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火槍隊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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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全都知道,白兄放心吧。”李定國同白展堂惺惺相惜說道。
白展堂和李定國交代完之後,便刻不容緩轉身又回到了寧海王府的後院之中。
白展堂的輕功果然十分高,所謂是來無影去無蹤,他很快的就回到了後院之中。
他往裏一看,隻見裏麵那些人正匆匆忙忙的運著**果。
他們運輸的速度很快,照這個速度下去,不消半個時辰就可以把**果全都裝到馬車之上了。
果然,過了沒有多久,那**果就被裝到了馬車之上,然後馬車便一輛接一輛的出了寧海王府。
出了寧海王府之後,那些馬車竟然大搖大擺的從正道主街之上往城外走去,一直走到了城門口。
白展堂緊緊尾隨著那幾十輛馬車走到了城門口,他覺得李青峰實在是太厲害了,簡直是料事如神呀!
果然沒有預料錯,他們要把這些**果運出城去。
白展堂便先那些馬車們一步找到李定國,把他看到的事情向李定國說了一遍。
李定國便對兄弟們吩咐,說道:“兄弟們,接下來他們就要帶著那**果出城了,能不能成功就看你們的了。寧海王手下的那些人都是經過訓練的死士,所以我們隻能智取不能力敵。我們要是打架的話,不一定能打的過他們,到時候就要靠你們手中的火槍來發揮作用了。你們都是神槍手,對不對?”
“是,我們都是神槍手。”那些人都大聲喊道。
原來李青峰以前的時候教了他們一首《我們都是神槍手》的歌,他們人人都會唱,以至於軍隊之中流傳著這首歌,而且流傳的甚是廣,人人都會扯開嗓子喊幾句。
“我們都是神槍手,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仇敵。我們都是飛行軍,哪怕山高水又深,在密密的樹林裏到處都安排兄弟們的宿營地。在那高高的山岡上有我們無數的好兄弟,沒有吃沒有穿,自有敵人送上前。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我們生長在這裏,每一寸土地都是我們自己的,有誰要敢去強占去,我們就和他拚到底。”
這就是李青峰教給他的火槍營的弟兄們的歌,火槍營的弟兄們人人都會哼唱的。
如今李定國用這個來激勵弟兄們,弟兄們果然人人受到了鼓舞,軍心大振。
他們都說:“您放心吧。大人,我們一定會按照您說的去做的,一定會做的最好的,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李定國平日裏對這些弟兄們進行訓練一向都很信任他們,所以聽他們紛紛對自己許下保證之後,他心裏這才覺得安慰起來。
其實說起這件事情吧,那也不能怪李定國緊張。
雖然說李青峰之前早已經籌謀好了,一切隻要李定國帶人去實施就好了,而且之前的時候他們的每一步都部署好了。
雖然說寧海王訓練出來的死士都很厲害,但是好歹李青峰這邊訓練出來的火槍隊員手裏也有槍啊。
任憑死士們武功再高,隨便一槍就可以崩了他,但是這畢竟關係著京城幾十萬人性命的事情呀,也難怪李定國還是覺得心裏有些緊張了。
他和手下的兄弟們說完之後,手心都緊張得出了汗了。
他之前的時候曾經跟著李青峰一起去四川打仗,又曾經跟著李青峰去訓練海軍艦隊,什麽樣的大場麵沒有經曆過呀,但是今天卻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緊張。
但是現在已經容不得他緊張了,因為最激烈的時刻已經來了。
因為丁一零手下有寧海王的手諭,所以很快就出了城。
他們剛剛出了城沒有多久,而這時候白展堂、李定國帶著那一百火槍營的兄弟們就一直跟著他們。
大概出了城有五裏地,到了一處樹林之中,李定國小聲的對白展堂說道:“白兄,我們就在這裏動手吧。”
白展堂點了點頭,說道:“這行軍打仗、帶兵謀戰的事情我一向不是很懂。定國兄怎麽說就怎麽是吧。”
李定國便點了點頭,對著手下進行了一個馬上動手的指令。
那些火槍營的士兵們一見到自己的長官發號施令,人人便像憤而出籠的雄師一般,對著丁一零和他的手下便衝了過去。
而李定國則蒙上了一塊黑布在臉上,白展堂也學他的樣子蒙了一塊白布在臉上,兩個人很快就走到了丁一零的麵前。
丁一零沒有想到,眼前忽然會出現了這麽一批人。
他抬頭看了看,隻見眼前的人大概有百八十個,和自己押送**果車隊的人相仿,所以心裏也沒有那麽害怕。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軍隊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練習練出來的,各個都是死士,所以他並沒有那麽擔心。
但是他也不想在這裏就打起來了,畢竟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他便笑著問道:“不知道眾位兄弟是哪條道上的?”
白展堂在心裏憤憤的想:“當初你們不是劫走了朝廷的**果,然後害的我的寶貝湘玉染了瘟疫之後難過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果來醫治嗎?好,現在就還給你們。”
他心裏這麽想著,於是便站了出來,用力喊道:“不用問我們是哪條道上的,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白展堂說的話跟那天丁一零等人打劫**果的時候說的話一模一樣。
白展堂說話的時候運足了中氣,可謂是聲如洪鍾。
那丁一零一聽倒是微微有些驚愕,因為他從聲音之中聽出來了,這白展堂始終是個練家子。
想到這裏,他心中更加謹慎了。
他便笑了笑,說道:“我們這都是小本經營,我們現在運一批布出城去要連夜趕路,還請各位兄弟們放行,如何?我這裏有一千兩銀子的銀票,就請眾位兄弟們去喝茶吧。”
說完,他便拿出了一張一千兩銀子的銀票來。
“我呸!一千兩銀子的銀票就想打發我們。我們這裏有一百個兄弟,你拿這一千兩銀子的銀票出來,那豈不是每個人隻分得十兩銀子,十兩銀子夠我們塞牙縫用的呀?”李定國耍橫道。
丁一零一聽,頓時臉色大變。
他知道今天遇上的恐怕不是善茬兒,但是盡管這樣,他仍舊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所謂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他現在車上所運的那可是**果,要是被朝廷查出來了,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所以他便清了清嗓子,說道:“好吧。既然如此,在下身上還有一張一萬兩的銀票,就俸上這一萬一千兩的銀票給各位兄弟們去喝茶如何?這一萬一千兩的銀票眾位兄弟們分一分,每個人也可以有個百八十兩了,夠的上一般的老百姓過好幾年的了。”
白展堂聽完之後,說道:“這還差不多。”
說完之後,就要去接丁一零的銀票。
李定國拉住了他,小聲說道:“白兄不可,難道你忘了大人的吩咐嗎?”
他說的聲音十分小,所以丁一零也沒有聽到。
白展堂卻把手蒙在嘴邊,趴在李定國的耳朵上,十分親密的對他說道:“哼,丁一零手中的那一萬一千兩銀子也是不義之財,所謂不要白不要嘛,為什麽要便宜他呢?”
說完之後,便走上前去接過了丁一零那一萬一千兩銀子。
丁一零似乎是想試試白展堂到底武功怎麽樣,所以就在白展堂接銀子的一刹那他忽然伸出手去說:“幸會,幸會。”
說完,便用力去握白展堂的手。
誰知道白展堂想也不想,就伸出一根指頭來。
他那指頭往丁一零身上輕輕一點,丁一零整個人就像是木頭一般站在那裏一動都不動了。
白展堂在心裏輕輕的念叨著:“葵花點穴手。”
原來剛才白展堂使出的正是他的獨家絕門“葵花點穴手”。
那丁一零整個人像是木雕一樣立在那裏,周圍他趕車的兄弟頓時被嚇了一跳,人人都要搶上前來想要跟白展堂、李定國等人打起來。
而這個時候,白展堂把銀子取在手中放在懷裏,又不疾不徐的伸出兩根指頭來給丁一零把穴道給解開了。
丁一零常舒了一口氣,這才知道遇到高手了。
因為對於點穴這門功夫他以前的時候也曾經聽說過的,但是隻不過是傳說之中有這麽一門功夫,他卻沒有真的見識過,而今卻讓他真正給見識到了,這讓他怎麽能不心驚呢。
所以他心中再也不敢造次,便對著白展堂和李定國抱著拳行了個禮,說道:“我今天果然是遇到高手了,兩位果然都是武功高強的人呀!就請兩位兄長笑納了這一萬一千兩銀子放我們過去吧。”
這丁一零平日裏也是個硬漢,要不是事關緊急,而白展堂的葵花點穴手又的的確確的震撼了他,他也不會這麽輕易認輸的。
那白展堂接過銀子走到李定國的身邊,卻忽然笑了笑,說道:“非也非也,不可不可。”
“兄台,這是什麽意思?”
丁一零聽白展堂忽然又說要翻悔,不禁有些惱怒。
白展堂點了點頭,說道:“兄弟,你猜對了,我正是要翻悔呀。剛才你非要給我一萬一千兩銀子花,那我也沒有辦法,看你銀子多花不了,隻好幫你使了,但是我可沒說接了這一萬一千兩銀子就不為難你了呀。”
“什麽,你出爾反爾,這不是大丈夫的所為。”
“誰告訴你我是大丈夫了,我要是大丈夫幹嘛還幹這打家劫舍的日子呀,你說對不對?”白展堂嬉笑的說道。
白展堂的態度頓時激怒了丁一零。
丁一零強忍著心中那口怒氣,咳嗽了一聲,說道:“好,你既然這麽說,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今天我們是非動手不可嗎?”
“不錯,是非動手不可,但不是我們,而是我和我的兄弟們,跟你們沒有關係。因為我想你們是沒有動手的機會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像李定國使了個眼色。
李定國點了點頭,便忽然之中從手中放出了一個紅色的信號彈。
原來那就是李定國和兄弟們早就商量好的信號。
他手下的兄弟們見到那紅色的信號彈之後,人人伸出了手中的火槍對著丁一零和他的隊伍就是一陣掃射。
而這個時候李定國和白展堂早已經躲到一邊去了。
丁一零猝不及防,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有火槍。
火槍他不是沒有見過,也不是沒有,他之前訓練死士的時候也有幾百支火槍,但是此次他完全沒有料到路途之中會有劫匪來搶劫,所以並沒有在到火槍在手。
而今竟然來了一隊人,人人手中都有火槍,當然足夠他心驚了。
丁一零連忙往旁邊躲去,但是因為火槍的威力實在是太強了,還是有一發子彈經過他的肩頭掃傷了他的肩膀,讓他肩膀上頓時流出血來。
他連忙打了一個滾兒,滾在地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些火槍營的士兵們人人對著他手下的死士們一陣掃射。
那些死士們都被他訓練的很強大也很厲害,也都是高手,但是他們就是再厲害,怎麽比得上火槍的威力呢。
見到有火槍掃射過來,大部分的人都被掃射而死了,也有小部分的人僥幸躲過了。
但是等到他們再站起來的時候,又有火槍掃射了過來。
就這樣一來一回,往往複複了有大半個小時,丁一零這邊的死士們死了十之**,而今還剩下十個八個沒死的也都受了重傷,躺在地上亂哼哼。
丁一零知道自己要想跟這眼前的這兩個高手和那百八十個火槍手們對抗恐怕是不能夠的了,所以他受了傷之後就趴在地上裝死。
白展堂的眼睛何其的犀利,就在丁一零趴在地上的那一刹那他已經看到了他是在裝死,所以他準備上前去結果了他。
李定國卻用手拉了拉,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大人吩咐過了,要把這個頭目放回去,讓他向寧海王報信,好讓寧海王知道自己到底是死在什麽人的手中。”
白展堂聽完他這麽說後,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也到罷了。”
把這群人消滅了十之**之後,李定國便對手下的弟兄們揮了揮手,說道:“兄弟們,現在你們便把這些**果押運回南京城去,走。”
丁一零聽到李定國這麽說後,心中一沉,他這才明白。
原來眼前的這些人並不是什麽劫匪,而是故意打著劫匪的名號來對自己進行黑吃黑了。
他當初搶劫朝廷**果的時候,也是以打劫的名義,而今人家也借著打劫的名義來搶劫他的,真可謂是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會到自己家,真是報應不爽呀。
李定國、白展堂和火槍手們把強盜的幾十車的**果匆匆忙忙的押回到南京城中去,李青峰早就在那裏候著了。
見到他們押運來之後,便笑著說道:“定國、老白,你們辦事情果然很讓我放心,沒有讓我失望呀!”
白展堂從懷中掏出一萬一千兩銀子交給李青峰,說道:“大人,這一萬一千兩銀子是我誆那頭目的,現在把銀子上繳。”
李青峰卻擺了擺手,說道:“既然是你誆那頭目的,那你就手下唄。反正就一萬一千兩銀子而已,你拿去花吧。”
白展堂聽完之後大喜,連聲說道:“多謝李大人。”
李青峰擺了擺手,說道:“自家兄弟何必客氣,你以後跟著我有你的好處呢。”
白展堂連連點頭,說道:“是,是。”
白展堂這個人倒也沒有什麽壞心思,隻不過他就是稍微有一點貪財。
他以前的時候不這樣的,現在之所以有一點貪財,是希望可以賺更多的錢好回去把銀子拿給佟湘玉,迎娶佟湘玉。
畢竟人家佟湘玉好歹也是同福客棧的老板,而他白展堂隻不過是一個小混混出身,後來雖然做了天下文名的盜聖,但是盜聖再厲害那也隻是一小偷呀!
到後來他又在同福之中跑堂,等到現在跟了李青峰他滿希望有一番大作為。
李青峰又對定國說道:“定國,你也辛苦了。這裏有一些銀兩你拿去犒勞一下弟兄們,弟兄們今天晚上也很辛苦了。”
他邊說著邊拿出了幾萬兩的銀票遞給李定國。
李定國像是早就習慣了一般,說道:“是,大人。”
說完之後,便又抬頭問道:“大人,還有什麽吩咐嗎?”
李青峰想了想,他的目光望著沉沉的夜色,說道:“這件事情現在還不算完,我最怕的就是現在寧海王會反咬一口說**果是我們劫的,所以事不容緩。老白,我現在立刻修書一封,你立刻帶到京城去找王承恩王大人,讓他把這封書信交給周皇後,然後讓周皇後交給皇上。我在這書信之中自會向皇上稟明一切。”
“什麽?大人你要把寧海王打劫**果的事情跟皇上說出來?”
李青峰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不過信與不信就在皇上了,但是不管怎麽樣這麽一來至少可以為我們撇清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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