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決然!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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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傲君感動擔心之際,謹軒‘啊’的一聲,中了一掌,摔到了地上,同時,身上一個小巧的東西掉了下來,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銀光。

    耶律鷹完全不管中了他一掌的謹軒,劍鋒一轉,又直直朝傲君刺來,看來,不殺了傲君決不罷休。

    傲君敏捷一閃,躲了過去,她雖沒了內力,但她在二十一世紀時就是個一等一的高手,因此躲過這一劍不成問題,隻不過躲得有點狼狽而已,耶律鷹快刺出二劍時,傲君就躲不住了,眼看劍已來到跟前,可耶律鷹卻一直拿著劍指著她,久久下不了手。

    “君,隻要你答應永遠不離開我,我就放了歐陽謹軒,立即停戰。”耶律鷹神色嚴肅道。打敗歐陽謹軒是他從小看立下的誓言,但如果在這個誓言跟君二者選其一的話,他願意放棄這個誓言,放棄權力地位,放棄一切一切,隻要君真心愛他,留在他身邊。

    “我……”傲君猶豫不訣,不知該不該答應。

    她相信耶律鷹的話,如果答應了,他就一定會退兵的,到時就不用再有人因為戰爭而失去生命,失去家人,龍軒皇朝也能恢複平靜,雪跟姐夫就能安心了,而且謹軒現在內傷未愈,根本就打不過耶律鷹,如果不答應,耶律鷹一定會殺了謹軒的,不,不能讓謹軒有事。但她真的不想離開謹軒,即使兩人永遠隻能是朋友,她也不想離開他,她不知道那是不是愛?可是……耶律鷹呢?自己又愛不愛耶律鷹呢?雖然耶律鷹的深情讓她心痛,但那是愛嗎?她不知道,她什麽都不知道?好煩啊!愛真是一件最煩的事,雪老說她是愛情白癡,她現在倒寧願她真的是白癡,就不用那麽煩了。怎麽辦到底是答應好呢?還是不答應好呢?任她聰明絕頂,一攤上情之一字,她立即就蒙了。

    見傲君猶豫不決,謹軒心中一驚,怕她真的答應耶律鷹的要求,不,不能,就算要死,就算要打到一兵一卒,他也不會犧牲君的,他不會讓君離開他的。掙紮著站了起來,舉起手中的龍吟劍,對著還在思考中的傲君大吼了一聲道:“君,不要答應他。”接著大喝一聲,朝耶律鷹攻了過去。

    傲君猛地抬頭,見謹軒一副視死如歸再攻了過來,心頭一熱,他寧願死都不讓她答應耶律鷹的要求。這樣的他,讓她怎麽答應得了耶律鷹的要求呢?

    “找死。”耶律鷹轉過身,擋住了謹軒的進攻,反手向謹軒一刺,反守為攻,邊進攻邊冷笑道。本來見自己已做出了這樣的退步,而君竟還如此猶豫不決,正想怒,想不到歐陽謹軒竟還找死地撞了上來,那就別怪他了,他已給過他們機會了。

    見兩人又打了起來,而這一次耶律鷹出招又猛又狠,招招欲致謹軒於死地,謹軒卻隻有艱難招架的份,但看來已堅持不了了,怎麽辦,現在的她根本沒能力救謹軒,再這樣下去,謹軒必死無疑。

    傲君正急得不得了,餘眼瞥到了剛剛謹軒掉在地上的東西,走過去撿起來一看,心中一驚,臉色一變,這……這不是她的手槍嗎?難道是在那一晚被他撿到了,思緒一下子轉到了初到軍營不久的一天晚上,在池潭裏與謹軒相遇的事……

    “啊!”隨著謹軒的又一聲慘叫,打斷了傲君的回憶,抬起頭,謹軒已倒在了她旁邊,吐了一大口血。

    傲君心中一顫,連忙跑過去,扶起謹軒,皺著眉,擔憂道:“謹軒,沒事吧?”

    謹軒對著傲君虛弱一笑道:“沒事。”說著,口中又流下了血來,看來傷得很重。

    耶律鷹熾紅著眼,死盯著傲君,邪惡地大笑道:“既然你那麽擔心他,那我就讓你們死也不能在一起。”說著又要朝他們刺了過來。

    傲君想也不想,舉起槍,對準耶律鷹的手,‘砰’得一聲,天地一下子就歸於平靜,除了傲君之外,所有人一下都蒙了,久久都回不過神來,不知出了什麽事。

    直到耶律鷹手中的火雲劍在上空36o度大旋轉之後插在了他麵前,滄遼的大將申屠楚飛才放應過來,立即跑了過來,擔憂地看著他們的太子拿劍的手‘咕嚕咕嚕’地在往外流著血,但手上又沒有什麽飛鏢,暗器之類的,為什麽會在一聲奇怪的聲響後,無緣無故地流血呢?難道那個莫君會妖術?

    “我沒事。”耶律鷹愣了一會,直到申屠楚飛要過來扶他,才反應過來,粗魯地推開申屠楚飛,直直地看向傲君和她手上的槍,紅色的眼眸中毫無光彩,充滿了絕望,連手上受了傷也似乎沒感覺到,就隻是看著傲君,喃喃道:“你真的對我下手,你為了歐陽謹軒竟真的對我下手?”

    “對不起。”傲君低下頭,輕聲道。聲音輕道仿佛沒說一樣,但在她身邊的謹軒卻聽見了。

    可當他再看向傲君時,傲君已是一臉冷然地回視著耶律鷹,極其冷漠淡然道:“耶律鷹,讓我們離開,否則,就別怪我了,任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躲得過我手中的槍。”

    “槍?哈哈哈……”耶律鷹淒然地仰天大笑道,君的冷漠淡然深深地刺痛了他。

    可傲君這回是真的狠下了心來,神色不變,依然冷寒著絕美的容顏,舉著槍對著耶律鷹,就像對著一個陌生的敵人一樣。

    耶律鷹邊笑邊冷冷地看著傲君,紅色的眼眸是從未有過的冰寒,聲音更是陰森地讓人仿佛置身於萬重冰庫:“真不愧是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還真是冷酷無情啊!”

    “不要再讓我說三遍。”傲君淡然輕聲道,卻讓人感到骨子裏都冷了。

    “哈哈……好好……”耶律鷹冷冷地邪笑著道,一邊後退讓開一條道,一邊手一揮讓手下士兵退開。

    “走。”傲君一手扶謹軒,一手舉著槍對準耶律鷹,眼露寒光地緊盯著蠢蠢欲動的滄遼將士,還有一直邪笑著,紅眸卻滿是絕然的耶律鷹,輕聲對著謹軒道。

    “君,我會永遠記住今天。”就在傲君扶著謹軒向後倒退著快要出軍營的時候,耶律鷹冷森的聲音驀然響起,久久回蕩在她耳邊。

    但傲君卻麵無表情地看著耶律鷹道:“耶律太子,謝謝多日來的照顧,莫君他日再報。”她相信耶律鷹會聽明白的。

    耶律鷹不再說什麽,依然邪笑著目送傲君帶著謹軒離開了他的視線。

    “太子,要不要追。”申屠楚飛見兩人已漸行漸遠,出聲詢問耶律鷹道。

    “不用了。”耶律鷹神色一冷,陰寒著聲道,袖子一甩轉身走回讓給君住了幾天的營帳而去,一點也不顧自己的傷。君,你何其忍心如此待我?為什麽你跟父皇一樣,都要離棄我呢?好,竟然你們這樣對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我一定要毀了你們最欣賞、最在意的人——歐陽謹軒。

    他自己不顧,申屠楚飛可不能不顧,一個驚呼道:“太子,你的手?軍醫軍醫,快快……快給太子包紮。”趕緊派人去叫軍醫過來,見他們的太子一點也不在乎地朝前走去,心中一歎,自語道:“也不知那是什麽東西竟那麽厲害,連太子都躲不過。”二十一世紀的新型手槍,你要是知道是什麽東西才怪。

    傲君扶著謹軒快步地朝龍軒的軍營而去,可是謹軒實在傷得太重了,而傲君本身也是傷著,扶著扶著,傲君就堅持不住了,兩人齊齊地向前摔了下去。

    “謹軒,你沒事吧!”傲君掙紮著爬了過去,將謹軒攬起來,擔心地問道。

    謹軒虛弱地睜開眼,看到的是同樣狼狽,臉色蒼白的傲君,心疼地摸著她的臉道:“沒事,君,你的傷好點了嗎?”君受了一劍的情景他還記得清清楚楚,他想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可剛剛看君,好像傷早就好了差不多,隻是她不是武功神鬼莫測嗎?怎麽剛剛他跟耶律鷹對戰的時候,她卻隻能在一邊幹著急,而現在更是如此虛弱,似乎半分內力都沒有,這是怎麽回事?

    “我的傷早就沒事了,不用擔心,來,我先扶你起來。”傲君對自己的傷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她不想再提起,因為一提起,她就會想到耶律鷹,而現在她半點也不敢去想耶律鷹,她知道她剛剛如此地決然,必然傷透了他的心,但她必須得這麽做,才能讓他死了心,愛上她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她自己很明白,她不想他再痛苦了,長痛不如短痛。

    可是,失去內力,又受了傷的傲君根本就無法扶起謹軒,剛一扶起,兩人又因失去平衡再次摔下。

    “嗬嗬……君,你真像個花貓。”謹軒見傲君皺著眉,臉上都是塵土,潔白的衣袍也早就變成了黃的了,那樣真是狼狽啊!讓他不禁取笑道。他其實是不想見到她皺著眉,雖然她很少笑,但他一直都希望她開心。

    “你以為你又好到哪去。”傲君不服地反駁回去,這兩次的摔倒,讓謹軒不僅臉上,連頭也滿是塵土,青色的衣袍更是皺得不像話,哼,自己都這樣了,還想取笑她。

    “嗬嗬……君,像我們現在這樣,就算滄遼軍沒追來,我們要回去似乎比登天還難。”謹軒又是嗬嗬一笑道,他可以想象,他現在的樣子絕對比君的還要狼狽。

    “登天一點都不難。”傲君竟然還給他嚴肅地來這麽一句話,害得他差點咽到自己的口水了。

    “君,想不到你還挺幽默的,連開玩笑都這麽認真。”謹軒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取笑道。君也真是的,平常冷著一張臉也就算了,怎麽連在說笑話都不會笑一下,說得跟真的一樣。

    “我不是在開玩笑,人類總有一天能登上天的,而且能上到月亮上,你知道嗎?其實我們腳下踏的這片土地是圓的,就像一個球一樣,我們可以叫做地球,而且這個地球是會轉的,因此我們才有了白天、黑夜,春、夏、秋、冬四季……”傲君像個地理老師一樣,給謹軒講起了地理課來了。

    而謹軒卻是在傲君開始說的時候就微張著嘴,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傲君。就這樣,在一片茫茫的大地上,出現了這樣一個怪異的畫麵:兩個長得同樣讓天地為之失色的絕美男子並排躺在了地上,雖然臉上都有塵土,但一點也不損他們的俊美,穿著白色衣袍的男子神態認真地妙語如珠地說一些在這片大6上會被人當成妖言惑眾的‘大智慧’,而青衣男子則像個傻瓜一樣,微張著嘴,愣愣地看著白衣男子,像是在看怪物一樣,至於他聽不聽得懂白衣男子的話,就看他的悟性有多高了。

    “咳……謹軒……”終於下課了,不,是傲君一個人說著說著覺不對勁,轉過頭一看卻現謹軒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她,眼中盡是茫然,這才反應過來,她剛剛做了件多蠢的事?竟然跟謹軒講起了宇宙來,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糟了,他會不會把她當妖怪給燒了。

    “呃?君,你……你說的是真的嗎?”傲君的一聲輕咳,終於使謹軒回過神來,一臉好奇地問道。好神奇啊,這是真的嗎?君是怎麽知道的。

    “嗯。”傲君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即使被當成怪物,她也要實事求是,這是鄧爺爺教的。

    “君……啊!”謹軒一激動,想翻過身去抱傲君,不過可惜傷得太重了,別說轉身了,動一動都沒力了,一不小心又扯動了傷口。

    “沒事吧?”傲君轉過頭,擔憂地問道。她現在也無力起身了。

    “沒事。”謹軒額頭上冒著冷汗,微粗著氣虛弱道,平靜了下氣息,又道:“君,你到底還要給我帶來多少驚喜呢?你還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知,無所不懂啊!在你麵前,我簡直像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你所說的,我活了二十多年卻從未聽說過,你是一個對天地是這樣見解的人,我看天底下隻有你才敢有如此大膽的言論。”

    傲君聽了卻隻是輕輕一笑道:“不,你說錯了,還有一個人跟我一樣,她懂得不比我少。”那一笑笑得高深莫測,那個人就是你深愛的當今皇後——雪,要說她比雪所知道的多了一點的話,也也不過什麽兵法、奇門遁甲。

    “什麽人?”謹軒很好奇地問道,天地下除了君,還有什麽人也是如此厲害的?最主要的是君一提到那個人,臉色就變得那麽柔和起來,是她之前說的對她很重要的人嗎?

    “天機不可泄露,你以後就知道了。”傲君又是高深莫測一笑道,就是不告訴他。

    “君,你到底是什麽人?真是一個迷,如此神秘。”謹軒突然皺了一下眉,苦澀道。他還記得與聖赤那一戰中,君突如其來的強厚內力和神功,還有聖赤說她不叫莫君,而是叫淩傲君,而她卻又自稱是聖仙門的二十代掌門。她到底是什麽人?雖知道她本就不是莫家村的人,但對於她的來曆,無論他如何查,都查不到,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他真的一點也不了解她,不明白她,就像她跟耶律鷹的事,他就一點也不知道,連他們是怎麽認識的都不知道,而他竟還不知該如何問她關於耶律鷹的事,好諷刺啊!雖然這樣,但他的一顆心還是不受自己控製地遺落在她的身上,卻又不敢說出來。

    謹軒苦澀的話讓傲君直直地看著他,眼神一閃,語帶保留道:“謹軒,我現在隻能跟你說,我的真名叫淩傲君,其餘的,時機一到,你自會知道。”傲君現在覺得她很像是在打著禪語的老和尚。

    謹軒眼神一黯,隨即又恢複正常,用極富磁性的嗓音嗬笑著道:“淩傲君,好名字,傲然遺世的君子。”心中一片淒然:君,不管你是天下一軍師——莫君,還是淩傲君,在我心中,你永遠隻是我的君,我深愛卻無法相守的君,隻是君,為何在我麵前,你也要如此神秘,你的心中真的沒有我?因為我與你一樣是男子?接受不了這種變異的情感?

    “君子?我一向都不是什麽君子。”傲君對謹軒的話啞然失笑,她隻是個小女子,可不是什麽君子。

    可某人講她的話理解錯了,眼中快地閃過一絲絲醋意,但很快就歸於平靜,曖昧地笑著道:“也對,君一向都是風流多情,跟君子也沾不上邊啊!”一想到她跟那些女子嘻戲調笑,甚至有一天她會娶妻生子,他就恨不得把那些女人都殺了。

    “呃?咳……”傲君一個驚鄂,又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都不知該怎麽說,他還是認為她是個風流無情的男人?嗬嗬……王爺啊王爺!我可是個地地道道的女人哦!可是這話卻不能說出來,說出來了也沒用。

    “君,你知道月下仙子留下的那個小玩意是什麽?”謹軒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麽一句。

    “什麽?”傲君一臉疑惑不解道,見謹軒一直看著她懷中的手槍,難道是他說的那個小玩意是指手槍,但月下仙子又是什麽東東啊?

    從懷中慢慢地掏出精致的銀色手槍,淡問道:“你說的是這個。”

    謹軒手一伸將傲君的手槍拿了過來,點了點頭,極其愛惜地撫摸著,點了點頭,慢慢地陷入了回憶中,月下仙子雖隻是曇花一現,但卻在他心中留下了最美好的希望,她是如此虛幻,如此地讓人神往。在經曆了雨晴與君這兩段無果的感情之後,現在,似乎隻有她才能給他留下希望,至於是什麽希望,他不知道,隻知道內心深處有她留給他的一點光亮,就像這個銀色的小東西在陽光的照耀下散渙了光亮。

    “哦,這個叫做手槍,具有很強的殺傷力,就算是武功高強的高手都躲不過,就算穿著盔甲,它也能穿透,一槍斃命。”傲君簡單地解釋道,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裝作不知地問一下:“月下仙子是什麽人?這把手槍跟她有關嗎?”

    謹軒又輕點了下頭輕歎道:“想不到世間竟還有如此厲害的暗器。怪不得連耶律鷹都躲不過。”傲君正想反駁:那不是暗器。想了一想還是算了吧!要不等下又得解釋了。

    而謹軒又似陷入回憶般繼續道:“我不知道她叫什麽?我隻知道那一晚在池潭邊的偶遇後,她就不見了,任我如何找都找不到,她就像是誤入凡間的仙子一樣,那一晚踏月而來,又乘月歸去,隻留下了這……這把手槍,這不像在世間之物,而君你卻不僅知道這是何物,還懂得怎麽用,君,你是仙人嗎?”謹軒又突然來一個可以嚇死人的話,堂堂睿智的謹王爺問出這麽句話,不嚇死人才怪。

    “啊!我看起來不像是個人嗎?”傲君佯裝怒氣道,她當然知道謹軒是什麽意思了,不過就是心裏莫明的開心,想玩一玩他,原來那一晚的相遇竟讓他將她誤認為是仙女啊!哈哈……他一定想不到他口中乘風歸去的仙子天天在他眼皮底下晃悠吧!

    “你覺得你像嗎?你一直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樣。”謹軒真心是讚歎道,心中又是一澀:一想到自己對你竟有了那樣的心思,就覺得自己不是人,褻瀆了你這樣的仙人。

    “嗬嗬……仙人?如果是仙人的話,我現在還用得著這麽狼狽地躺在這裏,任黃沙蓋臉的嗎?說不定這裏就是你我最後的歸宿呢!”傲君嘲笑地白了謹軒一眼道。

    “哈哈……君,你說堂堂的‘冷麵戰神’謹王爺和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死在了這荒無人煙的路上,傳出去,大家會有什麽反應。”謹軒哈哈地大笑起來,玩笑道。跟君在一起,什麽冷麵、喜怒不形於色全都破功,雖然君不愛笑,也總是一臉冷漠,但總能引得他哈哈大笑。

    “什麽反應?我想大概會驚鄂一下,然後手一甩道:死了就死了,省得留下來禍害世人,尤其是那個謹王爺,死了,天下間的少女的心才能歸位,少年才能娶到自己的夢中情人。”傲君神色一凜,一臉沉思認真道。內心卻快憋死了,內傷一定又加重了。

    謹軒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又是哈哈一笑道:“君,你說的是你自己吧!誰不知莫君公子風流多情,是天下間眾多的女子夢想中的好情人,好夫婿啊!”

    “冤枉啊!小生用情專一,從不招惹任何女子,哪來的風流多情,這真是六月飛霜,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我!”傲君癟著嘴大喊其冤道,像是真的受了多大的冤屈一樣。其實她演戲還挺厲害的,要不然怎麽騙得過聖赤跟赤玉,哎,早知道她對演戲有這麽好的天賦就應該考慮去從事影視行業,說不定還能得個什麽影後的。

    “哈哈……啊!哈……哈”見傲君這個耍寶的表情,謹軒爽朗的開懷大笑,可某人忘了他現在正受著嚴重的內傷,這一大笑,猛地牽動了傷,讓他忍不住痛叫了一聲,但還是不可抑製地冒出冷汗大笑道。

    “你別笑了,我不說還不行嗎?小心你的傷。”傲君擔憂地提醒著,但卻揚起了微微的笑容,看到謹軒自真心的大笑,她的心覺得很高興,很滿足。

    “哈哈……我沒事……哈哈……”謹軒見傲君這樣說,更是不可抑製地大笑著,笑得像個得到糖的小孩子一樣。

    看著這樣謹軒,傲君也忍不住失笑出聲:“嗬嗬嗬……”

    烈日下,黃沙上,一青一白兩人身影並排躺在地上大笑著,天地萬物在瞬間變得渺小,天下間似乎隻有他們。

    “不知兩位笑夠了沒有,如果沒笑夠的話,我就先回去了,等你笑夠了,我再找人來將你們抬回去。”驀然一個清脆的女音插了進來,緊接著一個黃色的身影出現在上方,一臉笑意地盯著傲君猛瞧。

    兩人驟然停止了大笑,愣了一下地看上方突然出現的黑影。

    傲君正疑惑之際,卻聽謹軒平靜道:“黃櫻。”

    黃櫻嗬嗬一笑道:“這樣才像是謹王爺嘛!害得我剛剛還以為我認錯人了。”言下之意,謹王爺是不會如此爽朗地大笑。

    “黃櫻是誰啊!”傲君卻在這時傻傻地問道。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叫黃櫻啊?

    “你沒聽過神醫黃櫻?”謹軒猛地看向傲君,又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她,不是吧!君不是什麽都知道都懂嗎?怎麽可能沒聽過神醫黃櫻呢?

    黃櫻也是臉色一變,之後又饒有興味地盯著她道:“你就是讓天下萬千少女神魂顛倒,讓世人敬仰無比的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傳聞你料事如神、算無遺漏、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可現在一見,也不過如此嘛!”豈有此理,她堂堂神醫黃櫻何時被人如此無視過。

    “神醫?她是神醫,那麽說她的醫術很厲害囉!”傲君像沒聽到黃櫻的話一樣,隻對著謹軒道。這麽說他們有救了,她還沒見到雪,可不想英年早逝。

    “嗯!君,你上次說你是聖仙門的二十代門主是真的嗎?怎麽連聖仙門黃閣中的黃櫻都不知?”謹軒也將黃櫻視若無睹,疑惑地問著傲君道。

    傲君還沒說話,黃櫻就一副見鬼的樣子,驚呼起來:“門主?你竟然敢假冒我聖仙門的門主,不要命了嗎?”黃櫻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冷,渾身散著殺氣,雖說他們都不認聖赤為他們的新門主,可什麽時候變成了這個莫君啊!

    不過聽魏子奇說她不僅懂得奇門遁甲,而且竟還懂得他們聖仙門的鎮門之寶——天幹八卦陣,還能破了聖赤的血魂天幹八卦陣,看來跟聖仙門也有一定的關係,她到底是什麽?

    “咳……這事以後再說吧!黃……黃櫻,謹軒受了很重的傷,你快帶他回去醫治。”傲君不自然地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原來這個黃櫻是聖仙門的人,那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知道天坤、天乾在她手上,她可不想去做那個什麽鬼門主啊!不過,這個黃櫻看似無害,想不到竟也有如此強的殺氣,武功定然不凡。

    “黃姑娘,本王沒事,你快給君看一看,她之前中了聖赤一劍。”謹軒明白傲君不願談及聖仙門一事,雖不知是為了什麽,但也順著她的話說下去,讓黃櫻趕快看看傲君有沒有事。

    黃櫻知道傲君在回避著什麽?心中對她更加好奇,但表麵又像沒事人一樣,仿佛剛剛那個殺氣騰騰的黃櫻隻是個錯覺。

    “我看她的樣子好得很,倒是你,不是跟你說了嘛,你還受著傷,不能亂動,就知道你不會聽話,才封住了你的穴,想不到你竟不要命地自行衝開穴道,現在好了,舊傷未愈,又被人打了兩掌,心脈受損,不死也沒用了……”黃櫻見著謹軒就有氣,劈裏啪啦地把他狂罵了一頓。

    就為了一個軍師,連命也不要了,他這個主帥未免對下屬太好了吧!看來兩人之間不是那麽簡單,簡不簡單她現在不想管,她隻知道他浪費了她珍貴的藥材,糟蹋了她一片心意,還害得她氣喘噓噓地跑出來找他,他倒好,跟他的軍師躺在這裏‘曬太陽,談天說地’。

    “什麽?謹軒,你不要命嗎?……”傲君大吃了一驚地責怪道,他竟然自行衝開穴道,就為了要去救她,他怎麽這麽傻?這麽讓她心痛,這麽讓她無可奈何?

    “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了。”謹軒微微一笑,想讓她安心,可額頭上頻頻流下的冷汗,讓他的話說起來沒什麽說服力,見傲君還在皺著眉,轉過頭,對著黃櫻道:“黃姑娘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你還是先幫君看一下吧!”他受得傷再重都沒關係,隻要君沒事就好了。

    “哼。”黃櫻冷哼了一聲,拿起傲君的手,幫她把起了脈,心中一驚……她……

    軍師王妃 戰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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