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心亂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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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君心有餘悸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剛匆匆從浴室中逃了出來,一時竟慌不擇路地跑到後院去了,待靜下心來,才知原來跑錯方向了,這才又慢悠悠地回來,真是的,今晚真是被謹軒給嚇到的,他這麽會變成那樣,難道是她傷得他太深,神誌有點不清了?

    “終於舍得回來了。”傲君剛一進屋,黑暗中一個魅人嗓音便響了起來。

    傲君一驚,他怎麽在這?

    一時房間就亮了起來了,傲君抬眼望去,之間謹軒悠閑地坐在了她的床上,看不出喜怒的深邃眼眸灼熱地看著她,似要把她看透一般。

    “你……你怎麽在我房裏?”傲君此時什麽鎮定自若,什麽淡然全都消失無蹤了,滿臉震驚地瞪著房中的不之客。謹軒今晚到底是怎麽啦,怎麽老是陰魂不散呢?

    “等你啊!”謹軒理所當然道,順便還躺到了床上。君的床上好軟好香啊!跟君一樣,都那麽讓人陶醉。

    “你……你給我起來。”傲君快步走過去,一把要將謹軒拉起來,滿臉怒氣道,她已是忍無可忍了。

    但謹軒還是一直躺著不動,任傲君如何拉他,就是不肯起來,而且幹脆還閉起眼睛,裝死。

    “歐陽謹軒,你到底想幹什麽?”傲君終於忍無可受地大吼起來,今晚她已經被他給璀璨得神經衰弱,連自己的房間都能走錯,想不到他現在還不放過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佛都有火了。

    “幹什麽?這得問君了。”謹軒突然睜開眼,手一拉,將傲君給拉下,再一個翻身,將傲君給壓在身上,眼光淩厲地直射著傲君,淡淡道。

    怒了,她終於怒了,他還以為她真的能一直這樣對他不鹹不淡呢!君,你可知,你對我的淡漠真的很讓我心寒,為什麽你明明是個女子,卻還是一直推拒我呢!我們之間的障礙到底是什麽?可不管是多難的障礙,我歐陽謹軒都會一一輕忽,遇神殺神,遇佛弑佛,誰也無法阻擋我要你的心。

    傲君沒想到謹軒會突然這樣做,竟被謹軒如此輕易拉下,還被他給壓住,立即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強壓下心中的悸動,冷若冰霜道:“起來。”雖強收起不安的情緒,但如雷鼓般的心髒卻不失控製地猛然跳了起來。

    “如果本王不起呢?”謹軒早就料到傲君會抵抗,一手撐在傲君的身側,一手將傲君抵在他胸膛的手給包裹在他溫熱的大掌內,無賴道。

    “謹軒,你說吧!你到底想怎樣?你這樣,會讓我很不安的。”傲君無力地看著謹軒道,她想推又推不開他,對他怒,他當內看見,跟他說的話,他當你是在彈琴,對他冷眼相對,他還當你是熱情如火,她很累了,可沒心思陪他在這耍太極。

    “不安?君也會有不安,本王還以為你根本就沒心沒肺呢!原來還是有感覺的。”謹軒對著傲君又是嘲諷一笑,他今晚似乎很喜歡露出這樣的笑容。

    “夠了,那天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我是不可能會接受一個男子的,你別費心思了。有什麽事就說,說完就給我走,別打擾我休息。”傲君臉深深一沉,渾身立即散呼冷凜的寒氣,冷得毫無感情道,眼中同時露出了厭惡,眉頭深深地皺起,又道:“而且我也跟你說過,你的靠近讓我覺得惡心,所以麻煩你,立即從我身上移開,我可不想今晚做惡夢。”

    哇,好惡毒的話啊!如果是她自己聽到有人這樣說她,那人至少會變成熊貓,但謹軒應該不會打她吧!那天她說的話比這還傷人,他都沒對她這樣,所以現在應該也會很安全。頭微微地撇開,她不想看見謹軒眼中的痛苦,那天謹軒拿絕望的眼神,比打她一頓還要讓她難受,她似乎可以預見謹軒又再次受傷的眼眸,而她的心又痛了,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自虐狂。

    謹軒靜靜地看著決然撇過臉去的傲君,不一言,但也不是如傲君所想般,充滿痛苦與絕望,而是眼眸越的顯得幽深,如一泓深不可測的黑潭,看不到任何思緒,但握著傲君的手卻緊了緊:君,道現在,你還要說這樣的話嗎?我已經全都知道了,我不會再讓你逃開的。

    兩人之間都陷入了沉默,各懷著心思,但不一會兒,傲君就受不了,並不是兩人之間的沉默讓她受不了,而是身上壓著一座那麽重的泰山,壓得她都快不能呼吸了,而且最要命的是這座‘泰山’還有呼吸,他溫熱的氣息直直地噴在了她的臉上、頸間,弄得她好癢啊!

    可剛想再開口,身上之人似乎並不想再從她的嘴裏聽到傷人的話,兩片溫熱的性感薄唇壓了下來,堵住了所有要出口的話,傲君先是一愣,接著劇烈地掙紮起來,雙手用力地要推開眼前人,可卻撼動不了他半分。

    謹軒本隻是想堵住那惱人的雙唇,卻不想剛一碰到那渴望已久的雙唇,就一不可收拾了,多日來的思念,知道她是女子時的喜悅與惱怒皆化成這一吻,不自覺地加深了這一吻,帶著微微的恒,帶著深深的痛惜,帶著刻骨銘心的愛戀,先是重重地蹂躪著她的唇,直吻到她眉頭深深地皺起,壓住她不斷掙紮的身軀,抓住她不斷推開的手,慢慢地放輕的力道,改而溫柔地細細描繪著她的嘴形,輕柔地吸吮起來,像是在品嚐美味一般。

    傲君慢慢地沉浸在他溫柔的吻中,掙紮的身軀慢慢地停了下來,推開他的雙手更是無力地貼在他的胸膛上,緊閉的貝齒輕啟,謹軒這時便趁機溜了進去,引起她的丁香小舌共舞,他溫熱的舌頭掃過了她每一個地方,與她的小舌玩起了追逐遊戲。

    一股曖昧的氣息慢慢地縈繞在兩人之間,傲君無力的雙手已攀上了謹軒的頸間,而謹軒的手則移到了傲君的腰間,將她微微抱起,緊緊相貼的身軀間並無半點空隙,房中的溫度急劇上升,而忘情的兩人渾身更是如火山般,而且還有上升的趨勢。

    “君,我好愛你哦……”謹軒深情地喚了傲君一聲,本就極富磁性的嗓音此時更顯低迷沙啞,說不出話得魅惑人心,眼神迷離地深望了此時因情欲而更顯迷人的傲君,烏黑的眼眸因染上情欲而泛漾著水氣,還有她身上剛剛沐浴完的清香,這無一不讓他本就瀕臨崩潰的神誌完全消失,他已不滿足於一個深吻了,他想要更多更多,他要她,他現在就想要她……雙唇依然不舍離開她甜美的嘴唇,手輕輕地扯開她潔白的衣袍。

    謹軒充滿情欲的呢喃還有他解開她衣服的動作卻讓迷失在他吻中的傲君瞬間拉回了遠去的神誌,天啊!他這是在幹什麽?他竟然在解她的衣服,他要幹什麽?難道他……她雖不懂情,但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新人類,如果她連現在是什麽狀況都不知道,那她就白活了。可不,不行,不能讓他這麽做,雖然她的身體還是在急劇的升溫,似乎想要得更多,似乎並不想拒絕謹軒,但她恢複過來的理智卻很清楚地告訴她,他們這樣做事不對,如果她今晚放任自己,那以後……她不可想象。

    “啊!”正在‘忙碌’的謹軒突然覺得唇上一疼,一個驚呼,離開了傲君的唇,一股血腥味充滿了他與傲君的口腔,該死的,她竟然咬他的唇,而且還咬得那麽用力,都流血了,真狠。但這一痛,也讓他遠去的神誌拉回了不少,但深邃的雙眸裏濃濃的情欲還未散,低頭看著還在喘息未定的傲君,她的雙唇被他蹂躪得微微腫起,上麵又淡淡的血跡,那是他的血,眼中同樣還留有未消的情欲,頭已散亂開來,披散在床上,潔白的衣袍已被他給完全解開,裏麵的中衣也微敞著,香肩微露,起伏的胸膛上已明顯地看出了女性的特征,真是一幅旖旎的畫麵,看得他的眼光更加地深沉,被拉回的神智又一點一點地遠離他而去。

    幸好,在他又要再時空之際,傲君帶著餘怒的聲音冷冷響起:“歐陽謹軒,我說過不許你再對我做這樣的事,你當我話是放p是不是?”情欲未散的她,聲音並不似平常般的冷,反而顯是沙啞低沉,可能是過於心虛,連粗話都說出來,畢竟剛剛她是十分享受這個吻的。

    這下,謹軒算是真正地恢複了神誌,看著暴怒的人兒,聽著那粗話,不覺一笑,嘴角勾起個迷倒天下眾生的笑容,同樣沙啞低迷道:“嗬嗬……想不到本王的君也會講粗話,這可與你儒雅的莫君公子的形象完全不符哦!而且,君,你以為你現在的樣子,還能再對我說,你喜歡的是女子,你要的是娶妻生子,你討厭男子對你做這樣的事,因為你是男子嗎?你還能理直氣壯地說,你不能接受本王,是因為你接受不了男人與男人間的愛情嗎?你還能說……你是男子嗎?”最後一句話,卻是輕輕地伏在傲君的耳邊說的,說完還惡作劇地輕咬了一下傲君晶瑩剔透的耳垂,很滿意地感覺到傲君不可抑製地一顫。

    “你……”傲君一驚,低頭看了自己一下,眼前一黑,似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但卻是擺在眼前的事實,他到底還是知道了,可這又怪得了誰呢?要怪也隻能怪自己不該沉醉於他的吻中,要怪就怪自己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危機,對謹軒的警戒性太差了,從沒想到沉穩的謹軒也會有如此失控的時候,要怪就怪自己明知他今晚很不‘正常’,還要接近他……不對,他為什麽一點受驚的表情都沒有,他為什麽會如此坦然著接受她由一個‘男人’變成一個女人,他為什麽……難道……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傲君沉下眼眸問道,但語氣卻是肯定的。她早該想到的不是嗎?他今晚的市場,他不同尋常的嘲諷,他句句似無害但對她來說卻如針刺般的話,不正是處處顯示著,他知道了什麽嗎?難道是因為剛剛在浴池中的赤裸才讓他看出來?不,可能不止,或許他會突然出現在她府裏,出現在她的浴室,是因為他現了她女子的身份,現了她對他說的話都是在騙他。

    “我的君還是這麽聰明!”謹軒邊溫柔地將傲君散落在臉頰的青絲給撥開,邊曖昧地笑道,眼神亮地看著傲君。

    “是雨晴告訴你的?”傲君不客氣地拍開謹軒的手,冷著聲疑問道。雪,她應該不會食言才對啊!但除了她跟皇帝姐夫外,並沒人知道她是女子。

    “是你告訴我的。”謹軒神秘地笑了一下道,伸手從懷裏掏出了一樣東西。

    “我?”傲君微皺了一下眉,疑惑地指著自己道。這怎麽可能,她什麽時候告訴他了?她想瞞著他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會告訴他呢?

    謹軒不說話,隻是拿著從懷中掏出的東西在傲君的眼前晃了晃,看到傲君急劇緊縮的眼眸隨著他手中的東西來回移動,這才魅惑地一笑道:“這是你掉的東西嗎?你的東子放在我這這麽久了,怎麽也不來跟我拿回去呢?害得我一直在擔心它的主人因丟失它會傷心,想送回去吧!又不知‘月下仙子’仙歸何處,卻不想,原來是它主人不要它,明知它在哪,也不來拿回去。”

    “你怎麽知道我就是它的主人?”傲君有點失神道,謹軒的笑容,讓傲君眼前一陣暈眩,想不到謹軒的笑容也可以這樣奪人心魄,連她也被他的笑容給震得瞬時腦中一片空白。

    謹軒滿意地看著傲君迷失地他的笑容中,揚起一個更加迷人的笑容道:“因為雨晴的一句話,當她看到這把槍的時候,她說,放眼天下,除了她,就隻有這把槍的主人知道它為何物。你應該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它的主人是月下仙子,也應該記得,當初你是如何用他,逼耶律鷹放我們離開滄軍營的吧?”

    傲君閉了閉眼,選擇了沉默:雪,你真是聰明啊!你雖沒親口跟他說我是女子,但這跟明明白白地高旭他沒什麽區別,除非謹軒是傻子,否則他怎麽會聽不出你話裏的意思呢?偏偏我又不能說你失言,難道真的是天意,還是媽媽的意思呢?

    “怎麽不說了?說我誤會了,說我看錯了,說你確確實實是男子,怎麽不說了?”謹軒見傲君此時竟還選擇沉默,所有的隱忍的怒火一下子都爆了,抓過她的雙肩,陰沉著臉,冷著聲句句緊逼道,深邃的眼眸射出淩厲的怒火,直直‘燃燒’著傲君,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壓得傲君喘不出氣來。

    “我承認我是女子”麵對謹軒步步緊逼的怒火,傲君平靜無波道。這一刻,當苦苦守著的秘密被現時,她突然感到的並不是恐懼,並不是想試圖再說一個謊來圓這個謊,而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像是心頭的重石中玉放下了,心中一陣舒坦。說謊真不是人幹的,告誡眾人:千萬別說謊,即使是善意的謊言。

    “女子?哈哈……原來我的君是女子啊!這麽久了,我竟不知道,我是不是太過蠢了,是是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呢?”謹軒苦笑著大笑道,今晚他忍了太久了,他以為他可以平靜麵對的,可是麵對她的平靜,他心中的苦澀卻陣陣擴大了:她的平靜倒顯得他太過大驚小怪了她怎麽可以如此冷靜?難道她的心裏真的沒有他嗎?她從來就不在乎他是否知道她是女子嗎?

    “對不起。”傲君垂下眼眸淡淡道,她向來不會處理情愛之事,她能說的呀隻是這三個字而已,但謹軒要聽的不是這三個字,而是另外的三個字。

    “對不起?君你哪裏對不起我了,是扮男裝騙了我?是以同為男子為由絕情地傷了我?還是你無法接受我?”謹軒冷冷地笑著反問道。他最不想聽道的便是這三個字,他要的是她的點頭答應。

    傲君剛想說著三個方麵都有,但紅唇剛啟,就被謹軒霸氣又堅定的話給搶先了:“如果是因為前兩個,我原諒你,但三個,我絕不接受,生生世世都不接受,記住了。”

    “謹軒,即使我是女子,我們還是無法再一起的,我會傷了你的,你……何必如此執著。我們做朋友不好嗎?”傲君無力地淡淡道,不可否認,謹軒堅定的話確實深深撞進了她的內心深處,他霸氣而又堅定的眼神讓她差點淪陷,而心卻因一句話竟泛起了陣陣甜蜜,難道,她的心已漸漸地背叛了她,不受她控製了?不,不行,她卻不能放任自己,今日就說清楚吧!

    “執著?是你執著還是我執著?君,你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我,逃避自己的心呢?別再為自己找借口了,別再以會傷了我為借口,你可知我早已被你傷得體無完膚了,隻有你才能讓我受傷的心愈合,如果你真的怕傷了我,就別再逃了好不好?我不可能再隻當你是朋友的,永遠也不可能。”謹軒深深地望進傲君深不可測的眼眸中,堅定地勸說道,君的反應他都看在了眼裏,雖然她如深潭一般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但她狂跳的心,他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他堅信他並不如她外表那般對他無心,她還看不清自己的心。

    “就算是我執著好了,或許你說得對,我是在逃,我的心裏真的有你。”傲君深深地凝望著謹軒,平淡無波道,就像是在敘述一件平常得不得了的事一樣,其實她的心卻如此忐忑不安:畢竟要把心裏深深埋藏的秘密就這樣攤在謹軒的麵前。

    謹軒一聽傲君承認心中有他,竟一時高興得如小孩一樣,之差沒跳起來了歡呼。看著他明明開心得要死,卻還這樣忍者,期待地看著她,她是在不忍再說下棋,但她卻狠了狠心,閉上眼道:“但,我的心裏卻在同時有了另一個人,你說我花心也好,說我怎麽都好,連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何況我隻是個過客而已。”

    謹軒臉上的喜悅瞬間消失無蹤,麵無表情地看著閉著眼的某人,看不出他的心在想什麽,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似乎想從中看出什麽。

    “謹軒……”久久都等不到謹軒的半點動靜,料想中的怒去,料想中的責罵,料想中的傷心並沒有出現,這不禁讓傲君忐忑不安地睜開眼,輕輕地喚道。謹軒深邃的眼眸中蘊含的堅定讓她心驚,她都這樣說了,他還不放棄嗎?

    謹軒突然一個躍起,傲君立即趕到身上一輕,雙手撐起身子,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疑惑地看了一眼站在床邊不想什麽的謹軒,不明白他這樣不一言是何意思,兩人之間又再次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

    正在傲君想著如何打破沉默之際,謹軒一張放大的俊臉突然出現在眼前,剛剛還平靜無波的深邃眼眸閃著動人的亮光,剛毅的臉龐霸氣中散著柔和,緊抿的嘴唇似笑非笑,用他特有的磁性嗓音堅定道:“君,我不管你心裏還有誰,不管你如何多情亦或是無情,也不管你是什麽過客者。我隻知道,你淩傲君,注定是我的軍師,是我的王妃,是我的最愛,你再怎麽逃都逃不掉的,記住,隻要是我歐陽謹軒想做的,沒人能阻擋得了,就算是逆天而行,我歐陽謹軒也要跟天鬥一鬥。”此時的他宛若天神一般,目空一切,這就是戰場上無人能敵的‘冷麵戰神’,隻要的他是炫目的,比天際最耀眼的星光還要明亮,炫得人張不開眼睛。

    傲君深深被他的話,他的神情給震住了,腦中瞬間一片空白,紅唇輕啟,但就是說不出話來,深不可測的眼眸波光流轉,本已靜下來的心跳得更加厲害。

    謹軒被傲君的表情給逗得心情更加愉悅了,輕輕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個輕吻,伸出指頭,輕輕地撫了一下道:“這是印記,我歐陽謹軒的印記,你是我的,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做我的王妃。”說著踏著輕快的步子走出了房間,留下尚在錯愕中的傲君。

    他還有很重要事要進宮找雨晴呢!雖然現在已經很晚了,宮門已關,但那一扇宮門擋不住他的。隻要君的心裏有他,他都有機會的,不管她心中還有誰,他一定會讓他們統統滾出君的心裏,而又打贏這場仗,雨晴可是很重要的,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最了解君的,應當屬雨晴吧!

    待謹軒走遠了,傲君這才回過神來,呆呆地撫上自己的嘴唇,酥酥麻麻的,像是有電流從他的身上流到她的身上,現在是什麽狀況啊!

    傲君頹然地往後一倒,謹軒的話一直如播放器一般,不斷地在她的耳邊播放:你淩傲君注定是我的軍師,是我的王妃,是我的最愛……真是注定的嗎?啊!我到底該怎麽辦呢?

    “別跳了,跳什麽跳啊!不就是一句話嗎?別跳了,再跳我殺了你……”傲君竟然幼稚地衝著不受自己控製的心威脅道,真是瘋了,就算不瘋也跟傻子差不多了,真是心亂如麻啊!都是謹軒害的。

    “啊!”任傲君如何威脅,她的心更是不可抑製地狂跳起來,全亂成一團的,理不清,剪不斷,傲君幹脆大喊聲,悶進被子裏,在心中對自己說著,不想不想,睡一覺,睡醒了就沒事了,忘記忘記,忘記今晚生的一切,睡覺。

    可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一會浴室中赤裸相對的情景浮現在眼前,搖搖頭,甩掉這個令人耳紅心跳的情景,可另一個更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麵但自動地跳入她的腦海中,就在這張床上,他們差點坐了不該做的事,該死的,她剛剛怎麽就會迷失在他的吻中呢!為什麽她每次都無法拒絕他的吻呢!為什麽他跟耶律鷹的吻,似乎給她的感覺並不相同呢!他們不是同時在她的心中占了同樣的位置嗎?她不是同時愛上他們嗎?既然同是愛,為什麽會不一樣呢?難道是她哪裏弄錯了嗎?啊!好煩啊!不想了……硬逼著自己不去想這些煩人的事情,可謹軒的話卻又趁機侵了進來,擾得她不得安寧,啊!救命啊!

    就這樣一晚上都被這些煩人的事給折磨得無法入睡的傲君,二天一起來,她的太子太傅府就多了一隻國寶,而她就是那件國寶,兩個大大的熊貓眼實在把老管家給嚇得半死。

    “我沒事!府中是不是生了什麽事?怎麽大清早就那麽吵?”傲君無力地揉著額角,對著一臉擔憂的管家淡淡道,可眼中卻射出了淩厲的寒光,凍得人猛顫。

    昨晚被謹軒那個不平靜的夜已搞得整晚都睡不下了,想不到天亮的時候,剛要睡去的時候,卻突然被清晨的吵鬧給吵醒了,害得她頂著個熊貓眼一臉怒氣地從床上翻了起來,如果讓她知道是誰大清早擾她清夢,那人就慘了,不讓他斷手也要讓他一個月說不了話。

    看著眼前恐怖的傲君,管家抖了一下,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臉色變了幾變,嘴角不斷地抽搐著,他實在不知該怎麽說,他活了大半輩子,什麽沒見過啊!可說實話,這絕對是從古至今從未有過的,誰也無法想象這是真的。

    “說。”傲君皺了皺眉一個低喝,讓管家差點腿軟,看著管家古怪的神色,還有他的支支吾吾,傲君更急好奇,什麽事能讓她如狐狸般的管家難以開口。

    “是,是謹王爺,他……”管家顫抖著聲支吾道,怎麽冷的天,管家頭上竟流下了汗來,看來他被傲君跟謹軒給嚇得夠嗆的。

    “謹軒?他來了嗎?他這麽啦?”一聽到謹軒,傲君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無力地靠在床頭道。就算是謹軒來了,也不用弄那麽大的動靜吧!

    “是,謹王爺他一早就來了,他……”管家一提到謹軒,臉色就變得更怪的,想笑又不敢笑,簡直不知該怎麽說了。今天的謹王爺太怪異,把他們全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給嚇得半死。

    “他在哪?”傲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淡淡地問道。不就是一個謹王爺嗎?需要怎麽難以啟口嗎?真是萬惡的貴賤尊卑啊!

    “他……他在廚房。”說道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管家幾乎是從喉嚨裏出來一樣,聲音低得不能再低了,臉上的神情也已到達的頂峰,再憋下去,一定會爆血管而死。

    “廚房?”傲君不可置信地反問道,眉頭皺得更深了,管家雖說得輕,但內力深厚的她卻很清楚地聽到了,隻是謹軒一個王爺一大清早地跑到她府裏的廚房幹什麽?

    “是。”管家點了點頭道。

    “暈,他在廚房幹什麽啊!”傲君直接想暈過去得了,半眯著眼無力地問道。見管家一副說不出口,漲得通紅的臉,傲君心想等他說,也不知他要憋到什麽時候,一擺手,站起來道:“帶我去看看吧!”她到想看看謹軒到底在廚房做了什麽,讓管家一副要捧腹大笑,卻要硬憋著的樣子。

    “是。”管家想要過來扶住傲君,卻被傲君一個手勢給阻止了,隻好在前方引傲君前往廚房。

    傲君一臉鬱悶地隨著管家前往廚房,怎麽一路上沒見到半個人啊!雖然她府裏人不多,但也不至於一個人也看不到吧!人都到哪裏去了。一來到廚房外,她就更鬱悶了,不就是一個謹王嗎?用得著所有人都在這陪著他嗎?真是的,折磨了她一個晚上還不夠,一大清早還要繼續折磨她……其實心裏還是蠻好奇,他堂堂一個王爺進廚房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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