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毒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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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君剛要開口,突然感到一陣無法忍受的錐心之痛,“啊”的大喊一聲,全身血氣倒流,半頭的白隨風亂舞,折磨了她半年的“悲白”竟然提前作了。

    難道今日真的是她的大限嗎?謹軒……

    “門主……”聖橙聖青一陣驚呼,眼疾手快地出手製住了聖君的穴道,聖君立即癱軟倒下,眼前一黑,毫無意識了。

    “聖君……”謹軒放下成舞盈,奔到聖君身邊,顫著聲驚呼道。

    黃櫻伸手,把起了聖君的脈搏,臉色瞬變,瞪大眼睛,壓住聖君脈搏的手顫了顫,抬頭看了聖君那頭半白的白,不可置信地掃了聖仙門個人一眼,他們竟對她點了點頭,證實了她的想法。

    謹軒看到黃櫻瞬間變了的臉色,再看聖仙門個人難看到極點的臉色,心裏是難以言喻的心慌與害怕,怒吼一聲道:“聖君到底怎麽啦?”

    黃櫻剛要開口說話,聖青便忙接到道:“門主被聖赤的邪功傷到,想必是氣息不穩,才會如此,王爺請放心,有黃櫻在,門主很快就沒事的。”

    謹軒哪會相信,冷著聲道:“本王要聽實話,那一頭白又是怎麽回事,黃櫻,說實話。”被傷到?哼,如果隻是受了傷,你們會是這個表情嗎?

    “王爺,聖青姐姐說得是真的,門主隻是心脈被邪功所傷,才會導致氣息混亂,至於白……”黃櫻一接到聖青等人投過去的示意的眼神,壓下心中的疑惑,肯定地對謹軒說道,隻是這個白,她不知道該以什麽借口來騙過睿智的謹王。

    “至於白,那是因為門主修習天坤神功所致,每次完功之後,門主就會這樣,沒事的,等回複過來就好了。”聖橙桃花眼一閃,似輕鬆般地解釋道,那無所謂的表情,還真有說服力。

    隻是知道真相的他們明白聖橙這句話說的有多麽的沉重,他們的心有多痛:門主中的“悲白”的毒這次竟然會這麽快就作,半個月,隻是半個月時間,毒就作了,沒有了東方的七彩蓮,門主怕是……就算黃老在這也是無計可施啊!難道上天真的要對門主這麽殘忍嗎?連最後這一個月的時間都不肯給門主。他們好像告訴謹王真相,但沒有門主的允許,他們不敢自作主張,畢竟門主一直不肯與謹王相認,便是因為這個隨時都有可能再次離去的原因。

    “聖仙門的武功果然神秘難測,難以用常理推斷啊!”謹軒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嘴角輕勾,冷笑著道,渾身散出強勢的壓力。或許聖君的白真的是練所謂的天坤神功所致,但他絕不相信事情真如他們說的那般簡單,聖君一定是有什麽事?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麽?

    謹軒別有意思的話,讓聖仙門眾人心虛地低下頭,聖綠突而大聲喊道:“別廢話了,快扶門主回房吧!”

    “對對……快扶門主回去……”聖橙、聖青連忙就要去扶聖君,卻被謹軒攔住,在他們的疑惑中,謹軒一把抱起聖君,狂奔回房,轉過頭見聖仙門人竟愣在那裏,大吼一聲:“黃櫻,你還站在那裏幹什麽?”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聖君不能有事,他寧願選擇相信聖橙他們的話。

    黃櫻回過神來,立馬跟了上去,聖橙等人也追了過去。

    這時天已大亮了,黑暗已去,迎來的光明,卻無法驅散眾人心中的悲傷與陰霾。

    由於聖君的房間已被毀得差不多了,因此謹軒便把聖君寶刀他的房間,輕柔地放在床上,輕拭了一下她額上的汗珠。

    “王爺,我要給門主醫治了,外人不便在場,請回避。”黃櫻一進到房間,便出聲道。

    謹軒抬頭看了聖仙門眾人一眼,慢慢地站起身,走出房門,臨出房間之際,特有磁性的低沉聲音便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希望你們說得是真的,聖君真的沒事。”

    看著謹軒走出房外,關上門,聖橙等人這才收起無所謂的笑臉,一臉嚴寒地走到床邊,眼眸盛滿水霧。

    “啊!”床上的聖君悠悠轉醒,無意識而又痛苦地叫了一聲,額頭上又開始滲出汗珠。

    “快,小櫻櫻,門主的毒又作了,快幫門主施針。”聖青焦急地喚道,門主那慘叫的一聲,深深地刺痛了他們的心。

    黃櫻連忙拿到金針,對著聖君的穴道插了幾下,再拿出一顆藥丸,看了聖橙他們一眼,見聖橙他們點了點頭,顫著手一把掀開了聖君臉上的麵紗,時間再這一刻停住了,眼前是一張絕美的熟悉的麵孔,拿藥丸的手顫了顫,眼眸瞪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置信:這,這怎麽可能?門主竟然會是她?在世人眼中已被成舞盈害死的莫君,他們的門主竟然是莫君,聖君就是莫君?天啊!她是不是在做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櫻櫻,別呆了,等下再給你解釋,快把藥丸給門主喂下。”聖橙急切地推著看著聖君也就是莫君呆的黃櫻道。

    黃櫻這才從盛驚中回過神來,將臨離開前,聖黃給她的藥丸喂聖君吃下,漸漸地神情無比痛苦的聖君慢慢地平靜下來,雙目緊閉,嘴唇緊抿,額頭上還是不斷地滲出了汗珠,絕美的臉龐毫無血色,帶著疲倦與痛苦……但總算睡下了。

    “聖青姐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黃櫻轉過頭,皺了皺眉,對一臉擔心與悲傷的聖青等人問道。太還未從門主中了巨毒的噩耗中回過神來,便被聖君便是莫君這個讓人難以置信的真相給震得完全暈了,他的腦袋裏一團亂麻,充滿了問號:為什麽莫君會變成門主?門主中的到底是什麽毒,這種霸道的毒,她從未遇到過。

    “哎,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樣,門主她便是半年前名震天下的一軍師,當朝太子太傅莫君公子。”聖青一臉倦色地坐在椅子上,歎了一口氣道。

    “半年前,我得到消息,聖赤一直秘密尋找的淩傲君便是前任護法風炎兩位師叔的唯一弟子,風炎護法在臨死前將天乾神劍與天坤神功交給了她,並將門主之位傳給了她,而聖赤急著找她,便是為了天乾劍與天坤神功,但他找遍天下也找不到淩傲君,隻因,淩傲君已化名為莫君,成了龍軒皇朝智蓋天下,運籌帷幄的莫軍師。而半年前各閣主正為了門主一位而爭鬧不休,誰也不服誰,聖仙門麵臨著最大的危機,這時,我與黃老無意中得知聖赤遍尋不獲得淩傲君有可能便是當今膾炙人口的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所以我與黃老連夜趕往京都,剛好在在最危急時刻,救了莫君公子,將他帶回聖仙門。”聖橙像是在回憶往事般細細敘道,眉頭微微皺起。

    “那時,聖仙門打亂,各閣門下人大打出手,尤其是針對赤閣,而我們各閣主卻冷眼旁觀,甚至相約於聖仙仙山峰決鬥,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強者,當我們打了兩天兩夜還分不出勝負,正在這時,一個如謫仙般的潔白身影飄然而落,手持天乾劍,絕美的容顏,冷傲的氣質讓所有人瞬間屏住了呼吸,腦中一片空白,隻是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仙人,在看到她額前飄著的兩縷白絲毫不影響她的絕美,反而為她冷漠淡然增添了滄桑與冷酷。待回過神來,看到她手中的天乾劍,我們不屑地出言攻擊她,即使黃老說明了一切,我們也不承認她,不理她,再次打了起來。這時。她飄逸的身形一動,天乾劍輕輕一揮,便將我們所有人都給分開了,輕易地製住了我們,並運用她過人的智慧,化解了聖仙門的危機,讓我們心甘情願地承認了她,再加上得知她便是我們最崇拜的莫君公子時,我們就已誓死一生追隨於她。”聖綠眼眸亮,帶著陶醉地細細道,陷入了當時那讓天地失去顏色的一幕。

    “原來如此,那門主中的毒?”黃櫻邊聽邊點頭,又想起傲君所中的巨毒,忙問道。半年前,聖仙門的內亂,她深有體會,那真的是聖仙門創教以來,受到的最大的一次重創,但卻在門柱出現後,迅地恢複,似那次重創並沒有對聖仙門造成多大影響般。對於門主,雖未見其人,但光聽向來心高氣傲,除了上任門主,誰也不服的各閣主一談起門主皆臉露崇拜與恭敬,連冷酷無情的聖藍也不例外,她就一直在好奇,門主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天底下竟有人可以與莫君的天眾奇才相比?可沒想到,原來門主便就是曠古器材莫君。

    “哎,我聖紫從小便與毒打交道,對於‘悲白’卻隻是在很小的時候聽風師叔提起過,翻遍毒經,遊遍天下也找不到有關於‘悲白’的隻字片語,真是枉為天下一毒啊!而黃老終於在一本古書上找到有關‘悲白’的記載,但卻隻是一句話而已,嗬嗬……無藥可救,身心受到最大的折磨而死!天下一神醫與天下一毒聯手竟對‘悲白’這種毒束手無策,眼睜睜地看著門主受盡‘悲白’的折磨,一頭青絲漸漸變白,命懸一線,當時我們真的恨不得將自己的雙手給砍了,還稱什麽神醫與毒女啊!幸好,橙與東方是生死之交,東方知道一切真相後,不惜耗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從冰海之下尋來了天下一解毒聖藥——七彩蓮,解了門主被‘悲白’折磨之苦,但卻隻是暫時壓住毒性一個月,一個月後,須再服用一朵七彩蓮,否則門主必將……這半年來,一直都是靠東方尋來的七彩蓮壓製住‘悲白’的毒性,我與黃老卻始終找不出徹底的解毒之法,而七彩蓮天底下隻剩一朵了。”聖紫的娃娃臉上蒙上了層不屬於她的滄桑與懊惱,自責道。

    “‘悲白’?連你跟師傅都解不了,難道門主真的沒救了嗎?”黃櫻眼眸一陣黯然,垂下頭,喃喃道。怪不得師傅這半年來,一直在找尋古典醫籍,整天埋頭於醫廬,除了每個月去找門主外,從不出門,原來就是在為門主尋找解毒之法。‘悲白’?可笑啊!她這個天下一女神醫連聽都沒聽說過,如何才能救門主呢?

    聖紫轉頭看向在睡夢中仍緊抿著嘴唇,額頭仍不斷地滲著汗珠,哽咽著道:“門主現在又毒了,黃老的藥丸隻能護住聖君的心脈一天,如果再沒有找到解毒之法,或者找到七彩蓮,怕是……怕是過不了今晚。”眼眶中已盈滿了水霧,眼淚快要流下來了。

    “紫,門主這次為何那麽快就作,一朵七彩蓮不是可以壓製毒性一個月嗎?為什麽才過了半個月,門主就毒了,而且似乎比前幾次更痛苦?”聖紫的話,讓聖青整個人跳了起來,急切地問道,兩行清淚從她臉頰流了下來。不,她不信,不相信門主隻可以再活一天,那樣太殘忍了,對門主,對謹王太殘忍了……

    “我想是聖赤的邪功傷了門主的心脈,激起了被壓住的毒性。”聖紫哽咽著也流下了眼淚。

    “聖赤,又是聖赤這個叛徒,臨死了,還要害人,這種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不,該永不生……”聖綠也邊哭邊咒罵聖赤道。

    “青、紫、綠、小櫻櫻別哭了,我相信……門主這麽好,這麽厲害之人,一定會有奇跡出現的,我這就派人去尋東方,看看東方找到七彩蓮了沒有?”聖橙深吸了一口氣,微紅著眼眶,安慰著哭得像淚人一般四人道。這麽多坎坷,門主都挺過來了,他相信這次門主也一定能渡過這一劫的。

    “橙說得對,我這就立即飛鴿傳書給黃老,讓他趕緊過來。”聖綠深吸了一口氣,抹了一下眼淚,堅定道。

    “恩,好,我們別在這打擾門主休息了,小櫻櫻,你去幫謹王他們療傷,我和紫留下來照顧門主,如果門主醒了,我們再叫你們。”聖青也抹了下眼淚,拍了拍黃櫻的頭,沙啞著聲道。

    “恩。”黃櫻淚眼朦朧地點了點頭,輕聲道。

    聖橙等人再看了傲君一下,輕輕地走了出去,唯留下坐在床頭的一臉擔憂的聖青、聖紫與陷入極度昏迷的傲君。

    竹林處,一個身著黑衣,臉帶黑巾的黑衣人雙手負後地站著,閃著邪氣的眼眸似是陷入了沉思一般盯著眼前的竹子,雖隻是靜靜地站著,但渾身還是散出了一種王者的氣勢,高貴的氣質卻給人無形的壓力。

    “這是你給本王的吧?”謹軒悄無聲息地來到侍笛的身後,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伸到侍笛身前,用特有磁性的嗓聲淡淡道,深邃的眼眸閃著了然。

    侍笛邪氣的眼眸閃過一絲笑意,伸手拿過紙條,一展開,上麵寫著:七刹未死。握在手中一用力,紙條立即化與灰燼,帶著邪氣的嗓音道:“哈哈……謹王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果然是你,耶律鷹。”謹軒勾起一抹笑意,淡淡道,眼眸中閃著複雜:耶律鷹,也是‘’害死君的凶手之一,他應該恨他,甚至殺他的,可是昨晚他又多次救他,如果不是他,他與聖君、聖仙門所有人一定會死於此,他們不可能殺得了聖赤。

    “哈哈……”侍笛仰天哈哈大笑,一把掀掉臉上的黑巾,露出一張邪氣的俊臉,掛著邪氣的笑容。

    “耶律鷹,你怎麽會出現在此,成了聖赤的手下?”進尋深邃的眼眸緊盯著耶律鷹那熟悉的邪笑,淡淡地疑問道。耶律鷹,自從君‘死’後,他便失蹤了,滄遼王派出了所有的皇室暗衛也找不到他,他就像是從人間消失了一般,想不到竟藏身於七刹樓,成了聖赤最‘忠實’的手下。

    “嗬……眼見君因我的自私而慘死,我憤恨,我懊悔,我痛徹心扉,我每日以酒渡日,不敢清醒,但卻越喝越清醒,我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想隨君而去,可我沒那個勇氣,我怕君根本就不想見到我。我要贖罪,額要為君報仇,我知道成舞盈的背後還有人,那便是七刹,但七刹太過神秘,我根本就無法為君報仇,所以我想盡各種辦法,加入七刹,接近七刹,成為他最信任的侍笛,幫他控製噬魂。可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七刹的真麵目,也沒見過成舞盈,憑我一力之力還是殺不了他們,知道你跟聖君殺入七刹樓,七刹開始設局之時,我便知道,唯有與你聯手才會為君報仇,隻是想不到七刹竟就是聖赤,他竟然沒死。”耶律鷹掛著邪邪的笑容,陷入回憶道。

    他說得雲淡風清,但謹軒之大事情絕對沒有他說的那麽輕鬆,他一定受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的折磨,還有他的眼睛,耶律鷹是天生的紅眸,為何會變成了黑眸?

    見謹軒一直盯著他的眼眸瞧,耶律鷹無所謂地笑了笑道:“我的紅眸會讓我的身份暴露,所以我用藥物改變了眼睛的顏色,這樣才不會引起七刹的懷疑。”

    他是說的輕鬆,但實則其中所受的苦真的非言語所能形容的:光是改變天生的紅眸,他就受盡了非人的折磨,而且用來改變紅眸的藥物每隔十天便會失效,所以每隔十天他都必須得再次忍受非人的折磨,更加不用說七刹對他的折磨與七刹樓殘酷的生存方式……他本是一國之太子,從小到大,從未受過苦,這次他算是一次嚐盡了人間最殘忍、最痛苦的生活了。

    “耶律鷹,本王相信你當初隻是因為太愛君,才會那樣不擇手段。你也是受成舞盈所騙,君不會怪你的。”謹軒微歎了一聲,淡淡道。雖然當初他也有份分開他和君,但他從沒想過要害死君,君的‘慘死’,耶律鷹心中的痛,心中的苦,心中的悔恨並不比他少,為了君,為了接近七刹,他受的苦已經夠多了,何況他還想犧牲自己的命來護住他,這樣的他,讓他如何還恨得起呢?

    “嗬嗬……無奈如何君的死,我難辭其咎。”耶律鷹自責地笑了笑道,邪氣的臉上竟浮出一抹滄桑,似累了,疲倦了般道:“歐陽謹軒,你是君深愛的人,你要好好活著,我想這是君的期望,至於君對你的誤會……嗬嗬……”轉頭悠悠地看向遠方,接下道:“我會幫你跟她解釋的。”害死君的聖赤、成舞盈已經死了,莫月瑩也受到了懲罰了,現在隻剩下他了,他現在有勇氣去見君了。

    “耶律鷹你……”謹軒一驚道,他知道耶律鷹這句話的意思,但耶律鷹,君或許沒死,聖君可能就是君……

    隻是謹軒這句話還未出話,耶律鷹突而回眸瞭望天際的視線,閃著真誠笑間的眼眸看著謹軒,邪邪地笑著道:“歐陽謹軒,如果沒有小時候生的事,如果不是因為同時愛上君,你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好兄弟,隻是……或許下輩子吧!下輩子我們再做好兄弟吧!”其實不可否認,從小到大,他雖然恨歐陽謹軒,誓要打敗他,但內心裏,他一直都很欣賞,很敬佩歐陽謹軒的。

    “不用等到下輩子,從今天起,你耶律鷹就是我歐陽謹軒的好朋友,好兄弟。”謹軒一手搭上了耶律鷹的肩,勾起一個真誠的笑容,爽朗道。‘噬焰邪君’耶律鷹,謹軒一直也是十分欣賞的,他的才能並不下於他。

    “哈哈……歐陽謹軒,謝謝你,我耶律鷹此生有你這個兄弟,無憾了,能得到你的原諒,我可以安心地走了。”耶律鷹也一手搭上謹軒的肩膀,開懷大笑起來。

    “耶律鷹,你真的能安心地‘走’嗎?你放得下你父王,你放得下滄遼國嗎?”謹軒淡淡地反問道,耶律鷹他竟是一心求死。

    “父王?我最放不下的便是父王,歐陽謹軒,答應我,在我走後,如果滄遼國生了什麽事,你要盡力相助。”耶律鷹停止大笑,眼露愧疚道。他最對不起的人便是他父王了。

    “耶律鷹,其實聖君他……”

    謹軒剛想開口跟耶律鷹說聖君的事,伊天、伊寒便出現在他的身後,稟報道:“王爺,皇上和皇後來了。”

    “什麽,皇兄和雨晴怎麽會離京呢?”謹軒轉過頭,眼露疑惑地自語道,想了一下,平靜道:“皇兄和雨晴現在在哪?”

    “已進府了。”伊天恭敬地回道。他們也很奇怪,皇上皇後怎麽會來呢?而且看樣子還很著急,皇後娘娘自從軍師去世後,便一直留在後宮,整天傷心不已,一步也沒踏出過宮門,現在不僅出宮,還追到這裏來。

    “謹軒。”謹軒剛想去見正軒、傲雪,一個急切的熟悉的女聲便響了起來。

    兩個急匆匆的身影瞬間來到了謹軒麵前。

    “皇兄,雨晴,你們怎麽來了?”謹軒迎了上去,皺著眉頭問道,看皇兄跟雨晴風塵仆仆的樣子,便知道他們是一路快馬加鞭趕來,是什麽事,讓他們急成這樣。

    謹軒還在猜測中,傲雪一把抓住謹軒的手,喘著氣急問道:“聖君在哪裏?”

    “雨晴,生什麽事了?”謹軒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心頭狂跳問道。雨晴怎麽急趕來便是為了聖君?是不是,雨晴也現了什麽?聖君是不是真的就是君?

    “別問了,快帶我去見聖君。”雨晴急拉著謹軒的手,就朝前走去道。她現在還不能告訴謹軒,如果到頭來,證實了聖君並不是君,那謹軒一定會受不了的,一切等她見到了聖君,確定了聖君是不是君侯,再跟謹軒說吧!

    “謹弟,先帶我們去見聖君吧!”正軒一把手攬過急得不得了的傲雪,撫著她的背,邊幫她順氣,邊帶著疲倦之色對進行道。餘角瞥見一旁站著的耶律鷹,心中一驚,也帶著疑惑:失蹤多時的耶律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見到他們也沒什麽反應,似乎已將自己完全置身於塵世之外。但此時他沒心思去理這些了,晴兒這幾天連夜趕路,身心疲憊,再如此著急的話,怕她的身子會受不了。

    “暫時可能見不到了,昨晚與聖赤大戰了一場,聖君受了重傷,正在休息。”謹軒眼眸一黯,沙啞著聲道。黃櫻來給他們治傷的時候,告訴他們聖君的傷已不礙事了,現在正在休息,可看她哭紅的眼睛與一臉的死氣沉沉,便知道她再說謊,可不管他如何堅持要去見聖君,她就是不肯讓他去,聖橙他們也處處阻攔,一再保證,聖君真的沒事,隻是受了那麽重的傷,需要好好休息,而且也說聖君下令,不見任何人,所以他到現在還見不到聖君。但他相信有黃櫻在,聖君應該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才是!

    “什麽?受重傷?現在怎麽樣了?”傲雪一聽到聖君受了重傷,立即推開正軒,再次抓起謹軒的手,急問道。

    “聖赤?”正軒皺了皺眉,尋問地看向謹軒道。聖赤不是早就在邊境之時,被君所殺嗎?

    謹軒點了點頭,將所有的事,與昨晚的大戰說了出來,聽得正軒不斷地皺著眉頭。

    “想不到七刹竟是聖赤,成舞盈也死了?”正軒微一歎道,一臉的思索。想不到上次死的竟是假七刹,而真正的七刹卻是聖赤,隱藏得真深啊!幸虧有聖君的那一步棋,才能引出他,否則龍軒皇朝珍的危矣!聖君,果然智慧過人,這一局棋布得妙啊!

    “恩!”謹軒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哎呀,你們別再管什麽聖赤還是成舞盈了,我想知道的是聖君現在在哪裏?怎麽樣了?”傲雪一下推開一臉鄭重的兩兄弟,手叉腰地大聲吼道。什麽七刹、聖赤的,都已經死了,有什麽好說的,聖君到底怎樣了才是最重要,聖君到底是不是君才是最重要的。

    “他現在在房中休息,聖橙不讓任何人進入房間,所以到現在,我也還沒見過他,但黃櫻說已無大礙。”謹軒平靜道,但深邃的眼眸卻帶著深深的擔憂與不安。

    “房間在哪?既然已無大礙了,便可以見我們了吧!”傲雪烏黑的眼眸機靈一轉,笑了笑道。今日不管誰阻擋,她一定要見到聖君。

    “恩,我們走吧!”謹軒想了想,便點了點頭,將傲雪他們帶到聖君但現在所在的房間。

    剛一走到房門口,邊被聖橙擋住,他不再是一副無所謂的,輕佻的樣子,而是一臉嚴肅是立在他們麵前,聲音低沉道:“王爺,門主已休息了,不便見客,請回吧!”他的神色疲憊,連多出了兩人陌生人都沒注意到。不能讓他們進去,門主雖已醒過來,但現在還很虛弱,怕被他們現真相。

    “今日,我一定要見到聖君”傲雪堅定的聲音引起了聖橙的注意。

    聖橙這才注意到多了兩個人,剛想開口,突然眼前一閃,還未反應過來,穴道就點住了,剛想開口喊出來,一隻手立即點住了他的啞穴,動作一氣嗬成。

    “小軒子,做得好。”傲雪一手拉起正軒的手,稱讚道。傲雪一個眼神,一句話,正軒便知道她要做什麽,趁聖橙一時不注意,輕而易舉地製住了他。

    “我們進去吧!”正軒寵溺地笑了笑道。

    “恩。”謹軒點了點頭,不顧聖橙在那裏急得直流冷汗,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正軒、傲雪、耶律鷹也跟著走了進去。

    房中人沒想到竟有人闖了進來,見到從房外進來的人,手上的動作一停,一條白麵紗飄然落到了地上……

    江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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