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惡人先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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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他又轉而對李定國說道:“定國,現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帶領著一兩千個兄弟把這**果押送到京城之中去。如今京城之中有很多的百姓們感染了瘟疫,都等著這**果救命呢。”
“是。”李定國低沉的說道。
李定國聽完李青峰的吩咐之後,便自回去挑選兄弟,帶著兄弟們連夜運送**果去京城了。
而白展堂就在那裏等著李青峰修書。
李青峰平時米粒大的字兒不會寫幾個,而尤其是繁體字寫起來實在讓他覺得頭疼,所以他立刻把張煌言給請了過來,讓張煌言幫自己寫。
張煌言從來不知道李青峰不認識幾個字,所以他聽說李青峰讓自己寫字,不禁覺得很奇怪。
他挑了挑眉毛,說道:“青峰,你這不是跟我開玩笑吧?你可是堂堂的南京第一才子呀,你讓我幫你修書?”
李青峰無可奈何的苦笑一聲,說道:“我也不想呀,可是我今天晚上的時候不小心被熱水把手給燙傷了,你看現在還包著繃帶呢。你總不能讓我這傷病人士來寫字吧。”
說完,他便抬起了右手。
其實李青峰的右手沒有被燒傷,隻不過他不想忙張煌言知道他不認識幾個大字的這個事實,所以就故意用一個繃帶把自己的右手給包起來,造成了這個假象。
張煌言聽完之後便笑了笑,說道:“原來如此。既然這樣子,那我就班門弄斧了。”
說完,他便按照李青峰所說的在那裏寫。
李青峰想了想,說道:“你在這書信之中就這麽寫,你說臣李青峰啟奏皇上,朝廷的三十萬**果之前被劫,青峰一直很關注這件事情。雖然這件事情和青峰沒有關係,但是朝廷的事情也是臣份內的事情,能為皇上分憂解勞也是臣的容幸。”
說完之後,李青峰就對張煌言說道:“分段,分段。”
張煌言笑著說道:“我知道了。”
李青峰繼續說道:“前些日子有人在南京城中高價炒賣**果,賣到幾萬兩銀子一個,臣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悄悄派人徹查。誰知道徹查過之後,發現這件事情竟然是寧海王的十三姨太在幕後操縱的。臣發現了這事之後,就從北京趕回了南京,還派人去秘密查看了寧海王府,發現寧海王府的後院之中藏了幾十萬**果。事關緊急,臣來不及通知聖上。因為這個時候寧海王朱常渝已經打算把這幾十萬**果運出京城了。”
李青峰說到這裏,張煌言又繼續分了一段。
李青峰繼續說道:“臣沒有辦法,就自作主張派人把這**果給劫了下來,現在正十萬火急的運往京城之中,希望可以救助京城的幾十萬人民。一切都是托皇上的鴻福,臣李青峰向皇上說明這一切,免得被小人所誣陷,還請皇上明察。”
李青峰說完之後,便點了點頭說道:“就寫這麽多吧。”
那張煌言寫完之後,對李青峰笑道:“青峰,我給你讀一遍,你看看對不對嗎?”
說完,張煌言就讀了起來。
他讀道:“臣李青峰啟奏皇上,皇恩浩蕩……”
這張煌言聽李青峰說的是大白話,便連連直皺眉頭。
他便按照李青峰所說的,自己用比較文言的話把它重新寫了一遍。
寫完之後,他就對李青峰說道:“青峰,我張煌言好歹也辦過書院,好歹也是一個有學識的人,你也不用說的這麽白話呀?”
他說話的意思之中頗有責怪李青峰,以為李青峰認為他學識淺薄的意思。
李青峰連忙說道:“我並沒有這個意思,隻不過是一時燙傷了手,腦子有點混亂罷了。”
張煌言聽他這麽說,便點頭笑了笑。
其實李青峰哪裏懂什麽文言文呀,他這麽說才符合他的風格嘛。
張煌言不知道,還隻當李青峰有點兒看不起他呢。
寫完之後,李青峰便把這書信交給了白展堂,對他說道:“老白,你腳程快,你這去京城一來一回的想必需要不少時日。這樣吧,你趕到京城之後,就立刻把這書函交給王承恩,讓他交給周皇後,再由周皇後轉給皇上,你就呆在京城之中暫時先別回來了,我很快也會趕到京城之中。這件事情要是我不趕緊去京城之中親自向皇上解釋的話,到時候一定會有小人在崇禎皇帝麵前說我的壞話的。”
李青峰說完之後,白展堂便接過了書函。
他神色鄭重的說道:“大人,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圓滿的完成任務的。”
說完,便去後麵選了一匹馬,然後便連夜趕路走了。
而李定國此時也選好了一千個火槍手來向李青峰拜別。
李青峰又囑咐了他幾句,他便帶著那火槍手們護送著**果連夜往京城趕去。
李青峰在南京城中又住了兩天,和妻子葉婷玉和自己的妾室柳如是、李香君相聚了幾日之後,便又同她們告辭,重新回到北京城中。
那柳如是、李香君、葉婷玉等人自然是不舍得,李青峰不知道說了多少好話,才把她們給安撫住,然後他便帶人重新往京城之中趕。
果然,白展堂很快就趕到了京城。
他到了京城之後,立刻就去拜見王承恩。
王承恩聽說是李青峰的手下,立刻就把白展堂給請了進來。
白展堂把書函交給王承恩,對他陳述了事情的厲害性。
王承恩便答應把書信交給周皇後。
書信到了周皇後手中之後,便轉而到了崇禎的手中。
崇禎看完書信之後頓時大怒,他對周皇後憤憤然然的說道:“朕對寧海王兄也算是不錯,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這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他一定是朕把他貶為庶民,所以就把那**果給搶劫了。”
周皇後在一旁說道:“是啊,皇上,臣妾也是這麽想的。皇上您想呀,那寧海王他把那幾十萬的**果給扣起來放在自己的後院之中隱而不交,而連累京城中死了這麽多,這寧海王兄的手段也未免是太令人不恥了,竟然拿著百姓的性命做賭注。”
周皇後是一個信佛的人,她性子之中也自有悲天憫人的情分。
崇禎聽她說完之後,便憤憤的說道:“幸虧這次李青峰把**果給搶了回來,要不然的話京城之中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周皇後連忙為李青峰說好話,說道:“皇上,李青峰這個人實在是可造之才呀!皇上應該好好的重用他才好,李青峰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的,但是對我大明實在是忠心耿耿。而且如今又為皇上做了這麽大的事情,皇上要是不好好的重用他,那豈不是讓忠臣寒心嗎?”
周皇後平時很少在崇禎麵前說幹涉朝政的話,反而是為李青峰一連說了好幾次的好話。
之前的時候周皇後為李青峰說好話,崇禎聽了覺得很順耳,他覺得周皇後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一次李青峰把**果給搶回來立了這麽大的功勞,周皇後又在一旁說,倒引起了崇禎的一些疑竇。
崇禎聽完周皇後的話,心想:“我這皇後平日裏誰也不幫他說話的,不知道為什麽竟然三番五次的為李青峰說好話,難道是李青峰給了她什麽好處嗎?”
他想到這裏,便又重新對自己說道:“我這皇後也並不是那樣的人,恐怕是我想多了。我要是誤會了她,那豈不是對她不公平。”
想到這裏,他便對周皇後說道:“皇後說的有道理。一切等**果運到京城,李青峰也到了京城再說吧。”
周皇後便笑著點了點頭。
而崇禎這邊聽說了寧海王的斑斑劣跡之後大怒,而那廂丁一零從死躲過一劫,然後連夜遣回到寧海王府中。
寧海王正在等著好消息呢,忽然見到丁一零忽然血跡斑斑的衝了進來,覺得有些愕然,他連忙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
寧海王說這些話的時候,額頭之上冷汗涔涔。
因為他知道一旦出事,那意味著什麽。
一旦出事意味著他寧海王朱常渝不但失去了這個千載難逢的翻身機會,而且說不定還會因為這件事情受到牽連,從此就更難翻身了,要是搞不好還會掉腦袋呢。
丁一零跪在地上,捂著肩膀上血流如注的傷口,對寧海王朱常渝說道:“啟稟王爺,果然是出事了。我們的**果在京城以外五裏地的地方被人給劫走了。”
“什麽?被人給劫走了?”
寧海王聽完之後,整個身子都在那裏不停的顫抖。
半天他才緩過神來,先讓人給丁一零止血。
等到丁一零止血完畢之後,他這才問道:“到底是誰這麽大膽又這麽厲害,竟然把我們的**果給搶走了?”
“這個我也不太好說。他們起先說是搶劫的賊人,我為了息事寧人還拿了一萬一千兩銀票給他們,他們還收下了銀票。誰知道收下銀票之後,他們還是要黑吃黑。”
“什麽?收下銀票他們還要與你們為難?你當時是怎麽同他講的?”寧海王緊縮著眉頭深思道。
“啟稟王爺,我當時跟他們說我車上所運的是一些布匹,是要運到外省做生意的。”
“那他們是信還是不信呢?”
“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信不信,隻不過以我所見這些人並不是真正的賊人,他們就是衝著**果而來的。因為我在暈倒的時候,迷迷胡胡的聽他們的首領說了一句快把這**果運回到南京城中。”
“**果。”寧海王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了,他知道事情遠遠不是自己所預料的那麽簡單了。
他便問丁一零,說道:“一零,你訓練死士的能力一向很強,那些死士各個都是忠心耿耿,人人身手不凡,為什麽忽然會敗倒在對方的手中?難道對方帶了很多人出來嗎?”
“那倒沒有。他們的人數跟我們的人數奇虎相當,也是百八十人。可是那些人人人手中都有火槍,顯而易見的他們是有備而來。”
“什麽,火槍?”
寧海王朱常渝聽到“火槍”兩個字,頓時被牽動了他的心思,他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
整個南京城中能夠調動火槍隊的再也沒有旁人,就是李青峰一個人。
這麽說來,那百八十的火槍手都是李青峰手下的了。
而他之前滿以為李青峰沒有收到飛鴿傳書,卻沒有想到不知道李青峰還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並且還策劃了這次搶劫。
他心裏是這麽想的,但是又不能確定,所以他便對王子承招了招手,說道:“子承,我現在吩咐你去做一件事情。”
“王爺義父有什麽想吩咐的,盡管對子承說就是。”
王子承也在一旁耷拉著個腦袋,他心想:“我之前的時候勸你把**果給燒了,你卻這麽財迷怎麽都不肯燒,現在惹出事來了吧。”
他心裏這麽想著,嘴裏可不敢說,要是得罪了寧海王爺那還不是死罪一條呀。
寧海王對他說道:“你現在立刻去查一查,去查李青峰的行蹤,看看李青峰現在是在北京城裏還是已經回到了南京。”
“是,我現在就派人去查。”
“還有一件事,你趕緊去查一查那些**果的下落。不是說**果已經被運入了南京城之中嗎,看看它們現在在什麽地方能不能查得到?”
“好,我現在也馬上去查。”王子承邊說著邊往外走。
寧海王朱常渝又喊住了他,說道:“你也不必派人去大費周折的查,隻要去派人查李青峰的府邸就是了,相信一定可以查出個所以然來。”
“是。”王子承答應著,便閃身走了出去。
寧海王坐在那裏,直氣得渾身發抖,連聲說道:“李青峰呀李青峰,難道這件事情真是你做的?難道你非要跟本王過不去?本王之所以落得今日這個下場都是拜你所賜,而本王今天這個東山再起的機會又給你破壞了,我一定不會這麽放過你。”
王子承接到寧海王朱常渝的吩咐之後,就派出人去調查事情的經過,他專門派人去李青峰的府上調查。
可是等到調查的人回來之後,卻讓他回報說之前的時候的確是看到有幾十輛馬車進了李府的大門,但是過了沒有多久,那幾十輛馬車就已經出去了,到現在已經出了城了,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王子承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便知道事情十分緊急,刻不容緩立刻去向寧海王匯報了這件事。
寧海王聽完這件事情之後,他在那裏拍著大腿歎氣說道:“這件事情要是我所料到的不錯的話,恐怕當真是李青峰派人劫持了我們的**果,而後又把把這**果運到京城,想把**果給皇上立大功去了。既然如此,李青峰既然你不仁也別怪本王不義了。”
說完之後,他又向王子承詢問道:“李青峰現在是在南京還是在北京?”
王子承頗有些愧疚的對寧海王說道:“啟稟王爺義父,這件事情孩兒派出去的人倒是沒有打聽到。那李青峰的行蹤很是隱秘,竟然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到底是在南京還是在北京。因為這半夜裏一時之間也不好打聽,所以孩兒就先來向王爺匯報這件事情了。”
寧海王聽了之後,他想了想說道:“好,你辦的不錯了。這件事情要是我料的不錯的話,想必那李青峰已經離開了京城,回到了南京。要不是李青峰在南京坐鎮,想必他們是搞不出這個主意來的。既然如此,李青峰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丁一零一直在旁邊忍著肩上的疼痛,他聽寧海王說完之後,便齜牙咧嘴的對他說道:“王爺,那既然如此,我事不宜遲把**果再給劫回來吧。”
朱常渝卻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如今你已經受傷了,而且如果我料的不錯的話,他們人人手中都有火槍,要想從他們手中再把那**果劫回來,並不是那麽容易的。我可不想白白把我養了這麽久的兵力都給葬送了。有一句話叫做人言可畏,人言更能殺人。”
說完之後,他便對王子承說道:“子承,你現在立刻去給本問拿一張紙,筆墨紙硯伺候。”
“是。”王子承便答應著。
於是,寧海王朱常渝便匆匆忙忙的寫了一封書信,然後派人連夜快馬加鞭送到京城去。
因為朱常渝這邊的信使沒有白展堂給力,所以等到他的信使到了北京城之後,已經比李青峰派去的白展堂晚了一日,但是他寫的書函也送到了崇禎皇帝的麵前。
崇禎正在因為朱常渝的事情生氣,他隻等著李青峰那廂的**果一運到京城,然後就開始對朱常渝進行查辦。
誰知道他還沒有開始查辦呢,朱常渝的書信就已經來到了。
他心想:“寧海王兄呀寧海王兄,朕倒是看看你有什麽好說的,做出來這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哼!”
想到這裏,他便把寧海王朱常渝的書函打了開來。
隻見那書函之上寫著:罪臣朱常渝叩見皇上。
啟稟皇上,臣之所以寫這封奏折是想參奏李青峰。
李青峰這個人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為了居功、領功什麽事情也做得出來。
之前的時候臣聽說朝廷的**果被劫持了,臣因為之前的事情被皇上命令在王府之中麵壁思過,所以臣便很少出街。
但是臣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臣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所謂普天之下民為貴、社稷為輕,所以臣便想方設法想把這**果找出來給朝廷解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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