邪笑,而是自內心單純的真心笑容,真的好像是一次約會,而正在電影院門口等女朋友的青澀男生。
“嗯。”傲君輕應了一聲,看著耶律鷹那‘手舞足蹈’的樣子,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她是有目的的引他來的,而他卻因為她的到來,而如此開心不已,當他知道他被騙時,他會如何呢?
“君……”見傲君好似神遊太虛了,耶律鷹叫了幾聲,心中卻在猜測:她是在為我擔心嗎?
“耶律鷹,你找我來有事嗎?”傲君最終還是狠下心了,故意問道,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不能再有猶豫,即使會讓他受傷,她也非這麽做不可,何況他是太子,整天處地陰謀中,被人設計和設計人,對他來說應該是家常便飯吧?被騙的不甘一定會有的,大不了讓他打一頓就好了,隻是她想錯了,這點,以後就知道了。
“不,聽說是君要見我,所以我才約你出來。”耶律鷹直接道,也不怕以傲君的聰明,會猜出李滄就是他派去的奸細。
“你怎麽知道?我隻跟李滄說過,難道李滄是你的人?”傲君故作驚訝道,她想不到耶律鷹會直接這樣說,這不是將李滄的身份給暴露出來嗎?他竟然這樣說,那隻有順著他的話了,才不至於被懷疑。
耶律鷹沒說話,但那樣子明顯就是在默認了,他在賭,賭君知道了真相後,是會去向歐陽謹軒說呢?還是隱瞞下來。
傲君狀似思考了一下後,看了耶律鷹一下,平靜道:“李滄的事,我當沒聽過,今晚我想見你,主要是要跟你說件很重要的事。”
“是關於血魂天幹八卦陣的事?”耶律鷹問道,當李滄向他稟報此事時,他著實被嚇了一大跳,但對此事的真實性尚有保留,不是不相信聖赤會這樣做,而是對歐陽謹軒的話的存在懷疑,而且世上真有如此恐怖的陣法?
“嗯!你是如何知道的?”傲君點了下頭道,她當然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隻是以耶律鷹的聰明,任何一點小小的破綻,都會被他看出來。
“李滄說的,歐陽謹軒已將此事說了出來。”耶律鷹笑笑說道,似乎對這事毫不在意,一心隻專注於傲君那凝如脂膚的小手,摸起來的感覺真的好好,比任何一個女人還要漂亮,真是讓人愛不釋手。
“你不相信?”傲君淡淡道,想要把手抽回來,她的手有什麽好看的?而且他怎麽可以這樣摸她的手呢?
“我對歐陽謹軒的話,有所保留。”耶律鷹直接道,將傲君的手握得更緊,不讓她逃脫,既然已握上了,就不再準備放手了。
“那對我的話呢?”傲君反問道,她就知道以他的謹慎,和對謹軒的仇恨,是不可能如此輕易地上當,所以她又為他準備了一劑猛藥,而那劑猛藥就是她。
“如果君真的是真心待我,我當然相信你,隻信你。”耶律鷹妖冶的紅眸直直地望進傲君的眼底深處,想從那看到傲君的真實想法。
果然是長期處於陰謀中心的耶律鷹,很難去相信一個人。
“我對待朋友從來都是百分百的真心去對待。”傲君堅定地回視著他道,心中卻道:隻是,你我卻不是朋友,是敵人,謹軒才是我的朋友。
“眼睛是最不會說謊的,我相信你。”耶律鷹得到滿意的答案,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李滄將君所說的話都告訴他的,君說過他是她的朋友,君說過真正的朋友不在乎身份地位,真正的朋友是種感覺,隻是,君,你我不知是朋友那麽簡單,耶律鷹在心中堅定地對自己誓。
“好,既然如此,我告訴你,謹軒所說的都是真的,血魂天幹八卦陣一旦成形,其恐怖力量,真的不是你可以想象的,我敢肯定,陣法成形之日,聖赤一定會對你下手,之後,他一定會滅了滄遼國,再來就是龍軒皇朝,緊接著,將是整個天下。”傲君嚴肅道,此話絕對是真的,隻不過說聖赤會對他下手,其中就有她所計劃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天下間真的有這樣的陣法?”耶律鷹也收起了無所謂的笑臉,沉著臉問道。
“嗯,你應該最清楚聖赤是什麽人,聖仙門的奇門遁甲最厲害,而聖赤身為門主,會聖仙門人鎮門之陣一點也不奇怪,而已聖赤那樣邪惡得人,會使用血魂法,也是在情理之中,這點,你應該最清楚的。”
“你說的沒錯,哼,怪不得……”耶律鷹想了一下,君說的話在情在理,想當初,聖赤跟他講此陣的時候,他就感覺他是講一半留一半,而且當他問聖赤為何要他滄遼國數萬將士的鮮血時,他卻隻是說時候到了,他就知道。哼,原來如此啊!
“君,既然你懂得此陣,那可有解決之法。”耶律鷹真誠地看向傲君道,他不能讓滄遼國有事,不能讓父皇有事。
“天幹八卦陣,目前,我還想不出應如何破,至於血魂法?有是有,不過成與不成,得看你了。”傲君深深地看了耶律鷹一眼道,他現在這個樣子,跟當時的謹軒是多麽地相似,其實他們兩人都有共同之處,就是他們都很愛自己的國家,也愛自己的家人。
“看我,此話怎麽講?”耶律鷹一臉疑惑地看向傲君,真像個虛心求教的好學生。
“血魂本就是你滄遼國的將士所化成的,此時他們尚留有意識,一旦成型後,他們才完全被施陣者所控製,所以你……”傲君靠在耶律鷹的耳邊如何破血魂地方法告知他。
隨著傲君的靠近,陣陣幽香充斥著耶律鷹全身的感官,讓他的欲望不斷地高漲起來,手一點一點的環上傲君的腰,耳邊聽著她用那美妙的聲音對他說的話。
專注傳授如何破血魂法的傲君卻對耶律鷹的舉動毫無所覺,直到耶律鷹邪魅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會找你的話去做,事情解決之後,我要你跟我走,永遠留在我身邊,不離不棄。”說著還輕咬了一下傲君的耳朵,滿意地感覺到傲君的輕顫。
“耶律鷹。”回過神來的傲君猛地推開耶律鷹,又是那種感覺,跟上次謹軒親吻她時一樣,耶律鷹一咬她的耳朵,她全身就奇異的燥熱起來,隻是似乎跟謹軒的感覺又有點不一樣。
“記住我的話,我先走了。”耶律鷹沙啞著道,臉上一副隱忍之色,再深深地看了傲君一眼,然後像後麵有鬼在追一樣,飛快地朝自己軍營飛奔而去,他不想在這種時刻強要了君,所以他得趕快回去泄泄火。
徒留下君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耶律鷹消失的方向,怎麽啦?剛剛不是說得好好嗎?他剛剛說了……啊!
後知後覺的傲君這才想起了耶律鷹剛剛說的話,他說要她跟他走?永遠留在他身邊?還不離不棄?這不是愛人之間說的話嗎?難道他……愛上她了?不,不,她現在是男人裝扮,他怎麽可能會愛上她呢?難道他是b1,有斷袖之癖?回想起,他對她的種種不正常,還有那個珍貴的玉佩,身為愛情白癡的她,終於才滿滿地驚覺,耶律鷹可能真的愛上她了?可她接近他卻隻是為了利用他。
傲君心中無五具陳地往龍軒軍營走去,對於耶律鷹是否真的愛上扮為男人的她這個問題,攪得她一整晚都睡不好覺,看來又得一夜無眠了,天啊!不要再玩她了,先一個將她當替身的歐陽謹軒,再來一個喜歡男人的耶律鷹,害得最愛睡覺的她老失眠,幹脆殺了她得了。
“耶律鷹,你什麽意思?”耶律鷹一走進他的帳內,就見聖赤斜坐在他的位子上,冷著聲問道。
帳內還有屠楚飛跟副將手上拿著劍跟他對持著,而地上卻跪著一個被綁著的人,一看清那個人,耶律鷹心中一驚:那是他手下的奇人之一,人稱‘無影神偷’,世上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而他正是被他派去頭聖赤的天幹八卦陣的陣圖,竟然會被抓到。
心中雖千思百轉,表麵依然邪邪地笑看著坐在他位子上的聖赤,但聲音卻讓人充滿壓迫:“聖門主,本太子才要問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太子想跟本座說,你不認識這個人?”聖赤依然動都不動地斜睨著耶律鷹道,眼中的怒火卻是更甚。
“認識,他在本太子手下的‘無影神偷’,那又如何?”耶律鷹一撩袍子,就坐上了他一進來,副將就準備好的座椅上坐下,滿不在乎地邪笑道。
“如何?哼,此人竟然到本座的帳內盜取本門的鎮門之寶,不知太子要如何處理呢?”聖赤終於動了,雙手撐在案桌上,冷哼道。
“哦,這個啊!是本太子叫他去的,本太子隻是好奇,聖仙門的鎮門之寶是什麽鬼東西,所以就叫他去取來看看囉!知道門主太忙了,所以沒通知你而已,門主就為了這件小事生氣?”耶律鷹懶懶又無所謂道,理直氣壯的證據好像更顯得聖赤很小氣似得。
“你……哼,本門的鎮門之寶又豈是閑雜人等能看得懂的,太子還是不要浪費時間的好。”聖赤也不是等閑之人,語中帶刺地反擊回去,好你個耶律鷹,竟然還敢這麽看不起本座,是本座如無物。
“聖赤,這是本太子的地盤,不是你的聖仙門,本太子想要拿什麽就拿什麽,要不著你批準,就算是要你的命,你也得乖乖地叫出來,哼……”耶律鷹也火了,一拍案而起,怒道,聖赤不那麽說還好,一說,不就諷刺他,因不懂奇門遁甲,而乖乖地送上數萬將士的性命嗎?竟然敢利用他,他最恨人家利用他,他最討厭被人耍著玩。
“耶律鷹,不要給臉不要臉,你的地盤?想殺我?哼,你以為你有這個本事嗎?就憑那十萬大軍,哈哈哈……本座告訴你,隻要我一個手指頭,你跟你這十萬大軍將會化為灰燼。”聖赤也怒氣衝天地拍案而道,哼,如果不是因為耶律鷹,那時就能將龍軒的十萬大軍一舉殲滅,此時的血魂天幹八卦陣的威力將會更大,竟然聯合莫君來對付他,將他玩弄於鼓掌間,哼,向來隻有他玩人,沒人能玩得了他。
“哈哈……聖赤,終於承認了,哼,今日,本太子就要為無辜枉死的數萬弟兄報仇。”耶律鷹大笑著,拔出火雲劍對這聖赤道,他突然想到,現在不在陣內,聖赤不是他的對手,隻要殺了聖赤,什麽血魂天幹八卦陣自不在話下了。
“哼,耶律鷹,你以為你殺得了我嗎?實話告訴你,用你那數萬將士啟動的陣法,是有史以來最偉大,威力最大的血魂天幹八卦陣,哼,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不過,可以告訴你的是,本座已吸收了陣中的能量,武功已是天下無敵,憑你就想殺了我?哈哈……”聖赤目空一切地大笑起來。
“那就試試。”耶律鷹已打定主意要殺了他,一躍而起,直刺聖赤的心髒。
“找死。”聖赤也怒喊了一聲,避開了耶律鷹致命的一劍,同時出掌,掌風過處,眾物皆‘粉身碎骨’。
帳內空間太小了,兩人打著打著就出了帳內,申屠楚飛跟副將一直站在一邊,兩大高手交戰,他們想幫忙,可根本連他們的身都進不了,此時也跟著一起出去,隻見兩人打成一團,不知到底是出了什麽招。
滄遼士兵都不知道生什麽事,怎麽好好的,太子跟聖軍師會打起來呢?
在看的人看不出什麽門道,在打得人,心中卻十分明了,耶律鷹越打,心中越驚,聖赤武功真的是進步神,其內力之深厚,遠在他之上,再打下去,他一定會敗的。
聖赤卻冷冷地看著耶律鷹越來越難以招架他的攻勢,心中冷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本來,想留你到明晚,讓你跟你心愛的莫君和那數萬將士團圓的,現在,要怪就怪你惹惱了本座,想偷八卦陣,哼,如果隻是這樣,本座或許還能暫時饒過你,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毀了他辛辛苦苦煉製出來長生不老丹藥。(其實那是伊天伊寒毀的)
一想到那不老藥,聖赤的殺意猛增,大吼一聲,向耶律鷹的胸口擊過去,眼看就要擊中了,卻突然在他的身後,一道淩厲的劍氣破空而來,好強的功力,好強的劍氣,聖赤一驚,連忙回身功抵擋,耶律鷹趁此空隙,一掌擊向聖赤的後背,聖赤猛地吐出了一大口血,狼狽地滾落在地,此時,身上的一件東西掉了出來,聖赤卻似乎毫不知,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驚慌地看了看四周,卻絲毫感覺不到有其他高手的氣息,太可怕了,那個在暗處得人武功實在太厲害了、太可怕了,那人的武功究竟高到何種地步?
耶律鷹也感覺到了剛剛有個高手出現,救了他一命,可他現在卻完全感受不到那人的氣息,是誰在暗中相助他呢?
現在受了傷,傷不了耶律鷹,而且暗處的人也不知有什麽企圖,聖赤好漢不吃眼前虧,趁耶律鷹一時不注意,向外一躍,逃走了。
申屠楚飛想去追,卻被耶律鷹阻止道:“別追了,你追不上他的,他還會來找本太子的。”之後示意副將將剛剛聖赤掉下的東西撿起來看看。
一看不禁欣喜若狂:是天幹八卦陣的陣圖,太好了。
暗處,一個白色的身影,將手上的劍收回腰間,如鬼魅般無聲地消失在黑夜中。
古人按語說:間者,使敵自相疑忌也;反間者,因敵之間而間之也。乘用反間計的關鍵是‘以假亂真’,造假要造的巧妙,造得逼真,才能使敵人上當受騙,信以為真,作出錯誤的料斷,采取錯誤的行動。反間計,原文的大意是說:在疑陣中再布疑陣,使敵內部自生矛盾,我方就可萬無一失,說的更通俗一些,就是巧妙地利用敵人的間諜反過來為我所用,在戰爭中,雙方使用間諜是十分常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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