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破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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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君坐在床上,手上拿著一張羊皮紙,轉過來,倒過去的似乎在研究著什麽。
突然手上一空,羊皮紙被人拿走了,抬頭一看,隻見玉兒拿著那張羊皮紙冷冷地看著她,完全沒了平時看到她時的溫順。嗬嗬……看來是要動手了,也好,早動手早完事。
“玉兒,別玩了,那個很重要的,快還給我。”傲君裝作看不到玉兒的轉變,伸出手催促道。戲還得繼續演呢!
“哦,這麽重要?是什麽啊?不說,就不還給你。”玉兒挑了挑眉冷笑道。
“好吧!跟你說了也沒關係,這是那個人交給我的,他已經從聖赤那裏拿到了八卦陣的陣圖了,也已讓人研究出如何破解,這是他給我的解陣之法,成不成功就靠它了,很重要的,別弄壞了,快拿回來。”傲君急切道,可見那東西有多重要。其實也挺重要的,沒有它,怎麽騙過聖赤呢!
“如果我說不呢?”玉兒突然千嬌百媚道,還拿著圖拋來拋去,耍著玩。
“玉兒,別玩了。”傲君的樣子有點急了。
“哼,玩?哈哈……莫君,你知道跟你玩的這幾天,我覺得有多惡心嗎?明明就是個好色之徒,還在裝模作樣,以為自己是個真君子。我呸……”玉兒突然變得麵目猙獰起來,不屑地嘲弄道。
“玉兒,你在說什麽啊?別玩了好不好?”傲君嘻笑著站起來道,慢慢地走近玉兒。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多像是即將被心愛的人拋棄而試圖騙自己的可憐小男人。
“莫君,我真為你感到悲哀,到現在還弄不清楚狀況!哈哈……實話告訴你,我不叫什麽慕容玉,我叫赤玉,接近你,哼,隻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相反的,我很討厭你,恨不得能殺了你,如果你死了,他就是我的了。”隨著傲君的靠近,赤玉將手上的劍架在了傲君的頸上。如果不是主子有令,要將她帶到千裏起,她真想就在這裏了結了她。
“不,這不是真的確,你是不是在怪我剛剛不理你了,才會這樣氣我的,我答應你,不會再不理你,你別再開這樣的玩笑好嗎?這一點也不好笑,玉兒……”傲君一副不可置信地搖著頭,深深地注視著赤玉道,一邊小心地想將手上的劍拿開,多像是女友移情別戀,而在求女友不要離開的可憐男子。
“哈哈……想不到天下一軍師也是這麽愚蠢的人,我告訴你,我沒有再開你的玩笑,我赤玉愛的人從來就是歐陽謹軒,至於你,哼……過了今晚,你就可以永遠地做你的春秋大夢了,哈哈……”赤玉又把劍移回了傲君的頸上,不屑地大笑著道。
“什麽?你愛的人是謹軒?”傲君震驚地問道。這一句可不是演戲,而是真正的震驚,赤玉愛謹軒,這……這不可能啊!兩人根本就沒見過幾次麵。一想到她說她愛謹軒,她的心不覺一緊,好像有什麽壓在她心口一樣,她愛謹軒,那謹軒呢?自從赤玉一出現,她就經常感覺到她對她的恨意,甚至是殺意,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麽,即使是各為其主,有必要這麽大仇恨嗎?原來,是因為謹軒!
“謹軒?,哼,憑你也配叫他的名字,我就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麽好,為什麽每個人都喜歡你,耶律鷹也就罷了,為什麽連如此出色的‘戰神’都對我如此癡心?從三年前,我的心就隻留給謹軒,而謹軒的心也隻能是我的,你憑什麽占著他的心,隻要你死了,他就會是我的,哈哈……”赤玉似乎有點瘋狂在大吼著,渾身散出濃烈的殺氣。
謹軒對我癡心?嗬嗬……你錯了,他愛的人隻有雪而已,對我,他或許隻是將我當成雪的影子,而對你,他永遠也不會愛上的。
心中雖這樣想,但表麵卻一副痛心疾的樣子急急道:“玉兒,你別妄想了,謹軒他不會愛上你的,隻有我才……”隻是話說到一半,就被赤玉的怒吼給打斷了。
“閉嘴!走。”赤玉不想再聽傲君說下去,劍更往傲君的脖子上貼近,低吼道。
赤玉將劍架在傲君的頸上,兩人慢慢地走出營帳,傲君一直都裝成一副怕怕的樣子,更讓赤玉看不起。
帳外的士兵一看到莫軍師最疼愛的玉兒姑娘拿著劍架在軍師的頸上,都嚇得不知如何是好,隻能莫明其妙地看著兩人慢慢地從他們眼前走過。
聞訊趕來的謹軒快地跟傲君交換了個眼色,接著怒斥道:“玉兒姑娘,你這是幹什麽,快放了君。”
“君?叫得好親熱啊!”赤玉對著謹軒酸酸道,手上的力道下得更重了,都見血絲了。
“本王再說一次,快放了君,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了。”謹軒急得上前一步,眼中滿是心疼,厲聲威脅道。就算明知這是計,但確確實實看出傲君頸上的血絲,謹軒心中一疼,恨不得代她受過,明知這個計劃如此危險,而她又隻會些三腳貓的功夫,他怎麽會答應她的計劃呢?謹軒現在開始後悔了。
“不客氣?哈哈……莫君在我手上,你又能如何對我不客氣呢?哈哈……”赤玉瘋狂在大笑著,可眼中卻隱隱有淚珠。他在心疼她,在緊張她,為了她,厲聲威脅她,難道,在他心目中,她真的一點地位也沒有嗎?
“王爺,生什麽事了?”隨後趕來的眾位將軍,也被眼前的混亂情況給攪得莫名其妙,隻得出聲問向王爺,卻見王爺理都不理他們,一直緊張地注視著前方。
順著王爺的目光看過去,眾人又是一驚,這演的又是哪出啊!
“君,你沒事吧?王爺這是怎麽回事?”魏子齊一見傲君一副受驚的樣子,頸上還有血絲,急得不得了,之前所有的不快,都拋在腦後了,他現在隻想知道,那個玉兒為何會挾持君?到底生了什麽事?
“哼,又來了一個。”赤玉突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逃不掉的,快放了君。”謹軒沒回答魏子齊的話,又沒理赤玉,隻是又沉聲對著赤玉道,手一揮,一隊弓箭手便出現在赤玉麵前。
“逃不掉?我可不信,你的莫君還在我手上呢!”赤玉妖冶一笑,對著謹軒曖昧道,隨後臉色一變,大吼道:“不想她死的話,都給我讓開。”手上的劍更深入了,已有血流出來了。變臉之快,讓被她挾持著的正在流血的傲君都不得不在心中讚歎道:好一隻美豔的變色龍啊!
“別,別傷了她。”魏子齊緊張地出聲道,又轉向謹軒道:“王爺……”意思十分明顯,放她走吧!隻要她不傷了君。
謹軒沉默了一下,手又是一揮,包圍的眾人慢慢地閃開一條道,赤玉挾持著傲君就在眾人的眼皮底下走出了龍軒的營帳。
見歐陽謹軒帶著人還緊跟在後,赤玉突然轉過身來,詭魅一笑道:“站在那別動,否則我被一嚇,可是會失手哦!”
聽聞此話,謹軒隻得下令,不得輕舉妄動,眼睜睜地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直到看不見兩人的身影。
“王爺?怎麽辦?軍師她……”魏子齊一臉急色地看向謹軒,他想去救君。
“子齊,別擔心,君不會有事的。”謹軒雖是對著魏子齊說,但眼睛卻是緊緊地注視著傲君消失的方向。
“哼,俺早就看出那個女人不是好人,可是軍師就是被她給迷得分不清忠奸。這下好了,自食惡果了吧!”趙之陽不屑地冷哼道。其實內心也是很為傲君安全擔心,隻是還在氣傲君打了月瑩,讓月瑩傷心而已,至於打他的事,他倒不那麽在意。
“之陽。”魏子齊生氣地吼了趙之陽一聲,他知道之陽還在生氣,但在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也太過分了。
“俺……”趙之陽還想說什麽,卻被謹軒打斷了。
“好了。”謹軒沉聲道,又轉過頭對著眾人,平穩道:“各位將軍,軍師從來就沒有被那個玉兒迷住,這一切隻是一個計而已,一個唯一有機會能破了血魂天幹八卦陣的計。”
“什麽?王爺,你說這一切隻是計,什麽意思?”魏子齊半是驚喜半是疑惑道。真的隻是一個計策嗎?他就知道君不是那樣的人,隻是這是什麽計?為什麽要瞞著他們呢?
“對啊!王爺,你是說我們錯怪了軍師嗎?”趙之陽急切地問道。他們真的錯怪了軍師嗎?軍師真的從來就沒有背叛過月瑩?
“難道軍師早就知道,那個玉兒不是好人?”洪將軍也開口問道。
“王爺……”
“軍師她……”
眾人都七嘴八舌地出聲問道,這事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軍師一直都是他們最仰慕的人,突然變成那樣,讓他們都很心寒,就像是一直信仰的神,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那不是神,那是魔一樣。現在王爺這麽說,讓他們又重新有了希望,他們的信仰沒有錯。
“這事現在說不清,軍師可能已到了血魂天幹八卦陣中。本王得趕快過去,今晚就是極陰之夜,成敗在此一舉。”謹軒低沉的聲音緩緩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讓他們都靜了下來。
謹軒掃視了眾人一眼,轉身向前走去,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卻沒有轉過頭道:“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跟來。”停了一下,又道:“如果本王跟軍師都沒有回來,子齊,由你暫代軍務,撤回洛雲城,如實向皇上稟明情況。”話一說完,人已消失在眾人眼前了。
“之陽,回來,你想違抗王爺的軍令嗎?”見趙之陽想追過去,魏子齊厲聲吼道。
“就算要軍法處置,我也要去,你剛剛沒聽王爺說嗎?那是遺言,難道你聽不出來嗎?俺不能讓王爺跟軍師有事啊!”趙之陽也大吼著,轉身不顧一切地向前奔去。
魏子齊向前一躍,來到趙之陽的麵前,緊抓著趙之陽的肩膀,晃道:“冷靜點,你去了又有什麽用?你幫得了忙嗎?”他也想跟過去,要死,也要跟他們死在一起,可不行,王爺將全軍將士的性命都交托到他手上,他不能衝動。
聽聞此言,趙之陽頹然地垮下肩來,全身無力道:“那怎麽辦?子齊……”那迷茫的樣子,多像找不到家的迷路小孩。
其他將軍也一起看向魏子齊,每人臉上的擔憂神色是那麽明顯,鏘鏘將軍此時是那麽迷茫。
“大家先回營吧!我們要相信王爺跟軍師,區區一個血魂天幹八卦陣是難不倒‘冷麵戰神’和‘天下一軍師’的”魏子齊強裝精神大聲道。
眾人見魏子齊這麽說,也隻得先回營了,他們是應該相信王爺跟軍師的。
千裏坡上,傲君被赤玉挾持著進入了血魂天幹八卦陣陣內,嗚嗚……鬼哭狼嚎的聲音是多麽的恐怖、多麽的陰森。
傲君抬頭仰望了一下天空,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周圍散著讓人暈眩的神秘光芒,果然是極陰之夜,陰氣越來越重了,天幹八卦陣的威力已經明顯地感到在減弱了。子時快到了,耶律鷹也快來了吧!
果然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不,傲君在心裏才剛想,耶律鷹就出現了。
耶律鷹才剛到,就看到了傲君被赤玉拿劍架在了脖子上,嚇得他心中一驚,快步來到兩人麵前,急切道:“君?赤玉你幹什麽?看放了君。”看到傲君脖子上的血跡,耶律鷹紅色的眼眸燃燒得更加紅豔,更加嗜血,恨不得將傷害君的赤玉給碎屍萬段。
耶律鷹噬血的紅眸看得赤玉渾身一顫,拿著劍的手都抖了抖,但一想到他們隻不過是將死之人,有什麽好怕的,何況現在是在血魂天幹八卦陣內,任他耶律鷹武功再高也沒用。
“哈哈……這麽緊張,哈哈……別急,等下一定會讓你們團聚的,哈哈……”赤玉囂張地大笑著。
隻是她還沒笑完,突然覺得眼前人影一閃,手上的劍就被震開,胸口也被重重一擊,飛出了幾米外,硬是吐了一大口血,用劍將自己撐起來,隻見耶律鷹已在莫君的身邊,剛剛是他襲擊她的,好快的身手,她根本就沒看清他是怎麽出手的。
“痛嗎?”耶律鷹滿臉心疼的輕輕地撫過傲君的脖子,柔聲問道。
傲君隻是搖了搖頭,耶律鷹眼裏的深情,她看得清清楚楚,但對不起,她卻不能給予他任何的回應,甚至現在她正在利用他。
“哈哈……多深情的一幕啊!哈哈……”一個帶著嘲諷的大笑聲破空而來,感覺就像是在你身邊說的,又感覺像是離得很遙遠。
“聖赤,你引我們來,到底要幹什麽?”耶律鷹護在了傲君的麵前,對著天空大吼道。因為他根本就聽不出聖赤在哪個方位,好像每個方位都有他,而剛剛還在的赤玉,卻在他眼底下,一下子就消失了,那隻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這就是天幹八卦陣的神鬼莫測?
“幹什麽?哈哈……看在你我曾經是盟友的份上,想讓你跟你的愛人一起共同參與一下這最偉大的時刻,哈哈……”隨著聖赤的大笑,耶律鷹感覺到陣陣濃霧向他們襲來,而那霧卻像利劍一樣,紮得他的心好痛好痛,全身也如有萬千刀劍砍在他身上一樣,這是幻覺,是幻覺。
‘嘶’聲聲衣裳破碎的聲音,還有身上的粘稠感,都在明顯昭示著,那不是幻覺,真的有刀劍砍在他身上,那一個個正在流血的傷痕就是證據。耶律鷹揮劍抵擋,可不管他的劍舞得多麽密不透風,那些刀劍還是依然招招砍中他,可是眼前根本就沒人,這是怎麽回事?
“跟我來。”正當耶律鷹擋在傲君身前跟那些無形刀劍對抗的時候,背後傳來了傲君的聲音,緊接著,耶律鷹就感覺手被人握住了,拉著他往前走去。
耶律鷹愣愣地讓傲君拉著走,神智還沒從被傲君主動拉著他的喜悅中回過神來,直到現眼前出現了懸崖,這才猛醒過來,將似乎根本就沒有現有懸崖而還在繼續往前的傲君拉回來道:“君,小心,前麵是懸崖。”
“沒事,那是假的,耶律鷹,你相信我嗎?”傲君直直地看進了耶律鷹的眼中,注視著他道。
“我說過,我相信你,隻信你。”耶律鷹堅定道,眼中有著滿滿的信任,還有將性命都交付於她的決心,即使前邊真的是萬丈深淵,隻要她拉著他,他也願意跟著她一起跳下去。
他眼中信任的光芒讓傲君覺得十分刺眼,心虛地轉過身去,淡然道:“先止血吧!”
耶律鷹開心一笑,她在擔心他。拿出身上的金瘡藥,在全身大大小小的劍痕上都上了藥。
“君,剛剛那是?”耶律鷹邊上藥邊疑問道,他敢肯定,那絕不是人力所能辦到的。
“那就是血魂。”傲君皺了皺眉,冷冷道。
“血魂?那不就是我滄遼的將士嗎?你不是說他們還存有意識嗎?怎麽會攻擊我?”耶律鷹更加疑惑道。他記得君說過,在極陰之時到來之前,這些血魂還尚有意識的,因此也隻有他能對付得了這些血魂,可是,它們怎麽會如此無情地攻擊他呢?
“剛剛那些血魂的威力不是很大,應該不是滄遼的將士,看來聖赤又在天幹八卦陣中注入了新的血魂了。”傲君冷然道,如果是這樣,那對付血魂就更困難了,現在根本就不知除了滄遼那數萬的血魂外,聖赤究竟還注入了多少血魂,那些血魂又有多大的威力?
正當傲君思考的當口,耶律鷹已上完了藥。忽然覺得脖子涼涼地,傲君這才回過神來,原來是耶律鷹正在為她受傷的脖子上藥啊!動作是那麽輕柔,那麽小心翼翼。
可麵對這樣深情的耶律鷹,傲君卻隻能轉過頭去,不看他,等到他幫她上完了藥,便邊徑直往懸崖邊走去,邊道:“走吧!”
耶律鷹追上去,握住了傲君的手,反過來拉著她向前走。傲君說得果然沒錯,那是幻覺,他們一踏出去,懸崖立即消失,景色又再次一變,變成了浩瀚的大海,傲君冷笑了一下,往左邊走了過去,一掌擊中了海邊突起的石頭,眼前的大海一下子就消失無蹤了。
“君,這是?”耶律鷹疑惑地看著眼前的變化,剛剛君不是說,這是幻覺嗎?為何不直接走過去就行了,還要擊什麽石頭呢?
傲君當然知道他想問什麽,邊直直往前走,邊淡然道:“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這才是八卦陣的可怕之處。”
“你是說,剛剛的大海是真的?”耶律鷹驚問道。這真真假假還真難分。
傲君沒有回答,因為眼前又是一變,電閃雷鳴,一個閃雷撲麵而來,耶律鷹趕緊抱起傲君,飛身一躍躲開了這個閃雷,可越來越多的閃雷出現,而且每個都像有意識一樣,追著他們跑,耶律鷹隻得帶著傲君飛上飛下地避開。難道他們來到雷陣了,傲君疑惑地想著。
“乾為天,坤為地,坎為水,離為火,震為雷,艮為山,巽為風,兌為澤。 震卦重雷交疊,相與往來,震而動起出,震動,震驚鳴叫。”傲君看著眼前的雷動山搖,喃喃道。
“什麽?君你說什麽?”耶律鷹邊帶著傲君躲來躲去,邊不明所以地問道。
傲君沒理耶律鷹,繼續自言自語道:“乾、兌生坎, 坎生震、巽, 震、巽生離, 離生坤、艮, 坤、艮生乾、兌。 乾、兌克震、巽, 震、巽克坤、艮, 坤、艮克坎, 坎克離, 離克乾、兌。五行相生:金水木火土; 五行相克:金木水火土。”這不可能是雷陣啊!不可能啊!這……沉思了一下……又想起了耶律鷹拿給她的陣圖。
“原來如此!”傲君突然冷冷一笑道,聖赤,你以為你給的那張假陣圖,別人看不出來,我傲君也看不出來嗎?哼……
“什麽……”耶律鷹又剛想問,就被傲君打斷了。
“拿你的火雲劍劈向閃雷。”傲君抬頭看向耶律鷹叫道,又補上一句:“用火雲劍法。”
耶律鷹雖不明白,但還是照做了,拔出火雲劍,使出火雲劍法一式,對著撲麵而來的閃雷一劈,頓時隻見一隻火龍飛騰而出,與閃雷一撞,一陣巨大的火花爆炸開來,照亮了整個天空。
一會兒,所有的閃雷都消失了,天空又恢複了漆黑的寂靜,周圍的景色又變成了陰森森,妖氣環繞的千裏坡的景色。
抬頭,看了一下,頭頂上的月亮已完全變得迷幻了,子時就快到了。不行,一定要趕快找出天幹八卦陣的中心位置,一定要在極陰之時到來之前,破了此陣,謹軒現在應該已經到了景門了。
“乾為天:西北、坤為地:西南、巽為風:東南、震為雷:東、坎為水:北、離為火:南、艮為山:東北、兌為澤:西。陽從左路走,陰從右路走,兩儀四象,黃道圈,陰陽極,中片四時。”傲君邊喃喃自語,邊回想“風炎遊記”裏對天幹八卦陣的介紹,一個激靈閃過,應該是那了。
傲君從耶律鷹的懷中掙脫而出,轉過頭,朝右邊而去,此陣已不複原來天幹八卦陣的原貌了,此時陰氣極重,血魂為霸,陽氣已失,天幹為輔。
兩人走著走著,前麵突然出現了一座大山峰,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君,沒路了。”耶律鷹看著前麵巨大的山峰道。
“果然在這,我們過去,聖赤就在前麵。”傲君卻莫名其妙地對耶律鷹說道,她果然沒錯,這裏果然就是中心心髒之地。
“過去?難道這座山峰也是幻象?”耶律鷹聽傲君這麽說,猜測道。
“不,這是真的。”傲君高深莫測一笑道。
“真的?”耶律鷹又是一臉迷茫道,今晚,他簡直就像個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一樣,什麽也不懂,什麽都覺得莫名其妙。
傲君隻是笑了笑,不答,然後在那麵山上不知做了什麽,再拉著耶律鷹直直向那山峰走去,就這樣,兩人像是被那座山給吸進去一樣,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
一穿過那麵山,腳步還沒站穩,耶律鷹疑惑的話還沒說出口,一個不可置信的聲音就陰森森地響起:“你們竟然能到得了這裏?不可能……”
兩人轉過頭一看,聖赤還是帶著鐵麵具,正坐在八卦座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猛看著他們,而赤玉跟另一個黑衣人則站在他身後,座台四邊各有一根閃著寒光的陰寒柱子,明顯就不是柱子那麽簡單,那應該就是用來吸收極陰之時的極陰之氣的。四周點著火架子,隱隱還能看見數萬血魂徘徊在這四周,出了恐怖的聲音,這裏簡直比十八層地獄還要恐怖上千百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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